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巴雷特,手雷
【字数】3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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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费明阳一边扶正头盔,一边低声嘀咕道。
“我已经尽量给你减轻负担了。”全套FAMAS Félin重达25公斤,一般市民肯定吃不消,因此伊廷只好把费明阳身上的这套战术系统拆得几乎只剩下通讯功能,另外塞给他一把MAS-50作防身之用。不过,关于普通市民能不能好好运用枪械这点,他还是持保留态度——这与信任同伴与否无关,完全是就事论事而已。
光是给自己穿好、再协助费明阳穿上FAMAS Félin就花了不少时间,而且这样一来,骑起电瓶车来就显得更加诡谲了。不过实际上,伊廷觉得能在岗哨值班室里找到这样的装备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他将与战术外装一同找到的手雷妥善收好,扛起巴雷特——标配的FAMAS步枪不太适合这个计划,爬上通往塔顶的楼梯,同时再一次对费明阳重复拟定好的作战计划:
“钥匙拿好了吧?等我枪一响,你就抄右路往库房的方向走。我来想办法引起它们的注意力,你不用关心我这边的情况。等到了之后汇报一声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这个计划并不明智……”
费明阳的疑虑相当合理,事实上,就连伊廷自己也只有五成把握,毕竟他在射击训练上得到的评价在同期士兵中并不算拔尖。但眼下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案了。
“咱们彼此都小心行事吧。”
伊廷朝费明阳比了个OK的手势,算是终结了这场讨论。爬上塔顶之后,视野豁然开朗。伊廷将巴雷特架在掩体上,透过瞄准镜大致地勘探着现场的状况。他们讨论好的路线上僵尸绝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伊廷搜寻片刻,接着毫不犹豫地收拢食指,第一次扣响了扳机。
磅!
他“目送”着子弹伴随枪响从枪口射出、在末日的空气中撕开一道裂缝,穿过在地面上游荡着的尸群,精准无比地打在了办公楼一楼的警铃上。半秒以后,以往只在演习期间听过的蜂鸣音以他击中的那一点为中心,如同浪潮一般向外扩散。或许单从效果来看,将之形容为诱蚊灯要更加合适?从瞄准镜里望去,尸潮正以几块地速度向着噪音的发生源冲来。
“就是现在,行动!Over!”
一阵引擎声从头戴式耳机里头传出,与此同时,伊廷开了第二枪。同样没有打在任何僵尸身上,而是破坏了办公楼一楼的另一个警铃。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中,宛如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一般,通往仓库的路上出现了一片没有僵尸的空白。
“往右边开,你离尸群太近了。”伊廷将手指从扳机上挪开,稍稍抬起头,一边用肉眼观察着整体局势,一边命令道,“over.”
“右边是吧?”小绵羊不情不愿地往右边偏了一些,伊廷几乎能想象出此刻费明阳脸上苦涩的表情。但至少他还是按照计划,有惊无险地穿过了T型营区,抵达了仓库的大门前。
“我到了。”
“怎么样?有上锁吗?”
“不,没有……门锁着,不像是有僵尸进去过。幸好刚刚拿了钥匙。”
“以防万一,随时注意身后有没有可以逃跑的路线。要是发现有僵尸躲在仓库里也别大喊,敲三下麦克风就好了。”
通讯器沉默了。伊廷目送费明阳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他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通讯器里才终于传来了他所期待的回答:“我猜这里大概是安全的。”
“好,那我也过去。”
伊廷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继续使用通讯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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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似乎仍然保有一定程度的智力,又或许是能够以集团为单位进行思考?不管如何,警铃的诱导失效得比伊廷所设想的要快,以至于他不得不绕了点路,改为沿着兵营外侧移动。伊廷手中的枪械已经从巴雷特换回了FAMAS,毕竟在快速移动的途中没必要使用狙击枪,何况现场的状况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既然旧的声源已经失效,那就得再创造一个。伊廷靠在建筑物的墙角,拔下手雷的插销,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侧掷了出去。落地三秒之后,一声惊雷响起。就在这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Félin显示镜头上的状况。伊廷没有抬头——也来不及抬头了。玻璃碎片恍若倾盆大雨一般在他身后倾泻而下,伊廷抬起左手护住脸部要害,眼睛仍然紧盯显示屏——
“……队长?”
不——有个冷静的声音在他内心深处低喃——那已经不是奎斯托姆了。勉强能辨认出人形的身体上布满了肉瘤,毫无韵律地蠕动着。要不是挂在他身上的、已经撑破了的军服,伊廷甚至都没办法辨认出他“前人类”的身份来。更加重要的是,这姿态扭曲可怖的怪物无视了一切人类应有的常识,直接打碎了二楼的窗户落到伊廷的背后。
那是远超人类的身体机能。没有威慑性的咆哮,与臃肿的姿态相反,它的动作十分灵活。伊廷见过好几个
不,不对,在那之前——跟之前见过的所有僵尸都不一样,它明显具有指向性索敌能力。
——哎呀,我好像不幸言中了。
声音——伊廷自己的声音语带嘲讽地对他自己说道。然而短暂的讶异过后,留在他心中的只有平静。没错,你这样就好了。已经发生之事无法挽回,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那是命运。既定事实。结果。即使哭喊也无法改变现实,那么为什么要沮丧呢?
他甚至只感觉到了些微的同情。
与此同时,伊廷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就像让周遭的世界变成了以慢动作播放的电影一般,迅速地解析起当前的状况。
未来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预见的。比方说现在,只需不到两秒,伊廷就会被身后的怪物碾碎。那么自己这边呢?FAMAS是全自动发射模式,瞄准头部打空一个弹匣的话,再怎么强韧的怪物也应该能击倒。问题是,赶不赶得上呢?
——当然可以了。
地球上还没有什么能超越光速。正如奎斯托姆生前对自己的误解一般,要杀死■■■■■,这只怪物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O Absoluto.”
