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异能:异能是什么可以吃吗
使用道具:道具是什么可以喝吗
字数2050
金字塔实在挤不出东西,流水账又实在太水了不敢圈人(抱头蹲
答应我不要仔细看,连修都没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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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说我们没必要去那里犯险吧!知道了来龙去脉又能怎样,你们没听到那个人说吗,他让我们抓紧时间逃走。”龙一紧跑两步追上前面的同伴,忍不住说出了内心所想。
“但他没说逃去哪里吧,而且我们也没理由随便信任那种陌生大叔。”Ishtar双手环胸回头看着龙一,脸上带着些许不耐,明显对龙一用到“逃走”这个词感到不满意。
“去哪都无所谓了……总之雾雨都已经不能待了。”缅因作为队长,阻止了这个话题的继续深入,气氛一时显得有点尴尬。
希尔兹停下脚步,恰到好处地拍拍手,对看向自己的三人说道:“我想我们到目的地了。”
现在的情况非要给个解释的话差不多就是脱队的四人擅自跑去了坍塌的工兵营废墟希望能找到引发丧尸围城,或者说产生丧尸这种生物的线索。
尸潮来的不明不白,如果说那些黑压压的丧尸是凭空出现的,再愚蠢的人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在这末日弱肉强食的极限环境中生存至今的他们。
在见识过了那种可怖的场面之后又得到不知所谓的忏悔和警告,“从E市离开,去往其他的别处”,这样的未来已是板上钉钉,没有回转的余地,这让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这里的雾雨都幸存者们情绪都变得不太稳定。
‘如果一定要走,在那之前我们去个地方吧,’希尔兹这么提议道,‘还记得大叔被救出来的那个工兵营吗。’
这就是,来这里的全部的起因。
工兵营早已经在尸潮中瓦解殆尽,入口被崩坏的水泥石块严丝合缝地埋藏了起来。也是,再怎么坚固的壁垒也害怕不畏生死的存在,何况来袭的东西根本没有生命体征可言。
面对一堆碎石块,四人除了手动作业清理,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说啊,靳止那家伙为什么不来啊!他在我们会轻松很多吧!!”
“别抱怨了快挖!”
龙一被Ishtar堵了一句,刚想回嘴却听对方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挖到通口了吗。”他靠近过去,入眼的是一具丧尸,明显已经死透了,仔细看的话……
“这是异化丧尸啊,”龙一断言道,却迟迟没听见Ishtar的回应,“恩?被吓到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别瞎说。”Ishtar呸了他一声迟疑了一下叫住了队长和希尔兹,“……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兵营,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这个猜想虽然毫无依据却意外地有说服力,倒不如说在场的四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这里应该就是E市丧尸围城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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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清理出的通道,四人进入了兵营的地下空间。
地上的建筑损毁严重,也就这地下部分的空间还能留存下来,但也是一片劫后的景象。
狭长的走廊两侧墙壁的粉刷装修是十分性冷淡的全白,而且完全没有岔路,直通到底的走道上,用于照明的灯管都被什么东西破坏了,昏暗中只能勉强分辨清楚入口对面的设施,那是一排大小相近的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临时搭建的办公区。
装着残余咖啡的马克杯和白板上用图钉固定的文件都昭示着爆炸前这里的情况,在文件之间,黑色的油性笔将它们串联了起来。
“诶,三味市?那附近有病毒研究所?”仔细研究了上面的文字传递的信息,缅因问出了一个完全偏离重点的问题。
龙一摆摆手:“政府私底下那些勾当咱们普通三好市民怎么可能会知道。”
“等等这些英文我看不懂谁帮我翻译一下。”Ishtar扒着会议桌的边缘,那些文件字里行间穿插的专业术语严重影响了她的阅读理解能力,刻意去读的话大概只能看懂“潘多拉实验”,按电影里的套路来说。
“没猜错应该就是学术老家伙们闲的胃痛搞事情吧。”
