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大陆》是一个中世纪幻想风格的战斗向企划,以一个架空的,交织着刀剑和魔法的大陆为舞台,让不同种族、各种职业的人物都能在其中驰骋。玩家们被分为两方,分别以中央结界为限,占据着各一半的大陆,而他们的命运将取决于自己的行动——生存或是死亡。
他们都能救赎整个大陆……或者,毁灭它。
企划是一个很好的创作、交流并改进作品和能力的平台。卡洛斯大陆提供了一个庞大完整的世界观,主人公们可以随意抉择自己的冒险。无论是谁都能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助己方阵营一臂之力。
我们相信这个原创的世界观能够吸引各位投入其中,那么既然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不分享给更多的人以娱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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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 卡洛斯的夏天
7月21号 晴
我在奥索湾停留时拜访了一位关系要好的前任同僚,在他转行干起海上运输业前,我们曾是默契十足的拍档。目前,他住在其祖父海岸边的旧宅里。老先生对浩瀚的碧波产生了厌恶,于三年前搬去卡铎王城,如今正在某处僻静的郊区颐养天年。
我知道这位好友平生好险,在我们共进晚餐时,他无意间向我提到:比起雇佣兵,他现在更愿意做一个海员。出于好奇的天性,我向他询问其中的原因,毕竟我清楚地记得,当初他转行并非自愿。
他告诉我,理由就是他偶然间听到的一个传说。这令我十分惊讶,虽然他平时一直表现得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但绝不会为了一个街边流传的怪谈放弃这个梦寐以求的职业。最后,为了消除我的疑问,他将这个故事完整地转述给了我。我们在阴郁到不像夏季的旧房子里推杯换盏。
以上为阿特拉斯当日的日记
提摩西·阿佩思高举盛满啤酒的酒杯,向远道而来的老友致以问候。此时,坐在他对面的阿特拉斯·柯雷托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没有理会好友的盛情。
提摩西略显失落地擦了擦嘴,然后毫无顾忌地把阿特拉斯的熏鲑鱼送入自己嘴中。阿特拉斯的酒杯被横空袭来的不法之手碰倒,杯中酒液洒了他一身。“睚眦必报”的佣兵柯雷托这才反应过来,半报复性地在桌子底下踢了对方一脚。
提摩西一边佯作吃痛地捂着膝盖,一边挤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你刚才可真是魂不守舍,你在想我刚才说的那个吗?”
“没错,小提姆。”仍没发泄完的阿特拉斯伸出手,从提摩西的汤盆里舀了一口龙虾什锦汤。
“小偷!”提摩西抓起银制叉子,在对方手腕上狠狠敲了一记:“真想知道的话就直接问我啊!”
“那你说吧。”阿特拉斯面无表情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提摩西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视线飘向壁炉上的肖像,阿特拉斯随着他的目光探去。木柴在火焰里发出“噼啪”的声响,他发现画中老人的眼中流露着难以形容的温和与慈爱。
“是埃德加先生吗?真是惟妙惟肖……”阿特拉斯怔怔地开口。
“是啊,他可真是传奇!”提摩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语气越发激昂。
“长久以来,我的老伙计阿特,我一直以为受人雇佣、征南闯北的生活才最适合我。
“海上运输一直都是阿佩思家的祖业,而且我爷爷埃德加•阿佩思曾是当地颇具盛名的大副。我是家中独子,把祖业发扬光大的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肩上。可我向来不爱服从纪律,这点你是清楚的,因为这个我可没少被你批评。
“在他们准备开始教我如何航行时,我毅然决然地扔掉了儿时的水手帽。爸爸妈妈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意。我辜负了他们的希望,但我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心在陆地的船长无法远航,这点他们也清楚。
“得益于家长的开明,我成了你的同僚。他们担心我的安危,但更希望我活得了无遗憾。于是,我开始了与意外日夜相伴的佣兵生活。
“就如同咱们老大*所说,再危险的生活说到底还是美妙的。逛老街确实给我带来不少收获。说到这里,阿特,我不得不数落数落你。如果不是受到你的耳濡目染,我也不会染上四处闲逛的怪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两年前,我为了追寻那只昼伏夜出的人狼来到了绿谷镇。那里也是个海港城市,但与奥索湾有着明显的差异。那里的海浪绵柔不断,沙滩细软洁白。我生于奥索湾,滔天的巨浪伴我成年。绿谷镇温柔的海水令我陌生,我裸着双足在海边走,像个从未见过海洋的孩子。突然,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脚。我低下头,是一个朗姆酒瓶,包装因暴晒而严重褪色,浸在水里的部分已经泡烂了。字迹几乎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看见上面写着“红龙”。我曾听爷爷和爸爸说过,朗姆酒是水手的灵药,他们对朗姆酒的热爱超过地表上任何活物。我捡起酒瓶,发现里面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血迹斑斑,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从殷红变成深棕。
