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第二期,本期为一期时间轴五年后,欢迎每一位有兴趣来参加的新老玩家!想加入请前往官博报名!官方微博地址:http://weibo.com/u/3423822014
貓兒愜意地在午後和暖的陽光下翻了個身,甩了甩尾巴,隨後踏著優雅的步子跳上了走廊,可它沒走幾步便被走廊上一聲木板的吱呀嚇到了。灰宮灰彌討厭那群里久用食物聚來的野貓,所以並沒向它道歉。他跳進和室,放開嗓子大喊道:“里久碳!院子裏的紅楓落了啊!”
沒人應他,灰宮灰彌便將人字拖甩在長廊上,進了屋。鏡原正坐在和室中央,一人書寫著公文,檀木矮桌上擱著磨了一半的墨。灰宮想說些話來做打招呼,卻又一時哽在喉邊;鏡原似乎是不願讓他再看到愁容,只無奈地衝著他笑了笑。時間好像又回到那日一般了,室內異常空曠,能聽見房梁滴水的聲響,鯉伏山抱著一沓文件從後屋裡出來才緩了尷尬的氣氛。
“副隊!副隊!紅葉落啦!咱們來吃蕎麥冷麵吧!”灰宮向著比自己高上不少的男人揮揮手,“下麵吃吧!然後再把紅葉放到碗裡!”灰宮給他看身後的竹筒裡面裝著的冰塊,鯉伏山看後只皺了皺眉頭。
“現在嗎?”
“現在啊!你看這不是快到午飯點了嗎!我來幫忙!”
“是,是。”鯉伏山好像又恢復往日那種爽快的個性,灰宮拾起竹筒,跟在對方身後進了廚房。
涼麵做起來頗為簡單,先是將醬油湯調好,再放進冰塊,等著那些好像浮在海面上的小冰山融化;清水滾沸後放下麵條,等到軟了就撈出來,泡進涼水裡,再撈出來時將海苔切成規則的薄片,灑在麵條上;把切得細碎的青蔥丟入醬油湯中,也就算做完了。灰宮將早些時候拾來的紅葉洗乾淨後放在碗裡當做點綴。
午膳完成後,灰宮將碗擺在托盤上端出了廚房,鯉伏山副隊則招呼起其他五番隊成員,過了會兒廳堂裡來了三三兩兩的人群。秋日一至,靜靈庭便冷了一半,也比過去要清淨了,人少上不少。鯉伏山副隊不知在想什麼,閒下來的時候就舀著涼麵湯發呆。
“隊長呢?”灰宮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剪海苔,一邊把剩下的麵條分給還要再來一份的隊員。
“還在批公文吧。”鯉伏山只這麼說道,灰宮也沒再多言語,分完了東西就起身跑出了和廳。以雪見紙分隔開的和室染著些微的光,讓東西看起來朦朦朧朧的,灰宮赤著腳跑在長廊上,到了這屋子的盡頭後,便一把拉開書房的門向室內看去。
“隊長!”
那男子只靜靜對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默不作聲;灰宮看見那人的身子隱匿在強光下的影子裡,再看不清了。“隊長……”灰宮輕輕叫那人,“隊長,鏡原隊長……去吃飯啦。”一連叫了幾次,那男子才像反應過來似的,伸出手背擦拭一番臉龐,再轉過頭來,向著他露出來一個苦澀的笑。看到對方的樣子,灰宮才放下了點心。
“走吧,去吃午飯。”
雖聽人講有食慾之秋的說法,現在卻了無食慾。
腹中雖然空空如也,卻並不覺得飢餓;吃起麵條來不過是往嘴裡塞些東西,嘗不出什麼味道;雖然說不上餓,但吃下去也並沒有飽腹的感覺。灰宮舉起碗來,向著鯉伏山喊“再添一份”,鏡原正坐在矮桌旁,與往日無異,臉色無常、姿態端正地吃著涼麵。
“還要嗎?”鯉伏山說著,舉起湯勺來。
“嗯,涼麵很好吃嘛,而且我再生長期。”灰宮舉起筷子,咧著嘴笑了起來,鯉伏山給他又舀了點醬油湯和半份麵條。灰宮接過食物,將麵條全數倒進湯裡,連麵條帶湯一起咽了下去,留著碗底一片紅葉孤零零的在殘湯裡打轉。他把紅葉從碗底撚起來,用指尖撥弄著葉柄打轉,葉子因不穩而掉了下去,灰宮便一邊喊著抱歉抱歉一邊低下頭去撿。
再抬頭時,灰宮看到桌子下鏡原的手在發顫。他從桌子下爬起來,鏡原正對著窗外秋日青空發呆。
“紅葉,是真落了啊。”灰宮聽到那人長長歎了一聲,隨後便再沒說話了。灰宮無言地將碗收拾好後,離開了餐室,向著自己熟悉的房間去了。
