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很久的学院祭
▪字数为5746
▪错字很多,不要捉你们都懂
▪可能有OOC
▪天国的爱雾(×
▪我只求能算个特别有效作品开个新角色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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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跟着爱思来到了元素学院,虽然有听说过元素使有一座学院,但是没想到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进来。雾岛四处张望着,周围的风景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学校的景象,很普通的有人在行走,很普通的有人摆着摊子,也很普通的有人一边笑一边享受着学院祭。
就像是普通的学校一样。不过也确实,除了学生和老师都是些元素使之外,这里大概也只是一所普通的学校吧。
雾岛拉了拉裹在脸上的绷带,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定,进入学院之前要抽签然后根据抽签的内容进化变装才能进去……似乎是万圣节主题?虽然雾岛不清楚女仆装这种东西算不算是万圣节主题。
雾岛的签是爱思抽的,似乎是透明人,雾岛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所以听着爱思的话把一堆绷带裹在了身上,把制服脱了下来换上了普通的衬衫。不过当他把帽子戴上后好像听到了爱思在一旁念叨着“幽灵列车员”这样的东西。
反正雾岛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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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抽到的是猫女,她也非常配合的换了条裙子戴上了猫耳,至少这身装扮在雾岛眼里是符合主题的……猫咪+少女,完美的契合了主题。
多亏了学院祭的这条规定他们这样的鹰组成员也能混进学院里,虽然不能带武器,但他们毕竟不是来战斗的……收集情报?爱思是这样向雾岛解释的。
雾岛接受了这个理由,毕竟他也有想找的情报,如果是来到这个元素使聚集的学院里的话,可能会得到一些消息吧?
其他也有人混了进去,不过他们分开行动了。
“走吧。”爱思对雾岛说。
“是。”雾岛又扯了扯脸上的绷带,说实在的这些绷带很麻烦弄得他有些呼吸不通畅,而且缠在皮肤上会有些样,但愿回去之后不会皮肤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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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里的人比想象中的都还要多,学院祭似乎是对外公开的,里面有普通人也有元素使,不然平时要进入这个满是元素使的学院真的不容易。
热闹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学院,似乎所有人都很开心,雾岛并不懂只是一个学院祭为什么这些人能这么高兴,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参加过学院祭,但是他感受不到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能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学院祭一直是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吧。
“给。”爱思突然来到雾岛面前,穿着裙子带着毛茸茸的猫耳的少女把手里的两个冰淇淋分了一个给雾岛,是蓝绿色的,可能是薄荷味之类的吧。
“?”雾岛不明所以的从爱思那里接过了冰淇淋。
“方便混在人群中的道具而已。”爱思添了口她手里的冰淇淋,从那粉红色的颜色来看估计是草莓味之类的吧,吃了一口后爱思念叨了一句,“色素加的好多。”
“是。”雾岛点点头,确实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学院里乱晃是有些明显,他拉开脸上的绷带露出嘴,咬了一口冰淇淋。
好甜。
雾岛很少吃甜食,冰淇淋这样的也很少吃,但他也感受到了这冰淇淋里加的色素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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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喜欢什么味道的冰淇淋?”似乎光是走路也太过无聊了,爱思问了一句。
“……”雾岛思考了一下,冰淇淋他是真的没有喜好,所以他只能用甜食的角度来衡量这个问题了,“抹茶吧。”
在日本的话抹茶味的甜食一般都不会很甜,有香味也很好吃。虽然没吃过,但雾岛觉得可能加在冰淇淋里的味道也不会很差吧……前提是不是用色素做出来的话。
“这样啊。”爱思应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以及雾岛的回答太过于无聊,这个无聊的话题就这样没头没脑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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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穿行着的同时雾岛也时不时的会四处张望,其实说是有想要收集情报,或者说是想要寻找的元素使,雾岛也完全没有头绪。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想要寻找的元素使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能力,不然他也不会在每次没有任务的时候就呆在鹰组的资料室里没头没脑的翻资料翻个一整天……
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夺走了他的心脏的元素使而已。如果没有心脏会很奇怪吧?没有心脏的话人类是无法存活的吧?现在雾岛体内那个心脏并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必须找到那个夺走了他心脏的元素使才行。
但是线索却少的可怜,因为唯一可能见过那个元素使的雾岛却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脏被挖去了的原因他失去了将近一年时间的记忆。
即使连对方长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能力都不知道,雾岛还是没有放弃的理由,他来学院其实只是来碰碰运气,如果能见到那个元素使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能回想起什么。