“或许是遭遇海盗屠杀的水手为了求救而孤注一掷,选用这种可能性极小的方法换得一线生机。在没仔细阅读手记之前,我是这样想的。我仔细辨认那潦草的字迹,悄声读了出来。
“当我读完之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写下它的家伙或许已经堕为海上亡魂,他的死因我这辈子都无从知晓。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我脑中不断地回响。我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句话。
“‘不是人类的力量,绝对不是。’
“在解决了那只难缠的人狼后,我以受伤为借口休了一个长假。期间,我从未中断对那篇文字的研究。为了验证某个结论,我甚至找了当地的法医,希望能通过手稿上的污血断定他的死亡时间,但一切努力都是徒然。我甚至怀疑作者想表达的并不是他表面的肤浅,开始尝试用破译的方法寻找句中的隐喻,而不管我怎样地吹毛求疵,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提姆,纸上写了什么?”阿特拉斯开口打断了提摩西的叙述。
“字不多。”他回答:“大概就是叫我们小心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写纸条的人很奇怪,有的自己端端正正,有的又那么潦草,而且端正的字都没他划掉了。”提摩西说。
“看起来不像是求救信号,你继续讲吧”阿特拉斯支着胳膊看向他。
提摩西再次端起酒杯啜饮一口:“咳,别那么心急,总要让我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字条上的只言片语萦绕在我心头,扰得我彻夜难眠。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决定向我爷爷倾吐不快。自从我明确拒绝继承家业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就一直很紧张。他不像我父母那样大度开明,偏见和愤懑灌满了他的大脑,思想的冲突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高墙。
“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谈资,想借此改善我们两人的关系。爷爷虽对我感到失望,但仍是爱我的,我坚信他会回答我的问题。我向他询问了有关海盗和塞壬**的轶事,并在署名前标上了“最爱您的”、“最诚挚的”以表自己的诚心。绿谷镇距奥索湾千里,为了快点知道答案,我特意借了安格斯的游隼。看着那鸟儿带着困扰我几日的烦闷‘嗖’地一声冲入云霄,我的心情立即释然了许多。
“我本想寄出信件之后就将这件事抛于脑后,但无奈上天又将我拉回了迷局。大约两周后,我在绿谷镇的跳蚤集市上瞧见了那本奇怪的剪报集。它不大,但很厚,纸页皱巴巴的,好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翻动时还有阵阵腐烂的气味。我承认,那本令人作呕的东西着实吸引到了我。好奇心让我忽视了那可怕的臭气,忍不住向小贩买下了那本书。
“我刚拿到手就忍不住翻阅起来。书上并非全是莱尔王国的报纸,还有些许难以辨识的单词,好像是某种失传的古文,也或许是哪家无聊的出版社自造语言来糊弄读者。我随意地翻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单词晃进了我的眼睛。
“我赶紧翻了回去,眼前所见令我震惊。阿特拉斯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玻璃窗”。我的老朋友,你露出这幅奇怪的表情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我刚才只是解释了纸条主人想说的话,却没有把原话告诉你:他说,‘汪洋上的水手,休要重蹈覆辙!留心那玻璃窗!’我也明白这句话的莫名其妙,可我就是忍不住探究这诡奇的话语。然而,在书上,我只看到了一篇枯燥的报导和一幅无聊的插图——港湾中的一艘破船。我心里不由得大为失望,看起来,这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失联轮船离奇回港’八大字映入眼帘。
“我的兴趣被提起来了,开始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这个故事简单点来说,就是大白天撞鬼。失联长达七个月的海船突然被发现停在港口,而船上却空无一人。”
“听起来和别的港口传说没什么区别,大部分时候往往是人在搞鬼。”阿特拉斯判断道:“而且说不定船在港口人还不是那么多时候就停在了那里,船长船员经历了七个月的颠簸,实在不忍再在船舱滞留,立即离船,导致旁人误以为这是一艘无人鬼船。”
