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科幻风格大乱斗企划,请阅读公告栏“必读!企划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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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可私敲企划主或者加群在群里大喊“企划主HELP”
你可以在赛博朋克的城市里散散步,交交朋友,谈谈恋爱,苟全性命于乱世()
企划没有固定结局,世界将由你的选择产生变化。
人设征集时间无期限。
企划开始时间以大多数参与者寒假开始时间为准。
企划将在开始后三个月内结束主线,结束后进入养老模式。
每周会发布不同阵营剧情及任务,并伴随随机匹配的遭遇战剧情(不同阵营玩家,非强制),当然我们非常鼓励自己约战。
每月需至少打卡一次,形式数量无要求,大家玩的开心就好,肝不是目的,寒假还是要好好休息!
助太刀看着坐在对面哼哼唧唧的Leopold. 他看起来很开心。
通常而言助太刀不是这样行事的,他总是计划万全,最大程度的掌握情报,如果可以的话,一整个任务都在暗处,确实地干掉目标然后跑路,没人发觉。这便是他所笃信的杀手的本真了。成为一个专业而沉稳的杀手是他的职业目标。但他也不是一开始便以此为人生目标。小时候,他也曾经是个普通的少年,被祖父用传统的武士道精神教导,光明正大的战斗,慷慨地为人…义理为先,冷静自制。后来加入了黑道之后也无外乎助太刀的本能里总是追寻着这些。尽管被舍弟们嘲笑为“助太刀大哥总是这样扑克脸,陪酒小姐都要吓跑了” 他便握住樱吹雪的刀柄,稍稍拔出一寸,所有人都安静地闭嘴了。但这都是变成杀手十二面相之前的事了。
没人会想到作为“冷面助太刀”的他,能够完美地隐藏在那么多不同的角色之后。其实没有那么多诀窍,只要沉默和倾听就够了。毕竟在信息爆炸地如今,千百条信息流,在数秒内白驹过隙。电子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已经让使用者几乎失去了“为人”的速度。缓慢地了解对方已是不可能,谁都想在瞬间表现自己。而这也方便了如他一般,隐藏在黑暗中的捕猎者。
另一方面,被称为人脑操纵义体大师的他认为这更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毕竟这东西就像小时候练习书法和剑道一样,只需要集中精力练习就可以了。关掉信息网通讯几秒钟?大概现在很少有人能坚持住。如此这般,助太刀的一生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在这个世道变化莫测之时,很多人都难以承受,但他一直记得,祖父对自己说的话,只要能思考,便可以在这世间生存下去。但思考的结果,助太刀总是对自己感到失望。他觉得自己太缺乏作为人的概念。大脑的信息储存在各个义体间切换,虽说实体意识永远在本体里,但自己作为一个全身义体化的存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切运算都精准无误,没有病痛,连一壶清酒下肚,都会在感到醉酒之前直接被义体分解掉酒精。他也想过,如果能够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生活,自己也许会有正常的爱人,娶妻生子?下班后为了收支烦恼,陪孩子堆沙堡,手指里充满泥沙潮湿的触感。骑自行车摔破膝盖,在爱人的责骂下哈哈大笑。悲伤流泪也好,感到孤独也好,因他人受伤或赠予温暖。一直以来他渴望更为像“人类”一样生活。也因此他总是被那些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人吸引。比如自己现在所在的鬼生组的老大。那家伙大概令大多数手下或合作者头痛,他却有时在无奈中确实地感到有趣。毕竟作为一个计算精确的义体人已经如此无趣。
他最终转头看向面前那个被称为“武器大师”的家伙。因为他半带威胁的要求,自己不得不去帮他取到一个白色的手提箱型唱片机。这个年代谁还用这种东西听音乐?从见面的第一秒助太刀就知道他是个怪人。可是因为射伤了他就心血来潮地将他绑架回来,还让他看见了自己的仓库,这是万万没有计划好的。何况自己还蠢到头十句话里就说出了很多自己的真实信息。可眼前这个人完全如另一种生物一样。
明明自己是威胁他性命要求他造武器的罪犯,对方居然随遇而安下来,还任性地要求自己给他找唱片机和黑胶音乐。“既然是个乐手,即使是装的,也给我好好搜集唱片吧?反正你把我关在这儿我也跑不了。” 他额头上的两点,如同豹子花纹一样,随着他的表情舒展开来,助太刀仿佛看见自己笔下的书法笔画动了起来。 他揉揉眉头,“怎么能……”
“啊?”Leopold抬起头,看向他“你在那边阴沉沉地坐着,我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枯萎了,杀手先生。”
