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旧街的重机械里发出声响,不卑不亢的急促的提醒着人们剧终。
一切剧终在1912,又全部从1912开始。
而活在当下的我们正渴望着未来的强大。
打破他原有的沉寂,从那历史的躯壳中逃亡,走出那条没有帝王束缚的道路。
那是我们崛起的时刻,无论结局怎样,脚踏实地的做好“我们”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拿起笔做武器,那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战场。
将这份过于沉重的希望命名为——民主共和国!
一直在纠结晏玙咲继承丹墨苑的时间要不要提早一些,于是纠结到了开学,终于决定将时间段提前,所以改动了之前的那个文,最终还是以此文为主。
先是玙咲的时间轴,然后是玙咲所经历的往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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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玙咲时间轴
晏玙咲出生时,哥哥晏邢六岁,姐姐晏玙欢一岁。
十三岁时,晏家发生巨变。
哥哥因冲犯镇长儿子被杀,享年十九岁。
晏玙咲与十四岁的晏玙欢一起被父亲卖入舞厅。
晏玙咲十三岁被卖入舞厅后,亲手杀死晏玙欢。
晏玙欢享年十四岁。
十三岁的晏玙咲被十八岁的洛赋带去丹墨苑。
此后三年跟随洛赋学医药。
十六岁时,洛赋消失,晏玙咲继承丹墨苑。
十七岁时,在理酩茶馆遇见夏荷,与之成为闺蜜。
十八岁时,即为本作主线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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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残花-民国终焉企划衍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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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有着初春的温暖,却又带着些许潮湿。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像是淘空了这个世上一切的污秽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弱的香味,许是被雨点击落的花瓣散发出的。
街道上没有什么生气,不知是因为时辰太早,还是因为人的惰性。
亦或是欲望。
一处店面安静地坐落在街角,仿佛与世无争,与这个世界不容一般。
明明是一个药店,却有着如此奇怪的名字——
丹墨苑。
晏玙咲早早地起了床。这毕竟是她多年的习惯。
迅速洗漱之后,她开始了如同昨日、如同以往一样无聊的一天。
晏玙咲十六岁就成为了整个小镇家喻户晓的药店的老板。
“该说这个女子天赋过人吗?”
“但听说她是原药店老板的徒弟,似乎……”
“似乎还和原老板有着孽缘?”
“而且啊,这个奇怪的人喜欢穿着黑白色的衣服,好似丧服呢!”
“可这依旧不影响她的生意呀!那些官老爷都想要请这位姑奶奶看病!”
清早便听见这些流言蜚语,真是有些不开心呢。
但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晏玙咲推开药店的门,打扫着门前落下的残花落叶。
自己当初也如同这些败落的花一般吧?
偶尔回忆往事,也没什么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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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玙咲出生在一个医药世家。
她的爹爹是当时有名的民间医生。
只不过爹爹从来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罢了。
“医生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名字说出与否,又与治病有和关联呢?”
她记得爹爹这样说道。
她的爹爹姓晏,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人们喜欢唤他“愿医生”,因为它的谐音是“愿一生”。
究竟是人们愿用一生来感恩爹爹,还是人们愿爹爹一生都为他们治病服务呢?
“名字只是代号罢了,无须在意那么多。”
她记得爹爹这样说道。
晏玙咲有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姐姐,爹爹和娘唤她晏玙欢。
姐姐的性子很招人喜欢,娘也最疼爱她。
晏玙咲却很内向,不爱说话,总喜欢一人。
欢笑,欢咲。
谁让自己是“咲”呢?
口关。
关口。
关心。
晏玙咲还有一个哥哥,叫晏邢。
邢是娘的姓。
但晏玙咲非常不喜欢哥哥的名字。
邢,谐音刑。
整个晏家,也毁于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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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玙咲十三岁那年,家中发生了巨变。
她的哥哥。
晏家长子。
晏邢。
因为冲犯了当地镇长的儿子,被送去见阎王爷了。
娘听了这个消息后,大哭了一场,去陪着哥哥了。
娘下葬的时候,下着雨。
爹将家中的一切卖了出去,为娘草草地办了一场葬礼。
一场只有爹、晏玙欢、晏玙咲在场的葬礼。
爹爹手中还捧着装着晏邢骨灰的骨灰盒。
那些平日里受爹爹恩惠的人们呢?
