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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企划中心是以希腊神话以及伊利亚特展开,
主场伊利亚特、也就是特洛伊战争,
阵营分为诸神方、希腊方与特洛伊方,
定期还衍生出各种时代背景的AU作为活动,
加入企划的太太无论写手还是画手,
皆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为自己的角色进行配置,
此外,企划还会根据高人气作品进行周边制作,
将参加各城市大大小小的漫展(如CP)
赫克托尔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已无安德洛玛刻的身影。
也许只是梦境吧,来到这荒岛以来他已经有无数次想念自己的妻子。
尽管在当时他根本听不见她的请求,丢下她任由她哭喊,
可在最后一刻,赫克托尔的内心还是痛如刀割。
他确实爱着安德洛玛刻,却无力给予她应有的幸福,
或生或死,倘若给他一次机会,
赫克托尔恐怕仍不会放弃特洛伊,带着安德洛玛刻逃走吧。
神的意志,本就残酷。
赫克托尔在生时未尝深陷无数次绝望,
可最后他为自己荣誉地死去感到幸运,
至少,他不像另一边的某个人,
最后以凄惨的方式间接死在自己的剑上,
落下痛苦的妻儿,也像他自己。
看起来,无论何时,悲惨的命运都落在自己身上。
真想解脱啊,至少在这有限的时间里,
碰上一位英雄能够再次带给他死亡的荣誉。
“……”
已经三只鸟从自己面前飞过去了,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也依旧的温暖和炽热,萨尔佩冬终于缓缓的抬手掐了自己一把。
嘶,不是做梦。
放下的手被捂在脸上,萨尔佩冬一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
估计是哪位神明的恶趣味吧,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开场就是手无寸铁的人丢在荒无人烟的岛上怎么看都不是很友好。
而且不可能就特意复活了就自己一个吧……萨尔佩冬扪心自问应该没有招惹过什么神明,至于被偏爱或许有过,不过那就肯定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就算不确定有没有不知敌友的别人在这个岛屿上,这种地方野兽恐怕也是少不了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而复生……但是现在果然还是活下去最重要。
即使自己对自己的死亡没有什么太大遗憾,正如当初自己对赫克托耳说所“为联邦而战是我们应该尽到的责任。”光荣战死责任也尽,不过重给一次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就是不知道一切是否正如卡珊德拉所说……
哎呀,动脑子的事情向来并不很是自己的长项,太未来太过去的事情也不适合眼下考虑。
一个人活着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吃的和水,这种地方还要考虑野兽来袭和晚上的宿营地点。
萨尔佩冬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林。
先去那边的外围搜索一下吧?
丛林间,悠扬的叶笛声来回穿梭着,它就好像跳动的宁芙,无意间吸引着赫克托尔向前走近,最终在一座瀑布下见到了她。
“安德洛玛刻,你一个人单独行动可是很危险的。”
赫克托尔这时带着不冷不热的声音,可他心里像是燃成一团火焰,想着与妻子重逢要如何向她传达思念。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里不错。”
安德洛玛克这时将叶笛放下,看着丈夫走上来坐在一边,就打量了四周。
“不错是不错,我可不想见你被希腊那群人掳走。”
话音刚落,赫克托尔的表情顿时凝重,可悄悄瞥了眼妻子手中的叶子,“我可从不知道你会这个。”
“我在忒拜学的,兄长教我的。”
安德洛玛克说到这里,微微眯起眼睛,抬手晃了晃,“这个很好学的,赫克托尔要不要学?”
“不要,幼稚。”
赫克托尔立即扭过头,不去看安德洛玛克,“你哥哥教的,怎么教的?”
“诶?当然是对……”
顿时,安德洛玛克只觉得眼前起了一阵风,看都来不及看——“女人的嘴唇怎么能要男人随便碰——!”
“……?”
话音刚落,安德洛玛克呆呆地眨巴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捧起自己的脸,“但是……兄弟的话……”
“那是多大的事了!不!你哥哥们多大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下子,赫克托尔完全停不下来地追着安德洛玛克询问,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在吃兄长们的醋吧??”
“怎……怎么可能?”
