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提到一句的千千石yalun(我讨厌你现在名字的打法)就不响应了。
不要脸地私心响应了保安。
上接颜文字君的: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017/
说好的随便糊一下混打卡,你却写了那么多,简直是逼我认真追你啊!
(说着认真却依然是见不得人的幼稚文笔,ooc的话,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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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着帐篷晕过去的人,有意思。
第一次目睹主人晕厥以后旗杆自己缓缓倒下的样子,阿兰发现自己简直无法移开视线。
好像动物纪录片一样充满了谜之吸引力。
拍下来发朋友圈好了。想到就做的白羊座果断地掏出了手机咔嚓了几张。拍完审视了一下,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阿兰一屁股坐在了光着屁股晕厥椎名旁边,开始悠哉地戳起了滤镜。前端部位贴上一个粉色蝴蝶结,再画上个害羞的表情,嘿嘿一个小椎名。话说回来这家伙的玩意儿真是美白都用不着啊,天生丽质,可惜了可惜了,竟然一立起来就会晕倒,真是“中看不中用”。
/镜子啊镜子,谁是最美的小OO/
暗搓搓地写了条这样的内容,手指都移到了发送键上,阿兰却突然有些犹豫。这个害羞的家伙要是知道了该不会寻短见吧,虽然没有写名字也打了码。
正这么想着,阿兰的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吓得他心里咯噔一下,做贼心虚地赶紧点了下取消把手机揣进兜里。
转头一看,原来是椎名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提起裤子,碰到了护士的后背。
“嘿,醒了?”
阿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在两秒钟之内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桌子底下。硬是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型,拼命地想要把红透了的脸塞到膝盖后面。
这个人好像龙猫啊。每根毛都有神经,稍稍碰一下就敏感到乱窜。
“唉跟你说话呢,装我不存在么?”
对方几乎是用力地摇了摇头,手忙脚乱地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便签本,然后开始疯狂翻找着自己身上的口袋。
找不到笔了吗。
“用我的。”
阿兰把口袋中随身带着的圆珠笔扔了一根过去。椎名一下没反应过来接住,笔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看着他追着笔挪动的样子,小护士笑得更欢了。真的好像个小动物啊。
/我自己可以上药,请不要这样捉弄我了好吗T^T/
“啧,人家我可是认真地关心你好吧?一般人我还不乐意管呢。”护士手撑了下地板站起来。对方害怕地又缩小了几分。
“没听院长说吗,不成功恋爱可是出不去的哈?我倒是还好,你这样三句话憋不出个p来的到时候可咋办。”阿兰走到桌子前蹲下,试图直面椎名的脸。
/谢谢关心,但是真的不用了QAQ……/
我这种人出不去是应该的(._.)/
这次他直接把写完的字条举起来挡住了脸。
“真没劲,好心喂了驴肝肺。那我可真不管你了?药膏给你留下了,自己上药哈。刚才起来了一下伤口可能会裂。最近先别撸哈。”阿兰坏笑着抬手轻轻戳了下郁的腿。弄得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字都写不出来,只能缩着身子点点头,身上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暂时放过他好了w。
刚离开配药室,阿兰就被左手抱着一盆铃兰右手抱着盆百子莲艰难行走着的千千石抓个正着。
“阿兰!帮我拿一下这盆!要掉了要掉了!”
看在同属一个工会,一起氪金刷手游的交情上,阿兰伸手捞了一把快要歪倒的铃兰花。然后顺势帮着他当起了免费的搬运工。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一大堆植物,这一帮忙就一直帮到了中午吃饭时间。
一上午没碰手机了真不习惯。坐在食堂窗边的桌旁,护士一边嚼着干煸牛肉丝一边掏出手机打算刷会儿游戏。一按home键,却看见屏幕上莫名出现了一大堆微信新消息提醒。
什么情况?大上午的都发什么神经,这么多人找我。划开解锁一看,屏幕还定格在朋友圈页面,最上面一个是一张“蝴蝶结小兄弟”的照片,发件人阿兰。
阿兰一口肉丝喷了出去。
那条微信下面已经有了好几十个赞,还有了长长一串一页都装不下的留言。
沙发:“阿兰啊我是不是必须屏蔽你了。”
板凳:“卧槽你、、、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地板:“保养的不错嘛,约么?”
