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生态环境逐渐变得恶劣。
突然有一天大量不明物种的入侵更是雪上加霜,即使是拥有高端科技的人类也束手无策。
顷刻间,
人类惨遭屠杀,大地一片涂炭,宛如末世之景。
恐惧席卷大地,大陆生灵死伤惨重。
就在绝望之际,
一个神秘的机关悄然出现,携带来自远古的强大力量,力挽狂澜,救民于水火。
希望之光瞬间点燃了人类生存的欲望,
未知的能力更是如金砾吸引愈来愈多的人加入组织,
只为有朝一日人类能够复兴,
让大陆再度如往日一般的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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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战斗+日常类打卡企划
7月15开始接受报名
活在末日里,最不缺的就是刺激。
尽管这种刺激大多数人都不想要体验,这是刚锻炼完简单冲洗了一下就接到任务通知的天一方的想法。他那头长发还在湿漉漉地滴答着水珠,随着行动幅度偶尔滴下两滴,也全都晕在了裙子的下摆。
情报组通宵的成果出来了,那是一封求救电报,直指在组织西部三百公里的一个小镇。
身为前线人员,天一方理所当然要出去救人。
从接到通知到出发不过用了十几分钟,因为距离太远,nameless特地为他们准备了移动工具——越野车。
不过说实在的,末日了十几年,大量物资种类都属于稀有资源,车也不例外。命都保不住了谁还有心情考驾照?就算你想考又哪来的车给你练?因此在天一方主动提起自己会开车的时候,队里的其他人基本都保持着不相信的态度。
但是相比起确实不会的人而言,他这个真假未卜的臭皮匠也就被当做诸葛亮顶上去了。上车时左翟干笑两声,握着安全带的手都有些发抖,再三叮嘱天一方要小心慢行。
而司机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系好安全带后踩了踩离合器感觉下脚感,然后转钥匙门放手刹车挂挡上路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端得一副专业开车三十年的架势。见状,其他三个人才松了口气,转头开始商量起来万一碰到了战斗状况该怎么办。
三百公里的路程放在末日前或许不过是个把个小时的事儿,奈何现在由于公路损毁等等原因起码要跑上三个小时。何况路上还有处峡谷,看情报组给的资料可能还开不进车只能步行穿过,这么一想天一方就啧了一声,一脚油门窜上了一百二十迈。风呼啸着夹杂着砂粒拍打车窗所发出的噪音,连同他那头还没有干的头发一起让天一方倍感烦躁。
本来好好的其他人在无意间发现了时速表指针以后又默默握紧了安全带。
越野车载着一行人奔驰在旷野里,远远地,便看到了峡谷的影子。
尽管一路上风平浪静,几个人也不敢松懈,如今末日下的魔物尽管不能算得上是遍地都是,但中彩的几率也是很大的。天一方开着车不敢一心二用,纵然有灵赋,听到的也都是风声和引擎声,往日的安全感此刻荡然无存。
由于峡谷内地形不适合开车前进,几人只能决定把车停在安全的地方徒步进去。和禹会彦的精卫鸟率先飞了进去,其次便是占了会飞便宜的天一方和抱着一大度物资却也紧跟其后的左翟,灯蕊跟在和禹会彦身边提防着会不会从后面冒出来什么东西。
六耳猕猴善聆音的能力可不是盖的,纵然十分细微,天一方依然敏捷地捕捉到了声音:和在风里,撕裂气流发出一阵长音,犹如离弦之箭。
并且直奔他们而来。
“小心!这附近有——”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转头便看见了让他骨血一凉的场景——那是巨大的、长着人的面孔的鸟类,正扑闪着翅膀袭向了和禹会彦。先于他行动的是距离更近的左翟,而当天一方打算赶过去支援的时候他又差点儿被另一只人面鸟咬掉了一块肉。
虽然说知道这些东西是结群出现的,但是这未免也太烦人了些,也不知道看起来只有两只会不会是不幸中的万幸。
