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ed……?”
少女迷糊地伸出手,习惯性地探向身旁。却只触碰到了满手的鲜红。
她记得这个颜色,不,是非常深刻地铭记于心。
这是在她的世界中,唯一与正常人的世界相同的事物。
人受到伤害时,就会流血,而血,是红色的、刺眼的,流血的时候、是非常疼的。
而在她的世界中,血是非常常见的,如黑白一样是世界的主色调。虽然大多没有意义,但她习以为常。
不过,这次不同。
——少女睁大了双眼。
“诶?…不、等等…Red?Red你怎么了……Red?…………Red你…到底…………”
……
………………
……………………………………
平时温和着回答的青年维持着笑的弧度,却再也没有回答她。
“R…ed……。”
Red死掉了。
这是她的脑袋一瞬间给出的答案。
薄雾间扎现出晨光,预示着希望的黎明。
但她通红的眼中渗出液体,少女嘶鸣着直到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泪水与血液混合,交织着沾染上少女的肌肤。
“走吧,白雀。”
那个血液这样呼唤她。
“要回家了哦?”
少女虚幻地不知对谁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用沙哑的声线回道
“是时候走了呢……”
“Red。”
我将归去,带着满身尘埃。
“Red,你会死吗。”
“会哦,啊,不对,人都会死的哦。”
“那我呢?”
“这不是当然的吗。”
“话说这种话题还要继续下去吗?”
“你不打算出门的话那就只能这样咯?”
“……不想出去。”
“啊啊,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陪你的啊。”
“嗯……。”
小小的姑娘抱着青年,嘟着嘴像是撒娇一样。
窗外有什么东西晃过,暗红色的液体撒在窗上。
他们不会让自己安稳下去的,少女闭紧了眼睛瑟瑟发抖。他们正在逼近。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名为死亡的生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对于白雀和Red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在精神病院也是这样盲目度日,没有时间观念。困了就睡。醒了接着发呆。一份的食物掰成两日用,反正两个人也没什么食量。
总之就是这种状态。
其他人或兴致勃勃地到处探索,或哀伤悲痛地斥责死人的事实。都和两个人无关。甚至投票都是随便抽选的。
但是总不能这样下去。
“爱丽丝,不出去吗?”
“啊…Red想出去的话无所谓哦。”
“现在的话,爱丽丝应该不会突然死掉吧?那我就出去咯?”
“死掉也无所谓吧。”
“不要说这么伤心的话啊,都活到现在了。”
青年揉了揉少女本就凌乱的发顶,柔和地笑着。然后走出了门。
少女看向窗外迷蒙的黑暗,缩了缩身子,然后双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
………………我在这里。
和以往一样,两个人靠在一起几乎是不经大脑地谈论着。
“外面真可怕呢。”
“是啊,你可真是辛苦了。”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一直蹲在那里直到饿死吧。”
“不,会先爆炸的哦。”
“啊,说的也是呢。”
类似这样的谈话一直进行着,表明了身份的法官们消失了,其他人也相继出去探索了,只有这两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家伙一直窝在原地不动。
不过说实话,以这个小姑娘来说是压根动不了的,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过于危险,就算有着身为正常人的RedHeart在,精神上的刺激也是非常大的。非要比喻的话,就是和同伴一起看恐怖电影,虽然有一个人在身边可以不用过于害怕,但视觉和听觉上造成的影响还是会切切实实地影响到自己的。
而且…又没有规定非要出去。
白雀抱着膝盖盯着前方,本来就无神的双眼更加显得没有色彩,单调的红色一闪一闪的。
而她的旁边,红发的青年眨着眸子和她一个动作,看起来一个成年人做这种动作蛮奇怪的,但是对于他来说习以为常。
这是两个人在精神病院时期就开始的互动。
相同的动作,交织着的无意义的话语,就算是正常人,看起来也有些神经质。
“还是暂时呆在这里吧。”
“是呢。呆在这里吧。”
少女站起了身将青年两腿掰开然后坐了过去,头靠在他的胸口。青年揉着她的头发笑了一声搂紧了双臂。
“咱们会死吗,Red?”
