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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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便看到了火光,火焰灼燒著空氣的聲音傳入了耳中,然後就沒了聲息。
這一切來得太快,甚至在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結束,然而Ryan只是仰頭緊緊盯著那個甬道,並且還有閒心攔住了想要爬上去的Sparrow。
「沒事的。」Ryan深深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Sparrow,「他是你的前輩吧,那就相信他。」
Sparrow扭頭看向這個方才為他們進行解說的男人,他不知道Ryan哪來的那麼大的自信,但他仍舊是沉默以對,接著他看到一團黑色的、像是影子般的物體從門內溢出,順著墻壁而下來到了他們的身邊,隨之而來的是Ryan鬆了一口氣的話。
「看,他回來了。」Ryan看著那團影子逐漸變成立體,最後出現在眼前的正是從火場中逃生的陸仁,「你也太慢了點吧,難不成是吃壞肚子了嗎,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陸仁並沒有理會Ryan的調侃,他向著一旁的Sparrow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將他在那間房中的見聞講了出來。
「墻壁上有字。」陸仁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況,以平淡的語氣說著驚險無比的話,「You have defeated the flame,what do you desire?」
空氣中有些些許的火星,那是陸仁說話的時候產生的伴生物,再想起剛才看見的火光,Ryan了然地拍了拍陸仁的肩膀,「好吃嗎?」
面對Ryan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陸仁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有點燙。」
「別真吃壞了啊。」Ryan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陸仁的肚子,接著便扭頭看向一直處在沉默狀態的女大學生,聽過先前的問答他也稍微摸清了她的性格,便直奔主題,「你知道哪些房間是沒有危險的嗎?」
「沒有質數的。」頓了幾秒,諾布很不情願地抬了抬手,「通道里有數字。」
「這種事早說啊。」Ryan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抑制住想要歎氣的衝動,想著這時候要是能有杯咖啡提神就好的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上方的門,「你看到的那些文字應該是謎語,先來看看其他的房間有沒有吧。」
經過一番測試,得出了有兩扇門通向的是安全的房間,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Ryan走到被諾布標記為B的門邊,打開后迅速地將作為探測器的靴子甩了進去。
耀眼的白光突兀地出現,Ryan條件反射般地閉上雙眼,大門猛地自動關閉。
接著他便聽到了聲音。
一切的聲音都在這一刻離他而去,剩下的只有細碎的、又富有節奏的聲音,機械運轉的聲音刺激著他的神經。
就連空氣的振動都聽得一清二楚,傳進Ryan的耳中便形成了一篇獨特的樂章。
幾秒后響動停止,Ryan也從這種狀態中退了出來,然後他聽到了同伴們的聲音,同伴的聲音並沒有什麼改變,但Ryan明顯感到了不同。
Ryan的目光落在正和名為羅逸的青年談笑的女性身上,即使不用刻意去傾聽,他都能將遠在房間另一端的他們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不安。
這是他所聽到的,她的『聲音』。
現在還不是時候,壓下想要走近她身邊的慾望,Ryan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門上。
「這就是他的『聲之魔法』么。」Ryan扯開了嘴角笑了起來,順手再一次打開了門。
靴子消失了。
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Ryan皺了不知道第幾次的眉,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刻在對面墻壁上的文字。
人逐漸聚集了過來。
「怎麼了,Ryan。」肖重有些疑惑地看向陷入沉思的男人,「既然丟進去的東西會消失,這個房間就不能進吧。」
「不,剛才的聲音很奇怪。」
Ryan再一次閉上了那雙藍眼,短短幾秒的聲響在腦海中迴響著,但還不夠,做出這個判斷的他拿起方才一同褪下的另一只靴子,將其丟入了房間中。
靴子完好無損地落在地板上。
「一次性的么。」Ryan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遺憾。
「God saw that the light was good,and he separated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
