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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剧情向企划
十月二十六号开始投稿。
为了活在幻想里,人们来到了永夜街。
永夜街是一个架空的空间,这里永远都是夜晚。
沉溺在梦里、想要逃离现实的人在这聚集在这里。
在这里,你将达成最想实现、而在现实中难以完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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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新来的?没见过的面孔呢。”
来到了像是集市一样的地方,一道沉稳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过头,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正好奇地看着我。他穿着一件古色古香的黑金色长袍,看起来二三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给人温文尔雅、十分亲切的感觉。
“诶,早上好。”见到陌生人,我下意识地挤出一个笑容。
“早上好,”男子笑了出来,“真是有个性的问好方式啊。这里只有夜晚,我也有很久没听到有人说‘早上好’了。”
...只有夜晚?
“看来真的是新人啊,”见我疑惑地看着他,男子友好地解释道,“初次见面,我是这儿古董店的老板,这里是永夜街,我想至少这个你刚才应该知道了。永夜永夜,顾名思义,永远的夜晚。你应该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吧,那些有着强烈执念,却在他们原来的世界中无法实现的人,所以被选中来到这里。”
“来到这里是指......”
“字面意思啦,总之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开心的玩儿吧。在这里,你的愿望能够实现哦?还是说你还对原来的生活有留恋,想回到自己之前的世界?”
“......”
仔细想想倒是怎样都好,在哪都一样。对我来说。
男子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我苦笑着。
“诶呀,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好了...话说回来,老板。”
“哦?很随性嘛。什么事?”
“你们永夜街,有卖酒的地方吗?”
凉爽的刚刚好的酒从喉头轻快的流过,感觉身体像是灯泡逐渐亮起一般,体内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身上并没有钱,正想着要不要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那里作抵押,卖酒的小哥却笑着摆摆手说下次一起给,以后常来光顾。
这儿的人还真是,很亲切啊。
我都有点喜欢上那个小哥了。
夜市以前也不是没逛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永夜街上的东西,好多都是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喝完酒之后心情很好,我就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着。酒是个好东西啊,不骗你。
街上人来人往,看他们的衣着风格,应该都是,不,至少大部分都是永夜街的原住民。
旁边的店铺有卖书的。
去哪里能搞到钱......好想买几本来看看啊。
不过这里会有买漫画吗?
要不要进去看看...
啊。
正想往那边走,忽然感觉一只小小的什么东西撞入了怀中。
“喂...你撞到我了。”
是小孩子的声音。因为本来就重心不稳,我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只到我胸口高的小女孩,绿色的双马尾大大的,很是可爱,而本人却双手揣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很不开心的样子。
似乎把她撞疼了。
“唔啊...”怎,怎么办。我是很喜欢小孩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生气的人,生气的小孩子更是如此。要不先道歉?
“对不起啊,小朋友...”实在不行就请她吃糖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
“什么小朋友...我可是成年人。”
......
“诶?”
经过对话得知,这个小孩,不,少女也是刚来到这里不久。她以前居住的地方据说只存在科学,被灌输的知识已经使她感到厌烦,所以想要看看一切背离科学的事物,于是来到了永夜街。听到我说自己“见过很多你感兴趣的那些方面的东西”的时候,尽管脸上看不出来,却还是能感觉到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话匣子一打开——可能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便不像初见老板时那样紧张了,说话也变得自然很多。
“你想要知道的话我没准能够提供一些帮助,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吧...不过,咱们现在可是在永夜街啊,应该能见到各式各样的人。我也很好奇那些未知的事物呢,毕竟知道的东西也不多嘛...说起来,我叫迅也,你呢?”
“难ning红,困难的难,多音字。”应该是错觉吧,感觉一瞬间难红的嘴边流露出一点笑意,“叫我小红没问题,不过别提小明那家伙!”
