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非日常,共计4983字
终于赶完进度了!!啊啊啊其实应该再修一下语言的但大型跑要开了就先这样(……)给借我角色的几位磕头
相关剧情:
◆ 汀娜 →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75304/
◆ 目隐 →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75573/
◆ 阿特 →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76129/
以及虽然已经没有必要了但姑且走个形式补一下对应言弹(谢谢目隐的代打):
【后台I】后台除一般的舞台器械外,在隐蔽处可找到一处雨布盖着的杂物堆,揭开雨布后可看到碎裂的假人模特,干瘪的沙袋及若干个配重砝码(标准砝码,包含10kg、5kg、1kg等规格),其中三个沙袋表面有些许切裂状破损。
【后台II】后台角落放着几件清洁工具,其中一把扫帚的刷毛夹杂着少量沙砾。还有一架台秤被安放在墙角。氷置行宙的电子通行证也遗落在这里,被从屏幕中部砸坏而无法开机。
【工具箱】放置在后台道具仓库的工具箱,里面有马克笔、图钉、胶带等文具,也有扳手、螺丝起子、打孔器等简单的五金工具。工具箱旁边是成卷的备用胶皮电线,经清点少了好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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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月雫为每一只搭档的松鼠命名为“吉吉”,无论生前具有何等独特的才能、性格样貌如何,在宣判发现尸体的广播响起后只能落下一个“被害人”的代称。通行证上接连收到三封尸体报告:头身分离、头身分离、头身分离,重复出现的四个字像是要麻木看者的神经一般引发完形崩坏。
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早先临危受命前来查看巧克力工坊的月雫,同样先他人一步离开最后的尸体现场,重返剧院。她庆幸此刻的吉吉蜷着身子缩在她的口袋里入眠,没有目击朋友的离世,不必承载过多悲痛。
“嗯……话虽如此……这家伙应该也不懂吧。”
如同无法理解少女与人偶之间的差异,想必生命与死物于他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意义。月雫顺着台阶上到舞台,路过布兰卡孤零零的头颅,她一边搜查人偶师冰置的死亡现场,一边胡思乱想虚无缥缈之事。直到泽维尔出声叫她,她才意识到有人停在剧院的入口。
“前辈也来这附近搜查吗?”她问。泽维尔点点头,竖起一根食指指向上方:
“我打算上楼去贵宾室看看……情况。”
“那我就负责一楼的区域。”
像以往一样,同属红炎的二人——仅剩的二人——自觉分配了负责搜查的区域,按部就班。月雫注意到泽维尔在回话时掺杂了可疑的停顿,不难想到是对方顾虑自己,才不忍把被害人的名字说出口。
虽说私交称不上亲密,与月雫同年的元·超高校级的毒物学者蕾亚·德穆洁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月雫可靠的工作伙伴。先前庙会的时候,月雫也曾与蕾亚结伴光顾泽维尔的摊位。泽维尔是会因为四王天与陈的死、特地约见月雫照看她的情绪的细心前辈,又怎会在命案再次发生后忘记体恤呢。
“最近,有人因为红炎的事找过你吗?”
某日的午后,泽维尔假借“凯分给我的生鱼片有点多”之名找了月雫单独吃午饭,地点却是在分拣员的才能教室。在话题绕着“近况”、“新区域”、“吉吉”转了一圈之后,月雫见他始终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主动挑破询问目的,然后就得到了以上回答。
“你指的是白清岚吧。”月雫说,“白同学确实来问过我对芝芝前辈的看法……害我差点以为我要作为红炎的临时公关被拉上新闻发布会了呢。前辈也是吗?”