说着,赫克托尔挑起眉毛,在妻子的双唇上印上一个吻,“这是……想到你被别的男人占有,我果然还是……”
“我的心永远在你身上,赫克托尔。”
听到这里,安德洛玛克露出微笑,伸出手抱住了他。
“我曾经错过与你同生共死的机会,这一次倘若失败了,我也会跟你一起死。”
“抱歉……安德洛玛克。”
赫克托尔听到这里,甚感欣喜地抱住安德洛玛克,“无论在哪,生死都能让我们在一起,和我们的孩子一起。”
赫克托尔睁开眼睛时,周边是荒凉的海滩,在后方,绿树丛林间有着他的亲族。
尽管不知道这是否是死后的冥府,可他能在这里与亲族团聚,无疑是值得庆幸的事。
“这也许是最后的决斗,赫克托尔哥哥。”
知晓天平判断的赫诺勒斯如此说道,使得赫克托尔明白,当时与阿基里斯生死决斗时判定谁生谁死的不是诸神,而是天平。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感谢它能让我再见到你们。”
当然,只有另一边的帕里斯,这个男人赫克托尔说什么也不会原谅,因此前者也识相地站在远处,看着所有将士都聚集到赫克托尔的身边。
“现在连诸神也被封去神力与我们凡人无异,我们特洛伊方尽管一度堕落黑暗,可还是有这个机会。”
特洛伊的大王子这时向所有人宣布,也传达了内心深处的想法,“永远别忘了,生,诸神要我们饱受战痛之苦,死,是我们让自己荣誉满载。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世间的斗争,而现在希腊那边再次我们普里阿摩斯的尊严与守护神发起挑战,我们便无需怕他,或生或死,只要为了我们的特洛伊,为了我们的家,为之而战,便问心无愧!”
该篇是17年的作品《悠久的墨尔菲亚》,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二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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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斯山上,美神阿芙罗狄忒的神庙坐落在那,且从十六年前那场震撼世人的十年征战结束后,续阿伽门农继承了希腊联盟统治的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决定,每隔四年在美神神庙内举行一次希腊诸王的集会,它也是今后专属这些神庙神妓的节日——Aphrodisia。
而这一天对每一位神妓来说,是绝佳的表现机会。尽管她们都是卖身奉神,可若是能够在集会上得到哪位国王的青睐成为他的妻妾,那将是无上的荣幸。
但这对拒绝卖身的波吕多拉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总有一天,你的王子殿下会骑着白马来迎接你,所以在那之前……无论多么艰辛,你都要等下去。”』
“波吕多拉?波吕多拉??”
不知不觉,自己的意识忽而走远,紫发的少女此刻正端着手中的铜镜发呆,却不知自己的姐妹已经试妆完毕,准备叫她。
“波吕多拉,没事吧你?”
这个时候,好姐妹尤希莉亚也上前一步,向着她眨巴着浅蓝色的双瞳,“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是早上的事??”
“欸?”
顿时,紫发的少女突然回过神,一副不明白什么状况地看着她。
“就是那个金发少年吧?呃……我确实有印象。”
“我也是,当时波吕多拉你为了保护罗拉而去和那个少年拼酒,结果斗不过人家还当着他的面发酒疯……”
“呃……难道这是真的??”
闻言,波吕多拉面色难堪地转向眼前的姐妹,那是尤希莉亚还没来神庙的时候。
“当然了,而且你都认定人家是你等了很久的王子殿下,啊不——是城邦之王!”
“啊……我……我难道真的说了这些?!”
顿时,波吕多拉羞红了脸,不禁伸手捂着脸颊道:“难怪那个人要来缠着我,我竟然说了这种话……”
“哈哈,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你集会那天要在诸王面前献舞,找不到你命中注定的丈夫的话也可以在那些国王里面选啊。”
“是啊,而且祭司大人也得到神谕说要保持你的清白,也许你是命中注定要嫁给像国王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啊。”
“啊哈哈,怎么会……我……”
其实每次被大家提到这件事,波吕多拉就觉得连不死的天神都在帮她。
小时候,也在波吕多拉八岁来到美神神庙的那年之前,她就模糊地记得母亲有跟她提起过自己的未婚夫,尽管他叫什么名字真的不记得了,但‘城邦之王’这四个字却十分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也使得年幼的波吕多拉开始憧憬着那么一天,英俊的王子殿下将她带去宫殿,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这些,也只是她童年时期的幻想罢了。
“但是波吕多拉真的是被众神眷顾的一样,我们都很羡慕哦。”
说到这里,其中一位姐妹便看向一旁的尤希莉亚,那位留着短发的红发少女,也是半个月前刚来到神庙的,并且按照神庙里的规律,每一位少女来到这里的三个月里是不能被异性触碰身子的,因此她们也开始慢慢关照她,以免三个月后的尤希莉亚在卖身时无法适应。
“话说回来尤希莉亚,祭司大人又在集会那天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吗?”
