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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391
HWM4第二章
如果要问我说,在魔法界读书最爱的一件事是什么,我想我并不会觉得是骑着傻帽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地打球,也不会是放癞蛤蟆进锅然后煮一些给人喝的药水出来。前者太累,后者嘛......也太累。而我最看重的口腹之欲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不被满足过的一天,更何况是在(天堂般的)霍格沃茨。所以我最爱的,大概要数“霍格莫德日”了。
......对我知道很普通,但爱逛街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当然也包括我。而没有逛过霍格莫德的人,是不会懂得它的美妙的。这是个干净整洁的小村落,和世界上所有我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什么蜂蜜公爵糖果店啦,尖叫棚屋啦,三把扫帚酒吧啦很多很多好玩儿的地方都在这里。不过当然肯定不止有这些东西,最重要的是当我在十一岁时第一次踏上这个地界儿的时候,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好香。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对味道天生就很敏感。霍格莫德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我说不上来但就是让人心生喜欢的味道,或许是罗勒叶加上三倍的芝士再加上番茄酱的香气?
......哦好吧,我看见街角的披萨店了。
进了霍格沃茨之后,我也从学长学姐那里听说了所谓“霍格莫德日”的东西,只可惜三年级以下不能去,虽然放假的日子里也会约着几个同伴去浪一浪,但总是没有上课期间出去玩来得爽。
很久以后我才懂得,这就是为何麻瓜界的学生如此热爱春游的原因啊。
四年级刚开学不久,我们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霍格莫德日。
一二年级的学弟学妹们没办法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去到学校外面,于是他们早早地就在教授的指挥下去操场旁边的小型迷宫里探险了。我们排好队伍,一一坐上了火车,火车轰鸣着拉出长长的雾气,最终停在了霍格莫德车站的门口。
到处都是人,已经有不少别的院的学生散布在各个店铺里闲逛。教授再三叮嘱了我们集合回校的时间,并告诉我们有些地方是不可以去的禁地,而后一声令下,所有人就都跟疯了的野狗一样的散开,我被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撞了个踉跄,一抬头就看见了贝利亚学长正往这边走来。
他极其迅速地凑到我旁边:“德兰西!”然后又往我身旁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奇怪地问:“诶?小瓦尔呢?”
“......求你别提她。”我闷闷不乐地走向甜品店,边递给店员零钱边转过头回答,“和康维恩斯学长约会呢。诶诶诶别加那么多巧克力碎屑!啊......谢谢。”
这家甜筒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我舔了一口,餍足地想。
小瓦尔简直就是有了异性没人性的魔法界代表,之前还说好的要一起去猪头酒吧尝尝去年没敢喝的黄油啤酒来着,转眼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哦好吧其实她没忘,她还特意来跟我说了一下,我哇哇大哭。
贝利亚学长“噗”了一声,哥俩好地勾住我脖子:“那我们俩这同病相怜的,就一起逛呗?”
“行啊。”我伸长舌头绕着甜筒舔了一整圈,看着他微妙的表情砸吧砸吧嘴:
“你要不要也去买一个?”
“......有那么好吃吗?”
“特好吃。”
“我怎么觉得你吃什么都好吃。”
“你当我是猪吗?”我冲他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算了那我去试试。”学长最终也还是没有经受住甜筒的诱惑,屁颠屁颠地也跑去买了一个。
霍格莫德村的人流熙熙攘攘,我们俩在路中央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先去猪头酒吧喝一喝我执念许久的黄油啤酒。
这个地方一如传说中的那样肮脏不堪,门把手上积着的厚厚油垢差点没让我直接破功甩手而去。但此时我又想起之前夜聊时学姐提起黄油啤酒时的向往神情,咬了咬牙,才又用手推开了门。
老旧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不堪一击的吱呀声,一时间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他们每一个人都用七七八八的东西遮住脸,但从衣着来看有不少人是我们的同校同学。我和学长在进门之前就已经用面具遮好了自己的脸,为了更加确保自己不被认出来,我还把自己标志性的鸡腿坠子忍痛收了起来,凉粉也被再三告诫不准随便就探出头,看着他悲痛欲绝的小眼神儿我还象征性地心疼了一会儿呢。
“噗。”有个人在看见我们俩的时候就笑出了声,似乎是个蛇院的学生。贝利亚学长想也没想就扔过去一个白眼,随后我们找了个位子坐下,他小声地对我抱怨:
“就跟你说不要戴这个面具嘛!你看是不是被人笑了!”
