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心理学家Klopaszi·Gray教授发起了一场心理向实验,扮演那个社会的角色,遵守那个社会的规则。
参加者们,自由的权力已经不再属于你们。而在这个社会里,唯有适者生存。
·审核结束,企划于8月16日正式开始。
没写完,先不响应了,等我补(。
借用了晓月泉!希望没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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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身于黑暗里,紧握着手中的十字起。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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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根烟吧?”
列昂尼德把视线从体检表上移开,顺着那根烟看去,看到一张纯正的亚洲面孔——陌生的红发的男孩正站在他眼前,嘴里叼着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漂亮的人偶。
列昂尼德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收下这根烟,他的意思是,一个看起来长得像娘们的男人,能抽什么好烟?
当然,出于礼貌——哈,见鬼的礼貌,说实话吧,只是烟瘾犯了而已——列昂尼德接过了烟,并直接从里面抽出烟丝,放进嘴里嚼了嚼。
意料之中的味道。
“就抽这个?”他低声嘟囔着,有些不屑,“在我们那,连女人都不抽这么软的烟。”
“但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没有因为列昂尼德的话感到不高兴,男孩递过打火机,点燃那根烟,并自我介绍道:
“我叫晓月泉,如你所见,是个日本人。”
接着又说。
“我注意到你似乎不太想跟其他人交流,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抽着烟,不怎么呛人的烟味依然让他享受了一会儿,“日本人说话都像你一样咬文嚼字吗?我是说,我当然不介意,不过……”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小声聊着天的人,在烟雾中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男孩,低声道:“这儿有一半是日本人吧?真是出人意料,看起来像是什么日本男孩的课余活动,你应该加入他们,我敢打赌,那比站在这里请我抽烟有趣多了。”
晓月泉笑了笑,那双圆圆的猫儿眼眯了起来,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儿了。
“你说得对,但是我想跟你聊聊,肯定是有目的的。”
“哦?”列昂尼德挑挑眉,男孩的直接令他感到诧异,但并不讨厌,“说说看,你的目的。”
“我希望我们两能结成联盟,在实验中互相帮助。”晓月泉说。
他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来的时候,烟雾盘旋而上,遮住他的脸。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如果发生冲突,我想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希望我保护你。”列昂尼德道破他的想法,咧嘴笑了笑,“你真有胆,也很有眼光,但你不认为自己想太多了吗,冲突?孩子,这只是个实验罢了,睡睡觉,看看书,享受安静的时光,要我说,得从这儿走出去才会有冲突发生。”
晓月泉摇摇头,把烟扔到地上碾熄:“我不这么认为,这个实验不简单,我有预感,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会变得不像自己,列昂尼德,你会看到的,会亲眼看到一切发生。”
列昂尼德站直了身体,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孩子——因为他发现自己没办法立刻否决这孩子说的一切。
会变得不像自己吗?
真是个有趣的假设。
“即使如此,”列昂尼德侧头看向另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同样孤零零的男人,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他周身的气息不似常人,就连列昂尼德也从他身上察觉到了危险,“为什么不选他,他也是个日本人吧?同一个国家,不是更容易达到目的吗?”
“在你盯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发呆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拒绝了。”晓月泉耸耸肩,“他拒绝帮助一个囚犯,他说自己会遵守实验规则,但不会对我有特殊关照。”
“哇,真冷酷,”列昂尼德假模假样地感叹道,“也许他拒绝帮助你,只是因为你不懂说话的艺术。”
“我不这么想。”晓月泉说,“一个坚守自己原则的日本人比你想象的要难打动。”
“是吗,”列昂尼德哼了一声,“感谢我吧,我同意帮助你了,从现在开始,帮你做第一件事,走着瞧。”
晓月泉动动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列昂尼德已经撇下他,快步走了过去,并露出自己认为最友好的笑容。
“嗨,你好,我的朋友,你也不想跟这些小鬼头聊天吗?”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那个男人,或是拍拍肩膀,却被男人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真是亲切啊,”列昂尼德收回落空的手,依然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我叫列昂尼德,你呢,不至于连自我介绍都懒得进行吧?”
似乎没有注意到列昂尼德话语中的攻击性,男人换个了姿势,有些戒备地低声答道:“天海虎太郎。”
“天……海……虎……”列昂尼德跟着念了一会,试图念出他的名字,但这实在有些考验一个老男人的语言能力了。
列昂尼德很快放弃尝试,转而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他看到了男人毫不遮掩的体检单,那上面的数据让列昂尼德第一次感到了惊讶。
“40岁?!”他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你看起来可不是跟我一样大的年纪,这是什么?黄种人的优势还是什么亚洲邪术?”
