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中二超能战斗校园(恋爱)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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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仅限运动会期间剧情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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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学园祭及目前剧情请投至此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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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唉行了行了,之後再說吧。」打斷對方的話,黑瀧赤也揉了揉額頭,對之前被按倒在地上的那個低年級學生——想來就是屏幕裡方才說到的「異雙」——揮揮手,叫他快跑。時間系的能力使用起來會消耗大量的精神力,本身又是多病的體質,他覺得頭疼得快炸開,可邊上那道目光又燒紅的刃一般劃他一刀。好吧,除了頭疼,還很煩亂,兩者是個惡性循環。
魏伶生站在他旁邊呼呼地喘,卻是氣的。這傢伙就這麼亂來,他胸中結成一團,剛剛廣播裡千紘老師說的和校方的說法,無論哪個都⋯「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這麼說著,腿一軟似的坐下來,替赤也從兜裡摸出止痛藥扔給他,自己也覺得額角的血管突突地跳——先前他態度強硬得都要嚇自己一跳,「哪怕先考慮好再去幫忙也好啊⋯」
「那時候大概就晚了吧。況且我已經考慮好了。」此時的赤也收斂了一貫的笑臉,止痛藥吞下肚去還要一會兒才能發揮效力,可他手撐膝蓋從地上爬起來,指尖有點抖,卻一把抓住伶生的手腕,後者莫名地僵一瞬,「走吧,邊走邊說。我猜你也明白,整件事情大概沒有政府說得那麼簡單。」
「總歸也是要結束了。」伶生在桌上放下一壺茶,撇撇長衫在赤也對面坐下來;整個學園祭已接近尾聲,把茶館打掃完後風系的師生們便四散去,估計大半去了不遠的舞台劇那邊吧。外面人聲鼎沸,而他坐在這裡,和一個之前害他穿裙子的別系學生喝茶聊天,卻有點不知道該聊什麼。
這種情況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看看對面,紅髮男生手裡拿著茶杯,眨了眨眼,「沒想到風系最後是選了辦茶館啊。」
「是啊,我也挺意外。」伶生給自己倒上一杯,呷一口茶,「不過也不錯。時空系的活動辦得怎麼樣?好像人氣挺高的。」
「應該說是高到忙不過來。光是要維持那個規模的蟲洞就有點費勁了,裏面又人來人往的。」赤也呼了口氣,按按額角,似乎想到什麼,帶點惡質地笑起來,「我跟你說,據傳只要在拉對面的人過蟲洞時放開他的手,就可以讓他迷失在時空裡噢。」
「⋯噢。那可慘了。」
「聽說已經有兩個犧牲者咯。」
伶生皺眉:「什麼?不是真的吧?」
赤也大笑,幸好已經把杯子從嘴邊拿開,否則必定被嗆到。「怎麼可能啦!出現那種情況的話,我們要拉他們出來還來不及呢——收拾這殘局也太麻煩了,沒人會這麼給自己找事吧。」
對方點頭贊同,他聳肩,從碟子裡摸了塊點心,酥皮上淡淡的油香很好聞。「不過如果是懷有惡意的話,造個蟲洞把人丟進去倒真是個不錯的方式。想想看,掉進蟲洞意味著進入另一個空間裡,維度上的概念也可能會出現偏差。如果要製造『神隱』的效果⋯」
「雖然也有可能⋯」伶生沈吟,「但是,且不說需要多少有你們系能力的人才能順利實行,如果是真的想讓別人認為是『神隱』,那麼照你說的直接丟進蟲洞就好,不需要留下血跡和打鬥過的證明啊。即便是往掩人耳目的方向考慮⋯」
赤也把最後一塊酥皮剝掉放進嘴裡,看著點心內裡的紫芋餡:「對。不過,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也有種情況,不得不留下血跡。」
「比如?」
他抬頭,伶生森林綠的眼盯著他,他讀到他們想的是一件事情。「比如,失蹤的人並非普通學生,而是——」
轟響的耳鳴聲。
⋯不,不是耳鳴,而是音響設備出問題時發出的那種刺耳的高頻聲音。而人群在這聲響裡騷動起來。
赤也向門外看去,有种不好的感觉:「演出裡出現這種事情不會很常見嗎?」
「不,不是,」伶生的臉色變了,「赤也,看屏幕。出事了。」