很显然月雫的玩笑话似乎并不令泽维尔受用。平日被后辈们亲昵地喊作“阿特前辈”的男性只是用担忧的眼神注视她,然后默默点头。他的神色变换,诚实地在面容上流露每一次的纠结与苦恼,让月雫不由得收住了浮夸的笑意。
没有人能在这样赤裸裸展现的真挚中忍心用笑闹掩饰过去,至少,月雫是做不到的。可就算如实表露自己的心情,泽维尔也很难放下心来吧,就像在医务室时那样。
“我们被后辈担心了啊……或者说,是提防呢?” 思忖过后,月雫放缓了语速,让哀伤与苦闷的情绪渐渐填满声音。她避开泽维尔的视线,半垂下眼睑自问自答:“也难怪啦。芝芝前辈也好,小陈妹妹也罢。过去那么多艰险的任务都撑过来了,怎么唯独在这个时候……
如果说在白清岚的面前,她所需要扮演的形象是“值得信赖、但因同僚的不义之举产生动摇又心怀怜悯的学姐”,那对于泽维尔,她则是一位“在巨大压力下,变得茫然又需要依靠的后辈”。
“那、那个……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的……”
明明是自己想要关照后辈,结果真正需要发挥作用时却意外地没有准备好腹稿……还是说,是慌张得忘词了呢。月雫抿住嘴唇,忍耐因怜爱而想要微笑的冲动。泽维尔愈发手忙脚乱语无伦次,中途还碰倒了一次装着热汤的保温瓶。
“我没事的。”最后,反倒是月雫安抚泽维尔。她半是打趣地调侃自己:“不过,在裁判场上信誓旦旦地说着‘杀人毫无疑问是无可挽回的大罪’的也是我……等发觉凶手是自己的熟人却忍不住袒护凶手,会不会稍微有点失格了呀。阿特前辈又怎么样呢?既然白同学也找你问过话,你……还好吗?”
“白虽然说话比较直,但确实很关心我们。”泽维尔暂时遗忘了窘迫,回想当时的情况,“我想他应该只是在这方面有求知欲……和一些担心,也是没办法的事。”
泽维尔说得委婉,多半也曾因知晓了同僚竟意图行凶的真相而受到打击。无论如何,陈沅兰与四王天芝一所采取的行径确确实实属于谋杀。尤其身为调停国际纠纷的神社一员、负责维和任务的红炎一员,理应是不该错算生命之重的。
“不过,可能还是我不够了解四王天她们吧……”
没有足够了解就擅自信任,然后又擅自因为信任落空而失望。尽管没有明说,月雫大致猜到了泽维尔的想法。在她的眼里,即便稍显颓态,泽维尔的身姿依旧挺拔。而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并不是开解。
“信任是没有错的。就拿芝芝前辈来说,我们所相信的从来不是她自由搏击选手的名号,或是一个单薄的同僚印象,而是她通过神社考核的资质、过去出任务时的可靠、还有在最初的命案发生时那份内疚与自责。她之所以会做出谋杀平等院的行为,恐怕是在知晓责任的情况下,将逃离的欲望与其比较,最后调转了次序。也就是说,四王天只是选择了她心里更重要的东西——可能是家人、或者是事业成就什么的——不代表抛弃了一直拥护的正义。之所以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两难的局面……毫无疑问是黑幕的手段。”
并非正当化蓄意杀人的行为。月雫同样怜悯防卫过当萌生杀心、最后遭到处刑的平等院茜。这二者都为各自犯下的罪过付出了根本不合理的代价。如果可能,月雫希望她们两位都能平安地从这座岛上离开。
她当然对泽维尔也有相同的期许。
“前辈可以和我约定,即便遇到了非得遵从规则去杀害某人的事,也要先和我商量再行动吗?”
当然——泽维尔张了张口,看上去正准备反射性地答应,呼吸忽地一滞,已经出口的第一个音节愣是被他强行收了回去。异样的情绪从他天青色的眼眸一闪而过。月雫平静而无惧地回望着他。
“好吧。”沉默半晌,泽维尔还是同意了,不过带上了附加条件。“如果是你遇到了这样的事,希望你也来找我商量。”
月雫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她抬手伸出小指:
“要拉钩吗?”
