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的RPG式西幻企,半养老。主要讲述戴亚大陆上的两族:人类与非人类共同创造未来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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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场与登场
呼啸而来的风中隐隐带着硝烟味,细碎的火星在烟尘中缓缓上升。
“真是糟透了……”艾尔克望着四下燃起的火光,咬紧了嘴唇。
“真是太棒了……”即将成为艾尔克的红发女子,望着同样的景色舔了舔嘴唇。她的发色,唇色与刀刃上的血色相映,鲜艳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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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些灵魂期望着和平的时候,总有另一些灵魂渴求着纷争。
好不容易迎来的短暂和平,又被突如其来的战火打破。
……不,其实早有预兆了。先前的失踪案件和政府与民间组织受到袭击的事件,对分裂派来说简直是一石二鸟,不仅能挑起两族矛盾,还能转移大家的视线,分散政府的精力,为更大的行动做铺垫。这一天的到来,恐怕也是早有安排的。
陷入混乱的街道上,有许多张脸满面愁云,却也有几张脸却忍不住展露笑容。比如,那像幽灵般立在墙角,红发黑裙的女子。她的面容应该算是普通,但那诡异的笑容却令人印象深刻。她贪婪的视线在人群中游弋,仿佛在寻找猎物。当她的视线最终停在某个少年身上时,她微笑的弧度变得更大了,就像是某种咧着嘴的魔物,令无意间看到她的人不寒而栗。但下一秒钟,她却又从墙角消失,就像根本没有在那儿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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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心里毛毛的。”林恩边说,一边放箭逼退一名敌军。
“哦?该不会是喜欢小男孩的变态吧?”与他相背而立艾尔克用同样的姿势搭箭拉弓。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林恩一边反驳,一边又射出一支箭钉在同一名敌军身上。“哎,麻烦啊……他们好像打不死的?”
这回的敌人是前所未见的,据说他们实际上被改造过,恢复力惊人,虽然几乎没有意识,但却受到灾厄教团的操纵,而能做出相当灵活的攻击。
“不太妙,箭快用完了。必须找出操纵者。”林恩伸手一探箭筒,里面的已经只剩下一枚箭矢。
“真好,我刚刚确定,操纵者就在那里了。”艾尔克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二层。“柱子后面,有个家伙一直在那里盯着下方,他身边还有几个被改造过的,却都没攻击他,应该就是他没错了。刚才可能就是他在看你呢。”
“从这里,你能瞄准他一击毙命吗?”艾尔克问。
“没问题。”林恩点头。
“那我掩护你。”艾尔克与林恩互换位置,同时射出双箭钉在对面的“灾厄化失败品”的两眼中,夺取他的视力来争取时间。
林恩深呼吸,搭箭在弦,挽弓如月,动作一气呵成,随即箭矢划出一道流星般的轨迹,直奔目标。……命中了。那个不知是非人类还是人类的斗篷男的确是来自灾厄教团的操纵者,在他倒下以后,周围的好几个改造物也都停止了动作,但是,这股不祥的预感是什么?
空气中爆发出大量的血腥气息。林恩猛然回过头。
他看到一名红发黑裙的女子。
趁着艾尔克和林恩专心对敌的时刻,她悄然欺近,手中的利刃直指林恩后背心脏处,本该穿透了的。但艾尔克及时回身,拦住了她的攻击。
或许并不能说是及时,或许并不能说是拦住了……红发女子的动作出奇地快,她一抖手腕,刀刃改变轨迹,擦过艾尔克的用于紧急抵挡的弓身,划过诡谲的弧线,削断了艾尔克的右前臂。
映入林恩眼中的,便是此时喷洒出的血花,与红发女子鬼魅般的身影。她似乎不想溅到血,而往后跳开,稍稍退了回去。
“艾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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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纯真的孩子和少年了。他们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红发女子横刀在身前,如舞蹈般轻轻地比划着。
“但是,一旦成年,少年的美丽就全都变成了丑恶……
……所以,不杀掉不行,在变质之前,不杀掉不行呢……”
红发女子自顾自地演说着,但那宛如破绽百出的姿势却实则潜藏着无穷危机。
“逃吧,林恩。”艾尔克用仅剩下的左手拔出短剑,摆开防御架势。“你不是她的对手……你的箭也已经用完了……”
“开什么玩笑啊?!”少年不肯离去。
“要我说几次才明白?滚!”艾尔克发出近乎咆哮般的吼声。
黑发女子动了,艾尔克也向她冲去,短刃在空中交织,编出的痕迹如同一张银色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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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相击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红发女子把手中的弯刀在脚下踩着的东西上面蹭了几下,擦掉血迹。
“真没想到,还挺有两下子的嘛……”她对着脚下的东西说。“一个快死的老家伙,居然还能拖这么久。难道非人类就比人类强壮很多吗?”
