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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经过了四年的学习终于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法师
磕磕绊绊中魔法界的建设也终于有了起色
但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下却酝酿着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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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着传承千年的教诲教育拥有神力之人
然而拥有神力之人突然减少
经过调查发现原来是因为恶魔的诱惑
——
企划群:245552006
官PO茨格姆魔法学校http://weibo.com/u/5271268752
今晚难得的没有下雨但天空还是布满了阴云,只能看到些许的星星。莲坐在直接用树干临时搭成的‘长椅’上,原本想要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可是看着那星星点点的亮光不知道为何心中的沉闷感反而加重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苦瓜脸呢。”
又是从背后而来的撞击,这次是被那个骑士用肩膀相撞了。莲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肩膀在心里抱怨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你才是,一如既往的看起来很蠢的脸。”
对于莲的态度已经毫不在意了的安德烈揉了揉莲的头发,将手上拿着的小包随意放在了一边便在他的身旁坐下“心情不好?”
因为对方的手很快就放开而失去反驳的机会的莲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看着这个即将参与战争却依旧带着温暖笑容的男人不由的询问“安德烈喜欢战争吗?”
听到这个问题安德烈先是不解的眨眨眼之后才反应过来的耷拉下肩膀“那怎么可能呢”他仰起头夸张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会那么认为呐?”复而又带上了笑容将身体向莲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在莲的眼里我是个好战份子吗?真是让人伤心呀,我可是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可靠的前辈的呢。”
倾斜的身体让莲难得的以俯视的角度看到了这个男人,突然不知道接下来是该否认好战的印象还是吐槽对方的不可靠,莲有些无措的将视线移开想要借避开与那绿眸对视。而视线漂移不经意间却撇到了对方脖颈上的痕迹“……那个是?”停顿了一下莲决定这种时候转移话题才是最佳的选择,指向了藏在安德烈发间的痕迹。
安德烈先是疑惑的将头转向了身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才又看向莲。顺着莲手指的方向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他一手覆上了那个痕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唔……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莲的话告诉你也没关系吧。”
“我所出生的国家呢其实并不是西班牙,‘格拉纳达王国’才是我真正所属的国家。我出生于格拉纳达王国复兴之时,然后见证了这个王国的灭亡”安德烈用着莲从未听到过的低沉的声音述说着“当然那是的我也是在王国中的教会里的,那个时候的我一直认为自己是特殊的。拥有强大的神力和漫长的生命,比起那些平民…哪怕是比起国王也是我们王国教会要更加的强大,但这是错的。”安德烈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是在为当时的傲慢无知的自己而感到了一些羞愧,然后他举起双手揉了揉脸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不过那个时候的战争和现在不同。很多的人因为战争而变得富裕,虽然也有更多的人死去……那个时候拥有能力的我或许是喜欢战争的吧,救下了无数的人、展现了自己的身手、被大家(人类)作为英雄看待。”好像是说的有些口渴,安德烈拽过之前被放在一旁的小包从中拿出了两个水瓶“喝吗?”说完也不管莲是否反对就将其中一个水瓶塞到了他的手里。
