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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经过了四年的学习终于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法师
磕磕绊绊中魔法界的建设也终于有了起色
但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下却酝酿着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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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着传承千年的教诲教育拥有神力之人
然而拥有神力之人突然减少
经过调查发现原来是因为恶魔的诱惑
——
企划群:245552006
官PO茨格姆魔法学校http://weibo.com/u/5271268752
一早醒来,赤拟感到身体并不是很好,可能是着凉了也可能是因为睡眠不好。揉着额头缓缓起身,身边的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也起身说到:“怎么了?太累了?”
“没事,可能最近事情有点多。”前段时间刚刚建好了魔法阵,知道了教会的来袭,感觉自己的责任一下子就加重了。每天晚上也在认认真真地准备教案联系魔法,呃不过真的有点累,内心还是很想把这些东西都推给濯的。感觉他做起这些活特别轻松,赤拟有点不服气。
伸了一个懒腰卸掉了一身的起床气,本还想再窝被窝里赖一会儿享受一下濯的温暖的怀抱但是那个怀抱的主人毫不留情地下床掀了被子说到:“快点起床。”想再撒撒娇赖赖床的赤拟只得一脸郁闷地爬下床,然后被被子绊了一下就索性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换衣服洗漱?”濯戳戳装死的赤拟的脸颊。
“不要!我现在是一只蘑菇,你不要来打扰我。”赤拟气鼓鼓地把头埋起来说到。
“好的蘑菇小姐,那么早饭是不是只要浇浇水就好了呢?”笑眯眯地说出了残忍的话,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怕。赤拟从床上拽下枕头捂着头内心泪奔到。
“我!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出去出去!”捡起枕头带着一腔怒火把它丢出去,濯单手就抓住了枕头,另一只手抓住了扔出枕头的那只手把赤拟拉起来。
“你…确定你自己能拉到拉链?”
“……走开啦!”
呜呜呜每次都要在这种情况下起床,赤拟的心很累,真的很累。
在濯的帮助下拉开了睡裙背后的拉链,赤拟迅速地把濯推出房间。
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黑色长裙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超过膝盖10cm左右,层层叠叠的花边拉长了这条裙子。这是一条一字肩的裙子,赤拟脱下睡裙把长裙套了进去。
散下来的头发用黑色的蕾丝发带扎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了高低,发现好像已经扎歪了……摇了摇头发感到重心不稳,打算拆了以后重新扎一遍,但是发现发带上的装饰已经缠住了自己的头发,一拉,感到戳心的痛。
“濯……”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好痛。”
抱着江蛊在给女儿换衣服的濯听到了赤拟的叫唤声,把小袜子给江蛊穿好以后就走出了房间。
“又怎么了?”推开房门看到一脸自己的妻子一脸泪眼汪汪,不由得觉得好笑。
濯拿起了梳子去给赤拟梳头,小心地把头发从发带的装饰上解下来然后把头发梳通顺了才从中间破了一条中线。熟练地把赤拟的头发扎了起来。
“……扎,扎得还不错。”对着镜子晃了晃脑袋,拽着濯的手就跑出了房间,“早饭早饭!”
“……我说,赤,你觉不觉得你的裙子有点长了……”濯跟在赤拟的后面顺手签上了跑到了父母房门口看闹剧的真诚。
赤拟不解地停下了脚步,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校长说,教……”濯看了看自己身后跟着的真诚止住了话,“之后再说吧。”
“欸,那就先吃早饭吧!”赤拟也就没有再去在意。
早饭尤为丰盛,濯的厨艺也越来越好。赤拟一边吃一边胡思乱想着,你说吧濯以前也没怎么做过家务活,为什么不管缝纫还是烧菜都那么好呢?过了那么多年她自己也就勉勉强强学会了缝纫,成品也只有几条裙子和一件披肩。呜至于自己的厨艺到现在还只是,“蛋炒饭都会失败” 的状况。
整理后了餐桌,照料好了两个孩子,濯回到了房间。
赤拟滚在床上玩着手机,长裙覆盖到了她的脚背。
濯敲了敲门,赤拟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然后踩到了自己裙子一个跟头摔到了地上。
“起来吧,校长不是说了吗,教会要打进来了……”濯蹲了下来看着赤拟,伸手捏了捏裙子,“换身方便打架的裙子吧?走吧,一起出门?”
“变态!放开我的裙子!”