……
我靠……估计是刚才他醒时候碰我那下害我手滑点了发送……这不算我的错吧哈哈?
应该不会被他知道吧,那家伙这么怂。不过还是删掉吧……呜有点心疼这么多赞啊老娘发自拍都没有这么多,切,不就是丁丁长得好看了点吗有什么了不起。(重点错。)
删了朋友圈,阿兰开始一条一条地看私敲。擦嘞,全都是医院外面的炮友,特么的不知道我现在被一神经病儿关起来了出不去么。真尼玛烦人,拉黑,全拉黑。
删了十几条“垃圾留言”以后,一个加了好友以后就没说过话,最近却总是阴魂不散的名字出现在屏幕的最下端。看时间应该是照片刚贴了不久时就发来的消息。
苏乐山:“那个腰带扣,是椎名吧。”
……
被发现了。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他们认识的印象,谁说过来着。
阿兰放下筷子。面对严肃的人,要用双手打字以示诚意。
阿兰:“苏医生连人家皮带扣都关注啊?和他什么关系啊~”
与其说是诚意更像是敌意,雷保安看上的人,哼,反正是我看着不顺眼。
“普通的舍友关系。那个皮带刚好我也有一条所以会注意到。”屏幕外的苏乐山端着一盘烫干丝和手撕包菜突然出现在阿兰旁边。
“卧槽吓死我了!”阿兰白了他一眼。“苏医生你冷不丁跳出来,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正好路过,拿着饭没手回复你。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来个维他奶吗?”苏乐山把盘子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维他奶。
“不爱喝甜的。”男护士一脸嫌弃。
“那么就直接说正事吧。”苏医生把吸管掰下来,熟练地戳开包装。
“椎名郁是个很胆小的人,兰护士这样他会很困扰。作为室友,希望你能放他一马。”
“那张照片是我手抖按错,已经删掉了。”这人是把我当什么了,强奸犯还是黑社会。
“虽然不了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以椎名的性格,那样的照片不可能是自愿被拍的吧。他和你不一样,没有你那么内心强大,连跟人说话都不敢,暴露隐私部位会对他造成严重心理阴影的。”
“不知道你误会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在帮他上药。苏医生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阵烦躁。
微妙的被说中的感觉。阿兰端起盘子离开,心里头却来回想着苏乐山那半句话。
“他和你不一样。”
我和他当然不一样。
我和你才更不一样。
所以雷明才会认真地喜欢上你,跟我这种人从来都只是玩玩。
啧,就知道不该总和一个人上床,每次都是对方一个随意的温柔就会沦陷。不长记性的傻子,让你骚啊,让你贱啊。看到有好感的就扑上去睡啊,浪成那样谁会以为你是认真的。
现在人家有心上人了吧。
活该。
阿兰恶狠狠地把剩了大半的饭菜一股脑地折进剩菜桶。手指不小心蹭到托盘上油腻腻的菜汤,搞得他更觉得恶心。
一整天都神tm烦。
都是那个龙猫的错。
哼,我倒要看看我们俩怎么个不一样法。凭什么你说放过就放过,这人我招惹定了,不乐意正好。老娘还不乐意你跟保安天天不清不楚的呢。
下定了决心的阿兰洗完了手,潇洒地把水甩了一地。
虽说决定了要去继续调戏一下颜文字君。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方法,阿兰思考着见到椎名郁要说点什么才能不让他那么快晕过去,不知不觉又晃到了配药室门口。
泡面的味道。
阿兰透过窗子往里面看了看,似乎是没有人的样子。空气中飘来熟悉的红烧牛肉面香中似乎还带着点温热的气息。
咚、咚咚
他试探着敲了敲玻璃隔板窗。
“啊、烫——”似乎是烫到了哪里,台子底下传来一声细小的惊呼。
诶,声线意外的蛮好听嘛。阿兰突然发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椎名的声音,以后要想办法逗他多说点话才行。