我一脸满不在乎:“我爸说,人生就是要顶住各种各样的压力,学长你这样不行啊,唉。”
“可我觉得我人生中的压力不应该有带着一个粉红色的猪头面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情况......”贝利亚学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快要哭了,“这样我还不如就原样出现呢。”
“那不行!”我顶着棕黄色的猴头面具,虽然面色非常严肃但是他其实并看不见,“这可是这里的规矩!更何况我们来的是猪头酒吧你不戴猪头面具戴什么。”
“那凭什么你就能戴猴子的!我不服!”他委屈地一指我的脸。
“.......咳,我这是去中国玩儿的时候买的,那个时候他们说这俩是一套,我就一起买了。”我话锋一转,恶狠狠地又说,“我不管!刚刚在门外问你的时候你还说随便的!随便就要服从调配!现在......现在反对无效。”
学长又委屈地欲言又止了好多次,发现好像还真没什么话可以拿来反驳我的,于是只好把气撒在毫不相干的事物上。他恶狠狠地一捶桌子,用力地起身,屁股底下的木椅和地面摩擦发出了惨烈刺耳的叫声。吧台里正懒洋洋地读着预言家日报的小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抬起头还没做出反应,就有两个杯子挟带着劲风砸在他面前:
“两杯黄油啤酒,麻,烦,了。”
贝利亚学长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扭曲成打人柳。我早已在座位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那边远远飞来的两个眼刀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忽视掉了。学长显然是还没释怀,拿了装好的啤酒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来,重重地磕在我面前:
“快喝吧你就,我都不知道你的执念是从哪儿来的。”
我满脸笑嘻嘻地拿起自备的大酒杯抿了一口,小麦的清香和黄油的醇厚就直直地从嘴里毫不客气的一拥而入,然后在我的后鼻腔里跳起了探戈。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像猫一样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嘴一刻没停过,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杯大号的啤酒就已经见了底。我又独自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感觉还不够,便起身打算再去添一杯回来继续。
“......”怎么回事?
刚刚一直在喝酒还没感觉,现在一闲下来就感觉全身不对劲儿,就好像一直有个人在盯着你一样。我压抑住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觉,环视了一下酒吧四周。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愣了愣,敛起探究的眼神,然后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一个地方。
那双眼睛的主人很明显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或者他?)有着一双与我相同颜色的翠绿眼睛,眼里是还未褪去的惊讶和慌张。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似乎是个拉文克劳的女生。
猪头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脸蒙住了,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一种流行,而这个女生也不例外。她的面具看起来就很贵,与我脸上的这个猴头面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银质的半脸面具上还绘着玫瑰花的图案,又骚包又娘们儿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女孩子就绝对是Gay。
我想着,视线又顺着她的脸往下游移。
......啊,有胸....../w\
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看也看得差不多,我只当她是好奇才会看着我。刚想把视线移开再叫一杯啤酒,那边又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小姐的啤酒由我来付。”声音有掩盖过的痕迹,刻意压低了之后带着一些沙哑。我惊讶地转头看她,想着“天大地大有奶就是娘这一定是一个如花似玉胸又大人又好的好女孩”,眼睛一弯,冲她笑了一下。
我本来也没想过这有什么的,不就是笑一下嘛,我爸说天天笑才不会长褶子,你看比如我妈,可眼前的妹子却似乎被惊了一下,一副差点要跳起来的样子,没被面具遮住的那半边脸全部都红了,嘴唇还紧张的抿了抿。
......要不要这么害羞啊真是。
吧台里的小哥把我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接过身边人递过去的零钱笑眯眯地说了声“多谢惠顾”,我沉思了一下,举起酒杯向她扬了扬:
“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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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之后我和贝利亚学长又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确定了接下去的目标是蜂蜜公爵糖果店之后就开始往那里慢腾腾地磨蹭。然而我们越往前走学长的表情就越微妙,大约五分钟以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凑近了些,低声对我说:
“哎,德兰西,你觉不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啊。”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我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沉吟半晌,我抬起手拍了拍学长的肩:
“我来解决。”
或许是人流量都被分散到不同的地方了,我们走着的那条街突然显得格外的空旷。霍格莫德村特有的披萨饼味儿像一条细细的线,顺着路的走向飘进我的脑子。我忽然猛地转身,将身后无处躲藏的人抓了个现行。她仍旧用没缓过来的惊讶眼神看我,我仍旧冲她笑了起来。
“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立顿?”