“嗯,我只是负责备酒和引路的工作罢了,并不是什么难事。”
红发蓝瞳的少女·尤希莉亚,是来自希腊人口中野蛮无礼的凯尔特一族,因为从小长得瘦小而被那个种族抛弃,她和波吕多拉同龄,都是15岁。
至于今天早上,那个叫阿斯提的少年也和尤希莉亚一样是来自凯尔特族的,因此事后尤希莉亚也向波吕多拉道歉甚至提及,凯尔特的男子都是那样冲动莽撞的性格。
当然,波吕多拉也在那时原谅了弃她离去的尤希莉亚,毕竟她也没想过去生尤希莉亚的气。
“那就好,但在那天你也要特别小心啊。”
这个时候,波吕多拉牵起了尤希莉亚的手,“你刚来到神庙,三个月内是不能被异性触碰身体的,所以那天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祭司大人会保护你的。”
“嗯,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的,波吕多拉。”
同时,尤希莉亚也露出了笑容,“这个规矩是神庙的铁律,我相信不会有哪个不要命的国王愿意打破戒律惹怒美神……哪怕她本就是满足于欲望的神祗。”
话音刚落,波吕多拉不禁因为两个字眼而瞪大了下眼睛,就在心里想:女人……难道生来就是为了奉献给男人的存在吗?没有感情的结合,人们追求的真的是那样肤浅淫秽的东西?
『到底是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大家都习惯眼前的生活了?』
接着,夜晚到来,波吕多拉和以往一样天一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自己的姐妹们也都去了正殿接客,没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科林斯,这座骄奢淫逸的卫城,是世人对美神阿芙罗狄忒的崇拜中心,也是神妓的活动中心,而当时的人们更用‘Corinthiazomai’来代称她们。
可这个词对波吕多拉来说,是一种侮辱。
『如果,我有能够改变现状的力量就好了……至少能够给这里的女孩子们重新选择的机会……』
想到这,波吕多拉抱紧了怀中的枕头,却不留意从窗外飞来的一块小石子,被砸中了脑袋。
“痛……痛…”
尽管小石子避开了太阳穴那样脆弱的部位,可石子借来的力量却准而有力,令波吕多拉自己都一阵吃痛,捂着头顶都快哭出来了。
“喂,在吗?抱歉拿石头扎你,不然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窗户外传来,似乎是有目的性地令波吕多拉注意那里,也让她好奇地往窗边挪了挪身子。
“晚上好,乖乖出来了呢,真是好孩子。”
突然间,一抹金色的亮发闪到眼前,并且随着月光逐渐亮起,那张俊美的脸孔被照亮,光阴分明地出现在波吕多拉的面前。
“你……”
一下子,波吕多拉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男孩,他金色的头发蓬松带卷,却在脸颊两侧留下鬓发更显得他充满稚气,而后发扎成三股麻花状的辫子,一颗蓝色宝石在末端作为装饰收尾。
『我……我不该出来的……又是这个人……』
初起,波吕多拉险些认不出这位陌生的少年到底是谁,可一看到那双熟悉的紫瞳,她便知道出现在这里的就是今早的追求者阿斯提。
而这一次他倒没有赤裸着上身,一副勇士的打扮还披着鲜红亮眼的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凛的。
“散步的时候发现了这朵漂亮的花,所以我就特地赶过来了。”
此刻,在波吕多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时,阿斯提正面带微笑地从身后亮出了握在手里、稚嫩娇美的紫鸢尾,还递到了波吕多拉的面前,接着就说,“它能令我想到你哦。”
“我不需要……”
很快,波吕多拉这样回应说,却并没有起到效果。
“果然是被讨厌了?早上我的确是过分了点……但只有那样才能让你对我印象深刻吧?”
先不管波吕多拉这时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阿斯提也只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就打算撤离,“那么没关系,快来接受我的‘心’吧!”
“……”
顿时,波吕多拉说不上话,只是觉得这个阿斯提和自己一样是个不肯听人好好说话的类型,而且一旦接受了他的花,就等于给了他希望。
因此这个时候,她应该果断拒绝才行。
“抱歉……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此刻,波吕多拉将灰色的眼睛从眼前那朵娇美的紫鸢尾上移开,便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命运告诉我会嫁给某个国王,所以在我决定遵从命运的安排之前,绝对不爱上他以外的人。”
“是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的?”
