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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赛:
7月26日-8月26日
写嗨了……7734字
1是开始,2是序章。如果有人能看完我真得很感谢。努力写战斗,然而不论是狙击还是大楼构造还是尼玛电梯构造都要查好多资料,累。
滚去写论文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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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每每站在顶峰俯瞰城市,格蕾娅总会心有感慨。不管是富人居住的豪华都市,还是穷人辛苦打造的贫民危楼,一切都是人类通过双手创造的奇迹。有的人会从政,依从自己的想法改造世界;有的人会经商,为不同地区的人带去不同的货物;有的人会制造,依据想象创造有利于人类的事物……即使是捡垃圾的人,都有着变废为宝的能力。但是自己,似乎不会这些。自己,并没有掌握任何有利于人类社会的技能。
再温柔的风,从高处掠过,也变成刺骨的刀。格蕾娅就这样趴在高楼的顶端,任凭那刀刺痛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她从瞄准镜里看着这个城市的某处。
“阿娅,”一个沙哑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出,格蕾娅却不为所动地等待他的下一句台词:“要走了。”
“任务?”
“去接任务。”
语毕,那个男人便自顾自走下了天台。格蕾娅听着对方不急不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缓缓把视线从瞄准镜上移开,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突然趴在地上。伪装服已经脏得不能更脏,唯一干净的脸也一下子沾上些许灰尘,但她毫不在意。太累了,从任务执行开始她已经埋伏在这个楼顶超过10个小时了,风声是唯一的音乐,瞄准镜中所示便是唯一的景色,而趴伏在楼顶盯着狙击枪的瞄准镜随时准备射击便是唯一的姿势。
“呼……”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师傅桑吉的到来预示着他们任务完成,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一瞬间就连眼皮都沉重起来。
几年下来格蕾娅已经习惯做狙击任务时的孤独与寂寞,但唯有两件事至今仍不能习惯。身体的劳累便是其一。原本她感觉自己的肌肉已经麻木,却突然迎来了第二次性别分化,她被赋予的是极其不方便的性别。经常会感觉身体乏力燥热,吐气也会变得粗重,行动缓慢,容易疲惫,还会散发出难闻的苦味……哪一点都非常不利于她的佣兵工作,她几乎要讨厌自己了。
她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毕竟师傅总是会有办法的;说到师傅,歇息够了,是时候去找他启程下一个任务了。于是她双手撑地,准备抬起上身再曲腿起身,然而半身刚刚被撑起,抬起头却不由自主地对上了狙击枪的瞄准镜。
瞄准镜简直就像是上帝的水晶球,能够看到千里之外,与自己无关的事物。因为与自己无关,所以能擅自干涉,人不就是这样的事物吗?但是格蕾娅清楚,瞄准镜并不是水晶球,那里面的画面也并非与自己无关。
而这,便是第二件她没能习惯的事情了。
她透过瞄准镜,清楚地看着人间炼狱——她出了一份力造就的血海。
“欢迎欢迎,您就是桑吉吧?久仰大名。”穿着高级面料,油头粉面的男人带着一脸笑容打开门迎接桑吉的到来。他满脸堆笑,却又给人危险的感觉,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桑吉并没有被他的笑容和热情所迷惑,只是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坐在了显眼的沙发上。茶几上早已准备好咖啡,对方像是算准了他会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一样,直到现在那咖啡还飘着热气。
“直说吧,要我们干什么。”桑吉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雇主。
“哎呀呀,您放慢一点节奏,中国有句老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方没有理会桑吉的话语,反而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啜一口。
“听闻您有个徒弟,怎么今日没有看到他啊?”他看着黑咖啡中隐隐约约反射的光影,徐徐说道:“难不成已经……”
桑吉眯起双眼,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
男人挑了挑眉,努了努嘴,终于放弃了他无趣的挑衅。他随手将咖啡往茶几上一扔,丝毫不在乎咖啡的洒出或杯子的破碎。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的任务就是击杀你——”
比他话语更快的,是桑吉的子弹。不知何时他已经掏出手枪并毫不犹豫地瞄准男人的眉心扣下扳机,子弹破空飞去,将男人没有说完的字扼杀在嘴中。男人却像早有预感一般向后仰去,堪堪躲过飞驰的子弹。待他上半身像弹簧一样抬起时,原本坐在对面的桑吉已经翻身躲在了沙发后面。