或许是为她过于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意外,泽维尔又一次愣住了。确实如此,两个加在一起都半百的人了,忽然像是扮家家酒一样轻率地协议事关人命的决定,迷茫不知所措当然是最正常的反应。见泽维尔踌躇不前,月雫微笑起来:
“果然还是有点幼稚吧。”她说。“要不……”
“算了”二字还未出口,眼前的男人蓦地站起身,可怜的保温杯被二度打翻落地,可是没人有心思去管。影子笼罩在充当饭桌的柜台上,泽维尔像是生怕月雫连约定也一起撤回不作数似的,慌忙拽向那只悬空的手,阻止月雫往回收。这一回是月雫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指节传来的拉扯感微微作痛。
“……为什么是用食指啦。”
片刻之后,月雫忍不住“噗噗”地笑出声,也让情急之下竟直接握住月雫手指的泽维尔耳垂通红。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对不起逝者——不过,这次我还活着喔。”
回想起先前拉钩的约定,月雫抬起左手轻轻晃了晃小指。说好的事我没有忘记。她向泽维尔示意。后者懂得她的想法,点头表示明白,很快又想起当时的尴尬眼神躲闪,所幸碰巧有其他人在这时叫住了他。二人就此别过,各自投入到搜查中。
正当月雫再度将精力集中在舞台上的案发现场时,侧幕条传出轻微的吱呀声。自知已经被发现的目隐觉从黑暗中走上台前,面露愧色。
“抱歉,这次我也不是有意偷听的。”
该说是导盲人的天赋使然吗。目隐似乎总是很擅长在巧妙的时机敏锐地捕捉到一些音频讯号。且不说这次,之前月雫去探望病中的巴斯蒂安娜也曾被目隐目击到争执现场。“总感觉在一般的悬疑剧里,你这样很容易被灭口啊……”月雫随口感叹,手上忙于记录现场发现的凹痕。同样观察舞台的目隐“诶”了一声:
“这算是犯罪宣言吗?”
“糟糕,说漏嘴了。怎么办,只能现在就动手了?”
尽管嘴上说着可怖的内容,二人一来一往,语气始终平淡得像是在闲聊,甚至因为彼此都知道只是玩笑话,配合地辅以浅浅的笑声。这笑声马上被凝重的气氛稀释了。月雫与目隐短暂交流了目前为止的情报,比如第三具尸体的发现情况。目隐则告诉月雫,他与兰塔在楼上找到了布兰卡悬挂的身体。
“也就是说布兰卡也是机关的一环吧。很难想象那么爱护布兰卡的被害人会放任布兰卡被这么对待。”
“说不定是故意为之。”
目隐随意搭了句腔,随后注意力被落在尸体边上的铡刀吸引了去。月雫想起游园夜遇见的冰置,那时他注视怀中少女的视线分明都是爱怜。
“明明是深爱的少女啊……”
“毕竟这里,是舞台之上。”
躺在病床上的巴斯蒂安娜曾用“演得真烂”评价月雫,尖锐的话语里带有几分“别小看演艺界”的恼怒,更多是国标舞者的自矜。聚光灯下的舞池与戏剧的舞台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何况身为现役超高校级,巴斯蒂安娜绝对少不了舞剧的邀约。
“谢谢您的关心。但我应该明天就能离开医务室了,您其实不用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第二次探望巴斯蒂安娜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意识,开口就直指月雫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一直以来巴斯蒂安娜展现的强势与永不示弱,与医务室的灰白色是极不协调的。看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月雫反倒欣慰多了。
“比起唤醒蔷薇公主的骑士,把我当作替仙度瑞拉驾车的老鼠就好。一切都是举手之劳。”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好意。”
