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战乱,神龙携护法降世,蓬莱仙岛重现东海开启武林大会,神龟驼众侠士渡东海参加比试重排十二生肖!
企划类型:兽人企/半对抗半养老/中武/禁黄/文画双招(文手需提供立绘,标明作者,禁止捏人)/禁止AI
第二章(互动)--凶林横生奸邪计,狂毒攻心惹祸端
薄雾丛生,鸟兽诡叫,站在一棵枯树旁的杨安握紧了手中的短唐刀,眯着眼睛观察四周。
从早上踩到猫脚印开始,杨安心中的不安就未曾散去过。
兽口相传的仙岛蓬莱,为何会是如此诡秘的模样?
仅是此地此刻,他就发现了四五处陷阱,而恢弘壮丽的龙门仍在需眺望的远方。
这一路,怕是不好走啊。
“安安呀,我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一个稚嫩但慵懒的少女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杨安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扭头对着杨双答道:
“小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怎么又要休息了?”
“嗨呀,这么急干什么,欲速则不达,休息,休息!”
杨双嬉笑着,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闭上双眼享受着森林中的安宁时刻。
看着她晃荡的小脚和尾巴,杨安无奈地捂住了脸。
有这位小姑跟着,这一路怕是更不好走了。
正当杨安思索该如何劝小姑尽快动身之时,两狼身旁的草丛却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呀!”
杨双被吓得一下子跳在了石头上,顺滑的尾巴瞬间炸毛,杨安则是第一时间护在了她身前,手中的短唐刀已然出鞘。
不过还好,从草丛中出来的并非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只身材矮小的中国狼。
杨安松了一口气,他在灌愁海上与这位中国狼有过交流,似乎是一位叫林谒雨的镖师。
不过,正当他准备收起刀打招呼的时候,杨双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
“安安,她不对劲,你看她的眼睛。”
她低声示警道。
闻言,杨安向林谒雨的眼睛看去。
那双大且灵动的双眼曾给他很深的印象,但此刻那双明眸中却满是血丝,暴虐的气息喷薄而出。
“赔我...”
谒雨紧紧盯着杨安,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
杨安一愣,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谒雨姑娘,赔你什么?”
“赔我的地瓜!!”
谒雨怒吼道。
地瓜,什么地瓜?!
杨安扭头看向杨双,困惑地问:
“小姑,你偷人家地瓜了?!”
“我看你脑子像地瓜!”
杨双恼怒地打了一下他的头。
杨安耸了耸肩,自己这个小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问一句倒也不为过。
他转头向谒雨,正准备开口解释,却发现谒雨竟已冲到了自己面前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看着她倒握在手中明晃晃的长刀,杨安心中警铃大作,不退反进,向前猛跨一步,垫步拧腰,将手中的刀鞘直直射向谒雨的面门。
突进的谒雨毫不躲闪,只是一个上挑,便将那刀鞘不知打到了什么地方。谒雨借势起跳,半空中刀光一转,狠狠地斩向杨安的左腰。
杨安两步腾挪,堪堪避开了斩击,同时将短刀横在胸前,挡住了谒雨后续的刺击。
谒雨两击不中,攻势出现了一瞬的停滞,杨安瞅准时机,一脚踹向她的胸口,却被她提刀挡住,只是将她踹出了四五步,没能再有别的战功。
“安安,别伤她,她可能是中毒了!”
杨双有些焦急地喊道。
杨安自然明白,只是谒雨也并非泛泛之辈,在不伤到对方的情况下战胜对方,绝非易事。
正思考战术的杨安突然汗毛倒立,莫名地危机感让他下意识地偏了下头,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某种液体从他脸上流了下来。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血。
他自己的血。
此时他才看到,谒雨的另一只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巧的手弩。
“小姑,趴下.....”
杨安眯着眼睛,低声说道。
“......然后把金疮药准备好。”
说罢,杨安猛地冲向半蹲在地的谒雨。
谒雨扔下手弩,双手持刀,低吼着冲向杨安。
金铁交击不断,残花败叶漫天。
两狼相争,胜负难料。
无关之事(一)
这是我到飀峰的第……
不记得了。
在山上做得最多的事情是打坐。师父并没这样安排我,只是我自己很喜欢,也很习惯。静室中挂着一幅“顺”字。我对这这幅字,花费无数的时间,思考什么是“顺”。
也许是顺从,顺心,归顺,顺其自然,顺心行律。
我有过很多种想法。最后一切的结果都通向同一个答案:不去违逆事物的发展就是顺。
就像只要给种子适宜地培土浇水它就会生根一样。活着的种子,你不能要求它停止生长。只要有水土,它总会发芽。
“顺”不是难事。
对我来说。
我又听见巴乌的管声。那是我的一位师兄在吹奏。我其实不大清楚他的往事,只知道他起先并不是在襄云观修行的。
师兄也会花费极长的时间参悟。他不参悟任何东西,只是在等自己想开。
这场苦等实在太长。我记得我初入飀峰时,他就已经在煎熬等待。我记得众多师父之间的闲谈,我记得他们说师兄并没有一个道号,因为他不需要那个称谓。他不是山中的道士,他只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见不到尽头的修行。
我模糊地猜测,他也许在少时离开了他的山门,寻找出身的下落。
也许等他回到山中,一切已物是人非。
师兄的静室中也挂着一幅字。是他自己写下的“自然”。“然”写得支离破碎。
在我眼中,顺和自然是没有区别的。
我清晰地明白,他知道这一点。
在师父们眼中,本不需要每个人都一定心在山中。渴望寻回身世也本没有错。
我朦胧地领会……
他也知道,可始终没有想开。
管声悠扬清远,在长风不止的山间飘荡。我明白,这是又一个对他来说难捱的长夜。如果不能坦然地面对,即使是等待昼夜交接,也是一种不可忍受的痛苦熬煎。
每到这时他都走的很远。没人阻拦。可不止的风,还是会断断续续,送来已经弥散得很弱很弱的巴乌声。
有时我去看那幅“自然”。
我知道天地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东西,需要师兄一次又一次地剖心自证。
我骑着青羊,抱着金鎏。青羊还算步伐稳健地离开层层叠叠的青峰。我看到师兄在松下沉默地送别。我抖了抖耳朵,没有伸手,也没有开口。
夜晚前我们会到杏村北的黍庄。再饮一剂药,这场病就不再纠缠金鎏。
药治病,不治心。
风来时,我又竖起了耳朵。仿佛真还有管声仍在风中,永不落地地飘飘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