“不好!”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像他预料的一样,有什么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冲进了宽敞的屋中。男人只能转身保护自己的心脏,子弹旋转着在他的右胸膛上绽开了花朵。
“呃啊——”
男人被击倒在地,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了什么,奋力扔向了沙发后面。
轰隆一声,格蕾娅的瞄准镜里再看不到任何景象,只有隆起的黑烟……
“师傅?”她的眼睛倏然睁大,就连心脏都漏跳一拍。但很快她恢复了以往的镇静,不管队友的状况如何,完成任务才是当下要紧之事。刚才的一击因为对方有所察觉所以没能击中心脏一击毙命,现在对方更是炸毁房间,想必是准备了离开的后路。只要按照预先侦察预测的一样,埋伏到他的逃跑路线上……
格蕾娅在思考之际已经收起枪,向下一个蹲伏点跑去。她所在的建筑是位于约见地点西部的一栋矮楼,年久失修早已废弃。这栋楼虽然不高,但却有着极佳的视角。从这里望过去,几乎可以把对方的一切行动囊括眼中。
对方所选的见面地点是一幢未建成的高楼,只有基础的支撑柱和地板、一些简单的隔断。这使得格蕾娅几乎可以通过瞄准镜看到对方奔跑的姿势。此时那位看似高贵优雅的男人正满脸惊恐,踉踉跄跄地奔跑在四周没有墙壁的大楼里。这位有钱的公子哥似乎是为了一己私欲废除了大楼的施工计划,然后在里面修建了几间豪华的房间,更是修建了观光梯。这次会面选择的房间在20层高的地方,他要活命就只能往下跑。有狙击手在,格蕾娅猜测他应该没胆子选择电梯,那唯一的逃跑方式只剩下楼梯了。她飞奔着前往提前物色好的狙击点,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贯穿整座大楼的长梯。格蕾娅移动的很快,不大的矮楼也缩减了她移动需要的时间。到达目标埋伏地时内心的倒计时仍有富余。她连忙将枪架在窗台上,身躯右转,右腿后撤左腿前驱,尽量让枪被固定住。她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几次呼吸间已经做好了狙击敌人的准备,而内心的倒数也即将结束——马上,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在楼梯上……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按照她的计算,以对方的速度,几秒之前就应该在楼梯上,此时并没有人类使用楼梯。
糟了。格蕾娅思路转换的很快,立刻转向楼梯的间隙往楼层中看去,视线穿过根本算不上走廊的空间,隐隐约约看到大楼另一侧有什么物体正在缓缓下降。
是观光电梯!
她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那人居然在明知有狙击手的情况下还选择最不利于逃脱的电梯。对方大概是猜到自己会对楼梯严加看管,于是殊死一搏选择另一条危险的道路。他赌对了,格蕾娅低谷了敌人,狙击楼梯的位置是电梯的死角,而现在再移动到利于狙击电梯的位置已经太晚了。一股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她不自主地咬住下嘴唇,皱起眉头,强烈的不甘使她一向平稳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个男人是被派来杀自己的,如果不除掉会有无穷的后患,更无法替师傅报仇。
电梯下降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她倏地睁开眼睛,背起爱枪跑出了房间。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再停留在原地思考那些了,只有动起来,动起来才有机会!
她拼命地迈开双腿移动着并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试图去回忆所探查的一切。两栋大楼的影响在脑海中拔地而起,经过事先详细的调查,她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大脑拼命计算着,观光梯的移动速度,两栋楼的距离,射击的角度……她冲向楼梯翻身跃下,几个呼吸间就下了5、6层,随后一个急转弯冲向了走廊。借着猛冲的惯性用身体撞开一扇门,她快速扭头张望着,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扇窗。那是一扇去掉了玻璃的窗户,格蕾娅单手支撑,身体灵巧地跃上。她右膝跪地,左手臂置于左膝上护着护木,透过瞄准镜看着对面。就是这里!这是一个异常刁钻的角度,完美的通过了楼梯、承重柱、隔板的阻碍,能够看到即将到来的观光梯。格蕾娅按下激动的心情,因为这种狙击环境非常不理想:并不宽敞的台面,无法让她选择最稳重的姿势,这种情况下射击很有可能会失手。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次再失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逃走了。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短暂的犹豫,格蕾娅立刻改变姿势。跪地的右脚贴地稳住下盘,身体左靠贴住墙体,并微微前倾成支撑状,枪托抵着右肩,前段则从左臂臂弯中探出。左腿撑地托着左臂,左臂托着枪,简陋条件下这已经是最为稳定的跪射姿势了。多年来的经验让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种射击姿势,待准备妥当,瞄准镜里已经隐隐能看到降下的观光梯。时间、距离、速度,风力、引力、狙击镜倍率……那些原本应该是严谨数据的东西,却猛地变成了一种感觉浮现在她的脑海——就是现在!