她状似漫不经心地四下环顾。“哎呀,那个少年也趁机跑了呢。还以为他怎么也会留下来,暴怒着被我杀死,没想到还那么冷静?好孩子,好孩子……越来越想要早点干掉他……”
“对了,你的名字是艾尔克吧?刚才他这样叫你了。”红发女子把脚挪开。“虽然没什么特色,但也勉强不坏吧。这就是我的新名字了。”
“艾尔克”迈开脚步,正打算离开。但她的视线似乎又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新猎物。从一栋房屋的缺口处,她看到另一个街区,那里有一名红衣金发,手持宝剑的少年。他的身边围绕着不少军士,看起来地位不低,即使不是贵族也曾经是贵族吧。
“啊呀……那就是传说中的傀儡王子艾维斯吗?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耀眼的好孩子……好棒,我好喜欢。”
“既然跟丢了那个少年,现在就先来狩猎他吧……可爱的孩子,别走开,我这就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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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可能真的是运气背到家就连喝口凉白开都嫌塞牙。
从一开始米尔寇就知道他答应伊万的邀请陪他那个永远都走在作死路上的幼驯染去镇子上的小酒馆猎艳根本就他妈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没有之一。看看他现在的处境:大约是到二十分钟以前他的心肝好发小就在他这个尽职尽责的好僚机的助攻下带着钓上的漂亮姑娘到外边儿过夜生活去了,而他身边却只有一个说不上是熟悉却也说不上陌生的硬邦邦的臭男人陪着,那个臭男人还一刻不停地用手揉捏他的腰。
米尔寇认识他,虽然他连男人的姓名都记不起来,但在看到男人那一头张扬的红发以及脸上巨大的伤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正在对他的身体动手动脚的臭流氓就是几年前那个突然跑到他家里问他“Hi Boy!你要和我结盟成为本龙骑士的龙吗?!”的那个人傻钱多的大龄中二病智障。
吧台后面的帅哥酒保按男人的意思调了杯鸡尾酒房在米尔寇面前。那是一杯有着很漂亮的颜色的酒,就像是黄昏时分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灿烂漂亮的金色酒液里面悠悠地漂浮着一枚鲜艳的红樱桃。米尔寇不是第一天混酒吧,自然也清楚男人请从不在酒馆里点酒喝的他这一杯酒的用意。
他微微偏头看了眼那个撑在吧台上还冲着他笑嘻嘻的男人,伸手捻着樱桃梗把那枚饱满的果实从酒液中提出来,就这么当着男人面,仰头伸出舌头用极慢极慢的速度把樱桃上残留的鸡尾酒舔干净,然后舌尖一卷就把那枚樱桃卷进了嘴里。
最后伸出来的舌尖上只剩下了被吮得干干净净的果核。
与打成了个蝴蝶结的樱桃杆。
那吻就像是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暴风雨一样砸在米尔寇的嘴唇上。男人把他压在吧台上不怎么惹人注意的阴暗角落中接吻,环在他腰间的手钻进米尔寇的雪纺上衣里面不安分地在他背上的鳞片上摸来摸去,无论是头顶上昏暗暧昧的灯光还是舌尖上炸裂的辛辣的酒精的味道,仿佛都在把现有的这一切推向失控的边缘。
嘴唇张开两条舌头就像大家一样彼此纠缠在自己或者对方的口腔中搅动出湿润而又色气的水声,双手是什么时候绕到男人的脖子上去的米尔寇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个吻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几乎是完全瘫软了身子被男人压在身下啃。
酒馆里的艺人抱起鲁特琴奏起一曲异域的弗拉明戈,舞台上浓妆艳抹却依旧美丽的女人提起红舞裙的裙摆跟随着音乐的节奏与响板跳出时而热情时而忧郁的舞步。
米尔寇不轻不重地给了男人一脚把他踢开然后就像是这间酒馆中最美丽的女人那般骄傲的仰起头,抬起手臂扭动腰肢,踩着意为诱惑的舞步旋转着跳跃着进入舞池引诱那个直呆呆地看着他的红发男人过来与他共舞。
