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主题创作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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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啥要作死的用第一人称QAQ
额 果然还是演变成先补完人设再打仗啦QAQ
太困了懒得排版了QAQ我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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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涛万里
今来むと
いひしばかりに
长月の
有り明けの月を
待ち出でつるかな
朔夜,无云,白浪掀天。
我拉开障子,冰冷腥咸的海风卷扑进室内,屋子里的烛火暗了暗接着更加明亮的燃烧起来。
“长月你还记得吗,以前这种天气里船会晃得非常厉害就连你都是摔跤。”
也正因为如此,打劫商船会变得容易起来。商家会老老实实的交出买路钱,仓皇逃走。海贼们往往不等靠岸,便开始饮酒作乐。嘶哑的嗓音唱着渔民们代代相传的歌谣,脚下
胡乱踩着节拍。碗里的酒永远都喝不光,如果泼进火盆里,火焰便会突然窜出来,让人冷不防吓一跳,手忙脚乱的逃开,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如果碰上船漏水就糟糕了,一群醉鬼摇摇晃晃的下到船舱舀水。有人摔倒了和前面的人撞在一起滚到一边借着酒劲睡过去,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身子骂骂咧咧的从船舱里爬出来。
“那个时候一点不觉得海风冷呢,反而觉得能吹走船上的酒臭味真是太好了。”
我将吹到眼前的发丝别回耳后,极目远望。
一股强风从海平线升起,像狼群一般席卷黑潮汹涌而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慑人的嘶吼。
却在撞击城下岩壁的瞬间碎成白色的泡沫发出最后一声叹息。
也许这样周而复始一百年之后,这座浮城终将化为浪花中的泡影。
风将泡沫送上浮城的高台,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冷冷的。
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色无地,退回了屋内。
长月依旧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上年纪啦,这样的海风就受不了了。”我挽起袖子为他将酒杯斟满,然后看着他一饮而尽。“说起来,最近我总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拿起酒壶想再次为他斟酒,颤抖的手指却无法对准杯口,澄澈的液体滴落在畳上湿了一片。
“真可笑,那个时候我们天天做梦都想着现在这种坐拥城池的生活。”我叹了一口气,将酒壶放回盘内。伸展双腿躺在长月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呢,长月。”
我闭上眼睛,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
“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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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你说的信号在哪里?”站在船头的男子不断用手指摸索着着佩刀的刀柄,不耐的向漆黑一片的暗礁张望着。
他一身水夫的轻便装扮,乱糟糟的头发被随意的在脑后扎在一起。腰间的打刀龙奔流通身漆黑,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再等一下,长月。”被叫做满的男子从水夫手里接过火把,然后将它插在船首处。“距离约定还有一段时间。”满掏出怀表借着火光看了一下时间。火光照亮了他的手,与船上其他人的完全不同。手指细长,指尖留有长期打算盘和写字留下的茧子,一双精明商人的手。
“今晚城内宴席,等到守卫们也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我们就攻进去。”
“对付鸟语城主这种废物,你太多虑了阿满。”长月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和满站在一起等待信号。
不一会儿,暗礁处便燃起了几处篝火。阿满看了一会,回过头对长月说:“是约定的信号……”
不等他把话说完。长月已经跳上船舷,挥刀斩断了船头的火把。刀刃在火焰中肆意的闪光,一改蛰伏在主人身侧的安静模样。
“入城之后,一个不留!”
说完转身跳上了船侧的小船。
他的话就像点燃的引线,整艘船因为头领的话沸腾了起来。
阿满在人群中艰难的移动,终于在小船放下之前追到长月面前。
“城里带着白色斗笠的都是我们的人!小心城里的暗阁按照我们的既定路线走!还有,喂!”
“老老实实在船上呆着,别下来添乱!”长月像拎小猫一样把满扔回船上。“再见面的时候可要给城主我行礼啊!”
