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x少女歌剧
文画/主线/强制打卡/
撕卡/投票排名/适龄18+
「在约定之地,
将此花予你。」
报名参与企划前,请先在qq群过审,并且于elf上传人设卡。
严格来说,白鸟不喜欢九条家的人,有一半以上的理由是那个婚约。她已经同婚约者见过数次,知道他有两个妹妹,比自己小一岁的百子与小两岁的宗子。白鸟并不想嫁过去,或者说并不想嫁给任何人;百子的热情很容易把人逼疯,宗子又性格内敛,基本不会说话。所以,在入学后见到两人的时候,她是很诧异的。
不是说时院不收十五岁以下的吗?还是说,在九条家面前那些规矩就都是可以通融的?总之,白鸟作为班长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活。百子明明担着学生会书记的职务,却好像不怎么忙,至少不比她这个班长忙,好像热衷于拉着她到处转悠,说些“真高兴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之类的鬼话;这时前来分担工作的宗子,就显得格外冷静可靠了。
“姐,差不多可以了……我们之后还有个企划案要做。”
百子眨了眨眼,笑容顿时阳光了一倍,竟然真的放开白鸟,转而点了点妹妹的脸颊:“吃醋了?”
“姐……!你说什么呢!”
这两个人只有眼睛一模一样,性格完全大相径庭。姐妹拌嘴以百子大获全胜地离去为结局,白鸟见她走远,才走到宗子身边,舒了口气:“多亏你了,宗子同学。”
同班有不止一个九条的时候,称呼名字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因此白鸟喊得问心无愧。
“啊,白鸟小姐,请别把她那些话放在心上。我姐就是这样。”宗子转向她,脸颊还稍有些红,“还有……不用加后缀也可以的。”
“嗯?但宗子同学明明也……?”白鸟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说。
“那……那不太一样。”宗子推了推眼镜,“总之,请随意称呼吧。”
尽管如此,她们依然维持着这样的距离。直到——那一天,那一场revue到来为止。
这是互相争夺闪耀的战场,因此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然而,舞台与表演真实地映照出她们的内心。在又一次轻易地挡开西洋剑的攻击后,白鸟终于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宗子停了一刹那,白鸟的声音更大了:“为什么要留手?既然来到了舞台上,就说明你也有战斗的愿望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可是,我的愿望是……”少女站在原地,剑尖指着地面,蓝宝石般澄澈的双眼望了过来,即使双颊烧了起来,也没有移开目光,“希望白鸟小姐可以获得幸福。”
这回失语的变成了白鸟。她将胁差指向面前,传来的声音却继续震撼着她的耳膜:“白鸟小姐,并不想嫁人对吧?如果那样对你并不是幸福的话,我也想要否定它。”
“你在说什么……”白鸟不知是该向前一步还是退后一步,只有站在原地,“这不是你们家希望的吗?百子同学经常也说——”
“请不要拿我姐姐和我相比。”西洋剑忽然劈至她的面前,年轻女孩的表情认真,“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难道不是我吗?”
白鸟下意识地抽刀格挡,却见宗子收剑回到胸前,毫不迟疑地切断了自己的穗带。那一抹流金飞了出去,将天空与大海的碧蓝展现在她眼前。
“……自顾自地不拿出全部的实力,自顾自地说了愿望,又自顾自地输掉。”
胜者垂着头,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在发怒的边缘极力克制着自己。然而,在宗子忍不住开口道歉之前,白鸟说了后半句。
“……不过,我并不讨厌。”
白鸟走出房间的时候,猛然瞥见走廊的窗台上坐着一个显眼的身影。蓬松柔软的金发披在肩上,耳坠闪着猩红的光,双眼像紫色的陈酿。她夸张地摇晃着小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窗口跌落下去;然而,不用为爱娃·冯·米勒操这种心。虽然分属不同的氏族,但她也是一个吸血鬼没错。
“听说你送猎人回家啦,白鸟小姐?”她笑意盈盈地问,“真温柔——真可爱。”
“这和你没关系,爱娃。”白鸟皱了皱眉,“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些什么,都看亲王与执政官的命令。”
“假正经。”爱娃摊了摊手,愉快地眯起眼睛笑了,“那我去做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咯?”
白鸟朝她走出一步,爱娃就已经翻身从窗口倒下——在凡人做来是自杀行为没错,但对她来说,只是变成一群暗红的小蝙蝠飞走了。
从之前偷听的内容可以推测出,猎人的住所就在这片街区附近。作为一名善于交际的Toreador,爱娃对这里的建筑群可谓了如指掌。她飞快地在楼层之间穿行着,却骤然间身体一重,不得不恢复人形降落在天台上;拥有夜视的眼睛在黑暗间扫视了一圈,便捕捉到了一个轮廓。矢车菊般的蓝色虹膜与她对视着,她知道这是什么——猎人的念刃。与法师的魔法部分近似,却完全是由人类的信念构成的力量。例如现在,仅凭对视就能将她暂时冻结。
……但既然是“刃”,就有其武器的形态。爱娃看到猎人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恐怕重到双手才能掌控。
“晚上好啊,大小姐。今晚月色不错,但我怎么没在赏金名单上见过你?”