一定要回想起来才行,那重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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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闪开了一个拿着气球的熊玩偶,爱思给的冰淇淋已经被他连着蛋筒一起吃完了,虽然太甜而且并不好吃,但这却不能成为浪费的理由。
走在雾岛前方的爱思嘴里吊着棒棒糖,在闲暇的时候她总是会从口袋里拿出各种颜色的棒棒糖放在嘴里,不过这次因为换装所以衣服上应该是没有口袋的,那棒棒糖应该是在哪里买来的吧。
说完雾岛就看见旁边几个人正抱着盒子卖着应该是棒棒糖的东西……那棒棒糖的颜色看起来怪怪的,乍看上去并不是像能吃的,当然现在的食用色素除了对健康上没有任何帮助外对身体是完全没毒的,因此那个叫什么“星空棒棒糖”的东西应该是可以吃的。
也许就是因为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的缘故,雾岛从以前开始就完全不能感受到学院祭的乐趣,但他本人并不为此而苦恼就是了。
就在完全感受不到学院祭的雾岛跟着自己的前辈在学院里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绕的时候,雾岛注意到了某个东西并且停下了脚步。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女孩抱着玩偶一样的东西从他身边走过。
似乎是因为感觉那个黄色的玩偶好像在哪里见过,雾岛停下了脚步,那黄色的玩偶就长相而言确实很可爱,但是对于雾岛来说那种黄色大老鼠应该是完全没有吸引力的才对……他是怎么知道那黄色的玩偶是一只大老鼠的来着?
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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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你喜欢皮卡丘?”似乎是因为一只跟在自己身后的后辈第一次停下了脚步,爱思也多少投来了关注的眼神,毕竟是刚加入鹰组的小后辈,她还是会多多关注的。
“皮卡丘?”是那只黄色大老鼠的名字?
“你不知道?”虽然对俄罗斯方块以外的游戏爱思都不是很擅长,但是她记得皮卡丘可是日本的国民级吉祥物啊……不过算了,她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后辈那种与时代严重脱节的特性了。
“要去玩吗?”爱思指了指小女孩跑过来的方向,那里摆着几台娃娃机,里面摆着各种玩偶,有巨大的轻松熊也有圆滚滚的黄色大老鼠。她抓过雾岛的手往他手心里放了一枚游戏币,“难得都来了,去玩一下也无所谓。”
“……”雾岛盯着手里的那枚游戏币,心想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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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后辈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身怀绝技的人。
仅用一枚硬币就把娃娃机里最大的轻松熊给抓了出来的神人雾岛抱着都有半个他那么高的巨大轻松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明明是想抓轻松熊旁边的那个小皮卡丘的,果然是太久没弄了抓不起来了吗……
……他什么时候玩过很多娃娃机吗?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啊。
雾岛抱着巨大的轻松熊有些手足无措,意识到自己的后辈是个神人的爱思立刻从雾岛手里接过了巨大的轻松熊然后往他的手里塞了更多的游戏币……所以说这些游戏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把娃娃机里的东西全部弄出来,气死这群元素使——爱思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有着读心术一般的阅读空气能力的雾岛立刻读懂了爱思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爱思前辈是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的游戏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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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雾岛完全没有辜负爱思的期望,在摆出娃娃机的元素使一脸想要上吊自杀结束人生的表情中他几乎把娃娃机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把最后一个巨大的轻松熊送给一个前来围观的可能是元素使也可能是普通人的少女,他们最后还是被亏本亏到想哭的老板赶走了。
“雾岛你有起重机驾驶证吗?”爱思突然想起了这个梗。
“不,我没有。”雾岛还未成年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最后他们留下的只有两个玩偶,爱思征收了一个双倍多多冰的玩偶,她似乎对这个冰淇淋样子的玩偶充满了好感,也许是因为看起来很好吃。雾岛手里拿着的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个黄色大老鼠皮卡丘的玩偶。
“不是这个……”雾岛看着手里的玩偶低声说道。
他手里的黄色大老鼠非常人性化的穿着衣服,似乎是侦探一样的装扮,戴着帽子吊着烟斗,十分标准的侦探的样子。但这似乎和雾岛认识的黄色大老鼠不太一样,他记忆里的皮卡丘尾巴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穿着的似乎不是侦探的风衣……
“怎么了吗?”拿到了看着就很好吃的玩偶后爱思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没什么。”雾岛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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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向后推进了几个小时,虽然也才是下午,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也不知道分开进入学院的另外几个人现在在干什么,一会儿要是找不到的话他们也打算直接回去了,懒得管其他几个人。
“啊啊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就当他们准备离开学院的时候身边走过一个蓝色眼睛头上翘着根非常明显的呆毛,头顶上带着像是狼耳又像是狗耳的装饰品,嘴里说着日语的少年,手里抱着相机似乎正在四处张望的寻找这什么,表情还有些焦急。
“到底去哪了啊……千万不要突然发起疯来啊拜托……”
