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记忆中的那个小姐姐………是她的朋友吧……但mari想起她的时候表情很令人心碎……cry
透明和勇者mari的狗粮都好好吃啊呜呜呜呜呜(坐在地上爆哭
以及mari似乎潜意识拒绝去标本馆……感觉她对海还是有些芥蒂……抱紧她
是的......有空會打算說說這方面的故事!!!!!
我也喜歡畫你的狗糧!!!!雖然對方沒出現但畫精英畫得很開心ry
她到現在還不會去接著海那邊呢...
接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6886/】聯動【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7328/】
【不好意思和我互動的各位,之前因為比較忙所以填得慢,這篇三千出頭,剩下五千繼續補】
結束了。
走上劊子手的高臺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二十七雙眼睛看向刑場的中央,呼吸也在此刻停止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就像在俯瞰一場悲情的猴戲。名為黑間久郎的假面被撕下去了,從裡面露出來的是冷淡的革命者的臉龐。
如果是為了宏大的理想,一切就可以被原諒嗎?
答案是否定的。
於是,川端由紀子按下了按鈕。
***
心情不快的時候就會想吃拉麵。
由紀子的視線掃過食堂的食譜,最後定在了其中一行字上。魔法廚具則在料理台後懶洋洋地在飄著,好像已經對自己的職責感到懈怠。不知是否因為剛剛辦完學級裁判的關係,食堂裡人多到離譜。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大部分人並沒有吃早飯。
“醬油拉麵加叉燒和竹筍,糖心蛋請給我實心的。”由紀子合上食譜。廚刀就好像被哪位老練的大廚握在手裡一樣,嫻熟地在木板上削下一片叉燒。過了一會兒,鍋子烹煮著醬油麵湯的香氣傳過來了。
由紀子端著那碗看起來頗為專業的拉麵,像往常一樣搜尋著窗邊的座位。不過,自己平時常坐的那張桌子旁已經坐了一個人。
“叨擾了,我可以坐在你對面嗎?”由紀子向那個獨身一人坐在窗邊的男生問道,“你不介意的話。”儘管如此,對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並沒有做出回答,因此由紀子決定將那個當做是默許,坐了下來。或許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件的原因,即便是此前沒怎麼說過話的人,現在的關係卻也被拉近了。
不得不說,拉麵的味道意外的好吃。雖然不知道味道算正宗不正宗,但頗具風味這點卻是肯定的。麵湯意外的爽口,筍乾的淡淡的煙熏味也起到了點綴的作用。
剛剛死過人,就這麼在午飯大啖美食好像不太好,但是死人不能吃飯,活人才需要。退一步講,食物也能讓人忘記難過的事。由紀子捧起湯碗,將鮮咸的湯底大口喝了下去。
活過來了。由紀子從麵碗上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少年。
“八木澤耶和華同學……是嗎?”她輕聲問道。對面似乎沒有料到自己吃到一半突然搭話,眼神不易察覺地飄向了窗邊。
“……是的。”
“嗯……”由紀子用筷子攪拌著那碗湯麵,“八木澤同學覺得人會隱藏自己的真心嗎?”
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午飯間會談的話題,但是,由紀子卻覺得如果不問問對方的話,自己的立場就會開始產生動搖。
要說起來,其實是相當突兀的一句話,八木澤似乎也是這麼覺得。不如說,對方似乎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由紀子在詢問他,而是遲疑了片刻之後,用溫吞的視線掃視了一次由紀子的嘴唇,才緩慢地回了一聲:“……唉,啊……”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太突然,對方沒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吧。由紀子歎了口氣,向八木澤道歉道:“對不起,突然問這種事。給你造成困擾了。突然提起來很抱歉。”
“是,怎麼了嗎……”八木澤小聲地追問,目光意外地回到了對話中來,“……”
“……唔。”由紀子看著色澤清澄的醬油湯,繼續說了下去,“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平等院的……或者說人類戴上假面這回事。”
果然還是太突兀了嗎?而且用這件事問超凡人級的贗作師似乎很失礼。由紀子暗自揣摩著,小聲地為自己下了個台階:“突然在說什麼呢……真抱歉。”她撈起一口麵條,好應對沒有人回復的尷尬感。
“唉……唉……?我沒太懂,那個,假面和平等院先生有什麼關係嗎……?”意外的,八木澤放下食具,用困惑的雙眼柔軟地叩擊這個描述,表情卻在暗示她繼續說下去。
“人裝作是其他人活下去這件事,可能嗎?”
在沉默中八木澤再度拿起了餐具。
“啊……”八木澤慢悠悠地旋轉著那柄叉子,最後將視線投到了自己的盤子裡,“……我不知道,您覺得呢?”