“哪那么容易啊,德川家还没表态呢。”阿满揉着自己的左臂,看着几只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前行。“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不远处的鸟羽城还在涛声中安然的沉睡。如果顺利城主和他仅有的那位家臣会在睡梦中被斩首。也算是死的毫无痛苦了吧。阿满在心中默诵了一句佛号。
最大的问题还是城主的女儿。想到这里阿满觉得那块淤青痛的厉害,他用力揉着那个地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前一天带着奶妈独自出城去游玩,真是位大胆的公主呢。
“嘭!”城中传来一声枪响,但很快便被海浪吞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让你低调吗!”满一阵头痛,拽过身边的一个水夫朝他吼道。
“准备小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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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捏着剪刀将多余的灯芯剪掉。
“说到底我当初就应该留在纳屋,现在我最差也该是个番头。不过像我这么厉害怎么也能出去独立门户了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安安稳稳的赚我的钱。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战战兢兢地给你收拾残局。”
我看着长月,板起脸的时候还真是可怕。不过,他笑的时候会露出尖尖的虎牙,让人觉得很可爱。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再下船吗!”长月冲到满身是血的阿满面前吼道。
“又不是我的血,你激动什么啊。”满试着将自己的佩刀从足轻的尸体上拔出来,然而试了几次仍然纹风不动。气的满转身朝着长月大吼:“要不是你不按着计划来,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功夫!”
“你那些个法子麻烦的要死,不如我杀的快。”砍人砍得心情舒畅的长月没有和满计较。他将尸体旁的满拉过来,伸手握住插在尸体上的刀用力向上一提。
刀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声音。
长月蹲下身子,捡起沾满血迹断成两截刀刃看了看,接着又丢到一旁。
“哎呀,不是龙奔流果然不顺手。”
“长月你这个混蛋!”满从地上捡起断刀朝长月扔过去。
“不就是把刀嘛,大不了龙奔流送你好啦。”长月将还在淌血的龙奔流塞在满手里。
“你那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刀还好意思叫龙奔流,谁稀罕!”满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刚才砍人累的,还是被长月气的。
“龙奔流可是道上公认的好刀,别不识货。”长月笑着伸手使劲揉了揉阿满的头,“臭小子别闹了。过了今晚鸟羽城就归我们了,怎么也要好好庆祝一番。”
“说到这个我更头痛。”阿满推开长月的手。“今晚我还要清点城里的财产,明天一早还要打个包送到德川家呢。”
“这么着急啊。”
“你明天带人去追鸟羽城的公主。要是让她跑到别的大名那里,德川家都保不了我们。”
“是是是,知道啦,满大人。”
“别叫我满大人,好奇怪……长月小心。”
就在两人吵嘴的时候,身边的墙突然被拉开。
枪声响起同时,满及时挡在了长月面前。
“阿满……阿满?”长月抱住意识模糊的满,满的肩膀红了一片,血水还在不断的流出。
满的眼睛闭合了几下,定了定神:“我就知道还有密道,等下……长月别过去!”