“打擾了。”他打開房間的門,未等房主人回應就走了進去。房間和往常差不多,並沒有多少變化,只是東西上積了點灰——明明才幾日不用,就已經這樣了。灰宮默默想著,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榻榻米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灰宮灰彌都清楚,不大的幾尺房間裡面,里典里久習慣把東西整理得乾淨整潔,黃書藏在一塊地板下面,書籍則擺放得有秩,床鋪不用的時候被疊得整齊,比灰宮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只是大概再過些日子,房間裡的東西就要被清理的一乾二淨,會有新人住進來吧。灰宮想著,躺在榻榻米上,將臉緊緊貼著散發著質感粗糙的草席,耳邊能聽到地脈流轉時發出的轟鳴;鼻腔裡盡是草席質樸的香味,那其中又混雜著一種熟悉的味道。
啊,里久碳的味道。灰宮灰彌模糊地想到,搞啥啊,我這不是好像進美少女房間偷聞內褲的變態一樣了嗎,里久,里久他已經——
“進入輪迴了吧,里久碳。”灰宮灰彌輕輕吐出來肺部裡剩餘的氧氣,將自己扼在那片窒息感中,大腦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然後是心臟、肺部、胃袋一一失去自己的機能,“在大家都不清楚的地方開啟了新人生,或者經過那戰就魂飛魄散了?”他看著草席上的紋路,用指尖去撫摸那片凹凸不平的花紋。
淚水既然已經止不住,那就不去管了。
“混賬,混賬……混賬東西啊!”灰宮捶著地板,向自己,向死者,向不知道誰發出了這樣的怒吼。他咬牙切齒地將那種爆發的情緒再度吞回腹中,現在也不可能有人聽到了。無論如何,那個人都已經——
那個每次做任務的時候都反應慢半拍的傢伙,那個結結巴巴的連普通的搭訕都不會的傢伙,那個每次自己說黃段子的時候會笑笑的傢伙,那個會在普通的書籍後面藏黃書的傢伙,那傢伙他——
不在了,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啊。
不會在隊長批公文的時候端上熱氣騰騰的茶,不會在副隊招呼人的時候用結結巴巴的語氣搭腔,也不會在灰宮講黃腔的時候試著制止,不會再在五番隊的院子裡餵貓,也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裡,吃蕎麥涼麵了,那個人已經——
死了。
五番隊三席里典里久,作為“里典里久”迎來了終結,再也不會以“里典里久”的身份出現了。
但是灰宮清楚他們還不能停下來,不可以再不前行,在浪潮中歇腳,迎來的就只有毀滅而已。要向前,向前,向著更前的地方去,比所有人都更快,更迅速,更早地到達終點,在里典里久這個存在印刻在他們身上的東西被海浪之前,到達不可能再被抹去的地方。
必須要向著更遠的地方去。
灰宮灰彌從榻榻米上撐起身子來,看向窗外的院子;里久的房間在頂樓,能看到院子裡紅楓落得滿地都是。
他看了會兒那景象,隨後走了出去。
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去死一死【躺平】
有人猜到了么?其实17并不是什么十六夜隼人,要比喻的话他就像插入了旧手机内存卡的新手机,虽然有着记忆和感情但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一番队四席的背叛其实也是受总队长之令执行任务,他也有难言的无奈。
谢谢最终战答应约战的六队副w其实如果说17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没有机会和他认真的来战一场了。
或许听过剧透的应该也知道我最后那一段是什么意思。
【全文:9018字】
【PS.17表示全程围观了尤路和小光的家暴他好方】
=============================================
1/4 Judas
因果宿命早就在冥冥之中由那任性又不可一世的神所指定好了,一切就是那样不容反抗。
[就真的这样结束了么?]