將墻壁上文字念出來的是跟著赤腳Ryan進入房間的Raincad。
聽著這過分熟悉的語句,Ryan伸手摸向了脖間的十字架卻摸了個空,這時他才想起隨身物品早就被沒收的事實,騰在半空的手只能轉而尷尬地撓了撓脖子。
「要解謎嗎?」Raincad看著手表上的全息輸入界面顯得有些興奮。
「字面意思的話,用把暗從光中分開?」Ryan沉吟著,望著那段話他下意識熟練地在胸前劃出一個十字。
「光是安全,暗是危險。」
突然插進話來的是不知何時進入房間,緊盯著字符不放的諾布。
Ryan與Raincad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著,偶爾還會插進諾布的隻言片語,沒多久討論的聲音突兀地戛然而止。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
「373。」
隨後Ryan便招呼了同伴們一聲,等所有人都進入到這個房間后,他便輸入了密碼。
「獲得D級支線劇情一個。」
再一次聽見這道冰冷機械的聲音,早已沒有驚訝的感覺,他只是吹了聲口哨,誇張地撫了撫胸,「看來我能還債了。」
與先前房間別無二致的房間,照舊是Raincad負責依靠辨認質數來判斷房間的安全與否,只是他在一扇門上遇到了困難。
「那扇門裡面沒有數字,而且……外面是一個垂直層,大概有十幾米吧看不太清,沒有房間。」
聽到這個奇怪的現象,眾人都有點面面相覷。
「是外壁?」
Ryan朝著Raincad的方向走去,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
Raincad並沒有關上門。
他看到了一道黑影。
一直很冷靜的男人大聲地喚著同伴的名字。
他聽見狂躁的心跳聲。
是他自己的。
從用力伸出的手中傳來的,是空落感。
不。
Everybody comes home.
+展开
一
活着是什么概念?
心脏仍在跳动即是活着?那么植物人是否算是活着?
有思想即是活着?那么我算是活着吗?
死亡是什么概念?
心脏停止跳动即是死亡?那么永存历史的人是否算是死亡?
被人遗忘即是死亡?那么我算是死亡了吗?
二
在半个月前,甚至只是十天前,Raincad还只是一个大学生,那甚至不是一个能够拯救世界的年纪,自然也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和经历,但相比其他许多人,他很幸福。他没有催人泪下的感人经历,也没有令人胆颤的艰辛过去,可是他并不感到幸福。要说为什么的话,他会说:“这个世界太无趣了!!”这类中二般的理由。
是的,这个世界是很无趣,没有办法save&load;,只有永不能后悔的N字路口;没有办法遵循绝对的条件,只有无尽的灰色与妥协;没有办法活在过去,只能半强迫的勇往直前。于是,Raincad来到了主神时间,这究竟是命运的恶作剧还是因果必然,我们已无法得知,至少,在这个世界,他过得很开心,明明生死就像是一瞬间,他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充实。“啊啊!!这才是我该生活的地方啊!”他甚至有了这种感想。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三
从一片白光中醒过来,意识逐渐回到身体,环顾四周,似乎大部分人都已经醒了,“唔……”Raincad晃了晃头自言自语,“要是上一场点数够多换个白金之星说不定体质就不会那么差了”待视线清晰了一点,自己身上的变化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穿上了灰色外套和长裤,甚至外套上都绣上了名字。
“难道说?!皇后杀手!”Raincad低声呼唤了自己刚兑换的替身的名字,万幸的是,一个人型的半透明灵体应声浮现。放下心来沉思片刻,他继续喃喃:“所以说是物理性的武器被带走了,而血统及精神上的兑换并没有……哦不”看到地上的几把枪,他只得苦笑“物理性武器是被格式化了啊。”
从刚刚便注意到了,这里似乎是电影《Cube》里的场景,但因为并没有看过,所以也无法分辨究竟是第几部的场景。
“谁知道這是什么片子吗?”不远处传来前特种兵的声音,他似乎自居为这个队的领导者,不过,这也并不让Raincad讨厌,只要不危害到他,万事OK。
“这是《Cube》吧……”他随口答道,然而见视线都汇聚到他身上,却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我只是听說過,还沒來得及去看。”
特种兵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无语,也只好转移话题,“至少我们通过Lai知道这是什么片子了,看来这场我们得靠新人了呢。”从刚进场就发现的几个新人,现在也终于成为视线焦点。
三男一女,哦不,是二男二女吗?自称医生的人正和队里唯一的女性打的火热,“哇——,没想到这里也能看见修罗场,而且好像不止三个人啊……”眼睛向长发青年哪里瞟了瞟,却也只得摇了摇头。狙击手似乎和长发青年认识,而白发的混血健身教练拥有比特种兵还中二的设定,稍微逗了逗却也自讨了没趣。
剩下的是名为诺布的女孩子,典型的三无少女,甚至比三无还过分,说不定还有人格缺陷,“你是女孩子?”“恩。”
“三围呢?”毫不犹豫。
“86,61,93。”毫不犹豫。
…………人格缺陷,确定。
不过,和我没关系就是了。
三言两语结束了介绍,大家也不是会温存的人,紧接着就是解密时间,那么,这次又是怎样的一场游戏呢?
