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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设定企划时间内随时可以加入
不再接受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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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通过之后可以加入企划群:326331701
(验证请写角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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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审核,后参企
先审核,后加群
O前因二为桃衣和弗雷德,前因三逃跑妹纸:理纱
O概要:华秋杉发现果然上天还是太难了,于是开了个小差。结果回忆起自己在看不见点心会上和切尔西一起的快乐时光,又想起了蜜柑老师给自己上的第一课,决定用爱发电,成为技术宅。
O正片恋爱,前因助攻
——
华秋杉伸开双臂,随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回望桌上那张漏洞百出的设计图。此刻的他对自己无比坦诚,他清楚认识到想要让一架飞行器成功上天,远比自己假设的更难。秋杉揉了揉睛明穴有些泄气丢掉了手中的铅笔任它滚落到地上。连转许久的大脑抓住这片刻时机小憩。它哼着小调小跑小跳,将秋杉带往不久前的回忆里。
“那么,恋爱是什么呢?”华秋杉坐在教室之中。看讲台之上立着一位年轻女子。她长着一张比自己还年轻的俏脸,手支讲台身体前倾提问道。
华秋杉记得这是1月2日自己上的第一节课。台上这位小姐名为泉蜜柑,是自己的导师之一。年纪比自己小,学术比自己高。无论在恋爱修为上或是在专业建树上,都是令人瞩目的闪亮女性。华秋杉羡慕也佩服。这位令人尊敬的女性抛下的问题,华秋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能填上答案。只不过近些日子,他好像感觉到命运正帮他拿起答这一题的笔。
“为什么要去这种无意义的点心会?关了灯吃饭很有意思么?”露西抱肘板脸,一如既往只用一个问题就命中了要害。
华秋杉记得这是12月31日晚。自己邀请露西一起去参加看不见的点心会时,露西向自己发起致命一击。华秋杉自己并不清楚心底里那股躁动的情愫来自哪里,去往何处。那烦人而朦胧的直觉不断提醒着他这场点心会十分重要,请务必出席。
“也许可以遇到新的朋友。”华秋杉对露西使用说服,说服无效。“脸都看不见,你用第六感认识朋友?”露西反击,效果拔群。华秋杉被反问得张不开嘴。“好了别打扰我学习好吗?”露西乘胜追击起身要把华秋杉推出房间。千钧一发,华秋杉启动手上并不存在的Z手环,在心里跳起尬舞——“可以喝伏特加。”——您的好友露西加入了队伍。
“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吧?”华秋杉因为各种前因丢失了手里的蜡烛后刻意寻找着较低的烛火,好不容易从黑暗中逃脱,刚开口打招呼却遇上一双无比冷静的眼睛。那是个比切尔西更娇小的女孩,长着和切尔西一样清澈如水的眼睛。
华秋杉记得这是1月1日晚那场看不见的点心会。女孩带着桃心的发卡,与她的眼睛一起反射着扑朔的烛火。华秋杉那同样扑朔的心思这女孩好似看得一清二楚。“你的眼神。”女孩十分冷静,直视面前呆立无措的华秋杉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不让他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从刚才满怀期待转为了失落。——果然。”女孩立刻捉住了秋杉慌张移走的眼神。