“其实我跟你说,跟你说哦,我觉得我衣柜里翻一翻还是能找到适合的裙子。”赤拟踩在小凳子上仔细地翻找着,“出门什么的就免了吧,孩子单独在家不放心……”说起来赤拟的转变也很大,从一开始的没心没肺只知道玩的小女孩渐渐长成了能承担一些责任的妻子和母亲。
“……嗯,赤,你小心一点裙子。”濯就盘腿坐在地上漫不经心地说到。
赤拟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裙子,嗔怪地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翻。
“唔,濯你觉得这样怎么样……”把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穿了起来,感觉自己的风格和早上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了。
黑色的无袖紧身背心穿在里面,外面披上了一件红色的类似皮质的外衣,腰间束了起来,即使已经有了一对儿女却看不出来的纤细腰肢。裙子是黑色的百褶裙,但是左侧的裙子被刻意地剪开了,大概是为了方便行动吧。左腿上绑上了皮带大概是为了放置自己以前的匕首吧,袜子提到膝盖上方5cm,露出的绝对领域堪称完美,荔枝人都热血沸腾了呜。
裙子底下大概也做了什么魔改,赤拟的右手从裙边擦过,手中就出现了她的魔杖。
“这条裙子的口袋还真的会让我想起以前呢。”濯坐在床边看着赤拟一件件捡起来衣服,“为什么不用魔法呢?”手中的魔杖一挥,地上的衣服都叠好并且放回了原处。
“啊……好方便超感谢!我爱你!”赤拟扑了上去,把濯压在身下,“怎么样?这套衣服穿着是不是有一种我能反攻的感觉?”嘴角的绽开笑容,带着一丝自豪。
濯仅仅是把人揽在怀里然后两人就转换了方位,赤拟还处于迷茫的状态在思考为什么这个人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压在下面了,就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哦?你确定能反攻?”说话的时候喷出的气让赤拟感到耳廓发痒,老脸羞红。
“爸爸,妹妹哭了。”真诚拖着自己的玩具突然之间推开了门,一副看习惯了的样子说到。
“……”濯和真诚进行了一下眼神交流最后很可惜地去哄江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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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2字!然后大概就是为了说明一下赤拟换衣服啦顺带秀个恩爱加个分!
我叫奥斯德,是个老师。
最近有只黑猫总是盯着我,我觉得我需要和她进行一次心灵与心灵的交流。
(一)
虽说是心灵与心灵的交流,但其实我是邀请了Misaki在咖啡厅门口见面,在咖啡店喝着咖啡……总不能打起来吧?
“喂,Misaki!”我一边向她挥手一边走过去,神情自然的我一定不会引起她的怒视。
“嘿,奥斯德!”Misaki站在咖啡店门口,朝向我这边转过头笑着回答道。
……那你能不能先把你那指甲磨得发亮的爪子收起来。
(二)
“你先吧。”看着种类繁多的饮品,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先?”Misaki毫不犹豫的亮出了指甲。
不…不是这个……
(三)
“唔……”饮品的种类实在太多,我指了咖啡图案对她说,“你选哪个?这个?”
“我当然是选爱丽丝!”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我。
……抱歉这里没有爱丽丝饮品。
(四)
“Misaki再选一个吧。”我扶额。
“那我就选嘘言!”
不不不不不这个也不行啊!
(五)
“Misaki,我是想和你聊点事的,关于爱丽丝的事情。“我点了两杯咖啡后,坐在椅子上严肃起来,希望她能听得进去。
“……”Misaki毫不犹豫的亮出了指甲。
为什么她一言不发我就能理解她在想什么!?
(六)
“爱丽丝很可爱我是知道的。”
“哦?”Misaki做出了一副怎么样我媳妇可爱吧的表情。
“但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朋友关系!”
“哦?”什么嘛你这个一副嫉妒我有这么可爱的媳妇了吗的表情真让人火大!
(七)
“说到底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Misaki将咖啡最后一口一饮而尽。
“一言难尽……就是最近你老是打我。”这时候该巧妙地用一些苦肉计,我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为什么你老打我……”
“诶?猫看到鸟总想打两下。”
……似乎也有些道理哦!
(八)
“不!我只是有翅膀而已,你看我的脸还不是人类的脸。”
“诶~你不懂,翅膀就是猫最想玩的地方啦~”
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九)
“那……要不这样吧。”已经第九段了,是时候该提出我的真实想法了,“上次带着爱丽丝飞只是碰巧而已,作为赔偿我带你飞一圈好不啦?”
Misaki毫不犹豫的亮出了指甲。
为啥!
(十)
“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是明白的。”Misaki叹了口气和我认真说到,果然前面九段没有白费,“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爱丽丝,以为我吃醋吗?”
我连忙点点头,太对了,终于说到点上了。
“不对!我只是想打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Fuck
(十一)
“刚才那个是开玩笑。”Misaki差点笑出眼泪,“我是不会担心爱丽丝的。”
“?”
“因为你是个基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服务员买单。
(十二)
“其实刚才那个也是开……”
“不你还是打我吧!!!!!”
心灵与心灵的交流失败了。
我再也不想交流了……【目死】
7000字
http://music.163.com/#/song?id=25918422
推荐,推荐!有条件务必听着食用啊!
最后蹭上了建立防御魔法阵的活动……校长!校长你看看我!对不起我午睡过头了【痛哭流涕】,熬夜到现在赶完能不能算上啊!!!!!!!
