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们,绝不要回头留恋过去……
——因诅咒而注定短命的一族,谁都无法活过两年。 他们将遗志托付给子孙后代。 纵使这孩子倒下去。 纵使那孩子也死了。 仍要向前迈出步伐。 由子传孙延绵不断的思念。 哪怕只是一小步仍要向前进。 一族的夙愿,不外乎肃清这禁忌宿命的元凶,为子孙夺回未来——
RPG游戏原作《跨过俺的尸体前进吧》的同人企划。接受玩过或没玩过的玩家。恋爱战斗日常探索等元素都可以随便创作的综合企划。主要可以生孩子。
神明人设截止日期:6月15
家族设定截止日期:6月15
人类人设截止日期:无截止日期,永久可投
突然出现的祭典似乎不受到时间影响,一真再次谢绝了向自己推销商品的白面老妪,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他感觉自己应该已经走了很远,但是回过头去看,入口好像还是在背后一样,走散的家人也依旧没有见到踪影。
尽管蝶间林家的御狐神说这个迷宫本身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一真还是不太敢走得太深,就算迷宫本身没有对人类的恶意,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很难保证是否有对人类抱有敌意的鬼神存在。这样想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毫不警惕地跑出去游玩,甚至最后跑丢的进之助伯伯,大概真的是被毫无娱乐可言的生活憋闷得厉害了吧……
松之丞的走散则是出乎了一真的预料,倒不如说他觉得就算自己走丢,松之丞伯伯也不会走丢,而是和朱夏大人一起把人找到。又或者说,松之丞伯伯本身就难以让人和祭典这种场合联想起来。
沿着好心指路的僧侣指向的方向走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走散的家人的身影,却意外地走到了安静的林间空地上,就像是有什么结界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少有人走向这里,甚至踏上空地的瞬间,连燥热的空气都降低了温度。习习凉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在枝丫之间还能看到飞舞的萤火虫。
虽然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休息地点,但是没有其他岔路也就说明,走散的家人还是不在这里。
一真叹了口气,慢慢走到空地边缘的石凳上坐下,肌肉获得休息的瞬间,疲劳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一真把头发扎起来,让风能吹到汗津津的后颈和额头,伸手去拿别在腰间的扇子,却摸了个空。
“……咦。”
不好的猜想冒了出来,他有点慌乱地到处翻找,但是本身他穿的衣服就单薄,能放东西的地方连衣甲厚重的松之丞的一半都没有,几个来回就已经找了一遍。
没有,确实不见了。
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不见了。
“不对……骗人的吧……”
自言自语着捂住了嘴,然后下意识地开始咬着指尖,嘴上虽然吐出了抗拒现实的话,松海一真却并没有再次去翻找自己的口袋。
是在被一堆毛球撞到时掉了吗,还是被擦肩而过的狸猫顺手牵羊拿去换酒喝了,还是说在被人群挤得举步维艰时滑脱了。
现在去回忆大概已经无济于事,祭典里的路并不是固定不变,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走散的家人,就算现在立刻原路返回去寻找,找到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现状,松海一真地就得出了“不可能找到的”这个结论,尽管这个结论下的似乎有点太快,但是他确信,这是唯一的结果。
“奇迹”……是不存在的。
他揉了揉脸,站起来打算继续去寻找家人,却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地疾步后退,取下武器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啊啊,抱歉,一声不吭地跑过来,吓到你了吧。”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有着健康肤色的男人,像是要表现自己没有敌意一样举起了双手,从背后照射过来的光线让一真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个,是你的吧?刚刚人很多挤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
来人往后退了两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状的物体,松海一真一眼就辨认出,那正是父亲的遗物。
“你跑得太快了,我追了半天才追上。”
他把扇子往前递出,笑着补充道。
送还扇子的人叫做内屋衣御,和松海一真一样,是“人类”。
——余生短暂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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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其说是我太乐观了,不如说是我比较害怕去想不好的事情吧。”
内屋衣御整理着言辞,如此回复松海一真。听到他回复的青年歪了歪头,没有做出评论,是不置可否呢,还是觉得不相信呢,内屋无法确定。说到底,刚刚认识的人就这样自来熟地搭话交谈,甚至还要同行,就算被怀疑和戒备也是理所当然的,而松海家年轻的家主看起来和他就是有着天差地别的类型。
举例来说的话,即使在热闹的祭典中,他仍然微微低着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连四处张望时,眼睛也不会睁大而是眯起来。明明和自己一样被热得不断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偶尔碰到他的手臂还是意料之外的低温。
大体上,他是那种会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的人。
不过这样想想的话,幸好捡到他扇子的人是自己,看他接过扇子时的表情就能猜到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自己这种有一点苗头就要闷着头往前冲的性格,大概就真的要遗失了。
“你在笑什么?”
