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为了二百万的报酬而踏上一条游轮,却互不知道彼此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暗杀一名男子。然而这名男子因为意外的死亡,使一切初衷都改变了。船上的广播响起:「三天之内,这艘船上请务必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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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原案:@打蜜】
我很害怕有一天事件会全部崩盘。
它将超出我们的预料,脱离我们的控制。
……就好像古伊。
和一在将刀子递给那对少年少女的时候,他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冲上去,拿出自己的武器与他们搏斗着,无论怎样喊他的名字都无法得到回应,只是那样机械地战斗着。我能看见他的表情有多么古怪和扭曲,就好像那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无论怎样做都没有作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和一忽然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我看见古伊被和一抱住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万分,直到彻底放开了武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逐渐柔和,不再是那个陌生的杀人机器。一切都恢复原样。
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恢复原样”。我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脱离我的控制。
我看着古伊道歉,毫无诚意的声线下藏着一丝异样的感觉。
心脏正在蜂鸣。我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努力说:“……总之就是这样了。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是古伊的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谅解。”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这里是西泽尔……那么,请多指教。”
你是在心有余悸吗,古伊?
你刚才到底都看见了什么?
等到那两个人离开之后,我们在楼梯口分手。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于事物的未知性有多么恐惧或者说是厌恶,甚至于不想再次掉入所谓的“泥沼“来说有过之无不及。
我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在走廊上快步走着,忽然看见了一个人。——是那个在C02门口徘徊过的女孩,手里抓着一把眼镜蛇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是她之后我放松了些。我咬紧牙,努力打量着这个女孩,直到她发出一声细小的呼喊,轻微得就像是一声叹息。这个声音仿佛融入了空气里四处扩散着,她在说着的居然我的名字——“西泽尔。”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由得再次盯着这个女孩,就好像酒会上做过的那样。心理障碍这个时候忽然发作,我努力控制自己几次才发出了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说话,我们之间只有被无限拉长了的沉默。“名字?”我说。但是这次她回答得很快:“亚兰达。”女孩抬起头,眼眸里面是一种挑衅般的神情,却又与挑衅截然不同。
“……开战吧。”我说。
亚兰达猛地抬起了头,抓住眼镜蛇弩的力度逐渐加大。她用的那只手是左手,也是个只能用左手的家伙吗?从衣袋里拿出鞭子我草草攻击着,希望可以快速了结这一战。亚兰达举起弩,迎上了抽打的鞭子。倒不算是处于劣势,但是力度总感觉还是有些欠缺。
她是在犹豫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船上除了我们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敌人,在发现古伊可能会有失控的表现之后更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这样想。因为他们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挚友,因为他们曾在那所谓的泥沼之中将我向上拉了一把,所以我必须要让他们活下去。至少在他们平安无事前,我要继续活下去保护他们——
我不希望他们成为C念出的死亡名单中的一员。
亚兰达只是这样用弩抵挡,甚至没有使用配套的箭与钢珠。仅凭这一点我就敢说她没有用尽全力,似乎没有正视自己的对手。
……让人厌恶的态度。就像多年前下着暴雨的那个角斗场里的男人。
难道说所有的陌生人都是这样?我加大了些力度,瞄准几个方向狠狠抽打过去。鞭子分割开空气的声音在耳边猎猎作响,但是耳道内对其他声音都还是留有一些缝隙。正因如此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能注意到那个女孩咬了咬牙,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了那句话,而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挑衅:“来啊,你要活着,不是吗?”
——这次真的是确实的挑衅。
我想我无法再顾及上什么了。眼前好像有什么画面在飞快地闪来闪去,而我去什么也无法看见。
就好像是……下雨了。
……下雨了。狂风骤雨。铅灰色的云在天空上方聚集,看得人简直要窒息。这是一场倾盆大雨,已经下了多久了?持续了多久了?身体上数十个创口正在刺激着神经,被雨水淋过后更像是被毒蛇撕咬。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似乎有人在掐着我的脖子。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那只有一瞬。我死死抓住自己唯一的武器,向那个女孩狠狠抽打过去,再一次开始胡乱地、毫无章法地攻击着抽打着。亚兰达的眼里仿佛露出了光芒,而这更让我感到厌恶——这更像是一次货真价实的挑衅。她抽出一支箭投掷过来,闪身的时候那支箭擦伤了我的左肩。接着那些箭她没有放进弩内,只是一支支抽出来向我投资,那姿势像极了投掷飞镖。但是这种方法还是有些行不通,鞭子抽打出的气流让那些箭只能擦伤无关紧要的部分。
孤注一掷。
我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左手上。如果你想来的话,那就来吧。
我看着鞭子抽打到了亚兰达的右手。然后她不知何故忽然怔住了,手上的武器统统滑落,任我控制着。我不知道亚兰达怎么了,只是在一瞬间内有些失神,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失去了武器的她很容易就被我用鞭子勒住脖颈,那个我曾在房间内数次练习过的绳套再现了,那根皮鞭变成一个简易的绞刑架,而现在它正在一点点缩小。
终于是我占了上风。我喘着气看着少女的表情,也正因如此发现了她的失常。
她双眼失焦,似乎在看着我,又好像什么也没看,似乎见到了这世界上最为恶心、最令人厌恶的东西,像是受惊的鸟雀一样瑟瑟发抖,仿佛掉进了最深最深的回忆里。我忽然有些想知道,她到底看到了怎样的事情?我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但是手上还是下意识地将鞭子越勒越紧,直到彻底切断亚兰达的退路。
而当我注意到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亚兰达完全已经放弃了挣扎,任我加大手上的力度,就好像被梦魇纠缠。我只能听见她努力嗫嚅着,用仅剩的力气努力拼凑出几个音节,毫无作用却努力呼喊着,从一开始的模糊不清到后来的越发大声——即使那样却还是微不可闻——
啊,我听清楚了,我听清楚了——
我听见亚兰达这样微弱地呼喊着——“我不肮脏……我不肮脏!”
……你不肮脏。
无论现在、过去还是未来,你从来都不肮脏。
……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跪下来,一下子放开那条皮鞭,将她半抱起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下意识一遍又一遍将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一遍又一遍。多年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安抚我的——我这才发现,原来身体里面已经全是他们的烙印。而我连这也顾不上了,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轻声说,仿佛是她是我相处多年的好友,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你不肮脏。”
亚兰达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她用尽全力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然后她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话。
——“……活下去。”
我不知道这是否算是“失控”。
我只知道我终于遇见了一位同类,而她却在刚才被我杀死了。我只是将她抱起来,靠着直觉走到走廊上数间房间内的其中之一,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安睡。
她的眼镜蛇弩连带着箭与钢珠被我拿起,皮鞭我依旧放在走廊上我们打斗过的地方。
“……晚安。”我说,然后关上了B02的房门。
一切都失控了么……或者说一切都已经有失控了的前兆了?
