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描述】原创古风修真paro企划。(三千大世界,难窥全景,与此世不同,其中某一位面,沧息大陆盛行修真之风,大陆之中多修士。)
旧历16427年,人修与妖修共处的沧息大陆之中,地脉运势大变,众多门派开始落没甚至消亡或惨遭其它稍强门派的吞并,以至于最后立于大陆之上数得上名号的大门派不过七家,小门派也不过数百之数,史称“末法时代的降临”。
自彼时起,开启了新的“末法纪元”。七家争鸣,各怀鬼胎,谁也不愿让任何一方独大。而同时在大环境的推动之下,修真的条件亦愈发严苛,各门派之间的纠葛也非一言可尽之事。希望你有兴趣前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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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清幽&喻泠墨&半云&鹧鸪洵】
【贰。】
云鲤城中下起了雨,风里有海的腥味,云压得很低,乌压压的罩着整座城。素清幽同半云边打着牙祭边说起了云鲤城中大小趣事——最后还是绕不过描金。
半云小口抿着酒,熟稔地搓去长生果的红皮衣往嘴里丢,活像一个常年饮酒的老酒鬼,素清幽平时不喝酒,此刻便乖乖地像孩童听故事似的听半云说书。说起故事来这只清秀的狐狸妖修就像换了个人,完全不见方才的青涩;眉飞色舞起来,有时候还爱摆一副得意又神秘的脸来卖个关子。
“云鲤城是卧在云海边上海湾里的小锦鲤呀,物资丰富,海岸边上还有稀奇的海泥奇兽,描金取材特殊便是特殊在此啦。听闻描金这套妆面当时展出的时候其实是在夜里,大家都知晓,夜里的云鲤城中是不点灯的,映亮城镇街巷的皆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剩下便是各色珍果灵植,应着五行属性散着不同的色泽光亮,缀在城中煞是好看。而那描金也用了奇物调和,夜里有隐隐柔光,衬在女子脸上,柔和温润。描了那妆面的炊妇一改往日的烟火气,眉目仿若浸过月华兑就的水,玲珑剔透,摄人心魂,漂亮得紧。说是天仙真不为过!”
“半云你说得这般绘声绘色,是当年亲眼瞧过?”素清幽捧着杯茶眼巴巴望着半云。
“我当年!……还在南山,化形都未曾,谈何来过见过。但我师父同我说过,他老人家呀,活得长久,想来是有缘见过罢。”那狐儿转眼便有一丝失落,好似是可惜,又觉得自己说故事没了底气。
“坐这儿听你们说那妆面也有小一盏茶的时光了,清幽小师姐若有兴趣明夜同师弟我一道去闯阵不就成了?”身着玄色绣赤花毛氅的男子,眯着眼笑得隽秀,自隔桌微微侧探过身子邀约道。
“洵师弟?”清幽素来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方才听故事又听得专心,此刻鹧鸪洵同她搭上这么一句话,倒真是教她愣了一愣,灵台里才把那句话转过一遍了悟到什么似的惊道,“莫非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要求取描金的那年轻修士,便是你了?”
鹧鸪洵不紧不慢呷了口茶揽过了坐在自己身边的漂亮小姑娘的肩头点了点头:“正是。”
半云瞧着这架势用袖口掩着唇轻声暗诽:“啧,秀恩爱。”
偏巧鹧鸪洵耳力好,嘿嘿一笑将那小姑娘搂得更紧,只差亲上那脸去。“唉噫,洵师弟又换了新傀儡?精力甚好,分出那些逆灵都够你自己升一阶了吧?”素清幽笑着打着趣。“你方才讲你明晚要闯阵?那老爷子的阵百来年无人能破,你有几分把握破阵呀?”