在剧院附近被不知所措的凯叫住的时候,月雫没想到骚乱的源头竟然是意外昏迷的巴斯蒂安娜。她与巴斯蒂安娜之间关系虽然不算好,说到底只是巴斯蒂安娜单方面地拒绝她,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等将病患在医务室安顿好之后,看护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月雫的身上。于情她不可能把事情全都甩给又是后辈又是异性的凯和目隐去做,于理装作毫不知情显然为时已晚。
本着至少不能影响病人休息的初衷,月雫特意让目隐安排她错开巴斯蒂安娜清醒的时间来访,未曾想巴斯蒂安娜恰好在中途醒来。月雫没理由回避,索性大大方方道明探望的意图,顺手挑了只红润的苹果帮忙削皮。
然而病弱没能挫伤巴斯蒂安娜的尖锐。少女的态度始终带刺,字字句句绕着弯子试图戳向月雫的脊梁骨。什么“平等地给每个人都分配了时间”啦、“没有因红炎减员受影响”啦。要不是巴斯蒂安娜手上还连着心率监测仪,月雫可真担心对方会直接指着她的鼻子,指控她上赶着当中央空调还风雨无阻了。
“您没必要这么做。”当苹果的果皮经由月雫之手全数落入垃圾桶时,巴斯蒂安娜的抱怨终于告一段落——或者应该说,当巴斯蒂安娜意识到月雫并没未打算为自己的言行做任何辩驳和开脱,她就不再浪费口舌了,就像她对月雫劝告的那样。
“没办法。”月雫浅浅地笑。她扮演来自红炎的分拣员前辈太久,尽职尽责,一时也分不清这笑究竟是苦涩还是轻快的了。“这是我被赋予的工作。”她说。
那一次的会面由目隐的突然闯入画上句点。目隐前来接班的时机刚刚好,多半是在门外等了半天,看气氛缓和了才进屋。事后月雫问起目隐,目隐一副被说中的表情讨饶,难得流露几分那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气。
于是目隐趁势就把对月雫的称呼换成了“箱嶋姐姐”,月雫则评价“太长了,不如直接叫名字”,结果折中变成“月雫姐姐”。月雫虽然有一个弟弟,可在新西兰长大的来叶向来习惯直呼月雫名字,丝毫不顾忌身体里属于日本人的那一半血液。月雫听目隐的叫法觉得新鲜,想起之前先被白试探后又遭巴斯蒂安娜挖苦,忍不住吐槽:
“我说你啊,也知道我是红炎的吧。偏偏是负责维和的部门接连出了两桩案子,其他人都快避退三舍了,你倒好……”
“月雫姐姐如何处事,和红炎的身份无关吧。”目隐说,“四王天小姐和陈小姐也是一样。”他停顿片刻,似乎还是不太确定自己的措辞是否足够严谨,又补充道,“人有私欲和会拯救生命并不冲突。所以,人在成为集体之前首先是个体......而集体不能代表个体,个体也无法用来概括集体,吧……”
话虽如此,个体大多时都不能贸然切断与集体的联系单独谈论。常常借由所属机构或是才能者身份掩护自己的月雫,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利害。
“说到底,人也不过是行走的箱子呀。”
依次记录了后台杂物的堆积情况、工具箱与损坏通行证的发现,月雫起身伸展四肢,缓解僵硬的背部肌肉。她的懒腰伸到一半,不经意地抬眼,和同样在幕后区域搜查的目隐四目相对。
“啊,是我自言自语,不是在跟你说话。话说你又在啊……”月雫默默放下高举的胳膊,率先为尴尬的场面解围。她很快想起什么,慌慌张张地伸手到背后,确认裙摆是否依旧服帖,“诶,难道说我刚才趴在地上写字的样子也被看到了。”
“没有没有,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别人,所以才吓一跳。”目隐连忙否认,“周边我都逛过一圈了,想说这里可能也有线索……不过,不应该是‘影子’吗?”
月雫没听明白:“什么?”