她楞了一下,随即大步向前走来。
我搂住她的胳膊,然后把嘴凑近她的耳边:
“谢谢你的啤酒哟♥”
字数1003
艾乔段子/w\
-关于德兰西对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那天的印象-
“乔安娜学姐那个谁谁谁找你!”我把头往女生宿舍的门外一探,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谁啊。”乔安娜学姐把手里的羽毛笔放进墨水瓶,抬头问我。
“就......艾珀学长啊。”我眯了眯眼睛,努力辨认了一下站得比较远的人,然后回答。
“啊......艾珀啊。”学姐拢了拢鬓发,向门口走来,顺势拍了拍我的脑袋,“谢谢你啦德兰西,回去写作业吧w”
学姐真是个好人,我屁颠屁颠地跑回寝室的时候想。
真希望能有个人好好喜欢她啊。
梅林在上。
或许是梅林真的听见了我的愿望,晚上宿舍夜聊的时候,我就听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了。
对,而且第二天早上他们俩的手还牵在一起。
十指相扣哦。
我日,那个时候我才一年级啊。
放过我。
-他们俩一般是怎么相处的呢?-
我曾经在图书馆遇见过艾珀学长和乔安娜学姐,当时他们似乎是在一起写什么论文吧。虽说乔安娜学姐比艾珀学长要低上一级,但就功课而言其实没什么差,艾珀学长偶尔也会指导一下学姐作业上的一些问题,但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俩更多的都是各自独立完成。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是八卦小公举啊。【自豪的
我其实一开始就起了八卦的心思,所以特地选择了他们斜对面的一桌。书架上刚好有几本书被借走,露出的空隙让我可以完整地观察到对桌的情形,绝佳的地理位置。他们两个呢,刚开始只是各自做各自的,艾珀学长偶尔会突然抬头呆呆地盯一会儿乔安娜学姐,然后再猛地低头继续学习。然后在这样的事情大概循环了四五次的时候,乔安娜学姐在艾珀学长还没来得及低下头的时候,抬起头了。
“嗯?艾珀?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艾珀学长的脸都红了。
乔安娜学姐“噗”地一下笑出来:“你好好读书啦,别分心了,又不是没看过。”
然后,我看见,艾珀学长的冷冻室脸上,也绽放出了一个笑。
当时我整个人就不好了。
最后,别问我坐那么远是怎么听到他们俩讲话的,我可是八卦小公举啊!
-觉得他们俩给你的感觉是?-
很理所当然的感觉吧......没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在一起就瞬间变成老夫老妻模式,每个眼神都是浓浓的爱意和信任......而且只要一个动作对方就能轻而易举地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然后做出相应的举动,真的是好甜啊......萌得我赶紧埋进了我家立顿的胸前。
4.
“...小姑娘.....”体长接近15厘米的捕鸟毛蛛兀自爬上摊开后就再没被翻动的古代魔文课本,挥舞着自己毛茸茸的几条长附肢,语气幽幽接着发问:“...告诉老爷子...是什么让你在莉莉丝的课上...还能如此分心?”