盘旋于天际的精卫鸟开始了歌唱,强行让战斗人员冷静了下来迅速投入战斗。
天一方后退两步稳住了身形,反手抽出随心铁杆兵猛打它的头,紧接着又御风拉开距离将手中武器变成激光枪连开几枪,全是奔着人面鸟的眼睛去的。他的手很稳,那双鎏金色的眼睛紧盯着那过于巨大的目标。纵然人面鸟跑得够快,几枪下去虽说没有全中但好歹也有一枪正中眼球,如他所愿惹急了对手。人面鸟因吃痛而张嘴刚想发出叫声便被紧接着而来的一把长刀斩去了柔软的舌头,随即便是长刀主人生怕它不会死一般的、踹在刀柄上的一记飞踢。雪白的刀尖“噗”的一下穿破了皮肉,宣告着它性命的终结。
有些飞溅的血黏上了他散开的头发,让穿着女装的少年郎蹙着眉啧了一声。
头发还是白洗了。
沙滩一日
字数3710
别名群哥带崽记(危险发言
极限滑铲,不保质不保量
粗糙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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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隔壁工位的,是灵赋为玉兔的结城小姐。
是个小他一半岁数的可爱女孩,和玉兔一样白白净净肉肉的,当然男人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玉兔,合理的推断总不会错吧?他这样想。
结城小姐是个好心肠的女孩,单纯的像空白的记事本,从她进组的那一刻起,燕不群就总忍不住将自己泛滥的父爱向她倾洒。也难得结城小姐并不在意踏入而立之年的男人过多的关心,小长耳动动也乐得听他一言。
有些时候反而是她的热情好问让燕不群觉得小姑娘是不是太急于往自己本本上记东西了?但他也觉得做个好奇宝宝不是坏事,孩子么,多见识,多了解也是成长嘛。而且……在琐事上被需要的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闲暇之余,燕不群总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他算不算在利用结城小姐来满足自己呢?
于是他会想到更多的补偿,用更多的关切去弥补自己难以言说的愧疚。
燕不群弹了弹试管,在看到管内的液体缓慢汇合成他想要的靛蓝之后,塞入木塞将它插入试管架。修长的手指落在瓶塞上,燕不群以目光审阅着架上的一根根试管,他在心中默数数量,也在检查着是否有色泽怪异的失败品。
……完毕。
没有问题的话,这些融合好的蓝酒只需要一段时间沉酿了。这周的指标算是完成了吧,他长舒一口气,瞬间瞥向在一旁帮忙记录数据的结城小姐。
“秀恋?”
女孩似乎是没有听到,睁着她的大眼睛认真的比对着资料。燕不群有些无奈,结城小姐的长耳朵说是兔耳,可在他看来倒更像是一对延时接收电波的天线。他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模拟着讯号传播的声音,数着几秒才会得到回应。
“秀恋。”
他轻咳一声,压低了原本轻软的声音,这一下终于唤回了专注于工作的玉兔。她扑闪着睫毛,猛地挺直腰杆:“是也!”
“嗯……一起去沙滩吗?时间依你。”
“欸,欸,沙滩出阵吗?”
“是呀。”
“好呀!”
“那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发一些资料还有注意事项好了,选泳衣不要选比基尼。”
下意识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看见玉兔睁大眼睛满头问号的模样,燕不群捂着嘴尴尬地望向别处。他该怎么向女孩解释比基尼……三个三角形的泳衣?
❀❀
燕医生瞧着刚换好衣服不久走在他右侧的水着玉兔,摸了摸鼻子,挪开了视线。
不怎么露肉的荷叶边泳衣是非常不错啦,女孩子有些肉也总归是好的,不过秀恋的胸部确实是……他捏捏鼻梁,另一只手轻轻敲击大腿。
男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不过多久,双手停止了动作,他终于是决定了吗?
