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台词就没有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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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大家开始实验人鬼问题之中的小插曲。
可能是太多次注意对方了,葱白被回看的时候有种多次恶作剧被抓到似的不安,虽然紧接着就被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指引、下意识摆出了“哇帅哥看我了”的笑脸,不过心脏还是突突直跳,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露骨被人厌恶了。
但对方好像还蛮习惯的。
龙墨一直站得不远,刚刚他应该也是思考着谜题的解法,还凑过去看了船上的东西——长冢大叔都把它们整齐地分开放好了,让大家不会遗漏什么。葱白还忸怩地思考过要不要再靠近点,不过眼下居然是对方先靠过来了,这让葱白受宠若惊,有种被幕府亲自召见的武士的感觉——葱白根本不好意思说她居然还会有那种比喻,除了自己拼了一半的天守阁模型,她对历史什么的压根没什么印象。
“嗨,龙龙。”为了掩饰自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抢先一步开口。
对方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不好了,带着一股嫌弃:“不要叠字!”
她马上改口,干巴巴地说:“嗨,龙墨。嗯……你这么聪明肯定不是来问我看出来什么的。”
“哼。”龙墨倒是个挺好懂的人,改了称呼之后他很明显不那么抵触了:“那是当然。我肯定还是第一个解出来的。我说,你为什么老看我?”
“因为你帅呀?”
“……那你看够没有?”他脸黑了黑。
“……看够了。”葱白见好就收。
“嗯?我还以为你会说’没有’。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卖乖了。”
“哇,你看小维克多在干嘛?他为什么在来来回回的?还套着那件蠢爆了的救生衣?”
“那是在实验啊,你究竟有没有听我们刚刚在说什么。我们要实验道具能不能用,你看那个大叔也过去了,我猜他也打算实验道具——我说中了。”
“哇,我没玩过这种实验——不会着火还不会气体泄露,一点都不危险,不是我的风格啦。”
龙墨瞥过来一眼(让她又有点受宠若惊):“你以前既会弄着火又会弄成气体泄露?我感觉好像刚刚被你转移了话题……”
“才不是咧!那些都是意外!”葱白辩解:“实验室着火有什么奇怪的!”
“……你这腔调让我想到隔壁大学的人。”龙墨又哼一声。
葱白不太懂:“什么隔壁大学?”
“我们北大的隔壁清华啊,嘛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前几年因为氰化物中毒死了一个学生的那个。”葱白倒是很肯定地说了,然后她顿了顿,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你在中国上大学啊?”
“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啊?”
“哎——!?”
龙墨一瞬间就露出了能表达“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了吧”、“智障是怎么通过海选的”、“别人写了你的名交上去的吗”的表情。
葱白就像没注意到一样依旧惊讶着:“你日文说的真好啊,就像东京人一样!”
“你就像大阪人一样。”龙墨面无表情。
-
“看上去实验起来也很辛苦呢,要是能获得提示的话应该轻松很多吧。”葱白看到鬼见好不容易套上那件老式的救生衣,结果刚走进场警示音就响起了。
“我一点也不想靠近那条破船,”龙墨相当嫌弃,“那个装模作样的执行官不是说,打电话给别人求助、对面答应来救自己就能获得一条线索吗,想要的话就打电话吧。”
葱白重新掏出手机:“你想好打给谁了吗?爸妈?”
“我是绝对不会打给父母的。”龙墨露出了一种自负的笑:“缺少线索就卡在这种题上?我可不想这么怂地乖乖打电话,这不是顺了那些人的意了吗。”
“啊……我还想你要是能打给我……”我就能知道你的手机号了。
“你是不是从没听过规则的解释——我们的手机都是不能接电话的,我打给你你也接不了。”
葱白沮丧:“说的也是……”
“你们有什么好想法了?”长冢正把撸上去的袖子重新挽下来,不知出于什么考量,他似乎挺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葱白对于知识面超广的护林员叔叔抱有相当的崇敬,不过刚刚他们聊天内容里就没有几条是关于这件事的,只能做出还很平静的样子:“我是打算先拿到线索再说,线索有一条总会有利点。”
长冢认可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时候也是出了点别的情况,维克多哭了起来,他们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葱白看到他拿着手机,觉得他大概是也打算拿线索于是打了电话,但是感情波动太剧烈所以——这种时候当然不是来考虑这些的啦,葱白向前一迈打算安慰。
不过有人比她快的多,戴着大眼镜的推销员先生一边非常职业地介绍手绢,一边把它放在少年的手里。他看上去并不是很会应对这种情况,只能用他熟悉的、推销似的方式说这说那。葱白并不太擅长应付大人,于是一开始也避免去接触他们,不过虽然不了解,但能看出来大人还是很温柔的。
不少参与者都在安慰着控制不住情绪而哭着的人,家庭主妇还拿着干脆面哄人——感觉都有点像家长哄孩子了。
葱白看那边不需要自己担心,于是走到船边观察,同时拿起了手机拨通家里的号码。
“嗯……喂喂?嗯是我!我被人绑架了,快来救我。”说着她观察好了那台发动机的结构,用力一拽拉手,让它自己发动了起来。
我就那么一想,然后就那么一写。
因为和剧情以及谜题无关,只是很想写所以写了。没有任何其他人物出场。
我恨ELF的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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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葱白说着打开了家门,空气中有股陈旧的室内香水的味道,大概通风不好就会这样。屋里没什么摆设,地板很干净,但桌子和柜子上堆满了各种东西,边缘破了的旧马克杯放在打开的书本上,里面还扔了个换下来的灯泡。