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不好的问题,莲虽然并不想喝水也乖乖的双手抱住了水瓶。看着透明的水倒映出的身影发现自己的表情比起后悔提起这个问题更像是想要继续听下去。
安德烈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水瓶一口气喝了小半“但是拥有了神力却并不代表‘我们’比‘人类’要强大,英雄的称号让我变得更加自大……最终还是输了,输给了我一直都不以为然的敌人”说着他把水瓶放在了脚边,一手撩起了脖颈处的头发“当时的战败所留下的就是这个”故事被省略了中间的部分,撩起的头发下有一道并不是很明显的伤疤,看起来像是已经愈合很久了“如果不是被教会救下,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这个性命是属于教会的,而会威胁到教会的异教徒……既然无法说服那也只有那一个方法了。”放下了头发顺势摊了摊手安德烈晃晃脑袋这么说着。
“虽然一直听说是事故…但是安德烈、你的眼睛也是因为战争受伤的吧。”看了看那本人自称是摔倒划伤了眼睛而带着的眼罩,莲又将视线转回手中装有清澈液体的水瓶,真正是在看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是哟~”原以为又会得到一段历史,但安德烈的嘴角却挂上了有些恶劣的笑。这个男人绝对又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了!这么想着还没来得急做出什么反应的莲被安德烈一手按住了肩膀,力量的差距让他只能继续坐在原地“要看吗?战争的代价…”那个家伙再次向这边凑近,没有按在莲身上的另一手微微的从下方掀起眼罩,虽然还未摘除但已露出了一部分狰狞的伤疤……
“哈哈,完全被吓到了嘛”放开了眼罩的手也搭到了莲的身上,这下倒是没有额外的用力。只是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家伙笑得几乎快要整个倒下去“倒不是想要吓唬你啦,莲的反应还真是可爱呀。”过了小一会终于笑够了的直起身来“但是战争可不是什么天真的东西哦,要战便战。如果你在战场上有一瞬的犹豫代价可能要比这个还重哦”说着安德烈指了指自己的眼罩,好像是说自己就是个例子。
莲不知道为什么安德烈还能笑的如此灿烂,但看着对方的样子自己却也莫名的安下了心来“我可不需要你的担心,犹豫?比起这个安德烈你才是要小心不要再被敌人划伤了另一只眼睛。”
“是在担心我吗?你这个小鬼还真是不可爱呀~”夸张的摇了摇头安德烈一手拍在莲的头上。
“不要故意曲解别人的意思,我才没有担心你!”又一次的被这人男人惹得火大,莲打开手中的水瓶想要借水消火。刚入口的感觉有些清甜,然后……
“这不是酒吗?!!”
============花絮============
“你给未成年人喝什么啊?!”
“白葡萄酒呀,我还特地挑了甜的呢。这么了?难道莲的酒量很差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千杯不倒啦。”by对现代法律不是很了解的安德烈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
从陌生的床上醒来,听着稀疏的雨声伴随着小鸟的鸣唱安德烈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在教会了。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揉揉因不习惯新的床而有些酸痛的脖子看向窗外,果然还是阴雨连绵。
不过最近就算到了中午也看不到太阳,看着无法完全晾干的衣服安德烈叹了口气“虽然说是为了去讨伐异教徒,这个季节也太糟糕了。与其说是修行不如说是灾难啊。”无奈的使用了神力将衣服烘干,虽然很快又会变得潮湿。将叠好的衣服放到了主教门前的小推车上,接下来就该准备早餐了。
大雨之中站着一个人,带着兜帽的那个人被雨帘遮挡更难辨别。不过会经常带着兜帽的也只有那个家伙了
“哟~莲!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干什么呢?”从背后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安德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用上力气但是莲的身影却踉跄了一下。站住了脚的莲用十分不悦的表情看向安德烈“……你才是一大早的就吵吵闹闹…脑筋果然是坏掉了吗?”