“啊……不,刚刚看到了很有趣的表演而已。说起来,我们去问问这边的摊贩有没有看见你的家人吧。”
衣御有点慌忙地支开话题,对于那份连他自己都能差觉的僵硬,松海一真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向那个摊位走去,反而让衣御感觉到一丝失落。
他也无法辨别这种心情因何而起,从正面对话到现在,松海一真除了看到他的扇子时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其他时间几乎都面无表情,对于外界的反馈也没有什么波动,像是拨一下动一下的人偶,但是却不像是对陌生人的戒备,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但是他身上还完全看不到蛇纹的踪迹,想来应该还是出生不久,为什么就会养成这种习惯呢。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四处打听,难免会出些岔子,再一次被松海一真从岔路上拉回来时,连内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连连地道歉,而被耽误了找人工作的松海一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意。
“你肯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
仍然是没有什么波动的语调,衣御却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他眨了眨眼,最后还是什么没有说。
如果有可能的话,从祭典离开之后还想见到他啊。
突兀的念头在他脑中升起,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觉到了升高的体温,大概脸也是一样,只能庆幸因为肤色偏黑,大概不会那么明显。
为了确认有没有OOC,拖了三天才发^qqqqqq^
好像还微妙地跟华撞梗了真不好意思……!!!!
给我擅自互动的各位一个大啾咪!!!!!
……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这次的互动对象除了松海家都是神……
最后出场的严仇是亲友家还没登陆的角色这样!
以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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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与神明-
——他们的视野有一瞬间杂乱无章,但很快就被新的景色所覆盖了。
「……祭典?」
松之丞将手放在刀柄上,警惕神色在四望后带上困惑,充满怀疑地挑高眉看着他们旁边那一串正发出喧闹声的摊位,「虽然听说过有人被新的异界迷宫卷入,但是里面居然是这种样子……」怎么看都跟平时所战斗的那些空间大相径庭。
视线再一转,让他当真无言起来,「……而且为什么朱夏也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呢?明明没有和你们一起出击……」同样疑惑地回望子嗣,银发的神明耸耸肩,弹指后将显眼的光背、羽翼和鸟足收起,转成在人间行走的模样,「哎呀,这个样子好像不太适合这里的氛围,换一下好了。」
「那是重点吗?」
「欸,没关系吧,反正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啊——」笑嘻嘻接口,进之助塞给另外几人各一根苹果糖, 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从摊位转了一圈回来,「那边还有捞金鱼跟打靶子的噢!啊,章鱼烧……」
「你给我等等。」松之丞一把揪住对方,「现在是玩的时候吗?先判明这里的情况……」
红色灯笼漂浮着,一路指向望不到头的黑暗深处;似乎也是某种迷宫内部的空间里充满嘈杂人声,放眼看去全是飘舞的招牌与一档档路边摊,拿着灯笼、食物的行人穿行其间,大抵是成人模样,间或夹着些怎么看都不是人类外貌的形体,而摊位后则都是些青面獠牙的鬼怪模样,不禁令他感到异常与戒备。
「不对吧,现在就是玩的时候啊?」
跟兄长的态度截然相反,进之助咬着糖果含糊地反驳了声,「我刚刚去打听了下,好像大家都是被卷进来的,目前也还没有能出去的人,不过吃的、玩的都很充足,所以姑且都在安心玩啦,松哥也放松点嘛,难得一家人连老爹都一起进来了呢?」
小木柄连着被他吃掉一半的苹果糖指向朱夏,又指向沉默地跟在他们身边的一真,最后回到松之丞身上, 而少年侧头爽朗地笑起来,「出生以来还没参加过祭典呢,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喔!」
「……你是什么时候问到的啊。」明明是一起出现在迷宫里的吧?
