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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是一个BG限定的组队形式企划,是含有战斗要素的恋企,背景魔改自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
处于黄昏时期温暖的光铺满了这个世界,从一个格子衍生到另一个格子直到占据了这个平面的世界,这是仙境不存在的天空。有着白色绒毛的耳朵轻轻晃动着,细微的毛细血管反而让这耳朵泛起粉红看上去可爱了不少,但是这并不能作为在他家乡值得一谈的资本——莫里合上眼睛张开了双臂去感受阳光的温度,带着一丝腼腆的意味笑了。太阳把他的影子烙在了地面上,模糊了他的五官只剩下黑色的轮廓,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不重要之人”没有丝毫的区别。兔子少年转过身子,像是彼得潘一样的鞋子在地面上踢起扬尘,少了几声“叮-铃铃”的仙子铃铛声,所以这样一个动作很快就被夕阳的余温吞并下,没有引起丝毫的变化。
他喜欢黄昏时如同黄金岛一般灿烂的色彩,敛去了虫鸣与风吹声的寂静,让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块被冻结起来的大型琥珀一样。他、其他人、都是被凝聚在里面的小虫子而已。如果要让这如同蜜糖一样包裹着的粘稠物再次流动起来,必须得有一个如同蜜糖一般甜蜜的姑娘。“爱丽丝、爱丽丝。”不存在黄昏的仙境里的人都是这样叫着她,他们更加悲惨,被包裹在只有昼夜无机质色彩的琥珀中。仙境的爱丽丝,拯救仙境的人,莫里并不在意事情——像是虎克船长被吞下的那只手臂一样,随他去吧。无论这个仙境如何,无论他如何……
“我的爱丽丝呀。”清朗的少年声线在偌大却无人的空间之中回响着。
“我希望她能够得到她所想要的。”他张开的手臂略微弧度有些夸张的划了一个半圆放在了胸口,“希望我能够给予她所想要的。”
“我希望她能成为一个重要之人。”这并不符合莫里的性格,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会自大到做面前无人的告白、并且说着“希望”之类话的兔子。“希望她能明白,她是我的重要之人。”
似乎做出很帅气发言的兔子,看上去也是个年纪不过十八的女性化外貌的少年而已。并没有会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这只是仙境里的小小一环节,甚至在故事书里一页、不,一行的空间都占不上。他应该去迎接主角才对,晃了晃耳朵,莫里又一次脚步轻盈的向前蹦跳而去,仿佛能够通过他的动作,听到不存在的铃铛清脆的叮铃叮铃。
从偏僻的郊外到城镇,这里的太阳似乎慢性子得可以,只是根据人们脚步共计踏出了多少下,才缓慢的把怀表中的指针向前拨动一点。如果是兔子先生的怀表,他们总是把指针来回切换,以至于让钟表店变得全年无休。但是夜晚依旧如约而至,天空上的点灯人点亮了一颗一颗的星星,路面上的灯光也亮起来,他停下了脚步。
飒飒,兔子踩到了地面上的草与鞋子摩擦发出声音。他抬起头,在一楼的窗边看着身高不太高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她伸出一只手贴在了玻璃上,在微微摆动着的睡裙摆下纤细的双腿支撑着她站立——在夜晚中像是什么会行走的白瓷娃娃一样,没有穿上鞋的少女赤裸着双脚,微微踮起脚想要看清外面的情景。城市不易见到的月亮在那一天格外明显,她似乎鼓起了什么莫大的勇气般,去推开了那扇窗户,风一下灌满了窗帘,吹起了她蓬松的白色长发。女孩努力的向外探出上身,在那一瞬间他们彼此认出了。莫里向她伸出了手,他带着笑容,有些夸张的做大了口型——“过 来 吧 。”
“——爱丽丝!”
他的爱丽丝,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与最初的大胆的不同,在与他坠入仙境之后的几个、谁知道仙境的时间是怎么计算的呢——反正在一会儿后,她的好姑娘已经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把自己团成一团蹲下的状态。在这个时候,比起称赞可爱似乎更有效果的是……
于是莫里与对方一起蹲下身子,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对方的头上。女孩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从膝盖之间抬起头露出那噙满泪水的眼睛。赤红的虹膜倒映出自己的样子,他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对人微笑了起来。
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如同镜子相互映照着一样的两个人,一个哭丧着脸,一个却微笑起来。或许女孩是真的认为自己在照镜子,也许是被对方的笑容所感染,她还没等眼角的泪水收起,却已经开始尝试扬起自己的嘴角。莫里再一次满意的拍拍人的脑袋,弯起自己的眸子。
“我的好爱丽丝。——来吧,告诉我名字吧?”
