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番外
*秀恩爱注意
*重度OOC注意
*奇怪的脑洞
喻谅打开门时,主神空间的广场很热闹。
大光球下,他看见一只硕大的月饼。是的,硕大。海洋队的队友正围着这个月饼又戳又砍,月饼和人差不多高,有着看起来很好吃的金棕色的面皮。虽然看起来很好吃,但是无论众人怎么破坏,这个月饼的外壳都毫发无损。
一边想着月饼直接放在地上好脏啊,青年一边走上前去。与此同时,那个不属于队内造物的月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甚至超过了主神的光:“全员到齐。”
“中秋节副本:月饼城,开启。”
一个晃神间,海洋队众人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还未反应多久,有人发出感叹:
“我靠。妈,有月饼人啊。”
大路的正前方,有一个长着四肢的巨大月饼走了过来。
“我说我更好奇它是什么馅,你们会打我吗?”
“不会,以及,不是五仁就好。”
说话间月饼人已经越走越近,双手从背后拔出了一刀一叉——吃月饼的那种塑料刀叉。
“敢情这丫还是被戳着刀叉的啊?!能不能吃啊?!”
“先别吐槽了……快跑好吗!!”
待到月饼人走到跟前,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月饼真的很TM大啊!!
像城墙一样的月饼人挥舞着它的叉子。
它是猎物我们才是猎人。这即视感差点让BGM响了起来。
好的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只见月饼人挥舞着刀叉追了过来,一路追一路毁了面皮铺就的马路,伪装成路边碎石的冰皮月饼,还有水果馅的月饼花。总之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用月饼做成的(除了塑料刀叉),连天上的太阳都是蛋黄莲蓉的(大概)。
我讨厌这个馅。喻谅想。
一路奔逃。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城堡,嗯,月饼做的。大家可能都已经深刻地对月饼产生了某种厌恶,积极主动地绕了路。
于是巨大的月饼城堡和巨大的月饼人撞在了一起。
软趴趴的冰淇淋月饼墙黏住了月饼人。
这是什么展开?!月饼人挥舞刀叉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它变成了一堆散月饼。
PS:目测是五仁的。
天上下起了月饼雨,硬梆梆的,砸在身上很疼。很多很多的月饼把人都埋了起来。
“为什么是豆沙馅……”喻谅听见自己说。
抓着被子,青年从床上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松了一口气。是个梦啊……
打开门喻谅想要找人倾诉一下这个奇异的梦,抬眼却看到广场上那个如出一辙的硕大的月饼。
“Go f**k yourself.”他一甩手关上了门。
广场上众人疑惑看着一脸郁卒出门还未停留半秒便黑着脸甩上门过了三秒又开门走出来的喻谅。
人类真是纠结的生物啊哼唧。
喻谅以一种恨不得对这个月饼绕道走的心态视死如归地走近了,如果真的触发什么奇怪的副本,他一定会日死那个混蛋主神的。青年信誓旦旦地如此想着。
平安无事。成功抵达月饼边的青年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这块大月饼又看了看其他队友。大家似乎都吃得很开心,但一想到那个梦他就胃口全无,更别说吃什么月饼了。豆沙馅都不行。
“只能期待一点别的吃的了。”喻谅看着这个硕大的月饼,趴桌叹气。
“喏。”一只手端着个白瓷碟子放在他面前。莫炔拿起白瓷盘里的冰皮月饼递到喻谅嘴边:“冰淇淋馅,草莓的。”
喻谅看了看那个男人,就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一口咬掉半个冰淇淋月饼——然后冻得舌头发麻。
他捂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莫炔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看什么?”喻谅夺过剩下半个月饼小口吃掉,舔了舔手上的面粉,“这个好吃。”
“看你犯傻。”莫炔伸手捏住喻谅的脸颊,“凉的。”
“多大个人了。”
喻谅忿忿的拍掉他的手,哼了一声:“还要吃。”
于是莫炔给他投喂了五个草莓冰淇淋月饼。两个人都十分乐此不疲的样子,对于这种幼稚又黏糊糊的秀恩爱行为。
可惜冰淇淋不能多吃。喻谅意犹未尽地这样总结着。
他似乎已经完全把那个梦的事情给忘了。毕竟主神广场上那个被吃得七零八落的月饼着实有点有碍观瞻,也不可能变成什么月饼人了。
“说是中秋节结果只能赏主神啊?”喻谅对莫炔抱怨道。
“……”莫炔盯了他一会,拉起他的手臂旁若无人地把他往房间里拖。
“?”喻谅也没挣扎就这么跟着走了。念叨着肯定会有人说我的手上怎么突然出现了火把。
秀恩爱分的快这真的不只是句调笑。喻谅想。这说不定是个诅咒是个Flag呢。他悲伤地走神着。
莫炔打开门进入地下室,一片浩瀚的星空与无边的草原出现在两人面前。
明月高悬。
喻谅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莫炔只是默默看着他,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有微风拂过,青年就地坐下仰起头闭上眼感受着微妙的温存感。
“要是有一天能在现实世界也这样……”喻谅说。
莫炔拍了拍他的背:“会的。”
——即便曾经迷失。必再相见。
看着天空他们索性躺倒下去,喻谅伸出手仿佛要抚摸星空明月,草坪有着细密而粗糙的触感,透过单薄的T恤草尖扫着脊背和后颈微痒。
“阿炔。”沉默片刻,喻谅突然唤道。
“嗯。”
“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当初接受我的委托。”
“……没有。”
“我有后悔过当初让你执行委托。”青年平静地看着天,“导火线是我接上的。”
莫炔顿了片刻:“别多想了。那是必然的事。就算没有你那一次委托,我也依旧会是这样。”
这就是命运吧。
喻谅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感谢这样可恨的命运。让我们不幸地相遇,却幸运地相互扶持至今。
“阿炔。谢谢。”喻谅的视线停留在天穹,他双手枕在脑后似是漫不经心。
“……啊?嗯。”莫炔愣了愣,最后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END-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离他远去的绝望与孤独。
2.他害怕什么?