我独自坐在房间内。亚兰达的眼镜蛇弩被放在桌面上,看起来就像我丢失的手枪。
而现在,我听见屋内的广播带着劣化的噪声,伴随着无数种令人厌恶混合在一起的噪音,响了起来:“现在开始播报死亡人数……亚兰达……”
“如果说因为布丁很好吃而感到很有趣的话,那么你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吗?”
他把一双夹子无规律地将我的刘海夹起,露出笑容。
“果然夹起来好看多了,你果然还是女孩子啊。”
我歪歪头。
※
我睁开双眼。
“……啊……早上了。”
我点开了手机,现在是上午10点,陈铭修肯定还在睡觉吧。头好痛,昨天是喝了酒吗……想吃早饭……陈铭修还没醒的话就算了。
冰箱里我记得有前几天买的布丁……冰箱……最后一个草莓味……
我爬下床,走到冰箱前面,打开。
空空如也。
“啊。”
对了,我在船上啊。
在船上啊。
“……”
清醒以后发现,这里的房间好小,空气中也填充着一股腥气的咸稠的大海味。空间在不停地摇晃着。
还要杀人……好麻烦啊。
我不想杀人。
不如说不想做无意义的杀人。
“性格懦弱,优柔寡断,怎么样说都好,事实上不过也就是普通的,用怕麻烦就能够概括的事罢了呢。”
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太了解,但是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没办法,我没上过学啊。”
感情之类的呀——也是后天才学习到的。
对了,是陈铭修教给我的。但是关于那一方面的记忆我已经忘却得差不多了,大概——大概是因为自己也很讨厌那一段时间吧。感觉莫名其妙的东西,总是一点让人觉得开心的理由都没有。
“喂。”
我歪着头对身后的她说。
“你能帮助我吗?”
“……说什么呢。”
她坐在床边半眯着眼睛:“自言自语也要给我个度。”
也是。
※
结果又睡着了。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睡那么多啊。
“想要的话就能做得到喔。”
梦里的人一直都是这样对我说。
我没什么想要的。梦也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可能只有一些微小的乐趣罢了吧。也许就是梦中那些与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事情,每次和陈铭修说,他都会皱眉头,然后说“完全搞不懂”又转头投入他的想法中去。我也是感到很无趣的。但是能看到他那张不爽的脸,我就能够稍微有些愉快,嗯,看到他不爽我就很开心。
回忆和梦很像吧。
“……快1点了……”
要中午了。这艘船竟然还是意外的平和。
我有些闲,便翻起本子写起日记。
※
x月a日 星期b 天气晴 上午
在船上的第一天。
今早醒了以后想吃布丁了。
如果带陈铭修来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吃面条。
餐厅好像有好吃的东西,虽然想去但是现在很困,我要休息。
现在是中午,快下午了。睡醒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睡着了。睡着了很饿。也没有什么体力打架,所以我想去吃饭了。
对了,船上的伙食只有盒饭。但是蛮好吃的,昨天我就吃了6盒,如果不是F——就是那个目标老头死了,我还想吃啊,还没饱呢。
现在我的女子高中生色诱不知道还行不行得通。不过总而言之就是扑克脸就对了,如果露出表情的话,就会暴露自己耶。这个是陈铭修教的,要是死了——嗯,怪他好了。
因为武器被调换的原因,我的爱刀变成菜刀了,想到这个我就烦。又不是什么中年失足妇女,不是什么病娇人妻,也不是菜市场砍猪肉的大妈。这种混帐武器到底是谁给的啊。我要怎么用菜刀杀人啊,难道船
有厨师吗?
这样可能就能理解了……
有厨师的话,我绝对会最后一个杀掉他的!这个是敬意啊。
首先还是要先出去,不然我只是个家里蹲。
经历了什么就在这里写写好了,反正也不能算是日记这样的东西。
see you,my friend☆
※
写完了,我还是出去吧。
扭开了门把手,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刚好走过的样子。
“啊。”
不走运。
于是我把门关上了。
“话说没有带pocky。”
甜点的话还是这个好啊。
于是我全副武装准备去大吃特吃我的早饭的时候,大概……午饭。因为也差不多是下午了。
扭开门把手,拉开门,这个门是向里开啊。不过地图好像也有标注倒是。
“唔。”
出门吧。
※
走廊里没什么人。
不如说一个人也没有。
面无表情的女子高中生,感觉是最近的潮流点啊。
话说165的女子高中生合理吗!?大概吧!?
……食堂……好像是楼下。
准备下楼梯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稍微低下头,侧了一些,往后看到了金色的麻花辫。大概是个女孩子,脚步很平稳,大概也不是有想要刺杀什么的动机——唔,至少没有杀气什么的东西。
我转过头继续走。
“卡拉。”
非常清脆的声音——
我的菜刀掉了。
菜刀掉了。
菜刀,到了。
“……”
后面的孩子意外的镇定,弯下腰捡起来:“你的掉了。”
“……哦……”我忍住羞耻得想要狂奔的心情,颤抖着接过,“……谢谢……”
我转过身快步走。再也不想考虑别人的事了。
走向了热闹的餐厅。
“嘿,你不想从这里逃出去吗?”
穿着白色针织衫的少年从门口探出头来,摆摆手用口型比划着。过长的袖子遮住了他半张手,外带上柔顺的短发和清秀的轮廓,他十足地像一个女孩子,比躺在被仪器包围的雪白床褥上的家伙更像。
带着氧气面罩的家伙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他,只是微弱地侧了侧头,用那双已经失去了光泽的绿眼睛望着稀有的来客。
他绝对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绝对没有,只是他现在太累了,已经到了不能给予相应反应的地步。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过了两年之久,昔日跟随父母或是朋友外出的记忆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被麻醉剂赠予的梦里,犹如恶魔的叮咛般告诫他真实的世界到底有多么广阔而醉人。
一开始还能够用笔和画纸,对着窗外的那点小花园写上或者画上一天,然而渐渐的,因为身心的疲惫,连提起它们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要消失殆尽了,剩下的也不过就是笼中之鸟的哀怨而已。
嗯?你问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吗?