<凶者当屠 – 渔家傲>
飞机到达时刚过凌晨一点,如果不是这些年张青的样子没发生什么变化,单凭气质和背影,拙仓几乎要认不出她来。
他偷偷瞒过家人,向学校递假,通过法阵来到中国的据点,借了辆车,驱车赶往机场,在接机口不停张望着,直到张青走来拍上他的肩,才发现对方。
她变得沉郁且漠然,少时眉目间的肆意和张扬都不见了,笑容几乎没有,声音干涩,双眼直直望着前方或地面,如果没有什么事阻拦她,仿佛就要这么一直走下去。从正面看去她依然挺拔,顽强的像杆枪,宁折不屈,再难也要硬撑着。背影里却满是疲惫,恍恍惚惚的,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般。
拙仓驱车赶向她说的地址,道路越来越窄,越来越简陋,向着远离城市的村落驶去。张青一路都很安静,拙仓通过后视镜看去,发现她侧卧在车后座上睡着了,面朝前面,双臂抱在一起,微微倾身趴着,像是不敢压到脊背,小心翼翼又沉沉的睡去,睡着睡着,眼角无声的落下泪来。拙仓看着,心里像是窝了块棉花,苦闷的直想大叫。
“北国夜无雪,隐隐惧相逢。”张青睁开眼睛。
“这里是南国。”
“我又梦见阿爷了。”
“小时候听你说过几次。”
“那时候还好,和你们吵吵闹闹,很多不想回忆的事就想不起来了。”张青说,一旦有了交流对象,她的语言功能好像恢复了很多,又或许这些话她一个人反复思索了许多遍,早就烂熟于心,“这些年一个人在异乡生活,心里空荡荡的,格外多梦。”
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好的坏的,开心的悲伤的,压在心底却未曾忘记的,统统化作求不得放不下,在夜里汹涌入梦。雨水和蚊香燃烧的味道一直不曾散去,催着她惊醒,又催着她沉入更深的梦境。
“天要亮了。”她看着窗外的天空,东面隐隐泛白。楼房已经全然看不到了,轿车驶过一个石桥,远处山峦间云雾朦朦,缓缓变化移动着,像有巨兽沉眠于此,缓缓呼吸,又像龙翻飞着拢在山川上,周遭是它的蜃气。
山脚下是一片大湖,泱泱无壅,直到石桥底下。有渔家早起,几个墨点似的船缀在上面,浅滩处种着小片水稻,人寂寂水汤汤,似一幅画。
唯一破坏气氛的就是他们座下铁车,跟它载的人一样,往哪站都突兀,和周遭格格不入。
张青又睡了过去,拙仓看着不痛快的天色: “是个阴天啊。”
车轮碾过积水,停在村落前,白墙灰瓦,窄巷青阶,偶尔有低洼处的积水深到脚腕,居民懒得修补,就用石块和砖头临时搭出一条路。围墙低矮又简陋,比起防卫,更多是用来标明领地。
拙仓喊醒张青,她把枪提在手上,领着他穿过村落,向更深处走去,民居开始稀疏,绿色渐多,竹林间的土路宽阔平坦,比两侧微微高出一块,路尽头是座大院,张青停下脚步,遥遥看着它。
“几点了?”她问。
“五点了。”拙仓说。
“过了多久?”
“……大概四个小时?”
“十四年啊……”拙仓发现张青在喃喃自语,“十四年。”
她伸出手去敲门,木门却被敲开了一丝缝隙。她愣愣的看着,收回手来,又伸出去,手掌贴着门板,不敢用力,从未害怕过什么的女性此刻惴惴不安的咬着嘴唇。
“近乡情怯?”拙仓问。
张青没有回答,用力一推,木门拉长调子“吱——呀——”作响着打开了,她走进去,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打量。院落里干干净净的,正中间摆着个一人高的香炉,有几片被夜风吹落的树叶落在地上,她抖开裹枪的粗布,枪尖撵着树叶一挑,托在空中,舒展身体送出枪去,正中树叶中心,啪的把它打成两折。
张青笑了笑,眼神里染上欢愉,那股像毒龙般暴烈的力量被收起,她无声的舞起枪来,血液和身体渐渐变热,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腾出一丝不同于水汽的雾。
锋走白虹,杆出惊鸿。
“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
气烈如鸣,似风从虎。
“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
雾随枪走,如云从龙。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张青收枪而立,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好枪法,我要是能有先生一半资质,就……”男人忽然不说话了,他死死盯着张青。张青回望过去,看着他那头和张炎一样火红的头发,无声的笑了。
“阿顷,谁啊?”两鬓斑白的老人披着外套从正卧出来,天刚亮,露水对年纪大的人来说还是重了点。
张顷结结巴巴说不全话。
“你……你……你……”老人的眼睛渐渐瞪圆,抬起手来指着张青,你你你了半天,转身冲回了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和妻子抱怨的声音,然后拎着鸡毛掸子又冲出来,眼眶发红,快步向她走来,举手就抽。
“你这个……!!!”