这个时候,金发的少年在窗沿叠下了双手,就将身子压上去道:“你相信命运的话那么我就相信自己的感觉,就算信仰不同,为了你我会做任何事。”
说到这里,阿斯提露出了挑衅的微笑,就接着说,“不过我不会相信那种肉眼看不到的虚构存在,你可以等你的国王,而我也会比那个国王更加爱你并且证明给你看,这就是我从现在开始唯一要求的权利。”
语毕,他拿着紫鸢尾的手又慢慢抬起来,向着波吕多拉伸去,将花别在了她的头上。
“所以连这点都不被允许的话,我可会真的生气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要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话音刚落,少年接着转头,准备离开。
“不管等你多久,我都愿意盼着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波吕多拉。”
一个翻身,阿斯提就离开了窗边,没入了屋外的树丛里。
“你将是占据我全部记忆的人。”
“……”
而波吕多拉一时半会还来不及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就看着阿斯提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在夜色里,直到坐在窗边愣了好久,她才慢慢地抬起手,碰了下头发上的紫鸢尾,只想到:说了那么多,这个人就没打算退出!?
【注释】
1.科林斯(Corinth)处于连接希腊大陆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科林斯地峡上,拥有面向爱琴海的萨罗尼科斯港口,和面向亚德里亚海的科林斯湾港口,既能垄断希腊的南北陆上贸易,又能打通两海的国际贸易。科林斯是古代希腊最富裕的城市之一,也是古希腊最著名的骄奢淫逸之城
2.阿芙罗狄忒神庙,这座神庙的遗迹如今只剩下一根柱石,很难想象当时的雄伟规模,因为最繁盛时,其中光是神妓就供养了一千多名。
该篇是18年的作品《Atrocity》,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一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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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nibalism and filicide are atrocities and taboo.
Tantalus,Zeus之子,
出身高贵,尽受诸神尊敬,
可他并不配与诸神共享福祉,
那是在宴会上,为了试探诸神是否知晓一切,
他将儿子Pelops推下锅,煮成食物送到诸神的面前。
除了失去女儿的Demeter精神恍惚中食下Pelops的肩胛骨,
诸神皆知晓他的诡计,
为了那无辜的Pelops,
诸神借用命运女神Clotho的手让他复活过来。
而Tantalus因为他的罪恶滔天,
当场被诸神打入地狱,
永远承受着苦痛与折磨。
其一,他将站在一池深水中间,
波浪就从他的下巴下翻滚,
可他要忍受着烈火般的干咳,
喝不上一滴水。
其二,他的身后就是湖岸,
只要抬头张望,
就能看见岸上的果树果实累累,
可即便它们就吊在他的额前,
每当他想摘取,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
将树枝吹到另一边。
其三,他的头顶将吊着一块大石头,
随时都会掉下来,将他压得粉碎,
这就是诸神对Tantalus的惩罚,
让他永无止境地忍受这三重折磨。
至于复活后的Pelops,
本就是个貌美的黑瞳少年,
海王Poseidon更为他堕入爱河,
还将他带上奥林匹斯、亲自教他驾驭战车,
可Pelops在那里的日子并不长久,
他终因为他父亲的行径,被Zeus丢出了奥林匹斯。
数年后,Pelops之子Atreus,
有关他家族复杂又异常堕落的命运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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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lops(Ⅰ)的孩子们几乎都在父亲的荣耀下长大,特别是与宁芙Axioche(Ⅱ)生下的Chrysippus(Ⅲ),也许是他在所有孩子里最像自己,Pelops十分溺爱他,甚至到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以至于招致其他几个孩子的嫉妒。
“今年的祭品一件不能少,父王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
看着手中的清单,黑发黑眸的Thyestes(Ⅳ)只知叹气,无助地望着眼前的纪念碑(Ⅴ),“Atreus(Ⅵ),你说父王每年都会来祭拜母后的追求者们,会一同为我们向死者祈祷吗?”
“父王可是得到母后的胜者,我倒不觉得会再劳烦先人关照我们这些Hippodamia(Ⅶ)的孩子。”
说话的青年是Atreus,他的样貌完全继承了他的母亲Hippodamia,可无论那墨黑色的长发与亮金色的双眸,Atreus并不与双亲相似,他的模样较为冷清严肃,因此即使微笑,也会给人一种冰山化开的错觉。就连Pelops也经常开玩笑说‘如果拿到以前,Atreus站在我身边都可以当作稳重的兄长’。
平日,Pelops从不对自己的家人见外,甚至任何时候都可以面带笑容地拥抱他们。只是Chrysippus出生后,Pelops给予身边人的关怀全落在了这个儿子身上,因此Atreus和Thyestes也从懂事开始就脱离了父亲的宠爱,变得独立。
“不过……核对清单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下人去做吗?”