他们的名字相同,第一个音节圆润得舌尖与口腔没有丝毫的摩擦,第二个音节却干净得如同裂开嘴角微笑一样。他轻轻的牵起对方的手,引导着对方前进,跨出一步的同时天空从夜晚变得明亮起来。
花儿们迎接清晨的来临,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去迎接那第一缕阳光。风儿吹碎了它们的流言蜚语,吹进了茉莉的耳中,关于这个地方、关于爱丽丝的故事……优雅的花朵女士对自己的服饰评头论足,让茉莉觉得有些羞耻——明明父母告诉过自己,要见别人时必须要打理好自己才算礼貌……需要一身合适的衣服,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妹,想起了也许才不过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或许也是几天前。
“这个世界到底会被爱丽丝指引到什么样呢。”
指引这个世界?爱丽丝?由自己这样的滑稽的小姑娘。花儿们的话灌进她的耳中,被身前的男孩子拉扯着前进的她稍微顿下了步子,莫里感觉到从身后来的阻力让他踉跄了一下。他摇摇晃晃几步后被女孩子扶稳,茉莉的表情看上去对于突然停下来有些抱歉,她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兔子先——”“——莫里。”
她的嘴唇被对方的手指点上,让她把最后一个音节吞到了肚子里。他们两个人相互对视着,随后茉莉笑了起来,一头柔软蓬松的卷发因为她肩膀的颤动轻轻摆动着,大概是觉得对方的纠正强调格外有趣,她念出那个与自己名字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词汇。
“莫里。”
这个名字过于奇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咀嚼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要叫住兔子先生的话,她不得不喊“——嘿,莫里。”之后她大概会觉得自己在叫自己,而上前一步。更不要说,自己说出什么“谢谢你,莫里。”“我很感谢你,莫里。”这样的话,听上去带着一些自夸的味道,让人脸红。她开始思考着少年是怎么很轻松的说出“我喜欢茉莉哦。”这样的话了,而当事人晃动着自己的耳朵,注视着自己,期待着被叫住的原因。
“……莫里,”她还是磕磕绊绊了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呢?”
少年的轻轻歪了歪头,似乎他也不明白到底要做什么一样。在那一瞬间,他有稍纵即逝的困扰,但是又笑了起来。“……如果茉莉有想去的地方,那都可以。没有目的地,也没有目的。”
“我想……”莫里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小姑娘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目的地是不行的,于是他们坐在了花田中,爱丽丝向白兔询问了哪一条小路大概是通向哪里。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莫里托着腮,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处——或者说,无论哪里也可以,没有什么差别——对于自己,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
风依然吹拂着,在什么时候起,花儿再一次开始喧嚣了起来。在他们听来形成了轻声的唱和,掩盖了人的脚步声。莫里收敛起了平时的轻松,去侧耳倾听判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她试着拉了拉对方的衣服询问现在的情况,在脚步逐渐逼近的下一个瞬间,自己的身边一切被黑暗吞噬遮掩掉了,与夜晚不同,她脚下蔓延出的黑暗延展到空间各处,茉莉能听见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又是自己脑中浮现的念头——战斗,关于战斗,和谁?为什么?她感觉到不安,试图拽紧莫里的衣服寻求一些安全感。
“没事的,没事的,茉莉。”
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自我安慰?茉莉感觉对方站了起来,拉起自己的同时拥入怀中。莫里抱住对方,没有过大的体型差距,也许没有办法做出很好的防护,他却能清晰感觉到女孩子的呼吸稍微急促的在自己耳旁,也许这将会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场战斗。
到底会怎么样呢?莫里不清楚,他只是与茉莉待在一起,将视线投向了对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黑暗让人恐惧,却也是最好的保护,当两个人在一起时,那恐惧大概也将消散了。所以——
他需要的,只是保护好对方而已。
那是闪烁着金色的,曾经仰望过的东西。
瑞雅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被称之为迟到的爱丽丝,也不想去了解自己因为迟到而产生了怎样的后果。
兔子先生不见了,在一同前行的路上消失不见,当她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并且见到了公爵夫人后,一切似乎就变得不同了起来。
“坐直了!身为淑女又怎么能够东张西望的。”
那个金色的,闪耀着光芒的东西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长桌,它像是无限延伸的那样,红丝绒的布料平整地铺在上头,正中摆着一盆漂亮的百合,而自己的面前则是放着层层叠叠的盘子以及差点。
瑞雅差些以为自己回到了疯帽子的茶会现场。那里也是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总是喜欢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你是谁!我需要去找十九——”
“闭上你的嘴巴乡下人。”对面的姑娘——因为她穿着长裙且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姑且这么称呼她,那个声音并不响,本来隔着那么长的桌子瑞雅应该是听不见的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句句话语都像是在耳边炸开那样,将大脑整一个搅和在一起,耳朵不是耳朵,眼睛不是眼睛,瑞雅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往哪里放。
这个空间是宏大的,四周还有漂亮的观望台,瑞雅只在书和纪录芯片那种东西里看见过,这应该叫做剧场,然而整个剧场的布置奇怪的很,它是一整个环形的,没有舞台,只有她们二人坐着的椅子和桌子在正中央,观众席也不是向内聚拢,而是越往外就越来越下沉的。那样的话根本看不见舞台中央才是。
“我在和你对话!”