鸡毛掸子伴着怒吼落在张青背上,她眨了下眼,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把张老爹吓得倒退一步。
“你……干什……怎么了?”张义不是一点半点发懵,这个幺女小时候“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父母,我谁都不跪!”的狂言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虽然现在自己老了,但也不至于糊涂到以为张青会痛改前非。
张青没有回话,脸朝地面,脱力般直直向前倒去,一滩血迹在背上缓缓洇开。
张青记得,自己父亲以前很上心查夜这件事,每晚睡前都会亲自把各个院落检查一遍,门是不是落了锁,锁是不是锁好了,起夜时再顺路检查一遍。
那个时候她以为,这多半是防着怕挨打而逃出家门的自己,直到今天她推开那扇未落锁的门才明白,父亲只是借着落锁偷偷观察自己回来没有,如果有,他是绝不吝开门,然后给自己留下个硬梆梆的背影的。
可是没有,一次又一次,张青从没有回来过,她和父亲共有的倔犟、别扭,像是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拙仓说近乡情怯,其实并不是,这个感情早在漫长的空中旅行里磨灭了 ,剩下的只有急切归家的心。
只是发现门没落锁,让张青很惶恐。
这座大院是不是换人了?是不是空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没有锁门?落锁的那个人……死了吗?
万幸的是没有。
是真的没有锁上吗?是为我留的门吗 ?
是不是锁链太长,再推一下就会绊住了?
万幸的是不是。
她少见的沉沉睡去,无梦侵袭。
张顷招呼拙仓一起吃早饭,炸酱面、豆腐卤和馒头,拙仓实在不知道面条和馒头要怎么搭配,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豆腐卤和面条简直齁死个人,馒头软的一捏就扁,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挺好吃的。
比、比赤拟做的好吃……
“阿青多受你照顾了。”张顷真心实意的感谢,“她行事鲁莽,要是说话冲撞了也别往心里去,替她赔罪。”
“诶没事,都习惯了。”拙仓心想言语冲撞算什么,当初她直接拿着枪来扎我我都没说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照顾的,很多年不联系了,前几天才又联系上。”
“那你知道她背上那伤怎么来的吗……?”张顷把原本她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憋了回去。
“不知道,她没说。”八成是教会打的。
张顷叹息,对不能教训欺负自己妹妹的人感到扼腕。
“伯父不吃早饭吗?”拙仓把话题移开。
“他拿了两个馒头去阿青门口守着了。”张顷有点好笑,“自从阿青走得久了,爸晚上都不敢锁门,怕她回来进不了家。每天盼着她回来,真盼回来了也不知道好好说话,竟然一鸡毛掸子抽过去,还当她是小时候的屁孩儿呢!”
“……父女俩一样的。”拙仓也笑起来。
陌生的天……地板。
张青睁开眼,自己正趴在床上,鼻子发酸,额头也疼,估计是晕倒时脸着地了,背上凉嗖嗖的敷了药。她扭了扭脖子,看到守在床边的女人。
“阿妈。”张青轻轻唤了声。
“嗯?嗯……!”迷迷糊糊打着瞌睡要从椅子上跌落的女性猛睁开眼,惊喜的摸摸阿青的脸,“你醒啦,饿不饿?喝水不?”
“嗯。”她吭了声,女人匆匆推开门,一声“ni——”憋在嗓子里,张青看过去,一截深棕色的拐棍悄悄缩到门后。
不方便吃面,她就啃了两个馒头,并对牛奶表示了厌恶。
“刚下的奶。”阿妈端过来,张青往后缩了缩,干脆扭头用后脑勺朝着女人。
“喝了要吐。”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
“这娃……一点没变。”女人嗔怪的给她换来温水。
“诺言呢?”张青问 。
“在城里呢,你哥给他打过电话了。”
“老头子呢?”
“咳。”张义应景的推门进来。
“门后躲着呢。”女人挤眉弄眼的压低声音,指了老头一下,末了笑笑,“你爸老了,身子不如以前硬朗,你可别再气他。”
“我知道。”
女人退了出去,阿青想老爹真是老了,人老了就容易心软,放到以前,他是断不会来看自己的。 两人聊了一会,她坐起来,缓了缓,穿上外衣站起。
“你去哪?”老头有点紧张。
“去看看爷爷。”张青说。
老头沉默了会,背着手走出房间。
拙仓兜兜转转,终于在竹林深处找到了张青,她坐在长椅上,亭子中间放着个火锅,用木炭烤着 ,菜和肉在一边放着。
“你弄得?”
“张顷。”
“给我准备的?”
“别人,你想吃也行。”
“不了,刚吃过。”拙仓说,“我这就打算回学校了,有些话……想和你说。”
张青没有说话,看着亭外。
“赤拟的侄女入学了,今年刚13岁,看到她们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拙仓自顾自说着,他们很久没有见面,见面后也没有一句寒暄,阿青沉默又冷淡,既不问他过得怎么样,也绝口不提自己现状,但拙仓知道她肯定不好过。
“真诚也一岁半了。”他说,“魔法界扩大了不少,人手紧缺,教会蠢蠢欲动……有空可以回去看看。”
“嗯。”张青木然的应了声,没有更多回答。她坐在亭子边缘的长椅上凝望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拙仓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入目一片青翠,除了竹林还是竹林,越往深处越是苍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却依旧分不出张青到底在看什么,他想说阿青你很少笑了,从我们见面开始都是一副郁郁的表情,是只有这段时间这样,还是自分别后都这样了?
