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远坂唯名进入山谷的第六天夜晚,是在山庄度过的。
在早前的种种猜想终于在这个晚上,自当事人的口中得到证实之后,这像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白石沙耶香同他说了许多。
从坦白自己的身份,到说明自己的来意,她看上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显得更加单薄而憔悴,一头蓝发凌乱,眼眶微微凹陷。
她说了很多很多,唯名安静的听着,然后轻声向她提问。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累了。
累得早已转不动自己的视线。
第六天的夜晚像是很长。
说是留了宿过了夜,且算是孤男寡女,像是很有些引人深思的意思。可实际上,却远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这座旧主已证实是他人的豪宅中,他与同样是外来者的白石沙耶香注视着相同的一片蒙上灰色阴影的天幕,个中滋味,实在难以复述。
原本属于铃宫一家四口的这座宅子,在入夜之后消无声息,像是浮动着某种未散尽的沉郁之气,将所有的一切都染上沉重的铅灰色。
唯名站在窗台边,注视着窗外深色的雨幕。
“真的很抱歉……”
有谁带着歉疚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传入他的耳中。
他没有回头。
唯名有些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但这倒也不妨事。他心想,在到了这里之后,他的确是已渐渐变得古怪了。他本不该理会那些有悖常理的事情,不该与这里的人牵扯过多……可他现在却在这里,留在了这里,自己为自己不会回头,身体却擅自做主,已伸手轻而缓和的抚上了女性的发顶。
‘我相信你。’这是他不能说的话。
‘不是你的错。’这是他说不出口的话。
‘一定能出去的。’这是他自己也不信任的话。
‘我会陪你。’……
……
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呢。
唯名开始时并不会总刻意想到她。
那些简单的相交也总交织着种种复杂的疑虑与欺骗,甚至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匮乏,更不要提相知或是别的什么。
到底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呢。
唯名开始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她。
不可信。不值得信任。危险。危险。危险。不能相信她。
他很清楚。
他对她有足够的戒心。
他从没有打算要相信她。
他……
“……”
他很清楚。
“早点睡吧。”
唯名最终也只能这样对她说:
“……晚安。”
“沙耶香。”
+展开第七天上午,搜救隊花了幾乎所有時間在探索神社後的古宅。古宅裡就像傳統的密室逃脫遊戲(NPC自己說的…),大致就是找鑰匙,然後開門開機關。
比較有趣的是,我們在古宅裡找到了一個活人(據NPC說的),是一位老婦,應該是筱合家的家僕。由於她出現的太過詭異(好像是從椅子下鑽出來的。嗯…請原諒皮下老年癡呆發作_(:3]<)_),搜救隊員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怪物。
她出現後,NPC給出了兩個選項:1.轉身逃跑2.打她!!
當時在線的人員可能大部分都是武裝份子,除了非常少數的人,其他都選了2。還有人發表了一下感想:一開始怎麼就沒有2這種的選項呢,早就想打怪了,看我們有26個人!!
所以古宅內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26個青壯年人士在毆打一位貌似住在這家古宅的老婦人…。
不過這又好像沒發生…最後好像是覺得不妥,所以改成了轉身逃跑。搜救隊逃跑之後,那老婦當然就追了上來。由於老婦身行靈活,速度非常快,她很快就追上了搜救隊,然後她一個飛撲,就要撲倒跑在比較後面的隊員。
這時,之前撿到的一個帶有筱合家家徽的髮髻(默認團體持有)掉了出來。老婦一見那個髮髻,就好像見到甚麼十分恐怖的東西似的,開始瑟瑟發抖,並跪了下來。之後,她還開始喃喃自語,誤認搜救隊為筱合家的人,對著搜救隊認錯,請求責罰。
從老婦的話語中,能夠聽出她很討厭某個小孩,搜救隊推測她說的就是素川司瀧。如果推測是對的,這表示素川跟筱合家或許存有甚麼微妙的分歧。
古宅裡藏了許多的秘密,大致看下來,皮下就知道筱合家不是好人,其中還牽扯上毒品、祭品這之類的。但素川好像甚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撒謊。但就目前有的線索來看,素川還真的沒說過謊…,他只是不能說所以不說。
唉…,皮下最不會想這種東西了,像這種要動腦的交給其他人就行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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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吧(?)