她在玄关脱下鞋,走进小客厅,然后把足有十多千克的工具包扔到沙发上,整个人瘫软在干净的地毯上。
“椋音……椋——音……”她半死不活地叫了半天,才猛然发觉不对。她像一条鲤鱼似的弹了起来,几步冲进卧室。
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窗户好好地关着,除了房间里好像没有人,哪里都很正常。
刚开始她还担心他是不是像之前似的跑出家门去了,不过大门的确是锁着的,窗户也锁着,他还在家里。
她放心了。
葱白打开壁橱,椋音正蜷缩在橱子里冬天用的两床被子上,睡得正香。
她蹲下来摸了摸他几乎要遮住左脸的头发,静静地微笑一下。
-
生活对她来说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有的人会羡慕,但她觉得也的确如此。她自己不太在意这个,她从没想过自己现在是不是过得很辛苦,也没想过这样有没有让自己很痛苦。
生活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死亡也是。但我们选择生而不是死,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想着去死的生物是无法进化的,只有拼命想要活下去的生物,才能顺应这个世界的规律,不断地进化。
那人类在想什么,想着生?还是想着死。
葱白认为人类在进化的道路上并不努力,他们倦怠了,认为自己已经进化地足够好了。可她认为这个种族正在走向灭亡,他们所做的事并不是不顾后果,而是选择了去死——拉着其它物种一起。
她的“启蒙老师”听过她的举例,笑说这些都是道德问题。
那么道德就是一种进化。她这样说。道德的确是一柄标杆,放弃了道德而寻求低劣的满足的就只能成为那些进化中被淘汰的部分。
那你想要研发的是什么呢?规范人们行为与思想的道德药剂吗?可据我所知,你在开发新病毒。
葱白没有用她那时常出现的过度诚挚的神情来回答,她只是平淡地说,那是我的兴趣。
原来你也有兴趣?我平常只能看到你给自我赋予的满溢的使命感。
我当然有兴趣,我喜欢帅哥,我喜欢可丽饼,所以我喜欢病毒也没什么,在作为人类的同时,我也是我自己。
你当然是你自己。那么说说你喜欢的病毒。安布莱拉,你的兴趣,对吧。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公司的设定,不过原作你没怎么了解过呢。
我不想了解其他人类个体的行动与主观感受。
你又在说些前后矛盾的话了,别表现得这么排斥,这样显得很刻意。你喜欢这个虚拟的公司——虽然现在它是确实存在的了——喜欢他们的丧尸病毒。你唯独喜欢那个病毒,但僵尸是人类的进化吗?不,他们都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病毒而已。你在追求的这是什么呢?
……
不说这么沉闷的话题了。“老师”笑了笑,这个女人露出了有点柔和、充满恶意的微笑。椋音还好吗?
-
椋音算不上好。葱白在炉灶前煮着味增汤,分神地想着。
他们发现他的时候就是在放贵重器材的钢制柜子里,柜子不小,关起来就是像壁橱一样一个小小的房间。他情急之下的选择很正确,厚实的钢板后面还有隔热层,本来用来保存昂贵又脆弱的实验器材的地方,也很好的在爆炸与高温中保护了他。但是只有一点遗憾,只是一点遗憾——那里是密闭的,他们发现他的时候又不够快。
椋音已经睡醒了,他正坐在餐桌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琥珀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问。
妈妈有联系我们吗?
葱白听到声音,回过头灿烂地笑笑,一手拿着长柄勺就开始上下挥舞。
联系了呀,她还呆在实验室忙那个大项目呢,她问了我的爱好和最近在研究什么,还问你好不好呢。
他又开心又兴奋,在椅子上晃来晃去,旧木椅子发出了一长串危险的吱呀声。椋音憧憬地看着她,说着,你学的这么好,妈妈一定很开心,我也想快点长大,去学校呀。
葱白笑。你还早呢,生物化学可是很难的,要学好久。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很有天赋、学的又快又好呀。
椋音被哄得开心,转移了注意力,又开始吵着要开饭了。
葱白看他没心没肺地笑,也没心没肺地笑着应了。她想,心脏的位置确实没什么感觉,心不会痛,也不会难过,更不会觉得不幸福。
她只是有一点遗憾罢了——
你确实,学的又快又好呀。
因为想在得到线索后继续写,所以大叔只有几道台词就不响应了……等补完再响应
和葱白的谈话部分用了葱白自己写的部分对不起!如果冒犯到了的话请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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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发生得那么突然。
突如其来的事故对于Vector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但那并不表明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存在,反而是开始认为这种事情在来临一次后,就会在他原本普普通通的人生之中远去;但事实上呢?就像是被谁诅咒了一般,这样的不幸总是缠绕在他的身边,不仅仅是在空白的空间内带着钝痛醒来,那名女子忽然倒下这一事实也——
曾经在很久很久,久远得连Vector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的某个时候,Vector只能够到腰的那个人,对Vector那么说过。
“当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时,就向神明祈祷吧。”那个人是那么地相信着神明,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在吃饭前,或许就连在那一刻的时候,他都在祈祷着神明能够伸出援手,将眼前的局面改变;可也正是这位信徒,教会了Vector祈祷的话语并不一定能传达到神明的耳边。
可在这时,他还是在内心中,开始祈求神明将已经近在眼前的事实改变。明明就连自己都知道这不过只是无谓而又无力的挣扎而已,但是他却还是,像自我安慰一般地,祈祷了起来。
——原本错误的糖是我拿走的,是我放了回去,是我害她输掉的。
那位穿着白大褂、感觉是医生的青年往忽然倒下的粉发女性走去。
——如果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她死了。”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是我……!