格蕾娅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过于狭窄的地形以及狙击枪巨大的后坐力让她的身子向后倒去,而子弹却顺着膛线旋转飞出,穿过楼梯的间隙,穿过称重柱之间的缝隙,穿过整栋大楼,精准地与控制电梯的随行电缆亲密接触。一瞬间火花四起——电梯停下来了。
掉下窗子的格蕾娅慢慢站了起来,无需去看,子弹飞出的瞬间她已经知晓,她不需要再移动了。她于是慢悠悠地举起枪,瞄准电梯里男人的头部,准备一击毙命。就在这时,随身携带用来与师傅桑吉联络的对讲机却忽然出声。
“可以了。到我这边来吧。”
“……”
瞄准镜中的男人敷衍地举着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格蕾娅所在的方位。
“不愧是桑吉大师的徒弟。”男人顶着胸前像极了血迹的“红花”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欢迎着格蕾娅的到来。他没有了刚才的慌张与无助,此时像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他十分绅士地站在门旁替她打开门,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格蕾娅歪过头去瞪了他一样,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抬脚走了进去。她看到师傅桑吉正坐在屋内的沙发上,而屋内除了一些还未散去的烟,没有任何被摧毁的痕迹。
这是当然的,毕竟那个男人是个骗子,他的目的从来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杀死他们。那时他所扔的也不是手雷,只是普通的烟雾弹,目的就是为了欺骗在远处透过瞄准镜观察屋内的她。格蕾娅略有不爽,嘟了嘟嘴,一屁股坐到桑吉身边——和他保持着距离。她故意转过头,只盯着华丽的地毯。
“是那个烟雾弹。”桑吉说着不清不楚的话,但格蕾娅已经明白那是在向她解释,解释他并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男人的目的。烟雾弹这个理由着实有力,但格蕾娅还是感觉自己可以多生气一会。思考了几秒,她把双臂叠架在一起,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唉,”桑吉无奈地叹气:“又不是那样做你就是在生气了。”
“好吧。”她无奈地放下了胳膊。
此时男人关上门慢悠悠走了进来,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并飞速翘起二郎腿。他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动作:“格蕾娅小姐的枪法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提前有所防备,可能已经尸横此地了呢,呵呵。”说完又看向桑吉:“桑吉先生,我这次是真心打算雇佣你们了。”
“价钱。”
“哦?你就只问价钱吗?”
“你知道我的规矩。”他不想多说。
“那格蕾娅小姐也打算只问价钱吗?”男人眯起双眼。
格蕾娅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
“我不问价钱。”
“哈哈哈哈哈,”男人看看格蕾娅再看看桑吉,恍然大悟般狂笑起来:“桑吉先生真是养了条好狗啊。”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
格蕾娅垂下眼眸,不对那个词汇做出任何反应。
“好吧好吧,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还请你们务必,完成我的任务。”
2
现在想起来,那段记忆仿佛就在昨天。然而现在,自己却处于无尽的黑暗。
“各位选手,欢迎来到轮盘游戏的海选赛。你与6名选手同处于这个黑暗的房间,你们身上没有武器,房间里没有食物和水。房间内只有剩一个跳动的心脏时,门才会开启。3天,如果3天内未能达成目标,将自动释放毒气。以上是海选赛的规则,请各位抓紧时间并享受游戏。”
可爱的女声在诉说着恐怖的现实。格蕾娅飞速吸收并理解着这段话语,要杀掉6个人,否则自己会死。
这就是那个男人希望自己完成的任务,轮盘游戏。恐怕师傅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规则吧。格蕾娅在心中感慨着,我们都被他骗了。但是,即使知道这个游戏的危险程度,她也依然会为了桑吉参加。毕竟桑吉接下了这份委托,而她是他的徒弟。
即使知道自己要在全黑的情况下杀死同屋的6个人,格蕾娅依然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慌张。或许是常年的佣兵生活让她失去了正常思维,总之她并没有想到杀害6个人其实是一件恐怖又荒唐的事情。格蕾娅维持着苏醒后的姿势,只是慢慢睁开双眼。如同广播中所说,能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如果不是四肢和后背都挨着墙和地面,恐怕会产生自己在虚空中的幻觉。
“要、要杀人吗?”