松之丞摇摇头,对只有在玩乐上干劲十足的兄弟表达不满,但还是慢慢把搭着武器的手收回。
「小进说得也有道理,虽然不得不说,」张望着四下的景色,踩着木屐比其他人高出很大一截的神明习惯性地纠正,「我仅仅是给你们提供了遗传基因而已,并不是你们实际意义上的父亲……」
「朱夏大人……进之助叔叔他已经走掉了。」
一真轻声提醒,才让另两人发现活泼过头的少年已经又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人群,跑得人影都不见。余下的人对视了眼,各自露出无奈神色。
「算了,管他呢。那小子放着也不会怎样。」
松之丞环着手作结,将注意力转到旁边的摊位,「既然他刚刚都那样说……」
那就姑且随乡入俗——先从最近的摊逛起吧。
「发带就可以了对吗?」
和台子后扎着头带的非人确认了下,得到赤面妖怪的点头,进之助爽快地拉下束发布带交给对方,换来一串热腾腾的丸子。
他跟对方摆手道别,嚼着吃食继续往前走,手里已经提了一串面具,团扇,草编的小玩偶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有的是用钱换来,更多的是稀奇古怪的物件,比如腰带上的装饰或者半截袖子,甚至还有一本正经地阴恻恻说「我要你剩下的全部寿命」的,被他笑着回绝了。
真有趣呢——完全没自觉刚在三途河边转过一圈的人这样想着,丢掉被吃空的竹签。
他很少到这么热闹的场合。被诅咒的生命遭到常人所厌恶,居住在远离人迹之处,进之助再怎么爱玩好动,多数时间也是自娱自乐或者跟附近的其他家族来往,这还是头次见到这种数量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虽然其中也有不少非人类就是了。
「神明大人们也在参加祭典吗?」一路上看到不少奇形怪状的身影,甚至还有疑似鸟居、参道之类的建筑,进之助吹了个口哨,脚步一转,拐进最近那条夹在两个摊子间的石灯笼小道。
短短的石板道走到底,穿过朱红色鸟居后空气一下子沉静下来,两侧还是无尽的黑暗,只在道路尽头有个小小的神殿。有名青年坐在那里,见到来人时抬起头,菖蒲色短发下的面孔浮出笑。
「哎呀,是人类的小孩啊。」
交叉双腿坐在石阶边上,裸足的男性望向进之助,拍拍身边的空位,「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吗?」
「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当然是放生其他人去玩啦——」跳过了其实是自己乱跑被放生掉的事实,进之助耸耸肩,不那么想过去对方旁边,「倒是您,自己在这种地方吗?」
他把问题丢还回去,见到对方弯起眼,露出他不太喜欢的那种笑,「迷宫一时半会不会消去,即使是神明也需要养精蓄锐的……我是久保。」
「叫我小进就可以啦。」
进之助挠挠脸,还是走过去盘腿坐下。和他料想的一样,对方是混迹此处的非人类一员,尽管外表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但气息微妙地迥异。
聚集在一起的人很有趣,但是神明……
「你不喜欢我?」突然发出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自称久保的神笑笑地撑着下颌,「不对,你……不喜欢『神明』,是这样的吧,小进?」
进之助僵硬了短暂的瞬间,而久保哈哈大笑起来。
「来都来了,有什么愿望的话,可以去那边许一个看看喔。」神明从他指间勾走了系面具的带子,把狐面扣在自己脸上。顺着对方的下颌线条看去,进之助见到他们后面的屋檐下有个跟神殿一样简陋的奉纳箱,甚至连注连绳看起来都是随便拧一拧出来的,毫无诚意。
他旁边的神也毫无诚意地打了个哈欠,「虽然不保证实现就是了……许一下愿也不会怎么样。」
「欸,这种时候应该说『一定会保佑愿望实现』的吧?」
瘪着嘴抱怨了声,少年还是依言爬起,踩上石阶的尽头一级。神明将半张脸隐在面具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进之助摸了摸身上,找到面值最小的铜板弹进钱箱里,啪地把双手合十。
「希望大家都能快快乐乐地度过自己的余生。」他合上眼,这样说。
「真是个有趣的愿望,那我就收下了。」久保把狐面还给他,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然后他们在阶梯下分别,穿过鸟居走了几步后进之助回过头,小神社连带着站在社殿门口的青年都被黑暗吞没去一半,另一半的人影向他摇摇手,于是他转过头不再向后看,很快回到祭典潮水般的人声之中。
就像怪谈故事一样。进之助绕着手里的面具系绳,噗一声笑了出来。
不远处有个捞金鱼的摊子,几个高大健壮或长着兽头的男人正一本正经地蹲在旁边,举着捞网凝神注目,他欢呼一声扑过去凑热闹,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小小插曲。
一阵极度突兀的寒风掠过,让蹲在金鱼池边的进之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揉揉鼻子。
他抬起头,看见面前的挑战者刚好起身离开了,空位后面走过黑发与红衣的一对身影,稍矮些的少年投来一眼,目光就像被黏在了水盆上般念念不去,连脚步都跟着停下。
旁边管摊的鬼刚要向这两人发出邀请,突然四下里响起几个细碎的声音,进之助跟着看去,看见旁边好几人手中的捞网都突然碎裂开来,一两条刚被捞起来、还在网里扑腾的金鱼跳回水里,却很快又跟着翻起肚皮浮上水面。
「哎老板咋回事儿啊鱼都突然死了?」
「靠!我的团子!」
「痛痛痛……鞋带怎么断了?」
周围忽然被各式各样的抱怨声包裹了。与此同时,进之助手里勾着的那串小东西也跟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手忙脚乱地低头去捡,全部兜进怀里时摊主也扑来检查水盆,再抬眼一看,就见到那名白发少年神色有些异样,突然转开头扯着身边的人快速离开。
「——那是『灾祸』噢。」
