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弹丸论破》的新系列同人企划。
超高校级的高中生们在绝望自相残杀之旅中寻找希望的故事......说是这么说啦,但所谓希望真的存在吗?
简称“弹丸HOH”。
企划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个人、团体、事件一概无关。
所有角色言论仅代表角色本身的立场,与玩家本人无关。
愚にもつかない弱虫の賛歌
毫无价值的胆小鬼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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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zarashi-《雨男》http://music.163.com/#/song?id=29709805(BGM)【文中的日语部分和标题都来自该首歌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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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観 楽観 交互に積み木崩し、振り返る度に痛む傷口。
【悲观 乐观 交互堆积成的积木崩解 反复疼痛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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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法幢宗一趴在教室桌子的桌面上,因为自己突然的发现而发出小声的惊呼。
“这个……是怎样留下的痕迹……?”
与其他的桌子格格不入,显得有些歪斜的这张桌子之上,仔细看的话可以在那看着不舒服的桌面上发现有隐隐的四个方形痕迹,都小小的。
小小的方形痕迹……四个……
他开始在脑中搜寻有什么东西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并庆幸于这张桌子的歪斜不是自己的体重所造成的情况的事实。
“这上面曾经放有椅子吧。而且造成这样的歪斜……椅子上面估计是有放什么重物。”
刚刚在男厕所调查的时候,原本打不开的第四个隔间对门呈现着打开的状态,但门轴根本没有被修好,门框上还有着被破坏过的痕迹……
——有点累。
突如其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对现状的感受还是自己混乱至极的内心的骚动。
法幢索性将身体的重心后移,让自己能以双手撑住桌面的姿势坐在对面的那张普通桌子上,之后便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皮鞋的前端,安心整理乱成一团的思路。
“男厕所的门是被强行打开的,但到底是有什么必要去打开那个隔间……然后将椅子放在桌面之上又在上面放‘重物’——”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似乎说的根本就不是面前的线索的事情,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前后摆起腿。又在听到渐进的清晰脚步声后,抬起头看向教室入口的位置。
越发清晰可闻的是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果断又优雅的女性所奏出的优美脚步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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乗るか反るか?行くか戻るか? 雨か晴れるか?やるか止めるか?
【是成还是败?是去还是回?是雨还是晴?是做还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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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视线所及之处的,起初是不知谁的黑色长发。
法幢眯起了眼睛,严重变形的金属镜框几乎要滑落,等到清晰的辨出红色和白色勾勒出的穿着连衣裙的美丽身影时,他才断定了来者的身份,略显匆忙的打了招呼。
——本该在听见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时,就立刻察觉到是她的。
“啊!黑神小姐!您调查完了吗?”
“是。”
面对眼前这个反应比前几日迟钝了不少的编辑,黑神归凛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在意。
而原本有些愣神的法幢对那句冷冷的“是”摆出一个微笑作为回应:
“我这边也发现了让人在意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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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つか負けるか?立上がれるか?やり直せるか?生きるか死ぬか?
【是胜还是负?能振奋起来吗?能从头开始吗?是生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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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也是很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了。
在好几日前六手小姐还未死亡的时候,曾经和黑神归凛有过仅有的几句交流。
那时送给她的解剖书,也不知道现在被她放在了哪里、是否还有在看。
简单的交流完了互相之间发现的线索,就在黑神正准备离开的那个时点,法幢一边抚摸着右臂上被绷带包住的伤口一边擅自的与黑神开始了“对话”:“……突然觉得如果死掉的是我的话大家就不用那样的伤心了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以“死神“为名的美丽女性停下了渐远的节奏,微微转过身子,站立着的躯体呈现出一道优美的线条。
“不过那也只不过是突然的感觉。在依旧沿着正确之路行走的现在……一旦死亡,绝望也好希望也好,甚至于未来——都全都不会有了,对吧?黑神小姐。”
坐在桌子上的他偏过头看向黑神,又笑着闭上眼睛,继续像个孩子那样摆着双腿,却发出吃痛的细微声音。
“嘶……虽然依旧很疼,不过这个伤……永远留下去就好了。”
微笑着看向渗出淡淡殷红的右手手臂,作出了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发言的法幢宗一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人身上。
“你想死吗?”
黑神归凛这样问他。
“……那当然不想。”
法幢宗一如此回答她。
“所以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活下去就好。”
【按照你所遵循的那条正确之路,走下去就好。】
抛下这句话的黑神归凛,转过身带着高跟鞋发出的响声一起离开了。
“谢谢您,黑神小姐。”
说出道谢的话语之时响声已经变得微不可闻,随着这句话忆起了已经死去的那个男人对自己所“表达”的,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
看着黑神离开的方向,他自言自语起来。
“……被卷入爆炸的时候,我撞到头了。”
“所以现在的我以自己撞到头了为理由,可以尽情的说些法幢宗一绝对不会说的话了。”
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在自己被麻木吞噬的节点,连渺茫的希望而导致的绝望也欣然接受……
阿佐井野巧。
睦月千音。
流着泪为那死去的二人哀悼,思考起以前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光景。
“该去学级裁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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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砂降りの雨の中、ずぶ濡れで走っていけるか?