这时,Thyestes将手中的清单一丢,让眼前的Atreus接住道:“这种事让我们王子来做……还不如安排我们去走访他国做外交的好。”
“父王总有自己的安排。”
眼前的Thyestes,虽然气质上与Atreus完全相反,但也是个王子,可他残酷暴虐的性情已经渐渐表露,再加上狂妄不羁的气势使蓬松柔软的黑发更显张扬,双眸也如同深渊那样带着贪念,他将注定不会满足现况,而谋求或争取更多利益。
不过,Thyestes与Atreus本就是连Poseidon都为之倾心的Pelops的孩子,因此在Pisa,他们是许多少女的幻想,当然,他国的公主也是。
“说到底,能够对父王言听计从的也只有你了Atreus,就连我也不想在那个Chrysippus面前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态。”
“Chrysippus也没怎么得罪你吧,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好好对待Chrysippus?”
听到这里,Atreus不住笑了出来,其实心里也有些隔阂。
“父王单独宠他,我很担心将来会是谁接手这个国家,因此话先说在前头,任何人包括你继承王位都可以,但是Chrysippus的话我绝对不同意。”
Thyestes说完,就转过身看着Atreus的双眸说,“仗着父王宠爱独揽全部财产,这种事我决不允许,而且他跟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外来的私生子,我从没有把他当成家人看待。”
“……”
这个时候,Atreus笑着挑起眉毛,心里明白却没有做出响应。
其实Thyestes这样想他也不是不理解,毕竟Pelops的其他孩子们也一样不喜欢Chrysippus,但无奈只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都不想因为得罪Chrysippus令父王不高兴。
只有Thyestes,其实他属于那种很冲动的类型,因此也不善于掩饰自己。
“为了今后的日子,还是试着和Chrysippus握手言和吧,Thyestes。”
说到这里,Atreus刚想上前拍拍兄弟的肩膀,就听见不远处有一道声音逐渐接近过来,并且带着很多的随从。
“Atreus!Atreus!!”
金发的Chrysippus一路飞奔,完全不顾身后那些紧跟上来的侍从们,正向着这边招手。
而Thyestes的脸很快就垮下来,干脆转过身看都不看。
“怎么了Chrysippus,有什么急事?”
一看着Chrysippus跑到面前,Atreus立马放松下来,微笑着走上去问,“有什么事直接唤人来叫我们就好了,你不用亲自过来。”
“但那是Atreus哥哥的事,我并不想托付给任何人。”
说完,Chrysippus看向了一旁的Thyestes,稍许收敛了点,“父王现在召你回去,马已经在前面的森林里备好了。”
“……父王?”
一下子,Atreus满心思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并且回头往Thyestes那边看了一眼,见他没有声音,才转过头笑着对Chrysippus说,“那好,我跟你走。”
说罢,Atreus上前搂住兄弟的肩膀,与他向树林共行。
“听说你最近在为Nemean(Ⅷ)的比赛做准备,在Laius(Ⅸ)的身边学的怎么样?”
“非常好,Atreus,我敢保证没有人比他教的更好了。”
说着,Chrysippus也搂上Atreus的腰,在所有兄弟姐妹里,只有这位兄长对他最好,其余的除了Thyestes,各个都爱献殷勤、拍马屁。
“只可惜我希望是伟大的Poseidon来教我,不然我能学的更快。”
“你啊,要求太多了。”
说着,Atreus捏了下Chrysippus的脸,一来到骏马前便松开他。
“只是……Atreus?”
就在这时,Chrysippus本来清亮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使得Atreus有些意外,疑惑地盯着这位貌美的兄弟,“怎么了?”
“呃……该怎么说好呢,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说着说着,Chrysippus突然走近Atreus,牵起他的手,“有时候,Laius会这样一直牵着我,虽然我们不是兄弟只是朋友,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语毕,Chrysippus低下头,纯黑色的双瞳深处仍没有任何混沌的色彩,也全赖Pelops平日里对他的精心爱护。
“……可能你是多心了吧?”
Atreus听到这里,抽开手摸了摸Chrysippus的头,叫他换一种角度去看道:“你想想,Laius一直都是父亲的养子,他跟我们不同,离开Thebes又一个人生活在这里,Laius的兄弟(Ⅸ)夺走了他的王位,因此再怎么不甘这些遭遇,他也一定很希望自己能有个可爱的弟弟信任,就像你这样。”
“真的吗?”
