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男女比例日益不平均的世代,单身主义者越来越多,未婚率与日俱增,在这样一个不得不重视的情况下,某个组织在一个大学里强制进行了一个计划……
官群:465222151
謝謝幾位答應跟我家孩子的互動......!
要是沒有OOC的話就太好了!!(OOC了的話還請原諒--!)
擅自設定了配對之後要換房間的設定,希望不會被企劃打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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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已經過了一星期左右。
今天的學校比平時要來得熱鬧,光是在圖書館隔著落地窗,都能聽到一群人在打鬧,有的很興奮的歡呼,有些人在跟自己今天結交到的男女朋友交流,圖書館還是沒什麼人。
也對,誰會有興趣一下課就來圖書館嘛。
理花放下了自己的課本到宿舍後,就來到這所大學的圖書館,身為圖書館系的學生,一星期至少得來這邊當值三天做義務實習。
還有個比她更早來到的男生在值勤。
好像是叫栗山……?理花看了眼把頭髮都梳後的男生,來了一星期,她只知道對方也是圖書館管理員,但還沒有溝通過。
害怕男生的她,如果對方沒特別有事找她的話,也就不用理會也是可以的吧……?
走到儲物格前拿出了自己放在裡面的米色圍裙,上面有度可愛的兔子圖案,理花把它穿上身之後,才拿出自己放在儲物格底的隨身的小型寫字板和筆。
平日用的那塊太大了,不方便她工作。
自覺的走到書車要把別的學生還來的書分類上架,理花卻看到栗山正打算把車推走。
──怎、怎麼辦。可是我的工作交給他的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站在櫃位前猶豫的她,剛好迎上了轉身推著書車的栗山。
「……那個,月宮同學,你可以讓一下嗎?」
理花知道塞在路口的她的確是有點惹麻煩,但果然自己的工作還是要自己做。
『栗山君,那個,上架是我負責的』
──所以可以把書車交給我嗎?
不太好意思直接寫出,理花平舉著寫字板抿起唇,看了他一眼。
「…………啊。」栗山抓抓頭髮,「抱歉,不小心就,要不月宮同學你去包書?」他指了指放在溫習桌上的一些新書藉,「那些比較輕鬆吧?」
『耶、啊,嗯!』
只要有工作的話也沒什麼所謂吧。滿腦子想著快速結束對話的她不停的上下點頭,轉身快步走去溫習桌。
直到看到栗山推著車走遠之後,她才在心裡舒了口氣。
──還是先包書吧?
理花輕撫著精裝書的厚皮封面,還在旁邊放著的一些新來的教科書,每一本手感都滑順的很棒。而且用的紙也好特別啊,有花紋的。
──啊啊果然書本都好棒啊!
要說理花最喜歡的,就是每本書不同觸感的紙質和揭開時清爽的聲音,因為是比較奇怪的奇好,所以她都不告訴任何人知。
要包起總覺得好可惜啊。一想到各有特色的書本要被包在透明膠下,理花不禁感到可惜。
可是不包起的話會很容易破損,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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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宮桑午好啊,在工作嗎?」
中性的聲音打斷了理花準備割好透明書膠的手,她維持著彎下身拿著剪刀的動作抬高眼看向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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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跟她聊天的清水醬。
「 」午、反射性的想要張嘴說話,理花才想起自己發不出聲音,並著女孩子們都是朋友的想法,她先放下了剪刀找來寫字板『嚓嚓嚓』的快速寫字。
『清水醬,午安!』
「外面都在說著今天主校園貼上的配對通告哦,月宮桑……沒問題嗎?」
理花搖搖頭,想要用手擦走字,但清水很快就遞給她一張紙巾。
「用這個吧?不然手袖會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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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位來說我跟他是一對的,被我拒絕了。』
『有點覺得對不起他,因為太緊張,不小心就露出了很兇的表情,想要快點結束對話,我直接寫了『滾』這樣子……』
『被討厭的話也沒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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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因為月宮桑害怕男生吧?」清水擺擺手,「之後告訴對方的話,他也會理解的啦!!」
『謝謝清水醬』
理花好奇的看了看清水今天的打扮,不是上次那套很可愛的Lolita,而是很正常的長衣長褲,加上聲音中性,感覺就有點像男生。
『清水醬今天不穿裙子,感覺有點像男生呢。』
「耶!?啊不我那個──」
『可是果然更像帥氣的女孩子呢!^_^!』
「啊?啊哈哈哈哈哈是、是啊……」
──其實我真的是男生。可是現在想說出口的也不知怎麼辦。清水打著哈哈有苦難言的接下了『帥氣女生』這個叫法,一時間說不出話。
「那個啊月宮桑,不如我幫你一起包書吧!只要剪那些包書膠出來就好了吧?反正我也很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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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跟女孩子愉快聊天工作的情景,理花在腦海裡幻想了很多次了,連忙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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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上次迷路的孩子,午好啊。」