鲜明的画面在伊廷的眼中展开。蛇。蛇之眼。孤独之蛇。最初与最后的苍穹。O pai.O tudo. O unico. O grande. O criador. O bem supremo! A mente suprema! A Mãe Universala——
就在即将扼住伊廷的咽喉的刹那,奎斯托姆——曾经是奎斯托姆的怪物忽然一个踉跄,毫无前兆地失去了平衡,接受万有引力的拥抱重重地砸向地面。透过FAMAS Félin“注视”怪物的同时,伊廷也看见了自己的双眼——鸢尾色的双眼闪烁着妖异的光辉,狭长瞳孔的四周转动着一圈浅色的斑纹,仿佛是有条蛇在他的双眼中游走着一般。同样的斑纹在镜中的怪物身上浮现,宛如绳索一般缠在那丑陋的身躯之上,缓缓收紧。
——没错,跟神话中的美杜莎不一样,伊廷的能力会对任何他“看到”的生物产生效果。
无需对上视线,无论是透过镜子还是瞄准器,只要对方的身影映在这双眼睛当中,就会短暂地失去行动能力。纵然效果会随着距离与传播衰减,但要调转枪口,有这短短一秒已经足够。
“掰啦,队长。”
伊廷朝身后伸出握着FAMAS的右臂,对着昔日的长官心平气和地扣下了扳机。
□
伊廷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仓库,同时也没有忘了随手反锁仓库的大门。他喘了好几口气,方才直起身来,对闻声转过身来的费明阳挥了挥手:
“看来我们都平安无事啊。”虽然他的子弹快要打光了。
“伊廷!你之前到底——算了,快过来,这里有个……活人!”
费明阳的的语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以至于在明白了他的意思的下一个瞬间,伊廷条件反射地抬起枪口,瞄准了倒在费明阳脚边的那个人的头部。然而在他发现眼前男人的伤口并非由僵尸造成之后,他又把枪口挪开了一寸。然而不管是哪一种,男人都已经没救了。内脏从他的腹腔里翻倒出来,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态,错落有致地垂坠到他身下的血泊里。
“别担心,是我让这个年轻人不要花费心思来救我的……”男人抬起一只手,声音气若游丝,“你们做点准备……赶快离开这儿……避难所已经沦陷……雾雨都……已经不安全了……”
“所以我说,不安全是怎么回事?倒是讲清楚啊?”
——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标准的“垂死挣扎的邪恶科学家”嘛!
费明阳还在试图逼问,但伊廷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不顾男人的阻止,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绞尽脑汁,试图从记忆之海的深处挖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报来。或许是因为进入了他视线的聚焦范围之内,在与伊廷“对上视线”的刹那,男人的瞳孔似乎骤然缩小了:
“是你?……哈……跟之前的一样,■■■■■你……就算在这情况下,看上去也相当‘冷静’嘛……”
名为克洛的男子像是感到讽刺一般,对伊廷露出了虚弱的微笑。
{Iris Iris, the end}
【注释】
FAMAS:Fusil d'Assaut de la Manufacture d'Armes de St-Étienne,法国军队与警察所装备的突击步枪
Félin:Fantassin à Équipements et Liaisons INtégrées,法军的未来单兵作战系统。可以单指枪械本身。在本文中进行了完全不负责任的魔改。可以参考https://strikehold.files.wordpress.com/2009/07/felin.jpg
第二段落 何去何从
“那后来呢?”破旧屋社内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娃娃脸青年围着火堆吃着不知是什么的食物。
一个满脸胡茬中年男子叼着刚刚找到的烟屁看着火堆沉思着什么。他穿着一身破旧的棕色西装,虽然上面染满了血迹,却也被他整理的非常整齐。深蓝色的皮手套上沾满了灰尘与划痕,就像男人的脸一样沟壑纵横,充满了说不尽的沧桑。
“后来?”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在肺里憋了好久才慢慢的将烟雾突出,眼中露出有些呆滞的目光道:“后来啊,我们在所有人质身上都绑上了烈性炸弹,本来我们想给加达里的警察来点惊喜的,但是最终也没有等来警察。人质中突然出现的疯人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啊啊~~”被聚集在一起的人质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一名原本趴在地上的人质突然咬向了旁人的脖子,其他的人质们在枪口的威胁下,扭动着身子企图远离正在疯狂撕咬他人的疯子,很快那疯人和被撕咬者周围便空出了一个圆圈。
“哇啊哦,你咬他干嘛,哈哈哈。有深仇大恨么~哈哈哈哈。”首领看着疯人咬断地上那名人质的喉咙,贪婪的吸食着那人的血肉,很快地上便是一大滩血污。那人刚刚气绝,疯人便如进了蟠桃园的孙悟空一般,弃了身下的死尸向着旁边的另一名人质扑去。
“你他妈想死吗!”随着一声怒吼,凌万马将端起霰弹枪向着那疯人的身体猛然开枪,将其击飞如旁边的人群,飞散的弹丸在几个倒霉蛋的身上开出了几个血洞,受惊的人群终于被这几个伤者的尖叫声打破了神经的令节点。
“你杀了她!老子杀谁!”不待旁人做出反应,第二枪紧跟着轰在了那疯人的身上,他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翻滚出一两米。吓破了胆的人群哭喊着、惊叫着向着四周爬着、滚着,唯恐自己慢了一点便步了死尸的后尘。
然而那句破损的尸体在被首领连续轰击了四五枪之后依然站了起来。是的,在众人满脸茫然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而先前被他咬死的那句尸体也与他站在了一起。
“卧槽,老大情况不对啊。”
“这什么情况!”
“刚才他俩都死透了对吧……”
“砰”“砰”两声枪响,首领踏着满地的脑浆站在两具尸体旁指着两句尸体破口大骂道:“再起来啊!他妈的!死了还不老实!你当老子没杀过死人啊!再起来就把你们剁成肉馅喂狗!!”
凌万马疯狂的举动并没有震慑住周围的人质,又有几个原本倒地不起的人质突然起身开始撕咬旁人。
“都不要动!给我滚回去!!”看词情景约翰与休斯顿急忙上前阻止那几个发疯的人质,然而效果并不乐观,越来越多的死者重新站了起来。人质身上的烈性炸弹让大家不敢胡乱开枪。
看着眼前的情景,邦妮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种情况的确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大叔!你快拿个主意。”
“紧急撤退!情况有变,迅速撤退!!按预定路线撤退!!”不待首领下达新的命令,通讯器中便传来本•罗杰慌张的警示声。
距离首领最近的邦妮一把夺过首领的武器焦急道:“大叔!清醒点!”