午后两点的二年级古代魔文课。
几声强忍住的抽吸让沉闷压抑的气氛在瞬间跌至零度。
“……”乔安娜望着本不该说话的蜘蛛,不敢作声,只能看着超出喜爱范围的家养宠物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一切都要变得更尴尬之前,坐在她身边的凡妮莎因为恐惧发出的尖叫及时拯救了这一切,这也使得教室中其他学生因为恐惧,或是单纯想要添乱的跟着大叫起来。“课堂气氛”终于热闹,而自称老爷子的蜘蛛对这一连串后续很是开心,甚至故意表现出受到惊吓的样子,气势汹汹的向着凡妮莎迈动足肢,引得女孩儿叫得更大声。
“好了阿兰,别在我上课的时候吓唬学生玩。”
穿着暗紫色洋装的女孩儿走到乔安娜面前,伸手捧起毛蜘蛛——她的宠物,重新将它抬手放回自己的头顶,这个过程中平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蜘蛛哼着旋律奇怪的曲子,温顺的趴在女孩儿发间不再动弹。
接着,女孩儿对吵闹的学生们挥了挥手,噪音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穿着那件教授们普遍会选择的质地上乘的黑色外袍,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身形与一年级新生没有差别的莉莉丝 · 奥什尼亚 · 莫洛托夫会是教授行列中的一员(尽管大多时候穿着袍子也更像是就读学生),并担任着古代魔文课的教育工作。
【学生会自然亲近各家院长,倾慕其他课程教授,但必然是对莉莉丝恐惧至极。】的传闻一点不假。
“别有下次。”莉莉丝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不耐烦的情绪,且不打算对这次课堂骚动做任何评价的继续上课。被施了魔法的粉笔重新写起了板书。
气氛又回到了最初,但乔安娜依然无法专心。几番纠结后她下定决心举起手,第二次打断了教授,带着歉意的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小教授,后背发凉。“对不起教授....我不太舒服,可以去医疗翼么?”
于是二年级的女孩看到了莉莉丝教授微怒的脸上有那么一个瞬间闪过包含【去医疗翼找夏普看病?姑娘你真勇敢。】深意的微妙笑容。
在教授的默许下,乔安娜收拾好用具快步离开教室。
5.
艾珀躺在病床上,轻轻叹气。
校长已经离开许久,诺拉教授因为课程安排不得不回归岗位,夏普先生忙着为学生做心理辅导也先走一步。
偌大的医疗翼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偶尔有鸽子飞过留下翅膀拍打的声音。
=
【在校停课两周,诺拉教授的一个月禁闭以及本学年将定期接受夏普教授的心理辅导。】
尽管艾珀已经做好了接受会被开除出校,甚至是折断魔杖的一系列心理准备,但当校长提议的惩戒方式比起他自己预计的结果从轻发落了不知几倍后,恐惧感与没由来的安心感才一起涌现,提醒着艾珀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能够全然承受加之于自身的一切。
“霍格沃茨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着重)就放弃一个有天赋的学生毕竟,”怀特女士优雅的挽好发髻在床边坐下,带着怜爱的神情注视着他:“有些家境,有些人事是我们从出生就无法选择的。但往往是在这之外,可被选择的部分,决定了我们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时在场的其他学生都已经签下了一份带着强大魔咒的契约书,并且向我保证不会将这件‘教学事故’的详细说给其他人听。包括他们的父母。”
诺拉教授向艾珀笑着摆摆手,对于校长口中的“教学事故”俨然是决定承担全责。
“日后也将由夏普先生进行必要的心理辅导,分开进行。”
夏普先生没有异议的点点头。
“遗憾的是,”怀特女士的声音变得更加平和,具有安抚性,却让艾珀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我们不得不将这次事件的详情告知你的母亲。”
“她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
=
糟透了。
喉间发出了短促的痛苦声,艾珀紧紧闭上眼睛在病床上不断翻身。
仅有13岁的少年在尝试了所有方法哀求校长以及其他两位教授后,仍然没有改变母亲即将收到信件的残酷现实。
焦虑让他没法继续躺在床上等待,艾珀决定再好好跟校长谈谈。抱着这样强烈的想法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快步离开了医疗翼。
但他显然是忘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内还隐藏着对他来说最大的敌人。
于是艾珀在疾走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医疗翼门前后不得不悲伤的认清事实:
他迷路了。
6.
“你问弗里德里希?”夏普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小姑娘,顺手递过去一小杯南瓜汁,“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吧,我刚刚不在这里所以不清楚他什么时间走的。”
“他...还好么?”
乔安娜接过杯子低声道谢,话中是三分失落七分担心。
“不怎么样,濒临开除。”夏普看着女孩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起来,略带怀疑的蹙眉:“你也是当时在场的学生之一?”