「就是這樣。肅清異雙是根本沒必要也沒道理的。」繞道教學樓背後進了空教室,赤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路跑下來感覺全身要散架般無力。無暇回答他,伶生用能力抬起一副副桌椅堵在門口:擁護學校指令的學生也許不久就會追上來,而這個幫助了異雙的人已經被他們劃入「敵人」的行列。他必須幫他拖延時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做得太草率了。」最後一個障礙物安置到位,伶生也氣喘吁吁地坐下來,大量消耗精神力的副作用開始在他身上顯現出來,怒氣更是給他火上澆油,「我知道我問得很多餘,但是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現在的立場?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就——」
「我當然知道!」赤也少見地大吼,抹了把密佈在額頭上的汗,他被他眼中鋒利的怒意鎮住,「伶生,同是能力者,同是一個學校的學生,到底為甚麼異雙不能存在於這個校園、甚至是這個城市裡?他們只比我們多個另一項能力而已,除此之外一顆牙齒一節骨骼都沒多長!⋯到底有什麼必要把他們驅逐出去?」
伶生不由得拉高嗓門,沙啞的聲音像要裂開一樣:「我也跟你說過了,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同意,可我說的是另一回事!你這麼明顯地幫了他們,已經把自己擺到了反叛者的那邊去——沒有退路了!如果被抓住,你是單一能力者,那麼對他們而言就沒有價值,你會——」
「我想過了,對,謝謝你。」大他一歲的學弟抓著身邊的桌檐艱難地站起來,看他的眼神既生氣又難過,還有一點他也看不清,「但是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會幫那些異雙,站在他們一邊,雖然這會有點麻煩⋯而你既然明白,也並不認同政府的說法,甚至你也聽到你們系的老師說的那些話…」他歎了口氣,「那些傢伙,我們不知道他們說的有幾分是真的,事實到底是怎樣。但是,伶生!那些被判定為異端的人就活在你身邊,你覺得他們該死嗎?這些真是他們應得的嗎?」
他不說話。「回答我啊。」赤也缺氧般地說道。
「……我們先走。那些人來了。……讓我好好想一想。」
想什麼?到底在顧慮什麼?他們從三樓的窗口跳下來,借伶生的能力踏風落地,然後盡全力向與來時相反的方向移動。赤也實在跑不動了,把最後一粒止痛藥放進嘴裡,伶生拉過他的胳膊搭在肩上,風推著他們向前走,可他每一步都心不在焉;兩人誰也不看誰,視線不敢交疊。
我明明知道那個視頻里有那麼多不合理的地方,政府的態度擺明異雙對於他們並不是單純的敵人,他們另有目的。我明明知道千紘老師是個不會說謊也不會亂說的人,他能那樣篤定地講,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並且忍無可忍。甚至我已經知道他可能——
他看見千紘就從他上方十米躍過,長長的橙黃頭髮在藍色的天空下劃出耀眼的線條。還是之前在參加活動時那身衣服,距離現在只不過一個中午,他卻由老牌教師變成了反叛者,身後是被甩下的暗部,動物樣子的麵具下有不祥的氣氛。
他為什麼可以扔下那一切?
「千紘老師——」伶生張嘴,卻沒能喊出來。不是那被煙熏火燎過的聲帶整個坍塌掉,不是累到沒有力氣開口講話,可簡單的四個字就堵在了喉嚨里,嗆得他帶喉音地猛咳。
我為甚麼要攔住他?他做的是對的啊。
令他驚訝的是千紘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像他看見他欲言又止,就像他知道他在煩惱什麼;那張平時總是柔和微笑的臉上,是夾雜了憤怒與悲哀的無可奈何。他似乎看到他,想要他給予指導的學生。
他沒有說話。千紘僅僅留給他一個像是點了頭,又像什麼都沒有做的影子。他覺得他想說「看看那視頻裡流的血,沒有理由再忍了」,又像想說「保護好自己才好」。
他在說什麼?「伶生,二加二等於幾?」問他的是千紘老師,還是別人?
「四。」他答。
赤也放下書,看他把抑制排斥反應的藥吞下去。下午的保健室裡只有他們兩人,而常駐民在這兒的家當顯然更多些,包括上次落在這裡的小說。陽光照在他頭髮上,把淺紅的髮梢染成淺淺的金色,翹起來的地方間或反射出幾絲微光。「如果有人跟你說二加二等於五,你會接受嗎?」
過去了不知幾秒,伶生才感到時間流逝,然而老師早已不見蹤影了。「⋯怎麼會啊。」他看了看正慢慢緩過勁來的赤也,腳下空氣停滯一瞬後,流速加快起來。
「你好點嗎?」伶生把水遞給赤也,後者一口氣灌下去半瓶,帶著虛脫般的僵硬表情點點頭。好容易甩掉一路猛追的暗部,他們擠在通往天台的狹窄走廊裡,豎起耳朵聽樓下的動靜。
把水遞回去,赤也擠出一個微笑:「好多了。」然後看見對方的眉眼瞬間放鬆地緩和下來,綠眼睛一秒後卻又暗下去,只好看向樓道外,努力去注意外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半晌,他拼命藏起艱澀地開了口:「比起你,他們不是該去抓異雙嗎?」
「攘外必先安內,也許他們是這麼想的吧。」赤也抹了把汗,「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也不可能放過異雙——」