“……张青。”他忍不住开口。
“嗯。”
“我走了。”
“嗯。”
拙仓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有消息说余弦还在魔法界,不过不一定准。”拙仓看着她的背影,“这些年我都有帮你打听她的下落,我想你早晚会回来的,不是觉得自己多了解你,而是因为相信天意。”
人生在世,多艰多舛。乱世难为,天意……如刀。
阿青石像一样沉默着。
他叹了口气,撑开伞离去。
“枪靶。”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他,拙仓回过头去,看到阿青向他缓缓露出个笑容,没了少时的嚣张桀骜,这笑容看起来安静又疲惫。
“我很好,你放心。”她说,“过段时间我就回学校看看。”
“走吧,我送你出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两人走在碎石板铺成的小路上,身边绿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白墙青瓦,和夹杂其中的狭窄巷道。
“你我有没有推心置腹谈过话?”
“没有。”
“哦。”张青哼了声,“回学校后请你喝酒。”
“喝多了赤拟要骂我的。”
“你不喝我要打你的。”
“你现在打不过我了。”
“你确定?你半生安安稳稳呆在学校。”张青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可知我半生颠沛流离,经历些什么?”
完了。拙仓心想。戳她痛脚了。
他仔细打量着张青,半晌还是摇摇头。
“你不用骗我 。”张青一甩衣袍,踏步向前走去,披在肩上的单衣随风鼓动一下,“我记得我离校前拉着你喝醉过,想必酒后失持,同你说了什么,不然你也不会十几年如一日,为了一个不知道回不回来的人打听一个失踪的人。”
你怎么不担心酒后失持和我做了什么。拙仓在心里深深的吐槽。
“我还有事托你。”
“说。”
“如果哪天阿炎发疯,你要拦住她。”
“她是教会的人。”
“她会听你的。”张青说,“不听就想办法让她听,什么办法都行。”
“弄死ye……”
“你敢。”张青眼角忽然一翘,冷如刀锋般。
“我开个玩笑。”
“别看她好像很好相与,发起疯来比我也有过之无不及。”
“张家人都这样。”拙仓回答,“学校见。”
“学校见。”
她回到亭子时,长发的男人正坐在火锅边涮肉,刘海上粉红色的挑染异常显眼,头发在颈后扎出个细细长长的小辫子。
“说了是给你吃的吗?”张青在诺言对面坐下。
“那还能给谁?”男人说,“不是我帮你看着锅,汤早沸了。”
“多谢你喽?”
“不客气。”诺言自然的接受道谢,“你找我什么事?”
“原本有些话想说的。”张青看向外面,“现在忽然不想说了。”
诺言无所谓的摊下手,毫无表示的埋头苦吃。
阿爷就葬在竹林里,她等诺言吃完,一起过去,在坟前洒上一杯酒,点上香,无言的看着石碑。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活泼。”诺言说,“现在话这么少了。”
“人总是会变得,我年岁已经不小了,活泼不能再用来形容我。”
“外貌几乎没变。”诺言打量她,“性子倒越来越像老头子期待的那种人了。”
“你不期待吗。”
“不,很无趣。”
“你觉得什么有趣?”
“你就很有趣。”
“……”
“如果想再有趣一点……”诺言眯起眼来,“我该让你背道而驰,绝不让你成为老头期待的那种人。”
“我是沙包,任你们揉圆搓扁 ?”
“不,只是什么都在一个死人的掌控中发展,这种感觉很糟糕。他说你是奇迹,可我觉得你该是腐朽的奇迹。”
“神经病……那又是什么东西。”张青忍不住骂。
“腐朽的奇迹,”诺言眼皮跳了下,“不就是人类吗。”
张青转身往家走去,小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
“那个男人,”诺言问,“是你男朋友?”
“……不是,是我同事。”张青脱力,“拙仓都结婚生孩子了。”
一直漂泊的旅人仿佛就这么在家乡安居下来,一住半年,年关将至时张炎也赶回家里,身边跟着稗田墨。
“你女朋友?”张青认出了这个女孩。
“小跟班。”张炎耸耸肩,“非要跟着监视我。”
稗田一瞪她,她就嘻嘻哈哈的岔开话题,把一本诗经拍在张青怀里,“来,稗田给你的见面礼。”
“我的诗经……上次是落在你哪了!”稗田跳起来去抢,被张炎拦在怀里拖进屋。
“哎呀……我再给你买一本嘛……实在不……我给你手抄一本?”
声音渐渐小时了,张青摊开书,很快找到了折角的那一页,红色的水笔特地标记出来一行。
“……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新年那天罕见的下了点小雪,张炎记得上次这块地界落雪,还是14年的事。
十五一过,张青收拾好自己行李,再去看了看阿爷,敲开老爹的门。
“可以不走吗。”她在门口就听见老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点恳求,让人心里发颤。
她不敢答应,又不敢不答应如此低声下气的父亲。
原来我也在老去啊。她想。心越来越软。
“你不说 ……我也知道你在干什么!”老头激动的用拐棍戳了下地面,“无非就是些和诺言差不多的事!”
