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科幻风格大乱斗企划,请阅读公告栏“必读!企划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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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可私敲企划主或者加群在群里大喊“企划主HELP”
你可以在赛博朋克的城市里散散步,交交朋友,谈谈恋爱,苟全性命于乱世()
企划没有固定结局,世界将由你的选择产生变化。
人设征集时间无期限。
企划开始时间以大多数参与者寒假开始时间为准。
企划将在开始后三个月内结束主线,结束后进入养老模式。
每周会发布不同阵营剧情及任务,并伴随随机匹配的遭遇战剧情(不同阵营玩家,非强制),当然我们非常鼓励自己约战。
每月需至少打卡一次,形式数量无要求,大家玩的开心就好,肝不是目的,寒假还是要好好休息!
bgm: 女の子に戻るとき~The dreaming girl in me~
Leopold在醒来的时候干涸的血迹粘在了义眼上。黑市的商人告诉他从战场捡他回来之后双腿已经留不住了。不过这家伙是个贩卖器官和民用低等义肢的家伙,究竟是不是真的保不住了这很难说。他望着自己膝盖以下空无一物的双腿却感到真实的疼痛。
意识很模糊,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没有在前线人员的名单上,而自己的“尸体”没有被政府军回收,也是就是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 哪里了。Leopold的眼前出现黑市商人的眼神。自己大概要死在这里了,他自嘲地哼了一声。
正当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Leopold努力集中涣散的注意力想弄清发生了什么。原来是一个女人带着自己患病的孩子,小女孩需要换器官却等不及在医院排到名额,攒够了钱来黑市,商人却又抬高了价格。Leopold躺在脏兮兮的手术台上,听见那个母亲绝望的哭腔,他扭头,破旧的防雨布隔断了外面和里间,有一条缝隙,露出的光带横耷在Leopold的脸上,在他的眼睛和鼻梁间晃动。他迷迷糊糊地看见那个母亲。小女孩就站在她旁边,安安静静,不哭也不闹。突然那孩子抬起眼睛,似乎看见了Leo。她向他走过来,商人忙着劝阻那位母亲,谁也没看见这孩子。她伸出手扒开帘子,Leopold朝她笑了一下,他想自己身上全是血,样子一定很吓人。没想到小女孩也笑起来,她抬起手碰到了Leopold的手指,“叔叔,你也生病了吗?”她的手很柔软,也很小。Leo动动手指,想了想,回答道,“也许吧。”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嗓
子沙哑的好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很疼吗?”“嗯。”
她突然握住Leopold的手,笑眯眯地说到“妈妈每次都会握着我的手,这样就不疼啦!哭出来也会好一点。”Leopold刚想开口,商人和母亲似乎发现了她,小女孩的母亲一把将她抱了回去。惊恐地看着他。商人有些局促地堆起笑脸,“这样好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这里新到了一批义肢,但是因为是新技术,必须测试过后才有人肯买,如果你们愿意做试用者的话......”女人有些迷惑地看着商人,“可是,我...”
然后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意识到了商人的意思。
“虽然会变得残疾,但是义肢和以后的维修我都会给你算半价怎么样?终生保修哦,这可是个划算的交易,你女儿的肾脏也能用之前的价格买到了。”商人搓搓手指,他的袖口上有一滴深红的血迹,很可能是Leopold的血,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Leopold感觉想吐,即使现在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儿已经让他快要习惯了。
“可是...这样...”女人的眼里擒着泪水。
“让我来。”
所有人都转向手术台。“我来测试你的义肢,你把肾脏按照正常价格卖给她。”
“哦?“商人从鼻腔里发出哼笑,”这个样子还想逞英雄吗?我的义肢可不是腿啊。”
“我好歹是个军人,让我来做测试获得的数据更精确吧。你就不要为难她们了。”
“把双手切掉之后,我可不能保证你能继续活下去了。”
“既然要死,那么断掉双腿还是四肢,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了。”
那女人含着眼泪交替看着他们,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商人猛地一拍手,女人吓了一跳。
“好!算你是个男人,我会尽力让你活着的。”
那位母亲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咬住嘴唇停止了。
Leopold转回头不再看着他们,“哭出来,也许会好一些......吗?”他轻轻地说道。女人眼睛里噙着的泪水终于流下来, 她没有说出感谢的话来,而是紧紧抱住小女孩嚎啕大哭。Leopold知道,她怕感谢说出口自己会改变主意。
“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这话是对着小女孩说的,还是自己。
