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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记录 T-98816-OC108/G12
G12被加以较高安全级别的限制措施,引进G6-G11的收容区域中。G12表现非常困惑并在G6-G11的攻击行为下不剧烈地挣扎。暴露持续四分钟后,G6-G11切断了G12的左前肢,并对其大面质的组织造成严重损伤。G12及其左前肢被允许退出收容区域并被重新控制。
注释:回顾此次实验,G12未进行攻击的尝试,在实验中及结束后陷入木僵状态。给予电痉挛治疗后,对其收容和保存环境的调整被纳入考虑。
迪格雷从漫长的麻醉中醒来,首先迎上来的是一阵不太尖锐的饥饿。阿加莎的缝合手术也正好到了收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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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格雷,你这个没用的孩子。”阿加莎的指尖缠绕着的魔术一样纯净的光环像是列出算数式一样精密地编织成型隐入断裂的皮肤,伤口两侧生出细细的肉丝、蠕动地纠缠着彼此连接直至重新变为一体。“恐怕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孩子了。……今晚要吃汉堡排吗?还是海鲜番茄炖饭?”
“是。我认为汉堡排比较好,母亲。”天分不足的迪格雷只是注视手臂重新被连到身体上的景象,然后垂下手用它系上纽扣。如同罗列着算式的微光仍然覆盖着尚未愈合的缺失皮肤,继续发挥作用。
实验一旦结束,迪格雷便不再继续称呼阿加莎为博士,而要叫做母亲——这样做是被允许的。天花板上附着的监视设备中传来愉快的男性声音:“你们怎么样,阿加莎?到中央控制室来,我们的生日派对快要准备好了!”
安全通道的门在身后依次关闭,然后换气装置释放液态氮气,嗤嗤地作响。被称作G6-G11的个体在监视设备的深绿视野中逐渐停止漫无目的的游荡活动、像是被暴雨浇融的泥块一样伏倒下去。那黑影已经很难形容成人类的形状,增生着怪异的骨架和肉瘤。历时72小时的身体检查以确定他不会产生类似的恶性发展之后,叫做迪格雷、有时也叫做G12的个体会被再次投放。
迪格雷在扉页上画下第155笔。横着的四笔用一条竖线贯穿。然后翻到对应今天的那一页。
『生日派对装饰得很漂亮,还有喜欢的汉堡排。今天的实验也没能有什么进展,对不起。身体检查有点可怕,没问题。总会有办法的。被爱着是件好事,必定是好事才对。』
——在右下角画上一个圈,今天的剧本到此结束。他从被叫做迪格雷的角色中脱离出来,合拢皮质封面的记事本准备执行睡眠程序。
——真以为煎得过头的汉堡排好吃吗,被叫做迪格雷的?他在灯光下举起手来。和荧光灯的颜色相似的惨白的手。下次回答海鲜炖饭试试看?但是他毕竟不是迪格雷本人,万一穿帮了怎么办?阿加莎的“没用”毕竟还是在斥责迪格雷,如果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剧作者冒出来责骂“演得真差”,那岂不就成了他的问题?
……难得剧作者还在台本上列明了这个步骤,说不定汉堡排也没那么难吃呢。他以和坐在椅子上脚踩不到地面的身高不相符的老成态度叹了口气。不过就是稍微煎焦了那么一点。至少睡的床还是舒服的,书架上的童话书也常换常新。
不过在有机会回答“海鲜炖饭”之前,还要有一次投放实验。
他富有效率地进入迪格雷的角色,顺从地贴好实时监测数值的电极。到了束缚带的步骤就要借助别人的帮忙,阿加莎把迪格雷的双臂和双脚分别固定在轮椅的锁链上,双手与双脚之间再用安全锁环相连,再穿上为了让迪格雷不会死得太早的胸腹护具。这期间换气装置勤奋地工作着,确保收容措施内充满足够实验体们活动的氧气并上升到不至于影响关节灵敏度的室温。
迪格雷被滑轨送过两道安全门,闸门依次在迪格雷身后落下。接下来直到阿加莎下达允许为止,迪格雷都不能操纵椅子的活动——异样地蠕动着的影子/迪格雷的兄长们已经准备多时了。迪格雷当然是阿加莎亲生的幼子,但面前的这些没有一个拥有这样的殊荣——所以他们现在连理智都很少具备而迪格雷还知道害怕。
广播里传来博士机械时钟一样的倒计时宣告。
三.
二.
一.
实验开始。他在心里漫不经心地补全这句话。
……开、始?
迪格雷的手脚在痉挛迪格雷无法控制迪格雷无法自主呼吸迪格雷抽搐疼痛。迪格雷在剧烈的耳鸣他像烧着了一样痛他在挣扎吗实验体过来了过来了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自己喉咙中连声带都要撕破的惨叫惊醒了。那声音实在是含混不清到已经远离人类,委实不像是他的演技做得出来的东西。
啊啊。是这样没错。他不是扮演G12的其他人,他就是G12。被在活着的状态下折断手脚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疼才对。
“G12,需要提前结束吗?”阿加莎的关心从扩音器里传来。他的牙齿在电压之下剧烈地打战,根本无法挤出具有意义的发音。“G12?”