沉默了許久工作的兩人,因為新一位女孩的到來而停下的工作。
『你好、那個……』
理花看著眼前白花的女孩子,這才想起上次顧著找路到圖書館報道,而忘了問對方的名字了。
「我是十二神千夜,你隨便喜歡的叫我就可以了!」女孩微微一笑,好奇的看了兩人,「兩位都是圖書館管理員?」
『只有我是,清水醬是來幫忙的。』理花舉起寫字板,又再寫了一行字,『十二神醬好,我是月宮理花,一樣可以……隨喜歡的叫』
「那我就叫你理花醬了哦!」女孩舉起了手上拿著的書,「其實我是想來還書的,但是沒看見櫃位的當值生,便來找理花醬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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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還。』理花放下板子接過十二神的書,領著她走到櫃位辦理還書手續,很快的就處理好。
理花比了個 『ok』的手勢,把書放到等待分類的架上,又走出了櫃台。
「謝謝你,理花醬!因為書快到期了,我還想著沒有管理員要怎麼辦呢。」
理花點了下放在櫃位前的鈴鐘,但又因為不能開口說明而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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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那個鈴的話,管理員會過來幫忙的。」
不知何時把書都放好的栗山推著空車回來,他看了看小鐘,「下次還是做個說明牌吧……」
吓了一跳的理花盡可能不令對方反應的退開幾步,走到十二神的背後用她的身擋了下。
「那我來做吧?反正閑也是閑著。」清水舉起了下手,「月宮桑包書我又幫不上忙。」
理花馬上用力的搖頭,慌了一下,對十二神做了幾個手勢。
「理花醬說她的工作都要自己做。」十二神歪了下頭,把理花對她說的手語說成句子,「但其實大家都很閑,其實也不要緊?」
『這是、原則、問題』理花笨拙的做著手語,她本來就因為討厭學手語,所以會的其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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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出了公告,不是說大家都要收拾宿舍的行李換房間嗎?」清水疑惑的說,「大家都弄好了?」
理花馬上看著他,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
「沒關係呢,我的房間東西不多。」十二神笑了笑,「理花醬還沒弄好,可是好像說了要在門禁前搬房哦!」
『怎、怎麼辦我還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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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同學,這裡我來吧。」就算看不懂手語,看著理花手忙腳亂的比劃,正常人都能猜到她想說什麼,栗山很自然的把書擱在肩上,「你的實習時間也到了吧。」
『謝謝,下次的工作我會多做一點的!』
快速的寫下字,理花解下圍裙收到儲物格,就跟在圖書館裡的其他人道別,快步跑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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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理花醬都是這樣慌慌張張的呢,真像那個───兔子?」十二神思考了下,最後說出了這樣的比喻。
「頭髮也很像吧,那兩攝。」清水在耳邊比了下,示意著她耳側的那兩條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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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近面而來的是跟她房間很近的金髮女生,模特專業的Sue學姐。
理花放緩了腳步,向她點了點頭。
『學姐好。』
「理花醬好啊!」住在同一層,Sue跟理花有算認識,加上對方的好身材和那高高的女子力,很會打扮的Sue在理花眼中是很羡慕的存在。
──要是自己也能這麼可愛開朗就好了。
「理花醬要打包行李嗎?要不要我幫忙?」Sue笑著拍了拍理花的頭,有著很大身高差的兩人,加上髮型很像,看上去有點點兒像姐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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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在理花眼中就是很會照顧人的溫柔姐姐,要說的話,就是小說裡總會出現的很疼妹妹的那種的感覺。
『不用了,謝謝學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房裡她的東西其實不多,但她除了寫字,平時都是手腳慢的人,加上打包東西感覺要弄很久,才會這樣趕著回來。
「這樣啊,好吧。那如果有什麼事要幫忙的話,可以告訴我哦!」Sue棒起了自己的箱子,裡面應該裝了她的日用品。
