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漫画《THE QUIZ》为基础背景,十名参与者被关在一所房间里,进行智力问答,答错者将失去生命,最后剩下的一人为赢家,获得自由和金钱奖励。
企划不沿用漫画设定,仅作基础背景。
十道题过后,若无法决出最后赢家,将开启脱出剧情,可出现多人脱出的情况,但不会再获得除自由外的任何奖励。
引用漫画原著中的一段话。
“智力竞赛,这不仅仅是一种娱乐不对吗?持有疑问的话可以让人类被激发出最大的能力,不对吗?疑问有的时候会让人产生憎恶,引发充满悲剧的战争,但是,要是想要探寻正确的道路的话,那你就必须要向自己发问,我们,是为何而生,为何而死,要从存在中发现问题,这才是我们的智力竞赛。”
“欢迎你们,挑战者们!”
场内限制10人,若有意向参与,请收藏此文章,收藏过十开企。
另外需要一位画手进行主持人的立绘作画,有意请私信,仅为作画,不参与谜题设置。
补充:每周一道谜题,产出达标可以获得提示,答错&最后得出答案的人死亡。
集中精神,放空思绪。
牌面向下,叠放手心。
一摞抽出,置于牌顶。
循环往复,心动意随。
天海皐月将塔罗牌平放在桌上,摆出一个圆形,双手顺时针划动搅乱牌局,手法娴熟,心无杂念。最后将拢到一起的塔罗牌横放在自己面前。
此次占卜,只问凶吉。
她选择了最简单的圣三角牌阵,也只掀开了第三张牌面,正位的倒吊人赫然映入眼帘——
牺牲。
她轻笑一声,将这张塔罗牌与另一张代表此次游戏的身份牌放置在一起,最终还是撤下脸上神秘莫测的笑容,长长叹出一口气。
命运指引她参与这次聚会,又带着她走向穷途。
天海想到那个也难得参与这种聚会的人,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牌面上突起的纹路——她此次前来,便是为了给当年的暗恋画上一个让人满意的句点。或者可以这样说,正是因为她卜出了这次聚会时告白能给她一个令她满意的答复,她才会忽视其中对危机的提醒急切奔赴。
可是现在的局面显然不容乐观。
天海心里清楚,占卜的结果告诉她,这次游戏己方有巨大的赢面,但在迎来胜利的果实之前,到底会付出多大的牺牲,她却说不清楚。
身份牌被正面向上放置着,带着准星的枪口横置纸上,也代表了天海的身份——狙击手。牌面上的小字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想要行使自己杀人的权利,必须是在食人鱼行动之前。
但是,身份牌是在每个人选择的房间中发现的,在遇到那种事情之后,哪里还有人有心情出来讨论究竟谁会是食人鱼?就算有人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又有多少人会选择相信他的说辞?
如果要天海在没有任何证据和推论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直觉从昔日那些熟悉的面孔中选择一人用掉这只有一次的机会,这样草菅人命她却是无法做到的。
天海将桌面上的塔罗牌收起,把大小与之相近的身份牌参杂其中,收在装着塔罗牌的盒子里。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天海心一沉,转头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草摩真一。她握着牌盒的手指紧了紧,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她此时还醒着,却只是在门口一顿便走了进来。
“她是食人鱼,对吗?”虽然天海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笃定无比。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队友是立花有理香,只是之前急于平复心情进行占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寻找队友。现在看来,那边应该完全不需要得到她的通知了。
草摩真一并没有答话,他握着KCN瓶子的手却在微微发抖。也许他之前的确做过很多坏事,不是一个好人,但这并不能表明他有杀人的勇气——尤其是,现在受害人还无比清醒。
天海拢了拢垂落面前的长发,竟没感到太多的害怕和恐惧。她看着面前绷直身子比她还要紧张的已不复年轻的男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样做大家都会死。但是,能让我留下遗言吗?”