很早以前——忘了到底是多久以前,曾经有那么一个爱好作死的家伙把米尔寇形容为美丽带刺的冰玫瑰。安静地盛放在燃烧的黄昏中,晶莹剔透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却又毫不留情地冻住所有试图靠近甚至触碰他的人。
这个世界上总有勇士乐于向高岭之花发出挑战(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更像是这朵高岭之花在主动引诱他人)。男人正贴在他身上,一边搂着他的腰一边牵着他的手带他一起跟着优哉游哉的鲁特琴跳不知道是弗拉明戈还是探戈的奇怪舞蹈。米尔寇摸不清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那些有的没的现在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是觉得他们的身体对彼此的协调性似乎还不错,他难得遇到这么契合的舞伴。
假想中的裙摆被提起,米尔寇旋转着离开时男人先是顺从他的意思让他离开接着又如同开屏的孔雀一样缠上来围在他身边打转,无声地赶走除他自己以外所有试图上来与米尔寇共舞的男人,简直就像个一心守护皇后的笨蛋骑士一样。
等独舞到差不多快腻了的时候,男人又会主动贴上来把他揽进怀里配合他时而慵懒时而热情的舞步。
不管时间地点以及共舞的对象,米尔寇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地和某个人一起跳舞跳到汗流浃背,更不曾如此时此刻这样开怀地,快乐地欢笑过。
真是奇怪,明明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快乐,但他还是因为心里短短一瞬间的轻松感而久违的笑了出来。
“嘿……你笑起来真漂亮……”被抱着下腰的时候男人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调情。米尔寇没有反驳他更没有推开他,他只是任由男人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玩儿似的慵懒地摇晃,跟着这首慢歌漫不经心地用身体对话。他能感受到男人用鼻尖轻轻撩拨他侧脸上细微的汗毛却并不直接触碰天生的如甜蜜的巧克力一般的棕色肌肤的暧昧的触感,还有男人温热的呼吸撒在上面的瘙痒的感觉,身为非人类发达的听觉让他能清晰无损地听见男人从喉咙深处哼出来的轻巧的笑声,还有他就算可以克制过也依旧粗重的满是情欲的喘息声。
就算是在风月场上主动出击撩了无数漂亮姑娘,也被无数漂亮姑娘撩过的米尔寇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撩起人来真是贼他娘的性感。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性他当然不介意,就像男人一开始就给他的暗示那样——酣畅淋漓地打一炮。
于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导致无法继续在酒馆后门的小巷子里和漂亮姑娘一起探讨生命的大和谐的伊万刚带着他的漂亮姑娘回到酒馆,就看见了他给里给气的幼驯染和另一个给里给气的红发男人给里给气地勾肩搭背最后一起给里给气地冲进了室外的大雨里不知去向。
02
他不太想关注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和那个脸上有疤的红发男人一起离开酒馆,本以为对方会稍微靠谱点找个至少设备齐全的地方和他打这一炮,哪会想到对方拉着他的手腕在小巷子网里拐了几个弯,还不等米尔寇反应过来就把他推到了墙上抵着。
一边被粗暴地亲吻一边被男人双手抓着大腿从地上抱起来抵在被雨水冲刷得湿润冰冷的墙上的时候米尔寇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没和男人睡过,更不会带着钓上的姑娘到这种巷子里面(尤其还是下雨的晚上)进行深入交流。他觉得他现在的体感温度非常的奇怪,头顶的天空浇下来的雨水让他的皮肤发冷,被男人撩拨起来的情欲却又烧得他体内发烫,于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轻而易举就把他的思维给搅得一团乱。