「我搬的房也離這裡不遠,要幫忙的話就跟我說吧,那我先去吃晚飯了!」
『謝謝學姐,那我回去了。』
沒有寫字板,理花剛剛都是用著手上的智能電話打字,左右各兩隻手指捻著電話的四角,她把屏幕展示給Sue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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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告別之後,理花這才回到房,看著自己的一堆個人物品,擼起袖子就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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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理花才想起不知道自己要搬去哪間房。
──今天在公告版前,因為太慌張了,所以都沒多看裡面的字。
然而時間已經快要過晚飯了,怎樣說也得把自己的床讓給另一位要到來的人。
一轉身出門,門前就來了個抱著東西的男生。
噫!理花吓了吓,馬上退開幾步,四周張看抄起了自己的寫字板。
「理花桑,是、是我……今早被你拒絕的那個奘龙阎……」男生也被她誇張的反應吓了一大跳,還好他想起自己抱著東西才會摔下箱。
奘龙阎?有點奇特的名字令理花一下子想起了,今早在主校園自己那個無禮的表現,不禁心虛的移開視線。
「……理花桑?」
『抱歉,我現在讓房間出來。』
「不、不要緊,你你慢慢吧!我可以放下東西出去轉轉再回來!」
『我要去主校園那邊看看我的新房間在哪,你先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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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花看了眼阎抱著一大堆的美術工具,不好意思要對方出去繼續逛,便提議他坐一下。
「理花桑想查房間的話,可以去樓下、那那個,下面也有貼告示!」
理花眨眨眼,才想起她好像跑得太快沒留意大門。
『謝謝。』
「不、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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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看了一眼安排的理花,很快又乘著電梯回到房間,看到阎還是很緊張的坐立不安的樣子。
『不整理東西嗎?』
理花伸長手用板子的邊點了下在發呆的阎的肩,如果保持著距離而且身邊不是有一大堆男生的話,她顯然比早上要冷靜得多。
「啊!?啊、啊……因為那個,房間有女孩子住過,不太敢隨便亂動這裡的東西……」阎有點口吃的解釋著,他腳邊的箱子和行李還是原封沒動。
『不要緊,我跟這裡原來的室友也搬走了,如果有違下的東西也是我們不好。』
「也、也是呢。不、不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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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有趣的人。
理花看著這個害羞著不敢直視自己的男生,偏了下頭,又寫了句字
『早上抱歉,說話太沖,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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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花把寫字板放在箱子上面,就用力抱起紙皮箱,一手拉著她自己的行李箱,看上去有點重的擰起眉。
「不、不要緊」
阎急急忙的回答,直到看到女孩離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剛剛是不是幫個忙搬一下東西會比較好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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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桑,嗚嘩!你怎麼拿著這麼多東西啊!還想著食堂不見你……」清水看著一手拿了一大堆東西都快要看不見路的理花,走上去幫她拿走了些行李。
「我幫你吧,你的新房間在哪裡?」
沒有手做手語的理花用下巴點了點,示意清水跟著她走。
「哦哦好。」
直到走到新房間前,『轟』的一聲把東西都丟到地上,理花累得癱坐在地板上,垂下了肩。
『清水醬,謝謝。』
「沒關係啦!你晚飯吃了嗎?」
理花搖搖頭,手發軟得不想寫字了。
「要我幫你帶點吃的過來嗎?」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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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拒絕了這一次的配對,但下次應該就躲不過了吧……
說起來,為什麼這樣的她會被選到來這所大學啊。
理花在心裡嘆了口氣,深深的無力感向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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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子的一天,要找理花玩的話可以來圖書館找人XD
企劃多多指教了!!
