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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iation JackJeanne: Encore】
杰克珍妮变奏曲:再演之章
「光辉灿烂的舞台,正静静等待着少年少女们——」
—本企划为Elfartworld企划:Variation JackJeanne之二期企划,时间线为一期三年后,已获得一期企划主授权,并由全新企划组接手运营。—
场外小组:https://elfartworld.com/groups/2649/
*捏造ONYX 101期生一年级时期
*感谢互动!
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到眼下的地步——北川有见自己也不太明白。
但无论如何,自己和同期的柿沢橘同学、以及二年级的黑崎梅尔学长,正与满满一袋柑橘一同围坐在练习室的角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总之……柿沢橘同学是想邀请黑崎学长吃橘子,对吧?
北川有见略显局促地蜷缩起手指,好在这里没有人会催促他。于是在酝酿到足够的勇气后,他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坐在身旁的柿沢橘。在确定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之后,他先看向一直保持着得体微笑的黑崎梅尔,随即僵硬地颔首回应学长,最终伸手指向那一袋橘红色的圆润物体。
柿沢橘顺着北川有见的动作看向黑崎梅尔,似乎理解到北川想要表达的含义,于是轻轻地点头。
果然如此!北川有见尚未对自己的察言观色能力感到欣慰,忽而意识到新的问题:
等等,既然如此,那么……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社交场合?
北川有见尚未理清思绪,柿沢橘却仿佛被前者方才的行动所激励,一鼓作气地将纸袋盛装着的柑橘通通倾倒在练习室的地板上。
橙红与橘黄的圆球四处散落,标签表明这些是来自爱媛县的果冻橙。
这大概是独属于柿沢橘同学的、表达交好意愿的方式——看着柿沢橘难得明亮的眼睛,北川有见犹豫着接过对方用洁白的纸巾垫着递来的果冻橙。他余光瞥见黑崎梅尔不知从何处优雅地取出一张手帕,正在擦拭唇角。
黑崎学长已经尝试了吗?不愧是学长,决断与行动都如此迅速。我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北川有见双指捏住橙子的顶部,直接用力掰开了皮瓣。
“呃……!”
那一刹那、仿佛被重重地殴打了一般。
北川紧闭双眼,用左手的腕部狼狈地擦拭着脸庞。意识尚未回笼,他听见有人在问:“唔,你们是在举行什么类似橘子宴会的活动吗?看起来很有趣,可以让我加入吗?”
不行,这声音的主人是——
动作受限的北川有见只能慌乱地出言制止:“不,等等、游见学长——”
“哇——它的汁液简直和新式喷泉一样!啊,糟糕!我出门前才更换的校服?!”
*非戏剧专业生,有虚构剧本和自我理解,有bug的部分是我胡诌(!)
*第二章堂堂连载...希望到第三章就能结束
需要更正的是:仅从名字而言,这是仅限单人的单向初遇,浅草迷津没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去听闻游见绯黎这个名字,而后者却对这么个亲生弟弟的名字烂熟于心。没有特殊的理由,仅仅是那个姓着浅草的男人一直在给母亲打着一笔数目不小的额款,也是他自由成长至现在的根源之一。
于是于情于理,浅草家有那么半个同血同源的弟弟这件事,他理应知晓一下。只可惜没有见过面,不知小少爷的模样如何,两条身份殊途的丝线也不会有相交的机会,直到——
“游见,这三支舞我已经全部学会了,可以请你陪我再练习一下吗?”