张义摇摇头,又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你从小就亲近你爷爷。”他声音发苦,“我看着他把你往不归路上领,心里急的要命。你阿爷要一个完美的作品,你就把自己天生的狂妄和资质当筹码给他,交换来力量,我看你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异常……剑利易折,枪硬易断,他把那些力量交给你,就是在给你魔鬼。
“有谁会期待自己孩子变得像把武器一样?你要那么强做什么?我不能保护你吗?我是你父亲啊!”
“可你不会永远是一个能保护女儿的父亲。”诺言握住张青抓着门把的手,把她拉过来,自己上前,直视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有一天你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垂垂老矣瘦弱无力的人,她只是更早的预见了这一天。”
老头闭上眼,有些绝望,“那这次走……还回来吗?”
“……不知道。”张青小声说,比起半年前刚回家的时候,她更像一个人了。
“如果再回来。”老头说,“……就别搀和那些伤身的事了。”
张青心里发慌,拽着诺言掉头就跑,像小时候那样躲开老人的视线,来不及给一句回答。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阿爷并不爱我。”张青在村口停下,拙仓的车停在附近,她踩了踩积雪,低声说,“尤其是这些年,手上没有事干的时候就止不住的琢磨很多事,常常觉得阿爷对我像是一个工匠对最完美作品的喜爱和慰藉。可是又想起他握着我和大家的手,说血浓于水,你们有骨肉相连。”
“你觉得阿爷是坏人吗?”她问。
“……无所谓。”诺言替她撩了撩鬓边落下头发。
“事实到底怎样,谁都不知道。”男人说,“他已经离开了,有再多故事,再多心思,再多遗憾,都无济于事,连世界都不会在意,我们又何必计较?你就权当他是对你好了。”
张青盯着他的眼睛,两人无声的对视着。
拙仓摁了两下喇叭,诺言摆摆手转身。
“诺言。”她喊了声,男人转过身。
“你一直都觉得自己聪明,”她说,“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啊?”
“?”男人鄙视,“没头没脑这谁能猜到。”
张青突然扶着他肩膀亲上去,像豁出去一样,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拙仓受到了成吨惊吓,一巴掌拍在喇叭上,笛声长鸣,或远或近的狗此起彼伏狂叫起来,诺言紧紧抓住阿青,在混乱至极的气氛中加深了这个吻。
他本以为这是对方心血来潮的恶劣玩笑,此番举动定会让脸皮薄的张青激烈反抗。
然而没有,他顿了下,后撤一步,拉开距离。
“啧……没意思。”诺言皱了皱眉。
“欠你的。”张青好像很嫌弃的擦了擦嘴,弯腰握了个雪球,啪的丢在汽车挡风玻璃上,“吵死啦!!!!”
“走咯。”她小跑过去,突然又握了个雪球,朝着诺言丢过去,准准丢在衣领和脖子间。
诺言俯身让雪块滑落,匆匆清理干净衣领,抬头看到她冲自己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回到魔法界后张青更加清闲下来,不需要上课也不需要授课,她用自己漫长的闲暇时间在林子边缘建了座木屋,和护林员比邻而居。然后找了个图书馆保安的工作,成日泡在图书馆里发呆,看书。
她开始学画画,最开始线条乱七八糟涂满一纸,后来渐渐能看出人形,最后不仔细讲究也算说得过去。什么都不想干的时候就趴桌子睡觉,带着折叠床来在角落躺着睡觉晒太阳,别人不找她,她也不找别人,日子一天天过去,倒是让耐心好了不少。
最近一次被人喊出去,是去建立岛上的防御法阵,每个人的方法都不尽相同,她远远看着奥斯德念了很久咒语,又听说koi酷炫狂霸拽的特殊画阵方法。回到自己的工作地点,坐在西侧的悬崖往下看。
一片落差巨大的断壁,脚下是狭长的沙滩。
她这样发呆,直到太阳西沉,拙仓来催促进度,她把对方轰走,很快又两手空空出现在拙仓面前。
“这么快?”
“呸,我花了一下午时间冥想呢?”
你只是在发呆吧?!拙仓腹诽。
“枪呢?刚才还看你拿在手里。”
“作为阵眼插在那了。”
拙仓望去,乌金色的长枪生生埋进石头里,周遭没有一丝裂缝,像是从里面长出来一般,“法阵呢?”