由那名青年所说出的词语,就像是某个开关一般,触发了Vector脑中的不太美好的回忆。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她才会……她才会……!
——就像是当时那样……
埋藏在深处的病症因为被触碰到开关而再次爆发,连带着的刻在心脏上那直到死去获得赎罪为止都不会消失的伤痕也一并疼痛起来。而那记忆明明已经埋在了深土、立上了墓碑,却又因为这个开关,像是僵尸一样明明已经停止心跳却又再次破土而出,连带着眼前也都出现了像是幻灯片一般的可怖幻觉,覆盖在了现实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
“嘿,你没事吗?”
存在于现在的人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幻灯片一样的幻觉总算是模糊了一些,至少,可以看清“现在”的模样了;至少,眼前已经不再是糟糕的过去,还是没有变得更为糟糕的“现在”。“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呢……”Vector知道自己的反应确实是过度了,他也知道这是病症的效果,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死亡面前也如此冷静。
那不同于电影,那可是一个真正生命的逝去,这是真的,这是触摸得到的,这不是个故事,也不是梦境,这是已经不能更加现实了的现实,这是确确实实存在之物;就像是当时自己所看见的东西那样,是就算大哭着在神像之下跪着祈祷,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Vector并不是很想说话,准确地说,是那还没有被治愈的病症起着作用,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说话这一能力也都失去。冷静、要冷静下来啊……明明是这样对自己说着,但是却仅仅只是起到了反效果而已。
再用力的话嘴唇会被自己咬破的,他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完全无法遏制地,通过疼痛这一最为简单而对自己伤害也最大的方法,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让心病的效果过去。
“这些题好像都不是很难,你放松放松啦w”
“对葱白来说,是很简单……?”他总算是从噩梦的阴影中夺回了自己说话的能力,但是现在他说话却也仍然是利索不起来,磕磕绊绊地像是说着说着就会再次变回一名哑巴一样。
“并没有啊,我前一个题答错了;糖果的题我也没怎么想就是直觉了一把。”
“……哪题您答错了吗?”挥之不去的恐惧让大脑也开始混乱起来,知道眼前的女性是自己的熟人,但是他还是说出了敬语;敬语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毕竟过于这样的话语总是能让人敬而远之,“您不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过或许在平常,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少年说出这样的话还能够让人觉得不能靠近,现在他这般一惊一乍像是受惊小动物一般的表情,只会让别人激起保护欲而已吧。
“哦,那是我‘放弃了’的意思啦。”
“……为什么您能这么冷静……”明明知道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踏入死亡结局,为什么,你还能像是仅仅只是在玩游戏一般如此冷静呢?
到底为什么,我不明白啊……
不过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对方已经转向另一个人那边了,也好,自己一个人缩在墙角,一边恐慌地哭泣一边尝试着冷静下来,不就是他一贯的做法吗。
但能够缩在墙角冷静下来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恭喜回答正确的各位。”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出现的,是第二道谜题,而随着谜题的出现,这个空间也发生了变化。就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解决谜题所需要的道具出现在了会场之中,让人不禁思考这个空间到底是有多少奇怪的功能。
“这是……渔船?”是的,在这个纯白的空间中,出现了具有十分强大的违和感的物品——渔船。渔船本来应该停泊在水面上,但现在它却是出现在了这什么都没有的纯白空间中,而这艘船又是那么地真实,就像是真的被使用许久一般、船身上带着的锈迹也让人觉得它并不属于这个空间。
题目也随之公开,这题目意外的贴近生活,或许也不应该说是贴近生活,只是在日常生活中,很容易见到这样的题目而已——渡河的题目。Vector并不陌生这种数学题,就连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接触过类似的益智游戏了。数学对于Vector来说向来不是什么难题,可是会出现在这里的谜题,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数学题而已呢。
对数学的热情与思考让他终于冷静了下来,阴影也终于退去。‘果然这个能让我冷静下来啊……’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过去,在那个箱子中开始抽袖章。“蓝色的……啊……”是人类呢,他在心里默念道,嘴边就像是放松了许多一样勾起小小的弧度。
‘那么接下来……该是考验创新精神的时候了吧。’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人观察了,有几个人甚至登上了那过于真实的渔船,来观察这个不符合周围场景的物品上有什么东西。“请问有发现什么吗?”Vector凑过去问道,直觉让他不是很想上去渔船观察有什么东西。
“发现了很多,”在船上的是刚刚在投票中获得了人气排行top的成年男性,但是从外表上,那名男性就给人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成熟感,就像是那位主妇一样。年龄大的人不一定会有相对的成熟,但是能站在这个会场里的人,恐怕也都不会幼稚到哪去吧,“两件救生衣、一张渔网和两条鱼竿,还有一个装着死鱼的桶。”
听到这句话后,Vector脸色又不好了起来,‘幸好没有腥味的样子,要是在这个封闭空间中腥味很重的话可就糟了啊……’“还有这个渔船和普通的一样,有发动机和螺旋桨。”
“是吗……谢谢您,”Vector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请问能把救生衣递给我吗?”