“说出来有点像小说里的剧情,但是这是真的,他家里的所有人,都被他肃清了。”
主治医生一遍又一遍地在门口的少年耳旁低语,告诫他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危险且不可原谅。值得庆幸的是,少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好像从未让那些话语在脑海中停留半分,他所热衷于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饶有兴趣地看着主治医生摇着头离开,随后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用手将那双本应当呈现东洋人所没有的漂亮色泽的眼睛覆盖上,过那么五六分钟、确定它们已经闭上后再松开手,对方阖眼时长长的睫毛会轻轻从手心上蹭过,痒痒的就像是什么小生灵的骚动一样。
少年的名字叫做利尔。
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为什么有能够不告诉任何人便进入实验室的权利,只知道他每次都会略过所有实验体的屋子,却偏偏走到最危险的一个跟前静静地坐下。他从来没跟对方用声音“说”过什么,在对方还能够提笔写字的时候,他总是把所有的话都打在手机上,然后递给对方看,在对方已经不能起床的时候,他便就单单坐在床上重复方才的口型和动作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等他走远,左手便被一把拉住了。
“出去……哪怕……一次……”
没有声音的回答,对方只是用食指在床单上简单地划了几个单词,双方心里却都已心知肚明。
利尔也是第一次听见了对方的回应,雪白的身影很明显地愣了一愣。
“收到。”
良久,青年终于翻过对方的手心,轻轻地往上面写了这个词语,是个郑重的承诺,他写得稍稍有些用力。
“两个星期后,我来接你。”
他继续写道。
“准备好,直到你可以走出这扇门。”
即便是非常轻微的动作,他也看见对方点头了。
心满意足的愿望,连利尔也都开心地笑起来,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一会儿。
任何一个时代中的逃走计划都会让人心跳加速,这一次也不例外。哪怕有50%的几率会失败,也掩饰不了这份心情。
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天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呢?
站在几近席卷整一个地区的漫天火光之中,罗尔夫看着连带倒在血泊中的白衣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对自己犯下的罪过手足无措,这是连弑亲的时候都没有体验过的情感。
他是故意被自己所杀的吗?
还是说真的只是出于自己单方面的罪孽呢?
不论是哪个答案,都已经没有了去倾听的机会,现在站在热浪唯一出口间的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友人,渐渐地也被火焰所吞噬。
……
回忆到此结束。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自从加入了这个庞大的谋杀计划后,他几乎每一天都会在早晨回想起那一次的“意外”。
将饭盒里的汤汁倒掉,随后再把空盒子丢进房间内唯一的垃圾桶中,然后竭尽全力地去忘掉那些被埋没在垃圾桶最底层的腐烂的水果和自己无法倒掉它们这一事实,紧接着才是整理好衣服出门放风。
今天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
是昨天的“医生”,还是雄壮的巨汉,亦或是性感的美人儿呢?
哪个都无所谓,现在需要的只是感知到一个人身上有趣的故事,然后盖掉因为清晨回忆所带来的沉重感。
“咚咚咚”
从楼梯的下方传来了跑步声,像是女孩子的靴子亦或是皮鞋所踩出来的声音。
看来首先遇到的会是可爱的小鹿?小山羊?……只希望不要打起来就好了。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变大,一个身着黄色兜帽衫、带着兔子耳朵头饰的少女奔跑着出现了,从脸上的表情上看起来颇具几分杀气,然而面对挡在了三楼楼梯口的自己,她显然更为不耐烦了。
“让开!”
她喊着,粗暴地将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推到了一旁。
“那个……”
大概判断对着这只跑出了山羊效果的小兔子自己并没有掏出武器的必要,罗尔夫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哈?”
“如果您需要帮忙的话……哎——”
尽量用恭敬的词汇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可少女却不领情地看了一眼就转身跑走了。
或许她并不需要什么帮助吧……
在这艘船上,没有打起来就算好了,别在意会不会被搭理的问题了,更别提能够一起作弊生还的朋友。
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下状态,罗尔夫再度向下走去,并且隐约地听见了女孩子们谈话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将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像是刚刚放走了一只小兔子,害怕再惊动几只小知更鸟一样。
“当啷”
不应景的声音,在他从楼梯拐角走出来的时候,小刀掉在了地上,优雅地站在走廊前方的几只小鸟顿时警觉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尤其是站在最右侧的那一只。
“啊啊,抱歉。”
尴尬地笑了笑,罗尔夫弯下身去捡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凶器,并试图加入鸟儿们的对话一样地往前走了几步,可女孩子们却对面前高大的青年保持了应有的警惕,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下意识地往同伴的旁边挪动了几步。
“请问你是?”
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子率先开口道,并将靠近她的同伴往身后拉了一拉。
“失礼了,我是罗尔夫•赛迪斯法利安,俄国人。”
将右手按在胸前鞠了个躬,他放缓了语气接起话:“请问三位美丽的小姐能否告知我你们的芳名呢?”
“山口崎。”
第一个回答的还是那个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子。
“瑟兰达。”
白色头发的女孩子小小声地回应着,似乎说出这话耗费了她挺大的勇气。
然而剩下的,唯独那个棕红色卷发的小女孩没有接任何的话茬,那双精致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两只可爱的小手也紧紧地攥着,好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罗尔夫感到很奇怪,毕竟自己大概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恶意,然而女孩似乎对着这样的自己有着过度的防备,亦或是说,她的防备里面带着别的什么东西,像是憎恶或是愤怒一类的。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女孩子讨厌了,他想,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没有女人缘。
但是相比这个问题,当务之急的是要让面前的那只小鸟转移一点儿注意力。
“小姐?请问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他开口重复了一遍问题,女孩子的嘴唇动了动,但是也没有多出声,只能从唇瓣间用目光读出那两个字约莫读作“谨桕”。
“谨……桕小姐?”
对于西洋人来说是个难以发出的音节,更何况配上了笑容,嘴唇运转地越发不利落了。
“好吧,谨桕小姐,很高兴认识您,”看着少女们没有说更多的意思,他顺势凭着“小说家”的直觉从三位背负了心结的女性中间随意选了一个继续搭讪,“您看起来背负着许多故事呢,不是吗?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可以来我房间喝杯咖啡?”
“嗯。”
少女冷淡地回应着,但是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反应,眼睛里有了正在思考的色彩。
“不过,”顺着对方的套路,罗尔夫故作神秘地转了下话锋,将食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秘密呢,都是需要妥善地保守一生的啊。”
他固然知道这句话会让对方产生不悦,但是没想到下一秒与他所期待的唇枪舌剑和威胁相反的,少女拿着匕首朝自己刺了过来。
糟糕……玩大了……
下意识地将对方突刺的手拉过来,随后便一个转身将少女空翻摔了出去,然而对方则在空中敏捷地转体,随后顺着惯性向后滑了几米,平稳落地。
“敏捷判断,A。”看着再度冲过来的人,他冷静地评价着,随后再度用左手将对方突刺的右手用力地打偏了方向,让刀子只是往自己的右臂上擦了一道,紧接着他不甘示弱地抖出小刀顺着对方的腰际往上狠狠地划过。
“啧……”
听见了对方不满的抱怨,然而随后就感觉到对方以右腿为支点旋过,用膝盖朝自己撞来。
“力道判断,D,比昨天的‘医生’还差一点儿。”
用手挡下攻击后,几乎是单手抓住了对方的小腿就再度把她朝走廊的另一侧甩去,让那娇小的身体立刻朝着她的同伴们摔过去。
“小心!”