「放開我!救命啊!」
樓下突然傳來求救的聲音,伶生聽出絕望在這少女的聲線裡占了絕對的大半。現在要他選擇的時刻到了,而他也已經選擇好,「赤也,你——」
可對方卻按住他的肩膀。「你留在這兒。」赤也說著,視線掃向通往樓下的路,「好像只有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是——」
出乎意料地,對方對他彎了彎嘴角,但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像在火焰上覆蓋了一層薄冰,莫名地更冷,「好像我之前說得有點太重了。你大概是想說,我會變得沒有退路,不是贏就是死吧⋯該說謝謝你啊。」他頓一頓,「或許也不是沒時間,等你考慮好大概也不遲⋯辦法總會有的。在那之前你就照自己的想法來吧。」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跳下樓梯去,消失在拐角處,而伶生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這是對說服他已經感到死心嗎?是他沒見過的他最強烈的怒意?又抑或是告別?不不不,等一下啊赤也,「我——」
一把閃著電光的刀架在了頸前,高元素值帶來的壓迫感掐斷了他的話。「看來這位風系的三年級生,也已經成為敵人了啊——擁有了敵人的思想。」伶生從餘光裡看見一只鱷魚樣子的頭套,眼睛裡是冷漠的光。
糟了。「赤也⋯!」
時間在一瞬間凍住,下一秒卻被對方在草垛上點了火一般燒化掉。來不及躲避而被反擊波及,手好痛,赤也連大氣都要沒勁出,卻還要跳起來閃避那暗部的攻擊。剛才他跳進這條走廊時便發動能力,精神力如爆炸的氣浪般充滿了整個空間,正要扭送那女孩的傢伙動作瞬間停滯下來。他趕緊叫她快跑,可暗部也不是吃素的,在伸手要抓住那個同是時間系學生時被赤也一把攔下。「這麼麻煩又不講理的事情,有必要嗎?」他不知道說給誰聽。
難道我搞錯了?從頭到尾,我們根本就不會站在一起?理應不是如此……
和他干架的貓臉頭套沒理會,連一點聲音都不出,暗部永遠如此。這個傢伙雖然體弱卻有著不錯的元素值,又並非蠻打一氣,攻擊的重點很明確;面對這樣的對手,他決定換一種方式結束戰鬥。赤也突然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變慢了——不,不是變慢!此時那傢伙的右拳已經揮到眼前,他奮力伸手抓住,力道大得讓他向後踉蹌幾步。但是,好機會!心裡這麼想著,一記加持了調快時間的刺拳狠狠命中對方的下巴:利用槓桿原理猛搖他的腦袋,興許能叫他失去意識⋯
可那暗部吃了這一擊後竟然沒有倒下:雖然步子有點晃,但下一秒就發動了有力的回擊。一把拉過對方的手臂,在他的精神力消耗過大的現在,定勝負的時刻來了——
赤也只感到血液在沸騰了一剎那後突然靜止下來,在血管裡幾近凝結:那傢伙調慢了我體內的時間!所有器官都供血不足,他能聽到細胞在瘋狂地叫囂,與此同時意識卻漸漸被擦去——不好⋯
再等一下啊……
突然那股不屬於他的精神力撤退了。赤也向後摔倒在地上,滿身冷汗,卻發現隨即空氣圍繞他築起了厚厚的壁壘。
這是——
在他身前,著青色長袍的身影站在那裡,下擺被燒掉,袖子上沾著血,腳步卻還算穩健。對面的暗部方才被身邊空氣凝結帶來的重壓逼退,放開了他——他們也是人,碰到那麼大的氣壓陣,一樣會被壓扁。而身後的樓梯拐角處,一只鱷魚頭套掉在那裏,持有者則不省人事。
氣壁並不怎麼隔音,赤也能聽到外面在說些什麼。「幫助這個反叛者,作為最高年級的學生,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伶生的聲音傳來,本就沙啞,在厚厚的空氣外更模糊起來,他聽出他疲憊得不行。「這話我已經問過剛剛那個跟你戰鬥的人,就不必再問我吧?何況你的同伴可是連這句話也不問就打算抹殺我,換了你要做的也不會差太遠。」
「也是,這問得多餘。我記得漢語裡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麼走在一起的人,想必想法也是一樣的吧。」
「既然都知道這句,那你大概也知道『分道揚鑣』這個詞咯。而我,唉,本來也想過要不要這麼做,至少也不要和你們打起來⋯」
他聽出他聲音裡出現了什麼堅硬且冰一樣冷的東西。
嘿……赤也不由得揚起嘴角。
正面,伶生抹了抹額頭上的血,指尖還帶著被雷電燒傷的痕跡,碰一碰痛得厲害。但是這些都不要緊。「可現在不一樣了。所以……」他說著看向赤也,可是轉頭的速度很慢:如果……
他看見他歪頭挑眉,然後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會是這邊的人。」他說。
回應他的是在三年級生腳下炸散開來的風。手中幻化出空氣做的刀刃,那刃在漏進樓道裡的陽光下鋒利得幾乎要反射出光線,直指對方胸口。他抬起頭來:「你敢再向前一步。」
【告白篇】堇青石(上)
1
【地系教室外】
【路抱著一沓資料,正在回研究室的路上,突然看到文森】路:!!前輩……
同學A:“咦?你說很自戀的人?”