“我想做个试验。”
1、
“真是非常,非常漂亮啊,卡拉姆的《橡树》!”
“嗯。”
“虽然周围没有其他景物,只是伫立在天地之间,但一点也不显得孤独。非常壮大,非常坚实,让人产生‘那样就好’,‘就那样生长下去吧’的认同,和敬畏的感觉……”
“嗯。”
“后面的天空、云、丘陵和金色麦田,又鲜明,又辽阔……是让人精神振奋的作品!”
“嗯。”
“对了……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呢?”
“哈?”
“让人心情开朗的天蓝色?就像天空一样?深邃的蔚蓝色?就像湖水和海洋一样?”
——晴朗的天空是蓝色的,这是由于瑞利散射,因为空气分子直径远小于可见光波长,散射强度与波长的四次方成反比,入射的太阳光中,波长较短的蓝、紫色光线容易被散射。而经过大气对紫色光的吸收和人眼中视锥体的作用,剩下的主要是蓝色光。
——湖水或海水是蓝色的,是直射光中红光被水分子吸收,只保留蓝光的结果,水越深吸收得越多,虽然盛水的容器和小溪看起来都是透明的,不过游泳池、湖水和海水就会变得一片蔚蓝。
“白色让人感觉有点单调……不过白色的云朵就很可爱,让人联想到小动物……白色,白色怎么样呢?”
——云朵是白色则是由于米氏散射,这是空气中比分子大得多的烟、尘埃、小水滴的散射作用,它们的直径与入射光线的波长相当,会一视同仁地进行散射。各色光合在一起给人眼的感觉就是白色。
“树叶的绿色让人心情平静,而且一年四季都不一样……这个季节,山上的树木已经像画上一样,马上就要变成红色和黄色了吧?明明天气越来越冷,色彩却让人觉得热情洋溢。”
——树叶由绿色变成黄色或者红色,是由于其中含有的叶绿素合成受到阻碍,其他成分叶黄素、胡罗卜素、花青素表现出来的颜色占据优势而已……花青素是非常鲜艳的红色,叶黄素则是黄色……
“对了,紫色!紫阳花花瓣的那种,很优雅,又有神秘感……不过,大概有点女孩子气吧!”
——果实和花朵也是类似的,花青素还会表现出酸碱指示剂的特性,酸性环境是红色的,碱性环境则是蓝色,中性自然是两种颜色混合后的紫色。
“说到女孩子气……还是粉红色,难道是粉红色吗?!”
——其实从一开始这个话题就根本只是在女生之间流行的吧。不少粉末状的碳酸盐会呈现这种颜色,碳酸硅、碳酸钴、碳酸锌……
“所以,所以呢?”
“不知道。”
“……无聊。”
2、
十一张面孔在那个白色的平面上方围成一圈,盯着用透明底托托着的糖球。
每个底托前面,放着一张小小的标签,用与糖果相同的颜色打印着三个英文字母。就像蛋糕店橱窗里摆放的点心一样。
“请从糖果中选择一颗,并吃下它。”
屏幕中的执行官发出了指示。
——出现的字母都在A-F之内,数字则是0-9。一般容易联想到16进制。
——如果要与颜色联系起来……十六进制的网页颜色代码?或者是显示器的RGB颜色……不过,只有后三位……需要挨个确认一下……
“不管了,我就选这个好了!”
“要,要不要好好确认一下,错了怎么办?”
“因为我喜欢啊!”