只见燕不群提着自己的防晒衣走到秀恋身后,拍拍她示意将手臂塞进袖管,在趁她伸展穿衣服的时候他踱步至前“滋”得将拉链拉上。
原来他仍然在烦恼着有关结城小姐过于吸睛的某个部件的问题。
看着女孩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三十二岁的男人实在难以启齿将她裹起来的原因是什么,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挤出寻常的笑容。瞧见他闪着小星星的无辜笑容,玉兔有些疑惑,但还是转移开了注意力。
男人终于是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些自责,约了女孩出门遛弯却没有考虑周到,也好在现在是在机构里,如若是在末世之前的沙滩上……他的眼皮跳了一跳。
“燕兄带了好多东西出门喔……”
“啊,是的,”他扯扯肩上的黑色宽带,打开了以金属扣拉住的金属箱。秀恋好奇地探头看去,箱子用隔板分开了好几个区域,燕不群也低着头对秀恋解释着,“右上角那个小旮旯放的是一些喷雾创可贴峥之类的药品,这里放了防晒霜和伞,然后这里叠了备用毛巾进去,嗯……这边这个还有点冰冰的小箱子里头放着用蓝酒冻的雪条——”
“嗳?用蓝酒冻的雪条?”
“来一条吗?”
他摁开保温盒,里面是成排码好的用印花纸裹住的靛蓝冰棍,秀恋捏着下巴观察了好一会儿,把最边边那个有点变形的挑走了。男人笑笑,揉揉秀恋的头。
“好孩子。”
结城小姐咬着冰棍哼了几声,似乎是在说“诚惶诚恐!”,于是燕不群笑着没有回应,他看向了身侧冰蓝大海。现在的气候似乎是接近于上午九、十点左右的海滩,阳光有些炽热却也不过分,海水也呈现出了好看的颜色,海天一色……么。
他忽然间想起了这个词汇。
是这样啊,在看到美景时,心里会不自觉地浮现出足以形容它美丽的词汇呀。
“这样的景色真美,真想亲眼看一次呢。”
“其实也没有差很多,已经很贴近原来的模样了,”他生怕打扰了秀恋对于沙滩的初次见面,怕打扰女孩对于无边美景的沉醉,也怕打破这静谧的氛围,“与我记忆相比,倒是旧时的太阳比这更猛烈些。”
“哇,真想体验一下呀……”
“那是缺点啦,不要体验比较好哦。”
“欸?”
“我还记得以前我结婚的时候也是在沙滩上,把我太太的皮肤都晒红了。”
“燕兄的婚——”“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去游泳吧,确定涂好防晒霜了吗?听说紫外线也被模拟出来了,别下个水上来成了黑兔了。”
没等秀恋说完,燕不群抢先截住了话头。他干笑几声趿着拖鞋快速向太阳伞走去,留着女孩在原地懵懵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到了这个孩子对于未曾看过景色的浪漫体会,这本该是她人生里宝贵的记忆,以后想起来怕是总会突然想到一个油腻老男人没说完的沙滩婚礼吧。
嗯——果然还是不要再想了比较好。
燕不群戴上墨镜,坐上躺椅。
他看到远处沙滩上秀恋小心翼翼地用脚尖碰了碰海水,而后整脚慢慢没入,似乎是水轻柔的阻力让她感觉良好,她反复移动着右脚。此时一浪拍来,越过她的脚踝向后而去,她侧头望着蔚蓝大海,眼有犹豫。
“秀恋——游泳的话记得把防晒衣脱掉——”
他催促着她,也似乎想告诉她,是没问题的,安全的,勇敢去做吧。男人被墨色挡住的双眸挟带着些许担忧。她会不会是不敢下水?还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投入这看上去无法丈量的未知呢?
女孩向他挥挥手,一溜烟跑到他身边,拉下防晒衣,她仍然瞧着远处的波浪。
“燕兄,在下即刻踏入远征的行列,请务必保重!”
“行,你去吧,我晓得的。”
男人瞧着女孩那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眉头一皱也挤出了一个凝重的表情。他目送秀恋沉入大海的怀抱后,终于往后躺在了椅背上。还咬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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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小心睡着了。梦里并不十分安稳,回忆不断在他眼前放映,他像是被绑在了逼供椅上动弹不得,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制对着放映机,非自愿地看着那不会再在他生命里出现的和乐融融。
“大叔!”