他把胳膊绕到了男人的脖子上,被男人抱得离开地面的双腿也顺其自然地缠上男人被白色衣袍包裹的腰间并借此来稳住自己的重心。
太他娘的刺激了。
米尔寇在心里重复。他们还在彼此的口腔里交换唾液的时候就已经在互相撕扯对方的衣物了,布料死开的声音在哗啦啦的雨声里清晰可闻,手指碰上对方微热的肌肤的同时自己的裤子也被撕开。到底是谁先动上手的米尔寇不清楚也无心过问,他只是在被男人两只手掐着屁股被抱得更高的同时和男人像两只野兽一样撕咬着彼此的嘴唇而已。
空气变得燥热而又粘稠,打在身上再缓缓流下的冰冷的雨水此刻也成了蒸腾的情欲中一点可有可无的催化剂。撕咬的双唇分开后男人转而去啃咬米尔寇的侧颈,他现在坐在男人的手臂上,一只手揪着男人背上的碎布片,另一只手插进男人的红发中揪着那颗还埋在他颈间动作的毛绒绒的红色脑袋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讲道理米尔寇甚至觉得他都可以在这重重的雨幕中清晰无比地看见从他口中呼出的白色气体。
很热,却偏偏不想叫停,已经无法自拔地沉溺于情欲之中了——身为非人类的他是,身为人类的他也是。
“呼……宝贝儿,你真是见鬼的辣……”手指在雨水的润滑下挤进身体的时候男人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来自入侵的异物的奇异的饱胀感(由于天生痛觉迟钝所以米尔寇并没有像他从别人那儿听说的那样感到疼痛,不过该有的不适与异物感依旧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稍微让他被情欲冲的一团乱的脑子清醒了会儿,却又更快地被男人给予的吻给搅得晕头转向。
不知道第几根手指挤进了他的身体里胡乱的搅动了一番,没过多久手指就抽出来然后换上了一个更大更热的玩意儿抵在那儿。
耳垂被男人还在嘴里细细厮磨,用着刚好不会让他受伤的力度粗暴地咀嚼着那块软肉勾得米尔寇颤抖不已。下身贴上来的热度让他十分紧张,男人倒是很贴心地重新用两只手掌抓上她的屁股,然后用相当下流的手法把那两陀肉给揉成各种形状。
“你知道吗米尔寇……”男人沉浸在情欲中的声线总是带着一股子荷尔蒙爆炸的心肝,他说不上来,总之当男人凑到他耳边用那种低沉缱绻的声音呢喃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就算米尔寇再怎么死鸭子嘴硬被撩软了腰的身子也证明了一切,“……我一走进酒馆,在吧台那儿看见你,我他娘的就硬得发疼。”
这倒不是什么谎话,米尔寇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一边艰难地深呼吸放松僵硬的身体,一边适应那个毫无征兆突然就全部冲进他身体里的大家伙。男人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也没有给米尔寇什么喘息的时间就托起她的屁股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感受到的痛感一久迟钝而模糊,有的只是异物入侵的饱胀感以及它在他的体内艰难运动时的那种相当奇异的感觉,交合时燃烧一般的快感和温暖是男人把头埋进他怀里一边蹭了他一身热汗一边又毫不掩饰地喘息时才慢慢地,如同冰冻的大地在春天到来时万物复苏那般。
首先是从两人交合的部位燃起后逐渐蔓延全身的出于情欲的燥热,转不过来的脑子随后才慢慢意识到那个在嘈杂的雨声中用夹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喘息抽泣的人其实是他自己。束发的头绳早就在激烈的活塞运动中不知道被蹭到哪儿去了,沾了水软趴趴的卷发胡乱地披在米尔寇的肩头,以及背后,偶尔也会有几缕头发在运动中从而后滑下落在他眼前一边晃荡一边甩着水珠,最后都被男人伸手异常温柔地给拨回到脑后理好,随后就是印在米尔寇额头与半闭的眼睑上的温和的吻。
除了男人最初进入他身体里时说的那几句管他是调情还是什么的dirty talk以外,他们全程都很安静。一开始也许还能有些余裕空出手区轻柔地用手掌抚摸彼此的身体,热度上头后就只能如同两只野兽一样死死地抓住彼此的肉体交合撕咬。
在雨水阴冷冰凉的味道之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学的气息,明明和情欲的味道是那么不搭,此时此刻却成了把最后保有的那点儿理智全部炸飞的烈性炸药。
