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营养,虽然ddl过了但写都写了就干脆发了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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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听见金属滚落台面的散碎声响,西屋造也将手上的铁块浸入冷水中,伴着水受热的滋滋声转过身看向前台。
“造也君,这次也麻烦啦!”
被堆放在桌上的那堆废铜烂铁,或者说曾经是武器的废铜烂铁的主人对西屋露出笑脸,他衣服湿了大半,头发跟外套甚至正在往下滴水。
“太糟糕了,怎么突然就下起了暴雨啊,外套都变重了。”
落汤鸡两下脱下外套跟上衣,一边抱怨着一边拧着衣服。
正在翻看武器的惨状的西屋造也眉头一跳:“离目鸰小朋友,能不能不要把雨水拧到我的店里。”
“啊,抱歉抱歉。”鸰挪到门口,远远地又朝造也喊,“可是有什么关系嘛,你店里这么热,地上的水肯定很快也会干的啊。”
没有理会对方找的借口,造也一把将台上的废铜烂铁扫进下面的回收格:“一周前才给你做的新武器,你怎么做到这么快又给弄成废铁了?”
“我也没注意。”鸰像动物抖毛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或许是这周的任务有点多吧?”
虽然西屋造也并不在意顾客都会怎样使用他所打造的东西,但从他认识离目以来,对方弄坏武器的频率实在夸张到有些离谱,也怪不得离目从不定制价格过于昂贵的武器,大约是觉得便宜的坏了也不心疼吧。
“你还是早点学会控制自己的力气比较好吧,虽然从钱的角度来说,你总是来光顾我的生意让我挺开心的。” 西屋走回工作台前,“这次武器的要求也跟之前一样吗?”
“对,和之前一样就好哦。”离目轻车熟路地探过身把钱码进收银的抽屉。
“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我先忙完手头的活。”
“虽然按大家说的那样控制我自己的力量可以省下不少的钱,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控制’的感觉,一点都不轻松舒适。”鸰把上衣搭在门口,拖了把椅子坐到台前,“我平时已经够不自由了,实在不想再多费别的力气了——”
“不自由?你是天门的吧,天门规矩很多吗。”
“还行?虽然规矩也有不少,不过加入天门之前我更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啦!毕竟从人出生到这个世上开始就已经是不自由的了,之后尽管再怎么去努力寻找生存之道,也只是在不自由的前提下试图相对轻松的活着而已。”
西屋造也瞥了一眼鸰说这话时候的表情,他趴在前台看着自己,还是一副笑眯眯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真没想到能从小朋友嘴里听到这种话,最近不看少儿频道改看哲学频道了?”
“造也君……你在我家电视周围装了摄像头吗?!”
“是句很有你风格的笑话。”造也敲着被烧红的铁片,很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
“咦,我还以为这句话可能挺好笑的呢。”
咚咚——
敞开的店门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没营养的笑话,两人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信使。
“西屋造也先生在吗,有您的信件。”
“在的哦!”离目鸰举起手,从椅子上弹起冲到门口接过信件签收一气呵成,西屋造也本人忍不住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然地成为另一个我。”
“反正造也君也要签收的吧?”鸰拿着信封正反看了看,正当造也准备阻止他拆阅个人信件时,他却将信件递还给了造也。
“信封里有炸弹吗,怎么这次不说‘反正造也君也要拆阅的吧’然后擅自拆开了?”造也狐疑地接过信件。
“只是因为没有拆开就知道里面的内容了。”
鸰指指信封背面的火漆,凹凸的纹路简单而清晰地勾勒出中央都立天门高校的章标。
“从几率上来说比信封里有炸弹还稀罕呢!不过也不是很意外,毕竟造也君做的武器是我用过的最耐用的!”
“耐一周的用?”
“哈哈哈,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是造也君的学长了呢,不如现在开始喊我离目前辈如何?”