“什么啦,对待上司的态度也太嚣张了吧。”对此安德烈却是笑的一脸灿烂,一把揽住了莲隔着兜帽揉了揉他的头。
“啧,不过是个骑士而已……”心情好像变的更加糟糕的莲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动作“所以说过了吧、别揉我的头!”莲用力按住了安德烈的手想要从他的胳膊底下逃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安德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出来是准备采点浆果的。”说完他一手继续按着莲另一手托着下巴四处看了看“不过这附近感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都说了不要按着我的头!”在安德烈分神的时候莲终于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和安德烈拉开了距离一副比起不悦不如说是十分恼火的样子瞪着安德烈。
“噗、抱歉”而安德烈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只是顺手啦~顺手”他摆了摆手,发现莲的表情真的是很不妙的时候才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因为莲的身高很适合被摸头嘛,你今年16岁了对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这——么——高啦”说着又举起了一只胳膊在自己的耳边比划了几下“该不会总是吃甜的点心没有好好吃饭吧?这样可不行的呀。”保持着左手背在身后的动作安德烈伸出了食指对着莲摇了摇之后指向了他“所以今天早饭的浆果你要和我一起去准备~”然后仿佛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一样收回了手点点头“这可是骑士任命,不可以反对哦。”
“究竟在想什么啊这家伙……”对着这样的家伙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拉高兜帽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弄乱的头发乖乖的跟上安德烈的脚步,这里如果不听他的话接下来还不知道会被怎样念叨。在工作和被唠叨之间莲选择了前者“等着看吧…我还会长高的,肯定还会比安德烈要高很多。”看着前面那人高大的背影莲不满的小声抱怨着。
“想要长高的话就多吃点,接着这个!”莲不解的抬头却发现有几枚红色的小果实向自己砸来,手忙脚乱的终于一个不漏的接住了,松了一口气的莲忍不住抱怨起来“突然又做什么啊…”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被安德烈一直牵着鼻子走了,莲决定接下来这个骑士再做什么举动都要以和平心去面对,于是他放松了肩膀看了看手里的小果子,红彤彤的样子就像一颗小巧的红宝石一般十分漂亮可爱“这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果实,莲忍不住的提问。
“这个是小红莓”手里拿着一个把玩安德烈指了指他脚边的植物“据说4年才结一次果,可是很少见的呢。”说着他将手里的小红莓丢进了嘴里并蹲下了身“唔…看来已经成熟了呢,就用它来做早餐吧,很好吃而且营养丰富呢。”结束了这段好像自言自语的话后安德烈将视线转回了莲的身上并一手指了指他手里的小果子“莲要不要先尝尝味道?你先把手上的那些吃完也没关系的”说着手成掌状做了个一口吞的动作“一下子全吃掉的话会感觉更好哦”说完安德烈就用一副十分期待的表情看着莲。
直觉上感觉有什么不对,面前的这个家伙一看就是想要做什么坏事的样子,莲顿时感受到了庞大的压力。但是刚才安德烈已经吃了一个小红莓了,而且作为教会的骑士总之是不会害他的,说不定对方只是在期待自己会喜欢这个果实?对于这个最近才熟悉起来的男人莲有些迟疑,以对方的性格说不定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在这里要是退缩了的话就输了!
莲闭上眼一下子把手里的小红莓全部塞到了嘴里,然后——
“!!!!”在咬破果实的一瞬间莲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噗哈哈哈!”安德烈大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痛苦的皱着一张脸的莲“抱歉、哈哈哈!忘记和你说它很酸了。但是味道和营养都是很好的这点我可没有乱说哦,甜食吃多了偶尔酸味也不错吧~”
[果然不该相信这个男人外表的纯良!]
*正文总字数2541
*大家都在瞒着安德烈老妈子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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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而又密集的雨点连绵不断地打在仍旧茂盛的树叶和我的伞上,发出令人有些的烦躁的啪啪声。比较肥大的叶片上,小小的蓄水之处一次又一次地被灌满,然后猛地浇下一大片雨水来,有时候这样的水砸在伞上,让人下意识紧紧握住手中的伞。
幸运的是,因为周围的树丛比较茂密,雨水几乎是垂直落下的,不会把裙子弄得太湿。
下意识确认左手上拿着的书被防水套好好地保护着,却发现整个防水套已经布满了水珠。我用力跺了跺已经被浸透的右脚想要摆脱包裹住脚的,却不小心踩到水潭激起一个不小的水花。溅起的水花则是将左脚小腿的袜子全部打湿,原本让人感觉到温暖的棉袜现在只能传来冰冷黏着的讨厌触感。让我更加后悔起进到深处这个决定。
前几天决定开始喝下午茶之后,我特意找出之前翻过的那本《俄罗斯植物志》又看了看。
这附近生长的植物里面,似乎有比较养胃的、名叫Polygonatum sibiricum的植物——因为意外看到echo偷偷摸摸地躲起来啃面包,我稍微有点在意她会不会胃不太好——但是昨天在外围稍微绕了一下,没有找到符合书本上描述的植物。于是趁着雨小,我决定进入林子的深处找找——
然而我现在无比后悔这个行动。
棉袜湿冷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我的神经。如果安德烈大叔在的话一定会说“这是种修行”什么的……不过这里还是让修行见鬼去吧!