编号为17的破面询问着自己,他还想站起来,然而头部剧烈的疼痛却强迫他放弃。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面具都被敲碎了恐怕自己的灵压完全消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吧……
[好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只可惜作为虚的他已经失去了流泪的机能,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会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就会在这里丧命。反正,他已经丧失了对宿命的抵抗,怎么样都好,即便他生前的悲剧要再一次的重演。
数小时前
本就十分脆弱的同盟关系他从一开始就不期望能够长久,本来从一开始尸魂界和虚圈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被死神误伤的,还是虚圈最高的领袖,第一刃女王墨杜的从属官。“怎么样都好了……”他扯下了右臂上用来固定的绷带,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或许的确有不少虚在成为破面后失去了高速再生机能,但是他没有。对……是他变得软弱了,因为个别人的关系他已经不再铁石心肠,不再对自己战斗的方式毫无疑问。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疑惑了,也不再需要疑惑。
之后该怎么做,或者应该怎么算账也是之后的事情,虽然和死神翻了脸但是他们现阶段的目标暂时还没有改变。笹木悠生,不管怎么说,夺走虚圈和破面尊严和骄傲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这也是女王的希望。他不管自己就这样归刃然后火力全开是否会对现世的建筑物产生破坏,反正人类的死活一直都不是他们应该在意的事。
看起来不得不现出那副姿态了,洛克希德低垂眼帘,当初讨厌自己那副姿态而选择将其封印勉强着自己即便归刃也以人形姿态示人的是自己。而现如今却打破当时诺言的也是自己,不过这已经不是现在所应该注意的事项。他很清楚自己和笹木悠生之间那让人绝望的,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去隐瞒什么了。”斩落吧……将拦路的一切,将自己的情感,将那不需要的软弱和天真全部斩落吧。将那无聊的自尊,将那不需要的高傲全部抛弃吧。如果是理智让自己束手束脚止步不前,那么将其抛弃就可以了吧。只要能够一战,能够斩杀敌人就足够了!充斥着战意的灵压和锐利的剑气卷起狂风,然而这一阵灵压将四散在周围的大虚吸引了过来。
鲜红色的虚闪开始聚集,瞄准着飓风中的破面。
“滚……我没时间陪杂鱼……”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语言了,比起对话这反而更像是野兽嘶吼一样的声音。
“请问您是怎么了?笹木悠生大人?”山木光弘同时察觉到了那异样的灵压,但是旁边的笹木悠生却仿佛察觉到什么有意思的实物一样,嘴角弯出了让人玩味的弧度。
“没什么,只是意外于当初一时兴起做成破面的那家伙居然还活着。”
山木光弘并不清楚笹木悠生到底再说什么,但是他对那股灵压的主人却异常的了解,十六夜隼人,或者按照虚圈的叫法他叫洛克希德。“那么由属下前去料理他,请您稍候片刻。”
同时在另一边,那些被笹木悠生控制并且改造的基力安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虚弱,纵然洛克希德已经顺利的砍杀了围在他周边的那些,但是从他身上被腐蚀的痕迹来看,笹木悠生在改造这批虚的时候绝对是利用了女王的从属官104号破面伊诺克的能力。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多概念去处理这些信息,洛克希德的这份力量是以理智和理性作为交换。现在的他辨别敌友和敌友双方的身份已经是非常勉强的事情。诚然非常无奈,但这就是等价交换。
山木光弘看到了,看到了那个17号破面的姿态。半人半马,体型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巨大。那边似乎也感受到了山木光弘的灵压,银色的铁蹄摩擦着地面,做出随时都可以冲锋的姿态。
“这幅姿态你还想做什么呢?明明没了理性的你只能是一头野兽。”山木光弘少见的拔出了他的斩魄刀。“归于喧嚣之中吧……”然而他话音未落,却不得不将斩魄刀挡在自己面前。强力的撞击让斩魄刀刀身发出了仿佛哀鸣一般的嘶鸣,当他向面前看去,是那破面仿佛陷入呆滞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部。“真是……说你是野兽都不足以概括你了。”然而那个破面却并未接腔,但是对方施加在他斩魄刀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强。一时间居然让他有些难以招架,这让山木光弘万分惊讶。
[不应该……难道到现在就真的相差那么多么?]
[不可能……当时就没有相差那么多现在也不应该!]
