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为吃了一口喜欢的食物,便莫名穿越到了这片味觉的大陆。
含糊其辞的神明的话语,来历不明的怪物,从未经历过的战争景象。
究竟为何而战?我们能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前方荆棘满布,充满迷雾。
那么,我在此真诚的期待各位冒险者的到来。
本企本质为有口味元素的架空幻想大陆企,为剧情向企划。
企划终章已开始,终章时间:2020.06.09-07.10,此后企划页面将会关闭,即为仅可浏览企划页面,不再接收相关产出的投稿。届时将通过企划E-Group供各位玩家进行后续的剧情补全及日常互动。企划小组内的投稿不再计分。
鬼与豆——其一请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2252156/
狗粮预警
字数:1268
“你不喜欢BOSS,又为什么选择这里呢。”他站在廊下,看着阳光下打闹的人群,脚下撵着一颗豆子,忽然觉得有点冷,“潘多拉去接的你,我不认为你和她会有共同语言。”
“确实没有,年先生。”颜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面具,只露出半张脸,她的眼角微微弯起,和嘴角保持了一致的弧度。
一瞬间,甚至给人一种与弗莱茵相似的感觉,只是比起弗莱茵而言她更像是个内敛的,无底洞似的家伙。
“您又怎么看待呢,本该全知全能的神明需要焚烧灵魂才能维持运作,那位又一心只有复仇。”
“所谓‘神明’不过是一种人们的精神寄托罢了,这个精神寄托对象可以是任何东西,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他指了指颜,又指了指自己,最终从手心捻出一朵花来,颜摆了摆手拒绝了他,“换一种说法,神的诞生,取决于它是否有信徒,没有信徒的神明,那还叫做神吗?说到底,‘神’不过也是信仰者们的精神寄托工具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精神寄托。”女人藏在面具后面打了个哈欠,像是有些困了,又像是对这个话题漫不经心,“他作为你我的精神寄托是否格局太小了呢。”
“我之所以选择BOSS,只不过是因为他给了我,和我们行使‘恶’的权利罢了,我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我实现所谓的复仇。”
“我们本就是外来者,从一开始就不必要履行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么?我们才是受害者,又何必为了他们的恩怨而行动,又何必因为一个本就属于我们的权利而选择站位?”她笑着,语速不快不慢。
“喂喂——不必要这么说啊小姐。”年笑起来,他也不避讳,站在这片土地上谈论着神明的意义和必要性,“我们只是互利互惠,要说起来我可是被BOSS救出来了,你认识的小姑娘不也一样么?”年似乎觉得颜不喜欢弗莱茵,他说得很快,将话题掠过,转而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位神明,“佳斯特托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不需要我,我也用不到他。”这句话其实冒犯极了,他想,又觉得有趣,“人们对于这样一个视人命为工具随意舍弃的家伙,居然还能顶礼膜拜称其为神,到底是哪一边更坏呢?”
“精神寄托反过来成为了伤害赋予意义的存在,除了傲慢或许更多的是赋予者的悲哀。”
年甩了甩手。颇为潇洒地哼道:“大家都是一样的脏,谁也别把谁提拎干净。”
“既然都是互为利用,他们还把他看做神——我猜,也只是他还有着利用价值。至于这价值是大是小,我们都清楚。不然那些领导者又怎么会由他随意燃烧灵魂而束手无策呢?”
“他也无法阻止我们的‘恶’”颜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豆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只是轻轻巧巧地撒了出去,“恶鬼拿到了豆子呢,那么现在到底谁是鬼?”
她的指腹摸着那张面具,一边笑道,“我并不讨厌所谓的神,只是他们毫无用处罢了。”
“反了,确实反了。”年说着,更像是在唱某一首颜没有听过的曲子,“我们都是刍狗,用时显贵,用后废弃,天地万物,莫非如此。”
“我也没听说烧灵魂的时候那些人有多恐慌,反而是到了今天才记起来要反抗。”年打着拍子,萦绕在这空荡荡的地方,“除非火烧到自己身上,谁人又能想到会有今天?”他踢了踢脚下的豆子,扫出了一条道。慢悠悠地走了。
他似乎隐约听到后头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的,又像是那些演员朗读的台词。
“世间并无黑暗,只有愚昧。”
——END
奖励要草莓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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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拂,樱花飘落,这种景色是春日独有,每年一次的花期本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反倒是被人类赋予了奇怪的意义变得特殊起来。
“前辈的想法总是有点不近人情。”云启站在树后看飘落在自己手背上的花瓣,那种粉色已经开始发黄,甚至有些枯萎。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颜跪坐在另一边,脚下的垫子上已经铺了浅浅一层的花瓣,殷红的酒盏里倒映着她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惬意,“还是说你伤心了?”