草摩方才因为天海的话放松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他觉得天海要告诉别人他的身份,却想到了什么,很快就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道:“你写吧。”他的声音因过度紧张模糊又嘶哑,音节也微微抖动着。
天海似乎并没有察觉草摩的异常,她从桌面上的日记本上撕下几张纸,一字一句的写道:“如我死后,所有遗产,均交予橘蓝子所有。”她写的很慢,很认真,因为这将是她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讯息。天海的脑袋里不仅仅想的是她恋恋不舍的那个人,同时也在想能够让那个人活下来的方法,在想自己在必死的局面下还能做些什么。
天海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话:“橘子,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来。”然后转过身,将那张纸递给草摩,说道:“我希望,她能够收到我的遗产。”
草摩仔细将那张纸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于他们身份的信息,方才点点头。他将放置着KCN的瓶子又在手心里攥了攥,手心濡湿的汗让光滑的玻璃瓶壁差点从手心滑落。
明明出门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草摩才发现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行动力。
天海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什么荒诞游戏的牺牲品,但目前的情况似乎并不容她做出相反的选择。她想到那张正位的倒吊人,大脑飞速旋转着,露出笑容:“老师,我想你是带了KCN来的吧?能不能去楼下的酒吧里帮我去取一杯饮料,我没法忍受光喝那种东西。”见草摩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天海索性央求道:“老师,求你了,这是我这一生最后的请求了。”
草摩真一最终还是心软了,他离开房间之前,还是对天海说道:“如果今晚的事情无法成功,所有人都会死,你知道的吧?”
天海垂下了眸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草摩刚离开房间,天海便飞快的从她写遗嘱的那一张纸上面撕下一角,潦草的写下写下【我是占卜】四个字,用口水将纸条沾在了遗嘱后面。
她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闭眼喝下草摩老师递来的掺杂了毒药的龙舌兰,天海皐月轻声在心中低喃:
再见,我的爱人。
残阳仿佛被撕裂的心脏,红色的光线喷薄而出,洒满整个天空。
寂静。
整个学园鸦雀无声,就像没有任何人存在一般。
自己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很长,几乎像产生了错觉似的,紧贴地面的黑色长形人影猛地扭动了一下。
上官宣不安地环顾四周,但是除了树林在风中被吹得沙沙作响,他什么也没听到。
一
上官宣很不喜欢自己的学校。除了名字跟个宗教学校无异之外,还有非常让他讨厌的一点——在读学生必须参加社团,无一例外,如果不遵守,则无法毕业。进校第一天他就差点被汹涌的社团招新人潮给淹死,在高温烈日与被全比自己高的学长们推来碾去之下,上官宣觉得自己简直要脱水而倒地变成一片咸鱼干。
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上官宣弯腰摸了把脸上的汗,只想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喝口水。
“小朋友你没事吧?和爸妈走散了吗?”
听到这句话,上官宣猛地抬头,只见面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叔半蹲着,笑眯眯地看着他:“要不要去叔叔的医务室躺躺呀?那里的床很舒服哦~”
本来已经心情无比烦躁,还被眼前这人当小孩子戏弄了几句,更是点燃了上官宣心中的无名之火——他二话不说就往那大叔穿着人字拖的脚上狠狠踩了下去——“啊!!!!”
趁对方抱着脚大喊的时候上官宣赶紧跑开了。在快步走远了一段路,冷静下来之后,他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人。上官宣是读中一的时候直接跳级来到高一的,不爱吃饭也不爱锻炼,比起同龄人都要瘦小上一圈,更不用提现在这个满是比他大好几岁学生的学园了,那人把他当和父母走散的小孩也是情有可原。
他叹了一口气,脚步缓了下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走到离人山人海的校门口和体育馆有着非常远距离的偏僻处。这里靠近学校外围围栏,堆放着不知道积了多久灰、又满是锈迹的破烂跳马、单杠等体育器材。一棵几人才能抱住的粗大榕树伫立在一旁,隔绝了夏天烈日的高温,只剩一片幽暗阴凉。
走近几步,上官宣却看到那树较矮的一根树枝上用红绳绑了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几个潇洒的毛笔墨字:中洲部。
什么意思?中洲部是干什么的?这也是一个社团吗?