正在寻找着什么的少年显然没有看路,而正好在和爱思交谈着什么的雾岛也没太注意,两个人就这么撞上了。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摔倒,一不小心脱手而出的黄色大老鼠的玩偶也被蓝眼睛的少年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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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走路时完全没有看路的少年立刻朝雾岛他们道歉,但他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还习惯性的说着日语,“啊……不对,英语的道歉是怎么说来着……”
“不,没关系。”因为对方说着日语雾岛也就不自觉的说起了日语,虽然他的英语不差但因为鹰组里日本人也不少所以他还是经常说日语的。
“我们都会日语。”爱思也随口就说出了流畅的日语。
“啊太好了!我不是很擅长英语啊。”少年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虽然知道这个学院里还是有日本人的,但是没想到就这么碰上了。”
“对了这是你的东西,刚才撞到你很抱歉啊。”蓝眼睛瞧着根呆毛的少年伸出手准备把把刚才接住的皮卡丘还给了雾岛,“这个皮卡丘好可爱啊。”
黄色大老鼠不愧是日本的国民级吉祥物,人见人爱,也许像雾岛这样对皮卡丘毫不知情的年轻人在日本已经是珍稀动物了。
而当雾岛从少年的手里接过皮卡丘的玩偶的时候,少年突然说了一句,“唉……你是。”
“?”雾岛接过了皮卡丘的玩偶,看了一眼少年,他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才对。
“认识吗?”爱思问了一句,看到雾岛摇头后就没有说话了,雾岛是刚来鹰组的新人,连任务都还没参加过多少,而且现在他脸上还裹着绷带,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存在的。
“啊,没事没事。”少年摆了摆手,“你和我一样是蓝色的眼睛,很少见呢。”
“这样……”确实雾岛和少年眼睛的颜色有些相似,蓝眼睛在日本人里确实不多见。但是相比起来,对方的颜色明显要更深一些。
“那我先走了,我还在找人。”少年朝雾岛和爱思挥挥手,“祝你们学院祭玩的开心。”
也许是因为现在才下午,少年以为他们还会在学院里多呆一阵子。
看着抱着相机的少年渐渐走远,雾岛和爱思也准备离开了,无论对方是不是元素使,在这个学院里他们也不可能发生冲突,这个时候还是乖乖的离开比较好。
走出学院后雾岛终于可以把缠在脸上的绷带去掉了,呼吸没有了阻碍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只是手臂上的皮肤有些发红,估计回去后过敏是避免不了了。
爱思也把猫耳的装饰脱了下来,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棒棒糖,一边吊着棒棒糖一边给另外几个进入学院的同伴通话,但是显然没有一个人接,其他的人到底都去哪里去做什么了啊……
“算了,先回去吧。”爱思立刻决定只有他们先回去,其他人在哪里鬼混干些什么和他们又没关系,况且他们一整天也没得到什么情报。
“是。”雾岛也没找到自己再找的那个元素使就是了。
关掉通讯器后爱思用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翻着什么东西,但是翻了半天似乎都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最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纸是绿色的棒棒糖。
“将就一下吧,我没有抹茶味的。”爱思把棒棒糖递给了雾岛,“这是青苹果味。”
“……谢谢。”虽然雾岛很少吃甜食,但是他也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前辈的好意,从爱思那里接过了棒棒糖撕开包装纸放进了嘴里,和之前吃的冰淇淋不一样有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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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先回去吧,其他的人到时间了自己也会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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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找到了,你之前到底去哪里了啊?”
抱着相机的蓝色眼睛的少年的面前现在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并没有做任何变装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留着黑色的短发,以及那个男人有着一双像是爬行动物一般冰冷的金色的瞳孔。
“好烦啊,到处都是,简直像是蟑螂一样。”有着金色眼睛的男人看着不远处的学院的中心,那里到现在都还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明明只是群怪物到底在模仿人类做些什么啊。”
蓝色眼睛的少年暗自留下了一滴冷汗,“你可别再这里发疯啊!这里是学院,有那么多元素使聚集的地方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男人瞥了眼少年,但少年也完全不害怕那双爬行动物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了!我们这次也收集到了不少资料,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少年指了指自己抱着的照片,“之前许多只知道资料没有照片的元素使这次都见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等回去在商量吧。”
“今天就先回去吧,学长。”
“总有一天会有把他们逐个消灭的。”这时原本看起来十分温和的少年的表情和眼神都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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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少年的话后被他称作“学长”的人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他也不去看学院那边,“好吧,今天就先回去吧……回去吃什么啊?啊啊,这里到处都是元素使做的东西简直让人作呕根本吃不下去啊。”
“真是的……”对于学长的喜怒无常少年也做出了十分无奈的样子,然后他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似的跑上前几步,“对了,今天见到了学长之前没有杀死的那个人。”
“恩?谁阿?”