相触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纠缠的舌尖被咬出了血,就连遍布身体的吻痕与咬痕都艳红得仿佛要渗出血一样。
很是很舒服,大脑都快麻痹了什么都不想思考的那种舒服,从一开始尚有余裕的温吞交合到中间因为一个亲吻而突然变得粗暴的撞击,再到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一顿一顿的整根进出。
没人关心他们到底做了多久又各自去了多少次。
真正身体契合的两个人做爱是会上瘾的。
米尔寇觉得他喜欢和男人做爱时冲刷在神经上的这种灭顶的快感。
电流通过四肢百骸一波一波打在一片空白的大脑上,最后的冲刺与几乎快要当场死去的过载。
在最后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爽而产生的幻听,米尔寇的确听到了所谓的神柔和的声音:
“赐予你们祝福。”
他知道在这瓢泼大雨的夜中,在这比心跳还要响的雨声中,那个男人也听见了同样的祝福。
03
酒馆还是同一家酒馆,旁边陪着一起喝酒的幼驯染也依旧是那个幼驯染。这不是米尔寇第一次觉得陪他那个智障幼驯染出来喝酒就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当然,他也知道这绝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他们还是坐在吧台边的那个位置上,伊万面前还是摆了一大摊子空酒瓶空酒杯,而米尔寇还是没有为自己点任何饮料。他的幼驯染无论是三岁、三十岁,还是三百岁,都是那副废狗似的德行而且还他妈是没有最废只有更废的那种级别的废狗似的德行。
米尔寇一直觉得那些被伊万成功钓走的姑娘多半是智商下线了才会一眼相中伊万当时表现出来的那种人贱人爱的模样,然后打完炮以后相处还没几天就发现这个男人废狗的本质于是就果断分手了。
三天前一晚带着他的漂亮姑娘离开酒馆到外面浪的时候米尔寇就在心里和自己打赌说伊万这次和那姑娘八成撑不过一星期——他当然赌赢了,还不到一星期他的幼驯染就又把他约到小酒馆一边借酒消愁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米尔寇抱怨他那烂桃花的体质。
米尔寇一点都不同情他,他一向是伊万过得越惨他就越乐于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话又说回来了,米涅奇卡你和那个红头发小哥进展如何?我看你们俩那架势可不像是单纯的走肾。”
哭丧着脸的抱怨也抱怨了,点的那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在米尔寇准备从伊万身上摸钱袋付酒钱然后(扔下这个醉醺醺的幼驯染)离开酒鬼聚集地的时候伊万突然就把这个问题砸在了他头上。
他又回忆起了那个兵荒马乱的雨夜,让人头皮发麻几欲死去的性爱与莫名其妙的盟约,以及第二天一身干爽地醒过来时躺在同一张大床上的那个让自己枕在他胸膛上睡了一夜的红发男人用来问早的那一句:“Good morning,Stranger.”
“恩……我们结盟了。”
他回答得轻描淡写,全然不顾身边已经吓成黑白速写的幼驯染起身走向出现在酒馆门口,过来接他回去的红发男人。
伊万“当初说好一起走,谁先结盟谁是狗!!”的对叛徒的声泪俱下的指责几乎响彻了整间小酒馆,但米尔寇只是伸手揽过男人的脖子顺着对方的意思交换了一个简单的亲吻。
缘分到了狗就狗,谁要和你做朋友!!!
戴亚战记
-Chapter 00
-Character:木鹴
-Attention:就是篇流水账了
讲实话我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样的。
前一秒还笑眯眯的木鹴突然没了表情,拿在手里的药瓶也丢在桌子上不管了,任由它滚到地上“啪啦”一声七零八碎。我作为一个客人也不好做些什么对不对,毕竟人家店主一脸血海深仇地盯着我身后。
大概过去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或者说也就一分钟?不管了,反正我也管不上了,木鹴一直盯着我背后,但是一直没人说话,我甚至感受不到我背后有活物的气息。
等等,不会是灾厄吧?