名为山木光弘的前一番队四席寸步不让,以和对方相等的力道反抗破面的压迫。我和你到底是哪里不同了,为什么你总是走在我的前面,十六夜隼人……从一开始就是永远走在最前面,不论我如何追赶总是无法触及你的速度。
“破道之四,白雷!”山木光弘省略了咏唱,一道雷击冲向了面前破面,即便这个破面速度再快但在近乎零距离的距离下他也没有闪躲的可能性。
然而,山木光弘再度低估了面前那个破面的应变能力,即便现在因为放弃人形导致他近乎于理性和理智全部丧失,但这并不代表现在的他变成了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兽。至始至终对他而言战斗已经成为了刻印在肉体记忆之中的本能,即便在现下的状态,他依旧能够做到。他并未选择闪躲,反而是用响转面对着山木光弘在极近距离的情况下再度贴近两人的距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山木光弘因为犹豫,白雷的释放出现了迟疑。固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已经足矣。
当山木光弘反应过来的时候破面已经无踪可循,反倒是在教堂周围非常靠近笹木悠生的地方,他感觉到了那个破面的灵压。
“不要太小看人了……十六夜隼人!我能杀了你一次自然也能杀了你第二次!”对方的行为是在明确不过的,故意绕过自己直接以笹木悠生为目的,这是很清楚的在告诉自己,他十六夜隼人根本不屑于和山木光弘交手。
2/4 Original Sin
“欢迎,没想到那么多年后我还能看到你这幅姿态。”伴随着砖瓦倒塌的声音,笹木悠生看着那个仿佛枪骑士一般站在他面前的,半人马形态的破面。然而就在他化为长枪的甲壳前段,还顶着一个人。不是别人,那正是山木光弘。
“的确……要不是因为对手是你,你以为我还会露出这幅姿态么。”拔出了穿刺了山木光弘左肩的长枪,他猛地一甩将那个已经无力再战的尸魂界的叛徒抛弃至一边。“还是说,您高高在上的久了,就忘记了因为被夺走自尊而愤怒不已的破面们了呢?”话音刚落,三道扇形的虚弹就攻向笹木悠生。
然而,笹木悠生并不是那种做事不留后手的个性,更何况,那个双位数虽然很接近却并非由瓦史托德进化而来。笹木悠生也没有任何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三层断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狠下心来敲碎遮挡住眼睛,以及大部分面部的面具,破面的灵压再一次的上升。然后是再一次的故技重施,然而这一次的虚弹不论是速度还是强度和之前的那一次远不是一个等级的,笹木悠生纵然速度再快也没有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创造出断空。但是真正将那个破面打入绝望深渊的,却是他拼尽全力的斩击仅仅只是划破了对方的衣角而已。
[真的……差的太多了……]
从破面鲜红色的双目倒映出的,是破道那淡蓝色的光芒。然而这不是落幕,至少半人马形态的双位数破面还不打算就在这里倒下。他并没有闪躲那不知名的破道,相反是开始将自己所有的灵压聚集在一处,他也并未像往常那般将虚闪打出扇形,而是保持着球体的原样。
笹木悠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然而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重伤的破面所打出的聚集着自己所有不甘和倔强的虚闪也命中了他。
“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是个双位数而有些小瞧他了。”笹木悠生看着地上那个破面残留的血迹,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那般拍了拍已经有些破损的衣服露出了让人玩味的笑容。
原来自己的鲜血还是红色的……无力的躲在教堂后面的破面自嘲着,那种赤红让他想到了烈火的颜色。然而自己始终不是十六夜隼人,自己只是偶然间吞下了名为十六夜隼人的那人变化而成的虚而拥有了他的记忆和战斗方式的虚,然后在进化成的破面而已。那一下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伤的并不严重,但是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只怕内脏早就已经一团糟了。然而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至少也还不是可以安然休息的时候。但是现在他动不了,双腿违背他的意志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算了……稍微,休息一会儿吧。”他叹了口气,零零碎碎的记忆不断地用上脑海,不管是十六夜隼人的,还是他自己的,都在不断地涌上。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可悲,连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早已经不存在的人,并且还成为了他的替代品。然而他知道,被他吞噬掉的那个人的灵魂深处一直在仇恨着一个人,山木光弘。纵然那份仇恨并非来自于自己本身的灵魂,他本身的意愿,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吞噬了那个恨着他的人换句话来说那也可以说是自己的情感了吧。
[折磨他……不断地折磨他,不杀了他,只是不停地折磨他。]
[打碎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让他彻底丧失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
[毁灭他的精神。]