突然有只手放在进之助肩上,他转过头,浅黑肤色的青年向他笑了笑,把他遗落在脚边的香囊捡起来,塞回他手里,「带来灾难的武神却跟被诅咒的武家在一起,不觉得很有趣吗?」
「那个吗?」被对方拉了把站起身,进之助草草把那些牵绳、系带都突兀断开的小玩意儿塞进包袱皮,好奇地看着已经走远的那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人群在其中一个背影靠近时有意无意向旁边散开了些,像油滴进水般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是的,是的。虽然不一定察觉『那位』的本质,但是人类总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呢。」
陌生的青年搭着进之助肩膀,勾住他走向祭典通路的另一头,「即使如此那位家主也选择走在他的身边,祭典里真的是什么都能看到啊。你怎么想,松海家的先生?」
「我?」
进之助张望四周,老实地说出感想,「虽然玩得很开心,但也差不多有点累了,迷宫里没有休息的地方吗?」
不知为什么知道他名字的青年眯起眼,搓乱他失去发带束缚、散下来的长发,「以天为盖地为床,哪里不能休息呢?」
「也有道理啦,可是我还是想要床跟被窝嘛。」进之助嘟囔着,又被拍了拍肩膀,黑发金眼的男性替他指了远处一个方向,进之助遥遥望见有小块空地和燃烧的篝火,三五扎堆的身影围在那头跳舞。
「祭典嘛,不跳舞怎么行?祝你玩得愉快喔。」
还没来得及回一句「是这种性质的祭典吗?」给对方,进之助一转头,神秘的青年已经不知走到哪去了,他抓抓后脑勺,也就从善而流地向篝火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火光,正在起舞的身影就越发清晰起来,敞开衣襟露出结实肌肉的男人踩着大步和歌唱的节拍,挥舞手臂洒下点点汗水,让进之助出神地看了会儿,才注意到在对方脚边远一点的地方有几球黑色一团一团的东西,没有靠近火源,却还是绕着外圈蹦来蹦去,就像……像也在跟着跳舞一样。
他试着用树枝去拨弄其中一个,毛球发出「叽——」的一声转过来,冲他瞪圆了红色的小眼睛,从黑毛里张开红色的嘴,跟着是另外一个、两个,最后所有毛球都冲过来,堆在一起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
「呃,我、我开个玩笑?」尴尬地举起双手,进之助丢掉树枝,倒退一步。
毛球们前进一步。他又倒退一步。
毛球们再次前进一步。
于是他掉头拔腿就跑,被蹦起来冲向他的毛球撵着留下一串「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冲回大路上七拐八拐好几个弯才算是甩掉了那些有黑色短毛的小家伙。
最后他在某个拐角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气,调整好呼吸后正准备起身,正撞进一个毛茸茸、暖洋洋的胸口里。进之助和对方同时向后跳开,正要道歉时,又看着对方发出惊呼。
「这不是阿仇吗!」「进之助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
见到是熟人——熟神,进之助一下子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很自然地挂上严仇肩膀,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年轻的神明身上,「啊,刚好觉得很累了想休息一下……阿仇也进来了啊?刚刚在路上见到别家的神社,你有吗?」
「是、是的。」
被他整个人压上来,严仇一如既往地不知所措,全身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扶住少年,慢慢在路边就地坐下,把自己的甲胄都散去方便对方枕在自己肩头,「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听说是异界的迷宫,但除此之外的事情就……神社?没、没有呢。」
「欸——」进之助打了个长长哈欠,眼皮慢慢耷拉下来,「那就盖一个吧,拜托啦。」
「可以是可以……为什么?」严仇不解地问。
「这样就有地方可以睡了啊……迷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啊,说起来我家那几只也进来了喔……」
「一真大人他们几位吗?」
「嗯……应该也在哪里趴趴走吧,有缘就会再碰上的……对了,还有这边换东西有的要钱有的要别的东西,你要注意喔;虽然很好玩不过也有点累了……嗯,你把衣服换掉吧,祭典里穿盔甲也太奇怪了……」
进之助的声音小下去,和意识一起被卷进沉沉又温暖的黑暗中;他听见身边人低声呼唤他的名字,然后放弃地叹了很小一口气,在他彻底陷入睡眠前替他调整了姿势,把类似布料的东西盖在他身上。
于是他就这样放松睡下去,让祭典的歌声变成抚慰全身的安眠曲,结束这场游玩。
「晚安,进之助大人。」
而神明温柔地轻声说,缓缓伴他进入梦乡。
百万遍華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就不宜出门。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还能怎么办。
她瞪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对方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怨念,多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原本应该只是一个捞金鱼的游戏,自己也没准备真的捞多少回去,最多只是弄点给两个弟弟回去玩,谁知道,现在好了,一整个鲸鱼盆都被掀翻了,几条红色的鱼还挣扎着在地上甩动着尾巴。店主已经拿着盆回去重新装水了,似乎也没有要管地上这群金鱼的意思。
“.…..”華站起来,拧了拧自己的衣摆还有袖口的水,拧是没拧出来太多,可是布料又沉又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她选择放下手里的捞网找肇事者要个解释。