我下意识的顺着木鹴的视线要转过头去看,结果刚转过去就被制止了。以及我希望她可以用说的而不是扯我的衣领。
虽然穿着斗篷但是能够看出有最起码的人形,不是灾厄,感谢上帝。
最起码是个可以用语言交流的生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但总比灾厄好,好上一百倍。
“滚回你的圣山。”
谢天谢地,总算有人说了一句话,虽然一点都不友好,而且我觉得木鹴说完这句脸更黑了。或者说如果我不在这儿她可能就要冲上去和我背后的那个,呃,姑且称之为生物?打起来了。
“我还没有说话。”
听着像是个三十代上下的男性,明显带着边境的口音。
“哦,那我是不是还要欢迎一下您?”木鹴笑了,笑得极为讽刺。
印象里眼前这个小姑娘从来没这样笑过。传言里的她是个从首都鲁米纳斯跑出来的大小姐,放着贵族的权势和财产不要,跑到索恩城开药店。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她不缺钱是真的,放在别家店里四、五银币的药在她店里就一银币,虽然量不多,哦对,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药,鬼知道这个小姑娘在想什么。
“如果你愿意,反正我是不介意。”
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然后应验了,身后传来了“啪啦”的清脆的声音。
她大概是丢个了烧瓶过去。因为我看到原本摆在她身后台子上的那个烧瓶没了,就留下了那个有点发黑的三脚架和还在燃烧的酒精灯。
“我真的好奇为什么当时回来我干的第一件事是给你一巴掌而不是不是送你三针脱水剂。”她手上突然多了一只注射器,我猜是从白大褂底下拿出来的,“感谢你那次把我丢下送给非人类的分裂派,让我第一次去圣山就体会到了要塞的恶劣。”
“我就是把这家店砸了也不会给你提供任何支持。”
“我说完了。”
“然后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想回家。
门铃轻微的响了。
“如果你想问刚刚那个人是谁,”木鹴直接坐回椅子上,或者说是把自己砸回椅子上,力道重到椅子向后错了一小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他名字太多了。脸无所谓了,反正我是没见过,你不是看到他那件斗篷了?认斗篷就行了。”
“哦对了,因为他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我要关店了。门口左手柜子第三层的药都是新配的。十银三瓶你自己挑吧把钱放那就行了我回去了。”然后转身绕道柜台后面撩起帘子就不见了。
哦好的,能随意到这样除了木鹴没有别人了。
PART 01 END(路人第一视角)
说是关店对于木鹴来说也只是换个地方坐着而已,例如某个广场的喷泉边。
对于长久处于混乱的边境地区能有如此热闹的场面实属不易,同理,原因也很容易想到——春之庆典。
“——阿嚏!”也许是刚入春的缘故,虽然气温有所回升但是只穿一件单裙出门实在有些不明智。木鹴搓了搓已经有些发凉的双手,后悔刚刚直接把外套丢在了椅子上。伸手从包里把怀表拿了出来,差一刻十一点。再三思考她决定去随便逛逛,总比待在这里吹风吹到感冒好,而且她饿了才是重点。
【人类联邦国王罗兰德开放自由贸易之都索恩城沿线的城市,供联军与冒险者们举办为期七天的庆典活动,并藉此机会倡导异族战友之间相互熟悉,缔结盟约。】
木鹴咋舌。不愧是公示板,讲话就是好听。
现在说起那件事也不迟。
那大概是木鹴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倒不是有多么的凄惨,只是单纯的令她感到反感。最起码她完整的回来了,是不是?
这么一说大概就要回到八年前了。那时的木鹴也不过十七岁。连理由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来了索恩城。这么一想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到底为什么呢。
刚一进城内就被一个小兔崽子撞倒然后自己脑子一热突发奇想准备碰个瓷结果碰了个小祖宗的事就先不提了。来说一说圣山的事情吧。
那阵子大概是要穷疯了,天知道为什么索恩城的房子这么贵。虽然药店已经能正常运转但是这无法完全支撑起她的生活开支。刚过来不到一个月就因为钱不够了回去这种事情还是饶了她吧,和祖母讲完自己大概就要被扣在首都再也出不来了。直接去圣山找药材要比从商会那里买好得多,毕竟直接观察最新鲜的药材和其生长环境对于药剂师来说是必不可缺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那是圣山,聚集着大量的非人类。
况且自己没有敌意并不代表对方也没有敌意。
这个时候就该提起那个人了。
是在索恩城北侧的一个小镇的酒馆里。木鹴本来只是看看附近两族的关系,和看板娘闲聊的时候提到自己是治愈术师,大概是被那个人听到了。刚出酒馆就被拦下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圣山?”