扭曲的弧度显现于他的脸上,自己已经不再允许自己的自尊被他人所随意的践踏了,反正自己也已经一无所有了吧。那么就干脆为了自己活下去好了,斩断一切让自己烦恼的东西,用自己的这份力量为自己而活。
“嗯?这两个灵压是……”打断了他的思考,两股似乎在互相战斗的灵压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然而就在他看到是那两个人在战斗的时候,事实却再一次给予他重击。固然他已经感觉到是两股破面的灵压,但是他也没想到战斗的会是那两个人。尤路和柚希光,两名十刃。
太残酷了,洛克希德大致上已经猜测出了一些东西,然而如果一切真如他的猜想,那么这两人之前的战斗真的,实在是太残酷了。
是了……这就是他讨厌战争的原因,好好地命运会被战争彻底的打乱,旧友会反目,恋人也会形同陌路,但是战争不死人的话又太过无聊。如果自己只是普通的虚的话会不会就不用想么多并且为此而痛苦了呢……当然,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如果”的话他应该也就没必要那么辛苦了。反胃感和喉咙中的血腥味好像淡去了一些,看起来自己的再生机能还是有好好地运作。
“梦醒了,也该彻底的清醒起来好好地作战了。”他站了起来,却停留在原地。“您说是么?六番队的副队长,入目江阁下。”
灰发,闭着眼睛的死神站立于破面的面前,很显然他手搭在剑柄上随时都可以出窍。破面露出了狂气的笑容,他擦掉了唇角的血迹重新将插在地上的刀拔了出来。“废话不用多说,来战吧。”
破面这样说着,战火一点即燃。
3/4 Malicious Lie
他在流血,这让入目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虽然他很清楚大部分破面在从虚转化而来的时候丧失了超高速再生的机能,但是眼前的那只破面却并不是其中之一。血迹顺着额前留下,染红了他纯白色发丝一侧的发梢和刘海,然而就是那一抹艳红,将那个破面衬托的更有近乎于妖异的美。
甚美啊,甚美!那一刻好像入目江终于理解那个名为十六夜隼人的剑士为何被冠以“鬼”之名了。仿佛在雪地上盛开的殷红的反季节的樱花一般,那是根本不该存在的事物,然而那个违反常理的破面亦然。
刀剑碰撞着,破面强忍着身体内部因为之前的内伤导致的剧烈疼痛,以快难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运转着刀。然而面对着斩击已经被磨练到极限的破面,六番队副队长入目江却也不落下风。洛克希德很清楚,他很清楚倘若自己落败的话,那么自己就不是又没有脸面回去的问题,他会命丧于此。
[我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我还没有就这样结束自己生命的打算啊!]
一瞬间,破面那本来仿佛即将消失的灵灵压再度提升,就好像重新接受过打磨锋利如初的上好刀剑一般,充斥着戾气。“抱歉啊,让您久等了。”破面笑着,表面上的伤口终于慢慢的愈合起来。“做好死在这里的觉悟了么?因为这一次,我会攻过来然后砍杀您。”说着,破面的嘴角露出了狰狞的弧度。
下一瞬间入目江用瞬步躲开,几乎与之同时刻,破面的斩击撕裂了他之前站立的地面。他知道,那个破面变了,如果说之前在尸魂界的相遇他所感受到的这个破面是剑的气息的话,这一次这个破面身上却充斥着扭曲的杀意和追求战斗的野兽的气息,一度让他醉心的那澄澈的剑气也早已没有了踪迹可循。还剩下什么?没有了,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已经感觉不到他想要切磋的对手的气息了。
“那还真是让人困扰。”入目江拔出了斩魄刀,战斗不尽兴的话又有何意义,果然还是逼这个破面归刃会更有意思。“展开天之影——扇!奉劝阁下早点归刃比较好,不然你会死。”
然而破面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发出了张狂的笑声。“我会死?阁下您说大话也请有个限度,我的确是区区一介从属官没错,但是小看人的下场可是很凄惨的。”他这样说着,赤红色的瞳孔不断收缩,风向变化了。“任何细小的缝隙风都会穿过,然后从内而外的撕扯。”
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的入目江挥舞着始解后仿佛巨型折扇一般的斩魄刀,挥出水浪击向那个破面。水没有固定的形态,洛克希德也不敢太过轻视正在和他对战的那个副队长。围绕在身体周侧的风聚集成风刃,仿佛撕扯着腐尸的秃鹰一般,无情的撕扯着入目江挥出的水浪,将它们还原成细小的水珠。
然而,就在破面的视野被溅起的水花所遮蔽的那一瞬间,入目江突然欺身而上。武士刀和巨扇一样的斩魄刀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然而,入目江也注意到了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曾经闪烁着生命气息的,那个破面赤红色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死灰所替代。
刚刚那一瞬间的发力再度牵动了体内已经严重受损的内脏,可恶……真的好痛……好痛啊……
[果然……死神总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么,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虚,就断定我们是没有心的。]
[明明……大家都是努力活下去的。]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我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围绕在破面身边的气流突然狂暴了起来,就好像解除了封印的魔兽一般狂乱而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这一次……一定要毁灭你们!”破面将武士刀横在自己面前。“用我的铁蹄,彻底的将你们碾碎毁灭!将一切挡路的全部斩断!”