随着邦妮的一声呼喝那首领终于平静了原本狂暴的心,立刻下达了撤退的指令。撤退点就在银行对面的一条巷子里,本杰明的车子已经点着火敞开车门随时等待接应众人。每人背着几个装满金条或者现金的袋子有条不紊的向着预定路线撤退,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预计中的警察或者武警的抵抗,整个银行完一片安静,只有楼上远远传来的哭喊声和撕咬时发出的尖叫声。
轰~随着一声爆响,三名西装小丑迅速向着地面扑倒,只有首领微微一顿道:“蠢货们,赶紧走!我还没引爆炸弹呢!本!外面怎么了!爆炸声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界面上突然有人发疯开始互相撕咬,现在街道上很乱,你们最好从下水道过来!”
众人的撤离比预想中要糟糕了无数倍,很多汽车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将街道堵住,有些车子直接冲上了行人道,连续撞飞几人然后一头扎在电线杆或者拐角冲出来的其他车辆上。
本•罗杰一边奋力躲避着行人,一边躲避着混乱飞驰的车辆,首领也知道现在紧急毅然下达了命令:“撞出去!不用管了!”
“好的,头儿!”随着本•罗杰的回应,经过改装的防弹车立刻加足马力撞开拦路的一切物体向着远方逃去……
“哦哦哦~太可怕了……你们一点也没有负罪感么!那都是平民啊!”听到这,娃娃脸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尾巴骨一直传到头顶。
“怎么会没有,当时我必须为我的手下人负责。”中年男子将已经烧到过滤嘴儿的烟皮弹出窗外,空中飞散出一大片萤红半点。娃娃脸的目光也随着烟屁划出的火红色弧线看向窗外的寂静城市。“今天的事儿你看到了,如果当时我不这么下命令,恐怕我们当时也会成为这片寂静的背景了吧。”
娃娃脸抱着饭碗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碗中的食物在不断地消失,直到碗里空无一物。当娃娃脸回过神时,只看到不断咀嚼着什么的中年大叔以及自己手中空空如也的碗。
“你偷吃!”娃娃脸气鼓鼓的怒视着一脸冷酷却两腮鼓鼓的中年大叔
“唔米有”大叔原本看向窗外的目光陡然罩住对面的娃娃脸,原本镇定的眼神也突然变得犀利,冰冷的杀意透体而出,两腮虽然鼓鼓的却停滞了咀嚼。
“……”娃娃脸却毫不示弱的看向大叔,虽然两股战战却也不想败下阵来。
“……”不知两人对视了多久,中年人似乎忍得太久,最终两腮又咀嚼了两下。
“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眼看撕破了脸皮,中年男子索性肆无忌惮地咀嚼着自己口中的食物,完全无视了眼前娃娃脸的杀人眼神。
“你怎么能这样!”娃娃脸愤怒的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奋力的将嘴里的东西吞咽进肚子里道:“哎呀,碗和勺子在你手里,其实刚才你一边吃饭一边发呆……”
“原来是这样啊~!看法宝!”铁碗被中年男子轻易的躲了过去,然而碗里的勺子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男子的脑袋。
“可恶!臭小子!!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弄死你了!!!”男子猛然站起欲拿枪威胁娃娃脸.
“谢大爷不杀之恩!”娃娃脸则默默地抱着枪往阴影处弱弱的挪动了下身体避开了大叔的脏手,嬉皮赖脸的像中年男子咧了咧嘴道。
“……我竟无言以对……”中年男子无奈扶额,再次无力的坐倒在地。
“没事儿,习惯就好了……”娃娃脸小声嘟囔道。
“你说啥?”中年男子狐疑的望了眼对面角落里的娃娃脸。
“啊…啊~我是说,后来,后,后来怎么样了……”娃娃脸慌乱的辩解道
“哦,后来啊,病毒爆发,我们与组织失去了联系。而我,则带着队员们一路逃难到这里。直到遇到那帮暴民!!”说道此处,中年男子情绪明显产生了很大的波动。
“大叔,你冷静点。”娃娃脸一脸同情的走过来抱了抱中年男子,男子的情绪也突然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这个娃娃脸拥抱,烦躁暴走的内心也能平静下来,也许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死,现在也像他真么大了吧……
几小时前……
乱了,都乱了,一切都乱了。装满现金的手提包无理的垂落在地,成打的崭新钞票散落一地。五名持枪提包的西装小丑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夕阳下残破的城市怔怔发呆,身后那辆血迹斑驳,表面坑洼不平的改装箱车的收音机里放着不知谁唱的《RUN》。
“哈哈哈~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西装小丑们的首领突然将手中的钱袋、金条泼洒的到处都是“他妈的!!!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老子杀谁去!!。”随着他的咆哮声最终按下了遥控炸弹的按钮,一团蘑菇云从城市内慢慢升起,然而这场爆炸在蔓延全城的大火中显得毫不起眼。
“完了,这回老大不拿枪也开始犯病了……”邦妮摘掉面具小声的嘟囔着玩起了手机。
“呼,看样子有人比我们更能干啊……”身边摘掉了面具的休斯顿点了一支烟递给身边手臂脱臼的约翰,对方接过香烟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在休斯顿的帮助下将脱臼的手臂恢复原位。随着一刹那的痛楚,浓烈的烟雾从他的鼻腔和口腔中喷薄而出。
“罗杰!能联系上总部么!”首领再次下达了命令。
“很奇怪,一切讯号都是畅通的,但是没有人接听。”罗杰将手中的通讯器摔在一旁“我们被孤立了……”
“不,可能这场灾难波及全球了……”邦妮的声音打断了在场的众人,她并没有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看着手机继续说道:“你们最好上网看看,全世界两小时前都陆续陷入了这种灾难了。”
似乎为了印证邦妮的话一般,大家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联网查询着相关讯息并不断提示着一连串的相关重要报道,唯独首领依然看着远方的城市没有做声。
“各位。”首领摘下面具满脸凝重的看着其他四人。其他人很快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看向了他们的首领。
“刚刚我与总统阁下取得了联系。这场灾难已经遍及了全世界,总统阁下向我们下达了最后一条命令。解散组织,大家全力存活下去,如果有能力就伺机查找病毒原因。但是当我加入组织的时候就已经将全部都献给了我们的祖国和人民。无论结局如何我都将追查这场灾难的原因,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异想天开,所以我并不要求所有人都继续行动,如果想离开我决不阻拦。”
“头儿,下命令吧,我听你的。”
“是啊,头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都听你的。”
“我们都是优秀的战士,从没怕过苦难!”