很显然,这句话里有太多词语让这位心存戒备地日本男人感觉的到不舒服,他猛地皱了皱眉。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不要那么严肃嘛。”列昂尼德语气轻浮地说,眼睛里却闪烁着恶意的光,“老实说,我很羡慕你们……”
他凑到天海虎太郎的眼前,用手捏住他的肩膀,直视着那双黝黑的眼睛:“你懂我的意思吧?那些亚洲女人,下面就跟年龄一样又小又……”
话说到一半,严肃的日本人表情就变了。
他猛地扣住列昂尼德的手腕,将这个听起来有种族歧视的俄罗斯人甩开,声色俱厉地喝道:“闭嘴!”
“嘿!”列昂尼德没想到这个人会忽然发难,毫无防备地后退了一步,他举起双手,大声嚷嚷,“我们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
“你说得对,”天海虎太郎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和拒绝,“我不想跟他们聊天,同时更不想跟你聊天,请你离我远一点。”
“好吧好吧,”列昂尼德耸耸肩,表情看起来很无奈,“如你所愿。”
他回到晓月泉身边,男孩已经点燃了第二根烟。
“说话的艺术,真不错。”男孩“称赞”道。
列昴尼德将他揽到怀里,紧了紧手臂,直到男孩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扭曲。
“来吧,庆祝二人联盟的诞生吧,小鬼。”
烟被挤得掉到了地上,晓月泉有些不悦地挣扎着推开壮得像头熊的男人。
“还得庆祝你替我们树立起了第一个敌人,你惹他生气了。”
“是啊,”列昂尼德意犹未尽地说,“这可真有趣,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故意惹一个人生气。”
“你真恶劣。”
“相信我,我从来不是个好人,”
远远地看着天海虎太郎,列昂尼德笑了起来。
“不过你说得对,我已经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Cheers love,the cavalry's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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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所惊醒。
那爆炸般的声响激烈地撞击着耳膜,同时引起了尖锐的耳鸣,疼痛顺着他的耳道一路如同他头骨中空无一物般回荡着撞击着它所能触及到的每一部分。他急促地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打湿。而那时候台开始怀疑这巨响是否真实存在,越是去回忆它就变得越虚幻,他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也许是身体的条件反射,不安以及危险的环境总会让他不自觉地变得警觉而且敏感。
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仍颤抖着恐惧那不知道会从哪里伸出的屠刀。
他试着去摸床头的灯,黯淡的暖光总能让他的头脑平静下来,他皱着眉头发现他的手在床的边缘摸不到任何东西。深呼吸,他对自己说,现在,回想你在哪里,诺曼·克雷柯,现在是什么时间,你正在做或准备做什么事。——那个心理医生的话语在脑海里响起,他试图稳定那狂跳的心脏般按住自己的胸膛,止住浑身的颤抖。
“我在……”他搜索着记忆,试图在混沌中摸索出一片坚硬的土地,他想起舌尖上微热的白开水的味道,等候大厅提供的纸杯。其余的记忆顺着这个线索涌了出来,“牢房里,我想。”
“现在是——我不知道,也许是半夜吧。”
“我正准备开灯,但是我发现,well,这儿没有灯。”
他将头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尽力呼吸着让新鲜空气涌入他的肺部,然后深深地呼出来。你很安全,你很冷静,你现在要躺回床上,然后在天亮之前多睡几小时觉。
“好的…好的。”他回答着自己,然后照做。自我催眠一般都很有效,特别是在这些失眠的夜晚中。并不柔软的床板硌得他背疼,于是他换了个姿势,侧卧着。他合上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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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画笔丈量着面前那片蓝顶建筑在画布上的比例,努力地闭着一只眼睛,有些白色颜料沾在了他的睫毛上。
我站在他背后静静地欣赏着他在原本空白的画布上一笔一笔添上色彩。太阳余晖的灿烂金色洒落在他的侧脸上。
那时候他转过头,双眼因笑意而弯起,他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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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440107。”
“——囚犯440107?”