山口崎喊着,不顾危险地挡在了瑟兰达的面前,随后接住了被抛过来的谨桕,却发现怀中的人意外地轻巧。
然而顿时间来不及感叹地,罗尔夫不知什么时候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又一刀即将朝着谨桕的心脏方向扎下——也就是在那一刻,山口将谨桕快速地推到了瑟兰达的怀里,让刀子只是在友方的手臂上擦过,扑了个空,自己则快速地用身体撞向了对手,让对方即便转身躲过也还是踉跄了一下,给予了起身的谨桕从后面偷袭的机会。
“噹!”
刀子快速地朝自己刺来,罗尔夫只得用自己的小刀尽量挡下了对方袭来的匕首,但山口崎竟趁机将左手封在了背后,不给予自己挣脱的机会。
“快!瑟兰达!用你的刀给这个家伙最后一击!”
趁着谨桕给罗尔夫一个手刀,将他的右手也掰到背后封住的空档,山口朝着瑟兰达喊道,只可惜等来的是对方惊恐而踌躇的眼神。
“快点!”
已经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力道如此大的男人会没有挣脱的迹象,山口继续紧张地喊道,可瑟兰达仍然只是抽出了刀来,挥砍的那一下迟迟没有发生。
“不行……我……不想杀人……”
没有等崎继续催促,白发的少女双手颤抖着,连长刀也发出了轻微震动的声响,并在对面男子平静的注视下只顾向后退了几步。
“你不杀了这个家伙的话,我们很有可能都会因为你而丧命,这和你亲手杀了人有什么不同?”
崎的语气一瞬间就冷了下去,要不是必须封住对方的行动,她觉得自己或许会为了救两个同伴而去夺下瑟兰达手上的刀,帮她完成这一步,大概。
“不要……我不要做这种事情!”
瑟兰达抗拒着,用力摇起了头,连她到底是在拒绝杀死罗尔夫,还是拒绝间接杀死两个同伴都无法判断。
她踌躇不前着,也顾不上崎焦急的眼神和谨桕催促一般地暗示,只想要放下刀转身逃离这个现场。
要是没有意外的发生,或许这一幕会持续到青年等得不耐烦而想方法挣脱束缚、杀死三个少女为止吧?
值得庆幸的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意外——
“抱歉,请问可以借过一下吗!”
另一侧的房门在这个瞬间打开了,跑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性,焦急的她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真的让开了,于是直径撞在了瑟兰达的身上。
持着刀的少女一瞬间朝前面倒去,眼看就会砍到面前的人,这使她紧紧地闭起了眼睛。
“啪!”
刀一瞬间被谁打落到了地下,随后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诶?”
下意识地往上看去,瑟兰达着实下了一跳,因为方才还被封住动作的青年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并用余光注视着自己的同伴们,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
“居然让如此美丽的小姐来杀人,两只可爱的知更鸟还真是坏心眼呢。”
由于变化实在是太快,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连谨桕握着小刀的手,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以及这位,”罗尔夫朝着红发的少女走了过去,无视了走廊另一侧看戏青年的目光迅速地在她手上落下了一个吻,“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吧?我也是的,对方才的无礼,我感到很抱歉。”
这话说完他就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出了走廊,似乎连他自己也害羞一样,让一切都回归到了沉寂。
[完全是跑题大会(。
楠弥 dia 冷温知和古渊与谨桕组的强制互动。
实际上除了自己根本没别人的事(x]
睡了不知多久,已经是清晨。
那个金发自从闯进来之后简直就像缠上了自己一样,那之后自己心里也一直战战兢兢的,表面上没什内地里却心神不宁。
当然,觉也没睡好过。
F死了,整船人全是黑吃黑。
200万美金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相互残杀,只为生存。
这都什么狗屁规则。楠弥默默地吐槽着,迅速的起床穿衣。
昨天和那小子把自己的弩换了回来,现在手里感受着熟悉的沉重感,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心里踏实了不少。
虽说已经是有工作的人了……嗯地下酒吧……嗯那也是份工作啊……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把弩,休息日也是偶尔会练习。
在那之后已经是过了多久呢,曾经也是这样登上了船。不过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混小鬼,完全不考虑什么就上了贼船。
这次不同。
说实话,邀请函又一次的送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楠弥非常的恐惧,但又充满了好奇和希望。
会不会能再见到那两个人。
楠弥是下定了决心再一次登了船。
抱着这个愿望给母亲打了电话说要出趟远门。
只是旅行而已啦,你好好的在医院养病啊,会好起来的。楠弥这么说。
但愿。
母亲的眼睛说瞎也不瞎,医生的诊断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怀疑眼部突发病变。并不是难治,
只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
究竟到什么时候,医生也不知道。
这样的花费往往是积少成多,巨大的费用对这种单亲家庭来说真的不轻,何况失去双眼的母亲已经不能工作而辞职了。
为此楠弥才去了一家待遇很高的地下酒吧做一个酒保。
工资高,做的事肮脏。
跟黑社会牵扯,或是腐烂的高官。不时的被私下派出去[处理垃圾],或是[解决],[稍微的陪一下某人],[特别“服务”]。都是些运用自己的[皮囊和话语],去毁灭人心和欲望的事。
都是肮脏事,之前也干过。
楠弥靠在窗前看着外面。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悉悉索索的杂声渐渐消失,楠弥走到门口,对着面前的金发男人说道。
[dia,去餐厅吧?]
清晨的船上意外地安静,所有人都在蕴藏着心机,灯光无精打采地为走廊提供光亮,儿那些照不到光的阴暗的角落里散发着尸体和死亡的味道。各处的房门紧闭,即使它们都没法上锁。
即使有人活着也没有任何的生气。
到处都是令人压抑的空气,楠弥一直觉得非常的难受,不是空气稀少的原因,而是视线和气息。
楠弥见到另外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随便拿了一盒盒饭,坐在了古渊和冷温知的邻座,dia当然紧挨着楠弥,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对桌是三个小姑娘,当然咯,是敌人。
楠弥尝了一口盒饭。
这味道…………这…………我勒个去这是什么玩意……………………
入口后仅仅只是触碰了舌尖,一股奇怪的味道迅速的在味蕾中散播开来。过多的醋和过淡的咸味完全是一方压制一方,蔬菜不知道是否炒熟,咀嚼后浓郁的土腥味已经占领了整个口腔,炒的过老的肉分不清是什么物种,干涩的口感让楠弥非常的想喝水……
楠弥抢过dia手里的水杯灌下水冲净嘴里的味道,整杯水下肚后口腔还是会残留令人反感的味道。
楠弥想着上次的那一顿晚饭。
肉质细腻肥瘦适当,经过dia的处理和烹调更加凸显肉本身的优点。
入口的那种味道楠弥至今都有些回味,浓郁的香料味迅速的侵占自己的口腔,温热的肉随着牙齿的咀嚼更加肆意的释放着肉香味,这种肉香味与调料的香恰到好处的混合,咽下去后楠弥绝对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了起来。
不过还是很疑惑这些食材从哪来的……是这边餐厅某处的冰箱之类的?可是这肉质新鲜,不像是经过冷冻的肉。
[好难吃……温知你来尝尝不……]
[走开啦我才不要吃这个啊啊啊同体啊同体你把我的储备粮藏哪了我的食物呢费列罗呢同体同体你回答我啊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
……看来听不进自己的话。
[确实很难吃呢,不过我有番茄酱就够了。]
[诶?]