“我原本認為是不可能的……但是……”由紀子的胸腔因為自己的思考而再度灼痛了起來,適才通過食物撫平的心緒再度回到了原點。比起來怨恨平等院,倒不如說……
在知道黑間久郎就是平等院的那一刻,由紀子的內心反而理解了對方一半。
那並不是原諒之類的情緒。計劃好殺人,并將那樣的事情推在別人頭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人原諒,更何況,由紀子並沒有那樣的權力。
“但是……”八木澤在食桌對面重複著,他的視線並沒有從盤子上移開,因此由紀子並不能猜測出對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催促著她說出來的。反倒是意外的,不知是以什麼為起因,想起來了那個金髪少年所說的話。
大家在這種地方應該都抱著不同的想法。有一百個人,就會有一百種答案。而且,只要想法足夠堅定,就誰都說服不了誰。
“就算是出於心裡嚮往著某種東西,強迫自己變得更好,得來的應該也只是一個人的一面吧?也就是只有憧憬的那一面,被模仿者其他的部分,對模仿者來說並沒有任何仿摹的價值。”由紀子慢悠悠地將思考了已經有一陣子的疑惑一股腦地吐訴而出,隨後,她在等待對方回答的漫長時間裡試圖看穿對方的雙眼下湧動的情感。
可是沒有,對方的雙眼裡所蘊含的東西由紀子無法理解,也不可能理解。八木澤的雙眼在迴避著這個疑問,比剛才還要更甚:“您……為什麼會,思考這個呢……”他以耳語般的音量小聲說著,但並沒有要停止這對話的意思。
“我想知道大家都是怎麼想的。”
“嗯……那個,真的對不起……我沒想過,但是,嗯……”八木澤摘下來耳機,有別于由紀子對其平時的印象,他的語調突然變得尖銳急促了起來,“您討厭平等院先生嗎?”
“我不清楚……如果說是黑間久郎做了這一切我會討厭他。”
由紀子討厭他背叛了所有人,也背叛了他自己。
“但是平等院的話……我……”
如果這件事是平等院所做的,雖然並不能原諒他,但是……
如果是平等院做的話……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因為,作為始作俑者的平等院的人格,在場並沒有人知悉。
對於黑幕的靈魂,且不說由紀子,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期待。
是不是就可以說,如果幕後黑手是平等院玄真而不是黑間久郎的話,雖然不能原諒,卻是可以理解的?
“您覺得,他對平等的理解,有錯誤嘛?”八木澤一反常態地抬起頭來。這次,由紀子終於看到了他的神情。
“怎麼說呢,我在學級裁判時非常的生氣,——我因為黑間久郎說的話而感到生氣,因為黑間久郎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才不可原諒……但是平等院,我並不認識、也並沒有對他的人格有什麼期待啊,只是,他在對平等的理解上陷入了常見的邏輯錯誤。
八木澤並沒有接話,只是眨眨眼,他將耳機捏在手裡,等待著下一句話。
……這麼說下去真的好嗎。由紀子想著,不過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身為超高校級的他,首先否定了才能的存在、將才能視為絕望,然後希望我們能夠變成超高校級,也就是獲得才能。說到這裡,話的矛盾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那就是人類要全部獲得才能是不可能的,那麼到了這個地步,平等院究竟是站在哪個方向的呢。在一度否定過後他進入了否定了自己的否定的情況——雖然很正常,但是,如果是要說服我們的話就說不通了。另外一點是,他本身對平等的定義非常含糊。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如何,但是現在看來他自己無法向別人解釋清楚他的理論。這就是所謂唯物辯證的否定態,也可說是……我不知道這套理論他是通過套用哪種思考模式得來的,……你在聽嗎?”
八木澤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把耳機戴回去了,並且早早就閉上眼睛了,直到由紀子在話題上急剎車,他才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
“啊,麵條坨掉了。”
由紀子用筷子戳著泡得發漲的麵條,為對方居然反客為主、並沒有透露由紀子想知道的心緒,反而詢問起由紀子的思考而感到生氣了起來。不過,這與其說是在對八木澤生氣,不如說是她對自己不多加思考就輕易放出的言行感到生氣罷了。
而且,也沒有得到想要的解答。
“抱歉……我沒太聽懂,對不起,打擾您了……要不要重新點一碗?”八木澤匆匆地從餐具後投來歉意的視線,隨後又回歸了那個和開始時一樣的、旁若無人的狀態。
“沒有啦沒有啦,本來就是我想問問題,結果莫名其妙地變成我說了一大堆。學校的擔擔麵不錯哦,我也很推薦。”由紀子捧起湯碗,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兩人在無聲中結束了對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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