乔安娜摇了摇头,又飞快的点点头:“路德教授的草药课提前结束,我去找多萝西学姐的时候刚好看到的.....“ 说谎并不是她所擅长的,但乔安娜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他怎么能......”
夏普摆了摆手示意女孩儿不用勉强自己回忆下去,这让她松了口气。
“停课两周,外加禁闭跟辅导而已,比起开除好太多了。”
“那就好...”
“...你比你的同学都要更关心他,”又一次替乔安娜蓄满了南瓜汁后夏普有些了然,“虽然不反对早恋,不过你的小男朋友这次确实是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乔安娜红了红脸,没有反驳。
“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建议你去校长办公室看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离开前夏普先生的好意提醒反倒让乔安娜担心起了另一件事: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每到特定的时间就会自行移动。还有许多的门,以及墙壁上同样会随时移动去别处的画像人物。
医疗翼的位置在城堡二楼,而校长的办公室则是在八楼。
那个令她在意的男孩子真的有办法找得到么...
7.
事实证明艾珀是真的找不到。
虽然这已经是他入学的第三个年头,但受严重的室内识路障碍影响,至今艾珀都无法像同级的其他学生那样熟悉霍格沃茨中的每一条路.....至少是大部分的路。三年的时间为了克服这个问题艾珀尝试过很多办法,尽管想法很好却都在附有生命的城堡内以失败告终。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就在他的左手边,这让艾珀很清楚自己终于是离校长的办公室不远。但当他第三次看见休息室前胖妇人的画像后,男孩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那么可笑。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磕绊中度过,希望能够阻止的事情不出意外地已经没有机会挽救了,疲惫的感觉翻涌,几步之遥的休息室却让他恐惧。
艾珀不敢想象当那些目睹了自己施展黑魔法全过程的同级再与他相遇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强烈的疏离感让他第一次不愿靠近那里,想要远远躲开。
“所以,不管哪里都好,给我一个可以自己呆着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吧...”
背靠着的墙体像是听懂了男孩的愿望,发出声响向后移动。接着,墙上凸显出一扇非常光滑的门,铜把手刻制的十分精美。艾珀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存戒备,但最终还是选择拉开了门。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点着火把,像地下教室里的一样,区别只有屋顶那被施了魔法呈现的浩瀚星空。墙边是一溜木书架,地上没有椅子,但放着缎面的大坐垫。屋子另一头的架子上摆着窥镜、探密器等各种仪器,还有一面有裂缝的巨大镜子。
艾珀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仰着头去看那美得不真切的星群。他已经不愿再去想象妈妈收到校长的信件时会有如何反应,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擅自学习了她一直来明令禁止的黑魔法后会是如何反应,知道儿子用黑魔法“杀掉”那个人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啊...不错的资质,只要稍待发掘就会变的璀璨。灵活的头脑,储存了很多东西,像个拉文克劳。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野心,属于斯莱特林的野心。想要改变,想要挣脱,变得强大..很好很好......嗯?你说格兰芬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真的要放弃斯莱特林能带给你的未来么?.....既然如此..】
【格兰芬多!】
分院帽说过的话不合时宜的被想起,那时的自己仅仅是因为妈妈说起希望自己可以进入格兰芬多的期待神情,没有犹豫的成为“雄狮”,而现在,艾珀认真地在思考要不要面对自己真的违背了意志,做了错误选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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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最后一部分甜回来的但我懒得写了【】靠女票画图补完吧(蜡烛
字数:3756.