终于要归刃了,入目江感受到了破面的灵压又有了上升的迹象。
“繁华落尽万物凋零……神无月!”
话音刚落,立于他面前的那把刀仿佛被什么踩踏过一般开始扭曲,变形,最终破碎。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破面额前的面具被人斩碎。
“诶?”仿佛不敢相信在自己归刃的那一瞬间会被人斩击,洛克希德呆立住。“你……这家伙……可恶……”瞬间本来毫无保留释放的灵压突然消失,然而在从上空落下的那一瞬间,洛克希德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是山木光弘的背影。
绝望……
绝望……
绝望绝望绝望……
虽然他早就做好会战死的觉悟,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落幕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上演。面具被击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将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别以为你变成了破面我就无法杀死你第二次,既然有第一次我自然能够做到第二次,十六夜隼人。”山木光弘整个人就仿佛从血池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谁能想到他在无法握剑的情况下撕下了自己外衣的袖子将武士刀捆绑在自己手上。就以那副动一下就会血流不止的身体,斩落了那个名为洛克希德的破面。
另一边
药师寺光清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到底是他亲眼看着山木光弘从自己附近路过直冲那个名叫洛克希德的双位数破面的。他也看到了那个破面被斩落的一瞬间,破面的面具碎了到底会怎么样他并不是不知道。
“为了尸魂界,这或许是最好的做法。”想到之前战斗的时候,那个破面的难缠程度。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是洛克希德,你坠落在这里就可以了。
4/4 In The End
[不甘心……我不甘心……]
破面挣扎着,然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压正在慢慢的外泄,照这样下去彻底的丧失灵压也不过是时间关系。
[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啊……]
“阁下就这样夺走了我的对手可是很让人困扰的啊。”六番队副队长入目江并不知道那个双位数的破面怎么样了,但是面前那个灵压他却认识,前一番队四席山木光弘。
“哈……那还真不好意思,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作为赔礼要不要让我陪你过过招呢?”歉意反对四席这样说着,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这样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迎战副队长级别的死神,只怕是随便一个席官就能置自己于死地吧。
背叛了尸魂界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他有苦衷,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自从离开尸魂界的那一刻就没有任何可以回头的余地了。
他笑着看着向他冲来的入目江,也立刃迎去。
或许不曾有过任何比这个更无悬念的战斗,几乎处在完全状态下的副队长和已经重伤即便放着不管也很快就会死亡的前四席,想想也会知道哪一方会胜利了。
刀相碰撞的声音响起,一把这段的刀剑飞了出去,最终钉在了地面。一人倒下,六番队副队长入目江斩杀了尸魂界的叛徒之一,山木光弘。
“帮我传达药师寺老师……说我让他失望了。”
[真的……非常抱歉总队长阁下……我还是没能调查出反贼笹木悠生用意为何。]
[虽然我知道不管我怎样道歉都无法弥补我的无能。]
[但是……]
山木光弘叛变数日前
“您真的要让再下这么做么?总队长阁下?”仿佛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个一番队四席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背影。“虽然再下并非质疑总队长阁下您的判断但是……那些队员们。”
然而他并未就自己的疑问获得答复,那名总队长最后也只是留给他了一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这句话后就让他离开了。他不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在想什么,曾经是天皇侍卫的他一直是服从命令做事罢了,即便成为了死神也应该一直如此下去。他不是不知道总队长为何会选择他,他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斩魄刀,建御名方那墨黑色的刀身上。“我真的……下得了手么……”