+展开
诺布觉得自己躺在一片冰凉而极度平整的地面上。虽然不清楚自己身处的状况,但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四周还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连一点空气的流动都听不到。
耳机好像不见了。眼镜也戳的自己相当难受。
真是糟糕的状态。
就连衣服也都好像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但除此以外,或许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毕竟身上也本就没有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需要依靠外物才能再认的回忆。诺布听到了人的存在,于是慢慢的蜷缩起来用手指将一绺男性的声音堵在耳外。
“……■■■?”
好像是有人在呼唤另外一个人。
不过和自己没有关系吧,现在的状态怎么说也只是从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来到了另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确认自己所有观察的目光都会被眼镜温和的掩饰掉。看起来有人已经早早的恢复过来,正在房间里走动。
或许不能称之为房间,不过是一个更加有意思的牢笼。由于角度的问题,诺布只能看到四面墙壁以及上面的门。看不到光源,看不到换气设施,看不到除了想被看到的东西之外一切的东西。她用指腹擦了擦自己所能触及的一小片牢笼的材料,心知凭自己仅有的眼镜材料没有办法给它造成什么破坏。
监狱是为了监禁而存在,牢笼为了观赏而存在。
蜷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确实很不舒服,在诺布感觉周围声音变多了之后才悄悄的起身,躲在别人视线的背后。她虽然很舍不得双手堵住自己耳朵时候所能听到的令人心安的血流心跳声,但还是放下双手开始倾听别人的交谈。
“……至少我们通过Lai知道了这是什么片子了。……我是Javier Ryan,是个警……”说出这番话的男性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了一下变了话锋,“曾经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唯一肯定的是你我都是一样的,是要在这里存活下去的伙伴……”
伙伴吗?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捆在一起。不过这里会眉来眼去的熟人还真是有够多,想到这种事诺布就开始不高兴的用舌尖抵着牙齿,烦躁的在心里咒骂着。如果有一个警察在这里,总觉得事情会变得更糟一点。虽然说危机下的集权或许是最优的选择,但是电影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也就是警察那个角色。
平凡、智慧、天赋、爱心、经验和权利。
最后他死了,还拖累了别人。
理性、要理性。诺布这样说服着自己,没有根据和有偏见的怀疑都是非理性的,非理性就代表着无法取得最优解,不是最优解就代表着失败。她死死的盯着下方的门上似乎有什么意义的符号,避免与任何一个人首先发生目光接触。
《Cube》在三年前看完了三部曲,前几天才又复习了一遍一和二。说到底,诺布不喜欢除了第一部以外的其他作品,相应看的时候也没有太花心思。
后悔了吧混蛋。她这样对自己说。
有人在看你了。她这样回答自己。
在被询问了包括了三围之类算不上太隐私的问题之后,其他人终于停止了所谓的社交意向,只有一个坚持要叫自己为诺诺的女性,依旧在试着表达她毫无根据的善意。
“……我们都经历过一样的事情,会保护你们、等回到主神空间以后你们也会拥有力量——”
对于这个诺布倒是挺担心的,力量意味着权利,意味着话语权和人与人之间的分歧,人与人之间的分歧意味着伤害的风险。况且能够就自己的人估计也仅有自己。
“……大家都能活下去。”说完了这样毫无底气的话,对方居然伸出手来表达更加亲密的善意,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捉住了手。
凉、紧张的薄汗、拘束的肌肉线条。明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却试图在给别人带来希望的女性,小心翼翼的说着话的女性,笑容都快要僵硬的女性。
可惜诺布早就忘记了手要怎么和别的有机物接触,只好同样僵硬的勾了勾手指,回应了一个不算善意的紧握。
【请不要再和我说话好吗。】这样的句子,也被她自己困难的嚼碎,还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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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6,511,258.”