西屋造也一目十行地阅读完信件,犹豫片刻后又将信纸塞回了封袋中:“我不会去天门高校的,准确来说是我不打算升学。”
“真是奢侈呀,轻易放弃进入那么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出现第二次的哦?”
“世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渴望拥有的也不是天门能给我的啊。”
信封被放在一旁,短暂停顿的叮叮打铁声再度响了起来,“用你的话来说,读完国中后经营少泽叔叔的这家武器店就已经是对我来说‘在不自由的前提下最轻松’的道路了。更别说我根本不想喊你前辈。”
“好可惜!不过我能明白哦,因为我当初选择进入天门也是因为差不多的理由。”
“你想喊别人前辈?”
“前半句啦,前半句。天门为了抑制绝望性大破坏出了很多力,还为灾后重建做出了很多贡献,对世人来说无疑是‘正派’一样的存在吧?而引发绝望性大破坏,在世界各地造成了各种灾难的绝望暴徒大约就是他人眼中的‘反派’了呢。”
“你是想说你有英雄情结?”
离目摇摇头,跟着又点点头,“情结谈不上,但或许只有成为了前者才能让我变得轻松一些。”
“虽然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已经进了天门了,你现在有感觉到轻松吗?”
“有吧,但是人总是贪婪的啊!”
离目鸰蹬了下台侧支起椅子,将重心集中在一条椅子腿上。
“就是这种摇摇晃晃的感觉,不稳定,也永远没法真的腾空。”
“拿开你的腿,店里的椅子万一被坐坏了是要赔的。” 西屋造也走到台前,一把把罗出鸰所需要的武器,“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哇!造也君这次怎么速度像飞一样,我还以为要在这里坐很久呢。”
“之前估计着你总会需要的,就提前准备了一套。”
离目兴奋地握住武器挥试两下,随后逐把将武器装进匣中,拿上门口的外套准备离开。
“造也君万岁!雨也停了,下周再见啦!”
“欢迎下次光临。”看着随着鸰站起的姿势自然倒回原地的椅子,造也罕见地没有嘲讽这个“下周”。
聒噪的元素离开了,店中顿时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铸造师以及被封闭在室内的熔炉闷鸣地回响着。
“与常理相悖的东西是无法和现实长久融合的,更何况想要轻松地活下去这一点本身就很不轻松。”
西屋造也看着椅旁地面上的一小滩水迹,不知是说给空气还是某人地喃喃道。
“开始准备下一套武器吧。”
照例无营养的内容,虽然标题是猫但是却是听着一首完全跟猫无关的歌写的。
《宇宙分解》:http://music.163.com/song?id=492999800&userid=100458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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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养猫猫——”
电视上正在播时下的流行剧,似乎是一个中了咒术而被变成猫的异界侦探的故事,铃木久理子女士抱着电视发出第一百零一声感叹,坐在她旁边沙发上看小说的祭狩御灯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液晶屏幕的猫咪影像,又不为所动的低头翻过一页。
“去医院做个脱敏治疗如何,从根本上解决你的猫毛过敏,而且是熟人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打折呢?”
“但是我讨厌打针,脱敏针一打就是三年……”听见灯的回应的铃木女士头顶仿佛出现了肉眼可视的阴云显得更加垂头丧气,但没等他人安慰,她很快又自我打起了精神,“算了没关系!虽然不能养猫!但是养灯碳某种意义上也跟养猫差不多嘛。”
15岁的祭狩御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妈妈的心目中跟宠物没有什么两样。
“乖~乖~”
铃木女士伸出双手揉乱了面无表情的灯的头发,看对方毫无反应又开始挠他的下巴。
“灯酱不要总是端着这么正经的表情嘛,你还这么年轻,多笑一笑更适合你!”
