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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世界,亦是一凡尘。
其内有三州——禹州,幽州,藏州。
三州之外无尽海。
禹州人来繁华昌盛,丹符器殿遍布各地。
幽州魔修纵歌仗行,鬼魂尖啸诸怨缠绕。
藏州仙人高山仰止,无尽海域神秘难究。
势力纠葛,弱肉强食……其中残酷不可堪言。神道香火兴旺拥亿万信徒,仙道昌隆修士来往,魔破封印再临世间……描摹数遍的壁画寸寸崩裂,仙音渺茫,谁人一叹。
虽凡尘变更玉不止戈,岁月宏大长河不息,然道万古长存!
三州无尽海,修仙大时代。
其中精彩,岂不妙哉?
仙道渺渺三千载,不见长生终不改。
望君求得真我,得悟大道。
寻仙向道,属于你的长生之途,即将开始!
可能不够沙雕的沙雕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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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九霄,没话说,就是一个字,好!”
九霄这个月的业绩突破新高峰,为了慰劳众位道友们,轩辕枫便办了场庆功宴。
然后作为九霄的在任会长,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众人的灌酒对象。
虽说作为修仙人士,这点小酒应该是无伤大雅,修仙者们喝白酒都跟灌水一样。
但这样一来便有些无趣,为了追求还是凡胎肉体时醉酒的快感,聚灵便研究出了一种独特的丹药,甭管是什么酒,服下这种药,绝对醉得原滋原味,让你再度体验为人的感觉,而且百分百天然材料,绝无任何不良激素添加剂,无副作用可放心使用。当然这是广告词。
不管怎么说,九霄作为三洲最大的贸易商会,自然是有备着一些的。
然后今天不知道就被谁拿出来助兴了。
轩辕枫酒量还是不错的,只是喝多了也有些犯迷糊,一拍桌子,大声喊到:“进…进了九霄,我们就是一家…一家人了!”
檀宣没服这药,自然也没让翊歌吃,理由是年龄太小不宜饮酒,选择性忽视了翊歌对于自己已经成年的抗议。
于是小酌两口,接腔道:“没错,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相亲相爱。”
“说…说的好!”轩辕枫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所以为了更好的相亲相爱,我跟翊歌就结为道侣了。”
“好…等等檀宣你他妈说什么?!?”好像是有些清醒了。
“嗯?就像你说的啊,相亲相爱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你这叫乱伦!”轩辕枫怒了,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好说歹说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白菜,怎么能说被拱就被拱。
“你越活越回去了,都修了多少年的仙,还考虑这俗世的规矩?乱伦也挺好的。”檀宣一把搂过翊歌,这招摇的看得轩辕枫想动手打人。
于是就动手了。
“老丈人。”
“……”
檀宣,卒。
山里风钰的屋子炸了又炸,聚灵殿几个长老都奇怪这倒霉孩子是不是灵纹又刻坏了,而我们的未来的煌钰七长老正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又一次在爆炸声中灰头土脸地毁了一张高阶阵图。
风钰气急败坏地推开材料屋子的门,屋子角落里堆满了朱砂灵墨和种种此世难寻的练器材料,而对于聚灵殿来说这些只不过是一份普通的弟子练手之物,像这样的屋子他们每个真传弟子都有一间。风钰无视了这些东西,提起绣金裙角踹开高高堆起的流炎铜原石堆,扣扣索索从里边摸出最后一张高阶阵图。她谨慎地拍拍阵图上的灰,小心揣进了怀里,仿若这张纸是她生命最后之重。
彼时她尚且年幼,高阶阵图的绘制也是堪堪入门,但以她自诩天才的性格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于是别的真传弟子炸了三张阵图,她把这几个月领到的所有高阶阵图炸光了。殿中长老们半是喜半是忧,弟子有上进心总是好事,就是总怕哪天这座山头所有屋子都得给她重修一回。