“.…..抱歉。”
“如果道歉就能解决这件事的话,为什么我的衣服还不干。”華倒也没准备给他面子,自己刚付了钱,蹲下来,边上这家伙就大喊一声把盆给掀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个好好地大男人比我还矮。”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一声黄色的和服,胸前还开了一点,“至少把衣服穿好。”
“是神。”炎刃祸观小声嘟囔了一句。对方反倒是用一种更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那你说,为什么别的神都好好的,就你会这样,走失儿童嘛。”
“嗯。”
“.…..”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小小地崩溃了一下,“所以,在解决我浑身湿透的问题之前,走失神明君,你的同伴呢。”
炎刃祸观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不敢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余光瞟见那店主又端了盆新的金鱼回来,有些开心又不敢说出口来,总觉得这个被自己弄得湿透的姑娘的怨念像是一座小山压在头顶上似得。
“哎……不知道有没有走失儿童领养处。”華倒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身边有一个这样会惹麻烦的神明还迷路了,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安心,可惜的是,现在自己也没能够弄清楚这的路线。
“总之……先捞金鱼?”炎刃还打着金鱼的主意,他指了指那盆新的金鱼,又看了看華的脸色,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额,敢问姑娘芳名。”
“華……知道名字就够了。”浑身湿透,怒气冲天还无处发泄,这样的情况让他知道自己是百万遍家主就惨了,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也报不出自己的姓氏来。
仔细想来,自己也不是很擅长火系的法术来着,要把衣服晾干的话也得找点枯枝稻草好好把自己衣服哄一哄。
華也拿这个神没招,在找到他的同伴之前还是先让他玩个尽兴算了,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这件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等找到了他的同伴要好好想办法把自己湿透了的这件事解决掉。
“我说你,一言不发就把我的网拿去捞金鱼是为什么。”華双手叉腰站在炎刃背后,她也没想过去问对方的名字,就叫你也够了,“你那样是捞不起来的。”
炎刃抖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華,多少有点抵抗的意味,可是等他抬头看到華的脸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了。
“是那个吗?”華指了指路的另一头走过来的一个高大的男子,炎刃这时候才发现她究竟湿的有多惨,就算是挤过了水,袖口还是在灯笼的照耀下有些反光,“看上去似乎在找人。”
炎刃顺着華指的方向看过去,来人确实是镜一旬,他正想跳起来超人招手,看了看手上捞金鱼捞到一半的动作,最后还是决定安静的蹲在原地算了。
看着炎刃似乎没有跳起来的意思,華多少有点安心,这个人站在自己边上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的感觉。
“您好。”華率先出声打的招呼,“认识这个迷路的家伙吗。”
来人穿得整整齐齐,就是有些喘,似乎是已经找了一段时间,看了看还在一脸认真捞金鱼的炎刃祸观,咽下一口水才好不容易能开口,“是的,是的。”
華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在抱怨炎刃的恶果,“我叫華。”
“镜一旬。请多关照。”
“关照就算了,先把他和他的金鱼带回去吧。”華指了指正开心地从老板那接过金鱼的炎刃无奈叹气。
“您这样……”
“我说了,先管好你家的人,再来管别的事情。”華的态度强硬,能感觉到的是炎刃对于華这样对待镜一旬的态度有些不满,華也没有打算和他们两个怎样深交,只是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踩着木屐走了。
“祸观。”镜一旬叫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炎刃祸观摇摇头,死死抱着怀里的金鱼在地上一动不动。
“脚麻了吗?”镜一旬歪了歪头这么问着,一边将手伸给了他,“起来吧。”
炎刃祸观最后还是没有提起自己不仅把人淋了个透心凉还用她的网捞到的金鱼……
——END
百万遍華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就不宜出门。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还能怎么办。
她瞪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对方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怨念,多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原本应该只是一个捞金鱼的游戏,自己也没准备真的捞多少回去,最多只是弄点给两个弟弟回去玩,谁知道,现在好了,一整个鲸鱼盆都被掀翻了,几条红色的鱼还挣扎着在地上甩动着尾巴。店主已经拿着盆回去重新装水了,似乎也没有要管地上这群金鱼的意思。