“你等等,我把那本书找出来。”提摩西起身走向客厅的书柜,抽出了那本古旧的剪报集,将他摊开放在阿特拉斯眼前:“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据报导,当人们走进船舱,发现满地狼藉,每一扇舷窗的玻璃都碎了,船员房间里好像发生过打斗,门板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厨房里更是可怕,厨师的尖刀被人插在地板上,一共六把。橱柜里的东西通通掉在地上,地上都是玻璃渣。
“阿特,你看看这张配图,厨房的配图。”提摩西指着照片的左下角叫道:“你看地上酒瓶的碎片!我绝对不会认错!和我捡到的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应该有着直接关系。那本书看起来十分古旧,那个漂流瓶看起来也已经在海上漂泊了很旧,新闻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我觉得自己无意间掘到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秘辛,心里说不清有多激动。但很快,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当众多奇闻成串一个完整的篇章,就意味着这不只是一个流传在民间的小小怪谈———一切都是真的。碎片化的线索在脑中终于连成了模糊的答案,离真相越近,危机感和恐慌就越发猖狂。回到暂居的旅馆时,我被告知收到了爷爷的来信。此时的我还没从刚才的联想中回魂,战战兢兢地拆了信。爷爷出于担心写下了的警告不偏不倚地助推了我心中恐惧的浪潮,令我毕生难忘。
“我有预感爷爷的肺腑之言将对我大有裨益,但我几乎穷尽勇气才强迫自己读完。带着熟悉气息的信纸仿佛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多在手里捏一秒就会被灼伤。我急忙将它扔开,整个人僵在木椅上,轻微的移动就让我寒战不止。
“他在信中再三强调叫我远离阴森诡异的海域,尤其不要在雷电交加的夜晚驶向海鸥飞行的相反方向。‘提摩西,我珍视的孙子。你虽不是海员,但总会接触大海。你要知道,你永远无法揣测海底下暗伏的蛇蝎毒计。它们咏诵的从来不是什么至美天籁,是勾魂摄魄的亡灵之歌。’
“‘你永远不会看清它的脸,早在你看清它们以前,你就会被那双具有欺骗性的双眼勾去心智,你的大脑将不属于你——在它们离开之前,都不属于你。你的手脚会随它们的意志舞动,而你对此不会有任何记忆。永远记住留心舷窗。我的孙子,我经历过那些事,一定不要步我的后尘。不要去想,不要去听!那妖物可能一直潜伏在海湾!’爷爷在信里是这样说的。
“我说不明白当时的心情,究竟是激动还是胆怯。冒险总是令我心往神驰,可爷爷的态度又让我产生了迟疑。‘我要弄清楚这一切。’当时我或许是魔怔了,在心里不停地立誓。我决定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我挚爱的故乡奥索湾。
“我断定我五岁时家乡发生的那场恐怖海难与爷爷提到的妖物有关,或许回到故乡搜集当年的讯息能让我获得更多线索。当我在踏上征途时,就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大部分人拒绝承认它的存在。在包括我爷爷埃德加·阿佩思在内被迫接受的人中,多数又在理智和恐惧的博弈中不堪重负,一命呜呼;那些足够坚毅可以忽视阴魂不散的梦魇的,至今仍活在世人怜悯的目光下,沐浴着耀眼的日光;而据我所知,余下全员则在奥索湾一家远离码头的疯人院度过余年。
“ 在对待精神病患者的问题上,奥索湾体现出了极大的包容,疯人院隐没在居民区中,平民和“疯子”一墙之隔。当我跨进打理得当的前院时,满眼都是自嘲,为了搜集一种甚至可能不存在的生物的资料,我真是踏遍了整个奥索湾。这听起来简直是你才会干的事,我的好阿特。
“我对这些与我祖父年纪相仿的老先生和女士们十分敬重,但我必须承认,向他们打探消息的确不是明智之举。我用平生最为谨慎的语气交谈,生怕刺激到他们本来就崩坏了的神经。他们似乎很欢迎我的到来,除了子女,他们或许再无访客。
“寒暄过程一切正常,这令我十分满意。于是,我开始切入正题时。这时,场面开始不受控制了。我自以为张弛有度的提问引起了老人们的集体恐慌,痛苦的神色浮现在枯黄的脸上,颤抖的嘴唇一张一翕,念念有词。我无法通过口型判断他们说了什么,心里兵荒马乱。我上前尝试着安抚他们。其中一位倒在我身上,蓝色眼睛中沉淀着惊惶。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话不连篇。要不是我穿着外套,那指甲准能陷进肉里。我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只好像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背,动作尴尬又僵硬。我把嘴贴在他耳边,告诉他一切结束了。他瘦长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战栗,眼神却仍透着悲情。
“ ‘求你!求求你!快让她停下来!。’他枯瘦的手指像鹰爪似的扣着我的肩。
“‘谁?谁停下来?您不要害怕,没人在哪儿……’我试图和他解释。
“‘不!让她别唱了!停下!’