那个看上去稀里糊涂却在奇怪的地方感觉敏锐的女孩子在旁边简短地结束了讨论,然后直接抓起糖球吞了下去。
——能一下子得出这种答案,还真行啊。
憧憬着未来,像准备远航的航海家记忆天空中星座的位置一样,从还很遥远的“人生”中搜集知识,并以某种形式存储在头脑的角落,坚信总有一天会用得到。然而一旦面对选择,却又孩子气地说着什么“喜欢”,靠直觉来做决定,这大概是年轻人的特权吧。长冢想。
——按十进制的数字大小排列应该是3ff、94e、a8d……不对,去掉了前三位无从比较,那么从色环的排列来看……黄色,黄绿色,浅绿色,青绿色,天蓝色,灰蓝色……紫色,紫红色,粉色,赤红色,橙色……接着再回到黄色。
他一边整理着答案的规律,一边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大部分选手还在紧张地翻阅手机,但有几位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把糖球握在了手里。
周围的窃窃私语消失了,又变得十分安静。
——FA2青绿,F45浅绿,F56嫩绿,F61黄色。
按每一位的数字大小,以及颜色变化的规律,这四颗糖果是相对安全的,从中随便挑一颗就可以了。
长冢向那些颜色鲜艳得有点诡异,让人联想起食品包装、广告牌和印刷品的糖球伸出了手。
沙沙,沙沙,沙沙。
突然,头脑中似乎有什么在沙沙作响,仿佛有种东西自动运转起来,从耳朵旁边传来的刺痛感好像扩散了一点,蔓延到了太阳穴周围。
——怎么回事,故障了吗?
长冢皱起眉头,按住太阳穴,眯起眼睛抵御袭来的一阵眩晕感。难道是太久没经历过由时间限制而带来的紧张感了吗,就连心跳和呼吸都稍微加快了一点。
变暗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跳动的小小光点。
光点有节奏地向前游移着,而自己似乎可以控制它前进的速度。
和现在一样,孤独,需要忍耐力和集中力,但其结果绝不会背叛自己所付出劳动的工作……
——等等,我在干什么啊。
仿佛想要从低血糖症状中挣脱出来一样,长冢猛力摇头,沙沙声好像隐藏在树叶中的蝉鸣一样渐渐减弱消失了,眼前的景物变得明亮,现在只剩下F45的位置上还有一颗……
他用手指捏起了坚硬,感觉稍微有点凉的糖果。
3、
当带着粉红色棒球帽的女孩从手机上移开眼神的时候,十一个标牌前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最后一颗糖果。
“喂,这样不就没得选了。”
她苦笑着抓起了糖果,求助似地环顾四周。
然而大家只是报以沉默的视线,或者避开眼神。空气一时间有些尴尬。
嗡嗡声不失时机地响起来。执行官的脸又出现在了屏幕中。
“啊,忘了说,如果实在无法得到答案,我们会向各位参与者提供解谜的关键线索。主办方是极具人情味的,所以请各位务必放心。”
……
“投票游戏吗?”
“说起来,到现在还有获得线索的必要吗?”
“……是紫色的。”
“d88吗……”
“我也……”
执行官宣布完获得线索的方法之后,仿佛打破了什么无形的阻隔,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开始在房间里响起来。
“我说,你们,到底是不是思考后得出的答案啊?很多人干脆是随便选的吧? ”
唐糖把糖果攥在手里大声抱怨道。
接着,好像觉得刚才的语气太过急躁,她吁了口气,放缓声调说。
“我可是好好查过,才确定只有紫色糖果的色号后三位和标签上的不一样啊。”
“这位小姐,没拿到提示之前,我们也没法确认这道题选得正确与否。”
推销员竹下摸着后脑勺,以对待投诉顾客的态度一边干笑一边回答。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隐藏的规律,既然是‘The Quiz’,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想到吧……”
拉克兰女士也怀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糖果。
“既然这样,离答题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不如来投票看看,到底会得到怎样的线索。”
——如何得到线索也很让人在意。
长冢转身走向自己刚刚回答热身题的位置,那里已经出现了和一开始一样的投票箱、自来水笔和笔记本。
“喂喂,还真是一板一眼啊。”
龙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什么都要照主办方的指示去做吗?”
——也就是说,这个结果也可能被主办方利用。
长冢迟疑了一下,根据答题时的情况来看,主办方可以看到所有答题者的举动,也就是说,答题的结果在纸上写完答案的一刻就确定了。如果在这里举行投票的话,所有人对参赛其他选手的看法就会暴露给主办方,假设后期存在竞争或组队的活动,这一结果会不会产生影响呢?
——不,这毕竟是“最喜欢”而不是“最讨厌”,并不需要对别人展示出恶意。在场的选手都素不相识,三位未成年,五位女性,假如投票结果和获胜率或是什么别的有关的话……
鬼见和简芒,就投年纪最小的两位吧。
4、
不管是疑惑还是果断,所有人都重复了第一轮热身题时的动作,把纸片投入了面前带着号码的箱子,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写了名字的。
长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银灰色的金属环,上面镌刻着黑色的“No.1”。这个外形像腕带计步器一样的设备有着细小的接缝,里面大概安装着金属芯片。这是主办方在他们失去意识的时候戴在他们手上,用以对照选手与他们的答案的。
他试着转了转,金属环可以移动,贴合皮肤的地方传来滑腻的触感,但要取下来还远远不够宽。
——按照老套路,暴力破坏这种东西可能会诱发严重后果。虽然不知道是随机分配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这个数字也让人讨厌。
第一这个数字让长冢潜意识中有种拒绝感,从小到大自己只是默默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不做逾越自己本分的事,不管是考试、竞赛、集体活动还是工作中,第一个表演,第一个发言,排队排在第一个,都让他觉得不安。假如这多多少少算是人之常情,就结果来说,即使有获得第一的实力,他也不愿意真的成为“第一”,不管是击败别人还是带领别人。
——这就只能称之为不愿负责任的惰性,或是不愿意面对失败的懦弱了。
长冢不知道这种心理来源于什么地方,从何时开始,只是,他对“只会记住一个”、“只能留下一个”,“高居在用被抛弃的事物堆砌成的金字塔上的顶端”感到无可名状的反感。
——只接受同一个标准选择的同一种产物,错的不是无法达到标准的人,而是做选择的人啊!
