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战乱,神龙携护法降世,蓬莱仙岛重现东海开启武林大会,神龟驼众侠士渡东海参加比试重排十二生肖!
企划类型:兽人企/半对抗半养老/中武/禁黄/文画双招(文手需提供立绘,标明作者,禁止捏人)/禁止AI
1.0
江阿發是被石子儿砸窗框的声音吵醒的,他一脸不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到底是谁啊,一个砸不醒,就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砸!江阿發一肚子气地掀开木窗,看到院落里面站着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后,被吵醒的满腔怒火自己灭了,完全不敢烧起来。
夜幕下院落里,站着抄着手的雪豹和笑嘻嘻抛着手里石头子儿的黑狼。那只黑狼见他探了头,还抽空跟他打了个招呼。
“小…小叔?你们怎么来了?!”
1.1
雪豹叫易桑,是江阿發父亲的胞弟。而他身侧的黑狼桓壬…江阿發心里默默吐槽着,到底是叫名字还是叫婶儿啊?
两人已经登堂入室。易桑淡定地坐在厅桌旁给自己和桓壬倒茶,桓壬跟坐在旁边。
江阿發思索几秒,小心地问道:“小叔,你们是有什么事儿吗?”
“给你送药啊。”桓壬十分自然的接过易桑递过来的茶水,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堆稀罕药材,“你身体又不好,多吃药少操劳。”
江阿發是知道他这位小叔四处游历,一直给他搜寻着各种药材,十分感激。但是……真想让他好好休息就不要半夜来啊?!
“寄来就好了啊,还辛苦你们跑一趟。”往日不都是寄来的吗?
“八宝。”易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才开了口,“你可知蓬莱升仙?”
闻言他一愣,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可太知道了!江阿發店里的几个伙计还有几个好友,都因为这事儿跟他告了假,一心为这事做准备去了。可小叔突然提这件事…江阿發心一横:“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易桑轻笑了一声,他这个侄子的心思,他只当不知道:“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你也去一趟吧。”
“你什么时候回家了?”
易桑抬眼看了一眼脸上写着不信两字的江阿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纸递给江阿發。江阿發接过展开一看,上面自己父亲熟悉的字迹孤零零的写着一个字:去。
“……”江阿發无语凝噎,“……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啊?你这个身体,这么多年都治不好,天一凉就咳血,天一热就喘不上气,你去拼一拼,说不定得道升仙,从此也就不需要再吃药了!你父母也就放心啦?易桑也就不需要到处奔波了。”
桓壬劝了一句。
“你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吧?”江阿發忍不住吐槽道。
“嘿嘿我这不是心疼易桑吗!小孩子哪儿懂这些?”
“你才大我几岁啊?!”
“辈分在这儿放着呢!”
“哦吼?那我以后叫你小婶婶?”
“你敢?!”
“好了。”易桑打断两人的斗嘴,两人瞬间闭了嘴。易桑才又开了口::“你爹的话我带到了,你总不会不听吧?”
江阿發嗫嚅着还想挣扎两句。
“你如果想投机取巧,答应了不去…”易桑慢悠悠的又补了 一句:“我们可以陪你一起上岛。”
“????”江阿發瞳孔地震——不要啊——
“我开玩笑的。”眼看江阿發松了一口气,易桑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你一个人上岛我们也确实不放心,所以…”
“所以…”
“所以你爹让我给你找个了保镖。”
“????”江阿發再次震惊,“你还要找人监视我?”
易桑摇头:“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来帮你…”
“我不需要!”
易桑扭头和桓壬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付钱了,付了这么多。”随后比了一个让江阿發逐渐疯狂的数字。
“你们?!我赚钱给你们是用来花的啊!”
“花了啊。”
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家小叔,江阿發开始尝试认清现实:“那我…要怎么找他?”
“只需要一个暗号……”
1.2
当然最终两人也并没有陪着江阿發上岛,只是帮他收拾了细软和武器,一路将他【押】送上了神龟背上,放声让他安心去,店铺就交给他们了。
江阿發欲哭无泪,只希望回来的时候不会亏到店被卖掉。
1.3
江阿發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龟背上有不少熟人,他一一打过招呼,老神在在的坐下开始熬时间——也没熬多久,周围的人就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跳下龟背去给神仙找笔去了。
他杵着下巴坐在原地围观。
哦,那边不是否哥儿吗?这么快就找到笔回来了?不愧是否哥儿啊,游的这么快,是因为木头有浮力吗?
哇小燕——小燕上来轻了十几斤的样子啊!!
嗯?那不是老陈吗?怎么一脸的怨气啊……看来刚才吃瘪了?
陈砂正在抖耳朵里面的水,扭头就看见了江阿發悠哉的坐在龟背上,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表情,顿时就更生气了。
“呦——老陈,你这是在水里挨揍了吗?啧啧啧看着好惨一只鼠。”
“你不是不去蓬莱吗?”老陈把帽子带好,拧了一把尾巴上的水,几步跨到了江阿發旁边。
“有钱人的事情你少管?”江阿發哼了一声。
“你这…不行啊,刚开始就摆烂。”
“有-钱-人-的-事情-你-少~~~”江阿發又重复一句,话音未落,只感觉身后一脚带着力道踹在了自己身上,他措手不及就是前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卧槽!陈砂!!!”
陈砂坐在了他刚才的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快找笔去吧!”