真是不得了。
这是游见绯黎今天第无数次这样觉得。
名为教学的陪练已经持续了一个半月左右,游见绯黎自认为是个好老师,可以把理论知识嚼碎成细渣向下哺乳,而他又恰好是位优秀的舞者,践行自我理论的过程无一不是完美。
但即便如此,常人亦或天才,消化他传授的知识,练习他要求的舞步总是需要时间,短则三月长则半年。这其中,名为追随他的脚步而来,却又无法踩着他的脚印行进而留在原地的人从不在少数。
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自称已经练习好了三个月才能至少消化的课程,用一个月的时间。
你真的有好好休息吗?游见绯黎想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又随即意识到,面对眼前皮肤比就比常人更加苍白的少年,他眼下的乌青与犯黑足以说明什么。面对这类人,答应陪练的请求比什么都算得上温柔。
三幕剧的第一幕,由游见绯黎来跳jeanne,毕竟直至未来某次突然蹿出巨人的身高前,他一直都是以jeanne的位置在努力。而在这期间他又想起,自己布置给浅草的作业里,是把jeanne和jack的舞步全部记住。
嘴角在不被注意的时候扯出一个苦笑的弧度,他将手递给这个截止现在还比自己矮出一头的弟弟,指尖落在对方的皮肤时,他察觉出浅草迷津的体温比常人更冷。
*
他正对着膝盖上的小盒子发呆。
事实上,母亲的房间比想象中更整洁干净,血迹与污渍不存在于他想象的任何角落,尘灰都少得可怜。他想或许是管家的意思,那个人总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分毫不差地执行,善意也不多不少,刚好抚平在看不见的角落。
所以他没有费多少精力就摸到了书柜的角落,以前母亲会把节日礼物与生日礼物藏在这里等他拆开,就像她说的那样:没有被主动寻找到的礼物便不会有意义,等你学会自己探索世界的时候,世界也会向你伸出手来。
这不是一句多么深刻的话,却也没有成为浅草迷津能够执行的信念,就像翻出柜子角落里仅剩的那只木制的首饰盒子时,他期待的是有一只手抓着自己打开它。
*
不行啊,要用身体去想象抓着那不存在的事物的感觉。
这样说着,游见绯黎扯住少年的手向前探的更深,就以触碰到镜子中的指尖为目标吧!他话落便按住浅草的身体,主躯干不可以动,对,就是这样,向前,再向前——
定格在第一幕的节点,此处的剧情刚好是jack位的演员演绎出想要“触碰到不存在的女性”而伸出探寻之手,说着“塞西莉亚你在哪里”,此时音乐会轰然暂停,第一章截止在这里,一切疑问尚未揭开,情愫未定,故事未明,是再适合不过的新人特训,至少游见绯黎这样认为。
而浅草迷津的舞蹈,诚实来说确实做到了没有一步出错,步伐坚实有力,节拍卡的很准,甚至姿势已经接近完成时演员的完美。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到如此,那并不是用天才或努力的任何词语就能概括的故事。
若是情绪的表达和演绎能够再度完美,游见绯黎对这个弟弟的信心也会增长十分。
毕竟他和他有着共通的目标,而自己是从小就在为了那个梦想努力,成为戏剧演员的道路上没有分毫松懈,在赞美和夸奖的天才论调中依旧稳步前行——
而对方,是一个自称要在三年内,在从未接触过戏剧的情况下考上那个学校的,说是青涩又太过草率的存在。
他甚至不确定,浅草迷津是否真的对尤尼维尔有足够的认知。
游见...我在想。
浅草迷津开口打断游见绯黎单方面的指导,身体也在那一刻松懈下来,他站回原地,汗水浸透着银白的发丝,顺落在地面,滴答作响地回荡在室内。
嗯?什么?
我在想...我是说,由剧本设定好的演绎过程中,舞步是不能更改的吗,姿势与脚步,又或者其他的东西?