“没,没有,我没在找人。”华秋杉佯笑起来缓和气氛。
“不想笑的话,请不要做出那种表情,太虚假了。”女孩话音一落,华秋杉顿觉周围温度又降了两三度。这鬼天气让他冷静下来,让他终于敢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一到场就开始躁动不安。
“恋爱也许是想再见一面就等待76年的希翼和盼望。”泉蜜柑的声音温柔悦耳,背后的PPT上映出哈雷彗星扫过天际的弧光。
“也许是擦过天际后只留下残痕的一瞬而过和失之交臂。”蜜柑走到PPT前,让投影的流星线划过自己身后。
“华秋杉!”华秋杉因为各种前因离开了之前的姑娘,在篝火旁听到了令他兴奋不已的声音。“切尔西!”这兴奋不单单是因为切尔西终于叫对了自己的名字。就这一声,气温回升,击穿电压下降,次级电压轻而易举超过了击穿电压,电极尖端啪的一声释放出能量——冒出了火花。
华秋杉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他从遇见切尔西开始就没看过一次表。只记得自己和切尔西一起围坐在篝火边从升力、阻力、重力、推力的平衡,聊到今晚都吃了什么点心,彼此喜欢吃什么点心再聊到要上哪些老师的课,一直聊到两个人都不记得聊了什么只知道天上的星星如同两人一般发出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一直聊到切尔西困了,华秋杉送切尔西回到宿舍楼下。只记得篝火前的切尔西泛着的光芒,聊起天空时眼里倒映着的银河,吃起点心时嘴角沾上的奶油,笑起来时眉眼间的弧度角,甚至睡眼惺忪时的懵懵懂懂,犹如繁星一般叫人移不开眼。
“恋爱对于每个人或许都不一样,”泉蜜柑捂着自己的心口,沉浸入自己的回忆。“又或者每个人回忆起来都会心神荡漾。”
华秋杉收回思绪,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雪。画好图,就去找她吧。就像火花塞点火发动引擎一样,大男孩窜到桌子下抄起随铅笔一同滚落到地上的橡皮,对着各类图纸摇动着笔尖。要赶在这场恋爱的雪花停下之前,赶在她来找我之前,赶在这个迟钝的自己之前,给她一个惊喜。
今天是1月3日。下雪的日子。华秋杉在切尔西找到自己之前,在校园北侧的小树林,玩起雪的艺术。
“这是什么啊?”切尔西对着华秋杉的“艺术品”左右端详,看不出个所以然。华秋杉挠着后脑勺:“我乱堆的。”那是个长成切尔西样子的洋葱小鱿,只不过除了他自己应该没人能看得出来。
“啊对了,你闭上眼睛。”华秋杉走到切尔西跟前。切尔西狐疑地闭上眼。
“伸出手心。”华秋杉将画了将近一个星期的设计图纸交到他的星星手里,就像雪花落到地面一样小心翼翼。
前因一.
“喝热可可?你还是小孩子嘛?”四周昏暗,只有零星烛光浮动,远处篝火摇曳。秋杉将手中的烛火拜托给同行的露西,自己正准备接上一杯热可可暖暖身子。露西晃着杯子里的伏特加,气愤不已。华秋杉刚想解释什么。谁知露西不由分说抬手就把自己杯子里的伏特加倒进了可可里。回手抬杯轻碰华秋杉的杯壁发出一声清脆响声,仰头就把剩下半杯伏特加喝了个底朝天,动作一气呵成。最后还潇洒地朝着华秋杉亮了个空杯,目光殷切地盯着秋杉。秋杉盯着杯子里浮着酒精的不明液体,干咽了口口水。
“Buenas noches.”谢天谢地,可算有人来救场了。朝他们走来的是一位发梢微卷,身材比露西更高大的异国男士。“请问这里是热可可么?”
“我这儿正好有一杯,还没喝呢。”华秋杉赶紧把手里堪称深水炸弹的东西塞到对方手上。对方道了一句:“谢谢。”习以为常地喝了一大口,立马知道其中厉害。浑身泛出一股酒气,华秋杉一闻到就不住打了个喷嚏。倒霉先生眯起眼睛,努力控制住烧心的酒劲。看他印着烛火脸一下窜红的样子,露西和华秋杉不由自主地窃笑。对方竟然跟着面前两人一起笑起来,气恼质问了一串乱码:“你们,Cacao,Licor,Es un chiste!Jajaja!”