我找了个比较茂密的树荫,左右扫视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在之后,脱掉了袜子……反正,有直接穿平底鞋这种穿法的嘛,似乎曾经还挺流行的,一定没问题啦。
确定确实没有人之后,我把被水浸透的袜子扔进了树丛里——至于要不要回收,等会再作考虑好了。
感觉轻松了不少。稍微擦了擦腿上的水,我起身准备继续寻找那种植物,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味道似乎是酒精……?我不由得好奇起来。难不成这地方有所谓的酒树?那个不是在恰西河西岸和日本才有的植物吗?
不论是酒树,还是有人在这里喝酒,听起来都很有趣的样子。稍微去看一看,应该没有损失吧。
这么想着,我向着酒香味的来源走去。
在那里坐着的,是一个锐利的少女。
如同丧服一般的黑色长裙笼罩着全身,头戴的黑色檐帽如同帷幕一样把少女从嘈杂的降雨中隔离开来,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过于苍白,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扎起。仿佛是一位参加他人葬礼的宾客。
然而这少女的姿态却并不像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坐在树荫下一块干燥的石头上,双腿微微分开,手也随意地放在腿上。手中是一个银色的罐子,仔细看看,好像是书本上提到过的,俄罗斯军人所使用的金属酒瓶——恩,那么里面装的莫非是伏特加吗?
因为好奇,我向着少女的方向走去。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少女向我转过头来,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我。过了片刻,似乎是认为我没有什么危险,才把头转回去,接着将手中的酒壶凑到嘴边。清澈的酒液从红润的嘴唇上流淌而过,一滴透明的酒从嘴角滑下,少女飞快地用舌尖回收了那滴试图逃跑的琼浆,接着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上唇。
啊,想起来了,这孩子好像是叫做有栖(arisu)……恩,虽然发音很像,但是完全是跟“Adelais”这个概念搭不上边的不良少女——不,要说的话,大概是抖M们的爱丽丝吧。
“那个……是伏特加吗?”浓郁的酒味让我确认了眼前的少女就是酒味的来源,“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喝一点吗?”
有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一眼,大概是惊讶于我会去搭话吧?接着她转回头去,望着被雨幕覆盖的树林,闭起眼睛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是不是被无视了啊,我。
要怎么办呢?小说里面的话,一般遇到这种情况的做法是……有了。
“有栖小姐——”我故意拖长音调,“可以分我一点伏特加喝吗?”
还是没有反应的样子。虽然是预料之内啦……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去告诉andrea骑士咯?”
这时候要做的事情,除了利诱、就是威胁吧?
不过对于有栖怎么利诱完全没有头绪,总之这里姑且还是威胁一下好了。
听到这句话,有栖睁开眼睛,认真的打量着我,然后把手向了裙子底下……咦,会掏出手枪来吗?难道会被灭口?
不过那只手突然停了下来,有栖的眼帘也低垂下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接着,他再次抬起头来,用冰蓝色的眸子盯着我:“这是命令吗?”
……哈?
“这当然不是命令,这是威……不过威胁好像也算是一种命令?咦?”