愤怒的姑娘将茶杯放了下来,陶瓷制品的声音听得人有些头疼,瑞雅只好收回目光重新去正视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姑娘。
“是了,是了——就是这样。”她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大约是因为自己的说教有了起色,瑞雅歪了歪脑袋,有些无法理解状况,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暴露己方的信息情报,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对面的人,“现在,我邀请你一起喝茶。”
对面的人端起了茶杯,有什么像是电流一样的声音窜过耳边,那像是摩斯电码一样的东西,对面的少女张嘴时便会溢出,瑞雅听不清她对自己讲了什么,此时此刻,即便隔着那么远,瑞雅依旧能够看见,也被它深深吸引了注意,那个漂亮的陶瓷杯上的浮雕和花纹。
与橱窗内已经碎裂的东西不一样,那里有漂亮的釉色,有可爱的花纹,更有好闻的红茶香。
那些曾经在小说残本和被人们评价为毫无用处的电影磁盘上出现的,抬头仰望高层建筑时偶尔瞥见的大家小姐的东西一样。
穿着漂亮裙子的淑女拿着和自己头发那样白的杯子,涂着粉色唇膏的双唇,轻轻抿上一口,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她们通常梳着自己看不懂的发髻,那些毛发柔顺而干净,从不掺杂沙子也不会被汗水黏在一起,带上一两朵宝石做成的,毫无意义而沉重的花朵,别上用珍珠装点的贝壳胸针——
那是她曾经仰慕过的,曾经希望过的东西。少女伸出手,试图去取那个杯子,她想要将它据为己有,试图接近所期望的梦想。
可是皮肤所触碰的到的地方是一片虚无,那里的杯子像是一个虚影,指尖摸过的地方变为了一片焦黑,漂亮的红色丝绒布料也被染上肮脏的黑色,泛着黄土的腥味。
她并非属于这个世界,她不能被花朵所装点,也无法戴上漂亮的胸针,更不会有人与她搭话,对面的少女还在说些什么,她如同一名带着皇冠的公主,背后冉起晨星,她滔滔不绝谈吐得体,端着红茶杯时不时喝上一口,然而说出的话却一个也无法被捕捉。任何一个单词都无法被听见。
光芒将少女的影子不断拖长,那张桌子像是在瞬间崩塌了那般,所有的用具和花朵都朝着她这里压过来,花瓶咕噜噜地滚下来,里面的百合忽然变成了荆棘如小刀一样划开了少女的皮肤,如绳索那样缠住了她的手脚。红茶不再是满溢香味的液体,反而成为了滚烫的水珠,将她的裙角浸湿。
蓝色的湖面中浮出鲜红的油彩面具。
玫瑰色的镜面中倒映了翠绿的面颊——
——请把这盅酒摆在那桌上; 倘若哈姆雷特击中第一或第二回, 或在第三回合里取得胜利而停赛, 那么, 炮台之炮将一齐鸣放, 朕也将敬酒为他祝贺, 并将在杯中投入一颗珍珠, 它比我国四位先王皇冠上所戴之珍珠还更名贵。
“这是从东方越过海洋送来的东西,它的香味柔和,你却用它浸染衣角。”对面的少女说着,捻起一块饼干,“你难道没有学过,有人与你说话时需要直视对方,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但是你的态度令我恼怒,如同这块饼干一样难以下咽。”
“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凭什么职责制作这些的人,你分明就不知道手中的那一粒碎屑需要经历多久才能出现在你面前,小麦如何种植,黄油如何提取,厨师练了多久才得到的一身本领,你又如何知道我在怎样一个世界摸爬滚打,我不期望与你一同入席,只希望能安然回归。”
金发的少女站起身,她并非站在陆地上,而是直跨上红丝绒的地毯,她扬声说道:“你不该用你的价值观评价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而你!则是错在以己度人。”
白发的少女抓着红丝绒地毯的一角,摇摇欲坠,她同样仰着头颅,任由饼干的碎屑砸在脸上,使得她狼狈而下等,“你并不知饥饿,你也不知贫穷。”
“我无需知道!我的学识与教养让我知道如何应对,我的领土上并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只是你不知道,并非代表它不存在。”白色长发的少女狠狠地拉扯着那块布料,将稳稳站立在上面的少女一同带下深渊,“就如同你,你在我看来便是贫穷的,你不知疾苦,也不懂人心,你既不知物资匮乏的后果,也不明白如今地位的珍贵!如果是我与你对调,我将会用荆棘刺穿你的喉咙,用银器刨开你的心脏使你不能再说话,使你不能继续前行。”
“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你又是为何将我与我的同伴分开!”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终究无法消除吗。”
拿酒来吧! 让隆隆的鼓声传信於号角, 号角传信於炮手, 炮手传信於苍天, 苍天再传信於大地: 本王今日将为哈姆雷特(少女们)开怀痛饮!