“下命令吧!头儿。”
“顺着脚下这条山路一路向东我们将到达松露市,那边有一处安全屋,我们先到那边再说。有了食物、水源还有大量的武器,我们可以在松露市整修一下。也许能找到直升机帮我们撤离这里。”
字数 2613 使用道具:假发梳b,异能:操偶师c
“三点了,换班吗?”
费明阳坐在车子后面,一路上收集起来的可燃物和废木头烧起来的火堆散发着舒适的热量,他用一根长点的木棍拨了下火堆,在木料燃烧的噼啪声里听到了询问的声音。伊廷从副驾驶跳下来,披着他那件已经有好几个破洞的外套,看起来精神得像是根本没睡过。
“没事,熬到这个点是我以前的日常作息……虽然最近反而作息规律了不少。”费明阳看了伊廷一眼,扭过头去继续拨弄火堆。车子挡住了从北边吹来的冷风,火堆边上比车厢里反而要暖和不少,伊廷穿好了外套,也坐到火堆旁边取暖。他低了低头,注意到费明阳的脚边放着前几天搜索一家超市时拿上的订书机和下半部分梳齿被去掉的钢梳。“这是什么?”他指了指那些东西,费明阳低头看看他说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短短的金属针,从长短来看,正是梳子被拔掉的齿。其中一部分还被磨尖了一头,从歪歪斜斜的尖头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人手工磨出来的。
“找不到什么象样的武器……上次找到的晾衣杆本来以为能用,结果才打了两下就嘎嘣。虽然看着没什么用,但是如果能和异能配合起来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派上一点用场……”
费明阳叹了口气,把完全看不出武器用途的金属物们放回口袋里,天还是黑沉沉的,带着烟尘气息的夜雾从傍晚开始就聚集在这一带,尽管对视线的干扰还不算很大,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我总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像是做梦。”费明阳小声嘟囔着,有些神经质地用指尖挑出一块烧了一半的木炭,在地上画出意味不明的图案。“但是都过了这么久,再说这种话就有点像是笑话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费明阳忽然闭上了嘴,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只有火堆还在发出燃烧的声音,随后,两个人都从这一片寂静中听到了声音,像是人类说着什么的声音。伊廷立刻站了起来,声音是被夜雾送来的,仿佛四面八方都是。他无声地移动到车子后面,用车体作为掩体向外张望,费明阳立刻拿起一边准备好的沙子扑灭了火堆,拿起自己有点滑稽的武器警戒起来。“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哦,还真是。”
伊廷啧了一声,虽然从语境上来看这里大概是担忧和愤怒之类的情绪,但是他平稳的语气里费明阳一点多余的情绪都听不出来。不速之客似乎还离他们有段距离,伊廷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动向,一边示意费明阳回车里去叫醒正趴在方向盘上睡得香甜的葵,而费明阳回到车厢里之后,却发现原本都在熟睡的希娜和葵已经清醒了过来。
“是丧尸,很多。”希娜的眼睛在黑暗的车厢里隐约发着光,瞳孔的形状像是午夜的猫一样滚圆,她一直趴在窗户上看着夜雾的深处,但是在场没有人怀疑她眼睛的准确性。费明阳立刻把这个糟糕的消息转达给伊廷,后者点了点头,却思考着什么一样没有马上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希娜能确认大致的数量吗,我们可以打,还是应该走为上策?”
“葵说应该能冲出去,我们刚加满了油,以悍马的马力,冲破包围圈不是什么难事……呃但是我的建议是,不要再让他踩油门了,你看,我也是会开车的,我们绕一绕路也许就能跑掉——”“迟则生变,把东西收拾起来,我们从正面冲过去。”伊廷打断试图劝阻他的费明阳,开始快速地收拾车子旁边卸下来的物品,葵听到他们的对话,在驾驶室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向着他们两个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准备好了,而希娜在听到下一步的计划时,已经手脚麻利地用安全带把自己牢牢地绑在了座位上面。
“……不是吧?”
费明阳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我——强烈——怀疑——你们这群人——都是疯的——”
费明阳一边竭尽全力保持自己不从座位上飞起来,一边见缝插针地对葵的驾驶方式表示着意见,话还没有说完,车子的前轮撞上了石头一类的东西,强烈的颠簸让他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即使是在这样混乱的状况之下,坐在驾驶座上的俄罗斯少年依然没有任何惊惧不安的神色,座椅上绑了三圈的布带把他整个人都固定在了驾驶座上,在费明阳大喊大叫的时候,他用迅速到让人有些眼花的动作切换了两个档位,一脚油门把正往挡风玻璃上扑上来的丧尸撞飞出去。指甲刮擦车体的声音和丧尸的吼叫混合在一起,全都被引擎巨大的轰鸣声碾成碎片,混合着腐臭的血肉四散飞开。
“好像冲出来了。”
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的冲撞终于停了下来,伊廷按开雨刷刷掉挡风玻璃上的血迹和碎肉,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车子上的窗户几乎都被污血沾满而无法观察外面的情况,这种时候贸然开窗,谁也不知道迎接他的会不会是一只尖利的爪子。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动静,我们下去清理一下车窗再继续走——”伊廷听了一会儿,似乎外面已经完全没有了丧尸的声音之后放松了一些,扭过头对车里的人说道,随后就把手放在了车门上打算出去。
“等一下。”
一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的希娜拉住车门阻止了伊廷开车的动作,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费明阳注意到希娜的耳朵像是猫一样抖动着,圆圆的瞳孔也略微缩小了一些。“让我出去,你们掩护我。”
伊廷点点头,把副驾驶的座位放下来移动到后座上,一只手按在车门的开关上,一只手握住了放在车上的钢管,费明阳也掏出了那些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金属短针。希娜则是猫着腰,两手也像动物一样按在地板上,腰背高高弓起,就像是狩猎中的猫科动物一样。
倒数三个数,伊廷猛地踹开了车门,一只蹲守在门前的丧尸被撞飞,发出凄厉的咆哮声在地上翻滚出去几米,另一只在他背后的则幸免于难,张开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嘴向着飞跃出去的希娜扑上去。几乎就在同时,原本悬浮在费明阳周围的金属短针像是子弹一样齐齐发射,而早有准备的希娜在丧尸的肩膀上用力踩了一脚,借此又跳了起来,金属短针没有一根打空,全部刺入了丧尸的关节。
即使没有痛感,被攻击关节还是会暂时地无法行动,就只是这短暂的空档,伊廷从车里冲了出来。他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爬行类一般的金色,细长的黑色瞳孔猛地收缩成点,原本还在嘶嘶叫着的丧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动作,直到被伊廷一脚踢断他的脖子,都没有再动起来。
“希娜,快回车里!”短短的交锋中,费明阳观察清楚了周围的状况,尽管附近的丧尸只有这两只,但是远处已经有从车轮下逃过一劫的丧尸开始摇摇晃晃地靠近自己,而越发浓重的夜雾,已经开始干扰他们的视线。
“十点钟方向数量最少,从那里突破,之后去7号车库,到那里之后我们需要立刻补充汽油,然后向基地出发,那里还留着不少能用的东西。费明阳,等下你要忙了,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视野,想办法把车窗上的玩意擦干净!”