正当我有一点点混乱的时候,有栖却提出了追问:“别说废话,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命令就行。”
冰蓝的眼眸依旧直视着我,让我感受到一丝恐惧像是电流一样从心底深处窜到了脑海之中。回答“是”会怎么样呢?回答“否”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被说“就你也想命令我”或者“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然后一刀砍死啊……不过都在这节骨眼上了,退缩好像不太好,那就试一下好了。
我站直身体,把自己的慌张藏起来……扑克脸扑克脸,然后回瞪过去:“是的,这是命令。”
听到这话,有栖点了点头,把酒瓶递向我。
……咦?什么情况?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我姑且还是把酒瓶接了过来,然后试着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酒香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浓烈,反而是清淡得有些让人意外。
但是据说是烈酒?不尝试的话应该还是不能理解的吧?于是我把酒瓶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一团火。
和以前偷偷喝过的苦涩的啤酒,或是刺人的白酒不一样,既不苦、又不涩。明明酒液因为冰冻过而无比冰冷,却好像只是一团灼热的火焰滑进了口中。刺激性的感觉从舌尖扩散开来。
“mosrovskaya водки。”这时候,有栖突然用纯正的俄语说道。
“mosrovskaya водки……”虽然听不懂这陌生的语言,但是从相近的发音我还是联想到它的意思,“是说Mosrovskaya Vodka吗?似乎有在书上看到过,原产地…是苏联的吧?”
“对。”
“很奇妙的…味道呢……有栖你喝过…”迷迷糊糊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啊……想起来了,我的酒量好像并不太好呢……
有栖似乎开口说了些什么,不过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晦暗了。我发现自己正做在有栖刚刚坐着的那块石头上,背靠着树——似乎是睡了个好觉呢。
……啊,下午茶。
突然想起这件事,我急急忙忙拿着伞站起来,跑回营地的时候,看到的是echo铁青的脸——
“你是笨蛋吗!你这种矮子我才不会担心呢!”
……这之后好好地向echo道了歉——说起来,Polygonatum sibiricum好像也没找到的样子。
以及,以后还能不能遇到有栖呢?
梅雨活动/w\
只写了这么少真是不好意思【土下座
1488字
为什么我要同意菲蕾尔那个目无尊长的孩子的要求去帮她拿书啊?!
走在教会幽雅的长廊里的Hedwig想着。
七月的法国不是常常下雨的时候,但是温暖的地中海潮风带来了一年四季都常有的小雨。天不暗,细小的雨滴拍打在了明净的落地窗上,投射出来的光影让墙上的宗教壁画看起来神圣了许多。
她不自觉驻足在了窗边。
“明天大概会转晴吧...神祝福我们。”Hedwig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图书馆厚重的大木门被轻轻推开了。
本来要三人合力才能打开的厚重雕花大木门对于Hedwig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说有力气挺好的啊...菲蕾尔还说怪力女,蠢死人了。Hedwig想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再教训她一下,哼。
啊,所以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被“那个目无尊长的孩子”“要求”出来拿书吗?
Hedwig并不轻车熟路地在教会庞大的图书馆里找着菲蕾尔要的书。
“我又不喜欢看书......干嘛要我来找啊...”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就算这样,也在庞大的图书馆里产生了回音。
注意到安静坐着看书的黑发少女是回音结束之后的事了。
Hedwig拉着绣有十字架的长裙摆不怎么优雅地跳下高高的爬梯。
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少女终于被惊动了,波澜不惊的墨色眼睛向Hedwig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其实也不能算是惊动,因为在这么一瞥之后少女就再也没有动作,继续转回头看书去了。
甚至连丝绸般的黑发也没有飘动一丝。
“喂,”Hedwig不客气地走了过去,敲了敲她从来没碰过的图书馆的桌子,“你是谁啊?”
仿佛不知道这不是正确打招呼姿势的女孩抬头看了Hedwig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有人打扰了她安静的看书氛围:“仆名为稗田墨。”
boku...?这是什么奇怪的自称啊?完全不了解东洋文化的Hedwig琢磨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重点:“嗯...墨是吧?”