楠弥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一个……抱着番茄酱包直接吸食的…………女孩子吗。
[……番茄酱?]
[是的。]
……楠弥疑惑的盯着少女。
总觉得少女的动作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却又说不出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
[先告诉我你的比较好吧?]
[……楠弥。]
[谨桕。]
[……哦。]
……话题结束了。
楠弥默默地看着一桌人闹,无趣的浇着盒饭里的饭菜,努力地找着话题。
[啊, 说起来,现在这个局面……]楠弥一脸无趣的说着。
[不死几个人是不行了吧……?]
话音刚落,楠弥感受到了来自各处的视线。
全都是防备的看着自己,表面再怎么装平静也是掩饰不了眼神的嘛。
[别激动啦……话说你们的武器都被掉包……喂。]
话没有说完,已经有人用武器指着自己了。
[……我都说了别激动,我只是聊聊天嘛。]杀你们还不是时候呢。
[再说了,大家是生命只有一次,好好珍惜一下,尊重生命嘛。]
楠弥面向众人,满不在乎的笑着。
[还不是时候哦?]
完全是意外的提早杀青(点蜡)写着死亡戏第一次灵感涌现我一定是后妈【
就算要死也要放闪光弹(不对)
结果整个企划基本只和CP互动过是怎样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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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时段―
TIME 0:00
鈍感,在身体中游走。亚兰达为了温存体力坐在门前睡着了。看了一眼时钟,0时0分。完全重叠的时刻,平时的她正在酒场中东奔西跑地应对着人流,幸运的话可能有人来挑战飞镖——
飞镖。这个曾经是她熟悉不过的词汇在短短一天异样地陌生,瞬间把她拉回冰冷现实。这里没有酒场温暖的火堆,没有热闹的高谈阔论,人心最可怕最扭曲的欲望比这个凌晨时刻的船只更为凄寒。
而最为令人心寒的莫过于刚刚把她从浅眠中唤醒的广播。机械音难以掩饰的愉悦,抱怨着不刺激不好玩。不过死了一个人啊,比她想象中的少,也许船上和她一样曾经只是无比平凡的存在的人不少。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关系了,从上了这艘船的那一刻,他们的双手早已染上鲜血。为了自己的欲望让别人的鲜血流了一地,以自己的鲜血作为代价。没错,谁也一样,既是加害者也是被害者,只是看谁能笑到最后而已。
TIME 2:00
亚兰达在再次小睡了一下以后终于打算出去了。她当然没打算在刚刚那个C刺激完大家的广播完了以后马上出门,她又不是笨蛋。处于劣势的她根本不适合任何轻举妄动,只是果然不出去不行了吗。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温度逐渐向僵硬的肢体传达。她还是第一次完全跟着本能和直觉活动,这样的感觉也不坏。她拿上弓枪,她已经决定了,不会用就直接当钝器;至于箭,虽然比不上飞镖但是当成利器是没问题的,而且还能试着投掷一下。打开门,她的战斗开始。
大概在十分钟之后她就认为自己做错了决定。小心翼翼地一边不要遇到人,一边向楼梯口移动。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先客。那个每次她跟从直觉都会遇见的男人。
「西泽尔。」她轻声如同叹息,溶解在紧绷的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这声如同棉絮的声音起了化学反应。在气氛进一步进入一瞬即发的地步之前,突然不可思议地缓和下来。
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放下了戒备。为何,她根本不懂。却迎上了他审视的视线。她不怕他,至少希望之前的见面不要让他有这个误解。
「怎么知道的?」西泽尔如同在喉头挤出声音一样,困难地问着。这么说来她还是第一次和他对话,略带嘶哑的声音第一次向着她。
她不说话,又是一阵沉默。「名字?」他丢来了第二个疑问。这次她回答得爽快,「亚兰达。」
她感觉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只是最后只听到他说:「开战吧。」正合她意。
她握紧手上的弓枪,感受着别在腰间的箭。真是不公平,这家伙的体积让她只能拿在手上,相信他也看见了,只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
只看到西泽尔用仅有的左手迅速地拿出了鞭子,马上向亚兰达袭来。她左手一举就用弓枪去挡,对于习惯了看着直飞的飞镖的她这样的速度并不是难事。这么一来一回她虽然没有进攻,但是倒不是处于劣势。
只是她很清楚,她没有出全力,拿着弓枪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发现。她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在感受挡下鞭子的触感只是愈发恐惧。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眼前这一个人同样没有出全力。就是这样她才没有办法拿出弓箭。
突然她觉得很不爽。他才不是这种货色。她不会看错!不会看错他的眼神,那个足以压倒她的斗志,他眼中的生存欲望才不止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她不懂,更不满。
她咬了咬牙,「来啊,你要活着,不是吗?」完全地挑衅。她在赌,连她也说不出原因地,拿她的生命去赌他斗志的真伪。如果他还是下不了手,就证明她赌输了,她便要亲手了结他。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终于看到了被犹豫挡着的斗志在他眼中变的清晰。鞭子加快速度袭来,毫无章法可言,只是本能地挥舞着。她一下下抵挡着用鞭子呐喊着他要生存的吼叫,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一如她接受挑战的时候,自信、从容、期待。
要这样才行,她紧盯着他的脸,就是这样。无感情的瞳孔涌出光彩,就看看谁的斗志比较厉害!