天花板缓缓开启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屏幕上并没有出现执行官的脸,而是像游泳比赛的选手栏一样,按顺序排列着在场选手的编号、照片和姓名。
“那么,这就是大家选出接受提示的人选,请票数最高的选手在投票箱里寻找线索,如果要重新展开推理,请注意答题截止时间。”
执行官平静地总结道。
而下一瞬,大家把目光投向了……
——自己?
5、
“大叔,人气很高嘛。”
葱白咯咯地轻笑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
长冢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把手伸进投票箱。
果然,主办方并不是通过人工和选手交流的,而像使用传真机一样将写有信息的纸条通过箱子底部的孔放入箱子。这么一想,桌面与墙壁整个是连成一体的,其中存在空隙也说不定。
——从世界各地把选手带来,建设了设施如此完备的比赛场所,其目的却不是对外宣传,而是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背后推动比赛进行的主办方,到底是……
长冢一边疑惑地考虑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箱子的圆形开口里把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取出来。
众人的视线好像压着他的肩膀一样让他感觉沉重,但他只能展开那张纸条,一字一句把上面的字清楚地读出来。
“颜色与数字紧密相关,数字是尾数。”
一瞬间,众人的神情发生了变化。
除了留着可爱卷发,浑身上下都是粉红色的女孩,仿佛往沸腾的水中注入了一勺冷水,再把燃气炉关掉一样,原本准备接受又一轮紧张推理的选手们的表情,全部表现出了放松。有人开始若有所思地观察房间其他地方,有人甚至轻轻吁了口气,转过身吃掉了自己的糖。还有几人盯着唐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与之相反,唐糖那边的“水温”则在继续升高着,她孤立无援地站在房间中央,把棒球帽摘下来,烦恼地揉着头发,挨个打量身边的选手。
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提前结束了。
为了让大家确证,长冢走过去把纸条摆在刚才摆放糖果的地方,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这时,他听到了粉红色女孩发出了放弃一般的声音。
“唉,算了,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止步了啊。”
她用手指梳了梳下垂到脸颊两侧的柔软卷发,重新戴上棒球帽,把帽檐转到后面。露出了打起精神的笑容。
“我还以为这是网上抽取优惠券的活动呢,能进入决赛已经相当意外了。”
她拈起那颗糖球。
“虽然还是不觉得自己答错了,但有机会认识各位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希望他们能发点安慰奖……购物券,打折卡什么的也行啊。”
接着,她把糖果抛向空中,漂亮地用嘴接住,然后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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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839/
*后一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859/
*擅自写下大家的举动,如有OOC请戳……
*这周的谜题需要好好想想……一起加油吧
我叙事太跳跃一定不是文笔不好一定是我思考的太快手无法跟上(。。。
也是没有台词就没有关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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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好像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发像泡泡糖一样粉红的女孩子“咚”得一声倒在了地上,她的脸侧着,有一半都冲着地面。
哦,是了,这就是了。葱白忽然有一种预感,强烈的预感,她拉住了边上的维克多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离倒在地上的女孩离远了些。她好像看到这个没记住名字的女孩子嘴角还流了什么出来,不过她觉得那些应该就都是错觉了。
但葱白相信自己的直觉,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调出了哪个区域的图像记忆与当时所见进行了匹配,一定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之间有什么绝对的相似性。她没有要提醒那个上前去检查女孩子的年轻帅哥,尽管她觉得那很危险。
她觉得自己离得足够远,毒药就是有一点比病毒好——它们不会通过什么诡异的渠道进行传播。
葱白确信那是氰化物中毒的表现,从能看见的那半边脸来看,既没有发青也没有发紫,更没有出血,看起来非常正常,但她还是有那个预感,她觉得这个人死于氰化物中毒。
就像2002年早稻田大学A栋第六实验室。
葱白趁着一片混乱,站在稍远的地方,目光移到左上开始回忆,她仔细对比了记忆,觉得这件事八成就和自己想的一样了。还是有些与记忆不一样的地方,首先是这里的氰化物应该基本会与空气中的成分发生反应然后成为无害的物质,并不会使靠近的人中毒,浓度的话应该只是微量的、只够杀死一人的。
这样其实也说明了这个“主办方”考虑的还挺周全,虽然用粗糙的方式把他们搬运来,但至少后面应该不会出现不必要的死亡。
他们是真的想让我们玩游戏的?