大有一副你爬上来我就再踹你下去的架势。
江阿發瞪着陈砂,末了伸出右手,沉默了一会伸出了食指,指了指陈砂,一个翻身向海中潜去。
柔软,炙热,空旷,自由,这便是沙漠给谒雨留下的第一印象。
从小生长在田乡的谒雨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沙子,也从未呼吸过味道如此热烈的空气,若非参与了这趟镖,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体验沙漠的机会。
所以谒雨现在非常兴奋,身后尾巴的摇摆几乎都没有停过。
她一会儿嚷嚷着要侦查,然后跑到队伍最前面的沙丘上,一会儿又静静地蹲在原地,挖一个永远也挖不成沙坑。
押镖的众兽都只是笑着看她在几辆镖车间跑来跑去,全然没有将她当做一个镖师,而是一个顺路游玩的邻家妹妹。
守卫在最中央的镖车旁的刘浩对着谒雨招了招手,大喊道:
“小雨!在沙漠里要保存体力!别乱跑了!”
然而谒雨全当没听见一般,倏地跑远了,只留下了一串扬起的沙尘。
南宫傅摇了摇头,对着刘浩说:
“浩子,你不能太溺爱小雨了,作为同族大哥,你得教会她走镖的规矩。”
刘浩扭头看了看正在镖车上给谒雨搭凉棚的南宫傅,没好气地回答道:
“傅叔,要说溺爱,谁能比得过你?谁家镖师走镖还有凉棚能享受的啊?”
南宫傅无言以对,只能扭头继续搭凉棚。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凉棚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果然,还未到半个时辰,中暑的谒雨就被人抬到了凉棚下。
南宫傅一边给谒雨喂水,一边向她讲授沙漠中走镖的注意事项,刘浩则在镖车旁不留情面地嘲笑她,美其名曰加深印象。
无力反驳的谒雨只能乖乖地躺在镖车上,听着唠叨和嘲笑,随着队伍在沙漠中越走越远。
在沙漠中走得越深,灵魂就越发渺茫,似乎这片天上的烈日能把水源、植物、文明和无明兽都烧得干干净净,只剩这满地的细沙。
即便是谒雨,也明显感觉到整个队伍变得越来越沉默。
镖师们停止了彼此间的谈笑,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和沉重的喘息声。漫天的飞沙砸在众兽脸上,让他们不得不眯着眼睛警惕八方。
谒雨看了看自己头上的凉棚,又看了看镖车旁汗流浃背的刘浩,心生一丝愧疚,于是强撑着疲软的身躯,把牛皮水袋凑到了刘浩的嘴边。
边行进边警戒的刘浩被吓了一跳,险些将腰刀抽出来,但看清是谒雨的水袋后,他便笑着摇了摇头,把水袋推了回去。
谒雨瘪着嘴转了个身,又将水袋递到了另一边的南宫傅嘴边。
但南宫傅冷峻的双眼只是盯着远方的天边,没有任何回应。
不止是南宫傅,所有镖师也都望着南宫傅看向的方向。
谒雨便也抬头望去,只见一颗信号弹正摇摇晃晃地穿透漫天的沙尘,在半空炸出一朵影影倬倬的黄色烟花。
这是德威镖局的通讯烟火,代表着遭遇了不明势力,若是几息后再发一颗绿色烟火,那便代表着不明势力是朋友,若是红色,则代表遇到了敌人。
只是过了数十息后,下一颗烟火始终没有出现。
刘浩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南宫傅则是怒目圆睁,大喊道:
“敌袭,结阵!”
仓琅琅的铁器出鞘声瞬间压倒了风声,镖师们互相呼喊着,拉着镖车在沙漠中摆成了一个圆阵,谒雨所在的镖车则被围在了最中央。
南宫傅跳上了另一架镖车,极目远眺,然后对着刘浩喊:
“浩子,求援!”
刘浩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根即发烟火,向着空中发射出去。
闪耀的烟火尖啸着冲上天空,炸出了一个血红的德威镖局标志。
镖队所在的沙漠几乎被这烟火映成了一片红海,而在这红海边缘的沙丘上,一个冷峻的身影正背着太阳,沉默地伫立着。
谒雨逆着阳光望去,勉强辨认出那是一只白猫。
宽大的茅草斗笠,劣质黑麻布编成的破烂斗篷,打着密密麻麻补丁的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白猫的衣着宛如沙漠中的乞丐,唯有当风吹动斗篷和衣物时,才会显出她的曼妙身姿。
但那冷漠的双眼,和腰间的双刀,都散发着不属于这片沙漠的寒冷气息。
南宫傅爪持长刀,走到了整个镖队的最前方,对着那白猫抱拳行礼,朗声道:
“在下德威镖局南宫傅,不知前方是哪路的朋友,还愿能与我等行个方便,待这镖成后,某必登门拜谢。”
然而沙丘上的兽影仍是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被包围在最中央的镖车。
南宫傅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但仍想避免这场争斗,继续劝说道:
“朋友,是某行事不周,未提前拜会,烦请行个方便,买路费不是问题。”
白猫宛如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更多的兽影出现在沙丘之上。
沙狐、蜥蜴、红隼,出现的兽人种族各异,手持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样,但相同的是他们身上破烂的衣物,和那冷漠的双眼。
沙丘上的劫匪们和沙丘下的镖师们隔空对峙,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又是一阵狂风吹起,砂砾被风卷上半空。
一同被卷起的,还有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