“呃,我英文其实也……不太好。”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外语水平和十三岁的初中生差不多,但他确实看得一知半解。
“那就带回去慢慢研究吧,正好也可以让洛一他们一块看看。”
将零散的A4纸收集整齐,希尔兹将它们放进了单肩挎包里。
“我想问好久了你从哪搞来的这个包,明明之前都不肯……”
“不用包的话拿在手上多麻烦,”打断了龙一的话,希尔兹用关爱的眼神看着他,“放心吧这之后还有用得上它的地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哎放弃吧,辩解是没用的。”
龙一回过头,Ishtar正站在会议桌上居高临下地安慰自己。
“……总之,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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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就是用于正式实验的房间了,各种看上去很高端的仪器设备东翻西倒,已经停止运转。最里面被一层厚厚的胶帘牢牢遮挡起来,左右两边是玻璃制的全透明牢房,可以看出有生物活动的痕迹,但原本被关在此处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
这里也是走廊的尽头,地下空间的狭小出乎预料,原本准备的干粮也失去了它的价值。
大家一致同意从仪器堆找起,他们四散开去,分头查看翻倒的仪器。
离胶帘最近的龙一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是眼前有什么不对,是声音。
摒弃同伴和设备铁皮外壳相互碰撞的声响,有奇怪的声音从胶帘那边传了过来,细碎的,像是在咀嚼什么。
或许是因为好奇,即使感到了危险,可能心下已经明白了胶帘背后正在发生什么,但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靠近那层橡胶,此刻它就如同窗户纸,一捅就破。
“嘿这里有台笔电还亮着诶!不过需要密码……”
希尔兹的声音响起得太突然,龙一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龙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同伴一直不动弹,缅因疑惑地喊了他的名字。
“哦、哦,马上来。”
差点做了不好的事情,龙一有点后怕,刚刚再晚一秒胶帘就要被自己拉开了。
但是五十八秒后,应好奇心而来的结局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变化。
+展开三章ethane全员!
不断壮大的队伍wwww
画的丑也没啥完成度就不响应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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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柯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A)和浓硫酸(A)画进去了但是好像看不出来不知道算不算……
还画了能想起来的队友用的道具(其实只有TBT的枪套
异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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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方便携带的镜子 C
字数:2477
眼前是无尽的焦黄,仿佛在尽头与天边自成一片,将湛蓝的彼岸浸染相连。眼睛差不多习惯了同样的颜色,如果不是脚下传来大地炙热的烘烤,这样枯燥地机械行路,几乎让人产生自己只剩下行走躯壳的错觉。
——就像“那群家伙”一样。
在这般空旷荒芜的世界中行走,便也好似丧尸在残垣断壁中浩浩汤汤。风卷起沙尘,在空中汇成浪的形状。浪花在成群逐队的人们之间穿梭,他们淡然地前,踏上波纹,将它们无情粉碎。
尽管又增加了同伴,大家的兴致也不像从前那样高昂。或许是经历太多已然麻木,又或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生了新的忧愁。
不过神司算是对末日最不痛不痒的一个——没听他讲过朋友,也没见他担心过家人,除去偶尔和丧尸作战,一切生活如常。他走在队伍的最后,迎风咬着快要燃尽的烟卷,白雾缭绕,绕过他的胸膛,在身后的不远处与大漠化为同一。若是在往常,他或许还会哼着记忆中不知名的小调,优哉游哉宛如郊野春游。现在,他缄默着,身体仿佛被调试好的机械,循规蹈矩有条不紊地移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烟卷点燃,他却没有吸过,细小的红色火边一点点地向内攀缘,留下灰白的渣滓,随风消散。