“Clear.”
在得到Raincad确认安全的指示之后,Moriar跟在陆仁后面进入了房间。而前几个确认安全的房间都安稳度过,他虽然不至于认为后面所有质数的房间都会完全安全,也觉得一般在刚开始的时候规律不会有太大变化。只不过房间颜色的变化让人眼花,其他一切都很好。
然后,在这个时点,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时点。第一个进去领头的陆仁……就在他眼前硬生生大变活人似的……消失了。
他眨了眨眼睛硬是没敢挪动本来径直向前的脚步,在原地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脚,小碎步一般继续向前走,直到发现继续向前并不会像先前那样突然消失掉到异次元空间才放下心来。
应该没死。他想了想如是下了结论,在心中把这个突发事件归为主神小婊砸的恶趣味。然后他好笑的发现他现在居然会担心队友的安危,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就当做是个好的转变好了,他试图露出一个带有温暖意味的微笑,但是显然失败了。
后进来的人看到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一人而没有看到领头的陆仁,表现出的混杂恐惧的惊愕可比他明显也厉害的多。他尝试着给他们解释他也没完全搞明白仍然一团浆糊的莫名事件和自己的猜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简洁的开口。
“……他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怎样消失?会不会有下一个消失的人?他死了吗?消失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猜测着面前人会产生的疑问,然后找出仅有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补充。
“没有触发任何陷阱的痕迹,就是直接消失。”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参与队友的讨论,只是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他静静等待着所有人讨论的结果,思绪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直觉告诉他那个名叫陆仁的年轻佣兵不会死,直觉嘛,这么有小说主角气质的人。他也觉得自己以这个作为评判别人是否死亡的标准有点儿戏,但他就是——确确实实的思考过自己是否正在被人书写。
……Well。
“……619,403,404.”
“Clear.”
……?
高温。
在踏入房间的一瞬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急剧升高的炙热温度清晰的告诉他只要是个人都撑不下去体内的水分就会被蒸发净尽。失误吗?念头闪过便消失。他向来不在意这些,况且连他的队友现在也无心在意判断者的那点失误。炼金术……氮气……液化……液态氮的温度是……零下一百九十六摄氏度?降温?
他的大脑在一秒间闪过了无数念头,甚至已经超过了他平常最快的思维速度。无数杂乱的思绪间甚至还混杂着“天哪这就是被煮熟的感受吗”这种无聊的想法,所有思绪飘忽而过最后沉淀在底部,大脑中的某个部位在他脑海中具象化的成为一张网精确的筛选出了一个似乎可行的答案。来不及过多思考,他下意识发动了炼金术的血脉能力。空气中的氮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
……
看来还算有效。
他松了口气,感受到房间的温度正慢慢趋于正常。似乎是因为经历了一次生死关头,他的目光不再漫不经心反而像被挑起兴致似的专注起来。
他感觉到只有他工作时才会有的兴奋和专注的情感如火焰在他胸口跳跃,在发动能力取得效果之后甚至生出了一种掌握一切的感情。他像遇到了什么莫大的挑战似的燃起了与之同等的热情,这种感情如藤蔓蔓延生长满布全身几乎连指尖都快忍不住颤抖。而他的表情却表现出与此完全相反的沉静,甚至弯起眼睛微不可查的微笑。
Time’s up.
他摘下眼镜轻声念,淡绿色眼眸里眸光流转仿若有星辰闪烁。
工作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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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
初醒时大脑一片混沌还没来得及思考现在所处的状况就已经下意识发出了赞叹,Moriar眨了眨眼睛试图让仍然模糊的视线清晰,然后才摸索着戴上眼镜。
他微微扭了扭脖子,略微的不适感让他十分怀疑昨晚是不是落枕了。不过很快他就抛下了想这些杂七杂八东西的闲心——周围歪歪扭扭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人,除了一同度过上一部恐怖片的几位以外还多出几个陌生面孔。当然令他不由自主发出惊叹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间房间的极其有趣的构造。
前后左右上下各有一扇门,白色墙壁上的独特花纹。两点极富特点的特征足以让他这个死宅,虽然没看过也能判断出,这部恐怖片的名字似乎是叫……Cube。
会移动的立方体。他试图在脑内寻找着有关这部电影的信息,但显然对此印象不深的他只有一个模糊的判断。这么说只要在原地就行了吗?他尝试着找出些蛛丝马迹,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门上的奇异字符和展现在面前的全息影像清晰的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主神这个小婊砸借了个设定。
还真是挥之不去的单机游戏感啊。
他莫名其妙的感慨着,再加上——他先前在主神空间兑换的炼金术师血统,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他甚至无法在这些地方感到危机,尽管他知道在这里的死亡并不是儿戏而且确确实实的死去。但是所有超科学的东西都出现了,似乎主神的兑换表里还有类似复活币的玩意儿吧?