害怕死亡,害怕失去。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大仇得报。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不合群,另类。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黑夜.安静。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都有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莫炔,活着。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会怎么做?
一起淋雨。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会唱歌,一般。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好听的都喜欢。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有点不好意思地感谢。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沉默,离开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不冷不热。
16.他是否有对象?
有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人。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会信任,但不容易。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只是迟来或者说早到的结局。
心塞方 03 下
一阵寂静。喻谅撑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站起身来,眼里一片茫然。
他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液将原本灰色的外衫染成了暗红,男人的身体事实上已经濒死,但意识海中的精神力却前所未有地波动起来。他并不是主动意识到了这种精神波动所具有的影响力——事实上他所想的,与现实发生的完全是两码事。
巨蛇发狂地抽搐着,在越来越狭小的的房间内扭动着身躯,像在寻找什么。
——“有单生意,给你一个人的,做不做?”第一次见面时,带着眼镜的青年笑得一脸风淡云轻,手指交叉规矩地放在桌前。
“介绍过了再说。”桌子的对面,黑发男人漫不经心搅拌着咖啡。
它的头撞击着四壁,毒液飞溅出来,腐蚀着它自己的鳞片。黑色的鳞片剥落着腐烂着,巨蛇发出感觉上并不属于它的尖啸。
——“替我干掉她。别暴露我。祝你好运。”喻谅将一张照片推到莫炔面前,“成功的话。无论你要什么报酬都没关系。”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男人冷淡地回答,似乎对这件委托毫无兴趣。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喻谅轻笑,“我拿这条命保证。”
它一口咬住自己的尾巴,以飞快的速度吞噬着自己,黑蛇渐渐咬合成了一个环。
——“莫炔!……你?”
“原谅我。”
几乎无处可去的男人在暴雨天敲开了那个青年的门。
黑色的庞大身躯一边抽搐一边翻滚着。
——“你走吧。我不想怪你。”喻谅并没有看着对方,双手扶着额头披着衬衫坐在床的另一边,“……我理解你,祝你好运。”
另一边一言不发的莫炔拾起地上水渍里湿淋淋的外套挎在臂弯中,自顾自走了出去。
“……如果还能再见。我会补偿你。”
“免了吧。”
巨龙与蝼蚁同样。被杀,就会死。
——“如果还能再见。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黑蛇在地上最后颤了几下,彻底失去了动静。
喻谅笑了笑,接着因为疼痛扭曲了笑容。他用力抓住胸前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咳出血来,却还想大笑一般。他滑坐下去,尽力把自己蜷缩起来。
明明痛苦的时候没有人会来救赎。他一直知道的。
尽管拼命想要活下去,尽管不惜一切想要留下来。眼前已经是无法驱散的一片花白。
既然如此……就请让我这么死去。他用残存的意识想着,闭上了眼。
“喻谅……!”莫炔就这么出现,抱住了自己。是走马灯……或是幻觉?
……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放任自己昏过去,听天由命。
天旋地转。被唤醒时眼前是那个人的面容。
浴血奋战。有人倒下,也有人爆发。
挥舞着的藤蔓,谁滴落的鲜血。
不想失去……不想再失去了。仿佛失去所有理智般向着那人冲去。
“对不起这种话!”喻谅在心里喊道,“你给我活下来啊!!”