文森:“對,認識嗎?”
“難道是……”同學B,“誒誒誒?!文森又有新目標啦?!”
“嘛……算是吧……先打聽打聽啦。”【笑】
路:新目標……?【疑惑,眼睛微微瞇起】
“真的假的?!”同學A【八卦放光】,“你跟吳奇分手都快一個學期了終於終於終於▽哈哈哈”
路:【皺起眉頭,神色陰沉】吳奇?!分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直直地衝到文森的面前】【眼神陰沉眉頭緊鎖,緊緊攥著手上的文件,站在文森面前,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盯著他】
文森【疑惑不解,突然】:“啊?!對了!你認識嗎,關於那樣的人?!很自戀,頭髮黑色的……嗯,認識嗎?同學幫幫忙嘛……”
【用力地咬著牙】“不……我不認識……” 前輩也……並不認識我……
【拿好文件,轉身繼續往研究室走】
“誒……好奇怪啊他……”
2
【文森看著路突然走掉】【小聲】“好奇怪啊他……”
【攤手】同學A:“研究室的嘛……科學怪人也是有的。
【突然驚醒】“研究室的研究室的!他不會就是哪個吧?!那個那個!文森妳知道的吧?!”
同學B:“對哦最近那個!校論壇上的帖子!不會就是他吧?!文森有看嗎?”
文森:?【一頭霧水】
3
標題:♡新來的白衣該不會是喜歡那傢伙吧?!♡
正文:噗哈哈哈研究室那個新來的該不會太明顯了吧簡直就是地系那個農民工小矮子的尾巴啊難道就我一個人看出來了嗎絕對是有問題啊我的天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
1 樓 新八卦大發現!
2 樓 感覺我有看到過誒
3 樓 樓主你不是一個人妳是兩個wwwww
4 樓 re:3 樓)是三個
5 樓 ……樓主想多了吧……還有說的是文/森嗎233333
6 樓 農民工小矮子!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
100 樓 re:3 樓)哈哈哈其實我也看到了,絕對有問題!帶我一個
101 樓 re:100 樓)你們是一群人XD
102 樓 哇!文森小天使被尾行了感覺好變態23333 不過樓主這樣黑他真的沒關係嗎?!喂
……
【策院光雀心滿意足】刷新刷新刷新~今天也是點擊量回復量滿足的好日子啊哈哈哈~【開心地伸了個懶腰】
4
【研究室】【太陽已經下山】
“路,我們先走咯!不要太用功啦,走的時候記得關燈鎖門。”
“知道了。”
【路在一堆堆資料中,頭也不抬,工作著】【演算紙上亂七八糟的推理和計算,其中夾雜著別的什麼——】
文森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文森前輩文森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不認識不認識不認識我不認識前輩文森不認識不認識我分手吳奇文森分手分手了前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前輩新目標前輩不認識我前輩分手了前輩我不知道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前輩不認識前輩不認識前輩不認識我前輩不認識不認識我前輩前輩前輩不認識我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
“!!!”【路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手指用力的抓起報廢的演算紙】“——!!”
【路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離開了研究室,把門鎖好。】
5
【男生宿舍】【吵鬧】
學生A【一把拍醒室友,用力搖晃】:“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別睡了!有好戲看,快來!”【拖著半死不活的室友衝出陽台】“快看!”“嗯……什麼鬼啊……”
【樓下小小的白色人影】
“地系的——!”【路把手掌豎在嘴邊擴音,拼命地大聲喊著】“地系的——!”【聲音迴蕩】
【嘩啦一下,許多地系的學生騷動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小子約架嗎?!”……
【路的臉很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害羞還是缺氧,咬了咬牙接著喊】
“地系的文森前輩——”
“白頭髮的,602宿舍,文森前輩——”
【宿舍樓里騷動起來】
“哇哇哇!單挑文森?!” “要賭嗎?” “我押文森。” “……那我也!” “文森。” “果斷文森!說起來這傢伙是誰啊……” “對哦那傢伙哪個班的?妳認識嗎?” “文森出來了嗎?” “……沒見過,不是我們的人。有穿制服嗎?” “看起來像是研究室的啊,他穿的是研究室的白衣吧?” “噢噢,文森出來了,快看那邊6樓的那個白毛。” “是誒……研究員?” “等下!研究室的?!不就是那個嘛?!!” “哪個啊?” “誒!你沒聽說嗎?!” “對啊對啊!就是校論壇上最近的那個帖子啊,你不知道?” “最近沒看論壇……” “就是這樣的……哎……算了我拿手機給你看……”【文森在六樓陽台探出身子,費勁張望】
【這個時候】
“文森前輩——”
“聽得到嗎——”
“前輩——
“我——
“喜歡你——”
【嘩——】
6
【嘩——】【大量的水從樓上潑下來,路全身濕透。】
“哇誰潑的?!文森嗎?”“學霸啦~是學霸啦!”“哇……慘了……惹到風紀大大了……”
藍洛:“吵死了。”
“散啦散啦沒熱鬧看啦~”“噓……偷偷在這裡圍觀嘛!”“文森呢?”“好像六樓陽台沒人影了……”“文森下去了下去了啦……噓……”“誒!!風紀來檢查了!”“快回去!”“誒?!可是你看文森下到樓下了……”“哎呀不要像女生一樣八卦啦快回去吧”…………【強行拖走】【圍觀的基佬們在正直風紀的淫威下漸漸散去】
【文森站在一身狼狽的路面前。】【落湯雞路稍微有些窘迫,尷尬的對文森扯出一個笑臉】
7
“你是誰?”卻在路抬起頭微笑的瞬間,文森突然想起,“啊!是你,眼睛,紫蘇輝石。”
前輩記得我。
好開心。
“對,紫蘇輝石。我是研究室的路。”
﹉﹉﹉﹉﹉﹉﹉﹉﹉﹉﹉﹉﹉﹉﹉﹉﹉﹉﹉﹉
終於告白了終於告白了!