“在枪身上。”张•耐心只有三秒•青不耐烦的往回走,“武器可是武士的灵魂,我把自己三分之一的灵魂都放在那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用。”她说,“如果壁垒有用的话,武士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全文3568字,最后一天才赶上对不起!!!【土下座】写的感觉还是能力不足,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捂脸】被响应的两人请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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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德平常总是会呆在植物园和植物们做着所谓的教课演戏,实际上只是和植物们聊聊天自言自语罢了,湿度温度都刚刚好的温室让人不想踏出这个建筑半步,但今天不同。今天一上午他都埋头呆在植物园的小仓库,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不过仓库里的杂物可被他翻出来不少,比如迷你锄头,小份量的水壶甚至还有从现世买来的辨别杂草的科普书,但这些都是他买完了就没用过的,九点九成新的道具就这样白白的吃了好几个月的灰。
“终于找到了…!”奥斯德从仓库里翻找到一盒新的粉笔后弯着腰挪了出来,他其实并不熟悉仓库里有什么,这回几乎是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那一小盒粉笔。因为背后的羽翼总是会碰到瓶瓶罐罐甚至撞到墙,对于他来说在这装满平时不怎么用的杂货仓库里行动起来异常的费劲所以也懒得进去,“大概这一整盒足够了吧……”
“奥斯德,好了吗?”Flavia稍微有些不耐烦地往植物园内探了个头询问道,“时间不多了啦…”
“啊,抱歉这就来。”奥斯德也顾不上附在羽翼上的灰尘,拍了拍上衣的衣褶和灰尘便小跑到植物园门口和Flavia会合赶忙道歉,“来晚了对不起,那个仓库有点太小行动不方便……”
“唔…什么时候改造一下仓库的内存吧?”Flavia往室内的仓库瞟了一眼,确实,这样大小的仓库如果是没有羽翼的奥斯德倒还勉强可以,“啊!奥斯德,这个是一会儿给岛屿的结界加强防御罩的地图,你去加固西北角的森林处的魔法阵。”突然想到要紧事的她急忙递上一张校长画的简略地图复印份……恩…真的很简略。
“西北角……有星星标志的这个应该就是了…”奥斯德在努力试着看懂,然而只能看懂魔法阵的大概位置,不过到时候到达森林了应该就能找到了。
Flavia先是给奥斯德指名任务的位置后便继续查看手中的小本子看还有哪些人没有通知到,还不忘提醒奥斯德:“给魔法阵注入魔法的时候要求十个人是同时完成。奥斯德别忘记检查手表是否和其他人时间一样。”
“……?看太阳不行吗?”完了,还要跑回教学楼的教师宿舍去拿手表。这么想着的奥斯德稍微觉得有些麻烦。
“笨啦,大家每个都在岛上不同的位置,看太阳的话肯定会不一样的,你早点去指定地点等待时间注入魔法,我去找其他人了,待会儿见~”Flavia时不时看着小本子急忙忙地就跑走了,似乎是给自己加上了加速魔法,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那么努力的样子像是校长的秘书一样……
奥斯德呆在原地想着。
但转念一想到还要去教学楼一趟的时候,奥斯德动了一些歪脑筋,他想着要不要……就这样飞过去?现在学生们大部分都没有去上课,教学楼那边应该是没有人的。
想着偷懒的奥斯德迫不及待地大张开了羽翼,每根羽毛都像是突然舒展到了最大化,产生了一小阵风。
然后羽翼上面的灰尘乱飞就把奥斯德呛到了。
“……只是飞一小下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咳咳……”奥斯德这回好好地抖了抖翅膀才准备起飞,他不想被其他人发现的原因就是这飞起来就像飞机一样噜!!!首先在起飞前要打开在奥斯德腰部的液压泵电门来让燃油传到发动机,之后要找一大片空地进行地面滑行,脱离地面后在奥斯德的脖子处有各种显示仪器按钮,检查氧气,检查内外温度,检查……
以上的都没有。
奥斯德将羽翼上的灰尘抖干净后走到羽翼全部展开且触碰不到树木和植物园建筑物的空地上,猛的一用力拍打羽翼,自己的双脚便腾空起来。拍打羽翼四五下的转眼间,奥斯德已经和普通的树木平齐了,开始往教学楼飞去……
植物园到教学楼不远,3分钟就能飞到。其实跑也没多久,只是奥斯德不想驮着身后的羽翼跑来跑去。他在天台降落后,从内部楼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到手表,从正门离开教学楼,正如他所想,教学楼果然没有人。
“奥斯德!!!!”
这个耳光打得真响……嘤。
奥斯德回头一看,原来是爱丽丝,是以前一起上过学的旧友,现在奥斯德也不时去爱丽丝管辖的森林探望她。爱丽丝在教学楼二楼的一扇窗户那里探出头摆手呼喊着他,他便在楼下大声询问道:“你叫我?!!!”那间教室是奥斯德平常会做上课演习的地方,爱丽丝有时无聊就去帮助他演习。
爱丽丝用翡翠色的眼眸朝着奥斯德眨了眨眼:“奥斯德老师,要不要去约会呀~”
……啊原来只是个变态,我继续赶时间…
“奥斯德等一下啦我刚才在开玩笑!你是去加固魔法阵是吗?”爱丽丝靠在窗檐单手托下巴问道。
“恩…我一会儿要飞着去,赶时间。”奥斯德没有走远,反而离爱丽丝的窗口越来越近。
“那,奥斯德老师你顺路把我也带去吧!”爱丽丝笑眯眯地对奥斯德开着玩笑,其实她正准备出发呢,“飞着去~!”
“那好吧。”
“诶?”爱丽丝被吓了一跳,在她的记忆中。上学时期的奥斯德甚至还不能按照他自己的意识控制羽翼展开和收起,但她又想试一下不用魔法就可以翱翔在天空的感觉,她反复确认道:“真哒?飞到任务地就可以,会不会太重啊?”