【在倾盆的大雨中,还能全身湿濡地持续奔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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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回到家里,就钻进父亲的怀里大哭一场吧。
男孩移开了对准自己太阳穴的抢,用力将那没子弹的手枪扔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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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ういや いつかもこんな雨だった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雨吧
そういや いつかもこんな雨だった
【这样的雨】
雨だった
【这样大的雨】
假设,将一艘船的零件一个个换掉,当所有旧零件都被替换成新零件之后,这艘船还是原来那艘船吗?
若是这样思考这个问题的话,确实会让人陷入思想的回圈纠结之中。
然而,平常人们在遇到这类事时,并不会思考这么多。
哪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新的,只要长相还跟原本的船一样,人们就会把它当成原本的船。
即便将整艘船完全拆掉重盖,只要名字没有变,在人们的心目中它也还是原来的船。
没有人会关心它究竟是不是原来那艘船,只要在人们的认知上它是,它就是。
也就是说,只要在人们的认知上它不再是,就算完全没有动过任何一块零件,它也不会再是原来那艘船。
黑神归凛正在检查阿佐井野巧的尸体。
不知为何这次的黑羊档案上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有关于死者尸体状态的简述。
如此一来将难以应对学级裁判,因而黑神决定亲自来收集这些信息。
“颈骨断裂。”
触摸到死者颈部之后就能发觉这一点。
这很有可能是她的死因。
“……”
除去因为违规被杀的外,这艘船上最初的牺牲者也是这个死因。
但阿佐井野的情况和他不同,她的脖子上没有铁链的勒痕,取而代之的是遍布身体的淤青和伤口。
“死亡时间……大约3~6小时。”
刚刚没死多久。
她死在所有人醒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里。
黑神与阿佐井野并没有交集,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对她唯一的了解就是在学级裁判上看到她那副想插嘴却不知是因为胆怯还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迟迟没有开口的样子。
“大概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黑神对其它在这个现场搜查的同学们说道。
若是他们之中有跟死者比较熟识的人的话,应该有办法比自己从死者身上获得更多信息吧。
黑神脱下验尸时戴着的医用手套,起身朝着五楼走去。
“我查过了,手腕上的这个痕迹,你能判断出是什么造成的吗?”
驹崎辽所说的,是睦月千音手腕背侧的一道痕迹,左右两只手上都有。
“绳索之类的......从这个纹路来看的话,也有可能是她的围巾。”
检查手腕之后,黑神解开了睦月身上的和服。
“身上有淤青……应该是跌伤。”
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在睦月失去弹性的肌肤上抚摸着,
“如果不考虑潮湿环境的因素的话……死亡时间大约是27~30小时。”
“……奇怪的点太多了。”
驹崎陷入了沉思,
“她的发带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你的话,确实可以发现这一点。”
这艘船上最熟悉睦月千音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吧。
黑神的话语中隐藏着这样的潜台词。
“……?”
黑神打开死者的口腔,发现其中有某些异状。
那里面有水,仔细一看的话鼻腔里面也呈现出不正常的湿漉漉的状态。
不排除是因为浸在洒水器造成的水洼里造成的结果,但也有可能不仅仅是这样。
必须确认一下。
如此想着的黑神,从裙底的大腿上取下了蝴蝶刀。
马上,驹崎就制止了黑神当场解剖尸体的行动。
最后也以比较友善的方式确认了睦月的呼吸道和消化道内有积水这件事。
“你说你看到了自己的死……”
临走前,驹崎如此向黑神问道,
“……那个时刻也快来了吗?”
“……已经快结束了。”
黑神如此回答他,
“再过不久……就会结束了。”
在留下忠告之后,黑神离开了那里。
但她并没有马上走远,而是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
“‘结束了’吗……”
背后传来驹崎对睦月进行道别的喃喃低语。
“‘再见了’吗……”
原本就不应该有开始,原本就不可能有相遇。
无论是“结束”还是“再见”,
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假如,大家不是以这种方式相遇。
假如,大家正常地进入了希望峰学院,正常地成为了希望峰的高中生,正常地过着高中生应该过着的生活。
假如是那样的话……那还有必要脱下假面,露出自己的真容吗?
几天以前,在第五层刚刚开放的时候,黑神来到这里的教室,翻看了讲台桌上的名录。
她试图在上面寻找某个名字。
结果她并没有找到。
只在名录的最后,看到了一个没有标注姓名,仅以血红色的笔墨写下的词语:
超高校级的死神
若是要将之前所提到忒休斯之船悖论套用到人类身上的话,或许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
假设有一个人,在和他相处许久之后的某日,他的外貌没有任何改变,然而他表现出来的内在却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好像他丢掉了原本遮住自己本性的假面一样。
请问,这个人还是原来人们认知中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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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阿佐井野巧的尸体状态:推断死亡时间大约为3~6小时,颈骨折断。
睦月千音的尸体状态: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27~30小时内,呼吸道和消化道内有积水,身上有磕绊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