虽然第一印象给人感觉难以接近,没想到其实还挺友善的啊。
交到了来到这儿之后的第一个朋友。
说朋友也不太恰当,我并不喜欢“朋友”这个词。但是能够和人相处愉快,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活着就能发生令人愉快的事情。
这里的生活,应该也能很快习惯吧。
第一章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环顾四周,带着一点点火药味的风扬起我右肩的披风。这味道闻起来像我幼时家宅所处的城市总也挥之不去的革命气味——想必我需要介绍一下,我是比雷娜,一位瓦尔德家族的骑士。
起码我认为我应该是。
好吧,我缺少了成为家族骑士所必须具备的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当我在学习击剑等技巧时,我得忍受着来自同龄少女奇异的目光(她们最需要的只是看着漂亮就行了,甚至不少还相信大革命的严重程度还超不过她们的衣服没能缀上最新式的蕾丝边),不过我克服了。当我试图参与进政治讨论的时候,得忍着不对某位迂腐的祖母发起火来,并告诉她我不比男孩子差,不过我做到了。当我学习一位骑士所必须掌握的所有知识时,我常常带着满身淤青在我的书房里搞懂奇怪的难题,因此在晚上睡觉时我总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但我还是过了这些难坎。我在成年前的那个晚上,满心以为我即将在第二天佩着我最珍贵的,为我母亲所赠的剑在先祖堂被长辈承认,作为一名荣耀的家族骑士,在动乱的法兰西维护我的家族的安全与名誉。
结果第二天,我被雷声吵醒时,发现我是在圣礼拜堂附近不知哪家的屋顶上醒来的,旁边烟囱冒出的煤烟把我的衣服(还是睡衣)染得脏兮兮,身边还躺着个箱子,我认出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嫌弃并弃之不用的。
从我尚未被煤灰呛死的情况看,我应该是半夜被扔出来的。
我气急了,抓起箱子找了个僻静地方把我的衣服换上——运气不错,我的佩剑竟然在我的箱子里,不过是歪歪地塞在我的衣服里(谢谢上帝,不是戳在我的衣服里,否则我就得穿着睡衣在贫民窟里乱跑),想必是收拾东西的人没在意顺手带进去的。我想回到家里要个说法,把早饭吃了,然后听长辈说授位的细节——让我那讨人厌的弟弟眼红吧,我先他一步得到了这个位置。
雷声还在响。今天是个差劲的天气,我想,早上就要下雨,这对我的授位礼可不是什么好衬托。事实证明了我所说的。当我冒着已经瓢泼的大雨赶到家门前紧闭的铁门,并用力摇动它们便于发出声响,使别人知道我在这里时,灯火通明的房子中竟没有一个人出现在门口并为我打开沉重的大门。
这个玩笑过火了,托雷斯,我在心里把我弟弟骂了一顿,但并没问候他的祖宗——毕竟我俩的祖宗是同样的。
我等了许久,终于耐不住泼在我身上的雨点,打算翻墙过去。然而这时,我们的长兄——也就是我们这一辈中最先成为家族骑士的那个,而且他对我也看不顺眼——出现在了我眼前。他穿的那件防雨斗篷不错,没让他淋到一点雨,不像我,头发散下来互相粘着,像一个月没洗头。
“把门打开,”我没好气的说,“你不能老惯着托雷斯还陪他玩这么过分的恶作剧。”
“你是谁?”他抛出的问句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把我砸傻了。
“维克尔你瞎了?”我抓上一个铁杆,靠近他的脸,“快点把门打开!我还要参加我的授位礼。”
“抱歉,如果您不能报上您的身份,我不能让一个陌生人进入瓦尔德宅院;除此之外,我没听说过今天有人要参加授位礼。”
瞧瞧他的表情,傲慢还带着嘲讽的笑容,语气反而礼貌至极,像是面对一个外客。
“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他掂了掂门上的铁锁,像是确认它足够坚固来将外来者排除在外,“无论您是从哪里来的,请回去吧。”
“什……”
“抱歉,我还有事,”他假装不经意地说,“昨天晚上,我家有位夫人因为偷情而被逐出了这栋房子甚至家谱,我还得料理这位不检点的女士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啊呀,我忘了,真不好意思……”
“您就是她的女儿啊。”
……
“你什么意思?!”我迅速将手伸过铁杆的空隙,抓住他的袖子,“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还能什么意思?”他一脸厌恶地甩开我的手,“我想说,比雷娜,你从今往后,就不再姓瓦尔德了。”
一道闪电自空中划过,照亮了他丑恶的脸,照亮了瓦尔德宅子墙上的每一个浮雕,照亮了我脚下的石砖。我曾无数次踩过它进入院子,然而现在我却无法再前进一步。我好像看到家中的孩子齐齐挤在二楼的一个窗口,露着笑脸看我的笑话,他们的脸一瞬变得惨白,露着牙齿,好像一群恶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雨下了整整三天,有些地方本就不多的作物被水泡的无法收获,农民们叫苦连天。在第三天,我在大雨包裹着的圣礼拜堂附近游逛时发现了我母亲的尸体,她身上的首饰都不见了,包括唯一疼爱我们的祖父给的家传戒指——那本应是结束了授位礼的我应得的。
他们只给我留下了我的剑——无意的。
我找了块地方埋了我的母亲,怀着满腔的愤懑与不甘。我的手指为了挖坑溃烂出血,雨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滴在坟前新土上。
我闭眼,再睁眼,眼前却不是我在坟前栽下的那束玫瑰。
这就是现在我正处的情况。我仔细看了看,火药味来自于远方的烟花。这里是哪里?为何身旁行人衣饰与我相比如此不同?