其实最初的相遇是在一个夏天的夜晚。
他随意的倚着栏杆,背靠星空。看向我笑着说你好。
接着我看着他向我伸出手——
拥有和这夜空一样颜色的棒棒糖。
此刻我闭目试想,多年之后我再回来重新审视这时间的长廊。我将记起那初时的明月光皎洁清亮,也许才能领会为什么所有的诱惑在现身之时都美得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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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拿到的信封攥在手里,今后的一百天都要和一个人度过了啊。熊野屋苗有些紧张的将信封拆开,姓名——尼米兹,听起来是很可爱的名字,很像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冰糕"糯米糍"。熊野这么想着不由的多念了几遍对方的名字,尼米兹,舌尖轻触上颚唇瓣之间碰撞随即嘴角划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气流从齿缝中而过。朗朗上口,熊野自顾自的这么评价。接着翻过人的照片熊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怔顿两秒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啊。
看起来不太难相处的样子,可是不是神父吗神父是不是要禁欲啊..喔就算不禁欲我也没有想要做什么……熊野一边想着一边向宿舍的方向走去,低头对着小石子踢踢打打随即眼睛捕捉到一抹白色,就像是电视剧里突然慢动作一样熊野看着那抹白色缓缓扭过头,而对方并没有察觉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走路的速度并不慢导致被风吹起的衣襟都显得笔直。
熊野屋苗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糯米糍,五毛钱一个,和那时手掌差不多大小的软糯糯的团子。外面是糯米里面是冰淇淋,便宜又好吃。熊野每个夏天的中午都会找妈妈要一块钱买两个糯米糍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花费半个小时一点一点舔,吃完后嘴边会糊满一圈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直到有一天熊野拆开包装袋的时候手滑将它掉到了地上,洁白的团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灰尘。这天,熊野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从天空湛蓝到染上了一丝昏黄最后被整个浸染,看着这个被其他颜色染污的白色团子被一只蚂蚁发现最后整个蚂蚁窝的蚂蚁都出动将它整个包裹了起来,当熊野起身时腿麻的几乎站不稳,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吃糯米糍了,然而他也不清楚为什么。
那个即将要和熊野共同相处一百天的人与熊野几乎擦肩而过却并没有发现他,熊野有点不爽,还有点恼怒,虽然他自己也觉得会有这种感觉是在无理取闹。其实是想让他注意到自己的,于是熊野就这么做了,虽然方式可能不太对,向上抛了抛手中的小石子暗搓搓向人砸了过去,对方挠了挠头并没有过多在意,依然和身边的人亲密的交谈着。熊野不开心,暗搓搓捡起一块石子再次砸了过去,熊野掌握的角度刚刚好,每次刚好能砸中对方。
尼米兹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毕竟任谁被连续砸了两次都不会觉得是有人不小心失手将石头扔过来。于是他扭头看向后方,石子扔过来的那个方向。橘红色的头发很显眼,轻易就看到了这个人——似乎是在鬼鬼祟祟做着什么,然而他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直到响起身旁的人有些惊讶的声音才想起,啊这不就是档案里的那个人吗。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他,这么想着尼米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算是示好性的笑容。
”你好,我是尼米兹。“
对方回头的那一瞬间熊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初恋中的少女一样的心理让熊野自己都感觉羞耻。不动声色的将即将扔出去第三块石头的手收回来,因为有些尴尬所以条件反射几乎脱口而出的”看什么看!“类似于这样的话。结果下一秒被对方的笑容和自我介绍硬生生噎了回去,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的不记得自己了啊,熊野觉得自己要玻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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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不断向我涌来,
我是蝼蚁决心要横过这汪洋的海,
最初虽是你诱使我酩酊诱使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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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穿插席慕容的诗
按照实验室的规章处理好废液之后,诗音开始往手中的实验报告里填写实验的过程。
至于别的可以回去写的部分,她还是打算像往常一样拖到递交报告的截止期限前一天晚上然后再来发疯一样地拼命完成。
拖到死线什么的,已经成了无药可医的绝症。
就算上天都给她创造提前写完报告不用赶死线的机会,她也绝对不会领情。举例来说,刚刚把报告的实验过程记录完成,准备飞奔回宿舍好好刷游戏的诗音,突然想起今天正是SB69版本更新的日子,现在服务器肯定已经关闭了。「既然没办法回去玩游戏,那么早点在实验室先把以后要写的东西写好也应该没有关系吧」,通常的人或许会这么想,但是诗音不会。她的拖延症已经和懒癌一样处于晚期绝望的状态,即使是在实验室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或者找个别的什么东西消磨时间,她也不会自己想到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先把未来的任务完成。
她看了看四周,同学们都已经写完了实验报告相继离开了实验室。老师似乎也因为有什么事情而离开了实验室,偌大的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之间只有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对诗音这样不善于交际的孩子来说,这样空空荡荡,只有她独自一人的场景是她最喜欢的。她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伸手抚摸着自己座位上,还有其他学生离开后的座位上的试剂瓶,烧杯,试管,实验器材。一边抚摸着它们,感受试剂与人不同的冰冷,一边神游天外。
