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太忙了实在对不起,只能出来流水账一波【哭唧唧
对不起07,我这边完事儿了补图给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是我嫌弃了大姐姐,我巨爽【靠??!!!
待在没有阳光的房间,会对时间的流逝感到麻木。
但弗朗西斯并不是如此。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偶尔会捕捉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哒哒哒的脚步声和门的开关声,都来自墙的另一边。在那之后,世界已经安宁了不少时候;他知道自己混混沌沌地从另一个世界回归,在黑暗的宇宙中游离,最终在这个充满了酒的醇香的空间坐下,那就已经是深夜了。空气中飘着让人迷醉的味道,与他而言异常强烈又怀念。他坐在高脚椅上,侧靠着吧台,一只手撑着自己沉重却清醒的脑袋,另一只无意识地敲着手杖的握把,咔咔地甚至有些微弱的回声。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品过多少酒。他是出生在普通家庭的普通的孩子,顶多父母并不是他出身地的本国人罢了。在他的记忆里——更准确地来说,是“前半生记忆”里——他根本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也没有机会接触那些昂贵的洋酒。然而他却记得一个跳跃了时间的最近的自己,过着还颇显富贵的生活,自由自在,好像是在整个人的成长过程被砍掉了一截,完全找不到这种变化的缘由,不用说像是一夜暴富,甚至是直接换了个人在生活,而被清楚铭记的“现在的自己”的形象,也只是一片从火灾中被抢救出的残页,徒有零零散散的词句却拼不出完整的文章:这让他对自己感到陌生,无法对自己付诸信心与信任。
他想起了我妻真二,那个从称呼来看确实与自己熟络,又听起来诚恳地告诉了自己那些难以置信的“幕后故事”的人。
他不喜欢和我妻真二有交集,虽然这种讨厌的感情并不是针对在我妻这个人身上。他讨厌现在这种从别人口中了解自己的感觉,那让他更深刻的明白自己对自己的陌生,即便他其实已经有些被我妻的故事说服。就算单单理性地来考虑,这个人本身也有太多的疑点,不用说突然的出现,没有编号和住所,强势地想要引导裁判的走向,和他一副知道一切真相的嘴脸,就光从自己和他的交流来分析,如果事实确实如他所说,那为什么这里的人中只有他是不一样的?这方面的“差异”,直接指明了他必然是受了“背后的组织”什么“恩惠”,否则为何选择他成为“特别的那一个”?比这些越理越乱的重重疑惑更要命的是,弗朗内心有一种无法自控的想相信我妻的直觉,无凭无据,令他浑身发凉,不禁对我妻真二这个人更为警惕和在意。
“从这方面来说,如果我妻先生跟你一样好懂就好了……”手指敲打拐杖的声音突然停了,弗朗西斯眼珠都不转一下,直直地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是吧,长居累先生。”
短短一阵时间内,无人应答。片刻后,在静如深海的酒吧里才响起一阵沙沙的衣料摩擦声,合着脚步和轻快的语调:“晚上好,弗朗西斯君。”他不对弗朗没头没尾的招呼做任何评价,只是结束了问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弗朗将重心移正,原本靠在吧台上的手取来一边的高脚酒杯,坐直了对着长居慢悠悠地问道:“这么晚了,也来喝酒?”
“如果弗朗西斯君邀请我的话,我很乐意。”从容,干净,直接。如他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一样,随性而为,毫不遮掩。弗朗西斯心中暗暗评价着,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他的这一点——
“但是,很可惜,长居先生。”他从高脚椅上跳下,平视前方,“我并没有那个打算。”
“我喜欢直白的人。你确实也是这样的人。但是,长居先生。”
他往前迈步,知道长居累就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他早已凭方才的对话推断了距离,于是毫不犹豫,准确无误地从对方身旁擦过——
“你让我很烦。”
一步不停地,弗朗西斯往酒吧门口走去。
“……我听说,广崎君和我妻君,约好了明天来这里喝酒。”
等弗朗走过了拐角,才听到酒吧里飘出这么一句幽幽的话语。
还没待弗朗走下二楼的楼梯,一阵热闹的脚步声轰轰烈烈地迎面奔来。
“啊!终于有人在了!”不管跟谁比,这脚步都过于活泼,让弗朗不敢断定来者身份,好在对方立即热情地开口了;虽然并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是他的音色还是被刻在弗朗的记忆里:是超高校级的甜点师,雨宫安里。
雨宫一溜烟哒哒哒地跑到弗朗面前,兴奋地叫道:“哈哈哈!请尝尝我刚完成的甜点吧!新品种哦!”
弗朗被这股狂风暴雨般的热情掀得有些尴尬,好在对甜品也小有兴趣,便应了声“噢”,从雨宫端着的大盘子里摸起一块放进嘴里。
“嗯。很好吃。”超高校级的称号果真不是空穴来风,雨宫制作的甜点被切成了刚好一口一个的试吃份,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各种材料的香味和甜味被完美包容在一起,或互相调和或互相增味,确实是一种无法多得的美味。
雨宫闻言,又快活地憨笑起来,接着问道:“嘿嘿,附近还有人吗?我再找几个人试试!”
弗朗将手里的牙签放回盘子里:“嗯……楼上没什么人,我只知道长居先生一个人在酒吧里。”
“哈哈哈好的!那我去啦!”弗朗的话音刚落,雨宫就和来时一样热闹地跑上了楼梯,没多久就没声儿了。他来去如风的样子让弗朗不禁想起了熊田……
电视屏幕上鞭炮处刑的场景突然占领了大脑的频道,爆炸,燃烧的引线,被殃及的金属支架……弗朗的心没有任何恐惧的机会,却被单纯的厌烦与喷怒支配了情感。他不畏生死,却只是对于被限制行动,居与他人控制之下的现状感到不悦;而当他抛开外界的环境审视自己,他就被更深的迷惑和不安包围,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一个不认识的危险灵魂,随时会把“我”吞噬,取而代之。这种从未体验过的疑惑,让弗朗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没有把握——
——如果能出去,我就能搞懂现在的我自己了吗?
他冷不丁地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