“.…..”華站起来,拧了拧自己的衣摆还有袖口的水,拧是没拧出来太多,可是布料又沉又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她选择放下手里的捞网找肇事者要个解释。
“.…..抱歉。”
“如果道歉就能解决这件事的话,为什么我的衣服还不干。”華倒也没准备给他面子,自己刚付了钱,蹲下来,边上这家伙就大喊一声把盆给掀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个好好地大男人比我还矮。”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一声黄色的和服,胸前还开了一点,“至少把衣服穿好。”
“是神。”炎刃祸观小声嘟囔了一句。对方反倒是用一种更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那你说,为什么别的神都好好的,就你会这样,走失儿童嘛。”
“嗯。”
“.…..”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小小地崩溃了一下,“所以,在解决我浑身湿透的问题之前,走失神明君,你的同伴呢。”
炎刃祸观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不敢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余光瞟见那店主又端了盆新的金鱼回来,有些开心又不敢说出口来,总觉得这个被自己弄得湿透的姑娘的怨念像是一座小山压在头顶上似得。
“哎……不知道有没有走失儿童领养处。”華倒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身边有一个这样会惹麻烦的神明还迷路了,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安心,可惜的是,现在自己也没能够弄清楚这的路线。
“总之……先捞金鱼?”炎刃还打着金鱼的主意,他指了指那盆新的金鱼,又看了看華的脸色,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额,敢问姑娘芳名。”
“華……知道名字就够了。”浑身湿透,怒气冲天还无处发泄,这样的情况让他知道自己是百万遍家主就惨了,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也报不出自己的姓氏来。
仔细想来,自己也不是很擅长火系的法术来着,要把衣服晾干的话也得找点枯枝稻草好好把自己衣服哄一哄。
華也拿这个神没招,在找到他的同伴之前还是先让他玩个尽兴算了,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这件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等找到了他的同伴要好好想办法把自己湿透了的这件事解决掉。
“我说你,一言不发就把我的网拿去捞金鱼是为什么。”華双手叉腰站在炎刃背后,她也没想过去问对方的名字,就叫你也够了,“你那样是捞不起来的。”
炎刃抖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華,多少有点抵抗的意味,可是等他抬头看到華的脸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了。
“是那个吗?”華指了指路的另一头走过来的一个高大的男子,炎刃这时候才发现她究竟湿的有多惨,就算是挤过了水,袖口还是在灯笼的照耀下有些反光,“看上去似乎在找人。”
炎刃顺着華指的方向看过去,来人确实是镜一旬,他正想跳起来超人招手,看了看手上捞金鱼捞到一半的动作,最后还是决定安静的蹲在原地算了。
看着炎刃似乎没有跳起来的意思,華多少有点安心,这个人站在自己边上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的感觉。
“您好。”華率先出声打的招呼,“认识这个迷路的家伙吗。”
来人穿得整整齐齐,就是有些喘,似乎是已经找了一段时间,看了看还在一脸认真捞金鱼的炎刃祸观,咽下一口水才好不容易能开口,“是的,是的。”
華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在抱怨炎刃的恶果,“我叫華。”
“镜一旬。请多关照。”
“关照就算了,先把他和他的金鱼带回去吧。”華指了指正开心地从老板那接过金鱼的炎刃无奈叹气。
“您这样……”
“我说了,先管好你家的人,再来管别的事情。”華的态度强硬,能感觉到的是炎刃对于華这样对待镜一旬的态度有些不满,華也没有打算和他们两个怎样深交,只是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踩着木屐走了。
“祸观。”镜一旬叫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炎刃祸观摇摇头,死死抱着怀里的金鱼在地上一动不动。
“脚麻了吗?”镜一旬歪了歪头这么问着,一边将手伸给了他,“起来吧。”
炎刃祸观最后还是没有提起自己不仅把人淋了个透心凉还用她的网捞到的金鱼……
——END
就算说是祭典,实际上也就只是人神混杂的宴会罢了,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原本意义上的祭典。要说祭典的话从跟原来说只是为了请求或者祭祀神明而出现的东西,现如今的状况而言,也说不上什么请求神明了,一切都只能人为罢了。
“就算这样说啊……”百万遍華现在万分希望有个能够治好路痴的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本编好的发髻也已经有点散乱下来了,用来固定的发饰被收在巾着里,手上拿着吃到一半的苹果糖,舌尖已经有点发麻,舔到现在也没能吃到里面的苹果。“哎……遭罪唔——?!”