“啊,大概会死吧,Alice。”
风在鼓动着。
萧瑟着悲戚和沉郁,黑暗中不管如何徒步行走仍是黑暗。
“这是梦。”
她对自己说着,面色不改。
鲜艳的巨大花朵盛开着,在黑暗中显现出来,她们舞动着身子萦绕在她的身边,不停滴下发着恶臭的液体,交织在一起。
少女的身影在这巨大下显得十分渺小,但她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赤色无神的双瞳里满是漠然。她头上的翅膀动了动,变成了一道光膜钻入她的手中,形成了一把刺刀。
光线凌乱,黑影颤动,几道光华过后巨花崩裂碎了一地,少女的身上也沾满了红的粘稠的液体。
那是血。
……
………………
………………………………………………
少女朦胧地睁开眼,却压根没用动身的意愿,她在一片草丛中趴着,就这样过了许久。
当然,对于她而言这模糊不清的时间流逝了许久许久,真正地醒来后她猛地睁开眼,然后怔在原地。
这里是恶魔的牢笼。
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好可怕啊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这都是什么东西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都来都没有见过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记忆力完全找不到痕迹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
少女的眼眶中流出泪水,她仍是茫然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如果用RPG来描述的话,刚刚过了15级能够一闯天下的主人公一不小心撞进了充斥着50级怪物的地图上。
少女愣着,眼睛通红,然后她尖叫了起来,大声地,尖叫了起来。除了哭这是她发泄恐惧的第二方式。
“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
“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
在少女眼前所展现的是常人无法见到甚至无法想象的场景,巨大的怪兽晃荡在原处绿色的浓雾中,再往深处便是奇形怪状的黑暗。身边是镰刀般危险的植物,血迹淋淋泼洒在上面发出腥臭的气息。嘎吱嘎吱的肉骨碎裂声不绝于耳,震得她耳朵发痛,却不知道到底声音是来自何方。身后原处是尸体铺满的道路和深蓝色的一片,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却压根不想了解。可能那就是沙滩和海洋吧……在正常人眼里。
她是确实被吓到了,因为她也没有到过这种地方。不过环境终究是环境,在正常人眼里是…死不了人的吧。她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她缓缓地平复了心情,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状态。翅膀完好,也就是说刀还能用…这比什么都令人欣喜。然后就是,在她的身边是一张地图和一个纸条。
地图的轮廓应该是这个区域的轮廓吧…,她对照了一下海岸线,虽然有些区别但她确实是在A2这个地方。
那么……
“哈喽哈喽,大家都起来了吧?”
尖锐的声音盖过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但好歹是人的说话声所以少女眼睛一亮,啊啊原来有人的吗…但是周围并没有看到……那么就是广播之类的东西?
“相信你们已经发现身边那张小岛地图了吧?请根据地图全员来主洋馆集合~这里有一日份的午餐哟?”
“尝试逃离这里……?你们要是试图拿掉脖子上的追踪项圈,它会爆炸哟。所以,请遵守规则吧?”
“这次是强制集合,以后就基本随便你们自由行动啦~要是这次不来的话——项圈会爆炸哟。”
“好期待呢~”
自说自话地这段声音终于结束了。基本上是了解到了现在的状况。
“我”不是一个人,而且好像不止是几个人的样子。
“我”被放到了一个小岛上,先不提操作程序,“我”之后可能会“死”(爆炸)。
“我”脖子上有个追踪项圈,虽然“我”不看不到,也摸不到……那是当然的了,“我”怎么可能看到正常人眼中看到的东西呢。
“我”必须到洋馆去,不然就会“死”。
地图上有个纸条,少女的注意力从声音上离开,转到了纸条上。
“可爱的小猫咪我已经通知了你的主人过来把你带走,请不要乱动哦~”
写着这样的字眼。
虽然不知道猫咪这种恶心的东西为什么要加上可爱两个字,在这张纸条上好像还是用来形容她的。天啊正常人的思维她果然无法理解。
至于主人…会是谁。
那些女人……………………?