他伸手试图拉住长月,长月的衣角却从他的手尖滑过。
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来人啊!”满嘶哑的声音穿过躺满尸体的走廊。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没有杀红眼的海贼闻声赶了过来。
“你们带上火把,去追长月。”满强忍着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去把大夫带过来。”
满的脚下,龙奔流躺在血泊中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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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出纳屋,能杀死头领接管接管船队,仅仅是这样就觉得厉害的不得了,那时的我们还真愚蠢啊。”
我揉着肩膀上的伤疤。虽然那时候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落下了麻烦的后遗症。潮湿的气候让伤口时不时的复发,比如今天这样,是不是该迁到看不到海的地方去了呢。
我看了一眼长月。“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不过其实我很喜欢龙奔流。”原本只是一把刀匠没有命名的打刀,在武艺超群的海贼手里变成了行云布雨逐电追风的龙。
“不过说到底,他的主人还是你当最合适。”我抚摸着龙奔流陈旧的刀鞘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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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内,某偏殿。
“鸟羽城遭到海贼的夜袭,虽然最后击退了海贼,但主公大人却战死了。”
满神色平静看不出其他,而他面前德川家的家老也似乎并没有用心听他的话。
“那位一辈子没上过战场的大人能够奋战而死也算是尽了武士的道义了啊。啊,还请……嗯……大人您节哀。毕竟守备先主公留下的城池才是当务之急啊。”
“大人所言甚是。还烦请大人您向将军大人多多美言。在下长月本人以及鸟羽城上下全依仗大人您了。”
“哈哈哈,这个好说。”
“下一批军资金,会在下下个月奉上。还请大人您不要推辞,此乃鸟羽城对将军大人的一片心意。”
“长月大人对将军大人的忠心真是令人感动啊,请您放心,鸟羽城的事将军大人会主持公道的。”
“那么请允许在下告辞,祝大人武运长久。”
“大人您回来了。”满下马之后,捧着一个盒子的属下便迎了上来。
“人抓到了?”阿满急匆匆的向城中走。面色苍白,步伐还有些轻浮,然而本人却乎丝毫不在意这些。
“找到她的时候,她反抗的很厉害,所以……”
“打开盒子我看看。”属下恭敬的将盒子打开呈到他面前。满一边往前走一边朝里看了一眼。有些腐烂,不过样子倒是能辨认的清楚。
“烧了吧。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去领赏。”
属下告退后,满继续急步走着。
“长月的情况如何了?”阿满走到里间。婢女见他进来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不容乐观。”大夫看到满恭敬的行了礼
满伸手试了试长月的额头,即使隔着纱布也烫的吓人。半个月前的鸟羽城密道中,走投无路的鸟羽城城主引爆了军械库,追过去的长月虽侥幸逃出,却被子弹击中肺部,身上也严重烧伤。
“反反复复半个月了,还没有退烧。”
纱布下烧伤的皮肤发出刺鼻的味道。满皱了皱眉头。
“大人,实在是……”医生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不,医生在下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请您先出去吧,在下想单独和长月呆一会。”
“是。不过,大人请听我一言。”
“您请讲。”
医生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长月大人这个样子……不容乐观啊。”
“……在下知道了。”
医生告退后,屋子里只剩下阿满和意识全无的长月。
阿满掀开长月脸上的纱布,原本俊朗的面容被一个月前的爆炸烧的面目全非。
“真不像样子。”阿满轻轻触碰着长月的脸,拂过他的鼻子,嘴唇。
“我一个人忙的焦头烂额,你在这里偷懒。”
他将头靠在长月的胸膛,听着心脏发出美妙的颤音。
“生不如死,哪里还用的着他说。”
船上那些在抢掠中受重伤苟延残喘的水夫几乎都是满送了他们最后一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被海贼称为绵津见的长月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长月就好好休息吧。”
手上稍微加重了力道。
“至少再看我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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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医生我第二天就杀掉了。”我将杯中酒洒在长月的头骨上,灯火下的水渍闪闪发光。“不过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说满指的是中天明亮的圆月。”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管是在船上还是我们相识的那会,你才是指引我的满月啊。而我……”
我仰望头顶无月的夜空,伸出手指划了一条弧线。
“我只要有你初一时刻那一点点光辉就足够了,毕竟你也只留给了我这么多。”
海面上怒涛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流而来冲击城池。
“不过长月啊,为什么乱世这么短呢。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们就不必急着上岸了啊。”
浪涛的轰鸣声,像是给了我回答。
“对啊,乱世也好,太平之治也好,我只要连长月的份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FIN
这是江户极为平常的一日。一大早,音没有出门,反而捧着茶杯坐在廊下发呆。
不大的院子里栽了几株樱树,此时正是开放的时节。年轻的樱树花枝稀疏,却也将小院渲染上了柔美的粉色,就连有些老旧的石墙也被映衬得有些诗意。他曾经在城外的神社中见到传说中有千年寿命的八重樱,那古树颇为苍桑,尽管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抱拢,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高大粗壮,枝繁叶茂。只是,上次他见到那树尚是飘雪的冬季,现在的话,或许它的确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奉献出满树的樱花给人欣赏了吧。
这样好的时节,又恰逢休沐日,想必许多人家都要筹划着出门赏樱去。从前还在家里的时候,京极家也是每年都要举办赏樱宴会的。音还记得小时候,母亲会穿着樱色的振袖在花海中起舞,那舞姿端庄清丽,秀美得像天女一般。
是从何时起,那种简单的生活就消失不见了呢?音收回了视线,捧杯抿了一口茶,将想要叹息的心情和茶水一起吞进了肚里。
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他至少已经在摆脱家族束缚的道路上迈了出去。尽管步伐不是那么大,那么稳,甚至随时可能会摔倒,但这是他的第一步。
这时,门口响起了人声。
“喂,有人在里面吗?”