他还对杰克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伸出手,摆出手指枪姿势,对准前面深情冷漠的男人。遑遑沙漠之中必定埋藏过倒霉的探险家,那些可怜鬼的灵魂被召唤出来,黑压压地冉冉飘忽,在神司身边聚成诡异的人形。它们手中擎着弓,弓弦搭了一枚金箭,黑弦拉满,下一刻将会不偏不倚地射中目标。
神司停顿片刻,松开牙关,吐掉燃尽的烟头。他伸展蜷缩的手指,四指并拢,对着杰克无声地说了句:
PANG。
话音刚落,身旁黑漆漆的阴森死灵宛如被阳光穿透的雾霭,立刻融化在金色的光芒中。驱使死灵的主人沉沉地闭上眼睛,不屑地用鼻子出了声气。
用金箭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能预料到被射中后杰克一定会立即回头看向唯一可能的攻击者——这样异能“被金箭射可以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生效。可这样没什么意义,对方似乎也不是能对爱人敞开心扉口无遮拦的人。
他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
硝烟弥漫的三味市。
神司屏住呼吸,和从研究所逃离的栗花落一同,混在污糟的丧尸群之间移动。有着异能的加护,病毒和丧尸的体液染不到他们分毫,这样倒也能有效地隐蔽——活着的人类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不怕死的李逵,单枪匹马闯进丧尸群,抡起锤头对着丧尸一阵狂战。当然,神司和同伴也被算在了丧尸内。
青黑色的污浊液体溅在青年满是风尘的衣衫上,虽然外套已经斑驳得无法忍受,新的污点彻底让这个洁癖患者的理性断了线。
他抬眼瞪向那个“勇敢”的男人。男人拉风地披着军装外套,一头金发,远远地看不清样貌,不过脸部似乎受过伤,眼罩遮住了大半边。
“那家伙要搞事。”
神司闷声对栗花落说。
“不过好像不是军队的……”
还没等栗花落说完,癫狂的男人冲了出去,踩上丧尸的肩膀登至人群顶端。他轻盈地在丧尸群中寻找落点,快速逼近男人。接着,他从上空进攻,趁对方还没反应,死死按住他的头,同时从口袋中抽出扳手,高高地下落。
他们的目光短暂地交汇。
他们的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
下一刻,等神司从懵然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倒下,扳手微振,圆滑的顶部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四周的丧尸群像是突然被按下开关,朝着中心蜂拥而至。神司没有多想,立刻背起昏迷的男人,叫上栗花落一同跑路。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救他。
只是在那一刻,一直无欲无求的他,第一次主观地认为:我必须那么做。
◇
后来几经波折,男人,自称是医生杰克,成了他的同伴。
“がさいしんじ。”
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杰克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表情惊讶、迷惑,又带了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家伙是不是认识我。
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神司再次确信。
不,这家伙一定认识“我”。
◇
“我今年二十二岁,末日之前是个雇佣兵。”
神司叼着烧尽的烟头,随意地倚在墙边,平声说着。
“怎么,那副表情是认错人啦?
“不过我倒觉得你很眼熟——换个话题吧,你认错的那位,是怎样的人?
“诶~那还真是个白痴。谁会为了那种理由自己往陷阱里跳啊,还为了那么无聊的东西放弃反抗被刺穿……”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在回忆什么。
“不过那种无聊的事也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不,那是梦吗……说是虚幻又太过现实,说是现实又太过虚幻。
“好啦,我可没心情搞什么回忆杀小剧场,况且我也根本没有回忆。放心,今天就放你出去了。”
他单膝跪下,解开对方身上的绳子,拿起对方的手,像个骑士一样,语气宛如宣誓效忠,仔细听来却是淡淡的玩笑意味:
“欢迎加入ETHANE,Dr. Jack。”
◇
最后,神司还是放弃了从杰克口中挖出什么。对方心墙厚的很,单凭他这样隔靴搔痒,恐怕问上一辈子也没有结果。
至于最近突然开始惦念起来过去忘却的事情,神司觉得都是那家伙的错。
以前他可是坚定认为,逝者如斯,未尝往也,追寻也毫无意义。
或许他们末日求生成功之后,将来的某天,他能回忆起十七岁前的事情吧。
◇
“我妻,你在做什么?”