鹧鸪洵笑而不语抿了一口茶,素清幽耳朵抖了抖尴尬地笑着问:“该不是,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来了吧?洵师弟你,很是自信哈。”鹧鸪洵一脸认真,点头道:“我认为,描金妆面煞是好看,若用在将要制好的新傀儡脸上,定然让那傀儡有如活人,气色大大的不同。”
“那可是,给人用都嫌奢侈的妆面,你竟是要给傀儡用?”半云忍不住惊道,她终于从边上那漂亮小姑娘只是傀儡的现实里醒过来,又听了这么一耳朵,一时之间除了大声惊疑外不知该作何举动。
鹧鸪洵却好似浑不在意半云的惊诧,接着对素清幽道:“其实小师姐啊,我也不是没有查过那阵,只是入那阵的人,你可听说过有活着出来的?着实不是我没准备,是没有任何消息来源呀。”
“我去过呀。”一桌人闻声向门口望去,八百岁笑着走过来,伸手揉了揉素清幽的一双耳朵,惹得素清幽脸红炸毛,伸臂若溺水小儿似的直扑腾。喻泠墨觉得揉得顺心了,嘿嘿一笑往后撤了一步,“手感真不错,小兔子跑得确实快啊。还有你……逆徒。”喻泠墨伸手扣住中指对着半云的额头就是一个脑瓜崩儿,猝不及防间半云已无力挡架,额头几乎能看到一缕青烟缓缓升起,“咚”的一声栽在了桌上。
鹧鸪洵看着趴倒在桌上的一兔一狐,憋着笑心里琢磨着眼前这个看不出修为几何的修士究竟是什么人。
“八百岁你……去过呀?真好,你还活着。”素清幽下颌搁在梨木桌上,意识好像还有些模糊。
“是呀是呀,我去过。那阵,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阵中心困着一个人的怨气,那怨怼之物只对人,故而百年来那些修士,越是想亲身靠近一探究竟便越是会被缠困其中。驱使影符,哦或者比如小兄弟这样御使傀儡入阵的话,阻力大约只有三成不到。但那也破不了阵,这破阵的关键恐怕还是——要将那怨气驱散了。只是现在又过了许多年,兴许那怨气又起了变化,或已生就灵智也说不准呢。这样,明晚我同你们一道入阵呗。”喻泠墨不知道又从衣角哪里摸出两粒糖果,笑着塞给了鹧鸪洵。
鹧鸪洵思量片刻点了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况且此人又与小师姐是熟识的模样,风险也不算大。嗯,何况现下的状况,不如说是风险最大机遇最小,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他下意识地剥开糖纸将糖丢进嘴里。
“——咳!”
天呐这人是味觉有问题吗,完了,他的修为又这么高,现在又笑着看自己一副期待夸奖的表情,怎么敢吐出来,但是真的……啊,这味道如果有人告诉他有毒他也绝对是相信的!
【素清幽&阿笛&半云】
【壹。】
云鲤城位于捃江与藏漠交界之处,毗邻汪洋,属海滨之都。此城来往商贩众多,人口杂乱,即使是凡人之辈也鱼龙混杂,更不肖说人修妖修迭出。而此城也正因此,被世人戏谓“商都”。
素清幽头次进云鲤城,街边叫卖的凡人商贩,红袖招香的姑娘,人群围簇的卖艺人,梨园戏院里的唱念袖舞,一切的一切都在几步之间切换展现,使得她被这座城里的氛围感染得有些兴奋。
“城中有年轻的修士向老爷子求取‘描金’了,你听说了吗?老爷子又设了那局,听说近百年来无人勘破,不知那修士……”边上有人边聊着天儿边往馆子里走,听着这么几句的素清幽长软的耳朵在头顶微微一动。
云鲤城被人戏称商都自然有它独道之处,比如,从云鲤城流行起来的妆面,总是受到长久又大范围的推崇。不仅凡人,哪怕是修士们,尤其各门各派的女修,也同样是趋之若鹜。而妆面的推崇,自然而然地使胭脂水粉也同样在城中甚至整个沧息大陆吃香。
这说到妆面脂粉,云鲤城中的老爷子不得不提。人们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谁,亦不晓他是妖是仙——活了这许久总之不该是个凡人,只都遵循着众口相传的叫法称他“老爷子”。每每他府中流出什么新鲜妆面或是胭脂水粉,定要掀起一阵奇风来。“描金”是老子亲制的一套胭脂水粉,也同时配出过一套妆面和钿花,问世百年有余。听闻当年展示描金妆面,寻了一平凡炊妇作例,一番描画竟堪比天人,令众多以美闻名的女修黯然。百年来,求取之人无数,皆不可得。于是这套“描金”早已被奉为圣品神物,类比一众灵宝仙宝价值也不见得低了多少去,玄妙可见。
忽的,素清幽自风里嗅到了一丝土腥味儿,要下雨了。素清幽本性不喜水,即使对于大部分天气情况早可作到不受影响,却仍然对雨天没什么好感,下意识地便抬脚走进一家店铺。
店铺内里结构造得巧妙,看着远比从外边瞧着要宽阔,点着烛灯,映亮堂室。原是家首饰铺子。柜台前面素清幽瞧见了眼熟的女修,古麦色的肌肤透着些绯红,白色柔软的发丝贴在耳边,紫黄渐变的广袖,小臂胸口都用白色布条束勒,坎肩短袍正好包盖腰臀,肉感十足的打扮,最是夸张的还是要属那双高跷般的屐履,“阿笛师妹,好巧,来这儿是?”