Chrysippus忽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Atreus。
“嗯,一定是这样。”
说着,Atreus离开他,走到了自己的骏马前,翻身上去说,“所以不用担心了,Chrysippus。既然Laius是父亲的养子,也就是我们的兄弟。”
“……嗯。”
而Chrysippus先迟疑一下,就接着点点头,对Atreus的这番话深信不疑。
***
从纪念碑直达Pelops宫廷的路程虽然并不远,但一路上Atreus总耐不住心思,平日里Pelops很少叫唤他,今天却突然找他、连Chrysippus都亲自报信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父王。”
“Atreus,你来了。”
即便已到中年,Pelops的美貌也依旧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减退半分,诗人们至今都在传颂他与Posedion的恋情,以及那双明亮的黑瞳,那是令强大的海神最为动心的地方。
因此,想来被世人称为‘Poseidon宠儿’的Pelops ,他的孩子们也自然各个俊美、国色天香。
“我找你过来,是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Pelops说完,便笑着将一块用织布包裹完好的长状物品送到Atreus面前,告诉他说,“当时我迎娶你母亲之后,建造了第一座Hermes神庙(Ⅹ),Hermes也将它交给我作为奖励。”
说着,Pelops突然有些怀念起过去,却意味深长地说,“我这一生尽享了众神的怜爱恩惠,是他们将我从那个狠心的父亲手里救活过来,因此有什么过错,我都希望不要牵连到你们身上。”
“……”
听到父亲说出这样一番话,Atreus有些不太明白Pelops的用意,但他还是好奇地将织布掀开——那是一把Hephaistos所打造的黄金权杖(Ⅹ),玫红色的宝石镶在顶端,透着光辉闪闪发亮,仿佛能将夜晚照耀得像白昼那样;其制工纹路也都不是地上所有,复杂的花纹刻画着星座与神话故事,包括时盈时缺的月亮与太阳的光辉,权杖将这一切都聚于一身,足以是不亚于埃基斯之盾的神物。
“父亲,这是……送给我的……?”
瞬间,Atreus面对Pelops这突如其来的厚爱有些晕眩,可他又很欣慰,原来父王是有想着他这个孩子的。
“你拿着它,就证明了你在Pelops家族的地位。”
Pelops这时上前一步,虽然听上去似乎还有后话,可他并没有说下去。
“谢谢你父亲,我一定不负所望。”
这一刻,Atreus仿佛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并且从他离开Pelops的身边拿着那把黄金权杖开始,他就像孩子一样在太阳底下欣赏着它,也坚信父王现在已经选定了王位继承人,甚至还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自信,将来成为Pisa国王、拥有Pelops一切的人,就是他Atreus。
只是,如果要问Myrtilus(Ⅺ)的诅咒在Atreus的身上从何时开始,那便是Chrysippus的死。
Ⅰ:Pelops, a king of the Eleian city of Pisa and the eponymous overlord of the western Peloponnesos, the so-called "Island of Pelops".
Ⅱ:Axioch,a nymph in Greek mythology. She was the mother of Chrysippus by Pelops. Elsewhere she is referred to as "Danais".
Ⅲ:Chrysippus, a divine hero of Elis in the Peloponnesus, the bastard son of Pelops king of Pisa in the Peloponnesus and the nymph Axioche or Danais.
Ⅳ.Thyestes,the son of Pelops and Hippodamia. He was a king of Olympia and father of Pelopia and Aegisthus.
Ⅴ.In order to atone for the murder of Myrtilus, Pelops founded the first temple of Hermes in Peloponnesus (Paus. v. 15. § 5), and he also erected a monument to the unsuccessful suitors of Hippodameia, at which an annual sacrifice was offered to them (vi. 21. § 7).
Ⅵ.Atreus, a king of Mycenae in the Peloponnese, the son of Pelops and Hippodamia, and the father of Agamemnon and Menelaus. Collectively, his descendants are known as Atreidai or Atreidae.
Ⅶ.Hippodamia,also Hippodamea and Hippodameia,the queen of Pisa as the wife of Pelops.
Ⅷ. The Nemean Games were one of the four Panhellenic Games of Ancient Greece, and were held at Nemea every two years (or every third).
Ⅸ.Laius, In Greek mythology, King Laius, or Laios of Thebes was a divine hero and key personage in the Theban founding myth.[ While Laius was still young, Amphion and Zethus usurped the throne of Thebes. Laius was welcomed by Pelops, king of Pisa in the Peloponnesus.]
Ⅹ.When Pelops had gained possession of Hippodameia, he went with her to Pisa in Elis, and soon also made himself master of Olympia, where he restored the Olympian games with greater splendour than they had ever had before. (Pind. Ol. ix. 16; Paus. v. 1. § 5, 8. § 1.) He received his sceptre from Hermes and bequeathed it to Atreus. (Hom. Il. ii. 104.)