“开玩笑的吧……”
“喂,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吧!”
“有意思,有意思!”
“不要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要退赛!退赛!!!”
一时间不同情绪的声音在不大的室内此起彼伏,没能接受现状的人,已经意图杀人的人,放弃抵抗等死的人……格蕾娅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她只是坐在地上,看着黑暗的远方,思考着一些事情。
没有武器,没有食物,没有水,时间是三天。就算没有时间限制,三天也是极限了。不仅仅是因为水和食物,更是因为没有时间概念和光亮,人会疯掉。如果熬到那个时间段,因为疯狂再去杀人,恐怕不会太好看。至于武器,没有武器,自己要怎么杀人呢?
格蕾娅并非离开狙击枪就不行的狙击手,实际上大多数狙击手都不像人们想的那样。不管是刀子还是毒药,都是她可以利用的好伙伴。至于拳头,格蕾娅握了握拳,在不清楚敌人体格的情况下使用身体作为杀人武器并非名字之举。桑吉是个不称职的监护人,格蕾娅在罐头和压缩食物的沐浴下几乎算得上严重营养不良,秤上的数字不会太难看不过是因为肌肉的重量。因此,她决定寻找其他方法。好在其他选手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位置,也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在黑暗中没有出声,她有的是时间思考。
“喂,那个,你们……应该不是真的想杀人吧?”
“我没办法杀人啊!”
“这肯定是开玩笑的,是、是那种综艺吧!大家不要中了套路啊!”
“一群天真的可怜鬼。”
就在她思考的时间里,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那是一个十分戏谑的声音,像极了变态杀人魔。格蕾娅记得他,是刚才喊着“有意思”的人。他的位置距离刚才有了一些偏差,似乎靠近了另一个发出声音的人……
“谁?你,你想干什么……”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那个人的靠近,紧张地喊着。然而下一秒,就听见拳头撞击肉体和骨头的声音,随后是身体与墙撞击的声音。
“啊!唔啊……住……手……”那个人的身体无数次撞击在墙上,骨头碎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无比清晰。终于,他停止了哀嚎,大约也停止了呼吸。但施虐者并没有停手,依然把他的尸体一次次打到墙上,就像是要把墙击倒一般用力。
“嘻嘻嘻嘻嘻嘻——”他一边击打着尸体,一边发出恶心的笑声。
“杀……杀了他!不然咱们都别想活!”
男子的恐怖行径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恐惧,其他人明白,如果此时不和大家一起上,只能沦落到成为那人可怜猎物的境地。剩下的人从四面八方扑向了正在殴打尸体的男人,或轻或重的拳脚一瞬间全落到他身上。
“不错,我最喜欢……碾死一群虫子的快感了。”有着变态笑声的男人丝毫不畏惧,反而兴奋起来。他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尽力躲开了几个人的攻击,最终还是脸上吃了一拳。那一拳用了十分力气,给他打了个满面开花。他却身体一抖,仿佛那是一剂强心针使他振奋精神,立刻朝着那方向还了一拳。
“呜啊!”那人挨了一拳却没有他百分之一的镇定,立刻痛苦哀嚎起来。其他人不敢浪费时间,一击不中,又朝着变态男的方向打去。
变态男没有躲背后的一脚,反而顺势向前冲去,躲过了另外两人的全力挥击并冲到了刚才打中之人身边。那人正用手捂着被打的鼻子,疼痛不已,谁想变态男却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腰部用力,双腿弯曲,用力往身后抡去。伴随着惊叫,关节易位的声音,那人摔了个结结实实。然而这只是开始,变态男腰部用力,竟没有用到双手而直接站了起来,随后便将手中的人当做武器,飞速旋转,周围的人都被他手中的“武器”弹开,接近不得。他却并不珍惜好不容易得到的武器,旋转了几圈看速度达标,立刻松开双手,让那人顺着惯性飞了出去,狠狠甩到墙上,再无声息。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杀了他,杀了他啊!”