杰克捡起一块刚刚被神司踩碎的镜子碎片,拿在手里。
“怕迷路做个标记……啊你别拿它!要是再拿它自残我可绝对不会给你治!”
“再……?自残……?”
杰克皱着眉头。神司无意间的话语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他不禁下意识地攥住碎片,后退了一步。
“嗯?我刚刚说了再和自残吗?”在石块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一个叉,神司想了想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你脑子抽了吗竟然握玻璃片,亏你还是个医生!!”
气不打一处来,一向温和的神司对着杰克又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话虽然那样说,他还是乖乖地用异能治好医生的伤。
“神司亲,这块石头好像有点奇怪。”深见在石头上摸索一番,按下一个突起,地面便轰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机关?!”
“哈哈哈哈哈——”
入口出现,TBT狂笑着一跃跳入,像是发现了遗迹的寻宝者,不顾一切地顺从自己的亢奋。
“怎么办?”
葬蹲下来向下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如果TBT没有跳下去,姑且还可以擦根火柴探探虚实,现在的话,恐怕会烧到他吧。
社会人凑上前,一阵挤挤搡搡,后知后觉地吐槽:
“……探险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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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什么描写,我就是要响应垃圾医生
非常水,非常流水账,对不起我接下来还要赶一堆课题质量只能ry
简单提了一句的各位就不响应了实在没脸
+展开
*字数2286
*解密,和解密和解密
*本届比惨大赛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选手葛先生
*在跑剧情
1.
“这首曲子你真的只弹过一遍吗?”
穿着有尖锐鞋跟的皮底高跟鞋,那个手握戒尺的女人问道。
葛清点头。
他站在教室的中间,黑色发梢懒洋洋地扫过肩膀,动作就像老电影拍摄时没有完全清洗干净的旧胶卷,旧的残影上印刷着新的油墨,在背着手点头之余,残留的痛感经过洗刷顽固地留下,从他的耳后根伸出嗤笑的神情来。骄傲和冷漠停留在他背后的阴影之中。
“那这是你第二遍弹它?如此完美,我的天啊你真的是天才。”
女人捂着嘴巴尖叫起来,颤抖的声音透露着惊讶和狂喜。
葛清笑了,但是他漂亮的石榴色眼睛没有笑意。
实际上只有一遍。这是他第一次弹奏它也是最后一次。
2.
“钢琴?”李君昊路过大厅时皱了一下眉头,为了观景而制造的巨大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盖着,一丝光亮也没有透进来。他的面前能看清的范围只有一小圈,一只制作精致的钢琴椅和几截黑白相间的琴键从黑暗中露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手中的烛台发出噼里啪啦安静的燃烧声。
他没有进过太高级的旅馆,在度假酒店大厅里都会摆放着钢琴吗?或者是一般习惯放一件乐器,这家旅馆刚刚好是一架钢琴?