这岂不是美滋滋?木鹴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免去了自己找人的麻烦,省下了一大笔雇佣金,而且没准还能赚一波。美滋滋。
“我是木鹴,作为治愈术师还有些不成熟,请多关照。”
“我是赫安,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木鹴。”
当然,这一点都不愉快。
长时间的双膝跪地真的不好受,而且这个地下室一点光都见不到,早知道就穿过膝靴了,木鹴感觉自己都要关节炎了。感谢这群异族没有低估人类小姑娘的能力,双手双脚都给铐上了铁镣。外套也被收走了,连同藏在内侧的药。
靴子内侧的麻醉针他们没发现就不关我的事了,这么想着木鹴翻了个白眼,因为腿真的很冷。
回忆一下进来这个地下室之前发生了什么。
“啊,”木鹴小跑两步追上赫安,扯了扯斗篷示意他回头,“你们介意在这附近停留一会吗?我有点想找的药材就在这附近。”“这附近恐怕不行,”他摇摇头,“天就要黑了,距离据点还有一段路。”“好吧很遗憾,那继续走吧。”
“药材的话据点附近也有,我可以陪你找,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种。”说着赫安掏出一份地图递给木鹴,“是据点附近的地图,你留着吧。”愣了两秒但是还是接下了地图,“诶?啊谢谢喔....”
虽然看不到脸有些可疑但是还是个很亲切的人。
当然,这个良好的印象存活不到六小时。
现在是下午四时。
“那我就在这儿等你了,不要跑太远,就在这附近。”
“抱歉麻烦你了,半个小时左右。”
“没事,灯你拿着吧,注意脚下。”
“谢谢。”
这是最后一次正常的对话。
血液不断的从伤口溢出顺着手臂落到草地上,半个袖子都被染上了红色,右臂的痛感已经不怎么明显了,开始发凉发麻了。最开始提着灯找药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等到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到了身后,来不及避开就被砍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木鹴甩手把灯朝着袭击者的脸丢过去,回身看向原本应该站着赫安的位置。“去他妈的。”顺着惯性在地上滚了一圈木鹴撑着左手爬起来冲着那个位置比了一个中指。用脚趾想都能想明白了,自己被当成诱饵了。不出十秒,周围不断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本来就算不上什么照明的月光加上树叶的遮挡,刚刚丢出去的提灯也灭了,周围几乎一片漆黑,但是木鹴能确认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虽然确认不了数量但至少十体以上。那还打个什么劲啊。
“好,我投降。”她举起左手示意自己无攻击意向,“右边太疼了举不起来你们谅解一下。”但是对方好像不太领情,仍旧保持着待机状态随机准备攻击,“如果是因为我闯入了你们的地区,是我的错,我道歉;但是如果你们要找人,很抱歉你们找错了。”“地图。”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是最开始的那位袭击者站的位置,“地图的话你们也找错人了,我这里虽然有一份但是不……”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的被吞回去,木鹴踢向对方膝盖趁机后退几步,捂着腹部啐了一口血沫,“要不要下手这么狠啊,同为女性相互体谅一下不好吗,换个地方打不好吗。”
但是她也就只能说说了。
刚才的那一下差不多是她最后的挣扎了,她现在疼得腿还在发软,周围的杀气已经重到快能实体化了,“我都说了投降能不能不打了,我怕疼而且我现在疼的要死谢谢。”
“感谢隔三岔五来拿药的小祖宗。”木鹴把最后一根麻醉针刺进地上入口守卫的脖颈上,盯着眼前的盟约团她靠在墙上挥了挥手,但是这好像是她最后的一点力气了,然后她就直接滑下去坐在了地上,“但是我现在走不动啦,你们大概要把我提回去了。”
PART 02 END
木鹴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了诺尔·麦克卡伦德,她的小祖宗。
和她小祖宗的STK。
木鹴突然很开心。
因为她可以蹭饭了。
END
全是胡诌,赶会考来不及画只能写流水账了((出息
赫安也是胡诌的,就是那种很常见的民间组织的人,心黑一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