“这个人啊这个人!”少年打开自己的相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戴着帽子脸上和手上都裹着绷带的少年抱着皮卡丘的玩偶和另一个少女走在一起,虽然看不清少年的脸,但是照片上却清楚地照出了少年蓝色的眼睛。
“哦,是【鬼】的少年啊。”看着照片中的人金色眼睛的男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原来已经进入学院了啊,是加入了什么组织吗?”
“不知道。”少年耸了耸肩,“需要我查一下吗?虽然他可能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但是旁边的人可能是会有资料的。”
“不需要啦。”男人摆摆手,“现在这样就好了,现在需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毕竟他是被我期待着的能够杀死我的人嘛。”
“…………”
“怎么了,学弟?”见身后的少年一直没有回话,有着爬行动物一样金色眼睛的男人转过身,“还是说学弟你想要杀死我?当然可以啦,毕竟学弟你是我期待的能杀死我的人的候补第一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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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
“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了的话,我会杀死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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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就太好了。”
金色眼睛的男人朝他露出了笑容,只有在这个时候少年才会以为这个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变回了以前那个他所熟悉的人。
……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谁也变不回去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
——Fin——
+展开字数4046
前篇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5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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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被扔在走廊上,有些不知所措。
它双手握在一起,沿着狭长的走廊,深一步浅一步地向前走着。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播撒进来,将小小的影子拉得修长。
它不知道该到哪儿去,但它不能一直这样在走廊徘徊,太危险了,那个人会……
小家伙的耳朵耷下来,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它得赶快找个庇护所。它又向前探寻着,终于发现一间敞开门缝的屋子。它艰难地钻了进去,大衣险些被钩住,耳朵被没有打磨好的门边刮擦了一下,它又轻轻地呻吟一声。
不过总算进了房间。小家伙耳朵垂下来,抬高胳膊轻轻拍掉尘土,走着走着却撞上一个柔软的毛绒物体。
那个物体比它宽很多,而且看上去似乎只是某个更大物体的一部分。它抬起头,直到快将耳朵掰到脑后,终于看清了物体的全貌——一只正紧紧盯着它、进入警卫状态的黑背。
兔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连连擦着地板后退。胆小敏感的小家伙感到来自庞然大物无形的压力——以它的尺寸,被一口吞掉简直不在话下。黑背在小家伙的眼中渐渐与本命天敌——狼的身影重叠,它缩成一团,好像地震时抱头躲在墙角的灾民,祈愿水泥板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黑背迈步逼近小家伙,后者已经贴至墙根,就差打孔钻洞逃出去了。它做好受死的心态,闭上眼睛,把衣领拉高,缩在里面,不料却被粉红色的柔软的物体探了进去,强力地粘上了湿漉漉的液体。
黑背将兔子的脸舔了个遍,好像判定对方不会造成威胁,汪汪叫了两声。
“嘿狗肉,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黑背的主人应声跑了过来,发现了角落里现在脸上和身上脏兮兮粘糊糊的小家伙。松茸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呆呆地盯着角落里的兔子。
小家伙带给他的冲击有点大。就算见过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元素使,当自己的队友——看上去的确是缩小版的队友——以这样的形态和截然不同的弱者气质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什么,保护它们的本能快要被激发出来了。
兔子也在看着松茸,它显得有点委屈,或许是黑背的确吓到它了,而且还被不礼貌地强制洗了澡。几秒钟之后,被来路不明长得又有些凶神恶煞的家伙盯了太久,它像被不良贴着脸勒索的弱小男孩一样——瑟瑟发抖的小家伙簌簌落下眼泪。
松茸愣了愣,他不知所措,蹲下去把小家伙捧在手心,抚摸着它的头发。它的眼泪刹住了,而后方黑背发出“呜呜”低落的声音,好像被抢去关爱而主人冷落了它一般。
松茸后知后觉地突然想起了什么,拎着兔子跑到床边,兴奋地爬上去跨在还没起来的室友身上,“嘿!!逝日快看!不得了!我妻变成兔子了!!”
“妈的松茸,从我身上滚下去!!”
