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ViceCity【警察vs黑帮】
序
——
一直潛伏於K市內的黑幫稍然伸出銳利的爪牙,他們所帶來的黑暗無聲擴散於本應平靜的城市。名為警察的獵人們率先打聽到犯罪者的動向,集結了各地的精英捕獵這群蠢蠢欲動的野獸。然而從空氣中嗅到危險氣息的黑幫也開始為反擊進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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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時分的二三事(莫魏2015年生賀)
巡邏,天曉得他多討厭這個詞。
夏天熱,冬天冷,行動組的薪金也不見得因為日走萬里路而上漲,太過份了吧。特別是巡邏的時候還會遇上很多說著不同語言的人來問路,莫魏不由得疑惑起選擇這份工作是否正確。
今天一月八日。
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八天,看著支援跟後勤的傢伙們每天大叫「啊啊啊文件又寫錯年份了」,算是他人生中的些許安慰了。
起碼他報告沒這班人寫的多。
潛伏在K市的黑幫最近鬧事的頻率日漸上升,身為行動組的他們也閒不下來,為了安撫市民的情緒,加強街上的戒備是必要的一環。莫魏走在淡灰色的行人路磚上,正午的陽光仍無法驅散冬日的寒氣,吐出的氣息也是雪白的淡霧。他注意到路上都是成群結隊的學生,笑著談論要去哪吃午飯。
莫魏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少年,想到對方現在也值午休時間,他有點想要拋下工作去見少年了。不過,要是真去找他了,又會看見少年如同一只被踏到尾的貓,對自己張牙舞爪吧。
嗯,那也很可愛就是了。
想到棕髮少年只對自己炸毛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勾起了笑。
——就在這時候,右側的昏暗小巷裡頭探出了一雙手,就這樣把莫魏整個人扯了進去。正要反擊的青年靠著自背後而來的些許陽光認出了來者的臉龐,正是自己所傾心的那位少年,正要回擊的左就這樣頓了在半空中,不一會便放了下來。
正想跟平時一樣笑著說:「啊,憮華今天很熱情呢」,但瞥見對方一臉掙扎的表情後,莫魏收起了一貫的玩心,只是靜靜等待對方。似乎想說些什麼的憮華緊抓住莫魏的手腕,卻偏過頭不看青年的臉,似乎在做某種很重要的心理準備。
雖不懂少年的來意,但從毫無殺意這點來說似乎無害,莫魏也就由得他抓著自己,卻沒想到少年會突然抬起臉,右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拉近,無限接近的臉與砸在嘴上,溫熱柔軟的觸感都讓他恍了神,待他精神回歸地球的時候少年早已推開自己,他只看到少年發紅的耳根與離去的背影,在那冬日午後的陽光中眩目得像是要隨光消散一般。
然而少年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風衣的袋子中抽出一個插著卡片的盒子,以幾乎是砸的力度將其丟給某位警察,還處於半錯愕中的青年反射性接過包裝精美的盒子,半開的卡片裡刻著少年的字跡,裡頭寫著:「生日快樂啊死條子,下次街上遇見了給我小心點,不然下年我就可以買煙炮慶祝你終於嗝屁了。」
啊啊,是嗎?他都要忘記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
得到並不太好聽的祝福語的青年不由得輕笑了出聲,看著少年又急急離去的背景,他露出很是困惑的表情:「…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我會想把你關起來不讓你走啊…」
嗯,偶爾也會有覺得巡邏是件不錯的事的日子呢。
**
全文完。
兒砸生日快樂啦!!因為最近各種事的,所以文是趕著擠出來的ORZ念在娘平時也對你不錯,你就原諒我這次生賀寫的比較隨便吧(哭)下次再給你炖點肉唄!然後,憮華送的其實是耳環來著,不過我懶就沒寫出來了(死)
当带着营业性笑容的服务员来,领走了阿方索前面一号排队的人时,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
阿方索突然一下变得很不耐烦,他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早知道会等这么久还不如包场子。
“说。”
电话那头是张青,她与阿方索素来交好,单凭一个音节就能得知对方心情正在不好。
“晚上有部门聚餐,吃完之后去K歌,你来不来?”