“唔……也不是重要的事。”
见目隐不再追问,月雫也无意继续。第四次审院裁判即将来临。月雫收起所有与旁人所熟知的她毫不相称的思绪,从幕布后方穿至鲜血早已干涸的舞台,又一次步入了无尽的猜疑与背叛交织的箱庭之中。
本章含有一条证言类疑言弹,和一条物证类疑言弹
言弹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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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信息(5):【见言弹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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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剧院舞台周边(12)
1 舞台:被鲜血所覆盖的木质舞台,倒卧着氷置行宙无头的尸体。尸体脚尖附近的地面有一处用马克笔绘制的,并不明显的定点标记。铡刀落下的位置则留有三个钝圆的,形状及尺寸均十分相似的凹痕。单个凹痕约拳头大小,位置相近,排布无规律。
2 铡刀:外观有些眼熟的巨大梯形刀刃,卡在氷置行宙倒下的位置的舞台地板里,刀身满是鲜血。刀刃上方有一开孔,孔内穿过一小截麻绳,麻绳两侧有切断痕迹。刃体结实、厚重,重约20kg,刀锋十分锐利。
3后台I:后台除一般的舞台器械外,在隐蔽处可找到一处雨布盖着的杂物堆,揭开雨布后可看到碎裂的假人模特,干瘪的沙袋及若干个配重砝码(标准砝码,包含10kg、5kg、1kg等规格),其中三个沙袋表面有些许切裂状破损。
4 后台II:后台角落放着几件清洁工具,其中一把扫帚的刷毛夹杂着少量沙砾。还有一架台秤被安放在墙角。氷置行宙的电子通行证也遗落在这里,被从屏幕中部砸坏而无法开机。
5 工具箱:放置在后台道具仓库的工具箱,里面有马克笔、图钉、胶带等文具,也有扳手、螺丝起子、打孔器等简单的五金工具。工具箱旁边是成卷的备用胶皮电线,经清点少了好几米。
6 正在筹备的展会:剧院2楼未开放的艺术展厅·2挂着“敬请期待”的广告牌,检查后发现虽然大门紧闭,实际却并未上锁。走进展厅,可以看到内部放满了盖着雨布的展品,部分展品上面的雨布已经失踪。查看展品介绍,可发现这是以“死刑”为主题的艺术展览。
7 滑轮导轨(附图):横跨3楼的滑轮导轨装置,用于吊挂和移动重、大型物品,进行舞台高空布置,悬吊演出人员等。侧边滑轮与三楼维护平台的卷线器相连,绳索为钢制,操作起来省时省力。中部滑轮的吊钩上连有一节断裂的麻绳,自用Y型钢索悬挂在同一处的巨大彩球中间穿过。
8 彩球(附图):悬挂在滑轮导轨中部的巨大彩球,由两个可转动的半圆构成,底部配有一个卡扣,可通过抽拉两侧的牵引绳开启。平时用于抛洒彩条等氛围道具,现在是自然关合的状态,内部有少量彩条残留。仔细查看,半圆顶部两侧开口处被安装了刀片。彩球的牵引绳目前软垂在两侧维护平台上,其中一根端头有裁剪过的痕迹。
9 维护平台:滑轮导轨侧边的木质维护平台,空间狭小,荷载为140kg,通过粘贴在平台附近的标签公示。平台上有一个卷线器,重约5kg,供站在平台上的人操作,可控制吊在滑轮导轨上的物体的位置。其中一个平台上散落着少许砂砾,并因此留下了不明显的足印和滚轮印。维护平台距离舞台较远,站在此处无法看清一楼舞台的具体情况。
10 货梯:运行在剧院的1至3楼之间的货梯里有一个空了的滚轮式板条箱,箱子内侧底部有数条割伤、擦伤,且散落着沙砾和彩条。箱体自重约5kg。
11 布兰卡的头颅:原本属于布兰卡·怀特的人偶配件,缺失了躯干的部分。经检查,除磕碰伤外未受其他损伤。头颅掉落在氷置行宙的尸体附近。