但是由於肝力有限,就分成上下兩部分來寫了。請等等我!
堇青石是我很喜歡的一種寶石,最大的特點是二色性,有興趣可以百度一下~
以及大段重複真的是為了表現路的心理,而不是在篇幅上湊數【正直臉
《晚安》
0
你知道吧?——不,你不知道。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想杀了你。
掐你,掐紧你的气管、你的颈动脉,你的呼吸你的血液、在我的手心里慢慢停止。
不能把你交给其他人。
你却告诉我——不要杀人。
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1
“……早。”
“早。你也刚回来啊,好巧。”恭一进屋开灯,完全当是自己家。
世良跟着进屋,灯光照得他的脸就像尸体一样惨白。
“恭一。”他没有表情地开口。
“什么事?”恭一也毫不在意世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七点钟,准时跟我去学园祭。穿好西装。”世良说完,走回卧室,容不得半点商量余地。
背后的恭一笑了笑,意味不明。
离七点钟只剩一个半小时。世良眼睛盯着手机里乱七八糟的任务要求,记住一条删一条。杀人团伙的任务,吃力不讨好。
关键在于,他完全没兴趣。
恭一也进了卧室,二话不说就脱下衣服扔在床上,女人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世良盯着他换衣服的动作,手掌托着腮,手指却是在往耳道里安置窃听器的耳机。嘈杂的声音里只有少量有用的语言信息,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却不得不仔细听。
恭一换好西装,看一眼镜子,又看了看世良,说道:“这套衣服你挑了很久吧,不错,挺合适。当然我不喜欢。”
世良懒得跟他耍嘴炮,也懒得管他把西装穿得乱七八糟。
我通宵开会听了一晚上的罗里吧嗦马后炮废话,你他妈通宵泡女人,我怎么可能放你在家睡大觉。
学园祭这种玩意,一点也不重要。
2
学园祭,欢声笑语——
校门开放的缘故,学校里来了不少校外人士,再加上花样繁多的活动,所有人变得很有特色——就算混入了行踪诡异的隐秘组织成员,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就是学园祭开幕的第一天。
“喂。我说,世良。”
世良停下来,回头。
“逛了半天什么都不玩,不说一句话,表情还没半点变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磨靴子吗。”恭一不耐烦地甩掉世良的手,“乖,自己逛,我找大姐姐玩去。”
世良一把拽住恭一的领子:“不行。”
只想让你陪我走走,不要找别人玩。
恭一拉他来到角落,什么都没说就吻上——冷不防被咬破了唇,被推开退了两步。
“啧。”恭一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用手抹掉了伤口上的血,“多谢款待。”今晚再收拾你。
世良舔舔牙,阴着脸拽上恭一回到热闹的活动区。
“玩你们意志系的交换心愿。”世良说。
“随便。”
——
脚步停在精神系活动场地的心愿树前。
负责交换心愿的女生看到他们,两人都一身黑衣,之间的空气还很阴沉,但她依然微笑着欢迎:“交换心愿么?纸条领取请到这边来。”
世良毫不迟疑地拿了纸条,却把交换符塞给恭一,低下头潦草的写了什么。
“……祝你安息?”恭一啧了一声,“你心眼真坏。”说完走开买饮料。
世良懒得理他,直接撕掉纸条扔了,问负责的女生:“再领一张。他偷看作废。”
女生又递了一张纸条,聪明地没给交换符,脸上保持微笑,过一会儿就欢迎其他学生去了。
潦草地写下“晚安”,随意地挂在树上。看到恭一回来,世良就拉着他离开了精神系的活动场地。
“急着赶投胎吗?”恭一笑他。
“我讨厌精神能力。”世良头也不回的说。
“讨厌还玩交换心愿?啧,受虐狂。”恭一嘴上说得讽刺,眼睛却在打量世良。
世良这家伙,今天怎么有点奇怪。
“戏剧还有十三分钟就开始了,去舞台。”世良快步走,手上力道大得要把恭一的手臂扯断。
3
“看好,就那个身高146黑头发打赤脚的小矮人,戏剧结束的时候一定要把她留在前台。”世良面无表情的对恭一说,“你一个意志A值还带心灵C,这种事情绝对小事一桩。”
“行。”恭一心里好笑,意志心灵能力真有这么万能,就天下无敌统治世界了。
他刚答应,世良站起来就要走。
“喂,”恭一立即拽住他,“你干什么坏事去?”