这个认识还挺让她开心的。
“这已经是谋杀了吧,”姓长冢的男性在看着显示屏,他看起来还很冷静,“看来你和其他可能正在看着的人完全不担心这件事会暴露出去?还有我们之前可从没听说选择错误还会死的,作为主持人你也没有说明好吧?”
那个存在感并不太高的屏幕里的带着兔子的男人说着:“是的,就像诸位曾经尝试的那样,报警或者打电话求助都是行不通的,我们目前拦截了你们所有发出和收入的信号。”
“‘目前’?你们会在什么时候解除屏蔽吗?”龙墨(少数几个葱白记住了全名的人之一)抬起了他的手机,上面是某个搜索引擎的界面:“但我可以上网,我可不信这是你们的疏忽?”
“你们的确是在上网,但是我们会过滤数据流,你们无法通过网络发布求助信息。你们只能搜索。”男人逗了逗兔子。
“考虑周全。”龙墨哼了一声,他没有把手机收回去,看起来比刚才更认真了一点,看来是准备做好准备解答后面的问题了。
但闻言,白头发的小少年拿出手机开始打字,然后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地看了一会屏幕。
“我们的确会过滤数据流的,你可以相信我。”屏幕中的男性对他有礼貌地微笑一下。
而他瞥了一眼屏幕,不咸不淡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
葱白觉得这些讨论都蛮无趣的,听了一会长冢先生对于现状的总结,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邻居脸色相当不好,煞白煞白的。
“嘿,你没事吧?”她演技浮夸地小步凑过去,小小声地问道。
维克多看起来不想讲话,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似乎在努力克制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葱白觉得这不是一个打扰他的时候,应该让他自己好好调整——不过她从不觉得自己可能会把事情搞糟,所以她又开口了。
“这些题好像都不是很难,你放松放松啦w”
维克多哆哆嗦嗦:“对葱白来说是很简单……?”
“并没有啊,我前一个题答错了;糖果的题我也没怎么想就是直觉了一把。”
“……那题您答错了吗?您不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哦,那是我’放弃了’的意思啦。”
“……您为什么这么冷静……”
忽然有人拉了拉葱白的外衣,她低头一看,把人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蹦哒着和别人都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装作神秘地小声问:“米拉老师,是我们联手的时候了吧,学生我觉得要答题过关有点压力过大啊。”
“你这是什么臂力……”灰发的教师慌慌地调整到一个舒服而且感觉安全一点的姿势,不满意地推推眼镜:“你不要这么假装神秘了,蠢兮兮的感觉有点像卓别林电影。我也不是一定不会帮你,不过你理论课的考试可是还挂着呢。”她哼了一声:“对我而言你可不是什么好学生,你都在大题里画了些什么东西,我根本看不懂。我可不是教画画的。”
“……呃,我只是字丑。”
“还有你是说你那些写得像D的玩意是A吗,我没在你的选择题里看见一个A。”
“嗳嘿嘿~”
“我没在夸你!”
“我说,白痴女。”龙墨上下打量两人,露出了一个有点贱兮兮的表情:“多个帮手的想法挺不错,不过把答案给你你也真的能好好答上来吗?”
葱白认真地抛弃了老师:“龙龙给我答案我就能!”
“噫!好恶心!”
“椎名,很有趣的一件事你要来试试吗?”刚才一直沉默中的少女突然之间抬头问到,对面有一个正在翻着书页的少年,少女把手里的纸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少年稍微顿了顿,稍微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还是有点兴趣的。
简芒,看起来是外国人的样子却说得一口好日语,面上看不出表情,浅色长发垂到腰间。被称为椎名的另一人也是浅色发色,随意地翻动着手上的书,只瞄了一眼简芒递过来的东西,这张纸上的信息好像挑起了他的兴趣。
椎名和上了手里的书,细细阅读纸上的内容,脸上浮起熟悉的笑容。
简芒也难得笑了起来,看起来这次的事情会很有趣啊。
如果自己和椎名一起去的话,感觉获胜的几率会稍微大一点的样子。
“The Quiz”
那张纸上写着这样的标题。
这是一场考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考试的代价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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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芒刚刚睁开眼睛,就感到脑后传来一阵疼痛,顺手摸了摸后脑勺爬起来,看到身边昏迷着的椎名叹了一口气,然后扫视了四周。
周围有好几个昏迷的人,也有已经清醒过来的人正在观察四周。
简芒皱皱眉头,用手指戳了戳椎名的脸,没有任何反应她也就放弃了,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整个场上包括还在昏迷中的人共计11人。看起来比自己小的有两人,其余人的年龄跨度也相当的大。
简芒虽然不是很喜欢和人交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多交流一下得到信息比较好,不过这个时候她内心已经确定这里应该是“The Quiz”的考试地点了。
因为她和椎名都已经收到了笔试过关的信……这么说来……其余这些人也都过了那么神经病的题目吗。
虽然在内心这样咒骂出题人并不是很好,简芒理了理自己的表情正想上去找人搭话的时候听到了别人的对话。
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正在和一个黑发男孩子争执着,听起来话题是关于年龄的,仔细观察一下那个小学生,神情和神态都不是一个小孩子会有的,那么说必定是个成人。而那个黑发男孩子大概是亚洲人,很有可能是中国人。
简芒的视线投向了另外一边,一个大叔还在翻看着手里的书,看起来是个内向的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剩下的人里让简芒十分感兴趣的就是黑皮少年和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老的外国大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萌年龄差?