“不要,像你一样整天傻笑才很奇怪吧。”
“久理子!不要再玩儿子了,快去把你的行李准备好,我们得在明早七点前出发,晚上就没有给你看电视的时间了。”
洗好碗出来的祭狩御早纪看见客厅的场景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试图帮助灯脱离久理子的魔爪。可惜她对话的对象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松手,甚至抱住灯的脑袋开始蹭,被她抱住的人则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将书举高从手臂的缝隙中继续阅读着小说。
“呜…我根本不想去出差啊,虽然这次有早纪酱一起陪着,但是我更想跟早纪酱还有灯酱三个人一起在家里呆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当初被冠上了超高校级的名称,很多时候还是要做一些符合这个称号的工作的,毕竟能力越强责任越强呢。不要撒娇了快去做准备工作!”
早纪把像八爪鱼一样扒在灯身上的久理子拽下来推向房间,看着她走进去,这才转过身面向灯。
“灯呢,这半个月里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是想住到山崎家里还是请个钟点工?”
“两边都行,不过总是麻烦山崎先生会不会不太合适?”
早纪思索了一下,“可是请来的人不一定有那么安全……要不还是住到山崎家里去吧,正好现在是春假期间他应该也不用去学校。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跟他说就行,他人就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和善又好说话。”
灯点点头没有异议,山崎先生是母亲的远房亲戚,但是住的离他们家并不远,之前他也曾经在山崎先生家里借住过几次,虽然时间都很短,但是也的确能让他看出来这位先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好人了。
“不过有听说山崎快要结婚了呢,等他婚后或许就不能总是让灯寄住他家了……”早纪念叨着,“不过这也是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这次出差以后我们暂时没有要长期出差的工作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待在家里……我们这次是去北边的城市,灯有什么想要的吗?”
“随便带点就行,带些吃的就不错。”
“没问题。”早纪笑了笑摸摸灯的脑袋,“灯的头发很软呢,怪不得久理子总是喜欢摸,手感真的像是在摸动物的软毛一样。”
灯蹬掉拖鞋站到沙发上反过来摸了摸早纪的头发,然后认真的评价,“母亲也像。”
灯放下手中的《动物基本结构解析》,看着面前认真看书的麻生的脑袋,突然站起来伸手摸了摸。
麻生宙希枝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尚未把手挪开的灯,似乎是在用眼神向他询问“怎么了?”
灯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麻 酱 也 像 ?
麻生看着灯的口型感觉更加疑惑了,这是在说什么话题?
看见一头雾水的麻生灯笑了笑,似乎并没有任何向他解释的想法,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随后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忘记这里不能说话了。
麻生似乎在抑制自己不要露出笑意,也跟着打字回应:
图书馆没声音啊你在干嘛www
灯耸了耸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继续开始他的阅读。
而当两人阅读完毕离开图书馆时,灯又突然向麻生的头顶摸去,看见对方的动作,麻生下意识的微微低头。
“——。”
他听见灯轻声念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过轻微并没能听清,同时随着手掌的离开,麻生感觉似乎有什么异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头顶多出了一对毛茸茸的似乎是兽耳的部分,摸上去甚至还有软软的绒毛,以及与皮肤无异的触觉。
“…呃,耳朵?”
“是猫耳,刚刚学会的。”灯笑眯眯地掏出一张白纸,用思念写真印了一张麻生现在的模样递给他,“看,还有尾巴哦。”
“……等等,稍微有点羞耻啊这个,持续多长时间?”
“一辈子。”
“………”
“假的吧。”
“诶——被麻酱看破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哦,可能五分钟就没了也可能几个小时才没有呢?”
“好吧,那我去仓库看看能不能翻到类似的东西。”
“其实是40分钟哦,40分钟后就消失了。”灯朝前迈了两步,“麻碳喜欢猫吗?”
麻生放下对新冒出来的耳朵跟尾巴的研究,习惯性的跟了上去。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动物。猫挺可爱的。还好吧?”