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路一样,有什么东西呲啦呲啦断续地被点亮又微弱地闪烁着熄灭下去。左手前臂离断。右脚掌离断。
再怎么捏脸也不会醒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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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项目编号:G12
项目等级:Safe
收容措施:G12由于其已被证明的服从性和可沟通性,被允许保存在一间5x5米、拥有充足的生活设施和活动空间的房间内。玩具、书本和其他娱乐设施需每个月提供充足的替换,并提供至少每星期一次的睡前故事。食物每天提供三次,如果G12提出要求,可供应一次零食。当G12发生木僵症状时,电痉挛治疗必须被提供。过程中,血氧状况及脑活动必须一直处于监控之下。
經過一天的火山路途,現下覺得自己的眼前已經累得直冒金星的傑里斯,正靠在山洞口的岩石上稍作休息。
“昨晚我的丈夫一夜沒回來,他是不是變心了?”
“哈?以我的經驗分析來說,這不是當然的嘛!”頗有自信的回答之後,洞口的女聲沉默了。
“喂,喂喂倒是把號碼牌交出來啊?還有說,不是有三個問題要問我?”他渴了,急切地拍打著洞口的岩石好像在控訴自己一天的不滿。
“是半熟的豬扒!我知道答案的啊!?”
而對於無機質的存在不予回應的事實憤怒的一腳踢在石墻上。
心中焦躁盤算著窺探著他所知答案的考生們,他走到岩石後面做了簡陋的隱藏,跟稍作歇息。
“那該死的螞蟻……難不成她是騙我。本大人爬了一天的山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讓我再找到她的話看我不把她給…”傑里斯的眼睛里有血絲,不安分又幾乎暴躁的想。
就在他起身提起獵槍想去追捕領路人的螞蟻時,忽然出現的異常的拖拽聲打擾了他的起身。
他吸著鼻腔中滿溢的血的氣息,匍匐著查看時卻對上來者矮小身軀上的淺紅色眼睛。那眼睛漫不經心的望了他這邊一眼,卻讓他覺得,有一種接近非人般壓迫的恐怖。
來者是個看似少年的角色,隱約的從覆蓋在他身上來路不明的血跡中,讀到了這份信息。對方拖行著的幾乎有他半人高的一隻斷臂,應該是屬於其他犧牲者的吧?真可憐,不過還好不是我,傑里斯嗤了一聲暗想。
少年的皮膚上遍佈著好像被野地醫生粗暴處理過的縫合線,卻在仔細去看的時候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雖然傑里斯不願這麼去想……但是越看越讓人感到心中的不安感升騰而起——就像是被事後簡單接上的分尸碎片行動了起來,說像是行尸走肉也不為過。或者說,那越仔細看越是透露出不似人類顏色的血跡上也令人察覺出其中的不對。
與切口處是被新鮮斬斷的,明顯是從活人身上剛剛被分離下來的斷臂不同,與拖行者紫紅色的血液拖曳出一道混沌的印記。對比鮮明,在自己的腦中留下一個一個不安的種子。
從小生活在郊外靠著偷獵打拼的傑里斯覺得此時的大腦有點不聽話,但曾經多次于水火中拯救了無用的他,那份直覺告訴他,就算想要輕易呼吸現在也絕對不能夠那麼做,絕對不能。
於是他雙手捂住口鼻竭盡全力的閉氣了,不知是因為條件反射還是過於恐慌,用力到了就像要把自己悶死一樣。到眼球快要炸開的時候,似乎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看著眼前少年停在了自己方才在洞口被盤問的地方。看似不起眼的矮小背影被龐大的、棺材一樣的箱子遮擋。
似乎有人在與少年對話,隱約分辨出了,是個老婆婆的聲音。
“拿上號碼牌,進來吧。”
那樣的人也是考生嗎?抱著僥倖心理度過從前旅程的傑里斯,發自內心的感受到直覺敲響了他的警鐘。
傑里斯仍然驚魂未定的憋著氣,久久不敢從岩石後面現身出來。
看來獵人考試……似乎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險惡許多。
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斷臂,不知是不是因為原地被壓迫太久,傑里斯覺得一瞬間手臂冰涼到不像是自己的手。
而從進入山洞的幾天打聽到的小道消息,他便有了印象進去的那少年,是于自己之前進入山洞的150號,來路不明,姓名不明,而從山洞里進去之後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剩下的消息也都沒有聽說了。
而那不幸被斬斷手臂的壯漢,似乎也在最後關頭趕上了報名地點。是500多名之後了吧?與另一位似乎到了仍然不省人事的男人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賞金獵人。也是因為不擇手段而稍有名氣的傢伙,沒想到這回會吃了大虧呢。
無論是哪邊都,可不要被惹上啊,在考試結束之前最好離他們都遠遠的。
傑里斯心裡沒有著落地這麼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