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个黑皮少年,却没想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简芒只能尴尬地回了一个笑容,迅速把视线转移到还有一个大妈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大妈也真的很厉害,竟然被选中了,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主妇而已嘛……简芒稍微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
剩余的人她并不是很感兴趣,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正好看到椎名醒来。
“椎名你怎么才醒。”应该是疑问句的句式却被简芒用平淡的语气读了出来,带了一丝抱怨。
椎名这个时候开启了话痨的模式,一边碎碎念一边扫视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构造非常独特,周围一片白色,但是可以看到细小的边线,椎名伸出手摸了摸又敲了敲墙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却感觉很诡异。
突然之间悬挂在房间中央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一个自称执行官的男人介绍了现在身处的情况以及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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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一句不用谢吗?”从小房间里出来的简芒一脸轻松的样子,但是眉间抽搐着让椎名不由得担忧起了热身题的难度。
简芒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用着“你可以的”眼神看着他。
椎名感到十分无力,这个认识了好几年的少女一到自己觉得很有趣非常想坑别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下一个,10号,椎名朔也。”屏幕上的执行官报出了椎名的名字。
简芒继续用“祝你好运”的眼神目送椎名进入了房间。
答案很简单,至少简芒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好像不是椎名擅长的部分……
“这个提示我已经给得很明显了吧……”简芒的视线向上方移去,看到执行官脸上的笑容心里一沉,“祝他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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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不过如此” 的神情出来的少年和少女击了个掌。
虽然以前一直在互坑,但是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会拉一把的。
……才怪。
坑即正义。
头痛。
从黑暗里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渴的深处,传来一阵作呕的冲动——忍不住干咳了好几声。
白色拼接的无机质房间,横七竖八躺倒着的人。
总觉得这种事情十分似曾相识......对了,是电影。太多电影里会有这样的场景了——地上放着一台老旧电视机,电视里显示出一个模糊的玩偶身影,玩偶阴森森地和你说道:“Let's play a game......”
抱歉,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场景。
许多人在看电影时,总会在想,主角太笨!太迟钝!是我的话早就知道,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去......殊不知都是因为上帝视角才会产生我可以的念头。
一旦你是这个场景里的其中一员了,你还能如何保持冷静?
勉强坐了起来。
回忆并不清晰.......但能确定这是大型绑架事件了。房间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可见犯人并非有特定目标性。
“你有填过一张游戏智力问卷吗?”一个大叔不停问着醒来的人,得到的全是肯定的答案。
努力回想了一下.......在教室里的确好像有人分发类似的东西。然而大家都当儿戏,根本连填都懒得填。自己因为很无聊,就填完了......然后呢?那张表去了哪......是被谁拿去寄了吗?
不行,记不起来。
倒不如说,班上的人自己根本就没法记名字和脸。
所有的人在眼里都是,一个人形的影子。脸上一团黑色弥漫,自己无法看清容貌,更别提对方的表情神态了。所以名字也干脆懒得记了。
曾被带去看医生,医生只用不确定的口吻说,这或许是一种人脸认知障碍,出于内心对于外界的漠不关心和抗拒,导致从视觉上无法辨认人的面孔。
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
医生只是像安慰普通病人一般,说了一通要和外界沟通,多与人交往,保持愉快心情诸如此类的话语。
在患有视觉障碍的同时,就像是给残次品贴的优惠标签一般,作为补偿,自己的听力非常好。走在街上,周围人的高谈阔论,汽车轮胎碾压柏油路,红绿灯咔哒咔哒之声,冰饮店里水龙头水珠滴落,宠物狗坐在地上喘着气,藏在树缝之中蝉翼的摩擦,风铃,远处的更远处的流水之声;晚上躺在床上,听到夜归的女人高跟鞋敲着楼梯渐行渐远,楼上关窗拉窗帘,开水龙头,婴儿夜啼......所有的这一切,这一切的声音都清晰地、毫不留情地灌入脑中,久久无法散去,甚至连里面每一个细节、音量随时随地都能回忆起来。
导致白天疲倦无力,晚上更是久久无法入眠。长期下来,不得不顶着一双黑眼圈见人。
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多余的声音。
在所有人不安的情绪与相互的轻声细语里,一个穿着讲究、肩膀上挂着一只宠物兔的男人忽然便出现了。他用仿佛主持人般愉快然而却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给众人介绍着,这所谓“The Quiz”的智力作答游戏。苍白宽敞的全封闭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剩下的全是急促的呼吸声与不安的脚步摩擦之声。
自称“执行官”的男人,语气和善地给众人提供了几道所谓的“热身题”,并说明,答错了并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也是就说,等到正式的题目开始......
(插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9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