果不其然,当她控制着灵力流过阵图上最细微的纹路中时,这张纸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脆响,仿佛蛀虫啃噬腐木,门柱朽坏倒塌。这声清脆响亮,细听还带着点趣味的韵律,风钰却只觉心头一紧,十指连弹几乎是瞬间在身前布下了七八个早已准备好的中阶防御阵。
整张纸在咔嚓声中蓦然化为灰烬,灰烬散落一地亮堂堂燃起了火光,在那瞬间的亮如白炽后又明灭数次,一切在极短的时间里突兀爆炸开来,她惊得跳起来,伸手试图去够旁边的紧急防爆装置,却只是徒劳地往前了几步,随后就被气流抛飞晕了过去。
她悠悠转醒,又躺在了病床上,脑海中即刻思考的却是录下灵纹时的错误之处,第一次遭遇如此巨大的爆炸,便是她这样习惯了焰火煌煌的人也不由得有些错愕。她一手撑着头思索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纤长睫羽在脸上投下阴影,眼底还带着些刚醒的迷茫,夕阳橙红的光侧过来打在她半张脸上,她脸上的绒毛显映出来,仿佛整个人融在了光里。
李商陆觉得她温柔极了,这个场面让他想起夏日傍晚轻薄的炊烟,城里最好的绣娘织出虹色柔软的布,晾在竹竿上被风吹动泛起波纹。风钰似乎是意识到有人在看着她,抬头望向门口却只见一片迅速消失黑色的衣角,还是幼童的尺寸,似乎还能从上边看出主人些许的慌张无措。
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很快淡忘了这个孩子,投入到她无尽的灵纹实验中去。直到她成为长老,幼童长成独当一面的青年,李商陆偶尔不那么忙的时候还是喜欢看看她,看她的眉眼看她发明新阵法时候的欢欣,也看看她偶尔休憩时望着天空略有些发呆的样子。
有时候李商陆会嘲笑自己连和她搭话的勇气都没有,无情地干了许多不得见光之事的家伙在感情一事上居然意外的纯情,他哥李商枝天天听他吐苦水听得一见他带着那副烦恼的面孔走来就捂住耳朵用便秘般的表情示意他离远点。
李商陆总归是消停点了,他终归是意识到煌钰长老始终只钟情她的那堆灵纹和阵法,他也开始越来越忙,很久才能回殿里一趟,看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七长老从没意识到还有人这样看着她,也许在她心里这确实是个变态行为,所幸她常年不出门,又经常头一低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编纂灵纹去了,不然这么傻一孩子多半是要被风钰揍上一顿。直到李商陆登上掌门,风钰终于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掌门是谁与她并无太大关系,她只要有一个稳固而安全的避风港做点她爱做的东西就可以了。
他们仍然像是陌路人,做些各自的事,直到现任掌门的名气在各派间开始流传,风钰觉得聚灵殿开始变得更好,她似乎有了更多的研究资源的时候,李商陆终于闲下空来,顺路去看了看她现在是否还在干和以前并无二致的事,风钰也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新任掌门,她觉得他也许是来看看新的阵图,就像以前老掌门做的那样。她歪头向他笑了笑,对他招手想叫他跟进屋看看新画的阵图。
李商陆意料之中的愣住了,直到女孩子疑惑的脸在他面前放大,清新的兰花香扑面而来探进他的鼻间,随后衣角被扯住,他就这样莫名的被拉走了。风钰在他面前拿着一堆新画的阵图一张一张的讲着,他就这样听着,这个场面仿佛重复了无数次,风拂过桌面掀起柔软的阵图,他慌乱起身去抓那几张因风而起的图纸,却意外的碰到一双柔软的手。李商陆黑色的衣角在风中飞了起来,他的周身是尚还在漂浮于风中的长卷,如今同色的夕阳从被风吹开的窗子里探进残光,青年长身而立。
风钰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那么一些有趣的,和灵纹的有趣并不相同的东西,她抽开手,灵纹卷轴噼里啪啦地砸在青年身上,这让他显得狼狈了起来,风钰笑着帮他拾起整理好那些散乱的卷轴,带着他离开了这间屋子。而此时夕阳隐于山,暮色四合,女孩子脸上温柔的笑意隐藏在逐渐黑沉的天色里。
他们终将遇见,也终将成为后人传说的逸闻之一,被说书人写在话本里,将这段故事说给那些还未曾听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