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为吃了一口喜欢的食物,便莫名穿越到了这片味觉的大陆。
含糊其辞的神明的话语,来历不明的怪物,从未经历过的战争景象。
究竟为何而战?我们能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前方荆棘满布,充满迷雾。
那么,我在此真诚的期待各位冒险者的到来。
本企本质为有口味元素的架空幻想大陆企,为剧情向企划。
企划终章已开始,终章时间:2020.06.09-07.10,此后企划页面将会关闭,即为仅可浏览企划页面,不再接收相关产出的投稿。届时将通过企划E-Group供各位玩家进行后续的剧情补全及日常互动。企划小组内的投稿不再计分。
滑铲
对不起 仍然是废话居多
困得要死了,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不配关联格友[话是这么说了,依然厚颜无耻的关联了
正文3200,还是整数.jpg
——————
“说起那只可爱的小狗啊……”
“什么样的狗?”
“嗯嗯、大概是一只黄白的,嘴巴有这么尖,然后…腿很短,啊,腿有这么短——的柯基犬!”
“直接说柯基我就能明白。”
她抬手理顺被迎面的风吹得有些乱掉的流海,期间把捕捉到的几个关键字简易地在脑海里过了半遍,接着将谈话间需要用到的交流视线投向同行人的脸,然后想也不想的就这样应着话题随口的问。
“那只柯基怎么了?”
然后穿一身蓝色,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其实在敷衍的那位同行人,双手比划着柯基犬的形状,也是“想也不想”地答道:
“在我工作的时候、一直想追在我身后呢。但是因为腿太短了,只能跑着来追我,然后我也跑了起来……”
嗯,嗯。柴澄川若有若无的在对方说话的间隙里轻轻点头,顺带着几个可有可无的应答声音。多亏了对方是不会追究(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对难得的话题的随口敷衍的善良家伙,她才有机会像这样既不让两人相处的空气变得尴尬,同时还能尽情地将自己的思绪放得乱飞。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表面上看起来若有所思地想。
“它一定跑得很慢吧。”
“慢极了!我甚至都不需要骑上自行车!”
抬头的话只能看见一片根本看不见的漆黑,不抬头的话只能看见根本不想看见的墓碑。在这望不见尽头的被无数墓碑所开辟出的,说实话也很难说得上是道路的小路,究竟是不是用来给像她们这种大活人来走的呢。
“推着自行车吗?”
“当然。偶尔也会想不骑上去、仅仅推着车走。”
这样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差不多的但行进方向完全不同的话。
问题应该出在与那两位火锅之友道别之后。说实话现在对火锅火山的印象,已经完全只剩下前面二字了。也正可能因为是火锅带来的冲击力震撼了她所有的记忆抽屉,让她从某个被震开的抽屉里面遗失了相当重要的事——为什么自己会在跟他们分别之后,冒出了那么一瞬间的把自己太过高看的想法?
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她猛然地醒悟过来。
“如果我骑上车的话,骑得再慢也会担心有没有可能撞到它。比起轮胎果然还是我自己的腿更听使唤呢。”
没错,那样可不行啊,她边说边想。
不管怎么说,已经发生了的事就没有去后悔的余地了,无论她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也好,又或刚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陌生环境的那一刻也罢。现在她对这里的唯一情报无非只有这里绝不是什么管理有序的公墓,不能指望同行的恰好是这里的守墓人,能拜托对方将自己从这里带出去。
但是深更半夜的在奇怪的地方乱逛的话,有个同行的人想来肯定比同行的“人”要来得好得多。假若对方确实不会像她偶尔会妄想的那样突然变成不是人的什么玩意儿,那可真的能评得上是今日最佳同行人选之首了,虽说在这边目前为止遇到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乱葬岗……
她的脑海里瞬间便冒出来一个不合时宜的词。大半夜的想这些事情真的好吗?于是她习惯性地抬起手腕,用某种旁人不太能看懂的眼神看了眼并不存在的手表。
“这么说起来,现在几点了?”
这么说起来,他刚刚又说了什么来着?多亏了“这么说起来”这句话属于接话的万能范畴,她瞬间便将没有认真听对方讲话的存在了那么一瞬间的愧疚心抛之脑后。
“现在是——”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北京时间。没能说出口的几句话为什么说不出口,原因在她反应过来的半秒后显而易见。偶尔也感谢一下自己说话的节奏很慢吧,她暗自庆幸的想。
他闻言爽朗地伸出手、挽起袖子,看了眼确实存在的手表之后然后说出一个陌生……不对,更准确来说是充满违和感的时间,而来源究竟是彼此在原来的世界存在的时差还是在这边漆黑一片的观感下存在的“时差”,再怎么继续想下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因此,她仅仅对此沉默地点了点头。
“真是难以想象啊。”
“嗯,指什么?”