葛清还在后面一惊一乍,时不时发出一个大的声响,多半是踩着了最前面摆放整齐的尸列,对方发出的细碎杂音让他的分析集中不了注意力。
从门口漫延而来的尸臭味在一百米外还是浓烈依旧,李君昊端着烛台从钢琴旁边绕开,,站在厚厚的绒帘犹豫几秒,果断扯开了封闭亮光与空气的窗帘,一条刺眼的缝隙在黑暗裂开,浑沌的暗潮褪去后光明便又拥挤在窗口呼之欲出。
“卧槽我的眼睛——”
葛清赶紧挡住他下意识抬起的脸,“总有刁民要害朕,下次开灯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一声……我的皮肤……要烧着了……天啦我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我身上还流淌着高贵美貌血族的血液。”
“高贵…美……什么?”李君昊显然没有看过多少通俗文学,他扯着窗帘从落地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光很快就铺满整个大厅,前几分钟还沉浸在黑暗中的地方亮堂起来。
“我长得那么帅你怎么还忍心残害。”葛清索性捂住眼睛继续随便侃,“万一窗帘后面连着毁灭世界的开关怎么办,你一拉,嘭,你和我,我们都完蛋了。”
“这根本成立不了,”李君昊不想和他侃,“既然有人把帘子盖上必定为了让外边的人看不清旅馆内部的情况。我们在里面,没有电灯只靠烛台完全推断不清楚里面的具体状况。”
“那你的意思是你直接开窗帘就可以了?你这样很危险的我不想哪天预先得知世界末日逃到宇宙太空然后繁衍生息的人指着我们俩的画像吐着口水说,对,就是这两个智障,一拉窗帘毁灭了世界。”
“不会有一拉就毁灭世界的开关。”李君昊被捂着眼睛作我不听不听状的葛清弄得很烦躁,他不想和他说废话,尤其是在看了待在这里的大量尸体之后,“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你不能否定它的可能……”
后面的呼吸一滞,李君昊的推理已经被窗帘后面会不会有连接灭世杀器的问题打乱,他的心在看着一张张整齐铺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时就好像被冻结了,从心脏后面传来一阵阵刺痛带着他一向陌生的感情。是恐惧吗?对未知的恐惧?对末世的恐惧?是伤心吗?他曾经驻守边疆,誓死保卫每一个平民百姓,无论谁在他眼前死去他都会难过。这让他焦躁,让他想要找个地方自己待着然后理清楚一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遇见这样残酷的场景。他想要吼出声发泄,但喉咙被堵住一样,让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刺痛。
他的目光跟随阳光下落地窗玻璃间贴合的缝隙,那是一道浅浅的影子,一直延续到远处。
他看见葛清已经把手放下来了,脸色苍白,死死盯着大厅中心。
“钢琴?”
李君昊听见葛清蠕动嘴唇沉默良久后说出一个名词,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
葛清的表情紧绷起来后李君昊才发现对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温和的长相,沉下脸来气质就显得尤其可怕,他挪开目光后又重新盯回那架积了一层薄薄灰尘的三角钢琴,紧抿着嘴,一脸阴郁。
3.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身边颠倒旋转。
他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一道炽烈的白光从头顶直直打下来,他的眼皮被一只冰冷的手翻动,一道又一道门被身旁的人推开,急救室切换了灯光,这一切他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世界染成了和他眼睛一样浑浊的颜色。
他的人生,他形同走尸的躯壳。
他站在领奖台的中间,他站在人群的顶端。上方笼罩着灰蒙蒙的天空,死死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他只感觉自己漂浮在连光也透不过的深海。
十根手指就像木偶剧中忙碌转得不停的角色,它们在一个固定的台阶上不停旋转,妄图传递晦涩的物语,他了无生机的人生。
他的双手就是他的人生。
4.
空气在凝固的氛围中流动地缓慢,李君昊盯着葛清,葛清瞪着钢琴。
“……这个钢琴摆放的不符合规范。”
葛清半天憋出一句话,冲李君昊说,他似乎是花了大力气才把眼睛从钢琴上挪开,一脸不自然地抖抖自己的外套,眼睛看向别处。
“旅馆主任强迫症吧,在以表演和展览为基本目的大厅里让钢琴正放在大门对面……以钢琴的中心为界分成两半,这个大厅就是个对称图形。”
“你刚刚……”
“我没有任何问题。”葛清打断说,“你要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会过去。”
李君昊想说你回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他忍住了。葛清一副受到冲击的又马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实在让人在意,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去探索一下旅馆大致结构,”他说,“要不要一起?”
“兵分两路。”葛清说,“结束之后回到大厅集合。你别这样看我,这里面不会有丧尸,我用我的聪明才智分析的。”
“好。”
李君昊点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葛清,转身走向大厅右边的入口。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葛清又慢慢移回自己的视线,背起双手,右手摸着左手的小指末端,然后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5.
他依稀记得指尖在琴键间跳动的快意。却不再记得那份触感。
命运带走了他最有价值的东西,被留下的平庸却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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