那是个穿着蓝色衣服的青年,布料上精致的花纹昭示了衣服价值不菲,很高大,也很年轻,他站在门口,毫不客气地向院子里张望,尽管那个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坐着的音,他还是发问了。
音也注意到了他修长的手,和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刀。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在他背后,杯里的茶梗不紧不慢地飘上水面,竖了起来。
“您有什么事吗?”或许是因为那青年满不在乎的神气,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从音的心底浮上来。
“我想找叫京极音的人,他是住在这里吧?”不等主人相让,青年已经走进来,倨傲地打量着院落。
“我就是,请问阁下又是何人?”
这回答让青年再度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遍,接着用挺认真的口气说:“原来是你,还真像传言中一样漂亮哇。”
音差点没能绷住表情。有一张好看的面孔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称赞的不是剑术而是容貌,这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音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是来找茬的。一面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把对方打发走,音更恭敬地再问了一次,“尊驾应该怎样称呼,来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我是鹰司胜也,”青年昂了昂头,这让音更清楚地看见了他下巴上有一丝新刮破的小伤口,“家继的表兄,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音在心里皱了眉。尽管以前从没见过这位这位姓鹰司的大少爷,但他很清楚这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姑且不论鹰司这个高贵的姓氏,单就他是将军儿子的表哥这个身份,就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极家庶子可以抗衡的了。也正因为如此,这位从未谋面的鹰司少爷摸上门就更显得奇怪了,无论如何,音打从来到江户以后,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才是。
不过他只疑惑了一会,很快地,鹰司胜也就为他做了解答。
“喂,你,来试试身手吧。”鹰司冲音勾了勾手指,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如果被挑衅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而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热闹的话,音一定会希望被挑战的人将这个找茬的大少爷狠狠地揍上一顿,再拎着领子丢出门外才痛快。
可惜这种事只能存在于片刻的臆想之中。音一点都不想惹麻烦。
“这样不太好吧?”音努力地想着拒绝的理由,“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受伤的话——”就凭你这种早晨刮胡子都能划伤皮肤的人……
“没关系,”对方很大(qian)方(zou)地回答,“如果你担心会受伤,我可以用竹剑,你这有吧?”
“……有是有,但……”我可不是担心自己受伤啊。音着实有些无奈。算了,大不了等会快点输给他,赶紧把人打发走才是正经事。
片刻过后,两个人各执着一柄竹剑站在院落的空地上。较量就这样开始了。
这已经是音学习剑术的第七年。自从十岁那年接触到剑之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向他敞开了大门。练剑带给他无数的快乐和满足感,去道场练习让他第一次有理由单独迈出家门,凭借着剑术的帮助,他得以用剑术师范的身份来到江户,第一次远离家族的束缚。今天,也正因为剑术师范的身份,他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来找茬的人。
可是一个人究竟要多闲,才会专程来和一个六岁男孩的剑术师范过意不去?