抱怨还没完全出口,四处张望的華就不经意地,狠狠地撞在了什么有点坚硬的东西上面。
往后退了几步才好不容易止住了要摔倒在地上的冲击力,不巧的就是吃到一半的糖和拿在手里的巾着掉在了地上。
橙红色的灯光很快的照亮了自己撞到的人的脸……耳朵?
華本就无意生气,是自己不小心撞上的,只是还来不及说句抱歉就看见对方满脸的不悦以及那双黑色毛茸茸的大耳朵和晃来晃去的尾巴。
狐……神?
这种情况下应当称作稻荷神才对,可是華实在是无意再去想太多,单手迅速地摸上了背后的巨大扇子上,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華已然对于那种有些针对自己的杀气表现出了反应,好在为了安全把武器带出来了,不然现在该如何是好也真的是一点吧我都不会有了。
不过面对稻荷神,自己会有多大胜算也是不得而知的,更别说在这种人头攒动的地方打起来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现在道歉,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等一下!稍微等一下啊深夜!”
从巷子里跑出来了另一个人影,同样的耳朵和尾巴,只不过毛色是白的。看样子似乎是一对兄弟的样子。華如此猜测着,也没有把手放下来。
“嗯——总之先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总不能说自己撞了他之后还准备打架吧,怎么想也会直接被拽出去碾压……大概还不止于,重伤是没跑了。
“深夜,你撞到人家了吗。”白色的那只似乎是从黑色的眼神或者别的地方读出了什么,语气多少显得有些无奈,“那为什么要放杀气啊。”
“是我撞得他。”華看了看状况,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想要真的闹出矛盾来,只是面对杀气的下意识反应如此,弄得场面有点尴尬了,“抱歉了。”
赶紧说完就跑。至少華是这样想的。不管是出于实力还是出于事实又或者是别的方面来说,现在在这里吵架都是极为不理智以及不明智的事情,留下来多说几句都有可能出现问题,还不如装完就跑。
“请等一下。”白色的稻荷神反倒是叫住了華,他指了指地上掉着的东西,“姑娘别急着走,既然撞上了,一道走一段路吧。”
一起走一段路倒是華现在急切想要的,但是对方实在让人有点不敢恭维。她转头看了看白色稻荷神的表情,转而又看了看自己脚下掉着的巾着和苹果糖,一时不太好决断。
“姑娘难道不是迷路了吗。”
“和刚刚撞了你的人搭讪不是什么好决定。”
“可我也没觉得这是搭讪,深夜没有好好看路也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也没有恶意不是吗。”
“说不对的地方我也有,两厢扯平了这件事情也就不存在了,失礼。”華抿了抿嘴角毒舌的性子还是改不过来,说要急着离开这里也是真的,真要问路随处找个摊子问问店主也是个方法。
“那这个怎么算。”御狐神昼间倒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强硬的家伙,但是看着那有些乱糟糟的样子怎么也说不上是没有困难的样子,深夜似乎也对于撞到了他人下意识地散发敌意有些……可能也没有吧。昼间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弟弟到底有没有真的想要把人给砍了,“你迷路了也是事实吧。”
怎么说,总觉得这个白色的,有些强硬?