“没事,你跳下来吧,咱要出发了。”奥斯德双手做出要公主抱的姿势,仰头等着爱丽丝。她又惊又喜,从楼梯走下去又太麻烦,正巧窗户没有栏杆,按照爱丽丝的小巧体型是完全可以穿过窗户的,她将脚踩在窗檐,全身用力往前一冲便跳了下来。
然后奥斯德没有接住她。
……
其实接住了。
奥斯德在心中默念了魔咒将双臂部分的缓冲减小,这样接住跳下来的爱丽丝时不会因为冲力导致双方受到伤害。奥斯德稳稳地接住爱丽丝,让她站立在地面上。
“诶?不可以公主抱的姿势飞吗?”爱丽丝以为被奥斯德接住就可以直接飞走了,难道还要给自己一个什么安全带之类的?
“公主抱的姿势可以飞。但是……”奥斯德一脸正经的跟她讲,“被Elias看到了我是会死的。”
哈哈……会变成新奥尔良烤乌鸡翅吗……你这只已婚乌鸡。
爱丽丝难得的同情起奥斯德。
她所想的这只已婚乌鸡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从身后抱住了爱丽丝的腰部。这让她吓得不轻,突然被男性[虽然是基佬]抱住也是很稀有的事情,但她发现奥斯德除了抱住这个动作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色狼行为,看来对方现在也是相当的害羞着呢。
“那个……离得不远所以我们一会儿就到,到那之前先忍一下让我这样抱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熟人爱丽丝的话,他根本说不了这么多话,甚至是不敢说话。赶忙展开羽翼,用出了比在植物园时更大的力道来起飞,因为爱丽丝的体重原因所以没有多用多少力气便飞起来了。
“呜哇————”爱丽丝享受着不用魔力便可以飞起来的感觉,虽然飞机也是不需要魔力的,但是被奥斯德抱起来飞能够感受到风流的感觉和脚下的悬空感也是让人激动不已。
“爱丽丝你不吃饭吗?似乎比以前还要小了。身体不会生病吗?”奥斯德在空中提高了说话的音量,不然会全部被风声给取代掉。
“唔,你关心我我很感谢,但是这是因为特殊的原因了啦!!!不会生病!”爱丽丝想到了那只不让人省心的独眼猫咪,一言难尽啊。不过奥斯德作为男性[虽然是基佬]还是蛮会照顾人的嘛。
两人没聊多久便到了爱丽丝的目的地,Misaki早在结界处等待着爱丽丝到来。奥斯德发现Misaki看到爱丽丝被自己抱着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这也没办法嘛,毕竟自己是男性[虽然是基佬],小误会也是应当的。看到两人汇合后,奥斯德又仔细打量了地图发现自己的任务点很近,他决定收回伸展着的羽翼,步行跑去自己的任务点。
等奥斯德跑到自己的任务点时,距离10人同时注入魔力的约定时间还剩40分钟。他从有着空间储存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今早从仓库翻出的粉笔盒。他没有过多的加强衣服兜的储存空间,只是扩展到刚好能放下两瓶矿泉水的大小。
上课的时候如果能从兜里掏出30cm长的大格尺岂不是很酷。
这么想着的奥斯德扩充了衣服兜。
Flavia给他的简约地图的背面有这个魔法阵原本样子的样图,奥斯德的工作是加深补齐魔法阵的线条并注入魔力。奥斯德没有过多浪费时间,迅速拿出粉笔在因为时间问题有些淡化到看不出部分线条的魔法阵上进行重画。重画的时间稍微要久一些,毕竟是整个岛屿的保护罩的其中一个魔法阵,会比学校涉及的保护型魔法阵要繁琐的多,线条也多了几倍。
这样复杂的魔法阵光是保护罩就有10个,画出这样魔法阵的校长和前辈们可真厉害,我也能达到这种能力吗。
不,是要靠我自己努力去达到。
再次确认了时间后,还剩5分钟,接下来的时间够奥斯德吟唱咒语了。他将没用完粉笔收好放回衣兜里,替换成法杖被握在右手中,将法杖上面的宝石顶端对准魔法阵中央,开始聚集魔力在心中进行吟唱:
沉默于泥土中的无穷能力,
大地之君王啊,
请为吾等助力。
阻挡敌人们的步伐,
阻挡敌人们的灵魂,
使之战栗。
曙光女神的光芒啊,
请将此光明化为不可破坏的盾牌。
守护吾等前进!————
特防•圣光之壁!!!
法杖的宝石发出耀眼的荧光,当这股荧光射入魔法阵时,金色的光芒覆盖了整个魔法阵,直冲云霄。同样形成的光柱,有10个。
这也代表奥斯德他们成功了,10股金色光柱同时射入天空,随即变为了一个巨大的蓝色半圆保护罩盖在整个岛屿上,半分钟不到,蓝色保护罩越来越浅到最后勉强能看到的程度,但不走近观察是发现不出的。
呼…第一次做这么高难度的东西,可以载入绝对忘不了事件top5了。
松了一口气的奥斯德直接坐在了魔法阵不远处的草地上,可以稍微放松点了。
……在这里呆一会儿看看郊外森林的风景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