来, 开始罢! 裁判们, 请看好。
被称之为‘爱丽丝’不过是巧合。
瑞雅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这么认为,并非是兔子选择了她,也并非是她选择了这个世界,就如同青虫和公爵夫人所说的那样,她能选择的路有两条,要么留下,要么往下走,去面对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残酷事实。
或许别的爱丽丝都认为这只是一个奇怪的异世界,又或者有人和她一样认为着背后藏着的必然是血腥的过去。
坠落。
身边落下的是舞台的碎片和各式各样的小道具。后背砸在地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的碎屑嵌进了身体,瑞雅捂着嘴角,愣是没有叫出声来,刚才的对话还在耳边回荡,她不知道有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似乎那位大小姐本来并不应该对自己那般凶狠,她们一开始似乎是以友好为开端开始的交谈。但是那就像是精密仪器的齿轮那般,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了裂痕,整个机器都会立刻崩塌。
似乎是自己的责任。
但是瑞雅已经没有那个空隙去想这种事情了,那位‘爱丽丝’所说的话也并非全部都是错误的,即便自己有听岔了的部分,但是自己确实没有道理去指责别人。
凭什么对方就一定要了解自己和底层人民的一切?又凭什么要来了解自己的伤痛,那都是毫无道理的,活的像一个需要被救助的人并非是自己的目标,将他人变为加害者,将自身变为受害者也是没有任何逻辑可寻的。
兔子先生呢?
瑞雅原地打了个滚,避开了从正上方砸下来的东西。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环顾四周,除了那些从半空中砸下来的东西之外,有的只是一个像是人偶一样的……兔子?
“爱丽丝小姐,我必须很遗憾的告知您,我与我的战友对这次的对决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只‘兔子’伸长了手臂朝着瑞雅行了一个礼,他的下巴像是体现人偶那样僵硬,四肢的球形关节若隐若现,胸口的怀表被好好地藏起来,露出的一点点光泽让人能看出那是被保养过的高级品。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理由和你们——”
“你错了瑞雅。”伊莎贝拉的步子轻盈,在鲜红色的地板上几乎不发出声响,“从一开始或许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说着,人偶兔子便缓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分出孰高孰低。”
那就像是一场荒诞的喜剧,女二无法听见女主角的全部话语,将她所有的语句都变为了恶毒的讽刺,她不知道自己的周遭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像是一只被豹子围住的猫,只会弓起背脊竖起全身的毛发来威胁他人。
‘你是我的东西,遵从我的意愿就是你的工作。’粗糙的,湿润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涌出来,如同淤泥,又像是沼泽,从脚跟开始缓慢地,一点点将人吞噬,‘过来我的孩子,我可爱的孩子——’
“如果你愿意认输,我也不必要——”伊莎贝拉垂下手臂,她看着那个站在面前的少女,白色的长发上沾着木屑,瞳孔放大的样子像是迷途的羔羊,“瑞雅,认输吧——”
“不要——!”
站在中央的少女尖叫起来,那并不是对着现在面前的对手,而是面对着别的什么。
巨大的,如同生了锈的盾牌,边缘将厚实的木制舞台硬生生切出一个口子,不认识的兔子先生行动迅速,将自己的爱丽丝带离了那面盾牌的周围,即便如此它也割断了那位女士的几根发丝。
‘你杀了我,也逃不出这个世界,你永远不会变成那群贵族,你永远只能是肮脏的妓!’
“爱丽丝——!!”鲜红色的颜料从切口处倒灌进来,尖锐的长枪横在三人中间,其前端划出的光亮带走了剧场内原有的昏暗,机油和零件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和白色的皮毛,那双耳朵晃了晃,最终停留在视野的前方,“抱歉,来晚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