12 布兰卡的无头躯干:原本属于布兰卡·怀特的人偶配件,缺失了头颅的部分。经检查,除磕碰伤外未受其他损伤。无头的躯干被透明的弹力绳固定,弹力绳的另一端连接着3楼的滑轮导轨。躯干目前悬吊在2、3楼之间的空中。弹力绳经拉伸可在1楼舞台至3楼平台间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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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剧院贵宾休息室(12)
1 沙发:一座单人扶手沙发,坐垫、靠背及近处地面均有大量干涸血迹残留,坐垫缝隙内有一只蜜蜂的尸体,尾部蝥针已脱落,死因不明。
2 蕾亚的尸体I:尸体头身分离,无头躯干靠坐在沙发上,双手软垂,已僵化。躯干断面凌乱不平,无法与头颅拼合。躯干皮肤未见显著伤口,也无局部红肿迹象。双手穿有半掌手套,指端有少量织物纤维和胶皮碎片残留。
3 蕾亚的尸体II:尸体头身分离,头颅倚靠在膝前下腹部,表情痛苦。头颅断面凌乱不平,无法与躯干拼合。嘴唇发绀,眼球微微外凸。唇及眼睑肿胀,咽喉部显著水肿。
4 空调:进屋时空调温度设置在16℃,房间整体温度与设置值基本相符。空调出风口位于房间东面吊顶上方,配有金属格栅板,单个镂空网格为约10x15mm尺寸的长方形。格栅板被取下后斜靠在墙角,表面未见损伤迹象。
5 风道:风道从出风口延伸向隔壁的普通休息室,横截面较为狭窄,经试验仅容许身高在170以下(不含)的人爬行通过。两间休息室共用中央空调,与剧院其他开放区域的通风系统互相独立。
6 贵宾休息室的门:贵宾休息室只有一扇门。门位于南侧墙面中央,是朝向屋内方向旋转开启的把手式单板活页门,从屋内推至关门位后,逆时针旋转旋钮60°上锁,顺时针转动旋钮回初始位解锁,从屋外无法反锁。
7 贵宾休息室的窗:贵宾休息室北侧的幕墙式玻璃落地窗,并未预留活动接口,没有开关功能。进屋时窗帘紧密闭合。
8 垃圾箱:放置在沙发旁边的垃圾箱。箱内可见一卷深色雨布,内侧卷裹着沾满干涸血迹的锯子,雨布内面和锯子刀刃均附有碎肉、碎骨,并混杂成分不明的软组织残渣。翻检血肉残渣还可找到一根沾血的蝥针。此外,有一件手动金属开孔器被扔在这里。
9 普通休息室:贵宾休息室东侧隔墙后的房间。出风口格栅板被取下后放在墙边。门与贵宾休息室是一样的布置与结构,关合而并未反锁。门锁因被从屋外方向堵死,无法通过正常方式打开。
10 贵宾休息室的门锁(附图):门把手表面,及门板其他位置均未见损伤。仅锁紧旋钮上端有一微小通孔,一条细长电线自孔内穿过并打结固定。门边地面扎有一根图钉,电线绕过图钉后,另一端沿着风道延伸向隔壁普通休息室,垂挂在靠近地面的位置。
11 图钉:进一步检查门边地面的图钉后,发现安装时就并未钉牢,金属针因歪斜弯曲而未能深入地面,轻轻一碰就会掉落。
12 蕾亚的电子通行证:到处都未能找到蕾亚的电子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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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巧克力品尝师的才能教室(18)
1 除菌室运行记录(附图):
巧克力品尝师的才能教室的除菌室仅记录除菌除尘功能被启动的时间,并区分“IN”与“OUT”,附有一串10位数的乱码编号,用于标识具体人员;该编号由通行证决定,同一个通行证在同一天(当日0-24点)内的编号不会改变。运行记录仅保留到当天24点,随后自动清空。
现在的记录(见配图)
2 除菌室内侧门(附图):除菌室通往才能教室的门为内藏式电动双开门,检查两侧门页,在对合位置的偏下处有形状近似、较为对称的压痕。
3 工坊区货架:高大贴顶的货架与货柜交错排列,占据了工坊区正中的开阔空间。走进货架与货架之间狭窄的廊道,视野便极端受限,只能被引导而看向周围的商品。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巧克力产品,最近生产出来的放在边缘位置。这里的巧克力吃起来都没有什么异常。
4 工坊区货篮:在高大的货架旁边,也还有很多约半人高,底部悬空的双脚金属货篮。货篮的内部同样装满了巧克力产品,沉甸甸的,结构稳定可靠。其中一个货篮的摆放稍有错位,支撑脚外缘有凹陷磨损的痕迹。