少女,或者说是墨早已经低下了头继续沉浸在不知讲什么的书里了。
“...你还呆在图书馆干什么?!马上就要出发了,赶紧给我做准备去啊?!!”Hediwig习惯性地教训了起来。
嗯,有点自来熟。
稗田墨抬起头有点不耐烦地问:“你呢?”
“...我......”Hedwig有点语塞,“我在收拾啊!我来图书馆就是为了拿要带的书的!那你呢?!”
然而黑发少女没有搭理她,继续看书。
Hedwig自觉理亏,脸涨的红红的:“喂,那你等会去祷告吗?”
“...祷告?”墨好像没有真正在意刚刚Hedwig“教训”她的话,“为什么要祷告?”
...诶?
“今天不是在下雨吗...?我们要去祈求神明天给我们一个好天气,你一起吗?”不那么高高在上的Hedwig其实也挺和气的。
“不去。”墨干脆利落地拒绝,“我要看书。”
Hedwig又有点火(真是容易发火的小孩脾气啊):“为什么不去?!作为一个教徒,对我们的神明祷告和祈求是应该的!”
“其实我觉得啊,下雨这种事不需要打扰神明,”墨的语气沉静,“下雨也好,不下雨也好,启程就是启程,我相信事在人为。不过看这天气,明天大概也会下雨吧。”
“下雨的话上路就麻烦了!”Hedwig有些气冲冲道,“你说的我也懂!但是去祷告总比不去的好,不是吗?神总是在天上看着我们的言行,保佑我们的行程的!”
墨沉默着,黑色的朴素长袖连衣裙扫过了深色的木桌腿,她捧着书走到了落地窗前。
法国的气候让小雨的天气也有柔和的光洒进室内。图书馆仍然是挺亮堂的,虽然看书的话需要点上那些看起来很古老的精致灯盏。
墨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说话。
Hedwig也被她磨得没脾气了,只好继续寻找菲蕾尔要她帮拿的书。
“这种东西一般人谁会在意啦...都学过的东西,”Hedwig检查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小纸条,“《魔法循环理论:怎样击败魔法》...对的..让我看看......”
图书馆的大门又久违地被打开了。
“Hedwig前辈...?你还在吗?”浅紫色长发的少女从好不容易开了条缝的大门里钻了进来。
“还在啊蠢货菲蕾尔!!你为啥要那么基础的书啊找都找不到!烦人!”Hedwig在高高的梯子上跺了跺脚,梯子发出了可怕的吱嘎声。
“那是因为Hedwig前辈太笨啦,明明书就在一楼的桌子上!”菲蕾尔依旧拎着她的棍子,说着前辈却笑眯眯地毫不留情地嘲笑着Hedwig。
墨抬眼看了看新进来的少女,意外地开口:“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菲蕾尔这才注意到静静在一旁看书的女孩:“是的,你是...?”
“她叫墨,是个虽然说话很有道理但是很悲观的人啦。”Hedwig从楼梯上走下来,打开了图书馆的门,“对啦,既然你找到了书我就不管了,我先去祷告了。你快点来啊笨蛋!”
“知道啦知道啦,Hedwig前辈可不要迷路哦,按照你的智商。”菲蕾尔笑眯眯地回击道。
回答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刚刚Hedwig前辈的话,真是抱歉。”菲蕾尔收起微笑,向不知何时坐下的少女举了个躬。
墨看起来居然有点慌乱:“没...没事啦,我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常识...”
菲蕾尔重新微笑了起来。
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稗田墨静静地看着窗外,纤细的手指轻轻搁在泛黄的陈旧书页上。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在宽大的芭蕉叶上打出细腻的鼓声。
菲蕾尔泛着浅淡葡萄香气的头发在图书馆墨香味的空气中浮动。
一直沉默着的少女终于开口了:“下雨了。”
菲蕾尔接受过Hedwig无数嘴炮的一秒反射弧突然变长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样接口。
也许是因为图书馆让人昏昏欲睡,她想。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几乎是不可思议地听到悲观的黑发少女说的话:“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我们可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