“椎名医生?我来找你看书,本周任务哦~”突然想起恶质院长给出的建议,阿兰随口编了一个到访理由。
似乎有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过了一小会一张小纸条从柜台下面升了起来。
——一定要完成的吗?QwQ
“对啊~必须要同一时间看完同一本呢~”看他不清楚公告内容的样子,护士信口开河起来。
——稍等下再来可以吗……我在吃饭TwT
“不行~是今天一定要完成的任务呢,我一会儿还有事,只有现在有空。”说完阿兰没有再等他的回“条”,而是直接走到了门边,手伸向门把手用力一按。
啧,吃个泡面竟然锁门。
-TBC-
#不知道为什么拖了很久的互动
#题目与正文无关
#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1
广播响起的时候稚名夏夜正坐在手术室里拨弄从食堂借来的鲫鱼。
刚刚浇过热水的鱼身上还冒着热气,手术刀灵活地沿着脊椎线划过,露出肌理下森白的鱼骨。然后鱼尾“啪”地甩了一下,将卷成一摞的纱布拍落在地上。
夏夜叹了口气,脱下沾了血的手套丢进洗手池,血在水里融化开来,变成类似于西瓜汁一样的红色。
爱川医院建立的时间不久,前来就诊的病人也不像普通的医院那么多。平日里三两天也未必接得到一台手术,手术室也几乎空置不用。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间手术室都被作为解剖教学以及某些特殊活动的场所——就夏夜的身份而言这显然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令人惊讶的是迄今为止他还能挂着主刀医生的职务,并且安然自得地领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
在听到广播的内容时夏夜“哧”地笑出了声。
他很少费心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感想,因此那笑声里所蕴藏的讽刺也就格外分明。
对于稚名夏夜而言“恋爱”这个词着实是相当陌生的字眼,他并非不能够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那同样仅仅流于表面——就像盲眼的人对太阳的了解,即便勉强达成了认知,却仍无可避免地与事实相差甚远。
“随机搭配情侣…这是什么新的玩笑吗?”
正打理着手术器材的川上显而易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方是你喜欢的类型……话说回来,千千石…谁啊。”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整形美容科的主治医生吧?”
“啊,是这样吗。”
夏夜的语气几乎可以用漫不经心来形容。
对于大多数人他一向维持着这种散漫的态度,即使对方是在未来一周内要以“情侣”身份相处的人——与其说那是对他人的不敬重倒不如说是性格上固有的缺陷,在为人处事上夏夜的态度与其对工作的热情截然相反,就好像他将全部的感情都给予了那些已经成为或等待成为标本的死物。
“那么我先走了。”
川上合上存放器材的柜子,拎起包,推开手术室的门。夏夜打开水槽的开关,将桌上分割到一半的鱼丢进保鲜盒。
“好啊,那就祝你约会愉快了。”
他朝年轻的实习生挥了挥手,露出一丝揶揄的微笑。
2
遇见千千石桠囵是在第二天的午后。
食堂里的光线并不太亮,当然也不至于太暗。夏夜用筷子将牛肉丝扒拉到饭碗里,大锅炖煮的饭菜总让他回想起大学时代的食堂,即使他那时候在食堂用餐的次数寥寥无几,大多数的时候陪伴他的只有寒酸的便当和堆积如山的纸张。
阳光落下来,洒在摊开在桌上的书本上,晕染出一种古旧纸张特有的昏黄,就像记忆固有的颜色——黯淡,腐朽,然而温暖。
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多么灼热的太阳,但有灯火,也就不需要别的光了。
“啊,那是解剖学的书吗?”