“混乱中,我听见他们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哀求。
“愤怒的护士将我当作引发骚乱的不祥之人赶出了疯人院。我心里也有愧疚,因此任由她们摆布。余生我恐怕都没脸(也没必要)踏进这里。老人们透露给我的信息与我从字条上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出的大致相同,看来此次真是白忙一场。唯一能算作“收获”的,就是那东西的存在基本可以坐实。
“我走在寂寥的古道上,两旁都是斑驳的旧墙。现在是夏天,我却觉得有些发寒,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出这个古老的居民区。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其原因并非是感知到异象的存在。阿特,异象一点也不可怕,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只是突然涌起的回忆令我浑身打起寒战。”
“那是什么?”阿特拉斯觉得自己也开始有点紧张了。
“在我小时候,大概是五六岁,总是有优美的歌声伴我入睡。那声音出奇的温柔,半梦半醒的我沉溺在虚无的梦幻里,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声音虽然美妙,却极其陌生。”提摩西再次扭头仰望祖父的画像,惶恐之情已经爬上了他的眉梢。
“在第二天早上,我总是能在窗玻璃上看到淡淡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蹼爪贴在上面留下的。”
“阿特拉斯,一切已经很明确了。她一直都在,说不定现在正贴着玻璃看着我们。”
提摩西刚讲完自己沉重的经历,如释重负地瘫在椅子上。
“我觉得她会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真是意味深长。”
阿特拉斯的脸顿时煞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窗户。
“别紧张,老朋友。”提摩西朗声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
阿特拉斯喝了口酒定了定神,开口道: “提姆,你…你已经把一切搞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去当船长?”
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说不出话,脚软得近乎瘫痪 ,他起抬头,难堪地对上提摩西的目光。
“唔……这个……”提摩西比划着手势解释道:“我一生都在追求冒险,你我共事多年,应该比谁都清楚。况且,我仔细想了想,也不该让阿佩思家的祖业断在我手里。”
“………海洋!可是那些东西来自海洋!来自你日夜必往的地方!”阿特拉斯的声音中夹着不解,手中酒杯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提摩西愣了一会儿,讪讪地捡起替他木制酒杯。
“你还好吗,阿特?”提摩西走到他身边悄声问道。
“嗯……还行。我倒没有那么害怕……”阿特拉斯缓缓开口。
他转过头,向他忧心的好友抛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可没过你如此抓狂,老城管。提摩西在心里偷偷说。
“听着,老朋友。”他把双手搭在阿特拉斯的肩膀上,用极其平静的声音回复道。
“我能明白你的不解,可我一直都是一个愚蠢的开拓者。那绿色阴影的去处已成旷世谜题,而我又没有理由去畏惧海底的滚滚暗流。”
*:老大指提摩西和阿特拉斯所在佣兵团的团长,提摩西虽然已经离开了很多年,但还是以“老大”来称呼他。
**:这里的塞壬就是指传统意义上的海妖。
又是一年的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不过即使是到了季节,有的花也还没有盛开,或许是因为气候的原因吧,不过这样清凉的日子里去走走看看,爬爬山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块大陆的气候倒还算是怡人,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对于三十来度的天气的概念,只不过冬天确实是有些冷罢了。