是啊,我也很遗憾。Leopold闭上眼睛,感觉很疲倦,他脑袋里全是那小女孩握住他手指的触感,就和那时妹妹总是轻轻握住他的手指一样。
动动手指,金属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响声。义体的简陋金属夹即使碰在一起中间似乎也还是有一层缝隙。
商人在一旁叫着“很完美!” 就这样,Leopold失去了双手,那是他曾颇为自豪的东西。”武器顾问Leopold Servantes, 拥有神奇的双手,什么武器都能修理。“ 记忆里嘈杂的人声和逐渐冰冷的身体一起流失着温度。
“Leo?! Leopold! ”有人在叫他,“喂,保持清醒啊,别担心,我会帮你治疗的。”Leopold使劲儿睁开眼睛,是永德?医疗部的小子。自己从前总是偷跑去他办公室喝咖啡。“你得帮我,试着用这两根棍子一样的义肢站起来,等我们回去,我给你找军用的。放心吧,就是偷也给你偷过来。”
Leo笑了一声,结果因为胸腔里都是血腥味被呛得咳嗽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找了齐椒山。本来想用你的义眼定位的,但是数据显示你阵亡了,我不信邪,因为没看到尸体,所以去找了他。”
“那个家伙,这下总算比我高了。”
永德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努力对这个笑话表示出回应,最终他还是决定不要费事了。“那我建议你把义肢调高一点。”
Déjà 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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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雨,于是Noah拿了伞出门,但是从早上六点他出门开始在餐厅工作,到中午他出门给送外卖的摩托换火花塞,再到晚上九点他拎走最后一份炒面出来锁上餐厅的门,地上依旧干干爽爽,没有水洼。
这是他犹豫着开始思考今晚活动的主要原因。倘若现在真如预报那样开始下雨的话他应该尽快回家,他租住的那套小公寓虽然便宜,但是麻烦也多。譬如雨天的时候要尽早回去,因为回去的路会被泡成一滩沼泽,回去了要花不少时间清理衣物上的泥点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思考的是怎么重新规划使用这美好的夜间时光。作为单身汉——独居的单身男人,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最后还是拎着他的夜宵,胳膊底下夹着雨伞,像之前的每一个星期六晚上那样随便找个酒吧打发时光
进门前他稍微思考了几分钟,把一直随手当雨披用的狙击手披风重新穿戴好,拍掉上面的灰尘,假装自己身着正装从后面走进酒吧……老板应该不会把他揪出来吧?
今天晚上生意相当不错,除了吧台旁边尚且余有几个位置以外其他地方基本都是满座。所以他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慢慢溜过来蹭到吧台旁边,恰好看见正在擦玻璃杯的酒吧老板。对方抬起头的时候也瞥见了他。Roy继续擦着被子主动走过来笑着跟他打了招呼:“今天晚上提前下班?”
“差不多。”他笑着坐下来回答。“我坐半个小时就走,要是一会儿下雨就麻烦了,路不好走。”
“说的也是,今天天气预报说会下雨来着。”Roy回答,而后拿起了被子朝他笑着示意了一下:“来点什么?老规矩?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今天还是啤酒吧。”他带着点无奈意味地笑了笑,抬手理了理领子:“今天晚上可能还会有别的事情,而且其实喝点小酒本来是助眠用……今天精神状态不错,就不必劳烦我的肝脏了。”
“那么……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允许我请你一杯?Lipson?”
他惊讶地回过头,然后笑着抬手用拳头不轻不重砸上来着的肩膀:“我还以为是谁,吓我一跳,好久不见啊瓦连京。”
“好久不见。”对方也笑着回答,搭上他肩膀的手有点用力,似乎是为了确认这就是他本人而不是什么错觉一样:“我还以为你早埋在什么乱坟岗里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而且看上去也没缺什么零部件,真的是太好了。”
他笑着推开对方的手过去给了旧日的老朋友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虽然说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但是离报废还早着呢,你都还活着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死掉呢,对吧。”
老板对着他眨眨眼睛,推过来两杯啤酒:“那么就好好叙旧吧二位,我就不打扰了,聊的开心啊。”
他看了看老板的背影再扭头看了看老战友,对视了好一会儿后举起杯子轻轻磕了一下对方的。
“为了久别重逢,干杯。”
他们沉默着喝掉了小半杯,而后瓦连京犹豫着先开口:“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上去你已经金盆洗手不去接活儿了。”
“差不多。”Noah晃晃杯子继续啜饮了一小口:“事故之后就算是离职了,政府开价足够高……但是已经不足以让我再搭上自己的命了。而且……唔,目前我还不是很想给自己来条机器胳膊什么的,不方便就不方便吧,原装货还是让我开心一点。”
“我懂。”瓦连京回答,带有同情意味地拍拍他的肩:“我明白的……好吧,那么你金盆洗手了……所以现在你在干什么工作?收钱帮别人收拾摊子还是情报贩子?”