我匆匆走过一段路程,实在不解,于是我叫住了路过的小姑娘,她穿了件红披风,扎着两个卷发辫。
我一连串抛给她一堆问题,她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放缓节奏。她说她叫绮夜,而这里则是叫做“永夜街”的地方。
永夜街,多奇怪的名字。
“这里,只有拥有着强烈执念的人才能进入,”她打量了一番湿淋淋而且狼狈的我,然后掏出了手帕递给我,“那么,你必然是拥有着愿望的人了。”
“……谢谢。”连日来的疲惫似乎在接过手帕带来的温柔时排山倒海地袭来,我用手帕抹去了雨水,感激地笑了笑——这是我这几天第一个笑容,我觉得有点僵硬。
“手帕你留着就好,”绮夜摆了摆手,“那么……冒昧问一问,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不由得攥紧了手帕。我怀疑我燃烧在眼睛里的怒火已经显而易见:“我要做一个被人承认的瓦尔德家族骑士,然后把维克尔,托雷斯……这一帮败类,全部扫出家门,将我被冤枉的母亲名正言顺地迁葬到家族墓地,我要向害了我的人复仇。”
而她则说:“祝你愿望成真,比雷娜。”
后来绮夜问过泽,“为什么你不许愿你的姐姐也出现呢?这明明是你的执念。”
“可以吗?”泽歪过头问她。
“当然啊,永夜街可以做到任何事!”绮夜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比如说我现在想要一只有翅膀的猫——”于是一只背后有小小翅膀的猫就出现在了她怀里。
“我知道永夜街会让任何我所想的事情成真。你看,我甚至能让姐姐穿着女仆装给我送咖啡。”泽打了个响指,一个几乎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穿着女仆装,递给他一杯咖啡。但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皱眉挥了挥手,女孩立刻消失了。
“可是姐姐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不过是会按照我的想法做任何事的幻象,她不是姐姐。”
他们一起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面度过了那么长的日子。姐姐有时候会开玩笑说如果他们能出去,她一定要扮成贵族大小姐,然后给他套上执事装,或者女仆装也不错。他们不会喝咖啡,他们甚至需要小心翼翼地分辨那些试管中花花绿绿的药液哪些是能让他们解渴而不至于被毒死的。姐姐不会听他的,直到最后逃跑那次也是。
她把他推开了。
有理论说双胞胎之间会有特殊的感应,他不知道他们算不算双胞胎,他们只是从同一个培养皿中出来的两个失败品。但即使他来到这里,他能够在这里得到以前在那个黑暗的小房间里幻想过的一切,他有剪裁合身的小西装、他可以随时吃得到甜点、他可以跟有着温暖笑容的人做朋友,他还是时常会感到疼痛。
疼痛。毫无根据却具体得让他感同身受的疼痛。于是他知道,姐姐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她在另一个地方感受疼痛。
他许的愿望是成为一个正常人。他不知道如何离开这里,没有人知道。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够过得好一点,能够让另一个地方的姐姐感受得到一样的好。所以他要在这里学习更多,学习怎么生存,学习怎么战斗。学习怎么离开这里去找到她。
“现在这样就好了。”泽笑着对绮夜说。他笑起来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我总是会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