伊廷和希娜回到了车里,打开车子里的灯快速翻看着地图,然后快速地下着命令,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丧尸的咆哮声已经再次变得清晰可闻。
“绑好你的安全带,葵,开车!”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
然后,车子驶入了浓雾。
※小学生文笔!
※小学生文笔!!
※小学生文笔!!!
【重要的事说三遍
写的太垃圾了就不响应了!
本来想好好写一下突入的过程结果没时间了牙白!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池子你给我分配的道具我全用了!
字数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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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下午,天空却依然被阴云所占领。微弱惨白的光线挣扎着从云层的缝隙中挤出来。勉强还能通行的公路上奔驰着的一辆似乎是某种敞篷车。
然而这辆车并非什么敞篷车,而是一辆顶部被完整削下的宝马SUV。驾驶着这辆车的是一位面色平静的中年男人,表情平静且从容,闲庭信步般挂着一副悠然的笑意;副驾驶上则是坐了一位全身以黑色为主调的青年人,虽然也是笑容满面,但却是一种与身边人反差极大的,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掺杂了些许恶意的笑。车的后座上放着一个杂七杂八堆了不少东西的木箱,其中不乏各种枪械和弹药。旷野间的风配合着末日的氛围,凌乱而猛烈地从他们身边呼啸而去。
片山岚往副驾驶的靠背上倚了倚,调整到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他伸出一只手比划着拎杯子的姿势,笑嘻嘻地侧头对麻生说:“这时候要是能再来一杯什么喝的就更好……”话音未落,片山只觉得手里一沉,诧异地看向手中的重物,是一只剔透的玻璃杯,里面澄清的液体还发散着清冽的酒香。
就连原本面上毫无波动的麻生都扭头看向片山手里凭空多出来的酒杯,可就在片山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里的杯子又消失了。
片山转头看向麻生,麻生转头看向路面。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瞥了一眼炸毛猫一样的片山,麻生报以一贯的微笑回答他:“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哦。”
片山感到很没趣地把头转向另一边,看着远处慢慢移动的风景,带着不满又有些兴奋地嘟囔:“又来了……”
一个小时前,B市的军队总部——
“这里有用的东西还挺多的哈——”片山踢踢踏踏地踩在一片狼藉里像RPG游戏的主角一样东挑西捡,不亦乐乎。麻生则仅仅站在一边,带着“关爱的微笑”看着狼藉中的青年,自己只有在偶尔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时才亲自弯下腰去看一看。
之前占领了B市的军队似乎想要来一次大清洗,片山只是在他们清洗的空隙进超市转了一圈,get了一名队友之后再出来时,原本准备清洗城市军队就被清洗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除了一堆枪械和弹药之外,片山还注意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按钮,他走过去将它捡起来,看着上面奇异的符号,完全出于不考虑后果的好奇心按了下去。
他是真心实意地将这个灾难化的世界当成了游戏来享用。异变是游戏开始的按钮,在这个游戏里,原本陈腐教条的规则已然被取代。在新的游戏规则范围内,不管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还有自己身体上的特殊变化,若说这只不过是游戏里一个小小的漏洞引发的BUG,那自己究竟是独一无二的还是说其实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呢?毕竟游戏开始后迄今为止接触到的人包括麻生在内,都没有人像他一样有这么奇异的变化。如果这真的是个游戏的话,那么日后多少会接触到其他有着各种各样异能的人——那还真是有点期待呢;如果没有的话,自己依旧是这个游戏里的玩家。就算不幸丧命,也不过是迎来GAME OVER的结局罢了。
他就是这样,无比轻蔑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却又无比轻松地享受生命的过程。
按下按钮后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秒,随后等空气再次流动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片山似乎有点失望地把手里的按钮随手一扔,转身去其他地方继续他的探索活动。
他应该永远不会知道,他扔掉的那个按钮,曾经是一枚原子弹的发射按钮。
“噫……”麻生看向声音来源,只见片山飞速地将什么东西砸进了地上的杂物堆里。
“什么东西?”
片山一脸吃了那什么的表情:“一帮大老爷们儿混居的地方有一双用过的白丝……”
“。”
过了一会儿,片山举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问他那里面是什么,麻生接过看了看,透明的小瓶子里装的是某种白色结晶粉末,瓶子表面的标签有一串手写的潦草英文【Potassiumcyanide】
麻生盯着那个瓶子,笑着把它抛回给片山,对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片山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虽然不能明确知道这是什么,但大概已经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姑且还是先收起来吧……
大概逛完了一圈后路过麻生身边时,地面震了震,他身边的柜子轰然倒下。四散的尘埃落下时,本应被柜子压倒的两人都已不在原地了。
“……现在你可以先放我下来了。”
现在呈现的是一副非常奇怪的光景,怎么说呢……青年保持着与水平面平行,也就是垂直着墙面站立在墙上着,仿佛这个房间的空间被上帝之手推到了,使得世界都翻了个个儿——但标志着这一切绝非上帝之手的恶作剧的是在柜子倒下的一瞬间被兽化并跳开的片山扛在肩上的麻生。他被片山扛在肩膀上,可是却顺从着原本的地心引力的指导,向地面方向悬挂。所以从正常站在地面上的人的视角看就是麻生悬在空中,上半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前弯曲,并把一个青年怼在墙上;而以墙面为地面的话就是片山扛着一个身体被看不见的力量向后拖拽的中年男人。片山一时惊惶松开了手的同时解除了兽化,后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片山并没有立马站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像智障一样略张着嘴有些诧异地问他:“我刚才……站到了墙上?”
麻生优雅地站起来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从容不迫地回答他:“是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面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正常人都不会那么淡然吧?