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逝日以为松茸在开玩笑,而目的只是找个机会压上他,便立刻表达自己的不满。
“真的,逝日你看,仔细看。”松茸把小家伙递到逝日的正上方,一大一小,一人一兔,一瞬间面面相觑着。小家伙突然挣扎了几下,挣脱松茸的手,直直落到逝日脸上。它理所当然地用普通兔子奔跑的姿势,四肢一起踩着逝日的脸,窣地钻进被窝。它想找个暖和的、有安全感的地方——然后它贴在逝日的大腿外侧,蹭着对方的皮肤,让热量包围自己。
它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还留着狗肉的唾液——现在那些黏黏糊糊的液体又沾到逝日的大腿上。然而逝日却很在意,甚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他继续向松茸喊道:
“松茸!!你把那满身口水的东西拎到床上来做什么!妈的……把它拿出来!”
松茸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一股凉气扑了过来,仿佛冬天的温室中突然开了一扇正迎北风的窗,逝日和兔子同时抖了抖。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把它的脸擦干净。”
逝日把兔子递了出去。他感觉糟透了。
“这玩意儿真的是真二吗?”
在松茸还没给不停抗拒着的小家伙擦干净的时候,逝日已经拉开椅子,坐在餐桌的对面,上下打量它了。
“umm……老实说我不知道。”
松茸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
“你刚才信誓旦旦的说「我妻变成兔子了」”
“嘿说真的,这不就是袖珍我妻吗!”松茸最后用手帕抹了抹小家伙的碎发,把它转向逝日,“与其说是兔子,更像是长了兔耳的迷你人吧。喏,哪有兔子会戴眼镜,还是平光的。”
“身为猎人的你说出这种话合适吗?”
逝日还想反驳,小家伙却又掰开松茸的手,跑到他那里去。它戳戳他的手指,又顺着胳膊爬上去,趴在他的头顶上,像是小孩子故意要引起别人注意一般,铁了心要黏着他。虽说是兔子,它比普通动物仅仅靠本性而活动还要高级一点,它懂得审时度势和选择:逝日看上去比较和善,而且比较暖和;松茸又长又炸的头发简直是热带稀树草原,逝日这边倒是个完美的公园草坪。
逝日决定不追究小家伙的来龙去脉了。他把玩着兔子颀长而柔软的耳朵,对松茸说:“松茸,早饭记得拿根萝卜。”
“汪汪。”厨房里,黑背对着一股因被嫌弃而情绪低落的松茸叫了几声,好像在鼓舞主人,让他打起精神。
“噢狗肉……好孩子……”黑背扑到松茸身上,舔舔他,后者开心地抚摸着他宽大的后背。好了,它的目的也达到了,真不知是不是和小家伙学去了撒娇讨好主人这一招。
黑背还没有善罢甘休,它在松茸拿起萝卜之前,叼住它呼哧呼哧跑向餐桌——它似乎还想从另一个主人那里把关爱夺回来。
“狗肉,好孩子,把东西给我。”逝日伸出手去,不料小家伙顺着他的手臂一跃跳到黑背脸上,抱住那根萝卜,咬着牙,竖起耳朵,努力想把它从黑背嘴里拔出来。
黑背甩了甩头,把小家伙摇得晕头转向,趁机松了口。小家伙啪地摔到地上,撞到了头,发出啜泣的喘息声。不过它马上爬了起来,抱着萝卜,抓住逝日的裤子爬了上去。它把萝卜塞到逝日手里,将他的手指卷起来,又推着他的手到胸前。它抬头望着逝日,摇晃耳朵,指了指萝卜,示意逝日吃掉它。
“不小家伙,这是给你的……”
兔子不为所动,坚定地注视着他,仿佛铁了心要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对方一样。这时,松茸把烤好的焦黄色面包片推上餐桌,自顾自涂上黄油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兔子只亲近逝日,他感到有些落寞——明明当初黑背最先扑向的是他,换做兔子,却不依不饶地黏着要把它赶出被窝的逝日。难道是我妻他…………
小家伙转头,视线和狼吞虎咽跟面包过不去的松茸对上。它低下头,好像在反省什么,回去掰开逝日的手,抠下一小块萝卜放到松茸的黄油盒子里。
松茸看着正慢慢浸入黄油里,指甲盖大小的萝卜块,哭笑不得。
“节哀顺变,松茸。”
逝日如是说,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真二游走在界限的另一边,也就是梦中。那并不是个好梦,他中了元素能力变成了智障一样的袖珍生物,被同伴们玩来玩去。这个梦越做越累,完全与睡觉=休息的定理背道而驰,最后,他的手机响了。声波敲碎了把他禁锢在梦中的那层玻璃,他猛地坐起来,拽过手机,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干什么?!”