端着餐盘的男人在夏夜对面坐下,露出堪称灿烂的笑容。
男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笑起来的时候明亮而温柔。那毫无疑问是会受女孩子们欢迎的类型,而对同性而言也非全然不能欣赏。
“我叫千千石桠囵。”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夏夜想了想,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接下来一周中所谓的“恋爱对象”。
夏夜对恋爱并没有抱什么期待,对他而言那意味着不必要的感情和责任。爱上某个人也好,被某人爱上也好,日常的循环会因此而打破,直到坠落到不能更糟糕的结果——他甚至不需亲自经历就已经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因此在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上也就显得格外小心。
高墙与制梏就这样客观地存在着,并不消失,它们一边抵御着来自外界的危害,一边又成为难以破坏的囚笼。
夏夜盯着对方看了半刻,而后还以轻浮而极富个人特色的微笑。
“千千石吗…我叫稚名夏夜。”
“我知道哦,按照院长的说法,这周我们是情侣吧?”
千千石把手里的餐盘在桌上放下,悠然地笑起来。
基于某种同类般的直觉,他们在简单的对话中便轻易地意识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既不会轻易交付感情,也没兴趣长时间维持一段关系——在他们眼里“相爱”的定义是不存在的,人与人的结合必定是为了得到短暂的满足和欢愉,而非比之更持久的东西。
搪瓷的勺子和碗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外面没有下雪,但结了霜,因着坐在窗边的缘故,向下张望就能看见肃然苍白的大地。
夏夜一边吃着饭,一边翻看手里的书——这是他读书时留下的习惯,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可至今没有改,也就懒得再改。
“你在看什么书呢?”
千千石问道,顺便将座位移得更近些。这使得他们之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普通情侣会做的那样。
夏夜翻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神态自若地翻过手里的书页,将扉页上的标题现给对方看。
《Gray's Anatomy 40th edition》,解剖学中耳熟能详的书籍,几乎每一个医科生都与之有着某种程度的不解之缘,只不过这一册在内容上更精确,至今也被用作临床教学参考读物。
“是本相当有趣的书,千千石既然是整形科,类似的读物也有不少吧?”
“这我倒不太清楚…一般都是别人在替我整理房间。”
“诱骗女孩子给你当保姆吗?”
“没这回事,我对交往的人可都是真心的。”
夏夜笑了一声,并没有再反驳。
谎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是教育着孩子“不可以说谎”的父母,实际上也清楚这样的教育本身就是谎言。
换言之语言所表述的真假根本无关紧要,既然当事人已从其中获得精神及物质的满足,那么行为本身也就具有了正当性。
“稚名医生下午有什么计划吗?”
在一起用过餐,离开食堂的时候千千石这样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夏夜回答。
“那么,既然是情侣了,不如去约会怎么样?”
在情侣的相处模式这方面千千石显然更具有发言权,夏夜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别的意见。“恋爱”于他而言算得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即使仅仅是假装恋爱。这多少令他觉得有趣,因此也乐于继续这所谓的游戏。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决定约会的内容——医院里可去的地方并不多,而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显然不会缺少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本身就是玩笑性质的约会,若是因此打扰认真在恋爱的人就未免显得过分,夏夜想了想,最终提议不如一起去湖边看书。
共读一本书听起来倒是件相当浪漫的事,但这取决于书目的种类——当夏夜连续几天带着一天比一天厚重的医学著作赴约的时候,千千石温和的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塌。
“夏夜医生很喜欢读医书吗?这几天带来的都是解剖学相关的读物呢。”
“我最近在研究活体解剖的技巧,千千石应该听说过吧,要做到在断气前完成解剖,就得精确计算好失血量和执行的步骤……”
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和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偏差甚远,夏夜指着手里的书页,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即使听着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专业过程。
“但说是约会,应该读点更有趣的书吧?”
千千石难得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认真提出了建议。
“读什么?言情小说吗?”