麻生笑了笑,对他说:“我觉得野兽先生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哦。”
有这样一个队友,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也是很方便的。在这样的游戏背景里,越是脱离常理的人越有存活下来的价值。
“包括刚才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特斯拉线圈兴趣盎然的样子也是。”麻生依旧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片山瞬间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似乎想反驳却欲言又止。麻生看着片山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深了。
粗略统计一下,他们在超市的米缸里意外找到了巧克力布丁,麻生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顺到了一个谷歌眼镜,麻生虽然很想吐槽片山一边兴冲冲往包里塞镜子一边念叨可以拿来做什么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军队残存的建筑物里找到了一堆枪支弹药。从另一扇门出去之后他们看到路边有一辆宝马,车门大敞,车钥匙也还插在车上,而车主半个身子已经掉到了车外被丧尸啃食大半。还有不得不说的就是车顶,像是被什么削掉一样整齐的失去了上面一部分。
交通工具都准备好了,真贴心。
“马上就要进入A市的范畴了。”麻生看了看路标,提醒从刚才起就好像一直没什么精神的青年,青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无聊。
从B市开车出来一路上顺风顺水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好无聊。
真的,
好无聊。
像是游戏玩家在进行不得不读完的大段无意义剧情一样,这样平坦的旅程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兴致。失去了紧凑的情节和令人不得不高度集中才能通过的关卡,这个游戏越发的无聊了。
看着远处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片山打了一个冗长的呵欠。
剧烈的颠簸把快要陷入深睡眠的片山震醒了,片山略微恼怒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和无数密密麻麻向这里聚拢的闪着荧光的红点。
“你终于醒啦。”还没有搞清情况的片山茫然地看着麻生,后者依旧带着笑容:“我们好像要被怪物包围了。”
片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扒在车窗上往外看,那些红点显然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不是丧尸,还想再看的清楚一点……
就在那一瞬间,眼白被黑色浸染,头顶弹出了一对半圆形的耳朵,短发也一瞬间迎着风长长,长长的爪子紧紧抠住车窗边缘,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眼睛上。
那些是……菱形的,昆虫一样的复眼,粗糙的表皮下蠕虫一样的体态和锯齿状的利齿密密麻麻重叠交错,堆积出恶心程度不亚于丧尸围城的末日景象。
“……哈哈……哈哈哈…………”片山没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笑声。麻生看着身边一边颤抖一边兴奋到难以自制的半兽,开玩笑般问了一句:“你在害怕吗?”
“……对啊。”大大出乎麻生意料的答案,片山没有回头,用明显是在压抑着兴奋的颤抖的声音平静地接着回答:“我可是……怕到不行呢。”
但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游戏,才有玩下去的价值啊……
随时有可能死亡的游戏,才是最能勾起他兴趣的啊。
片山猛然抓住车靠背跃起落到了后排座位,从里面抄起了最为显眼的一把M60就架在肩上开始对远处那些有悖于人类常识的生物进行扫射。远处接二连三地响起超越了人类所能描述的范畴的叫声,令人心烦意乱,却又气血上涌。
麻生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心无旁骛地开车,表情俨然是一位绅士漫步在自己家后花园,表情里没有一丝慌乱或恐惧,只是在默默地开车而已,丝毫不被身边机枪的扫射声或怪物的悲鸣影响。即使是忙于屠戮怪物的片山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叹:真是位靠谱的好队友呢。
片山再一次看见了A市的标牌,也看见了包围地越来越近的怪物。他满心愉悦地开始思考:唉,到底能不能活着到达A市呢?顺手,用子弹耗尽的机枪抡开了一只想要扑过来的怪物,从箱子里掏出另一把上膛的枪继续射击。
这场游戏,其实,挺有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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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没来得及用╮( ̄▽ ̄”)╭
道具:当然也没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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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说 他都是写那种比较严肃的剧情的
既然如此 那我就负责欢脱的吧ww
总的来说 就是一个前置剧情 然后再喂孩子第一口屎【。】←这孩子大概又不是亲生的了
中之人常识不足(……)所以可能存在bug○| ̄|_
剧情关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269/ 的部分内容
陆文新觉得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自己都会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因为在2025年的6月20日,“那件事”发生的前夜,对自己而言依然是依然最熟悉不过的平凡而又平静的日常。
那天老爸说诊所有个病重的患者需要留心而打算在办公室过夜,身在异国的老妈刚发邮件过来说下月就能调休回家。电视上的整点新闻正播放着把邻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个恐怖组织搞得袭击事件的最新情报,陆文新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上几眼,但毕竟没亲身接触而没什么代入感,于是他更多的时间都在摆弄着自己才买了不久的相机。至于他的双胞胎姐姐陆欣雯,则在一边美滋滋的挑选着明天出门要穿的裙子——明天就是周末了,据说是某部万众瞩目的电影首映的日子,也是陆家姐姐和热恋男友初次约会的日子。
“嘿我亲爱的弟弟,你快用你的准直男眼光帮我看看,姐是穿这件条纹的好看还是穿格子的更好?”