“呃……你变回来了?”
听筒中传来苏我祈不可思议的感叹。
“变回来了?”
“……你不记得了吗……一个小时前的事情。”
“你是在逗我笑吗,八点回到基地之后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倒是你吵醒四十八小时连轴转,才躺下两个小时的人,犯什么病?!”
真二起床气被炸了出来,完全没考虑苏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只是单纯的把干苦工的气一同发在了对方身上。
“出于道义我奉劝你一句,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否则到时候别后悔。”
说罢,祈挂掉了电话。他恐怕要带着一肚子气执行任务了。
——……搞什么啊。
真二打了个哈欠。以防万一,他决定还是出去看看。于是他晃晃悠悠下了床,忘记戴上眼镜,也没有整理皱巴巴的衬衫和解到一半的领带,他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
什么都没有,除了碰巧要回屋的猫山。
“你回来了?”
猫山望着NEET般糟蹋打扮、头发乱成窝的真二,皱了皱眉。
“外面有发生什么吗?”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老大的实验体跑了,他正在找。”
“哦……”
真二困得晃了一下,差点跌在猫山身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清醒了,把早上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考虑了一下,一种恐怖的感觉沿着神经传到全身。
“老大的实验体……是什么……”
“注入了刚抓到的标本元素,能通过咬对方变成对方的样子……似乎是这样的。怎么,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研究有兴趣了?”
“什么————?????!”
大事不妙,真二立刻拽住猫山,“你也一块来找!”
“哈?这任务又没派给我……”
“少废话快点!!”
真二一个个踹开没上锁的房间,强迫猫山和自己一起将里面翻了个遍。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直到累得快要晕倒的他推开松茸和逝日房间的门——他的确困得不行了,连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节都忘记了。
“…………”猫山跟在真二后面,看到房间内奔跑的黑背和趴在上面的兔子之后,立刻大笑起来。
真二好不容易把眼皮撑起来,看清黑背身上的东西后,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指着兔子,迟迟没有吐出一个字。
黑背和兔子都停下来,回望真二。
“怎么了?”松茸和逝日来到门前,看到正常人类状态的真二本尊,又看了看和真二一模一样的兔子,一脸迷茫。
真二瞠目结舌,他不敢想象兔子和松茸他们发生了什么——之前看他们的表情和之前苏我的反应,这群人一定是把兔子当做他本人了。
该死,跳进黄河洗得清吗?
猫山倒是十分从容,捏起兔子的耳朵把它拎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然后,他挠了挠兔子的耳朵,小家伙在空中缩起身子,一边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真二这样的表情耶……”
“等等,真二你去哪?”
“拿武器。我要是不在这该死的贱货身上开个洞,我就改姓猫山。”
真二沉着脸,摇摇晃晃地握着门把。门把突然被外面的力量转了起来,差点将真二的手腕拧了个圈。
“你们都在这里啊。有没有看到……”
DR.D说到一半,向猫山伸出手,猫山乖乖地把小家伙放到DR.D手心。小家伙看到DR.D,露出万分恐惧的表情,它想要逃跑,却被他一只手覆盖住,死死夹紧。
它像在场的其他人求助,一副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面庞。然而面对老大,所有人爱莫能助。
DR.D完成了搜索任务,一言不发地带着小家伙离开了。就算猫山在努力憋笑,真二一脸生无可恋,逝日和松茸有些遗憾,他也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情。
不过就实验这件事,兔子咬了真二,变成他的样子后还保留了兔子的特点,看来实验还有待进一步改进。
他只关心这个而已。
+展开
