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炼金术师同人企划,时间线后推一百年。
剧情有所更改。
人设需审核。
人设有数量限制。
暂定两周一次主线。
打卡,不肝。
有场内与场外。
距离东部屠村事件过去已有几天,人们的讨论却仍然十分热烈。街道上随处可见一脸严肃的军官巡视调查,尤其是在东部这块,更是层层严封,进出口站着握枪的士兵,偶尔还会见到军官拦截住行人盘查询问。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的生活虽然照常进行,但空气中总有一种压抑紧张的气氛挥散不去,像是一层厚厚的乌云一般笼罩在东部地区。鸟儿不敢高声鸣叫,孩子们都被关在家里,不见他们嬉戏打闹的身形,就连天空也受这种气的影响,渐渐的阴霾起来,泛起死人的肤色。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们都熟悉这种气氛——战争即将打响的气氛。
帕里在这座城中是个外人。
他幼时没有战争,少年时身处平安大国,因此他的青年,对于饱受战火之苦的人们来说,有些过于苍白,以至于有几分格格不入。但他也不是不能感受到这种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压得他脚步沉重起来,话语憋在喉中,就连衣物——他也不想穿那些鲜艳亮丽的了。
帕里静静地坐在窗前。阴霾的天空没有多少光,也没有多少温暖,室内便更加阴冷。他遥遥的望着挂在衣柜前的那套他精心制作的衣物,在层叠的阴影之下显得阴暗,恍惚间仿佛变成了一套丧服,阴惨惨的悬在空中,像一个哀怨的鬼魂。
他草绿色的眸子眨了眨,半掩下去。
那鬼魂久久萦绕在他身旁,不言不语,却直直望着某处——他父母的家,一片空白的土地,一处战争的疮疤。这或许就是他与战争唯一的关联了,帕里随着鬼魂的视线望过去,心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像是那要人命的气氛突然间成千上百倍的加重了,压在他的心脏上,几乎要将他的心碾压成粉末一样,叫他喘不过气来。
在那战争中失去了亲人们的人们,大概也有过像他这样的时候吧。他想。但是他们现在仍然会笑,仍然会谈天说地……是了,我不能这么快就放弃,一定要相信父母会活着——他们一定会活着,他们还等着我回来。
“你要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帕里轻轻地对自己说道。
他披上衣服,为了方便行动将自己的头发低低地束起来,推开门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身后传来欣慰的叹息,那个鬼魂飞向了他父母所在的地方。
这是他一个人的追寻。
帕里一边下楼一边思考以后的打算。在这种大事上是不容马虎的,他努力认真思考。
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懵懂无知得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收集线索,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去考虑。
恩,完美的打算。
帕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会,随着他虽然压抑了但仍较之常人要轻快的脚步,他很快就来到了街道上。
街道虽然没有像先前那样生机勃勃,但仍然还是人来人往的。这叫帕里略微放松了一些。他一路走一路左顾右盼,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获得信息的来源。可是在这几乎是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之中想要获得什么平民难以得知的消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难度。帕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晃悠着双腿,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抹蓝色——军部的人。
啊!是了,军部的人的话,一定知道什么的。
帕里猛的站起身来,简直禁不住想要为自己的这个灵机一动喝彩,可当他想要去叫住那个军官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军官已经坐上车离去了。
……歹势。帕里撇了撇嘴,扭头守株待兔式的寻找着第二个目标。
蓝色军服蓝色军服……蓝色军服在哪里……
“啊!蓝色的!”帕里猛的跳起来,在略显安静的街道上他的这声呼喊有点过于跳脱清越,以至于像一块玻璃破碎的声音,惹人注目。
他此时此刻不在意这点,他一直以来都不在意别人的视线。帕里此时此刻眼中就只有徒步来到这条大街上的蓝色军服,此时此刻军服象征着一条路,一个通道,一根红线,牵系着他及他的父母,这使他不禁加快了步伐,以近乎冲撞的气势来到了那军官的面前。
军官比他高上那么十多厘米的样子,以至于帕里得以仰视来看他。帕里首当其冲看到的便是他下颚那爪痕似的伤疤以及嘴里叼着的烤串,其次才是男人惊诧中带着些许好奇的目光,两个人在街上大眼瞪小眼看了足足有几秒钟这才开始交谈。
虽然在他人看来只是帕里单方面的吵吵就是了。
“啊,你…您是军方的人吧!”