“露西,他不是醉了吧?”秋杉凑到露西耳畔小声问。“我怎么知道。你给他喝的。”露西见那人开始说胡话也有点慌张。“你倒得伏特加啊。”华秋杉与露西相互甩锅。“不不不,我是说,这是个好把戏。”对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组织语言,舌头都快打上三四个结了,可算把想说的话用秋杉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交谈中才知道这位国际友人来自西班牙,也是补习班的老师,名叫莱昂。露西总算遇上了一位能陪他喝酒的人,那副常年在线的严肃表情被欢笑替代。暖色火焰周围,露西水蓝的眸子泛出柔和的光芒。原来这个俄罗斯人笑起来是这样的。于是秋杉就连同露西一起把烛火拜托给了莱昂:“我不会喝酒,就拜托你陪他吧。”随后从两人之间抽身离开。消失在阴影中之前,迎着烛光,秋杉看见莱昂眼中的露西也是暖的。
前因二.
华秋杉感受到夜里的寒气,开始搓起手心。才注意到女孩长得有些眼熟。她依然绷着一副露西样式的冷漠脸,此时正惦着脚尖与自己一样也在扫视着周围浮动的烛光。
“美女你在找男朋友么?”那个被仔细端详的男子似乎注意到了姑娘的目光,径直走了过来,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心十分宽敞。直言不讳抛出了一个与华秋杉所想形式一样意义却完全不一样的问题。惊得华秋杉瞪大了眼睛,盘子里刚拿的纸杯蛋糕差点掉到地上。烛火下男子的穿着打扮可以用缤纷形容,眼眸甚至有两种颜色。
“不,我在找哥哥。”少女这时反应依然十分冷静。哥哥……华秋杉脑中灵光一现,一下回忆起这种相似感来源于何处。莫非……
“没问题,做哥哥也可以。”男子蹲下身子,对着少女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少女仔细端详了一遍缤纷少年的脸,确切来说是注意到男子头上艳红的头发,眼里流露出失望,扭头正要走。那位少年正陶醉在少女的凝视中,整个脸和身体都仿佛在大喊:拜倒在我迷人的外表下吧,少女哟,直到少女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人……人呢?”从自我领域中走出来的少年目光扫视全场,最后沮丧地耸肩垂头暗叹一声,摇了摇头。
华秋杉走了上去,轻拍了一下少年的左肩,朝着少女离去的方向指了指。少年一下领悟了过来重新找回了五彩斑斓的状态,正要拔腿去追。
“喂,等一下。”华秋杉叫住他。少年皱起眉头嗯了一声。“那个姑娘说不定在找和你一般高,和你穿着轮廓相近的人。你帮着她一起找找吧。”华秋杉把后半句话——可能是一个叫爱川秀太的人,她的真哥哥——咽了回去。
少年似懂非懂。“我瞎猜的,快去吧。”
“哦哦!Thank you!” 少年拔腿就跑了出去。
前因三.
“泉老师。”第一课课后,华秋杉叫住了泉蜜柑。
“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你叫华秋杉吧?”泉蜜柑收起桌上的教案。华秋杉正准备问问题,猛然间感到背后一凉。扭头望去,就看到从门口冒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直勾勾瞪着自己。什么情况……蜜柑也注意到藏在门后的人,嘴角刚勾起微笑又被愁容遮盖。她似乎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假装自己并未发现任何事,重新展开一个温和的笑容:“没事,秋杉你问吧。”
一听到秋杉两个字,华同学觉得背后的冷箭变成了火箭筒正瞄着自己的脑袋。“老师,门外……”
“如果没有问题我可就走咯?”蜜柑似乎故意打断华秋杉的话。
“哦,我就想问,用什么方式把东西送给别人会达到让那个人惊喜的效果?”华秋杉见这情况也就不再提门后有人的事。
“秋杉这是有心上人了?”蜜柑一听,大男孩心里的小九九就被看透了十之八九。