5 品鉴台I:位于原液池正前方的豪华西式台面,配巴洛克风格的高脚座椅。品鉴台两侧各有传送带连接流水线及货架区。
高脚座椅的底座左侧面及上侧面留有条带状的擦刮痕迹,附近的地面遗落着几片碎胶皮。
座椅扶手边有一排评分用的按钮。只有两个可用,分别写着“PASS”和“FAIL”。
尝试按下FAIL后,可见台面向原液池方向翻转,下表面印刻着一行英文和数字:Administrator/Since ▅▅▅▅。
尝试按下PASS后,传送带向右侧工坊区域的货架转动。
6 品鉴台II:品鉴台的台面为可调加热板,温度通过旋钮设置,范围为-10℃~60℃。现在的温度比室温略高,约为8℃。台面的上表面各处粘有零碎的巧克力渣,边际轮廓看起来是一块整体。除此之外,台面上还留有一小摊半干的血迹。
7 海报:工坊区的墙面上贴满了用于宣传肖格兰特的工厂、店铺、产品等的广告海报。部分海报被从原本的位置上撕去了,留下了浅浅的白印。白印边缘的墙面留有一枚擦拭不完全的血指印。可判断属于左手,且未印出明确的指纹。
8 巧克力瀑布:工坊区覆盖一整面墙壁,呈凝固状的巨大巧克力瀑布。靠近教室入口处的一小部分区域质地格外柔软、温热。
敲碎这块区域,后方可见一个工业化的控制面板,需要输入四位密码才能继续操作。面板的边缘像是为了切合才能教室的整体风格而嵌入了装饰用的翻糖,飘散出甜滋滋的气味。不知为何,敲碎墙壁后能够嗅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虽然无法得知密码,但从主界面可以看出该面板可用于改变流水线的运行模式,将其由自动位切换至手动位。
9 原液池I:位于内侧墙壁边缘的大型巧克力原液池,巧克力浆朝外溢出,外壁与附近地面滴挂着融化或半凝固的浆液。池子为开放性设计,仅通过品鉴台与外部作软隔断,整体温度非常高,光是靠近也能感觉到面部灼热。内外壁质地均为导热的金属,因此哪怕只接触到外壳也会受伤。
10 原液池II: 原液池内部液体经检测,除去巧克力原液外,另有布料、人体组织、碎玻璃、金属等杂物成分。且原液池靠近品鉴台的边缘位置沾有长短不一,错落分布且不连续的焦炭状干瘪物质。
11 路向海节的尸体I:
尸体头身分离,断面较为平滑。无头的躯干因故堵塞于原液池与原液池相连的管道处,遭受高温与吸力破坏而受到损伤。
躯干左臂至肩膀的部分已遗失,断口卡嵌在管道入口内,创面糜烂粘连,十分不平整。浸泡在池内的部分烫伤严重,皮肤发白,起泡开裂。因环境温度较高,难以判断尸僵情况。腋下有一圈环绕躯干的勒痕,表皮微有磨损,无淤血痕。
12 路向海节的尸体II:
尸体头身分离,断面较为平滑。头部断折,单独出现于品鉴台的台面上。口腔及鼻腔处有干涸的淡红色血性泡沫残留。睑结膜可见瘀点性出血。翻检刘海内层,散落有极少量白色晶状粉末。
13 流水线运行规则:
张贴于工业区墙面,显示着本条巧克力流水线的运行规则的文件。
Ⅰ 本流水线所有设备均已实现智能化,默认运行在自动模式。
Ⅱ原液池至流水线的管道在每日4:00-8:00期间开启,持续运转并定时自动停机。流水线至品鉴台的传送带在每日8:00-12:00期间开启,持续运转并定时自动停机。品鉴台至货架的传送带在每日12:00-16:00期间开启,持续运转并定时自动停机。
Ⅲ巧克力产品流转顺序为:原液池→原液罐→搅拌器→挤出成型→切分→装饰与包装→品鉴台→工坊区货架。
14 数显式温湿度仪:通过壁挂数显温湿度计可以看到当前室内温度为-5℃,相对湿度为40%。查看温度曲线,可注意到DAY9当日15:45后曾异常降温一段时间,最低温度抵达零下,直至搜查阶段结束仍然没有恢复正常。
15 传送带的痕迹:带有防滑纹路的橡胶履带,贯通了整间才能教室的流水线。其中品鉴台至货架区的这一段,经检查某处留下了环绕状的细窄凹痕。
16 地面的痕迹:除菌室至才能教室品鉴台附近的地面留有断断续续、条带状,硬物剐蹭的划痕。品鉴台附近的地面有擦拭痕迹,细闻有淡淡血腥味。
17 巧克力工艺流水线:流水线上的巧克力切分机由按程序传动的履带与定时定点下落的铡刀构成。铡刀的刀刃、传送带表面均有少量凝固血渍沾附,附近可见骨渣和碎肉。此外,位于教室角落的巨型原液罐内部伴随运转而不时发出异物声。