平心而论,这个鹰司胜也的剑术挺不错,音能看得出来,他一定接受过名家的教导。
如果我也能有名师指点的话……艳羡的念头在音的心里一闪而过,又马上被强行压制掉。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应该想这些,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快一点输掉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才是当前最值得专注的。
其实假装输给他并不算太难。以前在道场和人一起学习剑术时音也做过手下留情的事,眼下他只要注意让这位大少爷尽了兴,外加别真的不小心手滑让自己受伤就行了。
于是,在陪着鹰司胜也来回折腾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音淋漓尽致地放了水,对方的竹剑突破防线长驱直入,如果那是真剑的话,这会音怕是已经被戳了个对穿。
胜负已分。在竹剑接触到音身体的那一刻,两人就都同时停了下来。
“不过如此。”鹰司胜也缓缓收回竹剑,脸上依旧是那种有些欠打的倨傲表情。
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您的剑术十分高超,我有所不及。”
风依旧很清爽,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音需要稍微仰头才能正视他。尽量不着痕迹地,音快速地了一眼那杯放在门廊上的清茶,如果能快点把这人打发走,他还来得及继续享用这个闲适的清晨。
事与愿违。
“既然知道自己的剑术只是末流那就不要顶着这种名头误人子弟了。”说着这样刻薄的台词,鹰司胜也向前走了一步,抓住音,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大力将他按倒在旁边的廊上。木质的地板凉且硬,硌得音后背一阵发疼。他以为这位少爷想要打他,全神贯注地做了防御的准备,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却完全超出了预期。
鹰司胜也一只手摁住音,另一只手已经探向他的领口,不客气地扯下去,胸口的肌肤顿时暴露出来,而那只手显然并不打算停止,下一刻就要去扯腰带。“做一点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就好了!”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时,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那感觉就像是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惊雷,正正地打在头顶上,激得他全身的血气都涌向头顶。避免惹麻烦之类的想法在这道雷之后早已烟消云散,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狠狠地,狠狠地把眼前的人揍一顿!
音集中了全身的力气,蜷起脚,向鹰司的下腹踹过去,正准备整个人都压上来的鹰司被这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踹开,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别开玩笑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被怒意驱使着,音抄起竹剑劈头盖脸地朝着鹰司胜也抽下去。鹰司刚刚把剑随手扔在了一边,这会也压根来不及去捡,只得用手臂挡住了音的一击。
“拾起你的剑!”音压抑着愤怒,对鹰司胜也大吼,“还没有结束!”
樱花纷纷洒洒,随风飘落到两人的头上,肩膀上。穿着暗红色剑道服的京极音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对手。
这次,鹰司胜也从这个容貌精致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气,与方才轻易输在他手上时相比,判若两人。
几十个回合过后,京极音完胜。
看着被抽得呲牙咧嘴的鹰司胜也离开,并没有给音带来胜利的喜悦。相反地,他的心情慢慢沉下去。这次,恐怕不会轻易结束。
正如他所预感。
翌日,在大奥中,音再度见到了鹰司胜也。那时他的剑术指导课刚刚结束,小朋友欢天喜地跑开玩去了,道场里只剩下他一个。
鹰司的脸上还带着一块无法遮掩的淤青,那正是昨天音给他留下的纪念品之一。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自在,而实际上,音看见他也觉得很不自在。
他缓缓走到音的面前,站住,脸上不复昨日的傲慢,多了些稳重和认真。
“昨天……”他寻找着措辞,“是我太失礼了,很抱歉。”
音原本已经做了他来继续找茬的准备,这会却也被搞得再度愣住了。这是怎样诡异的场景啊!简直像是两军对垒的紧张时刻,对面的敌人声势浩大地冲过来,却在临动手前一刻突然跪地认输,哭不得笑不得,只让人觉得乱七八糟。嗫嚅了半天,音勉强挤出一句:“我昨天……也失礼了,彼此彼此。”
气氛显得缓和了一些。鹰司丝毫没有道歉过就走的意思,站在音的面前,依旧是挺认真的神气。
“我想再向您请教一次。”
“诶?”
“昨天,我抱着错误的态度,没有好好地和您交手。今天,我想认真地再来一次。”
音瞪了他一会,心底里涌起那么一点无奈,而其中又夹杂着奇怪的欣慰感。
“好吧。”
他走向旁边的剑架,取了两柄崭新的竹剑,将其中一把交给鹰司胜也。
“这次我也不会输的。”
音并不曾想过,这只是个序幕。
所有的故事,从那个人出现在他的院子里的时刻,开始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