“不过如果以后要再用这个魔法,”他指了指自己头上与头发同色的猫耳,“记得提前跟我说下啊。”
“那样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不是吗。”
灯持否定意见,但麻生明白他这是同意的意思。
“不要担心,要是麻酱不喜欢被别人看见的话我对看见的‘别人’也用一下,你们就同病相怜了。”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过算啦。”
灯走在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觉养只猫也不错。
并不是对名为“猫”的生物产生了超出常人的喜爱之情,只是单纯的理解了有人能陪伴自己左右的那份喜悦之情。
粗糙打卡,中间文档崩了一次后半段重写了一下,总感觉好像漏了点什么。
没什么营养的内容,没啥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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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志愿?”
刚吃完晚饭,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我听见母亲这么问,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嗯,灯你也14岁了,马上就要升学了吧,对于想上的高中有什么想法吗?”
“灯酱肯定是要像我一样进入医学院成为超高校级的炼——好痛啊早纪酱!呜呜,为什么突然打我的脑袋,我要是被打傻了那可是会变成这个世纪的损失的啊……”
“闭嘴,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灯,让他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学校。”
“我喜欢的学校吗,那就离家近一点的吧?”
“灯酱喜欢离家近一点的吗,也好呢,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见到灯酱了!”
“北高跟华音似乎都离家比较近呢,灯喜欢哪所?”
我顿了顿,随即又继续着手上收拾的动作,“华音吧,我英文成绩还不错吧,华音的外文系教师似乎也很出名呢,不觉得挺适合我的?”
“适合!”妈妈虽然在小鸡啄米式点头,但我觉得按照她的性子大概连华音是哪几个汉字都不知道,“灯酱选的学校一定是最好的!不过要是选医……我不说啦……早纪酱不要把手放在我头上……好恐怖哦……”
……
餐后的家庭小讨论还在继续着,但我从头到尾没把自己选择华音的真实理由说出来,我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
我有着所有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有的喜好,我喜欢看漫画,喜欢玩游戏,喜欢与朋友跟亲人聊天,也喜欢能感受阳光与汗水的运动。
只是最后这项对在体育课堂上一直坐在一旁树荫处的我来说是无缘的。只能说我想我可能会喜欢?
现实里体育课往往是最热闹的那门课程,也是学生最喜欢的那门课程,在操场上还并不觉得,但走进室内体育场时就会明显的感觉到,那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氛围,是一种能感染周围的能量。
鞋底与木地板摩擦的吱吱声,同学们高声大笑又或者是高声呼喊,喧闹地挤满整个体育场,像是火花在燃烧干棉,棉团缓慢的膨胀而散开,火势却一蹿而上迅速蔓延。人们的脸上的表情变得红彤彤的,是因为运动身体热度上升导致的?还是因为兴奋与快乐?我非常好奇他们此时的感受。
所以有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有关于运动的小说与漫画,篮球、足球、排球、棒球、游泳……我试图从作者的笔下来理解运动的乐趣,因为我对这种陌生的体验充满好奇。但一本本的作品过后,留给我的却又是一种自己无法体验的空虚。
我跑步成绩会是几秒几呢?我一分钟最多能做多少个仰卧起坐呢?我会不会其实也有擅长的运动?
我不知道,并且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先天性的心脏病让我无法像常人那样尽情运动,还需要常年随身备药。
如果说他们是棉团与火花,那我可能就像是被放在火旁的冰块,随着靠近被热度感染逐渐融化,却永远无法燃烧。
即使我最后站到了火花旁,甚至伸手去触摸火花,等待我的也只会是被蒸发湮灭。
北高最出名的就是体育类社团,并不是我想上华音,而是我不想去过多接触拥有我所没有的东西的人,如果说现在的这份心情只是羡慕的话,我不想把它扩大变质成为嫉妒。虽然并不是什么执着的“只有同类才能让我安心”的念头,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愿意选择与自己更为相似,或者说更不那么不相似的人所认识交往。
不过生命总是充满了想让人突破自我的故事,也总是料不到以后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
比如我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会真的有魔法这种东西,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参与群殴一个人的“座谈会”之中。或许说群殴已经不够合适,称为“谋杀”可能更正确一些。
在我们之间一次次发生的杀人事件着实让人感到不解,但在不解背后又有对这个荒谬的舞台的疑虑。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一切又跟“超高校级”究竟有何联系?目前一切都不为所知,相关人士不仅先被灭口还被印成了卡,可着实让我了解了魔法的多样性。
虽然从目前所获得的信息来看,平等院似乎是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最像是幕后黑手的存在,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严谨的人,甚至有些神逻辑和恶趣味,假设我们现在的遭遇是小说或者漫画的话,这样的最终boss感觉不够有说服力呢?