她右手摸出一把箭,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投掷了出去。准确的轨道在经过途中鞭子引起的气流时可惜地偏差,只擦伤了他的左肩。她再投掷了几支,可惜在气流影响下加上他的戒备,只能擦伤无关重要的部位。
她改变策略,正打算拿着弓箭当作利器使用,一下子拉近距离,让他措手不及的时候,右手突然被他的鞭子不经意的打到。
接下来不过是几秒的事,她止不住地颤抖,右手的弓箭落下,左手的弓枪忘了防备。一下拉近距离的是他,勒住了她的脖子,抵在墙边。
一开始他没有勒得很紧,所以她看得见他眼中的疑惑。只是随着他的疑惑烟消云散,手上施力愈发加强,她开始没有闲心去读他的表情。
实际上她也没有这个余裕,鞭子的感触唤起了她最恶心的记忆。她的眼睛失神,掉进了自己的回忆里难以自拔。
发生在八岁那年的事,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在酒场安家,跟着母亲四处流离失所。那时候她们在贫民窟的一角,那天她不过是想出去买点面包,这样的钱她们还是有的。只是回来的时候被贫民窟的小孩发现,不愿交出面包的她遭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屈辱。
带头的小伙子接过小弟不知从哪找来的绳子,把她绑了在柱子上,耻笑着她。就因为她是妓/女的女儿。他们在她身上撒/尿,说是适合她的肮脏。后来他们还试着强/暴她,在她的哭喊之中撕破了她的衣服。她已经忘记了最后是怎么脱身才保住自己的清白,她记得的只有「那是妓/女的女儿啊,将来也是妓/女吧」,残酷的宣告。
愈来愈紧的鞭子触感,和回忆中绑着身体的部分完全不同,却一样把她逼到绝境。她已经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难以呼吸却竭力喊着「我……不肮脏……!」视线变得模糊,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有没有自那次之后第一次的哭泣。
「我不肮脏!我不肮脏!」音节拼凑出的只剩下这一句。她极力想摆脱缠绕的感觉,却无力掉进可怕的漩涡,恍惚她还在那一天中挣扎。是不是她从来没有逃脱过,是不是她就这样成为了肮脏的女人。
冰冷的触感在脸颊上落下,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眼前的贫民窟一角终于散去,换成了黑色的发丝以及放大了的脸庞。他的吻一下下落下,很冰冷,可是她却感受到温暖。「没关系。」如同他的吻一样轻的呢喃。「你不肮脏。」
突然她就看到了那日的记忆破碎,他的轻柔洗刷着当日那群人的粗暴。她恢复了神志,看着他也停止了动作。在意识朦胧的最后,她用尽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直视他的眼睛,满意地看着他眼中不灭的火。
「……活下去。」
好冷……哥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刚刚确实发誓了,要为哥哥战斗……可是,可是……
赛莉娅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杀过人,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房间内的东西也没收拾都散落在地上,刚刚喧杂的广播更加提醒了她现在的处境——
自己现在处于在一个随时会死掉的大型船只上。
真的,要战斗吗,哥哥……
“咚咚咚咚咚”
“!”绝对安静的恐惧下,急促的敲门声让赛莉娅高度紧张,立马捡起床上的生存刀,紧握着一步一步蹭到门前。
是谁…但是门没有锁,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莫非是……
急促又感觉有点耐烦的敲门声催着屋内的人。
不安使她双手开始颤抖,摸上门把手,准备好开始战斗。
会是谁?小孩子?壮汉?杀人狂?
猛地拉开门。门外却是个熟悉的面孔。
露背装先生……?
“……华尔茨先生?您果然,是来杀我的吗……”虽然不安,但是下意识的从口中问了出来,尽管他帮助过自己,但是他肯定也是为了钱而来杀人的。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太好了,”门外的长发男子说的意外的轻松,他扶着门框,“我不会杀你的,刚才听到广播了吗,广播说时一定的时间段内不出门的话会自动被处死,我怕你不敢出来,带你逛逛。”
“啊,谢,谢谢……”除了哥哥,大概是第一次被亲人外的异性关照过了吧。看在这人蛮关心人的程度上有点像哥哥,赛莉娅有些放下戒备,考虑了一下,结果还是带上刀跟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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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名字是赛莉娅•爱丽丝?很好听的名字哦。一开始随意叫你赛莉娅没事吧?”
“嗯…没关系的,露额…华,华尔茨先生。”赛莉娅跟着华尔茨慢步从一楼走到了三楼。虽然对方貌似想去甲板却被锁上了。但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这个初次见面的人牵着走,倒也没有不怀疑他的理由。
这个人……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趁机杀掉我吗…
这么想着的赛莉娅,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小刀,试探性的提问面前这个渐渐开始不被信任的男人:“华尔茨先生…果然,您也是为了200万而来的吗。”
“啊,是啊…不过我现在不怎么想提这个理由,对不起,”识趣地能读出空气的华尔茨,连忙加上了一句,“不要担心,我不是杀手。”
当赛莉娅准备提问其它问题的时候,华尔茨两手搭在了赛莉娅的肩膀上,突然脸向赛莉娅靠近。
“你放心,我绝对会保护你的。”
对于华尔茨,这是一句简单的承诺。对于赛莉娅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被异性这么近的贴近,哦对,除了她哥哥。所以当华尔茨的脸远离赛莉娅时,只有位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少女直立在那里
“赛莉娅很喜欢哥哥呢。”
“是呀华尔茨,哥哥对我最好了~”渐渐两人的称呼去掉了尊称,紧张感也被这阵阵海风吹走了。两人闲聊过后,华尔茨准备先让赛莉娅回房间。
两人约定好两点钟一起在食堂集合,“不摄取碳水化合物的话是会累倒的。”华尔茨已经这么叮嘱过赛莉娅,她自然不会放鸽子。
回到房间的赛莉娅似乎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的抵触了,她环顾了一下房间,熟悉了一下。至少她现在可以把这个房间当作很正常的宾馆单人房了。
收拾了一下刚来时因为发泄不满而被到处乱扔的枕头和被单,稍微有点房间的样子了。
收拾完之后,赛莉娅才真正的轻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刚因为交到新朋友而暗自窃喜。
哥哥…今天我交到了朋友嘿嘿,是个很让人放心的人哦,叫做华尔茨~
“咚咚咚”和上次急促的敲门声不同,这回的敲门声能让人感觉到一种绅士礼仪的存在。
华尔茨?
还沉浸在华尔茨的事情里的赛莉娅一瞬间便认同了敲门的人是自己的新朋友——华尔茨。
“华尔茨?我马上开门。”少女笑着两三步便跳在了门前,毫无戒备的打开了门。而门后却不是她所想的蓝发还略有些天真的少年,一位越带有一丝绅士风度的淡蓝发少年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吐字清晰地说道:“小姐你好,虽然这么提出要求很抱歉,但请你稍微睡一会儿可以吗?”
“咦?什……”没有给赛莉娅发愣和提问的时间,似乎被对方催眠了,赛莉娅重重的摔了下去——
………
叮
叮
房间内的电子钟发出了2声。赛莉娅从自己的床上慢慢爬起来恢复了意识。环顾了四周,依然是自己的房间。
唔……脑袋有些疼呢,刚才那个人…等等!现在几点?!
赛莉娅立马转头看准时间——2:00
2点?!2点钟说好了要和华尔茨在食堂集合!虽然很在意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是去问问华尔茨吧。
急着赴约的赛莉娅没有多想,唯一的防身武器也没有拿,拍了拍裙子的褶皱,便出门赶去食堂了。
大口喘着气的赛莉娅一赶到食堂就发现有两个身影貌似在打架,调整了呼吸之后才发现是华尔茨,华尔茨在和……刚才那个不明淡蓝发少年在打斗。
露,露背装先生和呆毛先生打起来了!!!等等不是在说这种事的时候,我应该去阻止他们!