Noah咧嘴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张边角有点发皱的卡片。
“在中餐馆当厨子,偶尔去送外卖,你点餐我大概可以给你八折优惠,有空的话应该可以直接给你送过去。”
对方震惊地看了看他再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名片。
“老兄,认真的?当个厨子?!完完全全就是屈才啊,你应该用枪支对付那些混球们——而不是用锅铲在厨房里面打打杀杀,征服盐,酱油,还有醋。”
前狙击手叹了口气晃晃手指把名片塞进去瓦连京的口袋里,眉眼之间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语气里面弥漫着一种瓦连京说不上来的东西:“我之前去摸枪——去当个杀人机器,本质上也就是为了活着混口饭吃,而实际上活着混口饭吃的办法非常多,不一定就必须要过这种生活。而且我累了……我有点畏惧风险了,实话是我还没打算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命交代。苟且偷生……其实挺好的。”
瓦连京眼神里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但是他最后说出口的是:“唔……那都是你的自由。实际上……啊,活着就好。”
“对啊。对于你来讲也是。”他笑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指腹在玻璃杯上留下了一点模糊的东西。“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他从后门推门离开的时候那份半凉的宵夜被他拎起来随手扔在后巷的垃圾桶里。空气依旧是干燥的,呼吸起来有股散不去的灰尘的味道。他表情有点夸张地挑了挑眉,点上了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一支烟。
“出来吧,我挺好奇你们是怎么继续追查到我的下落的。”
“只要你活着自然就有人有办法找到你啊。”来者从阴影里向外迈出来一步,但是脸庞依旧在黑暗中是模糊而不可辨认的:“一直有人想要你的命。”
他笑着摇了摇头,晃了晃皱巴巴的纸烟盒,几乎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还有烟,要吗?对方有点惊愕地摇了摇头,似乎很吃惊他的反应。
“不要啊……啊,那就算了,那么请你现在就滚回去告诉你的雇主一句话吧……”
他从身上拔出来那把弹簧刀再用它抵在来者的脖子上用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秒钟。对方也很快察觉到了威胁,手上的长刀在拔出之前手腕就被狠狠震了一下,直接脱力丢下了武器。他往后跳了几步,用一记凶狠的肘击逼回了进攻者的第一刀,再转身想给对方腹部一脚的时候手腕就被抓住,然后天旋地转——
好一个过肩摔。
来者喘着气躺在地上,勉强扭头盯着Noah刚刚站的位置,那个地方现在只剩下还带着点火光的烟蒂,黑暗中男人再次拔出来那把小刀,踩住他的手腕,另一只脚把刀踢到了更远的地方,随即蹲下来,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几秒钟之后他低下头,把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你运气很好,这是我朋友的酒吧,把你杀掉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我今晚不会要了你的命……而且想想看,我还要你回去带话呢。”
前雇佣兵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现在则是站着拎着他的领子,臂力惊人,直接把他拎起脱离了地面,然后扔下了自己的小刀,直接给了他的下巴一记上勾拳。
“你要杀的人早他妈的就死了,告诉他们,让他们积点德,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麻烦难为一个死人了……也不要再痴心妄想去雇个死人替他们干活了。谢谢。”
他没有再去看那个蹲在地上痛苦地捂着鼻子满脸血的狼狈家伙,低头自顾自捡起自己的小刀,然后回头拿起了之前靠在后面放着的伞。
“我回家了,晚安,先生。”
等他走了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可能需要点新的洗衣粉还有肥皂,顺路去超市准备结账的时候他伸手进口袋,但是并没有摸到自己的钱包。他惊讶地再摸了所有的口袋一遍,没有。他估摸着应该是忘在了酒吧或者掉在了后巷。他只好带着歉意地对着收银员笑了笑选择直接回家。
他重新推门出来站在便利店门口的时候呼吸到了湿润的空气,雨水打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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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短发的男孩动作敏捷地窜进小巷,把追击者的骂骂咧咧甩在身后,最后钻进了自己的藏身处,吹着口哨把撬棍放了回去,然后开始清点今天的战绩。Eleven首先打开了那个自己在地上捡到的那个棕色钱夹,打开之后有两张大数额的票子,除此之外则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账单。他嗤之以鼻把钱塞进口袋之后百无聊赖地翻看那些账单。这年头除了什么中年大妈之外应该也没人会把这种东西放在钱包里面收好记账了吧?
他举起夹在其中的那张储蓄单,在灯光下辨认然后慢慢拼出来被签上去的那个名字。
“……Noah Lipson,不是大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