微笑,耸肩,歪头。
咦……到底是说“这是显而易见的”还是在耍我玩儿……。帕里望着男人的举动有些懵,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才是好的。男人看他呆愣楞站着,也不说什么,就带着点疑惑的又望了他一眼,抬脚便要离开。
“等等等等别走别走啊——!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微笑,耸肩,歪头。
……帕里决定放弃思考。
“就是——我想知道关于前几年…总之就是之前东部战争时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难民们都去哪了——我出国游历回来,不知道现在我父母的下落如何,长官,我想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啊还有!关于东部屠村的事情,我想知道一些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说一些……”
帕里将自己想说的倒豆子般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男人似乎被他吓着了,眨巴眨巴眼,点点头。
“——!那么——”
帕里精神一振,男人微微一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跑。
“咦!什……等,等一下?!”帕里懵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追赶那个军官。可那个一言不发的军官跑的有点快的不可思议——在帕里跑过几条街之后他选择瘫在长椅上歇息。
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啊!帕里腹诽。宣泄不满似的拍了拍长椅,他支起身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就像被浓郁的迷雾笼罩着一样,不论是这天空还是他。帕里望着天发呆,他想知道的信息太多了,但他没有渠道去获得它们。这是个难题。军方肯定知道很多,那么要去做国家炼金术师么?…虽然那样一定可以得到很多消息,但……现在还是不要去为好。
帕里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寻找父母的时间很紧迫,他感觉这个国家要有什么变动,这种暴风雨前夕的平静就是预兆。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感觉那恶魔,鬼魂都又回来了,蛇一般缠绕在他身边,不安一层叠着一层,他突然觉得这广袤的世界太过危险,于是站起身来往回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
“该回家了。……要变天了啊。”
“…… ……”
什么……?耳边一阵嘈杂声,难道是我的尸体被别人发现了?大概是我这样恶心的垃圾(试验品)就算死在阴暗的巷子里也会影响市容吧……
“…………!”
好吵……垃圾连安静点死掉的资格都没有吗。也是。
“…喂!快点给我醒过来!!”
忍无可忍……!终于用干涸沙哑的喉咙艰难的喊出一句“吵什么啊!”也不知道围观的人是不是没听懂,自顾自的就往我嘴里灌水。
“嗯,很好,活着就好。要吃包子吗?”微微睁开了眼睛,有着一头耀眼橙发的少女拿着似乎还散发着热气的包子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自禁别过头,怎么可能,让一个废物接受一个陌生女孩的施舍什么的……唔!?心中的声音好像不小心漏了出来,少女直接把包子塞进我的嘴里:“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快点吃掉。”
这也,太胡闹了。
再一次,周围陷入了黑暗。
…………手。
住手!住手!!
我不要!求求您不要这样做了!
为什么要用我做这样无所谓的实验啊!
好痛啊,好痛啊!
父亲…!!
哈、哈……突然的我惊醒了。“为什么会梦到那个男人……”再次缓过神,周围是没见过的景象,之前那个橙发少女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我:“清醒啦?那么就把这碗粥吃了。”女孩子强硬的气势让人无法拒绝,我只好接过这碗热粥吃力的吃了起来。
“好烫!”太久没有吃到热气腾腾的粥,这和平时吃到的剩饭剩菜不同,是有热度的、美味的粥。可能这是原因,也可能是太烫了,泪腺像不听使唤了一样,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涌,“该死的……怎么就……”想让它停下来,我用因营养不良所致纤细的手臂用力的搓揉眼睛,谁知在旁边看着我这般丑态的少女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好疼!请松手!”她的力气太大了,控制不住的我喊了出来。
结果她满脸严肃的盯着我,再次开口说道:“烫就好,痛就好,能感受到这些都是你活着的证明!”看着愣住的我她默默松开了手,“快点吃完然后出来。”她放下话后便转身走出了门。就这样,我流着眼泪吃完了粥。
紧张的握紧双手,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您为什么……”可人没等我说完就发起了火,“太慢了!再说为什么一碗粥能吃那么久啊!”
“噫!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宛如被威吓的小动物般道了歉,真是太丢脸。“用不着道歉,还有不要用‘您’也不要用敬称,我是瓦里西娅,叫我瓦莎就可以了。”“那么瓦莎小姐…不对,瓦莎你为什么要救我,将废物(我)丢在那种阴暗的角落不就好了么。”“怎么可能把人丢在哪里不管啦。”“诶?”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无法不管丢弃物什么的真是叫人难以相信。接着她又补充:“你应该也是成年人了吧,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不过既然是合成兽,怎么的也可以当劳动力吧,正好我最近都找不到人。”听着她的话我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耳翅,小声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样的垃圾连那点能力都没有,谁叫我是随便作出来的产物……”声音逐渐的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可瓦莎大吼起来。
“不要随便决定自己的价值!自己都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真是太蠢了,正因为是自己才要爱惜啊!”