其实说是爬山,也根本懒得动,翅膀一张就连蹦带飞的串上了山头,时间还算是早,今天起来的时候天才刚开始转亮,沿路的鲜花嫩草都还沾着一下清晨的雨露,空气之中弥漫着得气息十分的好闻,只不过还余留着一些水雾,让翅膀都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看来待会还得晾干一下,不能直接收起来。
差不多到了山顶,这座山也并不是很高,只是一座小山丘而已,不过景色还是不错的,一面面对着海洋,如果不是清晨雾气比较大的话,估计可以看到更远的景色吧,想着就打开了手中一只抓着的包裹,里面是今天的早餐,因为想要看看清晨的景色,就直接打包了一些吃的,坐在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上吃起来,差不多等到雾气基本散去,太阳也悬挂在天上的时候,风也吹起来了,平常不是在海上或者是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很少可以感受到稍微强烈的风,当然这只限于晴天。
来的时候没有好好的欣赏沿途的风景,现在向下望去,也算是不小的花海吧,不管是树上的,还是地上的,站在高处向下望去,都似乎是融在了一起,五颜六色的,平常如果没什么需求的话,一般也是不会跑来山上的,所以也很少看到这样的景色,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点就是个人的原因了,自己并不喜欢爬山,不然也不会是飞上来的了,虽然在这过程中或许会有一定的乐趣,但是果然这种活动有人陪伴的话会好一点吧。
或许是这座山靠近城镇,没有什么很多野兽,又不会特别高的原因,附近城镇和一些村落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和亲朋好友一起爬山,有说有笑的声音倒是打破这座山的安宁,虽然宁静的滋味少了,但是却多了一丝热闹的气氛,似乎连林中的鸟儿也都开始欢快的叽叽喳喳起来。
想想难得来一次山上,干脆就去这附近走走罢了。水雾基本散了,翅膀也差不多干了,抖了抖翅膀便收了起来,跳下了石头下那片花海走去。
走进之后虽然没有远观的那么大气磅礴,却又有属于它的美丽,一些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之中飞舞,只是自己可不愿意靠近他们,还是下意识的站远了一些,到了旁边没有那些蜜蜂蝴蝶的地方,蹲下来自己看着那一朵朵花,在心中赞叹着这些花的美丽的时候,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摘下一朵的时候,又忍住收回了手。好好的生命就该开在它应该有的地方吧,就这样突然的无冤无仇将一朵生命给掐死,果然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啊。
就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旁边来了个小孩子,伸出手刷的一下就把我眼前的花折断,抓着那一朵被折下来的花蹦蹦跳跳的跑了,不过倒是把我从发呆的思绪中给拉了出来,猛的向那小孩子跑走的地方看去,他正捏着那朵花站在似乎是他的母亲的身边跳来跳去,手中高高的举着那朵花,而旁边的男人似乎是那位女士的丈夫吧,弯下了腰将孩子手中的花朵接过,别在了那位母亲的头发上,本是美丽的容貌似乎又增添了几分光彩。
虽然我看这景象看的羡煞旁人,但是索性那花并不是白白夭折了生命,好歹以自己的价值衬托了别人吧。
就在这花海之中,我不知道我又待了多长时间,或许只是十来分钟,又或许是数十分钟一两小时,总之当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我也就离开了,走上了下山的道路,等到人真正多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不是花海而是人海了吧,何况今天似乎还有要做的事情吧,倒是在这里欣赏了一小会的花浪费了时间,待会还要加快行程呢。
【序章】离粟
当新的一天到来,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旅店的房间,揉揉眼睛从床上坐直了起来,一副显然没有睡够的模样,但是新的一天有新的任务,总不能拖着不做。想到这打了个哈欠,就从床铺上跳了下来,把床铺稍作整理,整理好衣冠就下楼去结账。
“老板娘结账啦,祝愿新的一天生意欣荣哦。”我将几枚欧斯扔在了柜台上就跑出了门,每日都是风尘仆仆的在旅途之中,但是走多了也就都熟识了几家店,平常也都是固定了一般就专门去那几家,其他的店铺即使说的再好,也不常去,毕竟只有自己认可的地方才值得信任。
