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年前,由阿曼拿辛、绿森岭、血骸沙海、谢甫恩组成的联盟军将血族始祖绞杀在荆棘王座上,结束了他残暴的统治。
旧王已死,新王未立。
行动后联盟派保留,各领主圈定势力范围,独立自治。部分领主仍然在意血族纯正,但是相比王权时代,一些领主开始承认混血存在,并许诺他们在领地享有和纯血血族相同的权利。
此后不久,谢甫恩脱离联盟派,自称中立,割裂与联盟的关系。
在大陆的极北之地,以拥护始祖为首的拥王派——寒寂城对联盟派一场复仇正拉开序幕。
因之前企划主页联系开启无果,故所以重新申请。
『荆棘王座』
法亚是在噪杂的人声和刺骨的寒冷中苏醒的…昏暗的环境中他狠狠晃着脑袋,让自己迷蒙的思绪清晰了些,早晨他负责来拍卖场运送酒水,然后喝下伊芙递过的血液后…就再记不清了。
"这个女人…真有够无聊的"
他逐渐找回自己的感知,也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境遇。他似乎…是被关在一个银色的大型笼子里,身上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性趣",只有一条单薄的轻纱围在腰间,光洁的大腿上被金色的链子勒了数道。
"…好情趣啊……"
法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试图伸手寻找笼门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禁锢在身后的栏杆上。
挣扎间牵动了手臂上的金色链条,他猛然一颤,顺着一阵刺痛感向下望去。只见自己乳尖发红,被人恶趣味的打上了一对乳环,坠着的小铃铛用链条一直连到腰间,轻轻一扯就是随着铃声的一阵颤栗。可惜不等他骂娘,外面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法亚本以为自己是被关进了伊芙自己的宅邸,可在他听清笼外人的话后,竟不可自抑的有些紧张…
"现在!向各位大人展示我们的下一个拍品!"
笼上蒙着的黑布被人扯动,他突然剧烈的挣扎起开,这么狼狈的样子…怎么能!
"不行…不行!你们放肆!我不是…"
刺目的光亮让他猛然闭上眸子,他努力适应着强光,外面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
"哦~这不是北巷的酒馆老板吗?"
"哎呀,听说是爱尔柏塔大人送来的…"
适应光线后,法亚才发现自己被赤裸裸的摆在展台中央,无数宾客紧盯着他,就像待宰的羔羊。声音…目光…音乐围绕着他,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
羞耻心让他连脖子都是红的,他有些颤抖,使劲向后退…只想尽快躲入黑暗。可他身后只有冰冷的笼壁。
他被激的头昏脑涨,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使不上力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卖场中特有的药物作用…
他浑身逐渐变得燥热,却只能尽量低头不去面对人群探究的目光。直到有人来到他的面前,用阴影将他笼罩。
他在昏沉中感到手腕被人解开,可惜他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跪爬在地上去够笼门…然后被人拽着手腕扯到了展台的空地上。
低沉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陌生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
"法亚先生…目前来看,您是我的所有物了"
法亚有些低喘的向上看去,那人似乎并不是寒寂城的血族,法亚隐约记得,他是宾客名单中的奥特拉特·多门…那位似乎年纪不小。
"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交易,你好好听话,我帮你缓解药效…结束后我就放您离开,怎么样?"
法亚垂眸权衡,这似乎的确不算一门赔本的交易…他抬起胳膊扯着对方的衣角的点了点头
"快点结束…我还…喂!"
那人满意的低笑出声,不等法亚说完就将人托在了怀里。法亚在慌乱间紧紧抓住对方的肩头,正对上台下饶有意味的观众
"等等…别在这里!…喂!"
多门一手托着他的大腿,一手顺着对方的腰四处点火
"我们约好了吧?要听话啊…"
法亚被人刺激的浑身发红,只能死死抵着对方的肩膀喘息,台下宾客的声音听到一清二楚,羞耻感让法亚眼眶发红。
"奥特拉特!…快点结束"
……
事后多门的确按照约定将人送回了酒馆,法亚意识昏沉,在房间里闷了足足半月有余酒馆才重新开门。
那之后这件事几乎成了酒馆里闭口不谈却人尽皆知的雷点。如果你不想逼那位老板哭出来的话,还是万万不要提起了。
……
(事后对爱尔柏塔夫人的采访)
"哎呀…我本来只想逗逗他的,没想到会应激成那样。嗯…就当那孩子给各位老爷的小节目吧,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哈哈…"
『荆棘王座』
手边的酒已经见底,爱尔柏塔靠墙陷在厚重的地毯里,壁炉中的火光映着祂的侧脸,柴火燃烧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明显…
天色已经黑透了,约莫是凌晨时分,帮忙清理完食尸鬼的法亚靠在走廊上,衣服下摆已经被他推至胸口,裸露出的肌肤上悍然横着一道不断渗血的伤痕,那伤直从他左侧小腹到右侧腰间,牵着他半边身子都跟着阵痛
法亚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腰腹上混杂的血迹,最后扯了尚且干净的衣摆胡乱擦了擦,把罩在香薰上的干净外套一丝不苟的穿戴好,确保完全看不到内里的杂乱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却在看到亮光的片刻愣在原地,然后径直走向爱尔柏塔
"很晚了…母亲怎么还没睡"
伊芙顺着声音看过去,不知是不是法亚的错觉,他总觉得刹那间,壁炉中的火光几乎烧进伊芙的眸子,驱散了他眼里总散不去的阴霾
法亚下意识俯身想把人从地毯上抱起,却被一双手环了脖子压的更低,他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气,跟一层刻意用屋外香薰掩盖过的血腥味,腰腹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浑身一僵却分毫未曾挪动,在压抑的闷哼中甚至伸手把人抱的更紧
哪怕如此凑近炉火,伊芙身上也依旧很凉,他的下巴靠在法亚的肩窝,感受到了人的异常,开口的声音有些昏沉的低哑
"受伤了?"