他用手挡开藤蔓,伤痕累累——但却在靠近那个人。仿佛听到喻谅的呼唤一般,莫炔缓缓地动起来。他伸出双手握住那棵藤蔓,怒吼着将它拔出。
基因锁一阶的力量。爆发。
果实被摘走的植物回光返照一般的爆发攻击势头逐渐减弱。浑身是血的莫炔从藤蔓的攻击中脱身而出,喻谅抱住了他脱力的身体。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从来不懂失而复得是如此令人喜悦的事,只是因为他所失去的从未被偿还过。
解开基因锁带来的后遗症令莫炔看起来呼吸困难。喻谅扶着这个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男人跌坐下来,他学着当初丹那样俯身凑过去,将空气渡入对方肺中。
……活下来。我们一起。求求你。他用忧虑的眼光看着对方,手按着那人腹部狰狞的伤口,徒劳地堵住鲜血。在植物渐渐枯萎的过程中,他就这么抱着莫炔,一动不动。直到镜像人的出现——唐宵和丹各自牵制了乐行和千岛的镜像人,去了其他的房间。
小队的其余人几乎都已无法战斗,选择了撤退。唯一留有体力的喻谅自然肩负起了探路的任务。
——机械而麻木伸手打开门。穿过通道。
喻谅刚刚进入房间时房间内一个黑影便忽然袭来。他背后的门也已飞快关上,伊芙的惊呼声被中途截断。男人下意识疾退几步举枪警戒,那黑影快速攻击将喻谅撞在了墙上,接着黑影移开身子,高高的昂起头,吐着信子。
一只黑色的巨蛇盘踞着,几乎快把房间挤满了。巨大的三角形头部昭示这这条蛇带有致命的毒液。这条蛇就如此看着喻谅静止不动,鲜红的眼睛森冷地看着入侵者。
喻谅因为有所防备因此只是磕得脊背生疼。他咳嗽了几声平缓气息,看黑蛇并无立即攻击的意愿,权衡着弹药消耗,单手举枪反手用力拆下门上的长棍开关,默不作声地一边僵持一边将长铁棍的一头在地上稍稍磨尖。即使臂力不够也只好凑合一下当件近战武器了。
于此同时,巨蛇大大张开嘴,蛇信根部小孔收缩着,对着入侵者喷出了腐蚀性的毒液。
喻谅瞬间反应过来,转身背对同时向一边飞扑闪去。
可能还是会被溅到些许,但保护要害更重要。毒液洒在房间的四壁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墙壁上奇异的纹路因此融化剥落,铁水变成黑色滴落在地上。
男人在狭小的四方空间内尽可能快地离开攻击范围,同时打算找准时机接近巨蛇没有保护的要害。
房间实在是太小了。他喘着气躲避着,却又回想起自己与伊芙在主神空间中被丹的冲锋枪逼着跑步的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默默祈祷着那个可靠的银发女人不要有事,同时他也担忧着不知是否还在原地的其他队员。
背上溅上了一点毒液,恐怕正在腐蚀着衣物皮肉,带来一阵阵剧痛。但喻谅无心多管,在巨蛇还未转移大方向时,他终于靠近了巨蛇,一举将磨尖的铁棍狠狠插进大约是脊椎的位置。
铁棍顺着鳞片缝隙插到体内,黑蛇似乎受到了重创,仰头仿佛要咆哮一般喷出一口毒液。一卷身体将喻谅紧紧缠住,硕大的头凑过来像是要把男人咬成两段。
喻谅忍受着身体被挤压的剧痛用手枪塞进刚才铁棍刺出的血孔中,抵着巨蛇的骨骼开枪,连带着上头的中枢神经彻底打断了巨蛇的脊椎。他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这条蛇的生命,再不济也能废除它的行动能力,但他错了。错得几乎致命。
黑蛇吃痛还是放开了人,发狂似地挣动身躯,蛇尾甩着一记将喻谅扫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墙壁上。男人只觉得所有的骨骼几乎都要被刚才那一撞给震断,全身都在疼,而脑子也是一片混沌。他滑坐在地上,血从发间流出来沿着后颈滑落衣领内。
眼镜掉在地上已经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地的玻璃渣。额头上有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下来,混着汗水让喻谅睁不开眼。房间墙壁散发出的莹莹绿光不足以照亮视野,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黑影抽打过来,重重拍在自己腹部。
“呜咳——”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或是逃离,喻谅只好眼睁睁看着黑蛇一遍又一遍用巨尾抽击着自己。疼痛难忍。
最后巨蛇似乎是玩够了。三角形的头终于动了,血红的眼睛缓缓转动着。巨蛇靠近着,蛇信在喻谅面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毒液与唾液,黏糊糊地混在一起。
巨蛇大大的嘴张开,似要将喻谅一下吞入腹中。腥臭的风迎面卷来。
要死了么……?喻谅勉强睁开眼看着靠近的巨大蛇头,接着尖牙刺穿他的身体扎进肩头骨骼里,血啪嗒啪嗒流着不停。身体剧痛着被摇晃着四处甩着,大脑发出的指令却没有响应。
……已经快是最后了?不想死,不能死。……我不可以死。喻谅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虽然身体已经快要无法行动,但思维还在继续。巨蟒又一次将他甩了出去,拍在墙壁上。
时间流逝着,血液流淌着。房间正在缩小,巨蟒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拖着伤重的身体愈发狂暴地在小空间里攻击着入侵者。
喻谅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般被丢在了角落里,浑身是血,满身是伤。他急促地喘息着,皱着眉头想要扛过巨蟒最后一击的那一次重咬。
尽管如此……不甘心啊。巨大的三角头向他冲来,喻谅咬着牙在濒死的边缘瞪视着这这只怪物。努力活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轻易让你拿走我的命。就算是为了莫炔……为了未来……我也不能死!想要我命的话……就拿你的来交换啊!!!
喻谅握紧拳视野里是一片充血的血红,黑影在此刻骤然刹住了前冲的势头。
——巨蟒居然就此停在半空不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