“我什么都没做……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信的吧,要去哪。”
看着对方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不过自己的一小部分心思是被看穿了的样子,昼间晃了晃尾巴站到了自己弟弟的面前,“御狐神昼间和御狐神深夜,请多指教。”
“百万遍華,不过御狐神这个名字也算得上是有点名气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華捡起地上的巾着跟着这两个人一起走着,木屐在地上拖出了一些杂音,说不在意是假的,想要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恶意倒也是真的,以自己的身高在这两个人中间走也是多少有点压力。
“细节就不要在意了。”御狐神昼间指了指边上的苹果糖摊子,“不吃吗?”
華抬眼看了看这对兄弟,一言不发地从巾着里掏出零钱包来,“老板,给我两个。”
昼间倒也没有阻止,深夜依旧是双手胞自动,警惕地看着華。
“喏,赔礼。”華指了指老板手上递过来的东西,而不是自己伸手去拿而后递给昼间,似乎是觉得自己拿的话会有些不妥,购买的全程也一丝不遗地让昼间看在眼里。
“你似乎是接了家族大哥的位置坐上家主的位置吧。”昼间将话题转移到華的身上,将糖的其中一个递给了自家弟弟,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華并没有期待两人会吃,倒只是看了昼间等他的下半句话,“真的没有野心吗。”
“我可不知道狐狸是这样好奇心浓厚的生物。”華回答着,接着向前走,“家里的事……”
“往左拐。”是深夜。
“唔!”
在认路这件事上实在是吃了不止一次瘪,華决定闭嘴跟着这对兄弟走。
“你看着挺聪明的。”
冒失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華赌气地不去理睬昼间,只是在这世上三个月,就算观察力等等都是与生俱来的,处事能力还是过于薄弱了吧。
这也怪不得我啊!
“要坐一会吗。”昼间指了指山坡上的小草坪,“从这里能看见具体的路线了吧。”
華回过头去,这确实是的,稍高一些的小斜坡上能够稍微看见一点自己刚才走过的路,往左望去,就能看见自己刚开始迷路的路口了,顺着这条路下去……似乎也找不到出口。
“没有出口吗。”華问。
“没有呢,至少在夜晚结束之前没有。”昼间答,手上苹果糖上的糖浆封层已经有些掉了,用余光去看深夜的话能够发现已经坐下来的他手中的苹果是半点没动过,就这样,为了给购买者一点面子而一直拿着罢了。
“我也没期待过你们会吃。”華泄气地坐下来,单手撑着头看向深夜,“真是奇怪的缘分。”
“缘分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昼间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索性将手上的糖放在了草地上,“谁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路口迷路。”
“这个事情也就放过它吧。”華泄了气一般的说着,看着那对转了转的耳朵,“我可以摸摸吗。”
“嗯——那你能给我什么呢。”御狐神昼间把自己的尾巴晃到華的面前甩了甩。
“再给你去买份章鱼烧,涂满芥末的。”
“那还是算了吧。”昼间笑着,看着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尾巴,“很痒。”
“手感好。”華似乎是得到了允许,于是她抱着那根尾巴蹭了蹭,“真的是很奇怪的缘分。”
“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这样的缘分的,深夜……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事到如今就不要把话题换回去,怪尴尬的。”華的声音因为把脸埋在尾巴里听上去有些沉闷,“这里的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很脏哦。”昼间伸手把華放在地上的那把巨大的扇子拿在手中展开了一点,“你为什么背这样重的东西过来。”
“为了防止刚才那样的情况。”華终于是放开了昼间的尾巴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糟透了。”
“我更担心我的尾巴。”
“是你说给我玩的。”華倒是一脸理直气壮地扭曲着事实。
“我说的是让你摸。”昼间顿了顿,“别看深夜了,不可能的。”
華在他说话的时候倒是把手放在了昼间的头顶上唠会动了动,“我没想过。”
“嗯?”下意识的,昼间觉得華说的和深夜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想过做家主。至少一开始是的。”
“……”昼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才好,反倒是華先站了起来。
“我走了,我垫了手帕的,不会脏。”
昼间竖起尾巴来摸了摸自己的毛,倒还真的没有湿掉或者瘪下去的地方。
膝盖上一轻,華已经拿着自己的扇子走远了。
深夜走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兄长,他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过会变成这样,没有看路就走出巷子的是自己,撞上来的也确实是那个姑娘,敌意是下意识的,但是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她口中那样柔弱。
“.…..世界总是这样不公平。”昼间站起来,被扔在一边的苹果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或许她本来不该这样草木皆兵,你我也一样。”
深夜默不作声,也就被当做了同意。
——END
嘛......原本应该只是撸狐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