不,不可能,她们应该都已经死了才对。那么会是谁……对于自己来说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还是在精神病院认识的……这暂且不提,主人这个模糊的词到底是。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实在是危险的存在的话大不了把这个所谓的主人杀掉。既然叫我在这里等着…那就等着好了。留下纸条的人想必就是刚才那个声音吧。
少女蹲在草丛里,警戒地看着周围。
“Alice……?”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腿开始酸麻,少女恍惚听到了声音。
“真的是你啊爱丽丝…。”
“啊…Red。”
水晶一般的红色皇冠闪耀着,血般鲜红的尖锐的爪子在她眼前出现。少女眨了眨眼,呢喃似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你一定等得很不耐烦吧?…来来,我背着你。要赶紧去洋馆才行。”
清爽温柔的男性声线是熟悉的,身影,也是熟悉的。
少女握上那个爪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爬到了他的背上。
“Red,不快点的话会死哦。”
“我当然知道会死啦?不然怎么会跨越这个岛来找你——真是的,连你也被卷进来了。这种即视感,简直和大逃杀一样……。”
“嗯…?”
“一部电影啦,一堆学生在一个海岛上互相残杀的电影。”
“啊啊……没准真的会是这样呢。”
“所以说,爱丽丝你真是不走运呢。”
“我可从来没有走运过,倒是你,心愿达成了吗?”
“嗯…达成了。”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
少女将头抵在青年的肩膀上,午时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在“正常人”的视觉中,这可以称之为温馨的场景,在少女的眼里却可以命名为“美女与野兽”。
青年虽然有着人的面庞和身姿,手部却是鲜红色的巨大爪子,头上还【长着】一个水晶一样通透的红色皇冠。
常人见了的话,光是那个“手”就已经够惊悚的了吧。
少女笑了笑,她真是累得不行。精神上受过这一次冲击就够她受得了。
然后,她陷入了沉睡。
塞壬•理查德。
这是我的名字。
非要多说一点的话,我是一个宗教世家的子嗣,顺位第三,家里同时经营着黑道方面的生意。因为先辈们很会抓时机也很有执行力,所以在英国来说,理查德家族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
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哥哥分别继承父亲黑道方面的生意,我负责继承母亲的黑医技术,而弟弟就是跟着祖父祖母钻研宗教了。这是一开始就说定好的事情,被安排好的生活轨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什么可说的,那么是下一个话题。
在医学领域有几个友人和我说了一个女孩子的病例,她能看到“另一个世界”。虽然大多数精神病人都会如此宣称,但是,那个女孩儿可能接触到的是“本质”。
本质这种东西,真是…令人恐惧。
现在她只在一个普通的心理疾病医院中被收养,这个病例也仅仅只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吸血鬼友人莉娜偷偷地去看望过她后,将她研制的致幻药交给了我让我帮她完善。好像是能够让人接触到……那个本质的世界的药物。虽然这东西听起来很科幻实际上也很科幻,但对于我来说能满足好奇心是个非常舒服的事情,我没有拒绝的必要。
接下来就是我来到了这个医院,以实习医生的身份针对小女孩和另外一个病人进行药物研究。
这就是全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对你多说的了吧?那么故事就开始吧,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故事的开始…趁着还有些时间就先说一下关于一对情侣的故事吧。
故事的男主角还是塞壬,而另外一个,也是男主角,叫凯斯。
相遇的第一眼就发现问题了,两个人的穿着几乎一样,连表情也,相差无几。
也不知道谁在谁的耳畔轻笑了一声,磁性的声音爬满了心房。相视一笑虽仍含冰冷却是赞同的意味。
“来谈恋爱吧。”
这种少女漫即视感的话语,确是两个大老爷们中间产生的。
然后他们开始谈恋爱了,就像设定好的电脑程序一样。以肉体为基础,以精神为辅佐。说白了就是以做•爱为主的性行为交流,顺便嘴上来几句表示你爱我我爱你的词儿就够了。再通俗一点的话,就是炮友。