“我正等着自己吃好的,去个屁啊。”
“不来当心年终奖。”
阿方索挂了电话,一脚踢飞一个石子。他看到有人在偷瞄他,就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对方讪讪地收回视线。
嘴里骂骂咧咧的阿方索将排号揉成一个团,大步流星地正准备离开,撞到营业员带着新的客人上来。阿方索上上下下打量着新来的小姑娘。女孩子看上去还在上学,背着单肩包扎着双马尾,留意到阿方索的注视后,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喂,你。”
听到阿方索对自己搭话,女孩哆嗦了下。
“你是新来的吧,几号?”
女孩开始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排号,阿方索想这可真是个蠢小妞。
“别找了,你肯定在我后面。我有点事需要先出去,你用我的号先去占个位置,我们等会一起吃。”
“……啊?”女孩拿着自己的排号看着阿方索发呆。
阿方索不由分说地将那个之前被他揉的皱巴巴的排号塞给女孩,然后将她自己的接过来,团了一下扔掉了。
“你要等我的,你知道吗?你可以先点东西,你爱吃的什么都可以,钱不用在意。但是你要等我来,我不想再排队了,你懂吗?”
阿方索躬下身子,从墨镜的上方看一脸惊吓状的姑娘。
“明白了?”
女孩子点头如捣蒜,阿方索放心这才地离去。
“所以……你就这样放着人家不管回来了?”
张青表情微妙,心情更复杂。她在之前的行动中受了伤,见到阿方索的时候正满头满脸的血。阿方索看到她后拧着眉头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默默地留在她身边等包扎结束。
后来张青想等阿方索开车送她到码头,毕竟受了伤,怎么说都有些不便。却听说对方一定要先去吃饭,张青原本就有些头疼,这么一来好像变得更疼了。但这坐都坐进车里了,也没再下去的道理。张青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吃晚饭,干脆一起去得了。
“我这不正要去找她。”
“万一人家走了呢?”张青问,阿方索冷笑,“就你这态度,搁谁谁不走,要是我我就不理你。”
“她拿着我的号。”
“是你强塞给人家的。”
“那我们就看看她等不等,不就是一顿饭。”
阿方索启动车,张青心想你闹什么别扭,明明是你非要不执行任务也要吃了这顿饭。然后她突然发觉车厢内有什么与之前不同,就眯着眼睛四下寻了片刻。
“你换了香水?这款没之前的好闻。”
“我换了车,”阿方索瞪了一眼张青,“不喜欢味道就给我下去。”
张青笑了,后仰把自己塞在座椅上。在避开伤口的同时,尽量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
“开车吧。”
阿方索鼻孔出气,扭动开关后捷豹XF像是迎合主人般,发出一声叹息。
重新回到酒楼正是晚上的用餐高峰,阿方索很轻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说的那个学生妹。对方脱了外套,露出粉红色的绒毛毛衣,正守着一张桌子玩游戏机。
阿方索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桌子前对方就抬起了头。张青看到小姑娘的眼神来回在阿方索和自己身上巡视,立刻上前一步。
“久等了吧,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下次再遇见这事儿你就别等我们了,先吃吧。留张桌子就好。”
女孩子面露疑惑,一边手上连续按着按钮,一边迟疑地点着头。张青反应过来后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断,自己都在说些什么,说得好像他们原本就认识一样,哪有人还想再遇见这种事一次。
阿方索倒是不在意,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坐下后他就开始要菜单,然后问对方都点了些什么。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女孩惴惴地偷瞄阿方索,阿方索研究了片刻,似乎还蛮合他胃口,也就没多说什么。
张青心里埋怨,这阿方索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家兄弟倒还好,这人怎地对旁的人也如此这般。道上混的久的人有明显别于他人的气场,阿方索却从来不知收敛。张青想真是为难这么一个好姑娘,怕是被吓怕了只得老老实实在这里等。
“呃,我叫张青,你想喝点什么?”
打心底觉得女孩可怜的张青决定打破坚冰,试图建立气氛融洽友好互通的桥梁。
“我是白茕,橙子味的芬达就好。”
张青想,这女孩声音倒是好听。
“先前不好意思啊,我这朋友就是这样,粗神经,大大咧咧的。但是人不错,没什么恶意。今天这顿饭我们请,算给你赔个不是,也趁机交个朋友。”
张青只想着阿方索的不是,也没考虑到自己头上包着渗血的纱布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见白茕盯着自己也不回话,才猛然间想到也许自己也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但白茕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滴溜溜转着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眼睛里就像落进了星。
“成呀。”
姑娘说,笑着露出俩浅浅的酒窝。
“蛮可爱的姑娘不是?”