1421
凡妮莎在一年级开学之前用的是姐姐卢娜的旧魔杖。
“那只性情温和的魔杖虽然平日里帮上了不少忙,但在前去霍格沃茨就读之前是一定要有一只称手好魔杖的。”沃伦老爹这样说,凡妮莎自动忽略了话尾故意卖萌一般上扬的“哟”。于是在又一次来到对角巷的时候,凡妮莎第一次带着除了好奇之外的正经目的站在了魔杖店门口。
“有没有很激动!”凡妮莎感觉拉着自己的老爹手上的一层薄汗默默翻了个白眼,一边把另一只手在袍子上蹭了蹭。
-
“所罗门魔杖商店”。店外高悬的牌匾上这样写道,“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窄小的店门旁边是一扇展示橱窗,正中的玻璃柜里摆着几个天鹅绒面软垫,上面各自托着一支魔杖,颜色花纹各不相同。玻璃柜旁边摆着一个魔杖养护套装,边上的相框里一位和蔼的老人弯眼笑着。除此之外就好像没有什么更吸引人的东西了,相比其他店铺而言格外普通。
凡妮莎还记得第一次来对角巷的时候满眼的新奇感受,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的球具和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吸引了不知多少想自己一样满心欢喜的孩子,文具店橱窗各种精美别致的小玩意和成衣店布置得花花绿绿的展示台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只有这间魔杖店,虽然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进进出出,橱窗那儿却没有过趴着往里看的人。
于是凡妮莎就去趴了,之后就有很多小孩过来想知道她在看什么纷纷趴窗,这时凡妮莎就走了。
而平时卢娜带凡妮莎来的时候基本是不去魔杖店的,所以十一岁那年还真是第一次进入这家神秘的店铺。穿过窄小的店门的一刻,凡妮莎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店铺看起来不大,能够立足的地方却显得很是宽敞,柜台外面除了一张矮凳和一块地毯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真正吸引眼球的是贴墙放着的一个个架子,几乎顶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堆垒着数不清的盒子,魔杖的盒子。被吸引的凡妮莎走到架子旁边开始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还不到对角巷那个人满为患的时候嘛——拥有远见卓识的沃伦在通知书没到之前就带凡妮莎来买魔杖了,真是亲爹。
因为他下周就要继续环游世界去了。
-
“上午好,布拉科莫先生。”
打过招呼后沃伦叫凡妮莎过去,介绍到面前这位就是杖匠莱斯利·所罗门,“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家的主力成员,这商店里的魔杖不少都是他制作的。这位先生看起来比沃伦的年龄大了不少,大部分头发都是灰白的颜色,眼角和额头也已经爬了不少皱纹,只有深邃眼窝里一双宝石绿色的眸子仍熠熠闪着光。她有些拘谨地行了个礼。
“上午好,布拉科莫小姐。”
-
站在矮凳上的凡妮莎眼神一直追随着着飞舞在身旁的魔法卷尺,看着它拉伸着丈量了自己的手臂身高和头围,在好奇心突发想要抓一下看看的时候敏捷地躲开。
好可爱,凡妮莎心想,魔法界的小玩意儿。
“试试看这个。”走神间所罗门先生已经拿来一个里面有紫色软垫的魔杖盒子。“挥一下。”
嘭地一声,从杖尖发射出了一个火球打在对面的架子上,几个盒子掉落下来。凡妮莎看见旁边的沃伦露出了一个憋笑的表情,魔杖一挥将盒子恢复了原位。
“这个?”
噼里啪啦!
“这个?”
丁玲桄榔!
“这个?”
七里夸插!
“好吧,这只或许适合你。岑木,独角兽的角,十一又五分之三英寸。”所罗门先生挥了挥魔杖召来了另一个衬着暗红丝绒的盒子。
魔杖的触感是清凉的。凡妮莎顺着直觉轻轻一挥,柔和的蓝色光芒便自杖尖缓缓流淌而出,笼罩在凡妮莎的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比熟悉,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个场景让凡妮莎记忆犹新。
她的惊叹哽在喉咙里,直到光芒散去,沃伦老爹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凡妮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简直…太神奇了!”
-
我那时候可是几乎炸翻了一堵墙呢。沃伦在心里说。
3014.