“去一趟后台,一会回来。”说完世良顿了一下,把眼镜拿下来扔给恭一,迅速离开观众席,消失在人群中。
神神秘秘不愧是暗黑能力者。恭一若有所思的把玩他的眼镜,平光镜,完全没有矫正视力的作用。
——
窃听器的耳机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世良远离活动区的人群,费了些心思才分辨出任务指令。按理说该回去观众席等待戏剧结束,但完全不想挤进人山人海,太吵,太闷。
反正有恭一帮着完成任务。
闲逛着走近小卖部,慵懒地靠着树干打量店里的人,怕火的大叔,新来的小妹妹,还有一些只会蠢笑的学生。
十六岁毕业到现在近七年了,才第一次见到小卖部的模样,还是那么无趣的东西。
小卖部里走出一个眼熟的人。
回忆一下,是当年的导师,欧利维亚·柯尔。
看起来也很忙。
无聊透顶。
无聊得想杀人。
欧利维亚过来了。
这样好了,说点什么来打扰她——
“异双这么有趣,干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她果然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
身体瞬间被黑暗刮得生疼,欧利维亚的脸近在眼前:
“再说一遍?”
你惊讶吗,还是在愤怒?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直接动用暗黑能力来质问我?
你跟异双天赋者有关系?
总之,不关我事。你的反应真有趣,可惜我还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会激怒您的话没必要说第二遍,毕竟你我都有更重要的事。”
欧利维亚看起来并不打算放人:“你都知道什么?”
“我师父是异双。其他的没兴趣。”
她放手了,看来真的有急事。
世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研究了一会暗黑能力使用过的痕迹,才懒懒散散地走回舞台。
4
观众挤在一块儿尖叫鼓掌。
世良找到恭一,抓着他的领子问:“怎样?”
顺着恭一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赤脚小矮人被一个蓝色头发的男生堵在了楼梯口,根本用不着恭一出手。嘈杂声中使劲分辨了一下耳朵里女人说的话,确定任务完成。
“没我们事了,走。”世良说。
“……”恭一欲言又止。
世良凑近,贴着他耳朵小声问:“你觉得异双怎么样,好玩吗。”
“嘛……不觉得怎么样。”想了想,恭一补充道,“人贪婪个什么劲,不就是多了那么一个能力嘛。对于没能力的普通人,异双与其他能力者没差别。”
“……恭一,”世良似乎小小的开心了一下,随即恢复冷淡的表情,“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恭一瞪他一眼:“你在调侃我吗?”
世良反瞪:“你说我在调侃?不敢,怕把你吓得满地找娘。”
恭一只是啧一声,不想和他说话。
——
入秋的天气,半暖半凉。
世良拉着恭一在学校里逛,刷地图似的,又好像漫无目的。逛了大半天,什么也不玩,有营养的话题也完全不说。
太阳还在天上,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开始吃晚饭了。
“你饿吗。”世良问。
“随便吃。”恭一回答。
“不吃。”世良说。
“什么都不玩你他妈来干嘛的?”恭一又不耐烦了,扯过世良一转身就往校门方向走,“不让我和大姐姐们玩,倒不如回去玩你。”
世良挑衅道:“你玩啊。”
当着路上众多单身学生的面,恭一搂过世良的腰,世良顺势舔他耳朵,结果两人吻了起来,视觉上伤害了一大群路人。
恭一干脆把世良拖进旁边小树林:“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谁让你没有满足我。”
5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最想杀的人,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谁,是你。
抛弃这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政治纷争,腾出我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掐死你。
不借用任何武器,不动用半点能力,仅仅用手,杀了你——
——
与之前完全不同,今晚在家完事之后,世良倒头就睡,不收拾也不洗澡,大概又是好几天没睡了。
恭一觉得奇怪。
世良很奇怪,学校也很奇怪。
阳光中欢声笑语云淡风轻,阴影里却暗淌着冰冷煞气。
算了,管它呢。恭一也躺下来。明天再说。
——
熟悉的、刺耳的手机震动,吵醒了睡死的两人。
世良迅速抓过手机,看一眼号码,迅速挂掉,之后却没事人似的坐在床上发呆——仔细分辨监听器里的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
那边恭一早就起床洗漱完毕,不打招呼就出门了。
大中午的,阳光真刺眼。
世良慢悠悠地洗了澡,换好衣服,磨好小刀,嵌进靴子内层备用。储物柜里找不到想吃的,就只喝了水,两手空空出门去。看看怀表,时间掐得刚刚好。
出门绕了几条街,在一个冷清的巷子口前见到了接应的商务小车。