“没,没有。”秋杉否认也没什么用。
“慢慢来,先试试把礼物送给她之前让她闭上眼睛,伸出手,再把礼物放在她的手心。”蜜柑笑道。
“哦……闭上眼睛,放在手心……”华秋杉念叨着八字真言,“谢谢老师。”扭头快步就走出门去差点迎面撞上趴在门口偷听的那个“小贼”。那偷师的学生一见蜜柑也要出来,红着脸扭头就跑,只留下一个慌张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是个与蜜柑差不多高的姑娘。有着一头长发扎着单马尾小辫,发梢还微微发红。蜜柑抱着教案看着少女消失在视野尽头一语不言。
火流星的尖啸音啊……华秋杉感叹。“听说有一些情况流星的尖啸音会转化成无线电波传播,所以可以赶上光速随流星一同到达地表。”华秋杉自己或许都不明白自己的话中之话。“这个时候顺着声音追去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到坠落凡间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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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1.百度百科/航空器,火流星,点火系统 2.有道词典:Spark,谜之西班牙语
感谢您的阅读w
O概要:天降少女与入学故事若干(后记画风大变注意)
O内含小森沙也加老师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9806/
与兔原优月老师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9293/
文字太少不好意思响应。
0请嘲笑我改了正片的错别字还要改Tag的错别字,不断响应真的非常抱歉(挖洞自埋)
A市,晴天。华秋杉立在公交站台拉住行李箱,呼吸触碰到空气形成朵朵雾气。一辆公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大风,围巾随之飞扬。寒意扑面而来。这个海滨小城市的冬天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张扬地夺走行人身上的暖气。当然也没有漏掉这个放寒假回老家的大学生。
秋杉点亮手机,解开锁屏,打开社交圈子,打发令人瑟瑟发抖的难熬时间。不少同学依旧哀嚎着学院教授竟然又让我数分挂科。一条吐槽营销号的微博映入他的眼帘:来说说你人生第一张好人卡吧。这一问将秋杉的思绪带回到两年以前。那个知了声声,赤日炎炎,同学们或抱头痛哭或仰面高歌的悲欢离合。那年毕业季那年高三时,华秋杉拿到了自己的高考成绩单,在全班最后一聚的KTV门口拉住一位小小女孩的纤纤玉手,红着脸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妹子同样娇羞,捏紧两手,摩挲指尖:“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这句话几乎成为华秋杉最后一次听到女孩子说话。自那以后,踏入大学,四周五米以外不见一个女性。之后的夏天,只有满目格子衬衫中一个秃头的老学究敲着黑板说:泰勒公式是将一个在x=x0处具有n阶导数的函数f(x)利用关于(x-x0)的n次多项式来逼近函数的方法。
嘶……更冷了。华秋杉暗了锁屏,把手机揣回兜里,伸手将围巾裹紧,长叹出一口气,往事如烟。如今他已经记不得女孩的模样和声音,只记得当时咸涩的心情。天边嗡嗡作响,似有飞机呼哧掠过。引擎轰鸣声干涩刺耳——节律性的震动噪音,吸气,压缩,膨胀,排气,四个冲程!啊哈!这是个活塞式发动机!
等等……当华秋杉闻见空气中的柴油味抬头望望天时,头顶上那抹阳光已经被一个庞然大物遮住。
为什么有一个不明飞行物在我的头顶?!