正当赛莉娅纠结的时候,她发现淡蓝发少年正要对华尔茨展开攻击,什么也没考虑的赛莉娅马上冲到两人中间——
“不要!!!!!!!!”
随即,华尔茨没控制好的飞镖就从赛莉娅的脑门划过,还好赛莉娅往后倾了那么一点点,不然这时鲜血横飞的可能就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了。
就不说赛莉娅了,就连华尔茨也被这一句高声大喊吓得手一哆嗦才险些要了赛莉娅的命,两人渐渐没了平衡,华尔茨一把抱着赛莉娅摔了下去。华尔茨倒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故是吓得不轻,赛莉娅嘛……已经傻在对方怀里任凭对方问什么都回答不上来了。
倒也还能隐隐约约听见那两个人的谈话,貌似是什么不让小姐卷入战争而催眠了,两人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已经没了打斗的打算,那个绅士的呆毛先生便自行离开了。
赛莉娅这才慢悠悠爬起来坐在了地上,刚想询问那呆毛先生的来历,便被他的手引了注意力。
“你,你受伤了!留了好多血!!”赛莉娅用比平时大了数倍的声贝质疑道,立马扯下自己的头巾对对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华尔茨看着对方这么心急,想了想说道:“…我的房间里有急救箱。”
之后,赛莉娅这么大第一次用力,几乎是拖着这个伤员进了他房间,把他摁在床上让他坐好,拿出急救箱做了一些细致的处理,略带生气的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华尔茨愣了一下,突然问她:“你受伤了吗…?”
“啥?!”赛莉娅是真被这家伙惹到了,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的声贝回道,“你你你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呀!还问我?!真是的!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你看看你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小姑娘的爆发力可真不能小看,华尔茨的眼睛里透露出这种神情。虽然很生气,但是也在关心我。这么想着的华尔茨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她包扎完毕。
三两下赛莉娅就帮忙包扎好了,变回了以前的小姑娘声线,问道,“还有哪里疼吗?”在得到对方的摇头确认后,这才安心下来。
呼……姑且是没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赛莉娅擦了擦紧张地汗,可以安心呼口气了。
要是真的出什么事那可要吓坏我了,说起来华尔茨得房间真干净~
等等…华尔茨的……房间?!?!!!!
赛莉娅四处张望了一下。
单间!
男女两人单独!
还坐在床上!!!!
突然意识到那里不对的赛莉娅红透了脸,撇下满脸疑问的华尔茨,急忙冲了出去。
“我!我先回房间了!!!”
呜哇—————哥哥我在做什么啊啊啊啊啊,真!真是笨蛋!!!
摔门出去的赛莉娅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蜷缩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刚才自己和毫无血缘关系的男性同处一室,检讨着自己,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次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唔————真是太笨蛋了!赛莉娅!
DAY 2-[00:00]
——兹拉——
“目前的死者:Iron,以及F。”
C的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笑意,从船内广播扩散到游轮海腥味的冰冷空气。
——嗡——
……不认识。不过话说回来这船上认识的都在身边,那么这个广播不听也没关系吧。
古伊搂着和一的肩膀,满足地笑起来。
“呐呐小和一,我这才想起来问,你的武器是什么来着?”
“……一盒图钉。”少年没心没肺又像是有些委屈地耸耸肩,然后一把推开古伊。“喂你好重的,别压着我啊。”
旁边的西泽尔任劳任怨地帮他俩提着选好的盒饭,惯常冷漠的脸也显出一点微微的柔和。
“什么嘛小和一,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哟♪”古伊不依不挠地又把和一揽在怀里,凑在耳边吹了口气:“乖啦,我这是怕你有危险,才不是……”
“想占便宜啊或者想占便宜啊之类的呢。”西泽尔面无表情地接着话。
“西泽尔你好烦啦——?!”
古伊抱怨,然后哈哈哈地笑起来。
——兹兹——
古伊忽然摇晃了一下。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焦。
不适。
他扶着护目镜没有盖住的额头部分,对着发现异常的挚友动作浮夸地晃了晃脑袋。
“哎呀西泽尔我好像晕船了☆怎么办头好晕啦,小和一借我靠一下~”
“啧,别闹。”西泽尔放下了心中的疑窦,鄙视地看着他,“以前一起出来那么多次也没听说过你晕船?”
“呼呼呼这次是真的啦~”
古伊没骨架一样倚在和一身上,满意地看着少年脸上担忧的表情消失。
眼底浑浊一片。
「小和一小和一小和一……和一和一和一和一和一亲爱的——」
——嗡嗡——
这种不适的感觉。
有点……熟悉。
「但是不行。」
「我还要……保护他们呢。」
古伊握紧手中的刀,依然充当三人中最活跃的那个。
走廊的空间在灰白的灯光下诡异地扭曲着。
[SOMETIMES]
他们,是有多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呢。
尽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尽管大概终将面对互相残杀的结局。
不过反过来说的话……这艘船反而意外地单纯。
弱肉强食就够了。——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
不断杀人就对了。——欺骗背叛偷袭什么都好。
啊当然啦,如果你觉得人性比什么都重要的话也可以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哦。或者出去救人也可以,不过要小心会被自己救下来的人在背后捅一刀呢。
「哈哈,如果有人性的话……就不会来到这船上了吧。」
——兹——
所以,如果有谁是你重要的、最重要的……一定要小心呀。
广播的杂音一点点扭曲地变了调子,如同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古伊的眼睛从锐利的暗银变成污浊的灰黑。
「要、保护好……西泽尔……和一。」
「其他的人……杀死。全部……」
不同的声音这么说着,在他的脑中回荡。
——不行。
和一会害怕。不能……不能让他看到。
和一是最重要的。和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帮你善后的。——记忆里有人这么说着,微笑着轻揉少年的头发。
——嗡——
晕眩。
黑暗无一丝光亮的空间里,难以计数的声音残片一般响起。
「谁、在靠近」
「会危害到 和一」
「和一 西泽尔 会 受伤」
「会、死」
「杀了 他们 会伤害和一的」
「保护好……保护好西泽尔 和一」
“古伊,怎么了?”“喂,你没事吧。”
「啊啊,是他们……」
青年一下子清醒过来,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都说了我晕船你们还不信?来来来小和一给我靠一下,就一下嘛♪”
“……哦。”
在他醒过来的刹那,古伊终于听清了。
那些声音,都是——他自己啊。
[1:08]
少年捡起小刀,出于礼貌把刀刃对着自己,把刀柄递给对方。
“啊这个……掉出来了。”
刀刃的寒光在古伊眼里闪成一片。
「是的和一。我会为你善后,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然后少年在这危机四伏的船上,把利刃对准了自己。】
对面金发的青年同样礼貌地点了点头,谨慎地伸手想接过武器。
【对面金发的青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顺势把小刀推进了少年的身体。】
古伊松开手,刀鞘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什么重合。
他矮身绕过和一,对他面前的陌生人挥刀。刀刃的破空声冲击着他的鼓膜,引起连锁反应般的一片杂音轰鸣。
“这是……唐刀吗!?”金发青年露出猝不及防的惊诧神色,一把抢过和一手中的银质刀具,身体几乎躲闪不及。
【“嗤,弱小的废物!”金发青年说出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台词,抽出刀子,鲜血染红了银色的刀刃和少年的外衣。】
古伊脸上涌起一片病态的潮红,空洞的瞳孔周围满是血丝。
「杀了你」
「伤害和一的人,绝不 放过」
“小心——”
刀锋被不知什么材质的簪子架在金发青年的头顶。金属摩擦使得簪子上爆出几个微小的火花,古伊握刀的手指微微一麻。
“喂,古伊!快回来!”西泽尔稍显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们伤了和一!杀了他们!”挚友在身后这么说着。杂音巨大,发出有节奏的嘎嘎声——像是在笑。】
“……死。”
古伊的身形摇晃一下,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意识中只剩下C那恶魔一般的笑声和「杀死他们」。一把一米长的唐刀被他挥出了惯用的短型匕首的架势,——不断地朝着对方的要害处挥刀!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谁附耳轻笑,“我是怎么教你的?即使现在不是用短型匕首应该也能做到吧?”