副驾驶的张青揉着额头,她刚喝了点酒,本是想麻痹一下神经,想不到现在整个头都是蒙的。
阿方索扫了一眼张青,把白茕临别时硬塞给自己的挂饰扔在后座上。那挂饰怪得很,像兔子又不像兔子,还长着一只硕大的角。张青得到了一个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围着围巾的狐狸。阿方索想这都什么玩意儿,但张青笑呵呵地收下了,他也就作罢。
“我们去哪?”张青问。
“去码头。”
“结束了吧,这都几点了。”
“不知道,去看一眼。吃完饭运动下。”
阿方索一脚油门直奔码头,张青胃里翻江倒海,又不肯对阿方索说,只是嚼着白茕给的口香糖的同时在心底默默数着数。
当张青数到178的时候,阿方索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她甩在前挡风玻璃上。张青更想吐了,她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人都哪去了?”阿方索问,对方回答了句什么,就听见阿方索笑了起来。
“张青,你还好吗?接下来我要玩个大的,你去不去?”
张青摆手,脸色不太好。
“难受了就下去,你可别吐我车上。”
送走了张青后,阿方索联系到御虎堂的其余弟兄,大致了下情报。得知有警察捉了他们的小弟,现在正朝警局赶。阿方索兴致盎然。
“我去玩玩,省的回去被人说不干事。”
阿方索说完就扬长而去。
最术从倒视镜看到有后车打了右转向,因为执行秘密任务,他也没开警车,也就没有特权让别人让路。最术本是有些不痛快的,但还是放慢了速度让对方先行。
白色的捷豹一溜烟跟了上来,在达到与面包车车头平行的时候,却又慢下了速度,两辆车几乎是匀速并排前行。
最术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踩了油门。捷豹不依不饶,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最术唤副驾驶的同事,让他看看怎么回事。
“没车牌,恐怕……”
捷豹猛地一打方向盘,撞上面包车,最术坐得稳,可怜他的同事差点被闪了脖子。
“联系警署,请求支援。”
最术平静地说。捷豹选择的路线很巧妙,行在右车道上,又一个劲地抢道撞车。司机自是没办法腾出时间与他纠缠,而副驾驶的人又和他隔着司机,想要射击也缺少条件。
面包车时速超过300,奈何硬件配置比不得捷豹。白色的小轿车就像是幽灵,紧咬着最术不放。
“坐稳了。”
最术对同事说,同事抓住扶手。最术换到五档,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但还是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阿方索扯着嘴角笑,这才像话,条子也不都全是孬种。
捷豹跟在面包车的后面,晃晃悠悠保持了一段距离,同事探出查看,想要看清车主的脸。
前方是个急转弯,最术心道危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来自后方的巨大冲击撞了上来。最术快速连续踩动刹车,努力摆正车身。捷豹车主似是磕了药,又打着双闪横冲直撞。
面包车在道路上开始打滑,最术紧握着方向盘,将制动踏板用力踩到底。刹车开始猛烈抖动,并发出急促的声响。ABS系统紧急启动,捷豹再度来袭。
“靠,有完没完。”
同事忍不住爆粗口,开始寻找自己的配枪。就在同时,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
最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额头上传来的刺痛感唤醒最术,他睁开了眼,发现一个颠倒的世界。车翻了。最术慌忙察看同事的状况,发现他耸拉着脖子,脸上都是玻璃渣。
最术伸出手去摸对方的颈动脉,摸了很久。他想这里太吵了,也许只是他摸不到而已。他想他应该尽快离开,带着同事离开,捷豹的主人不会放过他们。
对了,捷豹的主人呢?