而且校规中并没有禁止对平等院使用暴力,只是禁止了对von使用暴力,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没必要再加入新校规,还是说平等院只是个幌子,在这一切行为背后另有一个主使者的存在?
不过无论真正的主使者究竟是谁,我都想知道他对我们的容忍度究竟会有多大。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容忍他人对己方的暴行,除非他觉得我们的行为比被虫子叮一口还无关紧要,不然就是我们的存在是他计划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虽然我并不觉得依靠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干掉平等院,一个运气不好说不定行动的四个人都要被“以儆效尤”,但万一运气好的话不仅能试探出对方的态度还能顺便出出气,何乐而不为?
因为恐惧毁灭而止步不前的日子已经过的够久了,不论问我多少次,或许我的答案都是我想抓住“火花”。
即使它会将我手心烧灼,将我的身体蒸发。
我抬头看向面前白发高个的年轻人。
“没有问题哦,不介意的话加我一个怎样?”
是听着这首歌写的:《灰色と青》http://music.163.com/song?id=512376195&userid=100458863
“怎么了,祭狩御君,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说话人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的说出了后半句,“对这个课题有什么不适应吗?”
他重新将目光聚集到面前的温和的中年人身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抱歉,山崎酱,不小心分神啦!”
“上课还是要专心,不过要是祭狩御君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文件夹就放在这边吧,我相信你的文章质量。”
“不用不用,我精神好得很。”
“那就好。那么我们来看看下一个事故案例的处理方式。”中年男人重新端起书。
老师总会不自觉的给予成绩好、身体弱又有名义上的亲属关系的学生一些优待,山崎在这一点上也不能避免。
山崎老师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宽容,这一点让其他几名学生或多或少有些觉得心理不平衡,让人值得幸运的是,其他几名学生都是温和好相处的好人,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产生间隙。
但他最清楚,山崎对他的态度绝不仅仅是“成绩好”带来的。他能从山崎眼底读出一种无法忽视的情感。
那种情感叫做“遗憾”。
那是一种看着年轻人走上一条不适合自己的道路的遗憾,也是一种看着灯油经由引线在火的灼烧下渐渐燃尽的遗憾。
祭狩御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在医学这方面毫无天赋,每次背书记录、参与课题都让他煎熬不已,枯燥、痛苦、厌烦,这些情感像是一锅被架在灶上的浓汤一样沸腾着,被作为锅盖的执着紧紧压下。
没有爱,没有兴趣,但仍然坚持着。
理由很多,其中有一个最简单,简单到甚至有些傻的原因,他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母亲一起站在妈妈的墓前,然后自信的开口: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真的很聪明,完全能像你一样成为超高校级的炼金术师。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炼金学与医学?或许放弃会更好一些?他无数次这么想过,但在自己为数不多剩下的生命里,如果失去了这样一个刺激自己的强烈的目标,那这样的人生直到终结也只会是一个无趣的句号。
他不喜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如实告诉他人,如果一个人把自己所有想说的话,想表达的事都直白的表达出来,时时认真正经行事,那多无趣啊,所以他讨厌这么做。
一个人的人生也是如此,永远都顺着“最好”、“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走,放弃了那些弯弯绕绕的岔路,也放弃了岔路后可能存在的桃源,这更无趣啊,所以他也讨厌这么做。