4人围攻,惨死2人,剩下的三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每个人都期待着别人能杀死那可怕的恶魔,自己可以成为幸运儿逃生。然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屋子里留下的只有他们的鲜血与肉糜。
杀人魔跨坐在一具不成样的尸体上,一边唱着童谣,一边用拳头轰击着尸体的头颅。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手没有颅骨坚硬,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击打着。一曲唱完,像玩腻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随手拧下尸体的脑袋,丢到一边。
“啊,无聊啊。门怎么还没打开?”他自言自语着:“难道还有活着的玩具?”
他掰着手指头,试图数清自己杀死了多少人。但杀人于他而言是玩乐,记住的只有虐杀的快感,至于人命——谁会记住自己碾死了多少只蚂蚁?无所谓,还有几个人活着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也只是些苟且偷生的老鼠,不值一提。他对自己有着十分的自信,凭着敏锐的听觉和娴熟的杀人手段,任何人想要杀死他,他都能反击。至于时间,等自己休息好了,就立刻去找那只老鼠,刚才杀那些人不会浪费太久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速度。
于是他完全放下心来,甚至开始思考用血代替水一事,他有些渴了。
就在这时,一股刺痛突然从后颈传来。那是一个尖锐又粗糙的物体,瞬间刺破皮肤、洞穿咽喉,从后颈贯穿至前面。他顿时血流如注,意识也开始涣散,想要发声却只听得到喉咙里血泡涌上时的咕噜声。
“唔……咕咕……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武器!就算有武器,自己也应该能听到脚步声、呼吸声、紧张的心跳声、挥舞武器的风声才对啊!!!!
他双手颤抖着,用尽全力向周遭抓去,然而什么都没能碰到。就在骨头刺穿血肉的瞬间,格蕾娅已经松手,向前方走去。
她趁着对方施虐,悄无声息地接近,拿着那被他虐待之人断裂的骨头,屏住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蹲在他旁边,将尖锐的骨头对准他咽喉的位置。那并不难算,他一直在发出声音,这为格蕾娅定位省去许多麻烦。就这样,死神静悄悄地接近了。武器已经贴近到了足够的距离,这时再用出全力挥舞刺入,即使有风,他也无法躲避了。
终于,他倒下了。带着满脸的不甘,带着满身鲜血,倒在了自己虐杀的尸体上。房间大门缓缓打开,刺眼的白光照入房间,格蕾娅一时不适连忙转身躲避。
借着慢慢扩大的光照,她看清了屋内其余6人的样貌——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不成样子。每每具尸体都带着痛苦的神情,不甘、绝望、愤怒,看到那些表情,他们的哀嚎声又在脑内响起。
即使见惯了尸体她也还是有一些自责的,如果是自己出手,起码他们不会遭受折磨。但多年来作为佣兵的经验告诉她:何时何地都要谨慎。很明显,比起冒着危险先杀死变态暴露自己,坐得渔翁之利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毕竟自己的任务是参加并赢得这场游戏。任务是第一位的,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为此良心与道德都不算回事。这是师傅教导她的。
她看了看脚下杀人狂的尸体,又看了看杀人狂身下的尸体。
“这算是为你们报仇了吗?”她突然问道。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尸体的嘴仿佛一开一合,吐出冷冰冰的话语。格蕾娅突然感到些许寒冷,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虽然变态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杀,但露易丝却通过夜视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那名少女——通关后露易丝才知道她的代号是阿娅——只是安静地走到他的身旁,慢慢蹲下身子,随手将断骨插入他的后颈。她从接近到蹲下再到起身离去,中间没有一丝停顿,简直就像在路上拍了拍身边一个路人一样轻松。
在混乱中能够想到利用他人尸体制作武器,还能准确找到对方脆弱的脖颈,杀人时没有紧张没有犹豫……一切迹象都证明,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呵呵。”露易丝眯起眼睛,露出了笑容。她承认,她对这个人有些兴趣。她从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张纸,看了看依旧空白的“心仪海选选手”一栏。她微笑着拿起钢笔,将笔尖停滞在纸张上方。
“我会好好替你加油的。”
她抬起头看着属于阿娅的那格画面,与盯着摄影机的阿娅正好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