啊,通常来说是不行的呢,虽说演出之前可以和书写剧本的人沟通,也可以和舞蹈指导老师沟通,但大体上最好还是符合剧本的论调吧?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浅草迷津点了点头,但游见绯黎就是觉得,这不是赞同的意思,毕竟对方在自己面前总是沉默,话很少,行动比语言多出三倍不止,但敏锐的直觉又告诉他浅草迷津不是一个擅长沉默的人。
那么浅草迷津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他不能给出很好的回答。就像那一天他照常来到练舞室附近扮演好他的陪练教师角色,而刚好附近传来两位男性交谈的声音,伴随着些许嬉笑。对于这僻静之地来说也实数异常,游见绯黎的目光好奇的追随声音的源头,直至看见在路口,浅草迷津的身边站着个人。
他从未见过那个男孩子,看起来比浅草更小更稚嫩,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傲气,但话是喋喋不休的,身着的衣物是价值非凡的,有那么一瞬间游见绯黎意识到了这是怎样的身份下的交谈,但问题不止于此。
即使与这个弟弟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几乎都是在这家练舞室里,游见绯黎也很难想象那种笑容会出现在浅草迷津的脸上:嘴角弯成一个不会逾距的弧度,笑容既不是夺取交谈者话题节奏的大笑,也不是敷衍而过的微笑,唇瓣开合之间自那声音中流露出赞叹与欣喜,手指时而顶在下颚间形成完美的,恰到好处的探寻神情。
仅一次来说,面对任何对自我有过分的,外泄的,从名为自己的盒子中想要倾斜而出欲望的人,浅草迷津的那份笑容与神情,那份应答都会将对方的洪流稳稳接住,再顺成温和的溪流回淌过去。
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交谈者都会为这份真诚的探寻得到满足。
年龄稍小的男孩在身旁那个年老一些身着西装的男性的提醒下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有待处理,即使交谈是这样迷人,他也必须离开。距离实在是隔着很远,游见绯黎只能听到对方说着什么包在我身上,放心吧浅草哥哥,这样的燃情高昂的承诺后关上那辆价值不菲的车的车门。
而直至车远离小路,从拐口消失到再也看不见前,浅草迷津都在对那辆车认真挥动着意为告别的手臂。
看起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呢,会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找你,想必也是很在乎你吧?
游见绯黎自顾自走上前去,距离浅草迷津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看到对方转过身,与他目光交汇。
不,只是父亲那边生意伙伴的儿子。
游见绯黎并不对这个结果意外,因为那张转过来的面容上,什么表情也不存在。
——游见。
这种感受是新奇的,游见绯黎与人建立联系的开端依赖观察,尝试理解不同的性格与表达之间的差异性,这是他知晓情感的渠道。探寻的触角在时常使用后往往百分之八十的时候都有其效果,直至与浅草迷津见面的第一眼,亦或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触角或许是被麻药麻痹了。无论是有机还是无机,自然的本能还是后天科技的产物,他做不到触碰不存在的物体,不存在的人格。
——
游见。
这是浅草迷津第三次喊他。过度练习而有些沙哑的嗓音,拽着他的思绪从室外那个路口回到这面镜子前。
真罕见啊,自己也会在练习中走神。
哦!抱歉抱歉,我刚才分神了,浅草你想说点什么?
我想说的是,请你看看我接下来的舞步,从第三章的最后一节,也就是故事的结局那里开始可以吗?这并不是你教给我的舞步课程,所以你只需要当作是观看本身就好。
与其说问询更像是陈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浅草迷津话落便回到舞蹈的原位做出准备姿势。好吧,这样也好,无论对方是有一些奇思妙想还是只是想借着自由发挥休个息,游见绯黎都没什么意见,也喜而乐见。毕竟这一节的舞步是故事短暂的结束,要如何修改剧情或动作才能不破坏原有的意境与表达?他找个角落坐下来,手掌拍出清脆的声音,全当是开始的信号。
脚尖点离地面的那刻,原本的程序开始脱轨。
原本的舞步要以单脚离地的形式转过半圈,手臂在折成弯月的弧度后向前探出,此时上身必须保持静止,手臂和肌肉却要做出向前探出的欲望,手臂的拉扯与半身的静止形成鲜明对比,神情也要分外悲怆——
“塞西莉亚,你究竟是谁。”
弯曲的,回转下落的身姿,银白色的瀑布于空中倾斜而下,细白的身影反手下腰,在空中跃出月的弧度,他的脚离开地面,向银白色的幻海坠落。
时间被伸出的指尖拉长,扯动,无数细小的无名的丝线开始散落,他扭过头,舞者的神情得以鲜明,无悲无喜,仅有一双下垂的眼,他们的目光开始交汇——塞西莉亚是谁,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直视出剑一般的疑问,透过游见绯黎的双眸,在酒红色的瞳孔背面,他与他一起看到了深陷地底的浅草迷津。
直至落地声音响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