虽然现在他没有找到属于他的桃源,只找到了一些可供他“止渴”的名为魔法的梅子树。
检查着面前“超凡人级的密医”的尸体时,祭狩御不知为何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可能因为她是来到这里的人中唯一与自己的专业有些许类似的人的缘故吧。
明明距离自己与师兄弟学习讨论、与导师争论议题的日子并没有过去多久,算算来到这个魔法学院也就两周不到的时间,却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常识被颠覆,命案陆续发生,不再是陈旧的干尸标本与模型,而是货真价实的“刚刚死去的尸体”。不知道这位密医之前见到他们,是否也会像自己一样在遗憾生命短暂之余产生些许的想要研究的念头呢。
不过果然还是要先签署文件做完家属工作走了流程才能研究吧,虽然是在这种地方呢。
漫无边际的发散着思维,祭狩御带上手套,蹲下观察着密医的尸体,发现尸体时她应该是趴伏在钢琴上的,但自己过来检查时她似乎已经被其他人移动平放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钢琴上稍微有一些血迹,应该是原本纱夜趴着的地方,除此之外周围的血迹并不多,看来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吧。
尸体情况如同死亡档案上写的那样,密医身上的胸腹部有着不少锐器穿刺的伤口,看起来是由十分细巧的刀刃造成的,双手则有一定程度的韧带扭伤。
扭伤看起来似乎是由手背处被抓住后向身后拉扯的模样,她死前受到过某人的胁迫吗?身上的血液有了一定程度的干涸,应该是在昨天夜中而不是今早被杀害的吧。
祭狩御闭上眼,回想着医学知识使用了禁书目录。
死亡时间是昨晚23:40-0:20之间,手腕上的伤势应该是男性的手造成的,胸腹的伤口的确是由纤长的刀刃造成的伤口,并且凶器应该就是医生再熟悉不过的手术刀。
禁书目录能得到的果然比自己的判断要详细的多,祭狩御有些无奈的看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的确,有了魔法这种便利的东西,超高校级的优势也就不存在了呢,最开始的时候von说的那个理由也并不是随口胡扯的,不过前提是真的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呢。
没有规则又拥有强力的效果,对使用者目前来看也并没有特殊要求,也没看出需要什么“代价”,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真的存在吗?
而且还有平等院玄真,这个逻辑诡异、病的不轻而且杀都杀不死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我们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会频繁发生死亡事件。
虽然说人手中只要有刀就有可能产生纷争,但除非是天生的以杀人为乐的杀人狂,在一个和平、衣食无忧、没有激烈冲突、杀人甚至有可能会被裁决的环境中,生活逐渐趋于平和明显更符合人的平常思维。
除非凶手是一个迫切想要出去的人,除此以外大概就是冲动杀人了吧?
不过总拿自己的思维揣测凶手也不一定准确呢,毕竟像是之前的千言一那样的作案动机,有些人的思维总是那么跳脱又无法理解。
祭狩御将手伸出,隔空比划了一下法华津纱夜身上的伤口。
手术刀并不方便携带,除了使用的非常熟练的医生以外应该不会想要拿这个刀吧,方便携带的刀仓库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选这种放进兜里还容易误伤自己的利器呢。会不会这个刀原本是法华津纱夜携带的,而在她企图行凶或者是反击的时候被对方抓住手制住,紧接着反而被抢了刀刺伤的呢……不过全身的轻微挫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祭狩御摘下手套,撑着脸看着仿佛睡着了一样的法华津纱夜。
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为“超凡人级”的呢,她是否拥有医学方面的才能呢,她是否也像自己一样想实现自己成为超高校级的愿望呢。
可惜他并没有在之前跟法华津纱夜有过太多的交流,在这之后也不可能会有得知这些问题的答案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