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修仙/G向
本企为g向企划,以Q群、eflartworld双平台运行,需要在eflartworld官网进行人设创立,并进行主线打卡
g向内容发布e站需要全年龄封面,打码处理
荒界之中,源气断绝,修仙之路即将行至尽头,万民呼唤只等新的飞升者存亡续绝!二十五年前灵台飞升的失败者,如今再度被邀请,只待你重探秘境,重回巅峰,并寻找真正的飞升之道……
本企预计将于2月7日晚八点结束人设投递并开始审核,文画皆收,中审,有主线,有撕卡要素,预计时长两个月,审核群群号:923224245,静候诸位修仙者。
《诚心不过二两》
有脚步聚拢,或者准确的来说,是与入秘境之际同样密集的人声。
人又多起来了。
青年眉头轻蹙,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分开行动的这七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人彻底冷静下来,抛开与旁人接触,更多的是蛰伏于人后的谨慎试探。
不止是他,聚拢此处的修士或多或少与秘境之外的氛围有所不同,或结伴,或独身。
或狼狈疲惫,或盆钵满银。
青年扯了扯嘴角,耳尖微动。
听到组织这场秘境开放晟一宗宗主的声音,也听到周围明显安静许多的交谈声。
众人前后踏上各自选择的那条白玉长桥。
青年食指摩挲腰间如玉玦般的法器,手指从下摆的绿色流苏穿过。
十步,百步,千步。
他避开了聚散的人流,一双灰白的眸子扫过各色人影。
再次捻了袖中符咒。
在脚下是无尽绵长的刺目的白色。
两侧池水似幽深的悬崖,激不起半点水流的回声。
第一千七十八步。
解铭珂停下了步子。
修仙论道,不缺乏有耐心的人,也不缺心如澄镜之人,自然也该知晓着如同望梅止渴的目障不是真物。
无风无声。
在此情景之下,玉南边的声音就极为突兀,似平地雷,又似丹炉火。
在人群中炸开。
炸开起伏的尖叫,法器剑鸣之声在其中也显得单薄。
唯独干涩的尸体疯狂自四周扑杀而来,一如这七日随处可见的怪物。
“野草烧不尽……麻烦!”
解铭珂咂舌,打出的火符一触即燃,腥臭令人作呕,唯有服下清心丹缓解不适。
沸腾的池水吐出嘲笑的童声。
不过是一首童谣。
但于痴心求道之人来说,一瞬的分心便足以致命。
青年服下的丹药到底有了作用,至少稳住了他的心神,有更加刺耳的骨头刮擦自脚边接近,激得他汗毛倒竖,只是扫一眼过去,虽只是瞧见一团模糊的影子,但其腥臭如六月裹尸的气味也足以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身体比思绪更快的祭出符剑,将那团呜咽的尸块击成粉末。
真是晦气。
解铭珂闻着周遭越发浓郁的血腥气,听见如石子落水,又如汤药沸腾。
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青年视线捕捉到不远处的晟一宗宗主,眯了眯眸子。
而就在他思绪冒头之前,有更为凌厉迅疾的剑气横扫而来,剑锋争鸣之声盖过惨叫,盖过翻涌的池水,旋即是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解铭珂挑捡着他众多废话中的重点,周围的还骚乱的人群也因为他亲自以身试法歇了气势。
鱼群啃食血肉的声音落针可闻,和他平淡的声音交织,解铭珂捕捉到那两抹映照池水无波的红色,似是鱼群的血肉,又似豢养生机的养料。
青年恍神,摇曳的鱼尾打散一圈圈血沫,而这个场面,瞧着总有一丝诡异的分割感。
不等他细想,那首童谣再次响起,似是催促,依旧带着冰冷的嘲弄。
不论暮云开是否是跃龙门而回,亦是要赠与他们什么,这都与他无关。
解铭珂很清楚,此行为何而来。
而这不过二两的交易,居然也算的是仙人要见的诚心。
当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解铭珂垂目,哼笑了声,手臂划开的口子血液不断低落在平静的池水间,化作团团红色的斑块,扩散凝聚,腥臭又冰冷。
红鲤尾巴拍打荡开层层的涟漪,向着远处的仙宫延伸。
解铭珂只是甩了甩手上滴滴答答的血液,抬手往嘴里扔了颗丹药,踏步而上,脚下的鱼群似鼓动的经脉,推着他直达仙宫之下。
1
“小玉,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段潮昇在翻了个身,拍拍坐在旁边拨算盘珠子的白发男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玉玲琅随手拿放在一旁的碳枝记了账目,又伸手打开在他发鬓边作乱的手,瞥他一眼:“做什么这样问,平日若你莫总想着闹我,你也能行吧。”
段潮昇嬉皮笑脸地嘿嘿几声,倒也不恼,拍拍衣服跳下廊台,伸了个懒腰。
“我哪能有你这么厉害,你看没看刚才段潮昱那家伙那吃瘪样子,别提多好笑了!”