几乎没什么恋爱的实质,没有那些恋爱旅途中感情纠葛的坎坷和艰难,来了兴致就干一炮,没了兴趣就聊聊工作或者新出的片子。正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医院里的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事情:
“理查德医生和凯斯医生真像啊。”
“听说他们两个是情侣呢。”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这种相处方式不管怎么看也不是情侣吧。”
也有听到过这样的对话就是了。但是作为黑道之子天生有的占有欲还是促使他义正言辞地宣告“他是我恋人。”这样的事情的。不过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放多少感情在上面,反倒不太让人能说得出口。
塞壬摇了摇头,感情的事情他完全不擅长。但是如何做一个好的男朋友,他需要去了解一下,毕竟不能亏待了“恋人”。
然后他照着他二哥格里芬的指示,买了不少香水化妆品和可爱的娃娃。堆在了凯斯的办公桌上。
他会开心吗?会开心的吧。毕竟格里芬在这方面比我擅长的要多,不过…送给同是男人的恋人这些东西真的不奇怪吗。……真苦恼。
……感觉自己一直在写流水账所以先TBC,我先去撸完杀人游戏的不然就要die了Orz
现在有三个人正在交流,一个双手交叉一脸傲然好似种马文男主角;一个大开双腿满目不屑仰身坐在一旁;最后一个则摘下了眼镜揉着太阳穴满面寒霜。
“嘿那么就这么决定?”
“……我没问题。”
“宝贝儿不要板着个脸啊,等这些个小朋友起来咱们就可以开始游戏了。”
“格里芬先生,请要记住,就算我认同你们的决定,我在主观上——”
“嘘,已经有人醒了。”
人物,理查德三兄弟。
时间,深夜。
地点,林中小屋的地下室。
一切都和三人无关,一旁有着几个年轻人正保持着开拓新地图的好奇感四处鼓捣着这个狭窄幽暗又破败的地下室。而他们三个,则像是被隔离了一样在一边盯着地上一片躺倒的人“闲聊”。
“哟,这么一看还是有几个漂亮妹子的嘛。”现在发话的是理查德家族的老二,格里芬。
“所以说你就只能注意到女人?”这位则是理查德家族的老三,塞壬。
“你知道他是这个性格的,塞壬,来吧,告诉那些小家伙们真相。”永远是最后发话也是最有权威性(?)的便是理查德家族的大哥,约曼冈德。因为名字很难记所以只记是理查德老大就好。而且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应该是第一关卡的BOSS了吧请务必要小心这个危险的角色。
啊,危险的角色笑了起来。他鼓了鼓掌,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喝彩。
“明白了,大哥。”塞壬推了把眼镜,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既然你们醒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作睡着的样子。时间可不够你们继续睡下去。也请不要插我的话,如果你们能保住自己的命的话。那么就由我来讲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你们可以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来回忆起来你们在睡着之前做过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在该死的电脑前面用那该死的鼠标点了该死的Yes。仔细想想,它应该已经把这一切植入你脑海里。”得到确认后他打了个响指,似乎对这些人很满意“看起来你们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问吧,我会尽力解答的,毕竟这样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帮助。”
黑色长发的亚洲人面孔小女孩歪着头稍显礼貌地询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名为《林中小屋》的恐怖片的场景,别告诉我你还没理解那段信息所表达的意思。至于这部恐怖片,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待会儿会有人进行讲解。”塞壬指了一下旁边眼神不善的格里芬。
棕色卷发的女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皱着眉头说道:“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有没有办法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需要五万点奖励点,啊,奖励点的话就是…”他组织了一下措辞,断断续续地回道,“每完成一次任务,也即是活过这一次的恐怖片,你将得到一千点奖励值。在恐怖片中也有各种支线任务能够获得奖励点。总之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你没有外挂的话,最好不要对这个太抱期望。”