上次說過,佐佐木被宇文決禁足了吧,今天就來說說原由(其實這前因後果還挺爛的…)。
人格分裂有不穩定期(參考二十四個比利來的),我們的主人翁的不穩定期大概是九、十歲的時候開始,持續到高中快要畢業的時候。(這也有前因後果…但我大概寫不到了)
所以高中畢業時,人格之間已經差不多穩定了下來。這時,宇文決成了主導,他決定要遠離親戚們,然後上大學。起初宇文決是想好好念書的,但他資質差,也是力不從心。
到了大二時,三月十二日,這是佐佐木的生日。
宇文決:「啊,今天是生日呢。」
靜奈:「(◕ω◕✿)嗯?誰啊?今天有人生日嗎?」
宇文決:「是啊,是佐佐木的生日呢。(´・д・`)說來,也有好多年沒有為他慶祝了。」
靜奈:「嗯?是宇文哥哥的朋友嗎?怎麼可以這麼多年都不慶祝朋友的生日呢(๑ÒωÓ๑)。生日可是很重要的,宇文哥哥快送禮物過去啦。」
宇文決:「嗯…這樣好嗎…?(:3_ヽ)_」
靜奈嘟嘴:「有甚麼不好的。(@ーεー@)」
亞瑟:「行。」
靜奈:「看!亞瑟哥哥都說好了。」
宇文決:「嗯…那要送甚麼?」
靜奈:「那個佐佐木喜歡甚麼呢?(◕‸ ◕✿)」
三人沉思了一會兒。
然後,亞瑟悄悄地對宇文決說:「讓他出來看看吧,他也很久沒出來了。」
宇文決悄悄地對亞瑟說:「呃…但是以他的精神狀況…」
亞瑟悄悄地對宇文決說:「一下子應該還行,何況還有我們。」
宇文決悄悄地對亞瑟說:「也是。」
所以佐佐木就這麼接管了身體,然後他因為突然的場景轉換(佐佐木不知道他已經上大學了),精神緊張,過度刺激,再加上他有自殺傾向。所以,佐佐木就試圖自殺去了。然後,全校都知道了這件事,還鬧得沸沸揚揚。
自那之後,佐佐木就被禁足了,宇文決在學校也待不下去(其實他也不是很想繼續念書了)。所以宇文決就輟學離開了這個城市,到了別的地方,混了黑社會。
最後再說一句,他混得不錯喔XD。(雖然沒當上大哥啦ww)
+展开
今天就是我们进入山谷的第七天了。
七是一个奇妙的数字。然而在这个山谷之中,冥冥中有一个手就将我们的命运调到了七。
今天就是第七天。
我依旧找不到司龙,昨天晚上陪他到很晚才回去,早上来的时候司龙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我尝试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但是我们发现了那个可以进入古宅的门牌,我们进到了那个古宅,发现了一些东西。
素川好像在筱和家也不被待见。我们在他的古宅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个可恶的老妇人似乎将我们人称了幸小姐,磕磕绊绊地对我们说着,司龙不是神之子,他是魔鬼。
如果我那个时候可以发表情包,我已经发了那个掐洗你.jpg了。
司空不可能是魔鬼。
经过这个七天,搜救队都在讨论带谁出山谷。因为种种原因的限制,我们只能带一个人出去。我私心是想带司龙出去,却不能左右他人的思想,只能隐忍不语。
如果出不去的话,就让十五帮我搬一个物理实验室进来吧。
这个山谷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神秘,是物理学家毕生的追求。我有幸到了这里,却只想着带一个孩子出去。
在来这里之前,物理和十五是我的一切,来这里之后,似乎加进了一个司龙。
司龙是我的天使。
这几天每天都在营地讨论司龙是多么的可爱,每次听到这里我就会不可察觉的微微昂起胸脯。只有我知道司龙的孩子气,只有我知道司龙的小任性。我知道司龙喜欢绿茶和咖啡,讨厌甜品,最喜欢浅绿色。
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过,他能被筱和家族收留是因为他的这个高超的灵力,司龙那个时候说微笑着说,也是呢。
那个时候心脏便开始密密麻麻地疼痛。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十分想抓住司龙的肩膀告诉他,不会的,
不是的。
椿小姐收留你肯定是因为喜欢你的,不是的。
就像我想保护你,只是因为你是素川司龙而已,这个完完整整的,素川司龙。
下午我想再找一下素川。晚上应该就是搜救队开始找出口的时间的,这个日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司龙当时问我您把我当作什么人的时候,我脱口而出的便是弟弟。司龙那个时候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一直是我照顾弟弟和妹妹,还有没人把我当作弟弟呢。
那些你没有体会过地爱,母亲的爱,父亲的爱,我都会交给你。我会带你尝过尘世中的辛甜苦辣,喜怒哀乐。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一定会把司龙带出去的。
一定。
这是我的缅栀子,任何人都不能夺去他。