字数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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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尤其是逼人拼命的工作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像小公务员一般整日于写字台前费尽心思掉光头发撰写文书便罢,像建筑工人一样风餐露宿筋疲力竭搬砖头也罢,而要命的是,这个工作既需要绞尽脑汁考虑策略,又需要暴力追逐和敌人硬碰硬,工资勉强糊口却鲜有加成,五险一金保障却时不时遍体鳞伤躺入病床——简单来说,身心俱疲。
我妻真二现在正处于快倒下的边缘。双腿像一千五百米冲刺时那样,酸痛,疲软无力,却超脱快要摊倒的意识还在艰难地挪动着,不知是意志坚定还是本能自尊的驱使。他用武器勉强当手杖支撑着,另一只手拖着一麻袋,里面塞着他不眠不休四十八小时才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
累得快死了。
身体被掏空,连拖拽重物前进的喘息也变得无力,听上去像是在不停叹气。后脑痛得厉害,注意力集中得太久,头好像被两面墙挤着。眼睛有种快被撑爆的水球张力,眼皮不断地往下掉。意识朦朦胧胧的,片段式的感觉一帧帧一闪而过……
麻袋里的家伙醒了,不停地扑腾,让他的前行变得更加艰难。他强忍着倦意,停下来,狠狠踹了不安分的家伙一脚。
麻袋又恢复成死物。
圣诞老人也是蛮辛苦的,不过自己更像是吃力却落不得美名的麋鹿。真二悻悻地想着。那些都无关紧要,赶快把那家伙送到老大那去,然后把两天连轴转的睡眠都补回来。
顶着春日的暖阳,穿着脏兮兮的有些划破痕迹的毛领外套,真二总算到达了基地。
“辛苦了。”
DR.D像往常一样留下一句不只是发自真心还是象征性安抚下属的话,便回到实验台前继续他的研究。
面前这个人是台不折不扣的机器,无论是情感,还是总是埋头工作的行为。这台机器仿佛永远都不会因为电量低而停止运转。
而他身为纯种人类,在两天没睡加超额体力脑力劳动的压迫下就快晕得动不了了。真二把手放到身边的实验桌上作支撑,但由于他着实没有精力留意桌上有没有障碍物,手指哐地撞上了金属栅栏触感的东西,并且滑了进去。
真二往回抽手,关节却被卡住了,他转过身面对实验台,用另一只手扣住桎梏手指的笼子,耷着眼皮想将手指从阻碍他回去睡觉的屏障中拯救出来。
笼子里面有个小家伙,被笼子的震动吓得上蹿下跳。加倍的震撼传回,手指关节被纤细的铁丝刮擦着,真二痛得一气之下狠狠摔砸笼子。兔子被吓得更厉害,似乎还急了——
真二手指一阵刺痛,根本不像是普通兔牙的尖锐物一样的东西扎了进去。感觉像是化验从手指抽血一样,被锐物刺破后,用窄窄的硬吸管一点点挤出挑入,痛得不行。他大叫一声——表达上是如此,但没什么气力听上去依然好似叹气——猛得把手成功抽了出去。
关节被狠狠刮过,留下两道雪橇驶过纯白雪地那般清晰的红印。倒霉透了,指尖还有聚成圆球状水滴的血渗出。真二自认了厄运,直接用拇指将它抹开,转头顺口问道:
“博士,这兔子是……”
“实验体第VVZ号。”
“不……我不是问这个来着……”
真二声音越来越小,体力似乎已经降至红色警戒线。他放弃继续纠结下去,乖乖地、也是刻意地将手插进口袋,什么也没碰,摇摇晃晃回到房间。
已经早上九点。猫山不在,他又感到运气不错——能睡个没人打扰的安稳觉了。
已经看到床铺,看到希望,他的神经又松弛了些。朦朦胧胧地把外套搭上椅背,他直接向后一仰,像吸盘一样粘在床上,扣着领带结的手还未将它拆开,便慢慢滑落下去……
困意伴随着指尖未散去的疼痛席卷而来,变成朦胧,又变成如梦似幻的眩晕,像棉被一样裹在身上。
似乎全身如颓墙般坍塌了,思考力和感情全部被排出体外,身体仿佛将要被带到某个地方去。
方向迷失,被一种非我的意识所操控,现实感渐渐淡泊。
——奇怪?我在干什么?我在哪里?这是什么感觉?
……
他的身体脱离意识,跨越了某条界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五百円硬币宽度的光束不偏不倚照在苏我祈脸上,不断升温,又不断变得明亮。
然后他被透过组织强行向眼皮内透光的太阳亮醒了。他断断续续地吐了口气,放下抱了一夜的枕头,伸展开保持一夜环抱姿势而有些发麻的手臂。
——八点半了啊。
他睡眼惺忪,眯着眼一瞅闹钟,悠闲地感叹道。最近任务都没派到他头上,又是一夜安稳的睡眠,又是平和悠哉的一天。相比之下,一周内连续被派了两次任务还彻夜未归的某人真是可怜……不,活该。
他翻了个身爬下床,打着哈欠往衣架走了几步,顺带用袖口抹了抹流出的眼泪。而路过房门边时,他突然意识到某种异样,猛地刹住步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门开了一条缝。
就像出猎时被躲在暗中的敌人窥伺着那样,他感觉到危险胁迫的气息。
虽然记不清昨晚有没有好好上锁,但睡前门是关着的,这一点他确信无疑。难道有谁在他睡着的时候进来过?
祈立刻跑到桌前确认自己重要的东西是否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钱包、武器、蛋糕店的会员卡……没有问题。
——莫非是被风吹的?