阿方索最后一次倒车,然后加足马力撞了上去,他看到面包车终于侧滑翻了过去,他对此表示很满意。他先是靠着面包车停了车,静静地等着,玩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小弟还活着没,不过要是条子还活着就更有趣了。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司机侧的车门被推开了。然后下来了一个头部流血的人。
阿方索哧笑了一下,想着命真硬,然后瞪大了眼睛。
最术艰难地从车厢内爬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捷豹开了远光灯。捷豹的主人还鸣了一下笛,最术不知为何觉得对方肯定心情很好。但是他心情也差不到哪去,他能感觉到衬衣下硬邦邦的,那是他的配枪。只要有它,他就什么也不怕。
捷豹的车主似是等烦了,终于下了车。
最术看到对方的脸后,想如果这是个梦,最好赶紧醒来。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然后看到阿方索走向自己。
阿方索走近最术,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很凝重,只有面包车冒着烟发出呼呼的声响。
最术身上很疼,各个关节突然都跟被人折断了一样疼的他难受。但是他依旧站的笔直,直勾勾地看着凝视着自己的阿方索。他的鼻腔里充满了铁锈味,却轻易地分辨出他为阿方索选的车载香水。
他一直以为阿方索是一个很容易明白的人,心里想什么就全部都写在脸上,清清楚楚。但现在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是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最术想到了两个人阴差阳错的相识,以及对方强人所难的态度。他想到自己不明白为何会不拒绝,明明自己生活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变得乱七八糟。而他最喜欢的是行事有计划性,最讨厌的就是计划被打乱。
到底是为什么呢,最术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糟糕了,以及从现在开始会变得更糟。
有阴影罩上他,最术仰面,感到阿方索的手蹭上自己的脸。
阿方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他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他看到最术的额上淌出细细的血,他想就是这个人,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同时也就是这个人,在那次电影院的相遇后,他一直喜欢得紧。
阿方索觉得心疼。除此之外他说不清更多的感受。他不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毕竟两个人都不知晓对方的底细。
我就这么喜欢上了一个敌人,阿方索笑得自嘲。
然后伸出手背,去擦拭最术脸上的血。
有异响声传来,阿方索与最术同时回头,看到之前被警方捕获的黑帮小弟,正拖着一条断腿艰难地逃跑。
阿方索眯起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探入最术的衣服。最术打了个寒颤,他想到之前某个夜晚,阿方索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伸手进来。
最术感到阿方索取出了自己的枪,然后看到他二话不说就冲着自己的小弟射击。
阿方索的枪法并不精准,对于素来享有“枪神”绰号的最术而言,更像是一个笑话。但最术并不觉得可笑,他静静地看着阿方索开了一枪,又开一枪,再开一枪。
这期间那个倒霉蛋始终咆哮着,叫骂着“你这个叛徒”,最后终于被一枪射中脑袋,没了声息。
阿方索看着最术,最术看着尸体,他听到阿方索叹气。这很奇怪,他认识的阿方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居然在叹息。
最术突然想到,原来这个人是这么柔软。
阿方索让枪在指尖打了个转,然后枪口朝向自己,将枪递给最术。最术迟疑了下,伸手接过了枪。
枪已经变得冰冷,最术想自己应该更早接过来才对。这时阿方索俯下身,凑在最术的脸旁,看上去像是准备吻他。最术也做好了准备,虽然现在场合诡异,但他的阿方索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想他终究会习惯。
但是阿方索什么也没做,只是张了一下口,然后转身上了保险杠已经撞变形的捷豹。面包车开始发出可疑的声响。
前方是开过一个转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捷豹,后方是突然开始自燃的面包车。
最术就这样被夹在二者之间,看着归去来时的漫漫长路。