听着那边欢快且极具穿透力的女声,陆文新心想如果自己不立刻给出回应,可能下一秒就有什么不明物体照着自己脑袋飞过来了。为了自己的脑袋而着想,也为了姐姐的好心情而顾虑,陆文新终于勉强把视线和思绪从手中的相机中移开,眼镜片后的双瞳露出了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但接下来便立刻给出了模板而又套路的微笑与台词,“姐姐大人的话,不管穿什么衣服,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尽管这位小青年自认为表现的滴水不漏,甚至深感自己回应的精彩而窃喜时,但下一秒却依然被那个只早了自己五分钟出生的女人用杂志拍了脑袋。
“就你这种伎俩也就能骗骗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收收你这种轻小说译制腔和基础又浮夸的赞扬台词吧我亲爱的弟弟,我可记得你人生的目标是世界一流的摄影师而不是一辈子的劣质后宫文男主角。”陆欣雯甩了甩手腕,顺势把刚刚施暴的凶器甩到了陆文新的手上,转头又去纠结裙子的款式去了“陆文新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拿的是薄薄一本的青年文摘,而不是我刚翻完的米娜七月号,不然你再灵巧的嘴皮子配上了一个中度脑震荡的脑袋,也没法说出那些撩小姑娘的台词了。”
陆文新扶正了因为被袭时的惯性而有些歪了的眼镜,一手揉揉被拍疼的脑袋一手翻了几名为凶器的杂志。随便看了几眼里面果不其然的都是几十年不变的鸡汤文,便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他就随手把杂志扔在眼前的茶几上。转眼再看陆欣雯在那边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翻找和搭配,嘴上虽然表述着不耐烦的词句,脸上却满是热恋中女子过剩的粉红色的幸福气场,搞得陆文新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姐~”
“干嘛——”
陆欣雯本以为会迎来自家弟弟第二波的不靠谱言论,回应的时候也就下意识的没露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转过头的一瞬听到那边清晰的咔嚓一声的拍照声,她愣了一下后便劈头盖脸的吼了过去“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陆文新却依然挂着他淡然自若的模板浅笑,从他正举着的相机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现在这件就很好看哟,可以搭着你那个特稀罕的民俗风小挎包。”然后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脑子转回弯儿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关了电视站起了身,转眼已经晃悠到了他卧室门口。“啊对了姐,我在电玩店定的游戏卡,你明天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拿回来吧~我自己去不但要花个路费还不支持节能减排的基本国策你说多不好——”
于是陆欣雯就保持着拎着裙子的姿势看着那边弟弟进了卧室带上了门关了灯然后从门缝轻飘飘的飘出来一句晚安之后,终于回过神的又吼了回去。
“陆文新你大爷的刚才那张绝对把老娘我拍丑了你快给老娘把那张删了!!”
陆家姐弟感情还是这么好啊,被隔音效果极差的房子严重困扰着的邻居家的A先生,如此感叹着。
虽说已经道过了晚安钻进了被窝,但毕竟时间还早所以也就陆文新妥妥的还是睡不着,便又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如他姐姐刚才所说的,陆文新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摄影师,尽管此时的他还只是个学徒,拍的东西也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晚上煮的汤面,路边偶遇的野猫,老爸最宝贝的机车摆件,都是他斯通见惯了的事物。哪怕是刚刚抓拍到的陆欣雯的照片,虽说也的确如她所说的拍丑了,但也因为一脸怒意和气势汹汹反而很有自己所熟悉的属于陆欣雯的气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普通而又让人安心的存在。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陆文新想着,把相机和眼镜都搁在了床头。
如果能一直,不是很奢侈也不会很辛苦,只是平平淡淡的延续着的自己平和的生活,没什么意外和闪失的与家人朋友共同渡过未来的人生。
然而可惜的是,这是“那件事”发生的前夜。
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已经算不上“一早”了,因为陆文新挣扎着起床前瞟了眼手机,时间的一栏清楚地写着10:40am。
家里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客厅时钟不紧不慢的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不过陆文新想了想这时间的确家里不会有其他人。陆欣雯此刻应该已经和那位勇士碰了头,正在努力展现自己仅有的女性魅力;正当上午的时间老爸肯定是在工作的,而自己理论上讲也应该一早就出门去师傅的摄影馆帮忙了,尽管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那个“一早”。
今天天气并不算好,虽说印象中天气预报在反复强调今天会是个大晴天,然而毕竟天气预报那东西的准确度还没办法拍着板说是妥妥的百分百正确,所以隔着窗帘都能看得出不怎么样的天气也并没有让陆文新觉得太奇怪。或者说他甚至有点儿庆幸天气预报的误差,因为他已经擅自决定把自己没按额定时间起床的过错都甩给坏天气,然后也就没太多想的起床洗漱换衣顺便冰箱里翻点儿吃喝。
陆文新一边倒着牛奶(因为饥饿让他已经懒得去把牛奶加热再喝了,哪怕凉温的食物很容易让他的胃病发作),一边拿着手机给各种人发信息:问老爸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让姐姐回来时别忘了他的游戏卡,跟师傅说今天胃不太舒服想请个假。本来师傅那边想打电话过去的,但号码拨过去一直是忙音,陆文新想想可能是师傅偶发的天然病又发作了而没挂好电话,也就没再多想。
吃过了早饭陆文新又开始了无所事事。天气不好出去也拍不了几张好照片,新游戏卡又没拿到手而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不过也因为脱离了这堆电子产品,让陆文新在客厅葛优摊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在足够的安静场景的衬托下,窗外传来了明显吵闹过以往的声音。
大概又是交通事故。陆文新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他家楼下有个很别扭的转盘路,同时也是这座城市交通事故频发的地点之一。按照一般经验门卫收发室的大爷会第一时间报警,所以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工作就用不到住在十五层的他了。
陆文新闲的发慌,便打开了电视。先是连续几个频道都是雪花,大概是老爸忘了交数字电视管理费了,陆文新一边吐着自己亲爹的槽一边一下下的按着遥控器。恰好这时手机传来了来电铃声,陆文新瞅了一眼发现是姐姐的号码就直接接通了,而正好这时的他也终于在当地电视台的综合频道里看到了人影。
“姐啊你别说你忘了我定游戏的店铺地址了——”
一瞬间,陆文新被什么声音包围住了,撕喊尖叫碰撞燃烧爆炸倒塌以及各种无法辨认的声响,同时从电视里,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惊得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这些声响都和电视画面中难以置信的画面一一对应了起来,而这声音仿佛和楼下传来的没什么两样。
同时,电话听筒那边姐姐的声音,电视镜头里身影模糊的主播的声音,也同时冲进了他的耳朵。
“弟你一定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
[……暂时无法确认现在的局面是恐怖袭击还是其他原因——]
“——千万不要找我也千万不要出门!!”