是啊,晏家出了这样的事。
谁回来招惹麻烦呢?
晏玙咲和晏玙欢打着同一把破旧的伞。
混杂着雨声的抽泣陆陆续续地传入晏玙咲的耳中。
昨日还是凤凰,今日便是麻雀。
昨日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今日便是阴阳两相隔。
细想,也不应该是昨日。
应是前不久。
亦或是很久很久以前罢了。
罢了。
爹爹跪在娘的坟前。
捧着哥哥骨灰盒的手还在哆嗦。
一阵雷响。
仿佛打在爹爹身上一般。
晏玙欢丢下伞,一阵小跑跑向爹爹。
哭泣还有什么意思呢?
人都已经死了啊……
雨点打在晏玙咲的脸上。
却似打在心里一般。
打得刻苦铭心。
晏玙咲弯下腰捡起伞。
但捡不起往日。
就这样在后面淡淡地看着他们吧。
反正自己从来不被爹和娘重视。
爹爹突然回过头。
眼里闪着泪水。
似乎又有什么划了过去。
这一场雨,葬送了晏家。
也葬送了晏玙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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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爹爹领进舞厅的时候,晏玙咲就知道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残碎的对话声。
是在讨论自己值多少钱吗?
反正自己这种人也没人喜欢。
无所谓。
人总有一死。
晏玙欢不同。
她从小就被爹和娘宠着。
光芒太过灿烂,照过了自己的妹妹。
虽不及那些富豪贵人的千金,但她也好歹是堂堂晏家大小姐。
送去青楼,靠着自己的身体过日子,丧失尊严去讨男人的欢心?
不要。
不要!
“要我帮助你吗?”
诱惑的声音在晏玙欢耳旁响起。
在想要逃离的晏玙欢耳旁响起。
一个神秘的男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漆黑的眸子甚是好看。
好看的物,却又危险。
如同他整个人一般。
美丽得让人离不开视线。
被他推入深渊也无悔。
此时此刻,晏玙欢便处在悬崖边缘。
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坠落。
晏玙欢望着手中的药包出了神。
只要将这个悄悄地放进水里,再让自己的好妹妹喝下。
自己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而且……
而且那个男人答应带自己走。
所以,我的妹妹。
你愿意为了你的姐姐,牺牲自己吗?
但晏玙咲也是自己的亲人啊!
自己这样做,不就同害死晏家的那个镇长一样吗?
“容我再想想吧……”
男子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煞是好看。
可是没有时间了啊。
晏小姐。
是夜。
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呼吸声刺入晏玙欢耳中。
马上自己也要像这些女人一样了吧?
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妹妹呢?
为什么让我堕落,而不是妹妹呢?
晏玙欢抓紧了手中的药包,望着眼前的一盏清茶。
茶水倒映出自己姣好的面孔。
看不见表情。
亦或是不想看见。
最后的机会了。
好好珍惜啊。
晏小姐。
晏玙欢看着眼前的一盏清茶。
茶具很精致,是青花瓷的图案。
一朵朵花在杯壁绽放,再美,也没有感情。
晏玙欢又低头看了看晏玙咲。
自己的妹妹。
亲妹妹。
她正好撞上了晏玙咲的目光。
晏玙欢似是被那眼神吓到了,向后退了几步。
深邃的蓝色如同宇宙一般,闪着光,却又如同黑洞一样可怕。
一朵泪痣在眼角绽放,再美,也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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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玙咲静静地坐在丝绸被上。
是上好的料子呢。
身体仿佛要被吞噬了一般。
像是下了十八层地狱。
但她却一动不动。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好,晏家二小姐,晏玙咲。”
眼前的男人,明明脸上挂着笑,却散发着极大的危险气息。
晏玙咲别过头。
几缕头发散落在肩上,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
犹如白色山茶花一般。
突然的一个吻落在晏玙咲嘴上。
男子帅气的面容在湛蓝色眼眸里放大了无数倍。
对方轻轻撬开自己毫无防备的贝齿。
会是甜腻的亲吻吗?
不。
只会是致命的鸩酒。
晏玙咲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不其然。
想必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吧。
虽然那个吻很浅,但对于她来说……
一片潮红又浮上了脸。
不过那个家伙只是为了给自己喂解药罢了。
该庆幸不是要杀死自己吗?
“那么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的占有欲。
真是讨厌。
“所以说啊,我的人,要我帮助你吗?”