“你现在在做什么?跟敌人打闹吗?”】
“我在……做什么。”
古伊的表情一片空白。
【“你这个,什么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有谁握住他的手臂,操纵着他抬手,——然后重重落下!
鲜血带着温度,溅了他一身。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好了赶紧住手吧古伊!”少年从背后抱住他。
「——和一……?」
熟悉的温度让他条件反射般的安定下来。握着刀的手渐渐收了力气。
没有血,没有笑声,没有挚友仇恨的咆哮。他在他的少年怀里。
一切都是幻觉。
古伊几乎是感激上天地松了口气。他看着对面由于自己收刀不及时而终究受了点伤的青年,扯扯嘴角。
“算了……”毕竟主动攻击的是自己。古伊挑起眉,察觉对方由于这神展开而怔愣的表情,一点都不心虚地嗤笑:“还在愣着呐?这次算是饶过你了吧,之前是我的错。”
“啊看来是这样呢。”对方青年不服输地顶了一句,随即被同伴敲着脑袋训斥。
西泽尔发觉了他在没诚意的道歉下潜藏着的心有余悸,无奈地帮忙开口,“嘛总之就是这样了。”黑发的挚友伸手抓住古伊的胳膊,“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是古伊的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谅解。”
“在下是西泽尔……那么,请多指教。”
“……喔。”
啊哈哈西泽尔连社交恐惧都克服了……看起来的确是很生气的样子呢。
古伊尴尬地被他扯着,眼睛忍不住看着两个同伴脸上如出一辙的愤怒样子。
——这下惨了。
[SOMETIMES]
在不易察觉的时候,广播播放器再次「嗡」地响了一声。
[Time6:00]
早餐的七点之前。
不知不觉地就开始砍架了!
阿克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进行着这一项工作,不管是Remila还是自己都在追杀着眼前的这个女青年——她的名字是青花,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清华大学的感觉,但是这两个东西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样子。
大约二十岁的女青年——而且不管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为了能够用来享福的两百万而来的,但是只要到了这艘船上就毫无疑问是自己的敌人,是要和自己抢两百万的家伙!既然如此的话这简直就是直接原因嘛!
砍人,还需要别的原因吗!?
“唔……该死……”
“呼——”一把小刀突破空气的阻碍,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女青年的手臂的毛衣,但是对于这个结果阿克斯却是一点都不满意,果然还是因为小刀的熟练度不足吗。
“你的武器怎么一点精准度都没有,亏我还多多少少对你有些期待的……”
和阿克斯并排跑在一起的Remila没有放过这个吐槽阿克斯的机会,但是实际上在这种暂时追不上青花的情况下手中只有毒簪子的Remila也对青花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没办法我的刀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吗……这种抱怨的话你应该对C说才对吧!”
【简直就像是已经锁定了我的死亡一样……这两个家伙就这么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突然冒出来对他们出手吗。】
青花奔跑在房间的过道上,看了一眼被划开的衣袖——没有伤到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值得庆幸的,但是自己没有带上武器,论胜算根本不多。
“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出自己的武器了——”
青花不由得暗暗后悔。
青花并不习惯使用他人的无情,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到这种突破性的发展,突然就砍上来的两个人什么的是什么正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发展吗。
现在青花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拿起自己被替换了的拐杖刀,这样的话就多少有些和阿克斯和Remila对抗的资本了。
“阿克斯,这家伙看来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呢。要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的吧。”
Remila冷冷地盯着前方使劲奔跑的青花。
“追到她的房间然后抢走她的武器吗……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啊。”
阿克斯苦笑了一声,赶紧捡起了失手的小刀然后继续追赶着前方的女青年。
“诶,就是这样子,不然的话你觉得我打的是什么主意呢。”Remila柔柔一笑,尽管是一副可爱的脸庞但是话语里面的意思……呵呵。
对此,阿克斯也只能够叹了口气。
不需要出手,因为只要阿克斯想的话,一瞬间就可以用着两把小刀制服青花。
主要还是武器的问题——
如果青花的房间里有着类似于九字兼定的武器的话,那么阿克斯的战斗力就可以上升一大截,毕竟阿克斯的本质是一个拿着长刀的武士,两把小刀什么的完全不适合他。
——终于到了E01——
“那就是那家伙的房间啊。”Remila。
“准备咯——”阿克斯。
“我的拐杖剑——”
青花没有丝毫停留的空隙打开了E01的房门,然后冲向床铺旁边准备拿起自己的武器。
“结束了喔,青花小姐。”
犹如罗刹鬼一般,带着巨大煞气的Remila的身影从青花的身后慢慢浮现,手中拿着的是在房间的感应灯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毒簪。
青花觉得自己在一瞬间看到了恶鬼。
“那么——请把你的武器乖乖交出来吧——”
“噗嗤。”
鲜血溅满了整个房间。
半晌,感应灯熄灭。
“这个眼珠……还不错的感觉……”
早早地蹲了下来的Remila在感应灯熄灭了之后,把手放在青花的头颅上,发出了“咕噜噜”的挖掘一样的声音。
“诶……这个……难得的收藏品……”
Remila举起了那个圆形状的东西,下一刻、感应灯响起,鲜血一滴滴地洒在了Remila美丽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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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学啦~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学校早就已经开学并且上课了,所以和青花的互动就这么简略了……
以后在下的互动就交给Remila那边了。
希望阿克斯在Remila的手中死得其所【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