他最终还是下手了,不知究竟有几次他祈祷过笹木悠生那边的联络不要过来,就让自己的这件任务石城大海就好了。然而……
“遵命……笹木悠生大人……”没人看到,在他用鬼道的火焰将那封书信燃烧殆尽的时候,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目。
[原谅我……原谅我……]
[如果无法原谅我的话……恨我也可以。]
山木光弘站在一番队队舍的庭院中,握着沾满了鲜血的斩魄刀,他的双手在发抖。他很想问总队长究竟是怎么想的,然而他做不到,分秒必争,如果停留的时间太长,只怕是笹木悠生那边会起疑心。
[对不起……药师寺老师,我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
压制着内心一切伤心,难过,愧疚,露出不详的笑容。屠杀着曾经的队友,伤害着曾经的同伴。真的值得如此么?总队长阁下?虽然在下非常清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牺牲的人数会难以估计但是……真的值得如此么?用毫无过错的队士来为这件事情陪葬……真的值得么?
不管怎么样,自己这双手是沾满了自己人的血腥了,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怕自己身为叛徒的污名,会伴随着自己一生一世吧,这些他都可以承受但是……真的要用那些生命献祭么?
他想不明白啊,他也不想明白其中的含义。好冷……彻骨的冰冷,山木光弘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陷入了一个怪圈,不管怎么走前路始终只是死胡同。
既然如此的话,以死谢罪是最好的吧,脱离了自己的职责,可以从良心的谴责中解放的,唯一的途径。
“谢谢……入目江阁下……”这样说着,他露出了仿佛解脱一般的笑容,断了气。
入目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被他斩杀了的那个叛徒,前一番队的四席山木光弘在断气之前居然向他道谢。然而他参悟不透其中的隐情,他只当这个叛徒内心还残存着一些对尸魂界的愧疚,所以才会对他道谢。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了,现下这里的战斗暂时结束,虽然另外两个正在自相残杀的破面非常可疑。不过,两虎相争必两败俱伤,且先让他们斗着。
破面躺在废墟上,他呆滞的看着天空,就仿佛意识已经彻底的放空了那般。“野兽”不自觉的他想到了这个词汇,又想到了自己记忆中名为十六夜隼人的那部分记忆。说到底自己从一开始或许就应该远离旁人,是不是如果一开始自己就选择了这条道路会更好一些?倘若自己早些察觉自己究竟是谁就好了……倘若自己早点醒悟的话会不会就不用落到今天的下场……
仿佛眼角有些湿润,眼泪流了下来。
[我真是个笨蛋……如果早点醒悟过来的话……]
然而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破面看着天空的赤红色双目慢慢的浑浊,已经差不多了,灵压从破裂的面具泻出,现在距离他死亡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直觉得人类时非常悲哀的物种。]
[没想到最悲哀的其实反而是自己……]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
参杂着混乱的情感,破面合上了双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
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出现在教堂废墟上的是十二番队队长花森柳。然而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左顾右盼却失望的叹了口气。
“什么啊……明明之前感觉到的那只半人马型破面的灵压在这里消失掉了,被虚圈别的破面救走了么?”似乎不甘心无功而返,他继续往教堂废墟的深处走去。花森柳是非常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从之前灵压的波动来说他能肯定那个破面绝对是八番队队长药师寺曾经询问过的,可以敲碎面具来增强自己实力的那个破面,并且对方的灵压质量非常不错。“还说可以有一个不错的实验体的。”一直以来他一直想要一个活体的破面作为自己的实验体,只是无奈与曾经尸魂界和虚圈的战斗态势几乎得到的实验体全部都是死亡了的破面,而之前两边的合作更是让他不好下手。
难得现在眼下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他很想好好研究研究。毕竟破面身上让他感兴趣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例如无形帝国的星十字为何可以剥夺队长级的卍解却独独不能剥夺和卍解有着差不多构造的破面的刀剑解放。“如果真的能弄清楚这件事,对往后和灭却师的战斗是个不得了的优势。”自言自语着,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躺在破碎砖瓦上的那个破面。虽然灵压衰弱不堪,但那个破面确实还活着。“找到了,我一直想要的实验体。”
后话.