夏夜嗤笑了一声。
“那种连小学生都觉得扯淡的故事就不要拿来祸害你我的神经了吧?明知道是胡编乱造的剧情,还要以此侮辱自己的智商吗?”
“不是,我带了其他的书来。”千千石回答。
夏夜这才注意到他确实带了别的书籍,但光看封面便可知那绝不是什么正经读物。
“稚名医生你不看我可要看了。”
千千石笑了笑,语气里多了一丝调笑的意味。下一刻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夏夜伸出一只手搭在千千石的肩上,抽出他手里的书本,将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光看有什么意思,不想实际操作一下试试吗?”
因为这阵子比较忙,一直在外面不怎么在家,没啥时间画只好用写文来打卡了。
So,这其实就是小学生的流水账。
希望各位不要介意_(:з)∠)_
这还是我第一次以文的形式打卡,内心还是有点方的
感谢上次栗原的互动,如果有OOC请大力的殴打我(●-●)
同样的,如果阿兰OOC了也请殴打我,不要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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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医生,我来拿药了。……医生?”
病人将单子递到取药窗口的时候发现配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了,医生人呢?”
正当病人环顾四周时,取药口的药单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包包的中药,上面还附上了一张写着用法用量和注意事项的小字条。
空无一人的取药室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时不时还有冷风吹过,来取药的病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拿上药匆匆忙忙的转身逃了出去。
“呼——”
等到病人离开,躲在取药窗口下的椎名郁终于发出一声叹息。没错,取药室是有人的。或者说,轮到椎名郁当班的时候,取药室是“没有人”的。因为惧怕与人交流,甚至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平时只能靠在本子上写字进行对话的中药药剂师——椎名郁,在这所爱川医院里差不多要成为“七大不思议”之一了。不过,医院里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反而变得挺不起眼的。
“椎名你还是老样子呢。”
栗原薰不知何时蹲在了椎名的身边,正托着腮看着他。下一秒,被吓得直接用炸毛来形容也不为过的椎名郁,手脚并用的逃到了墙的另一边。虽然他的刘海长到了足以遮盖眼睛的地步,但还是可以从他苍白的脸色上看出被吓得不轻。栗原薰倒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椎名郁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缓过来的椎名郁拿出笔和本子在上面写起来。
——栗原医生,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拿之前说起的病人的用药记录,你忘了?”
——好的,请稍等。(>д<)
做好病人的交接工作后,栗原薰拿着记录单子离开了配药室。
再一次安静下来的配药室让椎名郁放松下来,他倒了杯热水缩在角落里慢慢的喝着。回想起之前的广播,椎名郁忍不住担心起来。封院也好,被感染也好,这些他都不在乎,唯独只有那个游戏——“情侣恋爱”。
小时候因为长相的关系而导致害怕面对人群的自己,真的可以好好进行这场游戏吗?真的不会给对方添麻烦吗?谁抽到自己,还是真倒霉呢。
幸好每个人有三次机会,那么除了抽到自己,对方还有两次机会可以得到疫苗离开这里。
幸好……幸好……
打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认为能够离开呢。杯子里的水慢慢变冷,椎名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时间,确定不会有病人来之后,他关上门打算去餐厅就餐。
不管怎么样,肚子依旧会饿,厕所也还是要上的。
椎名郁走进厕所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的。没想到正当他方便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嘛,这也很正常。正低着头的椎名郁却忽然感到身边有些异样,于是他抬起头,一张秀气的脸豁然出现在眼前。然而让他更惊讶的是,对方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那儿打量着。
“嗯————size倒是正常范围,形状、颜色也不错呢~”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个人在说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诶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Д゚)/ 因为我现在空不出手拿本子啊!!!!