“希望他听劝,早日消了那些个梦话一样扯淡的理想。”玉玲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收拾收拾账本算盘,又伸手按了按眉头,他分明还是总角稚童的模样,却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那婴儿肥尚在的小脸上嵌着两颗过于清冽锋利的眸子,被那双眼看着,好似一切都被他看穿,有时甚至让大人都感到畏惧。
但段潮昇不是大人,他总喜欢盯着这个怪异的好友,见玉玲琅又摆出要训人的样子,爆出一串欢快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小玉,你在学我爹说话吗?”
“笑什么,我认真的,他那些所谓的江湖好手兄弟,几个是省油的灯?这次又兴冲冲要跟那个郭大侠去剿东边那劳什子水匪,
“如果是按我知道的,这附近的水匪都没啥危险的,段潮昱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小玉揉揉眼睛。
他怎么又知道了?段潮昇好奇地坐回玉玲琅旁边:“没啥危险?什么意思?”
他干脆占了玉玲琅的腿当枕头,随意躺下了,白发男孩推了他两下,却被他无赖地抱着腰挠痒痒,段潮昇虽然比玉玲琅小那么三岁,却健壮地像个小牛犊,比起从前街头流浪,营养不良的玉玲琅要高出一截,自然是挣不开。
他这么一闹,玉玲琅那副老成样是碎成了渣渣,两个孩子在庭前滚作一团,段潮昇得逞般地放声大笑出声,玉玲琅却是恼了,尖叫地把他蹬开,狠狠道:“你再不放开以后你别问我要零花了!”
“不要就不要呗,我吃你的份哈哈哈哈!”
“段!潮!昇!”
“哎!”
段潮昇见他脸都憋红了,那双青得透明奇异的眼睛都泛起了雾,凶狠地瞪自己,看来是真的气着了,再不放手后果严重!
“我放哎呦——”果不其然,脑门直接挨了一记狠崩!
“起开!”
段宅院里种了许多玉兰,三月春浓,玉杯般的花开满枝头,香气绕宅,为这个书香门第添一分清幽。午后日头正高,流泻至杯中,散着莹润的微光。
两个孩子闹累了,齐齐躺下晒太阳,又拾起方才未完的话题:
“与其说是水匪,不如说是其他地方过来的,逃役逃税的流民,要不就是些越狱的死囚,爷爷说,他们躲在江心洲里,不敢生炊烟,连乞丐都不如。”
“连乞丐都不如?意思是比你还弱?”段潮昇懒懒地伸手抓抓阳光在屋檐下的分界线。
玉玲琅啧了一声,又给他几脚,“我已经不是乞丐了!”
“唉唉唉我的意思是,根本不足为惧嘛!刚刚听我哥说,他们这次还挺大阵仗的,据说有百人呢……”剿匪一事处处是蹊跷,小孩子都能想明白的骗局,为何还有数众江湖人加入呢?
“你说的这些东西有没有告诉段潮昱啊,刚刚怎么不见你拦他?”
“他早知道了,良言难劝该死鬼。”玉玲琅眉头紧锁,嘴上不饶人,“前些日子我在茶楼那边遇见他和那伙人,当时便和他提了,但今日看来他们应该是准备出发了,就由他去吧。”
“啊?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好啊,你们都瞒着我悄悄勾结一块了!”
段潮昇猛地爬起,鼓起嘴作势又要闹起来,玉玲琅急忙按住他:“你都不关心一下你哥吗!别闹了我累了!”
“段潮昱的事关我什么事,让他自己把握去呗,”段潮昇翻了个白眼,又撇撇嘴,心思不知转了几个弯,又问:“那他不会这一去真死了吧?”
“不会。”
小玉说不会,那便是不会了,从来都是应验的,段潮昇于是彻底放下了心,飘到别的事上去了。
过廊晒得暖融融的,段潮昇还在嘀嘀咕咕东拉西扯些什么,玉玲琅泛起困意,偶尔应一声,等段潮昇发现许久未有人回答,白发的男孩已经打起了猫儿般的小呼噜,又过一会儿,院中只剩飞燕衔泥,扑扇翅膀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