就在太阳光斑和飞行物阴影之间,有一个身影像是从那个飞行器上脱落了下来,直挺挺往华秋杉身上戳去。秋杉第一反应不是逃跑,不是举起手机。他上推眼镜睁大眼睛,瞳孔迎着光自然扩大,本就有些凸出的眼球竭尽全力捕捉着空中高速坠落的物体。那是个生物长得很像人类,确切来说……像个姑娘。
沃特阿油弄啥咧?!是个姑娘?!等华秋杉看清楚时,一个头戴飞行帽,身穿皮夹克的小姑娘已经几乎与他面对面。金发在空中如流星划过闪闪发亮,蓝色的眼眸在掠过一瞬间对上了华秋杉的注目。她原来带耳钉啊……蓝色的。华秋杉注意力还在耳钉上,也不知道手被脑子哪个部分控制,下意识想要将姑娘抱住。你是智障嘛?日常管事的理智在脑袋里高声怒斥,将原本唯美的动作预想快速解构加工——
一连串力和力的分解,功与功的加减在脑子里表演原地爆炸,几乎就要宕机的华秋杉抓住最后时机一把拽住姑娘皮衣的肩胛部让姑娘贴紧自己,另一只手勉强护住了姑娘的脑袋和脖子,脚跟用力蹬地强行转圈。两个人就像在高速搅拌机里跳华尔兹。还没转第二圈,姑娘坠落的冲击力就将华秋杉推倒在了人行道上。如果要加个评语,这套救美动作离唯美差几万光年,反而更像拐卖搏斗现场。
不管是因为脑袋宕机还是因为跌倒在地,现在华秋杉眼前只有一片黑懵。等脑袋缓过劲来时,刚才那一幕天降少女在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少女金色的头发让人联想起金色的麦浪,联想起风吹麦浪的声音。温暖,柔和驱赶走了原先的寒冷和孤单。
睁开眼睛,少女就在秋杉眼前。金发碧眼。温暖柔和,风吹麦浪一般。这一瞬间,华秋杉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情愫,它悄无声息,从心头缓缓升起,轻轻上浮,飘上天空,飞到世界尽头,周游整个银河,再回到少女洁净的眼眸。她目光中生出的期许,包含着星光的力量。将华秋杉心里的某个角落填满,又或者将秋杉方寸的心事吸走,关进了不知名的卡片,或是神奇宝贝球。这一切华秋杉心甘情愿。也因为这种感觉太过纤细,不能明状,不能形容,不知所以。所以化作一粒种子,落在心田中,等待发芽,或者说化作一只狐狸,接受驯养。
“哎,你刚才在干什么?”华秋杉在惊讶之中终于又能说出话来。
而少女却不慌不忙地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一般,自言自语念叨着:“啊呀,试飞又失败了。”
这姑娘果然在自制飞行器准备飞上天去吗?不对,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种神奇的设定?华秋杉面对面前神秘的少女,心里涌出一股可以称得上荒诞的念头——都闪开,我要装逼了:“你这发动机不用看就知道压缩比太大了,点火之前就自燃了,能飞起来才怪呢。”
少女一听非但没有丝毫厌恶之气,眼里还闪出皓月一般的光亮,它们簇拥在眸光正中的华秋杉周围。“你是行家嘛?”
“我不是谁是啊?”华秋杉用食指抹着鼻尖,开启洋洋得意模式。
“你能为我画一张新的设计图吗?”少女问。
“小事一桩。”
等华秋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答应下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最最关键的,是忘记去问女孩的名字。而女孩儿早拖着她的失败品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连电话号码都没有要……你是智障嘛?理智如此责备道。
这种感觉秋杉从没有品尝过,从没有如此强大的一股力量可以让他如此爽快不计后果的向一位陌生人许下承诺。更让他在回想之时觉得自己傻得可爱。
我这是怎么了?华秋杉扶着脑袋质问自己。
回家的公车姗姗来迟,车窗上反射出后街的广告——针对学生,恋爱教学。爱川补习社招生了!公车缓缓出发,华秋杉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妈……我今年寒假有个补习班,可能不回家了。”
后记:
01
华秋杉下车看到补习班第一眼的反应是核对地址。毕竟看到一个校区和一个郊区中学一样大的补习班,方向感再灵也会怀疑人生。自带宿舍,校医院,停车场,运动场,食堂,商店,体育馆,图书馆。连礼堂,行政楼都有。最厉害的是,甚至有校内ATM。
——我这是花了一个补习班的钱,报了一个二专嘛?华秋杉初次游览完学校后如此感慨。
02
报完名,选定宿舍,华秋杉刚拖着箱子进宿舍就发觉里头杵着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都多的男人,一脸严肃,用高光聚焦灯一般的锐利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你……你好。”
“你是我的室友嘛?”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在问你他娘的是我的马斯塔嘛一样令人震撼。
“是……算是吧……”华秋杉抚了抚眼镜,干咽了口口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小个子!”男子用命令的口气道。
“是!”华秋杉的身体本能回忆起军训的时光,双头立刻收拢立正回答。男子依旧是一张寒气逼人的脸。
华秋杉才注意到他也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睛,一口洋泾浜的中文。就像遇上的那位少女一样。一想到这儿,秋杉的紧张莫名就缓解了,挽起袖子去收拾起了屋子。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一起打扫公共的厨房时,大个子好像不太适应这种小户型,常常碰倒调料罐或者撞到碗筷柜,显得笨拙可爱起来。
“我叫华秋杉。”华秋杉吸取了遇见少女却没问电话的教训。“你叫什么名字?”