燕不群被一巴掌拍醒了。
他睁眼,还未完全聚焦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可爱的脸蛋,亮眼的头发和独特的耳饰让燕不群反应出来了这是谁。他反应了几秒,疲惫地叹出了最后一次鼻息。
瞧着男人迷迷糊糊的意识逐渐清醒,薇薇·柴佩西将压在他鼻梁上的墨镜摘下,自顾自地为自己戴上了。男人也没管她,只是一下子被强光逼得有些难受。
“我路过看见你想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在椅子上睡着了。好奇地多看了一会儿,没想着你还挣扎着醒不过来了,挺吓人的。”
所以是想打招呼还是想令我摆脱苦海呢?或许两者都是,或许两者都不是。
耳边女孩略显奇怪的中文还未停下,燕不群清楚她并不是因为好心或是可怜,不过是孩子心性的“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而已。薇薇所为往往有些矛盾,他也从来不去过多的思考薇薇的做的事情,不去解析,只要用自己的直觉去面对,就足够了。
他坐了起来,逐渐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哧,这墨镜你这小脸戴着遮了三分之二了都,”他揉揉眼睛,看到薇薇躺在隔壁沙滩椅上一口一口咬着冰棍自得模样,乐地笑了,“好吃吗?”
薇薇脸对着他没说话,眨眨眼睛几秒对视后又转了过去。
燕不群便也不理她了,站直了抓着胳臂伸伸懒腰,打算下海醒醒脑子。
走了几步路感觉有点怪怪的,回头一看薇薇扣着鸭子泳圈跟在他身后。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拍拍脸颊继续向前走,身后的少女却径直走到了他身旁。
“打什么主意呢?”
“我想坐在泳圈上面——不过我试过了,一个人做到不出错上去有点难。虽然我也可以从泳圈中间坐到边缘再伸脚出来,可是那样太容易翻船了,太糗了!”薇薇背对大海倒着走,冲他吐了吐舌头。
“行行行,待会儿水深了给您安排。”
“等我坐上去了给你唱歌,”柴佩西小姐将泳圈塞到他手里,“小燕喜欢听什么呀?”
“你唱什么都爱听,”水差不多到腰部了,他用泳圈套住薇薇两手扶紧,“薇薇你还是从中间上来吧,感觉这样比较稳妥……等下别把我也带进水里了。”
下一秒还未有什么预警蒲牢小姐就如同游鱼一般利索地从海里蹦到了圈上,蹿出来的水花“哗啦”一大下溅了燕不群一身,薇薇放肆地笑着他被水花吓到有些抽搐的面庞。
“噗哈哈哈——小燕你也太逊了——”
她时常如此带来惊与喜,燕不群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呲牙想吓她,薇薇倒是咯咯笑地更大声了。
“小心我给你翻下去补充盐水,小样儿别得意啊。”
他佯装威胁,却配合着薇薇把她的脚丫子放出来,让她的身体滑进泳圈的圆心。女孩达到目的后更加闹腾,她蹬着水花不断指向更深的水域,一股不游到边界不罢休的气势。
“去那里!去深海!”
“再往前一点!”
待他随着女王陛下行至她满意之处,燕不群已经需要摆动双脚游了起来。他看着天空刚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腿处的抽痛一下子变了脸色。
“嘶……”
游泳的感觉太过久违,以至于忘记做热身的他差点因为抽筋而沉下去,好在女孩在此时迅速不带一丝犹豫地捏紧了他的手腕,支撑到他的灵赋开始起作用。
“小燕啊,你也太轻了,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噢。”
“欸,对了,小燕……”她的声音忽然变地危险而又甜蜜,“和我组队去调查吧?”
“不然,我在这里就松手噢。”
“你的脚还是有点动不了吧?”
男人抬头,看到了女孩标志性的天真笑容。薇薇·柴佩西果真一个糟糕透顶的机会主义者。
他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