-1
七年前,英国伦敦。
夜幕开始低垂,似是要将整个雾都包揽进漆黑之中,空气中的湿度已惹人不适,不多时便开始下起了雨。位于伦敦郊区的凯特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早早便被院长凯特先生赶进了大屋子里——他估摸着应当是没有人再进来,便寻思着把孤儿院的大门关了。
他穿过已积起了水的院子,虽说小心翼翼却还是让裤管沾染了泥水,凯特些微无奈的加快了步伐,希望能赶紧回到温暖的大屋子里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
便在凯特决定落锁时,门外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凯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声音微弱得几乎不可闻,让他几乎以为是幻觉。
结果接下来又是接连几个喷嚏,凯特终于打开了门。
那是一个红发金眸的男孩儿。
瘦瘦小小,估摸着三四岁,接连不断地打着喷嚏。他原先背对着凯特,听到开门声后转了过身来,金色的眸子便这么平静地凝视着凯特。半晌小男孩儿转过了头去不再理凯特,他全身湿淋淋的,拽着自己衣服的角专心地去打自己的喷嚏。
“小孩,你爸妈呢?”凯特皱了皱眉出声问道。
红发男孩儿没有吭声,他拽着衣角的手心中还有揉成一团的纸条。凯特将门完全拉开,他蹲下了身子看着男孩儿,伸手轻轻握住了男孩儿的手——他轻而易举地将纸条从男孩儿手中拿过,所幸男孩儿并未表现出一丝抵抗。
那是一张羊皮纸。凯特抬眼看了下孩子,孩子的目光还看着雨幕。凯特低下头展开了纸条,羊皮纸上面的字儿还未晕开,简简单单地用花体字写了“奥提斯”这个名字——没有姓,不知孩子是从哪儿来,不知他生母生父姓甚名谁。
这样的孩子,在孤儿院里有很多。
凯特张了张嘴,最后轻轻拉了拉奥提斯的手,奥提斯转过头来望着凯特。
“进去吧?暖和呢。”凯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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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伦敦,平安夜。
十二月的伦敦被大雪厚厚覆盖着,早上还下了一场雪。凯特一大早便起来忙碌孤儿院过平安夜的事儿。孤儿院因为平安夜不用干活,早晨安静的很——孩子们估计都还在睡觉——但大事小事也不少。凯特不得不找了自己的好友来帮忙。
于是在早晨六点整,院长办公室的壁炉便响起了爆破声。
是的,爆破声。
凯特看着从壁炉中的绿色火焰迈出来的青年,眯起了眼便笑了起来。玫紫色发的青年沉默着看着对方,他伸手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向前走了几步。
“凯特学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哈哈、早就准备好了。我倒是没想到法尔科学弟你会来的那么准时。”凯特爽朗地笑出声来,他跟上了法尔科的步伐,青年冷哼了一声,他看着比自己稍微要矮上一些的学长,只是道:“身为一个英国绅士,准时是基本的准则,我亲爱的凯特先生。”
“我还以为你会说,身为一个斯莱特林呢。”凯特笑嘻嘻地补足道,法尔科并没有搭理他,只是径自推开了房门——从走廊到门厅都等距放着箱子,里面有着一些小的装饰物。法尔科扫视了一下门厅,估摸了一下学长大致需要的装饰风格,于是便抽出了魔杖。
法尔科·帕西诺是个巫师,当然,他的好友凯特·希尔也曾经是个巫师——嗯,在他们还在学生时代,共同穿着那个绿色袍子的时候。而那位孤儿院院长似乎一丁点儿都不介意自己现在是哑炮的事实,他便仿佛一个等着魔术师变戏法一样的孩子一般兴奋。
法尔科挥动了魔杖,他缓步走向前去,将魔杖一个接一个的敲击在了纸箱之上。他并未继续多管,只顾着继续向前——而后,纸箱内的缎带与装饰物们便仿若活过来了一般,它们顶开了纸箱盖子,自发地向着法尔科心里所想的位置而去——迅速而又有序,一如这个巫师的性格一般的有条不紊。
“今年帕西诺家的平安夜晚会呢?”凯特也没闲着——他忙着跟着法尔科又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青年从法尔科家在圣芒戈工作的弟弟说起,幸灾乐祸地嘲笑了一番小帕西诺先生那被女孩儿甩的恋情;之后又是法尔科家那位在魔法部工作的同僚兼恋人,他软磨硬泡了一番法尔科让阿奎拉给他弄进来的魁地奇票,却被法尔科一句“你现在那么忙还要去看魁地奇?”给堵了回去。