“诺曼·克雷柯。”
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棕色头发的狱警喊到了他的名字。
“有事吗?——我的意思是,到,长官。”
他发现自己正与其他穿着相同制服的囚犯排成了一横列,而他们中许多人的目光正聚焦在他身上。突然的眩晕感袭击了他,那感觉就像他正在远处看着自己,而一切声音也像从百里外传来的一样,而那个狱警叫他名字时好像他突然被拽回了现实。
他拍了拍诺曼的肩膀,他能看见他脸上的微笑是带着善意的,“还没习惯?”他说,然后继续念出下一个人的编号。刚才的画面仍然在大脑中回荡着,而现实已然冲淡了许多回忆。
前部楠,诺曼看见了他制服胸口的标签。也许这个实验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他思忖着暗暗端详他的背影渐渐走远。
在那之后是早饭。两张桌子配备的椅子数量明显比囚犯总人数要多,那说明总会有几个空隙,将一个对话与另一个对话隔开,同时也将有人被冷落于两个空隙间。诺曼很庆幸自己不是那个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灰发的男人,简短地交流几句之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结束了这段对话。
那块黑面包实在是太咸了。诺曼在吮着手指上的血时回想到了早餐时的那一点,彩纸锋利的侧面将他的大拇指划出了一个不浅的口子。他在劳动时间开始时选择了手工,这听起来比挖矿或者种地好多了,而现在他才开始诅咒自己的手似乎对那张浅绿色的彩纸没有一点办法。早上的回忆再次唐突地闯入了他的思想,该死,他暗暗诅咒着试图用别的事物来强行掩盖住那灼烧般的疼痛与眩晕,最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张被折出许多杂乱痕迹的纸张上。
他有些绝望地抬起头想要寻求些帮助,却意外地对上了正监督着他们的那位狱警的视线。一个身材高挑的东方人,他注意到了,向着诺曼走了过来,微微挑着一边的眉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那隔着眼镜的疏远视线让诺曼感到有些不安。
“不怎么擅长折纸?”
“……不如说从来没有做过,我对这类精细的手工几乎一无所知。”
“但你对种田和挖矿更不擅长,是吗?”
“谁说不是呢。”他自嘲般笑了笑,“没什么特长,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我刻意制造最佳氛围——’”
“‘——但一切与我本人无关’”
诺曼有些惊讶地注视着他,他下意识地看见他胸前标牌上的名字——筱原彻。他记得曾在等候大厅中见过他,好像看透一切,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中。极度的理智甚至冷漠,夹杂着他十分熟悉的那丝毫的傲气。
“巴尔蒂斯。”他屈起食指推了推眼镜。
“巴尔蒂斯,”他回答道,“令人惊叹。”
筱原彻微微抬起嘴角,那笑容之中混着些道不明的情绪。
那瞬间诺曼觉得自己是只被盯上了的猎物。
安稳地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拿着桌面上一支笔转着。
接下来是要开始提问了吧……?
感觉就和面试一样的讨厌呢。
—开始—
①姓名、年龄、出身。
“这个问题好无聊诶——我们换个好不好——”楠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你是来户口调查的吗?“如果你要和我深交的话,至少换更有意义点的话题吧~?”
“教授你今年多大了~?结婚了吗~?还是处男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对象啊~?”
“诶、诶~这、这些问题……”
“好——下一个问题。”
“实验员好冷淡!”
②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是?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最美好的——其次…”楠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低哼了一声,“你猜~?”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问下去了……下一个吧。”
③希望拥有朋友吗?
“那个方面的朋友我觉得够多了,已经不期望了。”
“并不是指那个方面啊——!”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各方面朋友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期望了。”楠坏笑了几声,一只手撑着脸总算是正经地回答了一道问题,“不如说,人际交往很麻烦呢。”
“所以呢,应该是不希望吧。”
④陌生人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可以约炮的存在。”
“……你真的很坦诚呢。”
“如果按你所想问的~应该说是可以拿来当玩具的存在吧。”
“跟之前的回答有区别吗?”
“没区别噢。”
⑤你想杀人吗?或者说,你喜欢杀人吗?
“诶——最后居然是这个问题啊。”楠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偶尔也会出现有意思的问题呢。”
“对于这么有意思的问题我就好好回答一下吧、”
“我有想杀掉的人噢。”
—结束—
盘问总算是结束了,最后被楠拉着又聊了一会儿的教授放松在桌面上。
“那我先走了~”打开门准备离开,楠回头看了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是不会做出杀人的举动。”
“因为会很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