站在门口看着街上已经多起来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抓着的武器,实则有些无奈,虽然带着这硕大的武器是十分显眼的,但是显眼也有他的好处,比如说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立着这镰刀一站,所有人都立刻离开我二三十厘米,并不是说是自己还是这镰刀的威风,只不过是怕意外被这镰刀伤到罢了。
不过站在大街中央又举着这镰刀确实是显眼,于是平日里自己大多都是沿着街道的两边靠着走,边走边在脑海的记忆里搜寻着这一次任务要做些什么,虽然脑子里是想着东西,但是耳朵还是听着点东西,虽然也都是大街上那些对我来说很无趣的事情,也有的地方聚集着一些人,似乎在传教什么,虽然是走刺客这行的路,不过我倒是不信仰什么,一说起这些神啊鬼的传说故事就是一头雾水,以我自己的记忆力来看,这些故事我大概一辈子都记不下来。
走着就到了莱斯诺湾的港口,今日的行程是要去横渡湾购置一些东西,除了需要的东西以外,凑巧也看到了横渡湾的任务,就顺手接了,自己接的任务一直以来都是很随意的,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其余的只要刚好同路,就基本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酒馆里有的任务竟然是跑跑腿采集东西的任务,明明自己亲自过去一趟就可以,也多花不了什么钱,还可以顺道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但也不知道是那些人太懒还是没有时间,总是这类轻松的任务自己倒是很乐意接,不过对应的酬劳也是适中,并没有一些刺杀谁谁谁的任务那种,上次看到个不知道是刺杀谁的任务,酬劳高的可怕,不过似乎没人接的样子,一直都挂在那里,大概也是惧怕要刺杀的对象的实力吧——反正我是不认识。
登上了去往横渡湾的船后,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旅途,因为这些著名的在通用地图上标出来的地方还是远的可怕,在船上无聊的时候经常会找一些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人聊聊天谈谈话,幸运的是我的眼光还是没有错过的,被我搭话的人大多数也都会回应我,有时要是聊天聊得起劲,还会结交一下当个朋友,这么久下来人际圈倒是挺广的,虽然真正熟识的也没有几个,下次见到也只不过是面熟而已,提到了才会想起来,大陆这么大,即使交际圈再大也难得碰到刚好见面的旧识,毕竟像我这样四处奔波的人,大概也没有几个吧。
一直到了那皎洁明月挂上太空,又对着海面照起她那模样的时候,船才缓缓的靠近了横渡湾的港口,说是时间快,再过些时候差不多也要第二天了,也只有每到这个时候才会有些感慨的明白酒馆里那些跑腿的任务为什么会一直有,在陆地上的还好,不过这横跨海洋的旅行倒是耗时,这段时间也就打算在米斯奇纳稍微待些时日好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找家旅店啊。
随着就按着一路既往的路去向了自己常驻旅店的地方,选了平日来时选择的房间后,就到了外边的大街上去走走逛逛,买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不得不说,这家店买的面在这横渡湾附近的地方可以说是一流的口味,价格也厚道,平日正当饭点的时候总是挤着一堆人,即使是现在步入了深夜,也还有一些人在这里吃着夜宵,解决了自己的晚饭后,才又回到了旅店房间,把镰刀放在床头拜访好之后,就扑腾一下跃入柔软的床铺之中,简直比自己家的床还要舒服——说起来像我这种在大陆上游荡的人,这些一座座旅馆就已经像是家了吧,毕竟也没有固定的住所,虽然有时候会去暮夏哪里耍耍但是对于那似乎是她亲戚的人还是见到了就有点怕,毕竟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瞪着这世界。
胡思乱想之中,就再一次陷入的梦境之中,自己倒是从未有过失眠的症状,整天都无忧虑的,做着自己喜好的事情,虽然也是用来维持生计的事情,不过我想也足够了,虽然有说过这卡洛斯大陆的西边有莱博尔公国,不过因为结界的原因倒是没有踏足过,心中即使有着好奇也还是不愿意真能过去,毕竟要是能过去了大概也是要等那结界消失了才可能,不过按照家族里以前书籍的记载,结界消失大概是一点好事情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