“卢西安诺·福克斯。”男子答得小声,好像有什么话哽在咽喉。华秋杉盯着他看久了,他一转刚才“直来直去”的说话模式,吞吞吐吐道:“就是,刚才,我不是有心……就是,用身高来指代你。还有,态度不好……总之,对不起。”
“没事没事。”华秋杉摆摆手,总算松了口气,“以后就是室友了嘛,露西。”
“别喊我露西!听起来像是什么早教动画里的公主的名字。”露西又不高兴了。
03
这个补习班的课程不同寻常,老师也与众不同。只不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华秋杉盯着荧幕前的选课列表陷入沉思。
烹饪——用心做出爱的味道。一门教人抓住人胃的甜美课程,主要教人做饭,做甜点。“不就是哄人嘛……”华秋杉靠在椅背上,左转右转。“好吧……我不会。”随即果断的点了报名。点开课程介绍,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甜点师。巧人巧手好相貌。总觉得上课的时候周围会生长出着一群迷妹。秋杉托腮思量着。
——得早点去占座位。最后在课程日历上如是备注道。
恋爱语言与穿着礼仪——华秋杉看到金发讲师和恋爱语言想也没想就点击了报名。然后才发现讲师来自日本,不会教的是日语吧?!他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退课,最后发现人家是主攻语言学,还会三国语言,默默钻进被窝羞愧的把自己埋起来。
——搞不好学完还能过雅思。华秋杉这么想着。
“恩?”在初到校园找不到报道地点的时候,华秋杉就遇到了爱川秀太。那是爱川先生正穿着一身运动打扮和狗嬉戏。开口便给人亲切感。“你怎么了?有什么烦恼吗?”
“哦!报道处啊!我带你去啊!”得知秋杉的困扰后,露出一个十分明朗的笑容,抱起狗,引着秋杉就往前走。
“不……不用,您指个路就好。”秋杉还觉得打扰了人家遛狗不好意思。
“反正都是运动嘛。能帮助到你不是更令人高兴么?”爱川先生说着逗了逗怀里的汪星人。
直到选课的时候秋杉才知道爱川先生原来是补习社的讲师随即毫不犹豫地报名了他的课程。毕竟他用实际行动非常出色的证明了如何给对方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但等全部选课提交之后,华秋杉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些老师为什么都是单身?这些老师为什么还都是单身?
04
一切总算都处理完毕就等步上正轨,秋杉总算可以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
“嗨!”突然有人从背后拉住他的袖口。华秋杉回头望去——
——金发碧眼,飞行帽皮夹克。
——
参考:《小王子》/百度百科 活塞式航空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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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不错,”狐狸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小王子》第二十一章)
从这仅仅是出于兴趣才动手制作而出的飞行器试作品上掉下来的时候,少女挺懊恼的,这是她的第四十五次试飞,并且显而易见的,又将要以失败告终。
虽说不论是优秀的冒险家、还是优秀的飞行员,又或是两者兼备的切尔西·尼尔森小姐,对于失败的结果都应该习以为常,正如人类无法不通过经历失败和疼痛来获得成长的结果,从过错中吸取教训,比起仅仅沉浸于其所附带的失落感中更具意义。当然,她还是会稍稍地受到情绪影响的,她责备自己为何不在这次尝试之前检查一下阻热装置,好好确认它能正常运转,而不是难得在发动机运作情况良好、机械翼也运作情况良好的大好前景下,让必不可少的驾驶员被过热的操纵杆烫得松了手,就这样从数米高的空中掉下来。
不过这会儿,她也终于从那看着近在眼前、却总是遥不可及的晴空中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上,毕竟,众所周知,曾有幸在天空中恣意翱翔过的人,都会对那湛蓝湛蓝的清澈颜色难以忘怀,特别是像切尔西这般单纯、顽固又执着的姑娘,想要再次冲入其中的冲动几乎刻进基因的螺旋,所以她就比起旁人更容易忘记地面,忽视一些本不该忽视的东西,比如这位站在公交车站牌旁、恰巧也站在她此时此刻预定掉落地点的,仰着头看着她的,把惊讶与茫然与Are you kidding or am I dreaming???写满脸上的高个儿青年。