这个人连说话方式都感觉像另一种语言!助太刀站起来,走向他。“拒绝暴力,打伤我你就没枪用了。”Leopold继续低下头,他根本就知道助太刀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却偏偏要讲些这样的话。如今他终于能够熟练的操作义体,先前他手上装的那种垃圾货色再怎么熟练也不可能有多精确的操作吧。修一郎满意地看着他现如今那双用自己义体的边角料(不,其实是专门拆了一个义体)制作的双手。这家伙还要坚持双腿要用他自己设计的豹子型义体。说什么“既然都机械化了就有点机械化的美感吧。你这种榆木头是不会懂我的审美情操的。”
“还有多久。”
“幸运如你,今晚就能完工了。”
“那么出去吃点东西吧。”
“哈?可是我想把它做完…”
“不差这一会儿,吃饭要紧。”
“喂,等等,怎么能打断大师的制作……你!诶?围裙…哇啊!放我下来混蛋修一郎……”
好死赖活地,助太刀把Leopold拖了出来。对方刚刚还七不耐烦八不愿意地,一出门就像那种出门散步的小狗子一样开心起来。想想,这也是他被助太刀带回来之后五个月以来第一次被允许出门。
“就在来这个城市之前,大概是我旅行到的第5个城市吧,也有人认出我来,要求我造武器。把我打了个半死还在脖子上拴着链子,就像对待狗似的,毫无对武器大师的尊重。” Leopold点起一支烟,他们站在拉面店外排队,烟雾消失在霓虹灯牌间。全息影像的吉祥物,一个留胡子的日本老大叔和一碗巨大的拉面不停在店门口旋转着,还偶尔发出“料好足!欧一西~”这样的声音。每次它一说话Leo就会咯咯发笑,明明都听不懂日语吧。
“听起来不像只是‘不尊重’。”助太刀评价道。
“差点就挂了。虽然你没立场说这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助太刀心里倒很是佩服Leopold这种气量,感觉他在黑道里说不定能混个好位置。
“我也没说我是好东西。”他真诚地回答。
“啧。” Leopold眯起眼睛。
助太刀盯着他的义眼,银色的瞳孔和黑色的材质在眼眶里缓慢地滚动。同样也是义体,似乎看见的东西与自己完全不同。他很想知道Leo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按说义体或是生物性的身体都不过是躯壳,有什么区别?只是朽坏的快慢不同,偏偏这个人似乎身体里装着什么宇宙银河系一样让助太刀搞不懂的事。难道真的能听见神的话语不成?他从鼻腔里对哼出了一声对此想法嘲讽地笑声。并不是他不信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然而人如果没有什么寄托就会变的可怕。及时换成义体,助太刀的背上还是保留了孔雀明王的纹身。信神或是打坐,只不过是一种必须保留的习惯。突然停止会令自己不知所措而已。
“吃完饭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拉面的热气打在脸上,Leo抬起来的脸有点儿发红。他的义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就像是突然进门被温暖的空气弄的模糊的眼镜片一样。这家伙又因此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助太刀怀疑他是不是被关傻了。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交谈。
“听说这个城市保留下来了一座教堂。”
“嗯,已经废弃了,几乎没人去。”
“那就去看看吧,导游。” 又变成导游了吗。
“好。”
Leopold又眯起那双巨型猫科动物一样的眼睛,打量着助太刀,“我说,你是不是看我快完成了,舍不得我了?还是心里有愧?”
“吃面。” 助太刀伸手把Leopold的脸按进巨大的红漆拉面碗里。
看着对方狼狈地抬起头来骂他混蛋,助太刀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啊你也会笑啊。”
“我以前也笑过吧。”
“只有在看《最后的武士》里欧格仁被氏尾打的时候你笑个不停……”
“哈哈哈!”
“怪人!”
“刀术段位差太多。”Leopold记得对方挤出来这么一句评价。这分明不是重点好不好。
他们最终徒步走到了那间废弃的教堂。这座城市因为保留了不少古代遗迹,还有很多人愿意去广场上参观巨大的天使柱雕像。只不过这个教堂已经废弃的无人问津,而城市规划也无心管理,不拆除也不重建。就暂且放任它呆着。居然有几只鸽子逗留,久不见人的生物被脚步声惊扰,扑棱着翅膀飞了两步,Leopold跑了两步逗弄它们,鸽子们哗啦一下飞上窗沿。夕阳金色的光透过破损的彩玻璃,一半变换了颜色投射在石板地上。Leo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着布满青苔的十字架下走去。
助太刀用手拍拍座椅上的灰,靠坐在椅背上看着他。高耸的天顶在头顶收成一束黑暗,那时候的人们还坚信着只要建筑够高就能接近神。
“你相信神存在吗?”助太刀冷不丁问出这话。
“存不存在,跟我是否相信是没有关系的。”
Leopold没有回头,他仍然抬头看着雕像的脸。
助太刀憋憋嘴,点了头,算是认同。
“别人的误解也并不能定义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吗。即使自己也不能完全的认识自己。”
“我还是很有兴趣认识认识你的。”
“切。”Leopold转回头来,一半的脸埋在阴影里,他的义眼染上玻璃下绿色和橙色的光。“别人眼里的我,我眼里的我,还有真实的我,你想认识哪一个?”