+展开
累了累了.jpg
抱歉一直出bug然后一直改,响应打扰了……!【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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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发生在之前的事。
「如果在这四人中间只能选一个人跟我们走的话,你会选谁?」
凪某次这样问璃璃音;虽然是突发奇想的问题,他已经从美嘉那里得到了不假思索的答案,爱理则犹豫地抓着后脑勺迟迟没能答复他。有些人的想法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另外一些人看不出来,不如说连他们到底有没有想出去的意愿都看不到。
而他突然很好奇这个最近常常拜访年轻神官、眼神寡淡的女孩有什么想法。
璃璃音抬头看着他,疑惑地「嗯?」了声,「奇怪的问题。问别人之前你自己的想法呢?」
「你猜。」凪笑笑地摆摆手,又把皮球打回去,「听听你们的意见参考嘛,告诉我呗。」
「……神官先生吧。」
少女最后还是耸肩,视线看着林丛后遥远的另一头,好恶难分,「毕竟我跟他比较熟啊。」
「你相信他吗?」
「或许吧。」
她的表情就像在说相信与否、或者司泷是否值得信任都无所谓。凪有些好奇,又觉得相当有趣,他试探性地侧头看着璃璃音,试图从她的眼角眉梢判断这名女大学生究竟是怎样思考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哇?关于司泷君的。」
然后对方再度转过来,沉静的眼对上他的。
璃璃音露出今天头一个笑脸,用与凪类似的表情回答他——
「不告诉你。」
这是发生在之后的事。
他们再次来到神社时没能找到司泷,只有一片险恶氛围,四下搜索却没找见人,倒是误打误撞地打开了一直没能进去的社务所、打开通往地下的暗门。
一般会在自己的神社底下挖这种长长又阴暗的地道吗?凪有种莫名不安,但窥探一直被隐藏的秘密又令他兴致盎然;说着自己不可信任的人、又对他推心置腹的人,在那副乖巧模样下面隐藏不让人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左拐又右拐,走过弥漫土腥味的走道再打开铁门,答案就在他们面前。
整整齐齐排列的骨殖像是某种仪式,用空洞的眼眶迎接所有人。
白骨,骨骸,尸骨。一开始还有人一惊一乍,开到最后一扇门之前已经变成麻木,小声嘀咕和讨论判断不知所踪的神官到底是否能相信。沾血的钥匙插入最后的铁门,发出吱吱嘎嘎声音,转动一圈以后打开,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门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东西时,门板被向外拉开、卷起了腐烂与腥臭的风向他们迎面扑来。
又是一场漫长与黑暗的追逐奔逃。这些天来已经被磨炼得身手敏捷的搜救队相当熟练地三二一往外跑,惊险地穿过七拐八弯的地道回到太阳下,而紧追而上的「什么」只跨出一步,就像滴在热锅里的油一样被阳光灼烤着融化消失,只剩下枯尸倒在远处。
有人谨慎地上前,从尸体手臂上弯弯扭扭的伤痕勉强拼凑出文字。
『即使她是自愿的,不会承认这种丧失人性的做法。』
『我要复仇。』
午后的阳光如炬,但从深刻入骨的字句里透出森森,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埋藏在这座神社庄严表相下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扭曲呢?凪站在人群之外,面无表情地想。
——有那么一个晚上。
手机的残余电量不多了。凪接上随身携带的储电设备,翻动着相册查看此前拍下的照片。
进山以前与公寓其他人的合照中,被揽着肩头的白发少年露出一脸不爽,刚摄下照片就立即推开他。往后是山谷的入口,废弃的病院,残破的孤儿院,山庄,神社,血迹,骸骨,行尸走肉,胆怯如兔的樱井棲夜,进退合宜的蝉无子羽,冷静自持的白石沙耶香,……对着镜头笑得赧然的素川司泷。
他们之中必然有人在说谎。他们之中必然有人无法离开。
最后一张摄影停留在因发烧而微红的少年睡靥。凪盯着看了会儿,关掉屏幕,重新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瑞士军刀。
一切就要结束了,他没来由地这么想。不论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有怎样纠缠着鲜血和尸臭浑浊不清的怨憎会爱别离,一切都该结束了。
——如果不能结束,就想办法让它结束吧。
他想回家了。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