他围着围巾,双手插在外套兜里避寒,身旁则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可能是听到了引擎的轰鸣才会抬起头看到她的,好吧,这下他起码不会一无所知地被砸个正着了。然而映在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睛里的,在他看来大约只是不速之客别无其他的女孩子耳边则轰隆一下,仿佛工作室里还剩的八个发动机半成品现在就跨越了时间空间围着她放起幸灾乐祸的烟花。
本来过会儿要先背部着地翻滚几下缓冲、再爬起来拍拍衣服的完美着陆的准备,现在紧急改成不砸到人家再稳稳落地实在太困难了,她还做不到在空无所依的半空中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更不用提比起她来,对方似乎更没这个意思,即使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天上掉下个人来,年轻人的反应却不是赶紧走开,而是面上带着点讶异又凝重的神情,向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他在想什么呢?他难道是打算接住她吗……哇?!
不等切尔西继续思考下去,青年已经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护住了她的脖子,就这样抱着她原地转起来以消耗正常物理法则下无法凭空消失的势能动能,本能教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对方的大衣领口,于是稍微有那么一些来自他人的温度和气息钻进她的世界里,冲昏了她引以为豪的清醒头脑;由于脚还没有稳稳地站上地面,还是悬空着触不到任何东西的状态,于是她在恍惚间产生了错觉,好似回到过去,坐着那尚在服役的老式双翼飞机开进从没有人尝试过的高度,抬高机身的时候眼见着自己和那令人心生欢喜的颜色越来越近,接着又一头撞进洁白柔软的云彩里,就算被云气雾霭环绕周身什么都看不清,却也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是她重新喜欢上冒险、蓝天和飞行的瞬间啊……
他们很快停了下来,一起头晕脑胀地倒在地上,怎么看都狼狈得紧。不过这场面和英雄救美能够勉强搭上边,他把她护得好好的,自己倒是摔了个结结实实,这会儿还是一副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向何方的混乱模样;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了一点,把先前遮住的淡淡的黑眼圈暴露了出来——这都不妨事,完全不妨事,她就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把他记在了心里,哪怕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她也很快在重物落地的响声下记起来自己心爱的飞行器试作品,它比她多坚持了几分钟,正好落在不远处空荡荡的人行道上,可怜兮兮地摔成一团,伴随着小小的爆裂声又吐出单独几块零件。
“好嘛,又失败啦……”切尔西撇撇嘴,暗自将制作新装置和调换手套材料一起提进日程,至于还被她压着的青年,他终于缓过来坐直了,抬手揉了揉后脑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发动机不用看就知道压缩比太大了,点火之前就自燃了,能飞起来才怪呢。”
切尔西惊奇:“你是行家嘛?”“我不是谁是啊?”年轻人洋洋得意地用手指擦了擦鼻尖,一副来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行家啊!的表情,从他的脑袋上衣角里窜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晃得切尔西都忍不住伸手去确认了一下到底自己是看错了还是确有其事——自然是前者,已知的一般人类是不会突然变异冒出尖耳朵大尾巴来的。
“恩?怎么了?”“谢谢你接住我。”她答非所问,不回答而是自己提出其他问题:“你刚刚说你是行家对吧?那,你能为我画一张设计图吗?”“小事一桩,就包在我身上吧!”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她单纯地、不带有任何其他意味地这样想着。兴许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华秋杉对切尔西·尼尔森来说,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秋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