司机靠着车门站在车外,一身标准的西装,人高马大,看起来非常帅气。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跟车内后座的人说话,笑得有些含蓄,似乎提防着正在走近车子的长门世良。
“好久不见。”世良主动伸出手。
司机谨慎地盯着他。世良胸前领带的十字标志在司机看来没有任何积极意义。他没有与世良握手,淡淡的说了一句:“上车。”
就在这时,后座的人吹了一声口哨。
司机一惊,却已躲闪不及。暗黑的毒性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夺走所有知觉。
世良把昏迷的司机随手扔进小巷子里,再从后座人手里接过几瓶酒,砸烂在司机身上。完事,坐上驾驶座,戴上墨镜,开车走人。
“麻利。”后座的人赞道,一手打开身旁的皮箱,组装起一把远射程手枪。
6
小车停在大商场外的街边临时停车点,左边车流不息,右边行人不断。
两只监听耳机,一只在世良耳道里,一只在后座人的耳道里。
监听器里传来两个女人的争论,很明显一人是政府携枪人员,另一人则是被发现身份的杀人组织成员。除了她们,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以及一些警方人员的声音。
“出动。”后座的人下令说。
“打偏会怎样?”世良把枪藏进风衣里层。
“随便你,只要能打中你想打的人。”
世良离开车子,随着人流进入商场,潜进昏暗的安全通道里,来到一个小窗边站好,监视着窗外街道对面一栋酒店的正大门。
——
耳机里的争论呈白热化。
从属政府的女人说:“异双自古以来不少高能力人群,仗着能力的跨越性为非作歹伤财害命,如同你们组织如今所作所为!违反社会规则,打破社会秩序的暴徒,迟早会落入法网。”
杀人组织成员说:“好古板呐——跟你的单片镜一样古板。进化论说了优胜劣汰,你们社会泱泱子民在这危难关头却只能跪在武警官兵膝盖下嗷嗷求救,这样的弱者迟早要淘汰的嘛!再说了,你们政府官腔打得再好听,不也要依赖异双的力量来加强武装!嘁——不过是一群淘汰者!”
“这些话留到辩护时让你们的律师说,现在在这里说的全数无效。你们杀人的事实不会改变——你在看谁?!有接应对不对!”
世良往窗边躲了躲。
被他监视的一行人脚步停在酒店大门,被枪指着高举双手的女人沉默的扫视街道对面的行人。携枪的政府人员及便衣警察在控制她的同时也在寻找人群中行动怪异者。
“……嘁。”杀人组织成员脸色阴沉,“不在嘛……那个胆小鬼逃走啦……好吧!逃就逃吧!不过呢,逃走也要有代价的嘛!我告诉你们,接应我的是你们追查了很久的——我们组织的杀手长门世良和异双者海刀!他们——”
子弹击穿她的头颅,生命消失在她出卖同僚的瞬间。
行人尖叫着逃散,躲在远处观望这一切。
警察和官员顺着子弹打来的方向搜寻,却是迟了一步。
——
世良潜行在慌乱的人群中,回到小车驾驶座。
“正中左脑,活不成了。”世良说着,拧钥匙开火,不慌不忙地把车开进车流,离开现场。
“看来你相当认真的瞄准了,平时训练到底放了多少水。”后座的海刀也不慌不忙,“怎么交代,上头逼我们正面对付简小姐,你却浪费大好机会把同伙干掉。要知道简小姐已经查出了组织所在的地址,下一步他们该去抄家了。”
隔着墨镜,没人看得见世良的眼神到底有没有变化。
“这样也挺好。”海刀趴在驾驶座椅背上,点上一支烟,“我逃命这么多年腿都逃没了,活不成死了也好。其他人倒轻松,刚开始时一个个高呼为异双革命,到头来全是单天赋不说,借你刀子杀人他们自己坐沙发上吃烤肉,落网时只要合伙把我俩卖给政府完事大吉,再交个钱取保候审,牢饭都不用吃。”
世良脸色有些发白,语气变得更阴冷:“我必须活着让他们死。”
我要让他死在我手里,不能交给其他人。
因为他会帮我。
他一定会帮我。
“有时候真后悔教出你这么个徒弟。”海刀叹气,一抬头,看到世良在向他讨烟,小小地吃惊一下,但还是递了一支。
7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我们是猎物,他们是猎人。
我们是通缉犯,他们是武装兵。
——
世良把海刀连同轮椅一起从车后座搬下来。
周围的组织成员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群人一起进入工作室,惨白的房间里堆满了非法资料与非法仪器,窗户也被封死,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扇嗡嗡的转。
他们在这里开了两年的讨论会,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现在是决裂的时刻。
同时组织成员也明白,他们之中唯一的异双者海刀,虽说早年从属特种部队后被发现异双身份又逃亡至今,但两年前大腿以下中伤截肢后很容易就被骗入组织,如今要逃要杀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政府人员一来他也就必死无疑。
只有一个最大的障碍,就是海刀亲手带了十多年的徒弟,也是组织里攻击力度最强、唯一真正动手执行杀人任务,壮大了这个杀人组织,却对政治利益毫无兴趣的人,长门世良。
只要成功将两人卖给政府警方,其他人就能卸下大半的罪名。
——
可是,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计划?