洛克希德不知道自己那副姿态到底可不可以说是活着,不……自己也仅仅只是“活着”吧。生命一直以来都被维持在最低界限,无法做别的,这具身体早就被掏空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洞躯壳罢了。
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到……连反抗都变成了徒劳。他转动着那双早已经无神的空洞红瞳看着十二番队的队长,曾经虚圈和尸魂界联手的时候他见过对方几次,当时那人也是这么疯狂,数次试图捕捉自己意图将自己当做实验体。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这一次正面冲突后虚圈究竟怎么样了。
[真的非常抱歉格里高尔大人……我居然如此的失态……]
但是他别无选择,纵然身心都仿佛变得和破烂无异,但是自己还有该做的事情。暂且选择顺从十二番队那里对他的实验,他大概清楚因为对方总是无法捕捉到活体的破面所以一段时间内自己的生命是无须担心。那么自己该做的事情就非常明确了,等待,等自己身上的伤口和所有的灵压都恢复的时候一鼓作气突破这里,他坚信自己的速度,只要不惊动死神二番队那里的人那么自己顺利逃亡的概率是非常高。
想到这里,破面本来空洞的双眼多了一些神采。然而花森柳或许没有注意到,那个看起来非常老实的破面正在计划怎样逃离的这件事。
日复一日,时间依旧在以固定的节奏流淌着,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终于,破面感觉到了什么,他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被拘束的手腕。
属于破面的灵压,骤然升高。
短暂的合作之后,虚圈和其他各路势力之间略微缓和的空气又变得紧绷起来。
姑且不论和“虚”水火不容的灭却师,死神、完现术者和假面对于他们的存在,也抱持着反感和怀疑的态度。因为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而形成的盟约,在此时也显得脆弱而岌岌可危,即使他们面前仍然有最后的敌人,这种合作关系,也变成了相互利用、伺机而动,想要借助战斗消减对方势力的博弈游戏。
——这就是最后的战斗吗?
瓦兰德怀疑地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
直到此时,选择回归战场的自己心中仍然存在一丝犹豫。那个荒芜的王国,已经生长出了奇怪的树木,大部分破面都已经放弃了靠猎杀和捕食进化的生存方式,有了继任的研究者,徘徊在现世的“虚”迅速地被收集、处理,被赋予新的“生命”,所幸,人世间总不缺少这样的灵魂。
浑浑噩噩作为野兽生存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虽然那片黑色天穹笼罩下的沙海变得比以前冷清,但在寂静无声的地方,已经有生物开始慢慢活跃起来。
不会被根除,不会被使役,依照自己的方式顽强地维持下去,不畏惧诞生,也不畏惧消灭,这些“野兽”就是这样的存在。
造成他们现身于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一想到那副面孔和那个名字,破面就感到,胸腔中的空洞里面,有什么正在熊熊燃烧。
——但是,真的能现在解决掉他吗?
自己为了虚圈选择回归战斗,但是,马上就要到达最后的终点时,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强烈。
倘若在这里击败了笹木,尸魂界说不定会借着虚圈遭受重创的时机继续进攻,同时,笹木的表现一直游刃有余,像是在预谋着什么,而不像是被逼到死角准备背水一战的模样。
假如又陷入了上次那样混战的僵局,现在这种来之不易的平衡,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无限循环的战斗已经没有意义了,这里离那家伙同样太过遥远。或许接下来,应该选择救援战场上的同伴,接着,像五年前那样,在混乱中悄悄离开吧。
突然,瓦兰德的视野一角,出现了飞舞的黑鸟一般的身影。
死神的少女怒视着他,气势十足地向他冲过来。
——已经,够了。
——让无意义的流血结束吧。
瓦兰德一跃而起,从那些纷繁杂乱的色彩中抽身,向远处灵压相互撞击的地方奔去。
=============================================
-果然场内还是太勉强了【大哭,撒一层沙子盖上坑...最近债务缠身,死线前有机会再说吧。
-没有机会就……让我们相逢在某个遥远的未来【顶锅盖跑
-实在很渣就不AT对手了【土下座
-不要算分啦!非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