“对了,奖励点可以兑换许多东西,譬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左边的十字架耳坠,一对异色双枪出现在他的手中“这个储物戒指,需要两千奖励点和一个D级支线剧情,而这枪,无限子弹,兑换的话也只需要一百点,除此以外,一个人的平均素质,包括智力,精神力,细胞活力,神经反应度,肌肉组织强度,免疫力强度这六点,也可以10点兑换一点,一个普通人的六点强度均为一百,换句话说,只要你活过这一次恐怖片,你完全可以让你的力量比现在强大一倍。”
“按照‘主神’的规定,给予新人解释规则,这将奖励给我一百点奖励点,同时你们应该注意到了自己正戴着一块奇怪的手表吧?那上面记录着你通关的条件和如何赚取‘外快’。好了,没有其他的什么问题的话……”
“我还有问题。请问,你是谁?”同样是亚洲人面孔的少女阴沉着脸,似乎能切实地感受到她周身泛着的低气压。
“啊,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塞壬·理查德,英国人。以前的身份不必多说,简单而言的话是名黑医。至于另外的,首先这一位是约曼冈德·理查德,这个团体目前的队长。我想没人会闲的没事去招惹。”
“其次是格里芬·理查德,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是请别惹他,说到底统治阶级都是有统治阶级的手段的,他可是强化了不少力量,武器也有不少。”塞壬再次推了下眼镜,勾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喂塞壬你话也不少。”
“开玩笑的,你不是叫我多笑笑吗?”
格里芬冲他哼了一下,并没计较太多。然后他冲着他人开了口,语气尽现傲慢:“说起身份,就不得不说一件事情了。在这次、甚至以后每一次,都请你们务必听我们三个人的指挥,禁止有多余的动作,想死的话倒是没人管你们。在这里我们三个就是…我说不清楚,塞壬你解释。”
“请不要给我增添无用的麻烦好吗格里芬先生?咳咳,在这里即将由我们三个人领导整个团体,请一切都听我们指挥,不然这两位就会采取各种非直接手段使你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用的人会被给予生存和强大的权利,无用的人就请交上你们的奖励点并由我们‘保护’。下面为了展现你们是否有资格和我们合作并被称为‘有用的人’,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身份和擅长的事情并交由我们判定。”
首先自我介绍的是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运动衣青年,他挂着那服务业人员专有的招牌笑容说:“我是卖披萨的,特长大概是跑得很快吧,毕竟送披萨要求敏捷,会开非机动车,虽然没有执照,不过机动车大概也没问题。啊、还有,名字是死音,稍微有点奇怪的名字对吧。”
约曼冈德微妙地抬了抬眼,时刻注意着二人意向的赛壬沉下心思,将这个人记了下来。
死音的旁边,刚才问了问题的亚洲人小女孩仔细拍打着身上尘土,却在死音结束自我介绍后两三秒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慌张地停下手左右张望确认是轮到自己,然后仰起头露出满满的笑容:“我是夏諾琪……Noki,中国香港來的英国留学生,擅长棋类游戏和芭蕾,记忆力比较有自信,怎么說我可得记大量棋谱嘛!体能…我想不扯后腿还是可以的……放心我会听你们的,我有自知之明。”
看起来不足为虑的样子,但还是日后仔细考量一下比较好。两个兄长没有特殊的表现,赛壬也没有过于重视她。
一个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金发男人忽然眼冒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小女孩观察,或许是碍于气氛并没有上前搭话。而小女孩身侧金发碧眼轮廓深刻的沉稳男性此时似乎总算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抬起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接在Noki的话音之后简短介绍自己。
“erik merkel,擅长打架。”只是这一句话,这男人便再次沉默起来,没有再发言的意思。这次是格里芬扬了扬眉毛,看起来他对这个硬汉很感兴趣。……但这一切和赛壬无关,一看就不好合作的家伙他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在脑中标记下来之时却听到有人尖锐地插话问着:“Can you speak English ?”