(共计4558)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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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青打电话时候说的是暗喻。
2.阿方索没有叛变,小弟是误会了。
3.不接受任何描述有角色发现这个片段的互动故事。
夜晚过去了一半,警局里依然灯火通明,但是人却没有几个。真安静啊,京奕坐在办公室里不由地感叹,然而这平静都是假象,他看着报告,外面的杀机四溢似乎要从他手上拿的报告中喷涌而出了。
似乎是没有问题的。京奕放下报告捏了捏鼻梁,但是为什么眼皮一直在跳?皱了眉头,伸手拿过一边的杯子喝了口咖啡,其实他不喜欢咖啡,却也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喝上一点,为了这样重大的任务,就算是他这个局长,也2天没睡了。
当前方传来消息,敌方还运了军火的时候,京奕心中莫名地一跳。
当前方再次传来消息的时候,京初被抓了。京奕瞳孔一缩,杯子从手中掉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有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想立马站起来,冲出去,冲到青门,揪着对方老大的领子让他把自己的弟弟还回来。但是下一秒他却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下来他依旧冷静地布置任务,命令一条条地下达,他的内心在咆哮,但是头脑却清醒无比,这可比咖啡有用。
救他回来。京奕心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救他回来。救他回来。救他回来。。。
己方也不是没有收获,关仁他们抓到了青门的小少爷。京奕没去看,只交给了后勤部审问,他怕自己见了那小少爷会忍不住揍他,但是揍了他弟弟也不能回来。京奕深深地吸了口气,外面有下属敲门进来。
“怎么说?”他靠在椅背上问。
“他什么也不说,我们审问了很久,但是他拒绝回答问题,甚至不开口。都过了48小时了。。。”小警察叽里呱啦地向他报告,似乎有些无奈。
“有没有用刑?”京奕听了好一会儿,淡淡地开口打断小警察。
“没,没有。”小警察吓了一跳,“私自用刑是违反规定。。。的。。”
违反规定?去他妈的规定!!京奕冷冰冰地瞪着这个小警察,小警察被他一眼看得吓出一身冷汗。boss是要用刑么?小警察颤抖了。可惜他想多了。京奕看了他一眼后,收回了视线,敲了敲桌子吩咐他,
“让关仁带人亲自去审。”没错,不用刑也没关系,我的后勤部部长,会的可不只是刑罚。京奕心中冷笑,补充道,“带上莫魏一起去。”
敢动他的弟弟,就得付出代价。
暗戰主線第一章
前言:
他在破曉時分從意識的深淵醒來。一向淺眠的青年於冬日如霜的空氣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如同埋伏於黑夜之中的野獸,正要對自己伸出利爪。然而睜眼醒來看到的卻是白得無垢的天花與稍然傾瀉而入的淡淡晨光,與他所感到的黑暗相反,耀眼得令人幾乎眩目。
簡單梳洗過後時間依然尚早,莫魏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摩卡香濃的味道滲透在清晨的空氣中,帶著讓人鎮靜的功效。他打開放置於書房的電腦,屏幕的光線在晨曦之際顯得極為刺眼,金髮青年不由得瞇起了雙目,盯著檔案中的資料,他的思緒卻飄到了數日以前,從局長那裡收到的消息。
黑幫有所動作在K市也並非稀奇的事,但儘管最近他們鬧事的頻率有所增加,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卻還是近年的第一次。
——果然,沒辦法再維持現況了嗎?
他想起某人眼眸裡的紅色,如同紅寶石一般會在日光照射之下閃耀著溫暖的流光,明明平時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看見自己的瞬間卻藏不住驚恐的氣息,假裝強硬的樣子如同一只受驚的美麗野獸,總是吸引著自己的視線。
所以儘管可笑,他還是忍不住處處作弄對方,兩人之間的距離接近得幾乎要超越了某條不能跨越過的境界線。
他承認他可說不上一個良好的警察,但是他有著他的堅持,而對方亦然。所以,他早就做好覺悟了。
只是,如果可能的話…
可是世界上沒有「可能」。
他明白的。
*
離開警局的巡邏是他每天的日常任務之一,莫魏獨自走在寒流吹襲的行人路上,身為行動組的一員,他們倒也不是沒有配車,但是青年的巡邏範圍比較接近警署,也就沒有出車的需要了。