“是。”云启点了点头,而后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接了口,“我很伤心,为什么那么做。”
“我想如何做,会怎么做其实和你并无关联,对吗?”颜拢了拢自己盘好的长发,整理了衣襟,“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她的笑总是透着一股少见的优雅气质,看不透猜不透,又总是让人觉得答案就近在咫尺,“我不过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解释罢了。”
“很过分。”云启咬着嘴角转了过来,半晌才下了如此定论,他看见了那人头上顶着的耳朵,毛茸茸的,头箍的铁丝甚至没有藏好,在乌黑的发丝之间闪着不一样的光泽,盘在腰后的尾巴安安静静地垂着,尾巴尖甚至被樱花埋住了,“这是什么,狐狸吗。”
“唔?”她放下酒盏,转过头来,眼角正好落在树叶的光斑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妆面,“不哦。”她举起手,微微卷着手指,垂着手腕,“是柴犬。”
这个回答像是蹩脚的狡辩,偏偏放在这个家伙身上听上去只像是陈述,云启已经分辨不出她是在勾引还是单纯地在表达一种可爱,只觉得热度从脸一下烧到了耳朵,又被风吹得抖了三抖。
“呀。”她放下手,睁大了眼睛,显得无辜,“你不喜欢。”
“.…..”云启扣了扣鞋底,又突然想用手搓一搓自己的脸,他回答说:“对,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女人追问,将身体完全放松,靠在了树干上,轻微的震动又抖落了一些花瓣,缓慢地落在了她的耳朵上,云启觉得自己像是幻视了,总觉得那只耳朵抖了一下把花瓣甩掉了。
“不喜欢耳朵。”
“谁的耳朵?”
“你的耳朵。”
颜闭上眼睛,缓缓开口,“哦?所以总结下来,你不喜欢我?”
云启像是个被骤然戳了个洞的气球,卟的一声飞到了樱花树顶,挂在那里下不来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现在的我。”颜说,她把那个卡在树枝上的气球拽了下来,“不喜欢不和你站在同一边的我。”
云启移开了目光,给自己鼓了好几次气都没成功地点燃勇气,只能是一个漏气的气球。
“不,这不奇怪。”颜随手掏出一块创口贴,把那个破了的玩具贴上了,“就像你不怎么喜欢这个神一样,我也不喜欢他。”
“你现在的神吗?”云启说着,又忽然觉得不对,这人什么时候信过神?
“那你又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在现在的位置比较舒心。”颜毫不避讳,她的手指沿着酒盏的边缘滑动,微微起了涟漪的酒液打散了倒映着的云启的脸,“毕竟现在的神半点都激不起我的兴趣。”
“他确实不讨人喜欢。但是——”
“他们没有区别哦云启。”颜说着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想叫云启坐下来,大男孩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只是盯着她头顶的耳朵发呆,“七……还是八年前,佳斯特托理的行为在我看来只是无能的一种宣泄方式和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罢了,和现在的他没有区别。”颜指了指阴影,似乎指代了谁。
云启就这一动作皱了皱眉头,颜从不避讳这种事才对。
“复仇说到底也只是一种自我情绪的宣泄,我不认为神应该有情绪。”她说,平淡得仿佛不是在讨论一件不该被讨论的事情,“神之所以是神,是因为其具有的全能特性,如果神是全能的,又何必烧却灵魂,何必叫我们来复仇?神制造出我们这种具有‘缺憾’的生物本身的理由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全能性,可是这是悖论不是吗?全能之人为何制造出的东西并非全能?”
云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退了一步,重新站在了温暖的光里。
“那我也并不认为你的行为是正确的,前辈。”他看见了颜的笑,心里一惊,但是这个气球终究是被补好了,重新有了储存‘勇气’这种稀有不稳定气体的能力,他飘起来,慢悠悠地,即便被风吹得左摇右摆,依旧坚定地在往上走,“我并不认可你。”
“是。”颜说,似乎很开心,“我喜欢你哦。”她坦然极了,云启屏住了呼吸,被吹来的樱花瓣糊了一脸,这人又要消失了,他想,随即又听见她说:“只有你否定我,才能证明你还爱我。”
终究还是散了。
云启挥开了那层厚重的嫩粉色幕布,只看见了没有动过的酒盏,满地的花瓣,以及摆放整齐的所谓柴犬套装。
云启捏了捏手心,总觉得套在小指上那根看不见的红线越系越紧,被名为否认和隐瞒的情绪束缚住,最终要将他的小指切下来。
“你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吗?”颜拿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面具放在面前,只透过小孔去看这个人,“可能因为我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