助太刀站起来,并没有走近。
“每一个。”
“噗哈!”Leo笑起来,“我得提醒你,修一郎,很难有人能承受真实的对方,毕竟,人们在黑暗里互相摸索已经耗尽了耐心。”
助太刀没有说话,这家伙还是固执的叫他“修一郎”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自己就看见了名牌吗?不过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我有足够的时间。”助太刀说道。他站在破损墙壁的位置,阳光照的他看不起对面,Leopold的脸模糊成一片金色,他调整眼睛的感光度,对方又再次清晰起来。他才看见Leo在笑。
“一个杀手还真敢说。”Leopold翘起嘴角。,“哦,我纠正,十二个杀手大概确实比我活得长。”
“Leopold.”助太刀走近他,直到自己的影子把对方盖住。Leo终于有些紧张错愕地抬起头来。他对对方这种表情稍微满意了一点。
“什么?武器还没完成,你不要杀我灭口吧。”
这家伙怎么还在胡说八道。
助太刀用左手抓住Leopold的下颚低头吻了上去。皮肤的温度化成数字信息传导进大脑,助太刀此刻却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Leopold有点喘,助太刀看着他眼睑上的睫毛阴影颤动了一下。那只金色的眼睛显现出来,然后惊讶地睁大了。
Leopold一把推开他,他用手背遮住嘴。皱起眉头看着助太刀。仿佛觉得愤怒此时是个安全的地带。“你…”
“留下来吧。”
“留下来?”
“我知道这么说很过分,不过,就像看见美丽的武士刀,可能一辈子只能遇见一次。想要占为己有。”助太刀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不是武士刀。”
“只是个比喻。”
“我知道!”
“……”
“我…”Leopold的手垂下来,他低着头。夕阳总是变换的很快,Leopold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与他头顶的耶稣平静的面容不同,他仿佛是一座充满困窘和痛苦的雕像。助太刀瞬间明白了自己总是被他充沛的感情和对这个世界鲜明的感受所吸引。
“我说过吧,看到真实的我你也许会感到厌烦,我只是个充满麻烦的人。不要那么天真了。武士刀也不过在御架上显得美丽。挂在腰上也不过跟其他的刀一样只是武器。”
“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我以为美丽的武器是拥有自己的灵魂的。”
“啊!闭嘴!”
“你不会想让我现在闭嘴的。喜不喜欢这柄刀光看是不行的,当然是用过才知道。”
“你……”
“承认吧,你也喜欢我。Leopold,我没有阻拦过你,可你一直没有离开。”
“真过分啊你这家伙。”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
“快要忍不住了,想拆开刀柄看看这刀鞘里到底是怎样美丽的风景。”
“如果你弄错了呢?不是什么喜欢,只不过是过于寂寞随手抓到的慰藉而已。好奇不过稍纵即逝的玩意。”
“Try me.”
“这回答可不具有说服…”
修一郎又吻了上来,Leopold伸手攥住他的衣服想扯开他,最后却变成了单纯地抓握。这一次Leo回应了他。助太刀知道这个回答凑效了,而对方也给出了答案。至少他刚才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如此包含“感情”的举动。从见到Leopold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断的发现了很多自己不曾认识的自己。也许Leo也一样。
他离开他,Leopold都快站不稳了,他抓着助太刀的手喘了会儿,一副有些挫败的样子,弄的助太刀直想发笑。Leo抬起脸,他的脸上又呈现出刚才在拉面店里那种有些泛红的样子来。
“这个回答可以吗?”
“真是个混蛋…我怎么会上了你的贼船。”
“从你被我的子弹击中的时候就跑不掉了,我不想放掉的猎物是跑不掉的。”
Leopold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眉上的两点再次如同水墨画一样动起来,他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可能是你的音符就击中了我吧…”
“我说的就是这个。”
“去你的,自恋狂!”
小提琴冲锋枪诞生的那晚,也正是助太刀灵魂停止流浪的那一刻。他仍然不知道神是不是真的能看见他们这种污浊之人,但他却很感谢那座废弃的教堂。他同情起无法感受的天使来,也深深为自己这种恶魔,在世间偷得了片刻欢愉而感到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