既然东西没少,他便没太在意这件事——毕竟基地里没有那种溜进来拍人睡颜取乐抑或用来敲诈勒索的变态(大概)。
他顺手关上房门,转身却发觉自己柔软又舒适的床上正窝着一个小生物。它蜷缩在祈刚刚躺过的地方——那里还有体温的余热,被初春的阳光照着,温暖得像是躺在火炉旁的地毯上。
它轻轻地呜咽一声,拽了拽黑色毛绒外套,蹭着床单,借高级床垫的弹性上下轻轻颠簸。没错,它竟然穿着衣服。虽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祈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手心——痛楚好好地传了过来,这的确是现实。而无论是外套、衬衫、颜色不入流的领带、还有西裤、皮鞋——它竟然穿着鞋踩了他神圣的床铺——都跟某人的打扮如出一辙。
就连小家伙的发色,以及半睁眼状态下里面透出来的翡翠色也……唯一不同的是,它只有兔子大小——差不多是手伸直,从手腕到指尖的长度——以及头上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身后外套下面藏着毛球状的尾巴。
它看上去困极了,却又无法入睡。祈把它拎起来,它吓了一跳,悬在半空不停扑腾身子,挣脱他的手指后落回床上,低着头,一副跪座的姿态。
祈对小家伙的存在感到难以置信。兔子?不……这明显是人形,可人类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尺寸……?
“……真二?”祈趴上床沿,试探性地问着,戳了戳兔子。
“……?”
小家伙歪着头,耳朵顺势摇晃了一下,如被微风吹拂起的风铃,仿佛能闻见悦耳的叮当声。它半睁着眼睛,架在小小鼻梁上的眼镜向下滑了滑。
它好像根本没听懂祈在说什么,不一会就原地趴了下去,身子弯成虾子状,手肘和膝盖贴在一起,耳朵随着窗帘被风带起的节奏摇曳。
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兔子的头顶。碎发蓬松而顺滑,耳朵毛茸茸的,还会摩挲他的手指,带来温柔的触感。小家伙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嘟着嘴爬上祈的手臂,又跑到肩膀上,蹭了蹭祈的脖子。
“喂……很痒的……”祈抱怨道,语气中夹杂了些许愉悦的情绪。他偏了偏头,脸颊蹭着兔子的耳朵,抬手轻轻抚摸着它。
叮咚——
门外不知谁按响门铃。他起身,示意兔子回到床铺,小家伙却抖抖身子,呜咽一声,紧紧抓住祈的兜帽。
无奈之下,带着肩膀上的兔子,他打开房门。
“博士有派任务,尽快启程。”
布伦希尔德一身已经就绪的行装,气场凛然,淡淡传达道。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祈肩膀上的小家伙,在很短的一瞬间皱了皱眉头——她对会出现在苏我房间,长着兔耳的真二缩小版玩偶感到不可思议。
小家伙睁大眼睛望着布伦,双手撑在盘坐的腿间,晃了晃耳朵。
“我知道了。”祈察觉到对方与冰山气质格格不入的一点惊愕,想了想,解释道:“啊,这个……它……”
“真二?”
“呃,我也不清楚,但是……”
兔子突然站起来,仿佛是对布伦希尔德的呼唤做出反应,他借着祈的肩膀,一跃扑向她,抓住她的发梢荡来荡去,又因为害怕坠落而微微颤抖。
布伦希尔德拽着它的毛领将它拎起来晃了晃,小家伙四肢悬空,仿佛被钩子吊着,无辜地望着布伦。大概是她一直板着脸,不像刚刚祈那样和善,它以为对方生气了要将它丢出去,眼角渗出泪花。
“猫山呢?”布伦希尔德盯着兔子,没有理会它不知是假惺惺还是真的胆小的可怜装——想了想平时的真二,她觉得前者更有可能。
“猫、猫山?”
“猫山看到这样的真二会很兴奋吧。”
不妙。不知为什么,祈有点可怜它。如果猫山真的看到,小家伙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虽然祈和真二有些过节,但兔子是无罪的,何况变成兔子后和本人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真二该死,但兔子是无辜的。
“任务。”祈好心地提醒她,暗示布伦希尔德不要去管猫山。
“……”布伦希尔德松开了兔子,它趁机跳到她肩膀上,用碎发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按起了她的脸颊。很柔软,很水润,只可惜包围这张可爱的脸的气质有些……
布伦希尔德觉得它十分碍事,把兔子拎起来,想让它离开自己。在脱手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好地蹲下身子,将它安稳地放在地面上。小家伙亲了亲她的手指,好像在表达感谢。
“………我们,走吧?”
祈看着这微妙的场景,表情微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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