“以及再次声明,是我救了你,所以你没有拒绝权哦。”
真是,太可笑了。对这样毫无用处的野鸭子出手相助,但若是——“若是能帮上你的话,我这样的黑鸭也会存有价值吧。”野鸭子苦笑着,就算背后隐隐作痛,也暂时没关系吧。
说起来,这里是旅馆。和瓦莎坐在楼下角落的位置,气氛尴尬的刻意避开对方的眼睛,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在意识到我们的对话吵到其他客人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不过大家就像习以为常一样立刻就转换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你们听说了吗,东部那边的村庄遭受了大面积屠杀,还有人失踪了……”
“真是太可怕了,还说有幸存的村民看到了一个大概是凶手的人,将其他村民塞进嘴里吃掉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怪吓人的。”
“你们是不知道、状况真的惨透了!”
……
很快的小聊一会,客人们也都回去了房客了。大厅内只剩下我和瓦莎。因为实在是太在意刚才的话题,我便开口问:“你知道吗?刚刚那些妇人们聊的话题。”
“知道。”她很快的回复,“但是仅仅是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说不定只是谣传呢?我到这出差也不是为了听这些事的。”“出差?”瓦莎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还是有工作的啊?心里这么想着,她又像是想起什么:“说起来我没跟你提过这件事啊,我是机械铠技师,到这边主要是为了帮一个顾客做维修,没想到还能顺便捡到一个劳动力。”
“劳动力这种说法还请住手……”
“我能怎么办啊你又没说你的名字。”
“……”
哽咽。又是一阵尴尬,实在是、我居然忘记说自己的名字……
“十分抱歉……我叫做Kaga,姓氏已经没有了。”
对面再次沉默,一会儿才开口:“是嘛,了解了Kaga。话说你的年纪具体是多大啊?”面对突然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我今年是……从那之后就经过了多久呢?想了很久我才再次开口。“如果没记错,应该是24岁。”
听到这个回答,瓦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我也自知童颜,但也应该不至于吧。
“我以为你最多19岁,没想到是大了我八岁之多……那啥——总之,请多指教吧。”
-TBC-
虽然很突然。
但是瓦莎不见了。
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拉着我的手往回跑,军官小哥收起枪追了上来……然后呢?
我的记忆发生了断片。不,不如说是我自己大脑的人·为·断·片,因为想要逃避存在的“某个事实”——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后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天花板……明明是熟悉的场景套路,但是没有了熟悉的人,取而代之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军官。
“您醒了吗?…请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他从门口走进来,脸上没有表情,姑且还挺亲切的打了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诺尔·麦克卡伦德,军衔是上尉。”他的眼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犀利,虽然我还是……不过至少可以放心点了。
“您好麦克卡伦德长官……”坐起身低头为他致敬,突然想起什么再次开口问道:“请问那个、瓦莎…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啊、还请不要那么紧张,也不必拘谨的称呼我的姓氏,叫我‘诺尔’就行了,快快,你的肚子也饿了吧!出来吃点东西吧——”像是刻意无视了我的问题,诺尔先生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额、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被要求和这位名为扳手的先生一同出门去找吃饭的地方。转悠了好久也都没有找到令人满意的店铺吗……虽然有些饿了,但是替诺尔先生他们找店才是最重要的。
扳手先生突然转过来,可能是问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我肚子饿了吗。
“不…感谢您的好意,我还不饿。”虽然台词是这样,只是不争气的肚子却擅自叫了出来,我只得尴尬的看着他。
只见他指向了一家饭店:要不就这儿吧。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他无法说话。我附和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走到店内。
“诺尔先生他们什么时候来呢……?”慢慢地问向扳手先生,手上做着无聊的小动作。
他摇摇头,看起来他也不太清楚的样子,这时候坐在旁边一桌的着装诡异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哎呀哎呀!这位小哥,我看你是被不言之症困扰很久了吧。我这有那么一味良药,保证药到病除。”苍老的声音说着推销的台词,这样的场景可是笑不出来。结果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这老太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虽然带着面具,但我依旧感受得到她的那种视线,真是令人不舒服。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的就把我的手抓了过去:“哦呀年轻‘人’,看起来你的过去不简单而且过的很苦啊。你若是要在‘这边’继续下去怕也是祸福难料,不如、同我到新国去避祸消灾。”
突然的神棍言论让我有点混乱,在我想要拒绝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诺尔先生和老烟……李先生,为了挣脱这个场面我喊了声:“诺尔先生!在这里。”诺尔先生注意到了我的声音,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走向这边。太好了,我这么想:可以脱离这个尴尬的场面了……
结果,一直坐在这位老太那个位置对面的,那个男人,突然就冲了过来——
紧紧的抱着诺尔先生,喊到:“丫头!!”
诺尔先生一脸“这什么情况”,李先生也黑下了脸准备拔枪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