法亚干脆坐在祂的对面,埋在人颈窝乱蹭,固执的向对方求一个答案
"小伤…您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还没睡?"
伊芙并未顺了他的心意,而是按着肩膀将他压向地毯,为了保持平衡,法亚只好松手撑住地面,整个人仰坐在伊芙面前
他乖乖看着自己的外套被解开,然后有些心虚的低头不再去看人的动作,伊芙的手搭在他被血迹浸湿的衬衣上,似乎在等一个解释,谎言被拆穿的法亚也不恼,只是挣动了一下想从人身下起来,却被狠狠压住伤口,在吸气中停下了动作
"…别乱动,把你的狼皮扒了也赔不起我一块毯子"
完蛋,不高兴了。法亚垂眸想着解释,却突然被挡住了视线。那人把撩起的衬衣送到他面前,血腥味混着酒味扑面而来…法亚自知理亏,张嘴叼住那染了血迹的衣服,像做错了事的宠物看向自己的主人,血液在他口中扩散,腥锈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
伊芙抬手把散开的头发理到耳后,俯身凑近了他的伤口…温热的气息打在法亚的腰腹,他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传来的触感激的一颤。
伊芙细致的舔舐他的伤口,舌尖的软肉沾染了血液,每一次起身都能带起血丝…口腔的温度烫的法亚连耳尖都隐隐发红,细密的痛感惹了他一身冷汗,粗重的喘息被压抑在口中,他紧盯着伊芙的动作,有些克制不住的抬手去推他。
血液的传导刺激了他伤口的愈合速度,现在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伊芙顺着他的动作起身,察觉到了人身体的变化后笑眯眯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怎么?痛感也是会让你兴奋的因素吗?"
法亚侧头不去看他,张嘴松开了自己的里衣
"…母亲,您是故意的吧……"
伊芙沉声笑了笑,凑过去吻他的下巴,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磨蹭,讨好意味太过明显,一吊就来。法亚低头回应她的吻,舌尖舔开对方的唇齿,残余的酒精和血味交缠,融合。
他吻的很深,存了坏心要报自己被挑逗的仇。抬手扣住伊芙的后颈,不许对方退后分毫,另一只手已经摸进了人的后腰…等他终于亲够了,伊芙有些缺氧的闭了闭眼,气息混乱。法亚本想起身把人带到床上,可惜腰腹的伤口总被牵动。
伊芙把他整个人按上地毯,翻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病患,还是好好躺着吧~"
……
绛河把雪鸽的羽毛也染成红色
相思是死海、荒野、坍山。在静寞的夜晚狂生獠牙与枝蔓。尖牙将血管刺穿;棘蔓绕上脚腕。
于是,我跌入绛色河湾。
水是沉重的、包容的、喜怒无常的母亲的怀。时湍时缓,让人失了方向。迷茫与困顿把我裹挟,凸起的石也撞上我,头破血流,痛、慌……
亲爱的,可我想:你泛得载梦的舟一定会比圣女更先将我救起。
随波逐流,似一枝枯落的槲寄生,真好,尚可成全肉身之下的万物生灵与挚爱拥吻。
有风来,抚我耳畔、与我作伴。
她问:你为何不上岸?
我答:因为还未见庇身的港湾。
回溯,翻涌、猖狂。这会儿,我念,十七岁令我们红脸的嗫嚅,在埋藏碧玺与珍珠的绿匣里塞入一颗果核,来年春,它会长出什么?亲爱的,我们还有机会再回来看么?
苦等是残酷的气象,像闷热夏夜里却忽砸下冰霜,意外冻死新生的郁金香。亲爱的,你怎还没来?好凄凉,可我仍希望在溺亡前最后一次为你歌唱:
“красивый снежный голубь”
美丽的雪鸽
“в тот момент, когда огоньвот-вот погаснет ”
在烈火即将燃灭的时刻
“вы принесете что-нибудь для меня?”
你是否会为我衔来什么?
“это забытый я или тупик?”
是勿忘我还是末路的荼蘼呢?
“забудьте...”
罢了罢了……
“до тех пор, пока ты придешь
святое, этого достаточно.”
只要圣洁的你来便够了
“свет, который вы принесете,
осветит меня”
你带来的天光会普照众生
“зажмите меня и заботьтесь обо
мне.”
点亮我 眷顾我
……亲爱的雪鸽,叶被月色撩拨,我仿佛听见你划桨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