18 路向海节的电子通行证:到处都未能找到路向海节的电子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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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其他区域(12)
1 广播室的窗帘:检查窗帘,可见其中一片窗帘布下端隐蔽位置有胶带粘贴过的痕迹。
2 广播室的假人模特:桌子面前的座椅上放置着一台假人模特,与人偶剧团的才能教室里的款式相同,穿着蕾亚的衣物。假人模特与椅子都背对着窗户,且远离桌子,反而更靠近窗户。
3 广播室概况:室内配有一组桌椅,桌上放着麦克风等常规播音工具。墙壁与门窗均采用高级隔音材料,地板铺有柔软的,与办公桌同色的隔音垫。室内可通过监听系统听到外界的声音,而室外几乎无法听见室内的声音。
4 广播室的镜子:广播室的桌子下方平放着一面平面镜。镜子没有外框,呈长方形,尺寸约1.5m*1m*3mm,背面四个边缘均有用胶带固定过的痕迹。经比对原本是挂放在广播室的桌子所对的墙面上的,应是直播时用于调整仪容的道具。
5 广播室外侧窗台:外侧窗台原本有显著积灰,现在部分区域的灰尘已脱落。由于前一天被沿着外墙攀爬而上的来叶踩踏过,无法明确判断灰尘脱落的原因。
6 广播室的桌子:在窗户正对的墙边靠墙摆放的办公用桌,尺寸约1.5m*1m*0.7m,下部支撑座为三面木板围成,插销式安装,面向座椅的方向留空。其中一面侧向的木板有拆卸后重新安装过的痕迹。
7 广播室的手环:桌板下方靠墙的地面放置着一枚金属手环,经检查为卢卡·德尤利斯所制作分发的其中一枚。手环旁边还有一只小型园艺剪刀和一卷胶带。
毒物研究学者的才能教室:
1 才能教室的手环:在玻璃温室的苗圃里可找到一枚金属手环,经检查为卢卡·德尤利斯所制作分发的其中一枚。该手环被竖起固定,凸起位置夹于一株含羞草的叶片之内。抬头看去,手环与含羞草正对着棚顶雾状洒水器的喷口。
2 操作台:毒物学实验室的操作台上配置着全套试验设备,包括试管、量杯、酒精灯、注射器、镊子、电子秤等。
3 玻璃温室:玻璃温室的洒水器与湿度传感器相关联,在感应到湿度不达标时自动启动。湿度传感器的探头上搭着一块干棉布。
4 陈列架:陈列架上秩序井然地摆放着有毒动物标本、有毒植物标本和有毒合成试剂。有毒合成试剂的排列方式相较于另两个架子显得稍微凌乱。
剧场附近的海岸
1 碎石滩:剧场附近的海岸有一片碎石滩,岩石潮湿的缝隙里散落着来自远近海的垃圾。翻检后从中找到了一小块眼熟的物品,似乎是某个眼镜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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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言:
【祁答院让的证言】:剧院演出的staff最初包含特伦特、氷置、巴斯蒂安娜、祁答院、海道、千喜良、金成和路向,只有staff的通行证能够打开三楼的入口。staff在day8下午进行过一场排演,因蕾亚的广播而提前结束,众人在约19:00时陆续离开,并没有一起行动。后续千喜良退出了演出,通行证的权限也被取消。
【目隐觉的证言】剧院演出的观众包含目隐、维拉、叶列那、艾琳诺、天沼、花桐、泽维尔,当时祁答院让和氷置行宙一起上台进行开场表演,中途氷置行宙邀请维拉上台,并站在台中向观众席鞠躬,与此同时祁答院让在他身前合上了场记板。瞬间,观众们看见一道影子飞入了吊顶上方,随后又有一道影子砸向氷置行宙。氷置行宙倒下后不久有咚的响声从上空传来,经确认是一只MINI G8滚倒撞上了三楼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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