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白令海峡,冰川之下,不曾为人所知的爱情戏剧拉开帷幕。
为了生命,为了爱情,为了那一位“存在”……
是荒诞的喜剧还是虚伪的悲剧,皆由身为演员的“您”来决定。
随机恋爱带恐怖元素企。
【開企劃前寫的,很短】
瑪麗亞·勞斯拉維娜揚起她蒼白的臉,直勾勾地盯著她親愛的表弟看。她挺立的腰肢一如深冬潔白的樺樹般纖細筆直,象牙白色的呢子大衣恰巧隱去了柔和的特徵,多少讓目光變得更為銳利;與她相反,蒙雅克被女僕們裹在柔軟的貂皮大衣裡,口腔裡還帶著茶點與蜂蜜茶的甜味,只是額頭上落了些雪花。出於禮節,貴族青年吻了瑪麗亞的手。
婕卡婆婆為兩人脫下大衣,把他們帶向壁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好讓他們凍僵的身體在暖橙色的光裡融化。是瑪麗亞先開的口。“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蒙雅克爵士。”她說,加了敬稱好表示這是件公事,“您看起來更成熟了。”
“您的拜訪很突然,瑪麗亞小姐。但並不是不好,當然,能再次看到您是件好事,只是這個季節並沒有什麼禮物能送給您做見面禮。”他有點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但表現出得更多是一種無謂,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並不是困擾,而是一種怠惰,這份怠惰來源於廣袤的冬日曠野和貴族背景。他轉過頭去,叫婕卡婆婆和兩個年輕的女傭人端來茶點,接著便縮在沙發上,如同一隻溫馴卻又傲氣的貓。
“我先前給您寫了信,不知道您有沒有收到。這事情至關重要,我聽說,有些農民公社正在從貴族手裡收買些土地,其中有一片是您父親名下的林產,若是可以,您應當拒絕他們的要求⋯⋯”
“那想必與我無關,是我父親的事情。再退一步來說,我也並非在那片土地上耕種的人,瑪麗亞小姐。是佃農們維持、修整那些田地,除卻繼承和稅收的土地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蒙雅克無疑是個好脾氣的貴族,他的食指點了點唇間,再沒說話了。氣氛沈默了好一陣子。
“這麼說,您是支持無產階級擁有自己的土地了?”瑪麗亞懷抱著些許希望問到,她的表弟輕輕搖搖頭,又點點頭,那並不是拿不定主意。瑪麗亞看出這個青年並非她革命的戰友,卻也不是緊擁權力的封建貴族,他僅僅是兩者都不在意罷了。她舉起婕卡婆婆端來的熱茶,氤氳的水氣帶著檸檬和果醬的香味,嚐起來卻苦澀得如同一味藥。
“您又為什麼要挑起爭端?瑪麗亞小姐?我並未記得我們有虧待過您這位客人。”
“我沒有那樣的意思,蒙雅克爵士。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正在受難,我們的祖國受到了壓迫,大戰在屠殺我們的人民。您作為一位貴族,應當為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而戰。”她說著,語氣不僅激昂了起來,甚至有些忘了她來時計劃過如何說服她的表弟。聽者將自己掩埋在甜點和檸檬茶裡,眨了眨眼。
“我並不認為戰爭會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會結束的,不是嗎?瑪麗亞小姐。對了,前些天我收到了一個工匠做的假花。婕卡婆婆,把那些花拿來吧,包一些送給我的表姐。”青年貴族說。不過一會兒,花被拿來了,那是幾束用彩色玻璃指稱的歐石楠,假造的春天被人為地完美地放精緻的中國瓷器裡,不知為何還帶有一絲薰衣草的香氣。
蒙雅克小心地挑選出其中一枝,在壁爐的火光下緩緩地端詳著,好像在欣賞令人動容的景色。在婕卡婆婆因家務而粗糙的手的動作下,剩餘的六枝花被包進了東洋的包裝紙裡,放進貴族小姐那並不多的行李箱內。
雙數花的含義:不吉。
还没写完,加班地狱了,先活命T-T
这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
她从柔软的床铺起身,隔着窗帘想象着第一缕晨光洒进房间的样子,那窗帘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被风吹开了一角。
淡金色的阳光就这么映在一尘不染的地面。
有些饿了。她想道。
于是她赤着脚下地,越过几道门,直到一张餐桌出现在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桌下铺着厚毛毯,素色餐具整整齐齐地码在餐垫上,盘子里的烤面包散发着黄油特有的浓郁香气。
不陌生,这是她所居住着的公寓的景象没错。
但,早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穿着毛绒拖鞋踩上地毯,像是在云朵上漫步。
手指划过餐桌边缘,微妙的违和感让诗警惕了起来。在落座之前,她试探着向空荡荡的房间询问:“请问,有人在吗?”
“早上好,U-TA。”
一位黑发侍者走进了门。他为诗拉开了椅子,轻轻抿唇,示意她坐下。
这位侍者对诗来说并不陌生,他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但若要问起他是谁……
他是谁?
诗揉了揉额角,抬眸,试图去看清侍者的相貌、听清侍者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没法留下清晰的印象。仿佛在这段故事里,过多的笔墨不应当用在他身上那样。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诗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并非现实。
她扯了扯自己的脸颊。
不疼。这种奇妙的模糊的断裂感让她联想到梦境。
——也就是说,她,正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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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里,诗主宰着万物。
第三幕 Похоть любить тебя больше,
чем Бога(色欲是爱你多过爱神)
宋颂——奴隶修女
迪欧道尔.伯特兰——欲魔
番外
“求求您,救救我。”
少女拽着被撕毁的衣物缩成一团声啜泣着。破碎的裙子只能勉强盖住她隆起的脊椎,她必须动作不大才能保持衣物不掉下来暴露她满是淤青的身体。从眼眶溢出来的泪水一汪汪地温暖着眼角,但是流过她被木头地板硌得血迹斑驳脸时带来的却是凉意。十一月的风很凉,从窗户吹进来也像是在趁机作恶地刮起她的头发胡乱给她脸上添着巴掌。
她打了个寒战,剧烈的颤栗使她身形扭曲起来震得脚链咔哒地响。强烈的呕吐欲和着酸水从嘴里挣扎着想要涌出来。
“神啊。”
她强咬着牙喉咙不停地吞咽着。
“救救您的孩子。”
“救救我”
“求您”
“求求您救我”
“啊!”
呜咽变成嘶吼,嘴角的结痂也因突然的吼叫撕裂开。
宋颂嘴角开始淌血,大部分鲜血顺着脸颊流走,和泪水相融最后打在她的跪着的双腿上。
......
兀地一下挣扎着站起来,走回到那张杂乱甚至有些许臭味的床边。宋颂看着在床边地上放着的肉汤,咣当一声一脚踢翻那个从未洗过的食盆。
汤汁和肉块撒了满地。她看见盆里撒出的形似小指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她的小指。是她在一周前被那个男人剁掉的,她觉得快疯了。
一口气撞向旁边的木墙。邦邦邦邦邦。
肉体撞击地面墙体溅出血迹本是她的日常生活。额头表皮的痛楚和意识的逐步模糊却不似以往地让她感觉到放松。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她想。
撞击越来越轻,身体越来越不稳。
撞了多少下她不记得了。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撞上一个没有木板坚硬的东西。随后就晕了过去。
伯特兰抱着脸上血肉模糊的姑娘。
伸手动了动手指解开少女的脚镣。
月光下他银白的头发像大海的浪涛闪烁着光辉。他低眉看着怀里的少女。
“你会很美味,你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