被素清幽唤作阿笛的少女,转了转腕铃,“嗯?看不明白?阿笛正在打新首饰同法器呢,”阿笛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瞬眼前这人是谁?转头恍然一笑,邪气地勾了勾唇角凑近素清幽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道:“小师姐要不要一起呀?这家店的饰器打得城中数得上号,珍珠颗颗饱满以斛计量,金器成色也纯……”
素清幽本就不高,在这踩着“高跷”的师妹面前显得更小,她忽然想起这师妹极好首饰,若现下在此听她讲下去,可以听她讲上小三天的,那可有些头大,素清幽歪头眯眼一笑,摆了摆手往外头撤步子:“哎呀,阿笛师妹,你替我打一套小巧精致的首饰就好,用料款式你来定夺,我这手头上还有些要紧事,正要去找人呢,回见可好?下次回了门派里头管我要帐便是啦!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素清幽刚踏出店门就同一狐耳妖修撞了个满怀,“嗳呀,道友无妨吧?有没有撞着哪里?”好一只样貌清秀的狐狸妖修,亏她即时伸手拉住素清幽,才免了素清幽磕着摔着。
待素清幽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触手之处正在人家胸口,软软乎乎手感极佳,一个没忍住动了下爪,再抬头看那妖修满脸通红,耳朵竖直一副快要发作的模样。
素清幽赶忙撒手,跳出那女修怀里。“我并非故意,诚然我是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但我也是个女妖修,委实也算不得是轻薄于你罢,你你你可别叫哦。”
“道友言重,本也是我不小心与你撞上,无碍。”那白毛的狐狸妖修生得一副好皮相,言笑晏晏,和和气气,素清幽觉得这妖修再过百年定能成仙啊!到底是自己撞了人还非礼了人家,素清幽性子直,心里有愧便想着偿上。
“道友性子好,我却于你有愧啦,若不嫌弃我请你吃顿酒菜?听闻云鲤城中灵蔬灵果烹制的稀奇菜式甚多,道友同我一道尝一尝吧。我叫素清幽,挽灵堂弟子,你唤我清幽便可,还未请教道友姓名呀?”素清幽挽上了那女修的小臂,拉上她便走。
“啊……半云,我叫半云,白狐妖修,羯山峪的修士……嗳呀,清幽你慢些,我要跟不上啦!”
【喻泠墨&素清幽】
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是不是素清幽为他指了道儿,一颗心就仿佛是一株要开花的草,期待又紧张得受着绽放前的痒。
素清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画舫的纸窗投在床榻上,纤尘在那道阳光里悠悠地飘转游移。
“清幽,我想……向你请教一些事。”喻泠墨认真的琢磨着说出来的每个字,推敲着怎么说才最合适。
而那兔子则浑不在意,听了这话脸上甚至腾起一抹得意的神色:“你说你说,难得你也有事要向我请教呀?”
“你说,一个人,要怎么接近别人呢?”喻泠墨避着素清幽的视线背着手,以指尖揉着自己的衣角。
“嗯……送点自己亲手制成的小玩艺儿之类的?咦?这问题怎么感觉好久以前似乎回答过呢?哎呀记不清楚了。算啦算啦,反正我大概还是这个答案吧!”
喻泠墨心底里炸了锅,脸上不禁也浮起一丝笑意。却是任素清幽怎么问也不肯说出这问题的因由起始。憋闷得素清幽同他生气,半句话都不同他讲,倒真成了他的不是了。一只好奇心重的兔子也不大好养哇,可喻泠墨觉得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值得称道需人人知晓的事,更是不想让素清幽知道,没来由的,大概可能是仅仅是不想她知道那么多自己的糗事罢。毕竟彼时,那模样实在不算风光,这份姻缘际会便由他一个人记着就足够了。
于是便只好哄着素清幽,说要带着素清幽去搓顿好的。运了一份力催着画舫在水道之中,一路从南山淌过捃江驶进藏漠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