有着狮鬃般白色卷发的女人眨了眨眼。爱娃挣脱那道束缚,嗤笑一声:“真没眼力见。肯定是那些家伙不敢嘛。”
对方好整以暇地等她说完,才一步步走了过来。双手剑在猎人的手中轻若无物,若不是爱娃抢身向前,劈出的那个弧度起码要斩落她一缕头发。这下她彻底来了兴致:尽管有艺术家之称的Toreador们几乎以不擅长战斗闻名,爱娃·冯·米勒却是其中的异类,一个不折不扣的战士。燃烧的血液让她变得更加迅捷,她试着放出一个威仪术——好像没什么作用。于是,像只戏耍猎物般的猫儿一般,她贴近猎人的身边,躲开剑刃的攻击,想咬一口对方线条流畅的脖颈。猎人几乎是迅速丢下了重剑,蹲下身来伸手抓向她的脚腕。爱娃猛地一跺地面,跃至空中方才躲开。交手几个回合,她就知道这家伙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戏弄的猎物……相对的,她也开始累了。艺术家后撤出一段距离,勾勾手指对自己的敌人说:“别打了,不如你到我家来做客吧——我请你泡红酒浴池?”
这不是个有效的邀约。猎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口中说出的是“我很乐意”,每一剑却快得带着残影。在这里用掉一点血的话,倒是也能脱困啦——爱娃正想着,她们脚下的地面就轰然裂开。一个身影飞快地扯住她,是和她相同的冰冷手指。青绿的长发在她面前拂过,爱娃搭上白鸟的肩头,笑道:“你们暴徒还真擅长破坏。”
“打扰你把猎人带回家了?”白鸟带着她跑出两条街,才接上后半句,“也没见你邀请过我。”
“我现在就可以邀请你呀~”
听到爱娃这句甜蜜蜜的耳语,白鸟还没分辨是真是假,就几乎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免了,下次吧。”
爱娃歪了歪头,仿佛无奈又仿佛挑衅地微笑了一下,随即再度化为蝙蝠消失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九条百子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声,悦耳,优雅,离她不算太远。她从废楼的门口转过头,看到巷子里走出一个人影。青绿头发的少女,偏偏有着鲜红的眼睛。短裤和短袖看上去就是个正当年纪的女大学生,只是这副打扮在夜间未免会有些冷。
“哎呀,这地方看上去挺好玩的。”百子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几步跑到对方的面前,“怎么?要一起去探险吗?”
“不了。”少女谨慎地退开一步,“你不觉得有点渗人吗?还是早点回家吧。”
“哎?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我在夜跑。从附近经过的时候听到这边有人声,所以过来看了一眼。”
百子盯着少女,盯到对方想要开口说话,猛然绽出一个笑来。
“啊~是这样啊!那你能陪我回家吗?”
“……啊?”少女一时间张口结舌,仿佛想要拒绝,却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实在是百子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让人下意识觉得应该接受。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于是百子高高兴兴地来挽她的手,再次被她躲了过去。但百子终于在走到自家门口前问出,她的名字叫白鸟。
白鸟在把百子送进门后,终于叹了口气。对她这样新生的血族来说,抛却作为人类的习惯还是有些难的。比如,她应该对送上门来的食物满怀喜悦地取用,而不是把她从可能被袭击的地方带回安全的家里。
她再次接近废楼,而后潜入阴影。血族们有时会在这里集会,好在今天没什么人在。白鸟刚刚推门上楼,就撞上一双同样血红的眼睛。
“是白鸟啊。”白发的少女眯起眼睛,虽然外表看起来和白鸟的年龄差不多,实际上却已经当了不知多久的长老;何况,她属于那个居于统治地位的氏族——不只是说秘盟,统治这座城市的亲王正是Ventrue,他们大多身居高位,被称为蓝血也是名副其实。略千极在其中属于相当低调又温和的那类,因此她的下一句话在白鸟耳中才更加石破天惊:
“你什么时候和猎人有交情了?”
“……猎人?”
白鸟愣了片刻。她知道猎人们致力于追踪或摧毁怪物,但她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猎人。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人类而已,外貌上不会有什么表征。不像血族们,即使有那么些特例可以拥有正常的体温、与活人无异的灵气、饮食的能力,大部分也只是会动的尸体而已。所以她才避免和活人碰触啊。
“刚刚被你送回家的那女孩。”千极出言提醒。白鸟一个激灵,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说,那家伙是来调查的猎人?明明一副那么无害的样子?既然那么善于伪装,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她的身份了?糟了糟了糟了……她下意识地抱住了头,迟迟地听到自己已经把这一切说了出来。在一位长老面前,这是何等的失态!他们总说暴徒这一氏族(Brujah)易怒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自己岂不是把指控坐实了吗?白鸟哀鸣一声,开始为自己的抓狂而道歉,忽然感觉肩膀上被拍了拍。
“没关系的。现在你知道她的住处了;而且,有头脑的猎人们不会贸然开启战端。你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白鸟终于松了口气。忽然,她的头顶落下一点重量;是千极抬起手,顺了顺她色泽鲜亮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