诗音一直就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孩子。即使被家里的长辈们说「要和别人多多交流,处好关系啊」这样的话,她要么装作没听到,要么就是口头上答应下来,然后转头就忘。
「为什么呢?」被以前的老师这么问过,被同学这么问过,也被若松兔这么问过。
明明做个开朗的孩子会更好的,就像若松兔那样,对着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世界会变得更大,会遇见更多善良的友好的人,会交到更多的朋友,能遇见更多有趣的事情——
——住口。
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想了。
诗音拼命地摇着头,灰色的低马尾也跟着摇动,想要将这一切全都扫到她的世界之外。
我不想要什么更大的世界,我不想要什么更多的朋友。
相遇总是伴随着无可避免的离别,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比起承受这必然的痛楚,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相遇。
或许这么说来,她并不一直是一个不善于交际的孩子,只是很久以前的离别带给了她难以承受的痛楚,所以她才开始想要逃避一切。
「……快起来,快起来陪诗音一起玩……」
「妈妈,为什么……不肯来和诗音一起玩了,是诗音做错了什么吗?」
那么小的孩子还不清楚死亡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朋友再也不会醒来了,再也不能陪自己一起玩了。只是当时的她,不管家里人或者其他人怎么说,就算脸上浮现起掩饰用的虚伪的笑容,也始终在内心里把一切的责任归到自己的身上。即使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即使事实上她确实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错,她也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告诉自己:是你把自己的朋友推向了那回不来的深渊之下。
就这样一次一次地在心中自责,一次一次地回避着向自己伸来的友好的手。虽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朋友遭遇如此厄运,但是只要和自己不搭上关系的话,就不会受到自己的诅咒了。她就抱着那样的想法周旋在人群当中,灵巧而又残酷地避开别人朝自己伸出的友好的手。久而久之,不愿结识不熟悉的人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只有在和自己真正相熟的人的时候,她才会解开自己的束缚,把心中埋藏的话语一口气倒出来。
诗音的手轻抚过冰冷的试剂瓶,感受着这股凉意。
本来只要这样下去就好了…但是却来到了这个地方,被强迫着要和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相识、相交、相恋。被迫把自己的诅咒再次转移到人身上…
虽然心里这么想,诗音也不得不承认,太久没有像这样深入地去碰触其他人的心灵了,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不想放手,想要更加深入地接触她,了解她,和她成为亲密的人。
“啊,一之濑同学…”
突如其来的喊声硬生生地把神游天外的诗音强行拉回身体里,受到惊吓的她猛地一缩手,带翻了一个试剂瓶。出人意料的是,试剂瓶的塞子并没有塞住,随着瓶子的倒下瓶塞也掉了出来,紧跟着就有一些液体溅到了手上。一瞬间,强烈的疼痛感立刻让诗音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飞快地将实验台的水龙头开到最大,伸手用清水冲洗。刚刚在门口愣住的那位同学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跑进来扶正了躺倒的试剂瓶。
试剂是硫酸,幸好浓度很低,溅出来的也不多,按照应急处理所说用大量流动的清水冲洗应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在用水冲洗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下进来的那位同学,是同一个专业的,不过之前她并没有记住同学的名字。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也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是叫川岛君一来着…因为害怕那种叫错名字的尴尬,她决定还是不开口询问。
川岛同学扶起被她碰到的试剂瓶之后很快走到另一个座位前,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诗音这才明白他大概是来拿自己遗忘的课本的。她一边冲洗着硫酸溅到的皮肤,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把这件事的责任又划到了自己身上。他拿起课本之后没再多做停留,匆匆地离开了实验室,不过没过多久,实验老师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这位老师显然是没有想到,在实验的一切操作都结束后还能发生实验事故,于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川岛同学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或许惹上了一点麻烦。实验老师也因为这事故或许会受到什么批评之类的。
那么,和我接触了这么久,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的若松同学,会不会因为我的原因,遭受到更加可怕的诅咒呢?
诗音不敢接着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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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了2小时ry我的懒癌已经没救
中之人并不是化学系的所以关于实验的部分yy居多请不要在意可能会有的硬伤ry
以及完全变成了回忆杀
不,是变成了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总之不管怎么说先投了再(←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