因为只是句由来很复杂的感叹,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希望你能像我敷衍你一样敷衍我。柴澄川转过头去,投以了自己心理活动所想的眼神。
当然,她脸上没什么可以被称之为表情的改变。虽说眼睛是最容易流露出真实感情与切实想法的“窗”,但那种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不透光的窗户也是存在的啊。所以,她没让这饱含真情实感的眼神维持太久,至少,直接把窗户撤走,要比回去从零开始打造一面不透光窗户来得简单得多。
“我指墓地。”她话罢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又补了句:“以前从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墓碑。”
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之后就会凭空多出将之补充完整的沉重责任。尽管她确实属于说话节奏很慢的那一类,但“脱口而出不该说的话”跟“想了想后说出不该说的话”之类的,在她这里已经变得没有去区别的必要了。
“是啊。”
他的眉毛稍稍下压,面部显然松缓了下来,透着无法改变事实,不可否认的无奈,唇角的弧度仅仅平缓了瞬间又再次勾起。
“不过至少这里也不全是墓碑,偶尔还会看见驴呢。”
“我觉得不要把那个当作驴看比较好。”
这是非常难得的、她心中所想与真正想说的话巧妙重合的情况。她并不讨厌骨头的美感,也不厌恶血淋淋的脏器与裸露的被称之为肉的肌纤维,但如果对象再带些半透明的至少在陆地上完全看不见的奇异特性,除了让她联想到那些生活在海底的半透明生物以外,一种自内心深处升起的危机意识会轻轻地叩响让她安然存活至今的生命警钟。
没错,那是古老的,古旧的,忘了多少年前的还在山洞里面住着的四面楚歌的老祖宗为我留下的礼物。
“说不定会有危险。”
她暂时结束了脑海里翻涌的思绪,将她那带着几分警惕,又夹杂些许好奇,还涵盖了部分她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恐惧的眼神,投向某个正在若无其事又若无其人地穿过墓碑的幽灵般的深海驴。然后佩恩——之前她一直没有喊出他名字的原因是因为现在才想起来他自我介绍时说过自己叫佩恩,刚见面就忘记对方的名字着实属于失礼至极,名跟姓至少要想起其中之一才能拿回自己丢弃的脸面。总之佩恩多少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但是附近全然没有温暖的太阳光,没能透过她那扇本来就很难透过光的窗注意到什么,仅仅点了点头,把单纯的目光拿了出来,又更加单纯地应和着。
“这倒也不能否定啦。但至少它现在看上去很人畜无害吧?”
感谢你愿意敷衍我。虽说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你敷衍我,而且说到底也是我先敷衍你的不对。
柴澄川一边将复杂的眼神收回来,转头间正好与佩恩再对上几秒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确实在试着把自己不怎么透光的心理活动传递过去。
“是呢。”
她罕见的稍微扬起嘴角,轻轻地朝他笑了笑。
当然,这不是什么释然或和善的对话人的笑,而是被自己那种小孩子一样尝试心电感应的幼稚行径给逗到了,而对方也只是巧合的跟她对上了视线。
“嗯!”
又当然,佩恩并不在乎潜藏于她表面之下的无礼行径,仅仅被她不经意间的笑容所带动,还以一个足以让她愧疚上好几分钟的青年独有的爽朗笑容。如果这里不止他们二人的话,也许视觉点不是二人其一的人会觉得这是一幅相当友好和善的画面吧。
她胡思乱想的迈着没有在思考的步。
这么说起来,为什么感觉看见的幽灵驴越来越多了?
在墓碑间穿行的且不提,就只说这条必经的小路,与他们二人擦肩而过的概率也愈来的变大了些。最大的问题是它们并不是被引导般的向前,那样总归会带些比如前面是归所的意味;它们绝大部分都是仿佛在躲避着什么意义的向后,巨量的迎着她和佩恩的面来,却又视黑蓝二人熟视无睹,有如毫无节制却又眼神不太好的西班牙斗牛节。
红色的蝴蝶结首先在这片黑暗与驴交织的漩涡中闯入她的眼睛,然后是长长的单马尾,令人倍感亲切的发色之下,正抱着表达难以置信的双臂。再然后是她小时候在马戏团中见过的驯兽鞭子,将其他所有可视物挤走程度的显眼,那头好像没有太在意自己处境的驴趁着由她们创造的间隙迈出并不焦急的步,蹄子轻轻地跃过、或者说穿过了那条征服的鞭。
最后,二人无可避免的与二人对上了视线,这瞬间她眼中又只剩下了尚还能分辨出蓝色的眼,与蓝色的瞳。
自觉得愧疚的几分钟后,柴澄川终于得以平复心情。重新整理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之后,又终于有了空余的空间来组织应付这种很难得有经验的场面的语言。
……嗯,嗯。
“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没有带太多外露感情、尤其没有把她满脑狂奔中的心理活动显露出来,用不卑不亢又不骄不躁的清澈音色,冷静地打破了尴尬空气中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