法尔科一边偶尔带着嘲讽偶尔言简意赅地回复凯特,一边挥动魔杖——他没有停下步伐,哪怕身边的这位先生不时“诶你等下这里调整一下”的叫嚷,他也只是头也不回的挥动手中的魔杖。
很快,孤儿院的布置工作便结束了。
今年帕西诺家似乎并不打算举办平安夜舞会,然而帕西诺家那一圈土豪好友可不然。上流热会人士便是如此磨磨唧唧,喝最好的酒跳最标准的舞步,觥筹交错之间彼此恭维着袍子衣领上暗藏的绣花暗纹,凯特光是想着便头皮发麻。
法尔科却明显没有要参加的意图,估摸着是他对象晚上在魔法部加死班的原因,凯特便开口邀请法尔科晚上留在孤儿院一起度过平安夜。
他这位斯莱特林同床倒也是没多做推脱,点头便应了。
却未曾想到晚上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那便是在大家用完晚宴之余,正准备开始睡前故事,有隐藏在其中的小巫师魔力暴动了。
魔力暴动这回事,说是常见,却也是麻烦一桩,便如同现在被炸的稀巴烂的盘子与桌子,挂在天花板上不断哭泣的孩子们一样,无论哪一边都是令凯特头大的很。魔力暴动多是发生在孩子五到八岁之间,而这之间凯特并未发现任何一个孩子有成为巫师的倾向。
然后他看到法尔科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一个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孩子,伸手夹住人就往外走。
凯特诧异法尔科什么时候力气那么大,更多还是诧异他带出去的人。
——奥提斯?
-2
我亲爱的法尔科:
见字如见人。
平安夜的事情真是麻烦到了你,奥提斯那孩子竟然是巫师大出我的意料,如若不是你恰好在场,我一人还真不知怎么办。
初以为奥提斯心智晚熟不好言语与思考,但现下又发生这种事情,真是不好处理。他在孤儿院受到了明显的孤立,即使我这个院长出面也没有好转,真是伤脑筋。
……
…………
(略)
-3
一月一日。大雪夜。
凯特看着缩在院长办公室沙发内发呆的男孩儿,不禁皱了皱眉。男孩儿身上的伤在短短一周内突然增加不少,他也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至于他最近不得不将奥提斯带在身边。
指针指到七点。
兀地,办公室的火炉燃起了绿色的火焰,不请自来的人迈步进了办公室,卷进来的是不应从火炉里出来的风雪。凯特定睛一看,显然对方是借着对角巷的火炉直接来了这里,他的身上甚至还带着玛丽阿姨面包店的淡淡香甜味。
法尔科·帕西诺未料到奥提斯也在办公室内,小男孩儿看着自己显然吃惊不小。魔法部的年轻官员却还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转头看着凯特。
“凯特,我要带这个孩子走。”
凯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见法尔科转头看向了奥提斯。青年挑了挑眉,似乎在思忖着如何与奥提斯开口。小男孩疑惑地看着法尔科,最终法尔科向前走几步,站定在了奥提斯面前。
“我与你是一样的。”他说道。
凯特严重怀疑奥提斯听不听得懂法尔科的言下之意,因为他说话如果不说明白的话奥提斯从来不懂他在说什么——然而,下一刻,法尔科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何谓“我们是一样的”。
他没用魔杖,轻轻巧巧便用无声咒将办公室的花瓶给炸成了粉末。
凯特·希尔目瞪口呆。
接着是杯子、然后是茶壶,整个院长室被法尔科炸得面目前非——他倒也好好控制没有伤到人,只是一切尘埃落定风平浪静,凯特的目光仿佛是要给法尔科来九九八十一个不可饶恕咒,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然而法尔科并没有理会凯特。
“看到了吗,我与你是一样的。”
“跟我走,回到本应在的世界里。”
年轻的魔法部官员平静的看着奥提斯,男孩儿对上他的目光,半晌才站起身,抓住了他的袍子。
噢,他听懂了!凯特惊愕。
法尔科满意地笑起来,曾经的斯莱特林弯下腰,他为奥提斯整理了衬衫,而后抽出魔杖点了点自己的包——从包里钻出了一件黑色的袍子,法尔科伸手将袍子裹在了奥提斯身上,之后别上了雕刻着帕西诺家嘉文的胸针。他道:“很好。从今以后你就与我姓帕西诺。——奥提斯·帕西诺先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