那么死亡又算什么?无非是花更多的代价就可以读档的存档而已。好吧,至少很有趣。他耸了耸肩决定不去思考这个哲学范畴的问题。
在他神游思维发散的时候似乎新人都已经完成了自我介绍……噢,还有一位。他感兴趣的探了探脑袋,正好碰上在上一部恐怖片与自己一队的Raincad在问那位……姑娘,三围的问题。
“86,61,93。”
哟,这么直白的姑娘还真少见。他的兴趣愈发浓厚起来,甚至有闲心吹了声口哨跟着这位同甘共苦的兄弟一起调侃。
“冷美人,女……”
他想起上部恐怖片某位姑娘的英勇表现,目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司柠茶,音量明显小了不少。
“……不会又是个女汉子?”
但是三无少女正戳他的萌点啊——凌波丽还是他学生时代的女神。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纠结于继续搭讪与否。不过名为诺布的少女显然没有顾及他感情也没有任何要搭理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低头自语。
接下来的时间他除了在考虑用“嘿,姑娘”搭讪是不是会让人觉得轻浮,就是在思考怎样在适当的时候表现一把自己的男友力。当然也不全然是这些——还有今天晚饭吃什么。
他漫不经心的接过Ryan扔过来的枪械,用新兑换的能力一一将枪支转换成小刀,以及应那位名字毫无存在感的东方雇佣兵的人的要求练成了一把小太刀。当然没人会注意到他其中玩了个恶趣味的小游戏,把那把太刀转化成了栗山未来那把刀的样式再转为正常。
他将练成的小刀按顺序抛给自己的队友,然后注意到陆仁和Ryan一起对立方体的攻击显然没有什么效果。这才是RPG游戏的尿性。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仿佛被挑起了兴致的笑容,如果需要找钥匙的地方全都能暴力破解还打什么游戏啊。
他听着少女声音清冷简洁明了的介绍,思考着脱出的方法。三无少女智商高这是动漫的普遍定律,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看人的直觉,总之不出所料,在Ryan询问过诺布全息影像上的内容时,几乎只有几秒的停顿。
“Work them out, you will get 200, bitches.”
“那这个呢?”
……再次稍稍停顿。
“FIRE.”
那位东方人雇佣兵在这句话之后像是听到什么指引般只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就径直向上爬,而这之后的反应让他莫名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来。
火焰啊……他叹息。然后想到什么似的自嘲一笑意外的陷入沉默。
他的指尖习惯性摩擦着刀柄,金属的冰冷质感让他感到安心和归属。他觉得这同样也是他这辈子都逃不过的梦魇,他们这行的人总有什么难以愈合的伤疤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他的显然与火焰不同。他从不畏惧孤单一人在黑暗的长廊里行走,也不惧怕冷漠的看着队友死去后愤怒的眼神和恶毒的诅咒。他大半生的精力都放在枪械上,并不怎么会与人打交道,所以对于这些小插曲向来不为所动。团队只是他活下来的工具,况且遇到状况时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像他这样的技术人员。
他半点愧疚都没有,这就是在那个世界活下去的准则,只是会感到无趣……以及孤独。情感毕竟是件奢侈的东西,不过在这个有违常理的世界他认为可以奢侈一把。
只要有枪。他在心里自语着,反反复复的念。
只要有枪,他就能无所畏惧。他与这种杀人器械几乎已经血脉相连无法分割,握住枪就像是握住了身体的一部分。在刀柄反复不停的摩擦已经使那片金属变得炙热无比,他的动作微微停顿,转而将小刀放在指尖把玩。
他开始期待能否在这个队伍里找到所谓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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