[——请广大市民务必注意人身安全——]
陆文新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刚获得的情报,电话那边已经传出了忙音。他呆愣愣的握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看着电视屏幕,倒不如说画面里的东西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无法定焦的画面里,那些说不清是什么的生物——或者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生物的家伙,在街上来回游走,然后袭击着其他人。画面维持稳定了一会儿之后,镜头突然开始猛的晃动起来,紧接着便又变成了雪花画面和没有信号时的电子音。
陆文新猛的回过神来,他赶紧给自己认识的每个人打电话过去。老爸姐姐姐姐交往中的那位勇士摄影馆的师傅,但回应他的只有忙音忙音忙音忙音到后来干脆没了声响。
最后的陆文新颓然的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手机掉在了一旁都没太注意。而不知道是因为那杯凉牛奶在作怪,还是为了回应之前那条扯谎的信息,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胃真的疼了起来。
…………
……
在宛如末日降临的某个城市的某间破旧屋舍内,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娃娃脸青年正围着火堆吃着不知是什么的食物。
准确的说他是知道这是什么的,但是如果心里想着手中之物的本体,那这一口东西能不能咽得下去就不好说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则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一身破旧的着装上布满了灰尘血迹与凌乱的划痕,但也看得出原本是质量不错的料子。此刻的他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火光照在他沟渠纵横的脸上,光影之下让旁人摸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青年突然想如果把这个画面拍了照拿去投稿,说不定能拿个摄影比赛的优胜奖。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还在举办的摄影比赛就是了。
青年在心中自我嘲讽了一下,又把意识转回了眼前人身上。这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大叔的真身曾经是那个名为“清道夫”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是自己在前不久才认识,然后因为种种机缘而暂且成为了同行者的。说来也不可思议,青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电视里报道过的恐怖分子变成了同伴,这事儿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大概又会一巴掌拍过来然后吼他“陆文新你给我学点儿好的行不行!”
不过也是因为大叔刚给他讲了些许自己的过往,让青年不但也下意识的回忆起了自己过去平淡的日常,也终于对自己的现状重新有了概念。而直观的表现是他悄悄地把大叔放在旁边的武器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并不是因为青年在对自己这位同伴有什么预谋,只是因为这大叔有“一碰到武器就会暴走”的职业病,减少他不小心接触到武器的几率是对于没有外敌入侵的状态下,提高他们二人存活概率的很重要的手段之一。而那男人大概也抱着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尽管他的余光看到了青年自认为足够隐蔽的小动作,也还是一脸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表情,叼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烟屁股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心情与状态来享用这难得而又奢侈的战利品。
当然,如果这家伙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饱经战场磨炼的恐怖分子先生显然是不会让这个枯瘦如柴的小家伙还有存活的希望的。
至于小青年显然是没发觉身边人的一系列心理走向,他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他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突然想起来了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便抬头一脸好奇的又问了过去“那后来呢?”
“后来?”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停了一会儿才不舍的将烟雾吐出,脸上带着那么一丢丢的享受似的表情。青年并不会抽烟所以他并不理解这一吞一吐之间会产生什么幸福感,不过也许和自己拍到了不错的照片时的心情相接近吧。
于是青年就带着自己的理解,继续听着对方徐徐道来的,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故事”。
而他们二人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罢了。
.组队的前奏文章
.我只想写幼女趴在树上吃小鱼干
.一股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什么为什么幼女的身份是被在美华人收养的缅甸出生的中东战争孤儿这么绕?你去问那个把唢呐放进道具池的家伙吧【冷漠】
. 字数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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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
爆炸声。
丧尸的哀嚎。
……火药的味道。
.
希娜趴在树上,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条小鱼干,看了半天,闻了闻,还是珍惜的收了起来。
这条小鱼干来自于眼前一个街区之外被丧尸围住的那辆车。
时间在两天之前。
希娜的视力和嗅觉渐渐变得非常好,尤其是在这种接近夜晚的时刻,昏暗的天色之下,目视程度的几乎超出了人类的范围。
她能够看到车顶上,于夕阳的余晖之中开枪战斗,如同猎豹一样的男人。
他身上有希娜熟悉的火药味。
应该是讨厌那种味道才对,但是在年幼的极端生活中,只有飘散着火药味的地方才意味着可能有吃的东西。
新的爸爸和妈妈这么说,那么就应该讨厌。
“怎么还不放弃呢……”希娜自言自语的说着,还是忍不住翻出了那条小鱼干,左看右看,偷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
无论怎么说,她都比老师,同学们,还有许许多多人更适应现在的生活……生存方式。这一点,希娜是明白的。
远处的汽车加速,碾过了一道尸墙,但是还不够,血肉会交缠著车轮。
——怎么还不放弃呢
像是为了压住内心的焦躁一般,希娜终于把小鱼干整个儿扔进了嘴里。
嚼嚼。
真好吃——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鱼这么好吃呢——似乎变得越来越好吃了。
等那车人被丧尸吃掉之后,就可以去把剩下的粮食都偷过来啦——
天即将彻底黑下来,那群人来不及逃出包围圈的。
咕噜一下,女孩咽下口中的最后的食物。
但是……这样真的就好了吗?
.
远处的战斗还在继续。
她记得那个男人,拎着她的衣服提起来直到和自己视线齐平,咧开嘴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的笑着。
“哎,哪里来的偷鱼的小猫。”
身上有着她无比熟悉的硝烟和血的味道。
结果,男人最后只是塞给她一捧小鱼干。
——我又不是猫!!她有些愤怒的想着,还是收下了。
同时送了男人手背上四道抓痕的回礼。
.
希娜看了看身边摆放着的唢呐。
收养他的男人每次总是一脸自豪的对她讲起这个乐器的历史。和他的国家的历史。
不厌其烦的告诉她生命的珍贵,和平的重要,人性的优劣,勇气和希望。
危机爆发的第二十三天,从战火的缝隙中艰难存活的少女,依然在这末日般的景象中好好的活着。
……虽然从她能活的如鱼得水毫发无损毫无心理负担这一点来看,养父的教育……并没有从内心深处改变她。
“对不起啊,爸爸,我还是,讨厌不起火药的气味。”
但是,如果说哪个世界比较好的话。
——绝对是,和平的那一个。
.
希娜叹了口气。
“……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不就只能偷一次了吗……”
自言自语着,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她拿起了父亲宝贝的唢呐。
按照父亲所教过的,深吸气,腹部收缩,胸部向外扩张,堵住几个孔洞,然后——用力的,吹响了这个东方乐器。
嘹亮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甚至有着连回荡在街区的丧尸的哀鸣都盖过的趋势。
等这声音停止的一瞬间,仿佛整个街区都安静了下来。
【删除】一股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删除】
“………………”
好,好难听,果然不是那么好吹的………………
飞身跃上另一棵树的时候希娜回头看了一眼,被强化过的夜视能力顺利的看到了相邻那条街的景象。围攻房车的丧尸至少有一半朝着自己涌来,剩下这些,应该对他们构不成危险了——大概吧。
那个男人的行动非常迅速且冷静,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立刻就改变了行动方针。
“只此一回……”她喃喃低语着,在地下被丧尸包围之前敏捷的向着远方移动。
这种蠢事不会再做了——除非……除非……
对方打开房车的仓库任由她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