比看起來更為暖和的制服外套在低溫中起了不錯的保溫作用,然而吐出的氣息卻還是白色的霧氣,不一會就被虐肆的風勢吹散。思考著該如何處理最近頻頻出沒的搶劫犯,青年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在冬日稀疏的人流中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留及肩膀的淺棕頭髮在穿透過薄雲的微光下染上了猶如蜜芽糖的甜美色澤,生於黑幫家族中的少年背對著自己,沒注意到自己已在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
他想,少年大概是在等人吧,他知道眼前半大的孩子身邊總是圍著黑幫的人,在那些人面前總是露出從不在自己面前展現的笑容。莫魏沒有繼續走近,注視著少年的背影半晌,不知道這是否最後一次能和平地看到對方沐浴在寧謐日光下的模樣。雖然不想驚擾到這份寧靜,但他終究還是朝對方開口:「——下午好,憮華」
金髮的他毫不意外地看到少年被自己的聲音大大的嚇了一跳,眼看著黑幫老大的獨生子連頭也不回就急忙的向前跑了幾步,然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硬是停住了步伐,面色僵硬地轉過頭,酒紅色的眼睛狠瞪了自己一眼,接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走向自己。
「呿,死條子叫我有啥事啊」
青年朝他拋以與平日無異的燦爛笑容,卻不再是一貫的閒談:「聽說你們最近要幹一場大的?」那雙泛著宇宙色澤的眼睛在柔和日照下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流光,像是要窺探少年的內心。憮華在聞言後收起了過度的警戒,朝對方勾起挑釁的一笑:「哈!消息果然夠靈嘛,所以呢?」
而莫魏也回以一笑,半瞇著的紫藍色眼瞳中寫著一點困惑與無奈:「你知道的,就職業上我得阻止你們」
「然後?要跟我打啊?」
御憮華一臉雀雀欲試的表情露出嗜血的笑朝莫魏的方向站近了一步,兩者之間的距離接近得只要伸出手就能給對方一個擁抱,然而他跟他都沒有這樣做。看著少年那雙彷彿能穿透靈魂的紅色眼睛,莫魏幾乎要以為這樣的時光會持續到永遠,儘管這僵持的局勢事實上只維持了數秒,便被第三者打斷。
「三少,要打架麼?」
把頭髮染成燦金色的青年與另一位同伴自街角走向兩人,莫魏記得兩位來者同為憮華手下御虎組的一員,笑著朝他們發話的是名為白立的青年,然而在寒冬也身穿背心的青年臉上的笑容卻不如他記憶中的爽朗,而是猶如某種危險的獸類,尋找著發洩壓力的對象。
走在他身旁的灰藍髮男子似乎沒注意到同伴的異狀,只是淡淡地向憮華表示如果要打架,他們也來幫手。
「喔,杜若你們來的正好,這個臭條子好像知道不少東西啊」
只以眼尾瞥過兩人的身影,見小弟們都來了,憮華囂張地朝莫魏狠瞪了眼,然後比出一個不雅的手勢。莫魏對此並不太在意,卻也絲毫沒有與他們打的意思,青年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淡淡的猶如這天午後的日光:「只知道我需要知道的事哦,不過比起我的事,憮華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的小弟比較好」
少年秀氣的臉上一瞬閃過出於對莫魏的話的疑惑,他回過頭,映入眼內的是白立傷痕累累的樣子,似乎在不久之前才跟人幹架過一頓。而注意到憮華眼裡的錯愕,戴著髮圈的青年只衝憮華一笑,卻隱藏不住某種想要破繭而出的焦躁感;那是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只想要把心中的煩憂都隨著發洩口散發出去一般:「三少,你就讓我打吧」
然而這樣的說辭只讓他們的少爺皺起了眉,小弟明顯與平日不一樣的樣子著實令人在意,儘管人數比對方多,他也不想白立以這樣的身體與精神狀態跟人打起來。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白立這刻的樣子,但是他很清楚不能放著小弟這個樣子,所以他向灰藍髮的男年打了個眼色,也不跟莫魏打聲招呼便走回去扯著白立的後領作勢要走。
「誒,不打麼?」完全沒想到憮華會乾脆地離開,白立先是一楞,才發現自己被人直接拖走的事。
「打什麼打,走啦!」他想,讓白立留在這裡,只會讓從青年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如同泥濘般粘稠的鬱抑感一再加劇吧,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想小弟目前需要的是休息跟食物,總之分他一個泡麵就好了吧!
邊想著,憮華又一次的將視線移到莫魏身上,注意到青年還是一貫的淡淡笑容看著自己離去,總覺得被看輕了的棕髮少年先是撅起了嘴巴,然後朝對方再次比起中指:「嘖,算你撿到一命了,好好算算自己還有多少天活吧,不想死就別來阻事」
即使被對方放了狠話,金髮的他卻還是沒有生氣,對憮華離去的身影無奈地聳聳肩,抬頭所見的是薄雲經已散去的天空,伴著陽光的照耀無垢得令人感到諷刺。
——下次見面時,大概就沒辦法就這樣收場了。
他知道的。
他們都知道的。
**
前言完。
嗯,行動前幾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