仿佛要回答上官宣的疑问般,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木牌随风晃动,上官宣的视线落在了树边一座并不是很大的老旧铁皮仓库。整个仓库也和堆积的器材一样看起来存在已久,锈迹斑斑。似乎屋顶的一部分需要修理,被人用蓝色的遮雨布马马虎虎地盖住了。
仓库的门微微敞着。
上官宣扯了扯刚刚被汗湿、现在已微凉贴在身上的衬衫,推开了仓库的门。
二
仓库里也是和外面看起来一样杂乱,堆着各种体育器材。但越往里走,就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东西:掉漆的旧金色面具、脸部没了鼻子的一人高佛像、插在一堆杂物里的暗红色双刃长枪、头部是个炮筒形状的等身大马状模型、写着看不懂的符文的石碑、地上堆放的小山般高仿佛随时要坍塌的旧书和卷轴……
越往深处则越暗,在走过好几排高大的柜子之后,终于看到一道随便搭起的帘子后面透出了暖黄色的灯光。
上官宣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一直走到了这里,而且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那道帘子——却听到“咔嚓”一声,只见里面一把黑漆漆的枪对着自己。
“你是谁?”持枪的人淡淡地问道,上官宣看到那面无表情的人左脸颊上有很大的一块伤疤。
在学校废弃仓库深处拿着一把枪对着自己的人实在古怪到了极点,不过还没等上官宣有所反应,那人就自顾自摆弄起手中的枪来,上官宣仔细一看,似乎只是模型罢了。
“这里是中洲部吗?是学校的社团吗?”上官宣开口问道,“……中洲部,是干什么的?”
但是等了半天对方的注意力却还是放在枪上,好像完全没听到上官宣提的问题。就在上官宣鼓起腮帮子准备发怒的时候,仓库门口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哇!稀客!这小鬼是谁?”
上官宣一怒转过头,狠狠地瞪向声音的主人——果然,自己还是很讨厌被别人当作小孩子!“哎哟,这小眼神好凶悍!怕了,怕了!”大嗓门的来者往后退了半步,他一头黄毛,发梢还挑染了点别的颜色,看起来很是骚包。
“金正龙,你这样会吓到他的。”后面跟上来一人,拍拍金正龙的肩膀——是一位长发美人,虽然身穿校服,却不由透出一股古人风范,笑盈盈朝上官宣道:“竹雨玄有些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请见谅。你是新生吧?你问他的问题我们都听到了,是想加入社团吗?”
上官宣下意识几乎要点头,却突然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我只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而已……”他还是有点不高兴地撇了撇拆开模型枪开始默默擦拭零件的竹雨玄,还有一脸好奇加看戏般表情的金正龙。
他往前走了几步,想绕开两人出去。
“让你白跑一趟也是过意不去,不如,”温柔的声音响起,“你先坐下来避避暑,休息一下?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冰淇淋……”说着他搬开几张旧地图,下面居然盖着一个淡青色发灰的小冰箱,简直像挖掘宝藏一般。
“等等云云!你该不会说的是我昨天买的西瓜碗装冰淇淋吧!”金正龙忽然大喊,哭丧着脸要去阻止冰箱门被打开,“我是留着两个要和你一起吃的!!我不要给别人吃啦!”
被喊作云云的人笑了笑,“可是现在招待客人更重要不是吗?”在金正龙的阻止下还是扳开了冰箱,拿出冰淇淋递给上官宣。
上官宣捧着冰淇淋乖乖坐在了和竹雨玄相对的、已经破地漏出了棉花的沙发上。刚刚的不快早就忘了,眼下这个冰淇淋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没错,上官宣其实是个嗜甜食如命的糖派。有甜食就绝不会吃饭,这是他的宗旨。
“我叫琴炼云,部长大概过一会儿就来了,”一边推开拉长脸要凑近的金正龙,琴炼云一边在上官宣旁坐下,“关于中洲部的事,还是询问部长比较合适呢。”
上官宣点点头,吃了一口冰淇淋,很甜,是他非常喜欢的甜度。
结果冰淇淋吃完了,也没见琴炼云口中的部长出现。
竹雨玄还在摆弄他的枪,琴炼云翻看着手上的竹简,而金正龙坐得四仰八叉,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哼起歌——“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似魔鬼地步伐……哼哼……啦啦啦啦——”
所以这个社团到底是为什么存在的。
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上官宣已经逐渐失去耐心,站起来往外走去。
但刚走到门口,他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背包——没错,一个和他等身高的巨大背包卡在门口,背着它的主人似乎在拼命往里挤:“哼嗯嗯嗯嗯——再加把劲——唔唔——!!!啊!小心!”因为太惊异于那个背包的大小,上官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猛地扑进来的人狠狠撞到一边。
听到动静的几个人走了出来,琴炼云赶紧扶起上官宣,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天天,你又在哪里淘到这么多宝贝了?”被叫作天天的女生“嘿嘿”笑了笑,“咚”的一声放下背包,一上来就揉乱了上官宣的头发,道:“这可爱的小朋友是谁?"不顾他不高兴的眼神,又说:"我叫夏天天!是中洲部部长!你要入社吗?”