PS.权杖是古希腊王冠的象征,是王权的象征,这里的权杖也是将来《伊利亚特》里阿伽门农手中的那把。
Ⅺ. Myrtilus,a divine hero and son of Hermes. It is uncertain whether the family curse came about because of Pelops’ murder of Myrtilus or the blasphemy of Tantalus. Regardless, the family of Pelops would endure terrible tragedy.[剧情安排为Atreus家的诅咒因Pelops对Myrtilus的谋杀而起,即诅咒。]
该篇是17年的作品《悠久的墨尔菲亚》,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一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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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世人历经十年恶战后、仍被战争阴影笼罩的故事,
纵使那多风的伊里昂不复存在,赤诚热血的传说走向终点,
历史不会被遗忘,却会被改写,
真相不会被挖掘,而是被掩盖,
特洛伊陨落的十六年后,新的战火席卷在爱琴海两岸,
使一个时代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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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初遇,对波吕多拉来说真的是头一次,但是那个金发紫瞳的少年却并不认同,因为早在再会之前,他就已经无法自拔地迷恋着她。
“我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这一天,波吕多拉正带着刚来神庙不久的好姐妹尤希莉亚四处散步,可在庭院的石柱下看到了一个上身赤裸的金发少年,他不顾旁人在场,就直接走上来,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呐,波吕多拉,还记得你有在我怀里撒过娇吗?从那天后我每晚都在做关于你的梦,真的好想把你抱在怀里啊。”
“呃……”
一边,红发的尤希莉亚十分尬尴,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他们,就一个转身向波吕多拉挥了挥手,也没回应她投来求助的目光,直接逃离了现场。
“你……你是谁啊……”
紫发灰瞳的少女这时抬起手,苦笑着摇了两下,“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在这之前我都没见过你……”
此刻,波吕多拉仔细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他看上跟自己差不多大,但健壮的体魄和强健的肌肉足以能看出他平时一定做过不少锻炼,甚至胸前那道与周围肤色相差鲜明的疤痕更能说明他是个勇士。
“怎么?就这么快把我忘记了?”
此刻,金发紫瞳的英俊少年噘了噘嘴,就上前一步抬起双手,不容波吕多拉闪避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倒不喜欢人健忘啊。”
“但……但那天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你……”
而听着他的声音里是那种带着慵懒的磁性,再看着他一脸的孩子气,波吕多拉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推辞,更不知不觉地脸红起来,听着这个少年继续向她倾诉心意。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当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这个时候,少年靠近了她,并将手伸过她的后背,牢牢地拥进怀里,“我叫阿斯提,来自凯尔特,是色雷斯人培养的雇佣兵,也是将来能把你从这里带走、要成为你丈夫的人。”
说着,波吕多拉还来不及反驳,就被他用手扣住了企图挣脱的肩膀,“像这种地方,能进来的雇佣兵是怎么样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就算不是国王、将士,我也有能力把你从这里弄出去。”
说到最后,金发的阿斯提似乎还没有满足,就再补充道:“我爱你到发疯了。”
『就……就算你这么说……』
一时间,波吕多拉只有瞪大眼睛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并且她的全身也僵了好半天,才终于抬手,立即推开了眼前的少年,“我……我们才刚刚见面啊!”
此刻,波吕多拉看到了少年洋溢在嘴角上的笑容,并且他注视自己的那双眼睛中更是满满的溺爱,简直令波吕多拉感觉即陌生又可怕。
“那也无妨,波吕多拉。”
可接下来,阿斯提却做出了令波吕多拉怎么也没想到的举动。
“为了你杀了那群碍眼的希腊诸王都没问题……至于你,爱上别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波吕多拉被他抬起了下巴,就看到他面带微笑地向自己说出了威胁的话,“从现在开始,把所有注视你的男人全部杀了、或是让你眼里只有我一个,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这个人……』
这一刻起,波吕多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不幸找上了门,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因为她留在这座美神神庙里还有未了的心愿,并且在‘他’还末出现之前,自己也不能喜欢上别人。
“不,就算你威胁我……”
一时间,波吕多拉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得来的勇气,突然就坚决地推开了眼前的少年,并将头转到一边说,“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
显然,任何追求者听到这样的话肯定倍受打击,就像这个金发的少年顿时僵住不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告辞了。”
同时,少女也赶紧走开,心里只想着越快离开越好,却不曾料到他们之间的相遇一早便是美神阿芙罗狄忒的作弄。
而故事的序幕,也就这样被拉开了。
该篇是16年的作品《伊利亚特的伪书》,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一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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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地方,等着某个人。
是为了等他现实诺言?