明明可以驾车逃走,为什么不逃?
“啧。”长门抄手站着在轮椅旁,似乎不打算说什么,垂下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落在何处。
“所有人都该知道,长门杀了我们的人,放过了简。”海刀说,“我决不允许自己的徒弟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
其他人握紧拳头。
“我打算亲手了结他。”海刀冷静地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
这两人打算自杀!
海刀的圣光与火能力与长门的暗黑能力相助多年,如今竟是要反目相杀!
——
其他成员互相使眼色,不自觉地就将注意力从师徒身上转移,这个瞬间,没人能及时发现暗黑的力量正在积蓄,爆发——
黑洞在眨眼间吞噬工作室的所有物件:资料、仪器全数粉碎,封死的窗户被撕开,地面变得破碎凹陷让人无法站立。
然而所有人都还活着,目前为止。
其他成员终于看清这一切的时候,屋外的武装警力已经突破进来将他们包围。他们伸长了脖子去寻找那个暗黑能力使用者,却只听到一声枪响——
简站在轮椅前,一手握着还在冒烟的枪,一手举起对讲机:
“异双天赋者海刀已击毙。其他嫌疑人带走审讯,长门世良送医急救。”
8
学园祭第二天
13:13
图兰朵学院发生暴动
——
身在其中的恭一本以为会听到世良对他说:真有趣啊,愤怒、悲痛,开水煮青蛙。
然而没有。
直到傍晚,他来到医院急诊室外,听到警方的谈话,与警方沟通协商,等到手术室的门打开,才明白为什么世良没有来找他。
那个一直想要亲手掐死他的世良,腕筋被利器挑断,颈动脉遭刺伤,失血过多陷入休克,刚刚才脱离生命危险,但生命体征仍不稳定。
“现在无法确定他是否有足够的身体能力参与庭审,也无法确定他是否有精神病史。”警官说。
“院方会尽力救助。”医院院长说。
恭一签好证明书,作为世良的临时监护人进入病房。他知道世良在干黑活,却没想过他是在杀人,而这个残忍的杀人犯却又落得这般下场。嘲讽过无数次,嘲笑世良有恋尸情节,就是没想过会见到他像尸体一样躺在白色床单上。
犯下罪行的手如今裹上纱布,流淌着暗黑力量的血管如今正在接受陌生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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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前
商务小车里
世良接过海刀的烟,烟头对烟头点燃。
“你以前从不抽烟,跟谁学的。”海刀说。
世良沉默,良久说道:“我只是第一次觉得痛苦。昨天在意志系写了个愿望,想安息,更想睡个好觉。”
“……你是不是……不喜欢杀人?”海刀吐了烟,又吸一口,“我一直很奇怪,以你的能力就算是简也能轻松杀死不留痕迹更何况其他目标,你就是喜欢拖到最后才慢吞吞的干掉,所以才容易暴露行踪……咳,抱歉,我又恢复说教状态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配当你师父了,老不死的。”
世良说:“师徒牌子废掉,还有感情牌。”
海刀问:“你有什么打算?”
“活下来,抛弃尊严也要活下来。也许只能进医院,装疯卖傻也好植物人也罢,总之不能进监狱,进了就是彻底被控制,毫无胜算。”
海刀想了想,说:“把组织手头上的资料存档证据全都灭掉,其他人全都留着,我帮你躲进医院,他们自会互相陷害。废武功,还是废能力?”
世良沉默许久,答道:“武功。就当是陪葬,也省得你担心我用你教的东西去害人。”
“……你怎么变得有人情味了,我猜猜……有喜欢的人?在一起很久了?”
车子开进隧道,光线瞬间昏暗。两人的烟都抽完了,海刀又点了一支,世良扔掉烟头,没再跟海刀要烟,看起来并不喜欢尼古丁麻醉神经的效果。
“八年。师父放心。”
海刀往椅背上一靠:“帮我谢谢那人,你终于叫我一声师父了。”
世良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师父晚安。”
海刀苦笑:“你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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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一声冷笑,让恭一回过神,对上世良的瞳孔。
世良灰白发青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便又紧紧闭上,眼皮也沉重地落下。
他说——我要报仇。
恭一冷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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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黑崎先生。
你只是在装傻。
你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做噩梦的原因不是杀了人还心怀愧疚假慈悲,而是你跟我说不要杀人。
你知道我这八年来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掐死你。
你知道我最害怕的能力是心灵与意志。
你知道我最恐惧的人是你。
你知道我在伪装。
我的脑海里嘈杂着一千万种赞美与讽刺,
却只有你知道,
我真正喜爱的声音,
仅一种声音——
呼吸。
那是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