对方倒也不认生,虽嘴上抱怨着,但目光压根就没离开过。那眼神总觉得是在盯着什么好吃的东西,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椎名郁没来由的背后一凉,现在他只想离眼前这个人远远的。不,是超级远。
“你这么急干什么?小心卡到——”对方见椎名郁急急忙忙的拉拉链,想着好心提醒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卡到了。
“嘶——”看着疼的瞬间蹲下不会动的椎名郁,身为护士的阿兰忍不住替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默默哀悼了一下可怜的“小兄弟”。不过出于职业的本能,阿兰顺势推倒了椎名郁,手法干脆利落的开始扒裤子。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的椎名死死的拉住自己的内裤,全身抖个不停。
这个人好可怕啊啊啊啊Σ(っ °Д °;)っ!!!!!居然还要扒人裤子!!!!!!!!(/TДT)/ 麻麻我遇到流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你抓这么紧干什么?!老娘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阿兰猛地拍了一下椎名的屁股,“撒手!我是要给你治疗好不好!!一般人还没这待遇呢!”
(°□°;)噫噫噫—————— 还是个女流氓!!!!!!!!
“现在播报本周的情侣配对名单,请各位注意。”广播毫无征兆的响起, “…齐和狩一,椎名郁和阿兰,大理寺明也和八尾大宇…… ”
厕所里两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互相看了眼对方的胸牌。
“哦~~~~~~~~~~没想到就是你呀❤”
阿兰舔了舔嘴唇,挑着眉看着身下的椎名郁。
……夭寿了让我狗带吧(´Д`。)
椎名郁一脸的生无可恋。
内裤最终还是被扒下了,随着内裤的离开,他觉得自己内心的什么东西也随着离开了。
“好了,大概是没啥问题的。就是破了点皮,以防万一给你包扎了一下,诶——你跑什么?……明天我会去找你的喔~~~~”
不要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在内心呐喊,一边在走廊狂奔的椎名郁此时只想哭。
二.
第二天,椎名郁从宿舍出门开始就时刻保持高度警戒。一旦发现目标,打是打不过的,逃跑还是可以有的。所幸直到配药室,那个身影都没出现。悬着的心此时终于放下了。
“你在找我?”阿兰笑眯眯的站在椎名郁的身后,看着对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啪嗒啪嗒的跑到了对面的角落。
——你你你怎么过来了?!w(゚ロ゚;w(゚ロ゚)w;゚ロ゚)w
“我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要是化脓了就不好了是吧。”
——我很好!你不需要看了!!
“是嘛。”阿兰悠悠哉哉的走到椎名郁面前,亮出了一把剪刀,“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这位壮士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啊你看这样多……
“少废话!!老娘我很忙的好不好!!!”没耐心等到椎名郁写完,阿兰直接伸出双手贴住墙,将他禁锢在自己的面前,“快。点。脱。”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最后椎名郁还是被扒了裤子。阿兰仔细的看了看伤口,确认没发炎,拿出口袋里的药膏开始涂起来。涂着涂着,椎名郁觉得有点不太好了。
“你乱动什么!?药还没涂好呢!!”阿兰皱着眉,抬头看了眼椎名郁。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脸已经红的要冒烟了,全身抖个不停。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儿被这样那样换成谁都会有反应是吧。
嗯,没错,此时的椎名郁,他,升♂旗了。
“这是正常反应好吧,要是没反应那才糟糕了。”阿兰拍掉挡在面前的手,继续涂着药膏,“看你这么敏感,平时一定很少发泄吧。干脆趁着这次机会我帮你一把怎么样,老娘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哟~绝对会让你爽到想再来一次~”
椎名郁已经羞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捂着脸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阿兰偏偏还无所顾忌的继续跟他讨论,语言上的刺激让他的羞耻度再一次上升了一个档次。随着羞耻度的上升,那儿的旗也是越升越高。
“不过话又说话来,你这儿颜色倒是挺白净的,不错啊~~平时怎么保养的?给点经验呗~~”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给点反应,阿兰奇怪的抬起头——“哇不是吧,这就昏过去了?!”
戳了戳还立在那儿的小兄弟,阿兰觉得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周自己和眼前这位容易受到惊吓的医生会展开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噗!还请多多指教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