是个和他一样身着白大褂的女人,但很明显又一个不好相处的对象。她不待有人回答又摊手冷酷一笑,脸上满是嘲讽和自傲。
“我才不想跟愚蠢的人类认识……啊我的名字是Mimcar,一名军医,擅长biubiubiubiubiu。”双唇张合发出一连串拟声词,手指比出枪的手势,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枪口’将现场所有人都扫过一遍。而赛壬毫无疑问被这种行为恶心到了不自觉地蹙眉凝视,什么鬼东西,中二?他的脑中突然多出了这样一个词。怎么和古屋那个小鬼一个性子…不对,古屋是谁…算了不管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而一旁,格里芬好像是被这个旁若无人的女人刺激到了,试图给她一拳让她明白什么叫黑道老大,但明显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要稍后的。赛壬给他使了个眼色静观其变。
“喏、就这样。那么最后,你们把我召唤出来……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我么?”
最后一句直接无视,但下面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接下来应该自我介绍的男子在注意到自己成为视线焦点后嘀咕了句类似于小学生报道吗还自我介绍之类的抱怨,立刻又放大声音满不在乎地‘解释’:“安啦安啦,只是觉得有点蠢而已,我是Valentine,特长的话,大概是——没有特长?”
自称Valentine的男性话音在特长上加重,毫不掩饰地将挑衅地目光扔给了理查德三人。
格里芬陡然变色,冷笑一声。只一闪,身子就来到Valentine面前,他高扬起手握成拳头攥紧,毫不留情地将这个男人砸地嵌入地面。尘埃四起。而格林芬显然还不打算住手,抬脚就要将这个被打趴的人的脑袋踩碎。
“停下,亲爱的格里芬先生。就算你比我大你牛逼也请别忘了规矩。”
塞壬冰冷的声音扬起,阻断暴怒的格林芬。
“呿。”
格林芬将修长笔直的腿收了回去,仍带着怒意朝挣扎中的valentine吐了口唾沫,似乎是炫耀他腿长一般大迈步地回到约曼冈德旁边还是用那个懒散的姿势坐着。
“好了,你们继续。”
赛壬有点头疼,像个面试官一样捏了捏眉心,略显无力地扬手示意。
“我是Lucas,德国人。本来只是在电脑前查银行账单的,天了弹出的对话框就昏倒了。醒来就在这里…”
金发青年似是想要打破僵局,亦或是按捺不住,直直奔到Noki面前嚷了起来起来。
“你是中国人吗?你好,你吃过了吗?”最后两句他似乎用的是中文,但主神是自带翻译器的……
而那最后剩下的那名问赛壬是谁的少女调整了心态温和地笑着说道:“素女缘,大学生,特长的话……对自己的头脑还算自信,以及会维修一些简单的机械,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素女缘向着围绕Noki团团转几乎要冒出狗尾巴的lucas伸出手:“对了,我也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lucas先生似乎对中国很感兴趣的样子,能和你成为朋友就…”她的话音未落,那边拿着老旧本子念完最后一句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向这边看来:“Siren,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时间那些之前一直对这边视若无睹的男男女女们齐齐看过来。
“哦、天呐,vice,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塞壬原本想微笑着回复却在第二句话脱出后突然没了心情,他的表情依然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冰冷。而格里芬和约曼冈德早就已经率先踏上出去的楼梯,格里芬甚至还嫌恶地吵着:“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肮脏的房间里了。”
“嘿!”
青年们将倒在地上的valentine扶起,发出夹带怒意的喝声。而这声音早已被紧跟着上去的赛壬抛在身后了。
赛壬瞥了眼手表,整顿好心态,目光凛然。
【8:59:59】
主线任务:存活到天亮,保护戴娜、马丁。死亡一名扣除2000奖励点,杀死一只僵尸获得100奖励点。可获得奖励点上限1200点。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