诱惑的声音在晏玙咲耳旁响起。
在想要复仇的晏玙咲耳旁响起。
一个神秘的男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漆黑的眸子甚是好看。
好看的物,却又危险。
如同他整个人一般。
美丽得让人离不开视线。
被他推入深渊也无悔。
此时此刻,晏玙咲便处在悬崖边缘。
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坠落。
晏玙咲看着眼前的一把利刀。
刀刃很锋利,可以反射出自己。
晏玙咲又抬头看了看晏玙欢。
自己的姐姐。
亲姐姐。
她的衣服上绽开了一朵朵花。
一朵朵红色的血花。
就像晏邢那时候一样。
一样的,被杀死了。
晏玙咲跪坐在地上,无神地望着床上的姐姐。
还没有来的及惊讶就被自己杀死了的姐姐。
自己穿着的这件白色衣服,也染上了血。
白底衬着的血,触目惊心。
自己的身上也流淌着相似的血液吧?
一双手轻轻地蒙在眼前。
“你做的很好。”
自己被表扬了?
好高兴呢。
从记事起就被别人冷落的自己,也被表扬了啊!
一滴温热的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溅在血渍上。
依旧洗不去人性的扭曲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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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为我卖命。”
男子依旧笑着。
笑得牵强、虚伪。
但仔细品味,却又觉得,笑得令人不忍。
令人沉醉。
“你应该有些底子吧。”
男子俯下身,将脸贴近晏玙咲。
异性呼出的热气令她感到不适。
她索性将身子向边上移了移。
男子也索性凑到晏玙咲耳边。
“跟着我学医,然后继承我。”
男子伸出自己的左手。
神差鬼使地,晏玙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么简单?
救自己出来,帮助自己复仇。
所得的报酬就这么简单吗?
还是说,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
但是现在自己只有相信他了吧?
“对了,玙咲。”
男子停下脚步。
“你可以唤我洛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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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有着初春的温暖,却又带着些许潮湿。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像是淘空了这个世上一切的污秽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弱的香味,许是被雨点击落的花瓣散发出的。
街道上没有什么生气,不知是因为时辰太早,还是因为人的惰性。
亦或是欲望。
一处店面安静地坐落在街角,仿佛与世无争,与这个世界不容一般。
明明是一个药店,却有着如此奇怪的名字——
丹墨苑。
晏玙咲抿了抿茶。
同样是青花瓷的图案。
但所处的时间、地点、意境都已经不同了。
故人也不在了。
无论是晏玙欢,还是洛赋。
从那之后,她便开始只穿黑白色的衣服。
是在纪念什么吗?
谁知道呢。
晏玙咲十六岁就成为了整个小镇家喻户晓的药店的老板。
“该说这个女子天赋过人吗?”
“但听说她是原药店老板的徒弟,似乎……”
“似乎还和原老板有着孽缘?”
“而且啊,这个奇怪的人喜欢穿着黑白色的衣服,好似丧服呢!”
“可这依旧不影响她的生意呀!那些官老爷都想要请这位姑奶奶看病!”
清早便听见这些流言蜚语,真是有些不开心呢。
但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终-
那年秋日,上海。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不知道......”
那个孩子扎着松垮垮的辫子,手上抱着一只精致的玩具熊,在大街上蹦蹦跳跳。
貌似有一种传闻,这个孩子从记事起就被开旅店的收养了。但是从三年前起,旅店的生意惨淡,开旅店的老板觉得这个孩子养了也没什么用,扔了更干脆。于是说好了,尽量找到能住的地方,实在不行?那就把她卖了。有的人也想把她带回家养,但都被那个孩子拒绝了。
“呜呜呜......”那个孩子一不小心摔倒了“有点疼......”
那个孩子站了起来,拍拍玩具熊上的污渍,又拎起自己的裙子抖了抖灰尘。
“还是熊先生对我好呢~”那个孩子举起不离身的玩具熊“还是你陪了我那么久,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抱着玩具熊,静静地走在街上。
下雨了,那些街头的艺人们,小贩们也不见了踪影。路上人越来越少,只留下在雨中的车影。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躲雨的地方吧。
站在不知是谁家的屋檐下,那个孩子在望着模糊的街道。
那日,那个孩子一如既往的没有名字。
那个孩子也一如既往的忘了自己是谁。
那孩子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