还是为了等他想起什么?
答案,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你听,皮利翁山上,那些欢声笑语从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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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铜剑挥出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他还来不及回头就看到一颗头颅从身旁飞了出去,接着便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脚边,地上血腥一片。
“没事吧,小勇士。”
而一名手持双剑的金发男子现在正站在身后,说话的语气还十分随和,是个相当有阅历的人,“晚一步的话,你的人头就不保了。”
战争期间,随时被夺取性命是很常见的,况且此地还是敌城伊利昂的边境、特洛亚人的领地。
就在十年1前,斯巴达王妃被特洛伊王子掳走,希腊的诸王便为了履行协约2的承诺,开始了讨伐伊利昂的征途。
“谢……谢谢你。”
但比起眼前高大精悍的陌生男子,另一边紫发碧瞳的少年实在年幼许多,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要不是你,我就要去冥府报道了。”
他,佩里德斯,是来自色萨利佛提亚的密尔弥冬人。
在当地,密尔弥冬人多数与他们的祖先艾亚格斯一样以紫发作为外貌特征,因此被认出来也并不奇怪。
“初次见面,密尔弥冬人的小战士。”而金发的男子这时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收起手中的两把铜剑道:“我叫里德克斯,是一名自由的旅人。”
话音未落,佩里德斯已经自顾自地注意起这名男子脸颊右侧的三股马尾辫上作为装饰收尾的精致蓝宝石,如此少见的装束打扮也令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看得出奇,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在色萨利的王宫里长大,也没见到过什么世面上的人。
“我久仰色萨利阿基里斯殿下的大名,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能加入到他的麾下,不知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当……当然可以的!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主!但……”
可话刚说到一半,紫发的少年就突然打住,令对方很是困惑。
“怎么了?”
而随着那双温雅的紫瞳这时凝视过来,这名男子的眼中不带有任何邪念和隐藏,只是单纯充满疑问的视线,便使得佩里德斯对他提不起警惕,也心甘情愿地带他去见人。
“嗯……嗯,我主他……他脾气不太好,我怕会吓到你……”
“哎……?”
闻言,温文尔雅的金发男子依旧保持着微笑,一副看上去不太相信的样子,“是……吗?”
——》》同时•阿基里斯营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啊,帕卓克斯?”
主营内,随着一句口气不耐烦的说话带着些许的魄力传入耳畔,银发绿瞳的少年便立马收声,不敢抬头。
“请原谅,我主。”
“哼。”
此时,气质冰冷的银发男人正高昂起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上去明明是冰蓝色的,却又好像有些蓝中带紫,常令旁人说不清他的瞳色。
可本就俊美无比的面貌再佩戴上装饰性的黄金耳环,这个男人也多了几分妖冶与邪魅。
他,佩琉斯之子阿基里斯,是来自色萨利的五十名密尔弥冬人的首领,也是阿伽门农他们千里迢迢地从遥远偏僻的斯基罗斯岛上找来的将士,并且根据德尔菲的预言,他将会在这场大战中起到‘重要作用’。
“给我耐心点帕卓克斯,我还要等着让所有的阿开奥斯人3求我重回战场呢。”
说到这里,银发的阿基里斯这时将双手枕在自己的后颈,一副颇有期待的样子,又继续斜依在身下的兽皮毛毯上,那是他最喜欢的战利品,“我倒是想看看,阿伽门农用着一幅丧家之犬的样子来求我上阵。”
话音刚落,心里忽然想到的某件事令此时的阿基里斯淡去了嘴角上的笑容,却不是完全消失,“对了,那个蠢货现在在做什么?突然在这里看不见他总觉得放不下心啊。”
“哦,您是说他嘛,他——”
瞬间,另一边的少年一下子呆住,而话也说到一半就没有了后续,因为他真的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佩里德斯又不见了。
(注1:这里的‘十年’是根据《伊利亚特》最终章海伦对赫克托尔的哭诉而来。在海伦被拐走不久,希腊人就远征特洛伊却找错了地方,在密西亚登陆,因此他们返回希腊,准备了十年再次出征。
注2:即延达瑞俄斯协约,主要是指海伦出嫁后任何人都要保护她与墨涅拉俄斯的婚姻,并且谁再垂涎墨涅拉俄斯之妻的美色便是与整个希腊为敌。
注3:阿开奥斯人泛指当时的希腊人,也是阿尔戈斯人;特洛伊的子民则为特洛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